【有親人離世,不要夾娃娃】(中)
(上)http://bit.ly/2LZz1FP
昨晚,是橘子去世的父親的回魂夜。
家裡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客廳放了父親喜愛的食物,很多親戚特地到來,晚飯就像宴會般熱鬧,餐桌上還擺放著父親的黑白照片。
傳說,在回魂夜當晚,亡魂會請求『使者』回家探望親人。
所以當晚會齊集親戚好友一同聚餐,要表現得開心,吃得夠豐盛,讓亡魂安心投胎,我們活得很好。
「橘子,開心一點吧!這是離別宴喔,不如這樣好了,說一下妳父親的事吧?」親戚一整晚都在談論父親生前的事。
「關於父親,我沒有什麼好說。」橘子。
「妳怎麼可以這樣說話!」母親斥責。
那不是在鬧脾氣的說話,翻閱記憶庫,關於父親的幾乎沒有值得快樂的共同回憶,每次與父親的對談都很糟糕,長大後父親甚至成為橘子的夢魘,連正視父親也做不到,只能盯著腳尖。
晚飯後,橘子與母親在門外鞠躬送客。
橘子瞟見每位客人一離開,就像「卸下笑容」一樣,與剛才的熱鬧氣氛迥然不同。
亡魂看到這種裝作快樂的表演,會感到恩慰嗎?橘子不禁心想。
「橘子!這娃娃是怎麼回事?自己的東西要收拾好喔,真是的。」
橘子正打算洗澡,聽見母親在客廳的喝罵聲。她跑到客廳,看見前幾天跟俊雄夾回來的娃娃,竟出現在飯桌上…
橘子把娃娃拾起,放回自己的房間,說起來,這娃娃給予她很特別的感覺。
看久了會有點害怕,不管從哪個角度,娃娃都像盯著你看一樣。
但是,卻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讓橘子很想將娃娃放在身邊。
橘子凝視著手上的娃娃,它的頭髮怎麼看起來有點不一樣,是變長了嗎?
她不以為然,把它放在書桌上便跑進浴室。
當然她也沒注意到,娃娃盯著她離開房間。
關於回魂的另一個傳說,『使者』會讓亡魂報夢給一位親人。
只限一位,還真是讓人傷心的傳說啊…
你生前不是很愛我嗎?為什麼不報夢給我?
橘子深信,父親不會報夢給她,家裡有養了一隻老狗,即使父親報夢找牠,也不會浪費唯一的機會在自己身上。
隔天起床,的確橘子沒有夢見父親。
她沒有感到失望,真的沒有。
只是一睜開眼,便看見娃娃出現在她的枕邊…睡覺前,明明還在書桌的。
但她沒閒暇去理會了,因為今天俊雄主動要跟橘子約會。
「橘子,妳怎麼…好像有點怪味。」俊雄捏住鼻子。
「是嗎…?」
橘子抓了一把頭髮嗅嗅,的確有點香火的嗆鼻氣味,大概是整日都在家裡,才沒有察覺到。
「這是什麼?」俊雄從橘子的肩上拈起了東西。
橘子定睛一看,是一小束並不屬於她的烏髮頭髮。
「…不知道。」橘子。
「真噁心!」俊雄把那束頭髮丟掉。
「如果某天我消失了,你會有什麼感覺?」橘子突然問。
「咦?我大概會哭很慘吧~」
「然後呢?」
「然後…呃…」
從俊雄的表情看來,他不會哭,而且很快就找上另一個女孩。
跟俊雄逛了一整天,橘子完全高興不起來。
當然,與父親沒有報夢給她無關。
只是有種沒什麼事情發生,連一句道別都沒有,父親就永遠消失了的感覺。
晚飯後,俊雄提議:「剛才有點喝醉了,不如到妳家讓我休息一下吧?」
這天,母親要到親戚的家回禮,答謝這幾天以來的照顧與關心,所以不會回家了。
家裡沒人,俊雄是看中這一點嗎?不可能…俊雄根本不知道父親去世的事。
他咄咄逼人,還雙手合十地說「拜託!讓我進去喝杯熱茶就夠了!」
橘子沒能拒絕,只好帶著俊雄回家。俊雄第一步踏進橘子的家,並沒有要喝熱茶,而是衝進橘子的房間裡。
橘子跟隨其後想阻止,卻被俊雄緊緊抱著,還強吻起來。橘子並不討厭跟喜歡的人接吻,只是討厭這種強逼性的行為。
突然,房間的燈「啪」一聲關了。
「怎麼了?電燈壞了嗎?」俊雄僵住動作。
「不知道…」橘子。
「沒關係~關燈比較不會害羞~」俊雄繼續剛才想要做的事,而且更倡狂。
半晌,廳外傳出有人拍打窗戶的聲音,俊雄再次僵住了動作,側耳細聽:
「妳不是說家裡沒人嗎?」
「是、是沒人啊…」橘子趁機會把俊雄推開,走出客廳。
「那我們繼續好了。」俊雄從後將他抱住。
「等…等等…」橘子沒有反抗,反而指向前方。
透過街外微弱的街燈照射,看見窗戶前站著一個矮小的人形輪廓。
「有老鼠嗎?!」俊雄把客廳燈打開,看見一個穿和服的娃娃站著,臉容扭曲地盯著兩人…
不,正確點說,是娃娃的半邊臉溶化了。
(待續)
*下集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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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告密十年後】(3)
(全集)
https://www.facebook.com/pg/BlueGodZi/photos/?tab=album&album_id=1763701847049289
「我已經看過所有有關匿名告密的報導,那時候,妳…」
我說到一半,黃小曉就打斷了我的說話。
「別說了,至今我每晚都仍會夢見當年的情景,你不可能比我更瞭解。」她流露出像是要誘惑男人的笑容,但看來只是純熟地擠弄臉部肌肉,並沒有情感包含在內。
「那麼請問妳一下,當時馮老師已經停止了匿名告密,為何妳還每天在課室誦讀紙條的內容?」
「你知道嗎?那時候的感覺,彷彿深深刻在我每一吋的細胞裡,怎麼也忘不掉。那就像古時候的酷刑一樣,罪犯要鎖上腳鐐後遊街示眾,被兩旁的群眾唾罵丟石頭。那感覺比死更難受…
我受到神秘電郵威脅,電郵說要我每天主動誦讀條紙,繼續在班裡進行匿名告密,否則會在網絡上流出我的裸照…」
黃小曉說話時一直用力搔抓手臂背部,臉頰肌肉不時抽搐。
「然後呢?」我。
「我…忍受著全班同學的目光,大聲誦讀出侮辱我的言論,那時候,我彷彿全身都爬滿螞蟻一樣,連後腦都發麻了。」
「然後?」
「我高潮了,在比死更難受的狀況下…」
「咦?!那是什麼比喻吧?」
「如果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那就只能愛上它。一定是那種感覺,令腦袋的運作壞掉了。自從那天起,我就不再害怕在同學面前誦讀紙條了。」
「那麼,在林玄智死後,警方到場調查,事件已告一段落,聽說妳仍繼續上學?」我。
「嗯,也是神秘郵件威脅我的,那人說每天都要看見我準時回校。」
「孫浩宇呢?妳有聯絡他嗎?」
「他已經退學了,也理所當然吧?可是我每天放學都去找他。」
「為什麼?」
「那是我唯一能夠做的事,只要他與我在同一個被放逐的孤島上,我只能愛上他吧?我以為只要依照那神秘電郵的指示去做,我就能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活下去,沒想到…
一星期後,照片還是被發佈到網絡上了。我跑去警察局備案,警察在我面前勃起了。他們說會盡力緝拿發佈照片的兇手,但我連月來多番追問,也只是被敷衍了事。
那天我偷走家裡的錢離家出走,住在孫浩宇的家裡,還和他一起染上毒癮,還認識了現在的毒品賣家。
某天,孫浩宇突然說受不了每天吸毒的日子,他說要重新做人,不想再被我拖網了,所以將我趕出屋子,還要警察把我拘捕。
我被送到戒毒所,幾年後出來根本找不到工作,也開始拍攝裸體影片賺錢。」
黃小曉將故事娓娓道來,眼眸空洞,像個沒有靈魂出竅的軀體一樣。
我之所以說『故事』,是因為她在向我說謊。
「這就是所謂的自我催眠嗎?」我嗤一聲鼻孔噴氣。
「你說什麼?」
「在會面前我也說過,我有調查過你們所有人,我只想知道,匿名告密事件之後,你們過著什麼生活。」
「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了!」黃小曉開始抓狂。
「當年,警方為了追查裸照的流出者,查過所有同學的電腦。我也買到了警方的報告,妳根本沒有收到恐嚇電郵,妳是主動在班裡誦讀紙條的。」
「胡說!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妳想躲進『弱勢』的洞穴裡,在現今這個凡事講求政治正確的社會,弱勢往往受到過分保護,弱勢會利用自己的弱點,揪著歧視與欺凌這一點來保護自己。
「夠了!你給我滾!我不接受你的訪問了!」黃小曉臉容扭曲,淚水滿溢而下,發狂地把我推到門前。
「吸毒是妳自己的選擇,與孫浩宇無關,他早就跟妳分手了,是妳自甘墮落。」
「閉嘴!你沒看過網絡上的留言,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黃小曉。
「你把自己逼進絕境,因為妳怕重新振作後,會被其他人嘲笑,所以自暴自棄,將所有責任推卸在匿名告密上。」
黃小曉打開門將我推出去,還大吼小叫想驚動附近的鄰居。
「這是孫浩宇的照片,他退學後到外國留學,現在已是國際公司的高層,最近被總部調回來工作。他想跟妳見面,電話已經寫在照片背面了,妳自己決定吧…」
我把照片從門縫推進去。
「滾!給我滾!」黃小曉。
「還有就是…晚上妳出門的話,小心一點吧。」我想起跟蹤著我來的馮老師,他應該已經知道黃小曉的住處了。
我離開了黃小曉的住宅,雖然訪問中斷了,但我有預感我們還會見面的。
而且,炸彈快要被引爆了,但藥引好像不夠呢,我要加把勁才能。
(故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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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喜歡的人主動找我 在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Facebook 八卦
「如果沒有身體的佐證,一個道理對你而言就可以說是一個謊言。」
~美國催眠大師史蒂芬.吉利根
歡樂與痛苦,都必然要有身體的參與。如果人生有很多歡樂,你不會願意切斷與身體的連結;但如果人生有很多痛苦,你就容易想切斷與身體的連結。
當你的情緒被觸動的時候,請重新把焦點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觸動了你情緒的那個人身上,這就是累積內在力量的開始。
取自《身體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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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早安:
這篇文章會比較長,內容也稍微深,但很完整,對於認識自己有相當的幫助。這位作者的覺察相對敏銳,文筆也細膩,臨床經驗又豐富,所以可以描繪出一般我們難以捉摸的內心世界。
傷痛,常常把我們跟外界隔離。因為傷痛讓我們學會保護自己,因此我們跟對方失去了聯繫,我們也跟內在真實的自己斷了連結。關於這個部分,也可以參考上次的直播,也講到類似的心理歷程。
https://www.facebook.com/220440724638912/videos/2712579048840465/
我們應對外在的方式,常常是一種自我保護。一般來說,這是在不知不覺中養成,需要有人帶,會比較看得清楚。但藉著閱讀也能幫一些忙,多探看自己的情緒,或者直接感受身體的變化也可以。
祝願您,多跟自己的身體連結,那是我們能量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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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心靈的保護層
【文/ 武志紅】
「當你感覺到傷痛時,你怎樣保護自己?」
我在一個心靈成長課程上,瓦蘇老師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我們共有三十多名學員,大家依次回答這個問題。隨著次序逐漸接近我,我有些慌,因為我好像找不到我的保護方式。
在思考時,我想起大學時的事情。心理學有一個量表,叫應對方式量表。所謂應對方式,即當你遇到痛苦時,使用什麼樣的方式對待痛苦。該量表包括 十六種應對方式,譬如合理化、換一個環境、和比自己更糟糕的人比較等等,而我基本上只使用其中一種——拚命想,直到想明白為止。
那時,我對此有些自得,覺得自己很勇敢且坦然,不自欺欺人,因為其他十五種應對方式都有自欺欺人的味道。
不過,現在我知道,我沒那麼勇敢,也沒那麼坦然,否則,我現在不會是這個樣子,假若我一點自欺欺人的保護方式都沒有,那我會比目前的自己好上無數倍。
這時,一個同學的回答啟發了我。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是極好的人。他反思說,他的好就是自己的保護方式,因為他是那麼好,所以有問題發生時,他會自動認為,那是別人有問題,而且別人在和他相處時,的確容易變成壞人。
不知道是他的什麼觸動了我,我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我的自我保護方式,那真是一個大絕招,三招組成的連環套。
第一是招「體諒」。我很善解人意,很容易為別人考慮。當別人對我好的時候,我會體諒對方的處境;當別人對我不好的時候,我也能站在對方的角度體諒對方的處境(其實很多時候是幻覺,是自以為體諒)。所以,別人對我好時,我感激;別人對我不好時,我也很少覺得太難受,更不用說發脾氣。
這一點在我的重要關係中尤其明顯,無論是和戀人還是和家人相處,或是和知心朋友在一起,我都極少發脾氣。甚至,脾氣特別大的人和我在一起時,也會變得沒什麼脾氣。
第二招是「憂傷」。當我的體諒不能發揮作用時,當我的體諒不能換到對方的理解與同情時,我會感到憂傷。
第三招是「拖延」。當憂傷也不能令對方明白我的處境時,我就使出拖延的絕招,最後一直拖到對方失去耐心。
這招中,都有好人的特色,我不主動進攻,唯一主動時也是主動去理解對方。所以,當使用這個絕招時,我可以免於道德焦慮——我沒傷害誰。
***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保護層
受傷時,你怎樣保護自己?這是一個極好的問題。略微可惜的是,在這個課上,因為人太多,大家難以暢所欲言。所以,當我主持我的工作室的一個學習小組時,我又將這個問題搬出來,問我的學習小組的學員。
第一個學員 A,他的爸爸非常暴力,經常暴打他和家人,而他的媽媽既冷漠又有很強的控制欲。在這樣的家庭中,傷痛的時候太多太多。並且,他好像真的可以將這種模式帶到生活中每一個角落似的,譬如讀小學五年級時,他的班導師基本上天天都會打他。
當天天挨打而又不能逃脫也無法得到支援時,A 就使用了一個在這種情形下最容易使用的策略——麻木。他說,那時自己變得很麻木,好像這樣就可以有一道牆一樣的東西擋在中間,天天挨打就變得可以承受了。
麻木,專業一點的說法是「隔離」,如太痛苦而又不能逃離或反抗,那就試著將情感與事件隔離開來,當事件再次發生時,自己就沒有了情緒反應。
更專業一點的說法是習得性無助,即你認識到,你對痛苦一點辦法都沒有,你是徹底無助的,那你就不如順從。
A的另一個策略是絕望。他常做一個夢,夢見爸爸拿著刀子過來,像要殺死他,他先是想,這不會是真的,爸爸不會殺他,但夢中,爸爸真的會拿刀子去捅他的要害。這時,他會在絕望中醒來,並想,原來否認沒有用,爸爸真的就是想殺死他。
對爸爸和媽媽兩個至親的人絕望,這是一種保護,因為從希望到絕望,這種痛苦太強烈了,假若不再抱有一點希望,那就可以減少痛苦。但問題是,他的這個策略是如此絕對,以至於他會對所有人不抱有希望,因此,當有些人對他好的時候,他反而容易變得焦躁甚至憤怒。
聽A講自己的故事時,學員B分享說,她覺得她和A一樣,在如此可怕的家庭長大,不會有太執著的保護方式,因為她最後會發現,她怎麼保護自己都沒有用,所以乾脆就放棄所有保護方式,直接面對痛苦吧。
B的話說得很決絕,而決絕也恰恰是她的保護方式。有一次她在小組中跟工作室另一位老師學習意象對話 時,出現了很多意象,如鱷魚、蛇等,但最後這些意象都化成一攤攤血水,全消失了。
對B而言,保護自己的最好方法也是徹底對父母絕望。但是,我對B很瞭解。我認為她的父母的確對她造成了很多傷害,但她的父母對她也會有一些好的地方。
當她決絕地認為父母對她一點好的地方都沒有,她要徹底絕望才是面對真相時,她也將生命中一些美好的東西給斬斷了。
A和B並非沒有執著的策略。他們發現,他們或許對父母沒有什麼執著的策略,但他們在情侶、朋友或普通關係中有很多策略。
A說,他發現自己對戀人有很多控制,而當控制不住時就會有強烈的憤怒。強烈的憤怒其實也是控制的一種,這是很強有力也非常有殺傷力的策略。
B則說,她面對父母以外的人時有好多絕招,一個絕招是可憐,另一個絕招是聰明。她長得的確楚楚可憐,而她又極其聰明,當兩個絕招一起使用時,就很有力。
不過,這些絕招都有一個問題——它們的力量可以壓倒別人,因此對他們有些保護作用,但這種壓倒會破壞他們與別人的關係。
***
保護層割斷了連結
B對聰明策略的解釋引起了C的共鳴。她說,在初中時,她很孤獨很叛逆,內心有很多痛苦,那時特別喜歡進行哲學思考,有時會進入狀態,覺得整個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面對地球和星空,就會覺得自己像一粒塵埃那樣渺小,而自己的痛苦就微不足道了,於是會有一種解脫感。C還將這種感觸寫成一篇文章,以小塵的筆名發表在了校刊上。
哲學思考也是一種常見的自我保護方式,我自己也是在中學時開始進行種種哲學思考的,並寫了大量的日記。但大學時,我再重新翻看中學時的日記,覺得那些煩瑣的哲學思考實在是沒什麼價值,因為它們純粹是思考,體驗比較少。
C的哲學思考也有類似的價值——將自己痛苦的體驗弱化,既然自己只有一粒塵埃那麼大,那麼痛苦又算是什麼呢!
C還談到,每當她特別痛苦的時候,就會有貴人出現,他們隨意的一句話就能點化她,讓她頓悟到很深的道理,然後得到很大的解脫。
聽C講了幾個被點化的例子後,我發現,其實那些貴人並沒有做什麼事情,而且點化她的完全是他們無意中對她說的話。對此,C也有發現,她說,關鍵不在他們,關鍵是那時她自己內心到了一個轉變的時候。
但是,我問她,像她這種歸功於別人的做法,會不會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策略呢?我這樣說,不只是因為發現她幾次被點化時有相似的模式,而且其他時候和她打交道,我也發現她很容易感激我,但其實我覺得自己是不配得到那麼重的感激的。
她想了想說,是啊,好像這也是一種策略,而且這種策略和哲學思考中的塵埃策略是一樣的,都是她覺得我沒有價值。塵埃是沒有價值的,而那些被點化的時候功勞又是別人的,自然她也沒有價值。
這樣一反思,她明白了,哲學思考也罷,被點化也罷,都是她將「我沒有價值感」「我不夠好」這樣的感受美化了而已。或者說,這兩種策略,都是她處理自己低價值感的一種保護方式。
學員D則說,她的方式很簡單,就是憤怒。她很容易憤怒。一次,戀人打電話時問:「吃飯了嗎?」
聽到這句話,她被激怒了,回應道:「你怎麼這麼笨啊!都晚上十點了,你還問我吃飯了嗎,你有腦子嗎?」
這種情形,說憤怒並不準確,更準確的說法是指責,而指責,則是最常見的自我保護方式之一。
指責別人,是為了保護自己什麼呢?
D反思說,她很渴望親密,而你吃飯了嗎這樣的問候,應該是普通朋友之間用來寒暄的,戀人之間使用,就似乎在說,我和你很疏遠,我們是普通朋友,再加上是晚上十點鐘這樣問,就更是在傳遞我和你很疏遠這種資訊。這刺傷了她,於是她使用了指責的方式來保護自己。
聽D在分享時,學員E受不了了,他跳出來說:「你們都在搞什麼,你們怎麼一直都在談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還問我:「武老師,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談最關鍵的一點——體驗,尤其是身體的體驗,我認為剛才大家說的都是皮毛,而深層的體驗才是關鍵。」
聽到E這樣說,大家一片譁然,尤其是剛才跟大家分享過的學員。因為,剛才幾位學員的分享其實已經很深,尤其是學員A和C,他們分享時,他們自己有很明顯的身體反應,但E似乎沒有看到這些反應。
透過這一點可以看出,E的保護方式是抽離和更好的道理。大家經常感覺他似乎游離在小組之外,而每當他試圖進來時,他習慣使用一些評價,而且評價都是在講更好的道理。
E是一個非常努力的人,他會非常用心地去學習,但他更願意學習理論,而對講感覺有些抗拒。這可以理解,因為他的內心也有很大的痛苦,他一直使用種種策略將這些痛苦封在心中,他不願意它們出來,這也意味著,他也不願意去體會別人的痛苦。
***
穿越保護層和傷痛,可抵達真正的親密
保護方式是很重要的,因為我們在幼小的時候,或在非常無力時,可以透過這些保護方式減輕自己的傷痛,從而幫助自己渡過難關。如果沒有這些方式,很多人甚至都活不下來。
但是,自我保護方式也有很大的局限性。瓦蘇老師說,我們的心有三層:保護層、傷痛和真我。最外面一層是保護層,接下來是傷痛,而最深處是真我。
因為有傷痛,所以有保護層;但是,因為有保護層和傷痛組成的牆,所以真我深藏著,令我們碰觸不到自己的真我,別人也碰觸不到。
我們之所以想組建親密關係,之所以想愛與被愛,就是想獲得一種親密感。真正的親密感是真我與真我的連結感。但是,也正因為保護層和傷痛組成的牆太厚,兩個人的真我就不可能相遇了。當真我不能相遇時,我們就會將自己的保護層強加給別人,將自己的傷痛轉嫁給對方,於是,就會導致越愛越孤獨的局面。
所以,想要擁有真正的親密,想和自己的戀人建立真正的連結,關鍵就是去穿越心靈的保護層。
我是和女友一起去上瓦蘇老師的課程的。當天,一個學員想處理她的問題時,將我拉上去扮演她的戀人。結果,老師處理問題時發現,場上呈現的主要不再是她的問題,而是我的問題。
於是,瓦蘇老師將我的女友也叫上來,而讓這位學員退下去,專門處理我和女友的事情。那一刻,我承認了我內心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在平時,我根本不敢和女友講,因為我的策略是體諒,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向她坦白,她會極其痛苦。我不能令她如此痛苦,所以最好不說這件事。
但現在,體諒的保護層被戳破,我不得不面對這件事,不得不面對造成的傷害。
到了晚上,我們再一次細緻地討論這件事,我這次徹底坦誠,將一切和盤托出,而她的確非常痛苦,並且有兩個小時,她獨自面對這份痛苦。
最後,她和我說,她能面對這份痛苦,接受這份痛苦的存在。
當她這樣說時,我突然間感覺整個世界安靜下來。其實,這是我的心在那一刻安靜了下來。幾乎是同時,我的心變得無比輕鬆,而身體也鬆了下來,並且一瞬間覺得與女友近了很多很多。她也有同感。
對此,用瓦蘇老師的理論來解釋,就是在這一刻,她放下了她的保護層去面對痛苦,我也放下了我的保護層去面對痛苦,結果那一刻我們的真我相遇,於是真正的親密發生了。
我和女友在一起兩年了,我們早就學習到要完全真誠地相處,無論有什麼事情都要拿出來談,這對我們自己和我們的關係都有巨大的好處。這一次,我們再一次學習到這一點,並且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是我以前無論如何都不敢和她袒露的。
這不只是我們的學習,也是這次課程中,三十多名學員的共同體驗。放下保護層去面對痛苦,這一開始需要勇氣,但最後就會獲得巨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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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取自
身體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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