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調緩慢,卻在平靜之中意外地安撫躁動不安的情緒,或許正如黑夜的自帶屬性,是平穩而沉靜。即便有些波瀾,卻終究回歸平靜,只讓這一切的停留在夜晚的醫院中。
衝突、疑惑、成長、前進,雖然在《夜間醫生》中仍不免看見這樣的公式化套路,藉此形塑朝陽海濱醫院的夜間醫師5人組,各自的性格與困境,同時展示擋在每個人面前,各自難以跨越的山頭,是什麼樣貌。
原本5人間的齟齬、衝突,卻在一個又一個的夜晚、一個又一個的病例中,或許加劇、或許和緩,最後逐步擰成了一條堅固的繩子,牢牢地拉住每個可能在夜晚跌落的生命。只不過,每次拉住的,或許換來感謝、或許不聞不問,又或許是惡言相向與歧視,這些都是這份工作的成就與挫折。
就如同光與影,是同時並存的。
卻也是因此,得以隨著5人組,共喜、同悲,在一個又一個看似日常的病例或救助案件中,看到病人的痛苦、無助或誤解,卻也看到了5人,在點亮了夜晚的一面。
當然,就如同美月在天台上對著每個同伴的評價,不論是無能到令人不耐的膽小鬼深澤、志氣高昂到接近囂張的高岡、看似腦袋空空的小少爺櫻庭、外表冷漠讓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成瀨,以及滿口理想抱負卻又對夜間醫生這個制度懷疑的自己,如今都因為這個誤打誤撞的邂逅,而有了改變。
雖然,這個改變的幅度或許不及彼此數十年人生累積下來經驗的浩瀚,但是,短短幾個月的化學變化,去也讓他們得以跨越眼前的山頭,往下一站走去。雖然,他們的下一站終究會是不同的地方,會有其他更高的山頭擋在眼前。
然而,在太陽真正升起、分道揚鑣的那一刻到來之前,他們在這裡持續累積的一切,不論是技術、人情,或是面對困難的勇氣與自信,都將是往後攀越每個山頭時,最好的工具。
又想起這個故事的標語,「他們在夜晚拯救別人的生命,在白天面對自己的人生」原來說的就是這麼一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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