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今天的錄音檔,除了錯愕,更多的是失望,想了一整天,該放下的還是要放下。我想我沒辦法在這種組織文化中繼續下去,這是非常痛苦且煎熬的決定,即日起退出我曾全心全意參與的政黨 時代力量。
從加入到現在,我始終期許時代力量能是個開放多元、鼓勵年輕人參與的政黨,但也知道黨內確實存在派系拉扯,不是沒有耳聞過黃國昌前主席以及許多人對於我未聽話投票的不滿與批評。但由於我從未當面聽過他對我的不滿,甚至前天在宜蘭一同擔任營隊評審時,都還互動良好,我也不相信他會是這種人,所以不以為意,直到今天聽到錄音檔。
更讓我難過的是,這個錄音檔出現之後,黨內整天下來竟然沒有任何人對黃前主席的言論有任何的意見,甚至在許多人的評論中,我是完全被消失的。更有甚者,還有人覺得消息是我放的,只是想獲得自己的政治利益,過去許多次黨內放話和洩密我也被點名懷疑過,實在讓人非常心寒。我從參與時代力量,到參選公職,一直都是想盡己之力為台灣的政治文化打開一些不同的機會和空間,但只要意見不同就要被鬥爭,就是一個能夠給年輕人希望的政黨嗎?
我一直都知道、也感受到黃國昌前主席對於這個政黨的影響力與控制力,時代力量的從政者很少有人敢違逆其意見,甚至在國昌退出決策圈後,任何重大決定也須和其商討。在這樣氣氛下,即便時代力量對外標榜是開放、透明、參與的政黨,也少有容得下不同意見的討論,往往必須是一致性的贊同。
在這種文化的團體中,表達不同意見,是不被鼓勵的。黨的最高決策組織決策委員會,更是常常在開會前先私下討論好如何決定,開會討論流於形式。攤開決策委員會的每一次投票記錄,能非常清楚的發現,不同派系間的同票行為有多麼涇渭分明,而我的那一票常常是相當關鍵的一票,是要聽從指令、還是自主判斷,為我這一年半以來的決策任期,帶來無數次的煎熬與痛苦。
該錄音檔指出的事件,是2019年剛組成第二屆決策會員會後,決策會討論立委提名小組成員時所發生的,但當時就有一份要送交決策會同意的名單。
黃國昌前主席指出,我沒有投給徐永明是有個人情緒,但當時在會中討論時,有個重要的標準也是共識,要參與2020年區域立委選舉的人不應該擔任提名小組成員,會有利益衝突的問題。那時有許多報導指出徐永明前主席可能參與立委選舉,正在士林大同和西屯南屯間做選擇,當時有提出疑問請其說明,並沒有得到不參選的回應,我想很多在場的決策委員都能作證。
在經過了兩輪投票,選出四位提名小組成員後,還有一位沒決定,徐永明和林易瑩兩位被提名人同票,最後一張關鍵票剛好在我手上。我便依照著要參選的人不能擔任選對會的標準,投給林易瑩,因此徐永明沒成為提名小組成員。而徐永明前主席,就在此次投票後,從四月到八月都沒有再出席過決策會議,直到顯智辭職要改選主席之時,我想這才是有個人情緒。如果祕書處願意公布簽到單便可證明我所言不假,有來開會的前決策們一定也非常清楚。
在這一次投票事件後,遇到重大爭議我便選擇廢票或不出席,因為有些決策,我真的沒有辦法乖乖的當橡皮圖章。
至於我跟徐永明前主席過去發生什麼事,我從過去到現在都沒公開講過,現在也不願意多說什麼,只能說我在2018年初,也是因為不聽話,而主動離開時代力量台中團隊。
其後是邱顯智委員邀我加入竹竹苗團隊,對於顯智和竹竹苗的夥伴,我一直都非常非常地感激,謝謝當時他們願意相信我、給我機會,沒有夥伴們的協助、沒有一路上這麼多人無條件的幫忙,我不可能在苗栗能選的上。
這張照片是開票那晚,寫當選感言時被拍的,那時的心情我一刻都沒有忘記。因為有這麼多人的幫助,讓我能在苗栗為年輕人發聲,成為苗栗縣議會裡的異音,但回到黨內,年輕人總被施壓必須乖乖聽話。
我不知道時代力量是否有一天能走出這樣的組織文化,成為一個真正帶給年輕人希望的政黨;但時代力量還有許多我很欣賞、也很支持的年輕人,他們不應該繼續被這樣對待。
最後引一句婉諭說過的話「實現理想的道路不是只有一條,也不是只有走在同一條路上的才能稱作夥伴。」
我會在苗栗以無黨籍議員的身分繼續努力,各位夥伴們,後會有期。
2020/8/23 曾玟學
同時也有1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8萬的網紅公視新聞網,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更多新聞與互動請上: PNN公視新聞議題中心 ( http://pnn.pts.org.tw/ ) PNN 粉絲專頁 ( http://www.facebook.com/pnnpts.fanpage ) PNN Youtube頻道 ( http://www.youtube.com/user/...
士 林 大同 立 委 初 選 在 3Q 陳柏惟 Facebook 八卦
【砸了WHO招牌的不是譚德賽,而是中國的野心 】
世界衛生組織秘書長譚德賽昨日記者會失控演出,裝可憐說自已被台灣網軍侮辱,甚至崩潰亂咬是對黑人社群的侮辱,想拖其他同胞下水,用種族歧視的罪名抹黑台灣。此番言論立刻引起世界憤怒砲轟,歐美各國網友紛紛聲援台灣,畢竟正是這位譚德賽,配合中國假消息攻擊,蓄意降低世界各國對武漢肺炎的戒心,癱瘓世界防疫準備一至兩個月,讓全世界超過150萬人感染,近9萬人死亡。
三個月前,台灣沒什麼人認識譚德賽,我們給他的唯一訊息,是透過IHR傳達武漢肺炎會人傳人的警訊。這個可以拯救數百萬人的消息,卻被譚德賽蓄意掩蓋,甚至說這是「侮辱」,譚德賽所作所為不只失職,還相當於隨機謀殺大量群眾。外交部沒有控訴他是與中國配合的殺人魔,還邀請他訪問台灣、向台灣學習防疫,真是客氣到極點了!
然而,這樣荒腔走板的中國衛生組織CHO,是怎樣走偏的呢? 我今天要花點時間,跟各位完整地講這個故事。
1. 世界衛生交流的開始
故事要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在工業革命之後,一方面歐洲城市的人口快速增加,歐洲的船隊征服世界,使得疾病傳播更加容易;另一方面科學知識與技術也突飛猛進,人類逐漸相信,理性能戰勝未知,讓我們免於疾病之苦。
因而,在1829那場殺死數十萬人,持續多年的霍亂大流行後,法國成立了「皇家醫學學院」,派遣科學家到當時歐陸另外三大強國:俄羅斯、普魯士、和奧地利進行調查與交流,成為國際醫療合作的起源。在數年研究後,法國人比較了各國採取的不同隔離政策,認為應該組織一個國際會議來制定相關規範的標準。歷經協調後,1851年終於在巴黎召開「國際衛生大會」,共有12個國家各派出一名醫師與一名外交官參加。
有趣的是,在大會上,義大利國家(教皇國、托斯坎尼、兩西西里王國)、西班牙都支持對霍亂患者採取嚴格隔離措施,但英、法、奧不贊成,幾經妥協下,各國同意起草共有137條的國際衛生公約。
1854年,英格蘭內科醫師John Snow 研究寬街霍亂爆發事件,透過分析群聚感染的地理模式,使用科學統計方法,正確推測出了「水源」是傳染病灶,在找到微生物病原體前,就能夠有效的圍堵傳染病擴散,成為流行病學的發端。
在公共衛生的進展下,國際衛生大會的形式也越來越齊備,開始針對更多的疾病制定各國一致的公衛規範,到1938年,一共舉辦了14次,參加國也增加到50個,成為西方世界交換衛生訊息的主要平台,這也是WHO的前身。
2. WHO的誕生:一位中國人與一位台灣人的故事
二次大戰後,在戰火的斷垣殘壁中,建立世界大同的理想主義也隨之興起,剛誕生的聯合國被賦予很高的期待,各國希望聯合國希望取代國際聯盟,更好的協調各種國際事務,維持和平,阻止戰爭的發生。
1945年4月,當德國即將投降,而日本仍在垂死掙扎時,第一次聯合國籌備會議已經在美國舊金山展開,當時中華民國代表團中擔任醫學專家的施思明博士,在會議上和巴西、挪威代表討論下,共同提議設立新的國際衛生組織。在最後的宣言中,各國同意以「世界(world)」取代「國際(international)」,彰顯該組織的普世性,不只限制在特定的會員國中。
1948年,第一屆世界衛生組織召開,將防治瘧疾、結核病、性病,促進母嬰健康、營養和環境衛生列為首要目標。在WHO成立之初,大體上仍有著崇高的理想,並領導了許多重要的公衛成就,包含由美蘇等國共同合作,從1958年開始推動的「根除天花計畫」,結果成功在1980年宣布天花病毒在自然界消失,一時之間,讓世衛成了象徵國際合作與科學成就的力量。
至於發起人施思明博士,因為後來進入聯合國經濟社會理事會服務,而與WHO的管理職位擦肩而過,但仍於1948年開始,擔任聯合國醫學總監,負責所有聯合國職員的醫療,以及執行海外任務行前的醫療衛生準備工作,前後長達20年之久。這位後來就不生活在中華民國國土的中華民國國民,最後在美國安養天年,活到90歲,於賓州享高壽過世。
1949年,中華民國政權逃難來台,並宣稱以台灣為國土的中華民國,是全中國的正統代表。當然,在這段時期裡,台灣人就以「中國代表」的名義,得到了參與WHO的機會。
其中,在WHO中擔任過最重要職位的,莫過於林宗義醫師。他是台大第一位神經精神科主任,是日治時期的典型台灣人菁英,一路從台南公學校、台北高等學校、唸到東大畢業後回台行醫,然而,就在他年紀輕輕就當上台大科主任同時,他的父親,台灣第一位留美博士,當時擔任台大教授的林茂生卻在228事件中被中國國民黨特務抓走殺害,連屍體都找不回來。
228後,林宗義全心投入工作,曾獲美國哈佛大學、母校東大獎學金,在美、日、英等國研究,在1955年就被WHO邀請成為心理衛生部的專家委員,並在1966年成為該部主任,決定遠赴日內瓦工作,主導了WHO的精神流行病學方向,然而,同時林教授因為228受難者的身份,又在海外接觸異議人士,支持台獨運動,而成為中國國民黨的黑名單,不能返國,卻能拿聯合國護照通行無阻。中華民國的異議人士在國內被迫害,卻在WHO當大官被保護,一生流亡海外,相較今天的政治環境,真是諷刺至極。
3.爭取中國正統失敗的中華民國,以及被國際遺忘的台灣
1971年,聯合國通過《聯合國大會2758號決議》:「恢復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在聯合國的一切合法權利」,也就是PRC取代ROC成為中國唯一代表。先前十多年間,不斷嚴詞拒絕各種「雙重代表可能」(簡而言之:兩個中國或一中一台)的中華民國政權,突然發現自己一無所有。
但我們今天嘲笑譚德賽時,不要忘記中華民國政府在50年前也是一樣的口氣。
當時,在告全國同胞書中,蔣介石痛訴:「聯合國大會違反憲章規定,通過阿爾巴尼亞等附匪國家之提案,牽引毛共匪幫竊取中華民國在聯合國及安全理事會中的席位」....「我們本漢賊不兩立之立場及維護憲章之尊嚴,退出我國參與締造的聯合國。」.....「對於此項非法決議,中華民國政府與全中國人民,決不承認其有任何效力。」
簡言之,一切就是「毛共匪幫」動員聯合國小混混霸凌我們「七億正統中國人民真正代表」,我們絕不屈服,歷史將會證明,中華民國退出聯合國的聲明就是聯合國「毀滅的宣告」。
什麼,聯合國沒了中國國民黨,聯合國就會毀滅! 這真是太威了吧!
總之,蔣介石政府把有機會平局的牌,打成輸到脫褲,結果害到台灣,從此因為掛著「假的中國」招牌,無法加入任何聯合國下的國際組織,但他的徒子徒孫一樣爽爽跑去「附匪」啦!
總之呢,在兩蔣在世時,對於聯合國各種組織,抱著「我們退出聯合國,聯合國就要毀滅啦」的心態,被趕出門後,趕快表示是我拒絕參加。到了李登輝時期,則轉向務實,開始嘗試用各種名字加入國際組織,也不再計較代表「中國十幾億人」,但如果用了中國,就違反一中原則,用了台灣,就被說搞台獨,而被中國用力打壓。
2003年,SARS爆發,台灣因被中國排擠,無法接受最新防疫報告與防疫政策建議,因而導致之後政策誤判,釀成嚴重傷亡。當時,台灣第七次申請加入WHO,雖然美日歐盟都支持,但卻被中國強硬否決,中國駐WHO代表沙祖康更怒嗆台灣採訪記者「(台灣2300萬人的防疫需要)早就給拒絕了!沒聽到大會做的決定嗎!#誰理你們!」
在那個年代,台灣要取得國際新興流行病等資訊,幾乎都是透過美國CDC等組織的管道協助,WHO完全將台灣人民的健康需求遺忘。
2009年,當親中媚共的馬英九政權上台後,中共為了「表達善意」,默許台灣以「中華台北」為名參加WHA大會,但WHO卻在內規中把此身份表達為「中國的一省」大吃台灣豆腐,而參與會議也限制重重,無法取得所有資訊,還要時時看中國臉色。
蔡英文上台後,中國施壓WHO不繼續發給台灣觀察員邀請函,台灣改以其他身份派員混進去旁聽,並拉攏各國支持。期間曾與美日法澳英德共同參加多邊防疫會議,陳時中部長也曾堵到剛當選理事長的譚得塞,恭喜之餘表達希望參與WHA的意願。
4. WHO為何變成中國的樣子
陳時中部長遇到譚德賽時,他剛打敗英國籍對手,成為第一位非洲裔秘書長,自然風光至極。但只要稍微研究一下他當選的背景,就發現事情並不單純。
譚德賽念的大學本科是生物,後取得公衛博士學位,是第一位非醫師的WHO秘書長。但他過去在擔任衣索比亞衛生部長任內,三度阻止記者報導霍亂疫情,顯然和中國氣味相投。而他在擔任外交部長任內,和中國「一帶一路」政策密切配合,大量引進中資,讓中國在衣索比亞首都投資了機場、輕軌、工業區、到吉布地出海港的鐵路,提供了約4000億台幣的貸款,佔該國外債的一半,也讓衣索比亞面臨嚴重的還債壓力。
譚德賽的競選,受到非洲聯盟的大力支持,而中國在非洲國家中運作為時已久,支持這樣一個連國內霍亂都治理不好的人當上世衛秘書長,原因很可能是譚德賽好控制、握有把柄,易於讓中國發揮影響力。也讓中國在陳馮富珍(SARS期間防疫不力的香港衛生署長)卸任後,能夠繼續控制WHO。
陳馮富珍擔任的WHO秘書長,正是中國第一個拿下的國際組織首腦。近十年,中國大舉佈局非洲等第三世界國家,進行全球大撒幣,攏絡這些國家,獲取國際組織控制權。於是,2013年,中國拿到國際標準化組織主席和WTO副總幹事;2015年,又奪取國際民用航空組織;接著曾任中國公安部副部長,專門屠殺與迫害異議人士的孟宏偉,竟然於2016年當選國際刑警組織主席,但卻在2018年10月回中國時「被失蹤」,過幾天才被中國宣布逮捕,國際刑警主席一職也「被辭職」,而今年,最喜歡盜版、最沒有人權的中國又叩關世界智慧財產權組織和聯合國人權理事會。
這一連串的努力,目的在於滲透國際組織後,更改遊戲規則,替中國在國際上打壓異己,或是幫中國竊取機密消息,好讓中國在世界競爭中可以透過各種作弊賤招來獲勝。
但另一方面,美國等西方國家反應緩慢,盲信中國表示自身不具威脅的說詞,金融海嘯後孤立主義興起,都給了中國趁虛而入的機會,也讓一度充滿理想的WHO,變成了CHO。
5. 台灣的機會
在中國崛起之際,台灣看似處境艱難,中國國民黨之流,則認爲台灣完全沒有機會,只能依附中國、仰人鼻息,靠著雙膝下跪討口飯吃,看能不能混進去這些組織當「中國台北」,以中國附庸的方式存在。
然而,正是在最不利的時刻,台灣過去壯大自己的努力卻意外有了成果,讓國際暮然回首,才發現台灣在燈火闌珊處活著,活得比你們這些相信中國讓大家發大財的國家都還好。
台灣防疫之所以成功,最大原因在於「不相信中國」、「不相信WHO」,既然WHO不給我們一手資料,我們就當作你和中國聯手說謊,從自己的經驗嚴格來判斷,三個月過去了,相信WHO的國家都死傷慘重、全面停擺,只有死也不信的台灣還在上課、還在打職棒,成為世界奇蹟。
台灣退出聯合國已經七七49年,被沙祖康痛罵「誰理你們」也17年了,現在的台灣,需要國際組織援助的,基本上沒有;可以幫忙國際組織的,非常多。但直到這波疫情,台灣與美國、日本、歐盟......等國,建立起非官方的聯繫管道,開始交換情報、支援物資。主流國際社會才突然發現:「哇靠,台灣這麼有用」、「被中國打壓成這樣竟然打不死」、「早聽台灣的說不定沒事」.......
國際社會,是實力的社會,不是沒有原則道義,但要證明自己,才會有人幫你。而台灣,已經拿到了那張名為「信任」的國際入場券。然而,現在並不是自滿,也不是擺出姿態,全盤否定所有國際組織的時候。
接下來,WHO與台灣的恩怨情仇並不會落幕,真正的遊戲才要開始!
#早安長文恭喜你看完了
#打不死的必使我們強大
士 林 大同 立 委 初 選 在 蘇怡寧醫師愛碎念 Facebook 八卦
歷史不可忘
關於武漢肺炎
前幾天才剛說出心中的憂慮
很悲傷的似乎一切就要真實的發生了
求人不如求己
麻煩台灣自己動起來
怎麼做?
阻斷傳染鍊是唯一的解法
昨天
我們老師台大李源德院長在個人臉書上寫了一篇關於當時SARS過程的文章
對於我們這些一起經歷過這一段的人來說
歷歷在目
就好像回到了當時
前事之不忘
後事之師
老師沒有開地球權限
但我覺得
時間過去許多年了
或許
很多年輕人對這段的記憶很模糊
而這段歷史還是要讓大家知道
一定會對這次武漢肺炎的戰鬥有更多的幫助
所以
特別徵得老師的同意
轉載於此
李院長的全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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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1-21(W2)陰後睛
從2020年的「武漢肺炎」想到2003年SARS的慘烈突襲
兩軍交戰,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可是如果,敵人深不可測,不知來自何方?藏身何處? 卻招招見血,還得和他近身肉搏,這戰役,肯定慘烈無比。事隔17年,2019年12月,在中國武漢竟然再次發生「嚴重感染性肺炎」,病人都與野生市場相關,疫情快速蔓延,迄今不到一個月,中國有200多病例,巳有9國出現通報病例,世界衛生組織確認元凶為一株人體首見的新型冠狀病毒,我國也在2020年1月21日確定自武漢回國的女台商的嚴重感染性肺炎診斷。如同2002年的SARS,2012年中東呼吸症候群(MERS) ,這次的肺炎都屬人畜共通的冠狀病毒族譜。
隨著華人春節的大批返鄉,地球上最大型人口移動,勢必病毒擴散,人與人的感染大增,成為快樂新年的嚴重危脅。
「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觀成事,聞往古,或有助益。玆將2003年當時SARS之疫,聊誌如次,以供大家參考,是以為文。
…………………………………………………………………………….
猶憶2003年春天,新興傳染病SARS悄然襲台,時台大率先披掛上陣,成為第一家啟動抗煞戰疫的醫院;到後期,台大以全國百分之三的醫護人力,共收治百分之四十以上的SARS病患,並創下「零死亡」紀錄。這場戰役,成為我院長任內最悲壯、最殘酷、充滿驚濤駭浪的一役,但也是最光榮、最感動、最無愧的一場勝仗。
雖然疫情早已遠離,但午夜夢迴,許多驚心動魄的景象還在腦海浮現。
初時,2002年12月底,中國大陸陸續在網路傳出某種「怪病」,悄悄流竄在廣東地區,據說患者不約而同出現高燒不退、咳嗽等症狀,並且很快惡化為呼吸衰竭,進而死亡;然而,怪病的病原不明,傳染途徑不清楚,更查不出快速致命的原因,遑論有效治療。
中國官方初期始終未正面證實其境內出現疫情,一直到情況瀕臨失控,才在2003年2月11日首度向世界衛生組織通報:廣東地區爆發急性上呼吸道疾病轉而惡化成非典型肺炎的疫情,造成305人感染,其中5人死亡,特殊的是感染者有三分之一是醫護人員。
由於未能及早防堵,在消息曝光的同時,非典型肺炎早已隨著便利的交通及春節假期,在香港、越南、新加坡、加拿大等地傳染開來,全球各國如臨大敵,民眾陷入集體恐慌。
僅和中國大陸一海之隔的台灣,雖也同樣憂懼,但在疑凶不明之際,政府除了要求往返兩地的台商若有異常發燒或呼吸道症狀,應儘速就醫外,似也無能為力。
3月8日,一位五十四歲的勤姓台商因咳嗽、高燒、肺炎到台大急診,第二天出現急性呼吸窘迫症候群,進行插管治療,3月10日轉入加護病房隔離室。到了3月14日,勤姓台商太太也因發燒不退,到台大急診就醫;感控小組警覺到兩人一家同時感染肺炎,太不尋常,產生高度警覺。我接獲通報消息,正值前往龍潭開會途中,車上即刻去電林芳郁副院長,並約請感染科張上淳主任密切注意,當即成立因應醫療小組。
張上淳教授憑著專業判斷,直覺事態不輕,一方面立即進行各項檢查,開啟標準作業流程,隨即向我通報院內可能出現台灣首位SARS病例。林副院長隨即在當天下午五時召開感染管制小組緊急會議,做成幾點關鍵決議:
(1)立即啟動P3級感染控制防護措施,勤姓夫妻住的加護隔離病房,空調完全獨立,病人口鼻分泌物也隔離處理;相關醫護人員除使用N95口罩,需穿上兩層手術衣、戴帽子、加上兩層手套並勤洗手。
(2)緊急徵調加護病房隔離室,做為收治SARS病患的隔離病房。
(3)指派專責醫護人員照顧勤先生與勤太太,避免交互感染。
(4)嚴密管制加護病房隔離室進出人員,並由管控人員由監視器觀測醫護人員是做好百分之百防護措施。
這些管控措施,確立了台大醫護人員照顧SARS病患的基本守則,相信也是國內首波SARS疫情得以防堵的重要關鍵。
SARS侵門踏戶,直驅台灣,台大也立刻站上烽火線。3月15日一大早,我召集五位副院長、兩位醫務秘書、內科、外科、急診、精神、護理、總務、醫療事務、醫學研究等部門主任及所有感染科醫師,成立「SARS緊急應變團隊」,從此每天上、下午定時開會兩次,隨時掌握最新疫情,以便即刻應變。
當天我們做了一個相當重要的決定:對勤先生進行活體肺部切片,希望可以找到神秘致病原的答案。這是全球首例採集SARS病患發病階段的病理組織(其他病理組織多於病患死亡後採集),而病理科當天即化驗出切片結果,對SARS的病原追究有重大意義。為了怕開刀房遭受感染,當時病人是在加護病房裡直接完成切片手術,事後證明,這也是一項明智果敢的決策判斷。
接下來,疑似染煞病例接二連三出現,速度快得令人無法喘息,但台大仍臨危不亂,劍及履及,有效的疫情控制,贏得許多讚譽。也因此贏得美國專家的信賴,在3月18日,將一名美籍外交官的十歲孩子在越南旅遊時疑似染煞,在家人及美國疾病管制局三位專家陪同下,包機自越南抵達松山機場,直接前來台大就醫。最後台大很快診斷出,男童感染的是一般肺炎,與SARS無關。
3月20日,勤姓台商之子又病發送醫。25日,照顧勤太太的胸腔科總醫師蔡醫師,也因高燒住進隔離病房,成為國內第一起醫護人員感染SARS的病例。26日,中鼎公司六名曾赴北京的員工爆發集體感染,其中四人症狀較為嚴重,均送往台大急診住院。
由於台大加護病房隔離室不足,此時我們發出希望其他醫院能伸援的呼聲,但沒想到得到的反應是「歡迎台大把肺結核病患轉來,就可空出病床,但希望SARS病人留在台大」,甚至口徑一致假推崇台大醫術高超,以「台大比較有經驗,SARS病人留在台大比較好」。後來在疾管局及臺北市衛生局協助下,三總收治一人,臺北榮總收治兩人。27日,又有一名中鼎員工五歲之子送入台大。
春寒料峭的3月,台大成了一個敵蹤環伺的孤獨巨人。感染原不斷湧入,卻切不掉源頭,成為台大醫護人員最大的隱憂。尤其蔡醫師在N95、防護衣、護目鏡等重裝備下仍被感染的消息傳出後,大家肩負沈重壓力,既要悉心照顧病患,又得全力保護自己。後來我們研判,蔡醫師在為勤太太緊急插管時,可能因為突然彎腰改變姿勢,使得N95口罩未能完全緊貼臉部,加上病人因插管而劇烈咳嗽,蔡醫師不慎吸入帶有病毒的飛沫而感染。這始料未及的情況,說明SARS病毒之猛烈及傳染性之高,確屬罕見,更讓大家繃緊神經。
台大除了院內防疫不敢鬆懈,也支援全國性防疫工作,最辛苦的是感染科張上淳主任,每天都為新聞局錄製最新的SARS防疫衛教短片,讓民眾每天都可以透過電視,瞭解如何防範SARS的侵襲。台大也舉辦好幾場SARS病毒防治研討會,提供其他醫療院所防治經驗,參加人數場場爆滿。
一直到4月初,台灣第一波SARS疫情暫歇,台大共收治十一名SARS病患,全部陸續康復出院;接觸照顧的醫護人員高達一百三十多人,醫護人員感染率不到百分之一,遠低於香港、新加坡等地的感染率,算是交出一張漂亮的成績單。
政府一開始自豪於台灣的「三零紀錄」(零社區感染率、零移出率、零死亡率),有不少醫界人士推許最大功臣,應屬守住第一道防線的台大醫院。
我們此時不只一次提出警訊,研擬出「當SARS疫情擴大蔓延時政府的因應措施與建議方案」,強調防範院內感染遠比社區感染更為重要,建議衛生署緊急調度一所專責醫院來收治SARS病患,以避免各醫院交叉感染。可是衛生主管機關卻不能洞燭機先,只著眼「社區感染」之防備,光是為了SARS可否列入法定傳染病,中央與臺北市衛生單位就互不相讓,錯失防治優勢;後來在關鍵的防疫策略制訂上,主事者更是不能察納雅言,與專業建議背道而馳,以致埋下禍根。
果然, 4月下旬由和平醫院爆發集體感染開始,防疫工作節節敗退,接下來就像兵敗如山倒,SARS如入無人之境,在全台到處肆虐;台灣染煞病例增加的速度,竟躍居全球之冠,釀成一場世紀災難。
4月22日,臺北市衛生局證實和平醫院出現集體感染,共有一名醫師、兩名護理人員、一名技術人員及兩名洗衣工等七人發病,但感染源不明。消息一出,我心一沈:「完了,台灣好不容易建立的防疫網已經破了!」不僅醫護人人自危,社會大眾更陷入集體恐慌,大家瘋狂搶購口罩、消毒水,SARS彷彿看不見的幽靈,隨時威脅著每一個生命。
4月23日,本於「專業禮遇」的原則,台大醫院主動積極地將和平醫院兩名病情較嚴重的醫護人員轉來台大,並在衛生署追蹤下,對六十一名員工及十二位病人家屬施以居家隔離;這一波疫情創下了SARS進入台灣後範圍最廣、人數最多的紀錄。
4月24日下午1時,衛生主管當局「師出無道」,在沒有任何配套措施的情況下,竟然倉促宣佈「和平醫院立即封院」,上千位醫護人員及病患、家屬被強制「關」在醫院中,沒有足夠的隔離防護措施,任何人都不想在高傳染性的環境下坐以待斃。
透過媒體現場直播,我們不斷看到和平院內失控的場景,醫護人員不甘被遺棄,有人抗命不從,拚命想往外逃,有人隔著玻璃窗拉布條哭訴:「我們為什麼要照護SARS病人?」其他科別住院病人家屬則焦急的守候在封鎖線外,擔心家人的安危,場面豈是一個「亂」字了得?
當時變調的醫護秀確實讓人傷心,但政府「不給武器的戰役」卻更荒謬。和平封院的決策過程,只能說草率無度,進一步的功過是非,相信歷史終有評斷。
「一步錯,全盤皆輸」,和平封院,未能封鎖病毒,曾去過和平的病患紛紛隱瞞接觸史,形成隱性感染源,疫情如滾雪球般愈滾愈大,4月29日先是鄰近的仁濟醫院封院,中興醫院也爆發疑似感染,臺北馬偕、北榮、三總也因收治多起SARS病例,不時有接觸感染傳聞。同時,因病人交叉感染牽連,高雄長庚、高醫、高雄榮總也陸續爆發群聚感染。
4月26日,台中中國醫學院附設醫院出現國內第一起SARS曾姓男子死亡病例,醫界幾乎人人自危。5月1日,和平醫院護理長陳靜秋女士不幸病逝,成為第一位染煞過世的白衣天使。5月15日,和平醫院林重威醫師也因病情惡化,轉院國泰醫院殉職,結束年輕寶貴的生命,令人非常痛心。這些噩耗不斷傳出,台灣上空如同鬼魅降臨,街道冷冷清清,股市房市崩盤,人與人隔著口罩彼此猜疑,一聲咳嗽都會挑起每個人的敏感神經,即使我所居住的社區,也將我歸類為「危險人物」。
至於台大醫院,從四月底開始,急診處人聲鼎沸,每天有接不完的發燒患者,疑似病例如潮水般湧入;病人對台大抱持高度期望,我們的醫療人力及環境空間明顯超載,卻又不忍見死不救。
總計從4月21日到5月12日,台大共篩檢761位SARS個案,經診斷疑似或可能病例137例,平均每天篩檢人數達40人,診斷為疑似或可能病例7人,而暫留急診待床之疑似或可能病例有11人。台大總共約一百床觀察床的急診部,並沒有獨立的空調病房,六十多位醫師及七十多位護士,每天都在高壓力的環境下工作,已經接近崩潰。
我們陸續實施多項緊急措施,其中包括:
(1) 人力調度:斷絕院際交流,暫停主治醫院到其他醫院兼外支援,禁止調回輪調外院的醫療人力,以切斷院際感染的機遇。
(2) 避免交叉感染:全院人員減少聚集及走動,盡量定點工作。
(3) 口罩調度:第一線醫護人員戴N95口罩,其餘人員全部使用外科手術口罩。
(4) 發給非醫療同仁每人一支體溫計,做好自我健康管理。
(5) 關閉東址部分病房,將西址病房規畫為SARS病患住院治療專用病房。
台大有接不完的新病例,當我們試圖將疑似或可能病例轉往他院時,得到的回應永遠是「我們沒有隔離病房」或是「隔離病房滿了」,絕大多數醫院僅是冷眼旁觀,盤算的是「SARS 病人最好別上門」;當時有醫院甚至在門口張貼海報,臺北市中心有家醫院,竟然掛起「本院未收SARS病人,請安心來院就診」的昭示,真是百年難見的亂世奇景。
我清楚記得4月28日那一天,行政院在晚上九點半緊急召集多家醫學中心院長共商對策,因為醫學中心才有人力、物力及能力對抗SARS,若能合組團隊更好。沒想到我一踏進行政院的會議室,劈頭就聽到當時所謂「醫界大老」的院長及林口長庚醫院院長,以叫囂的口吻稱道:「這些是你們公家醫院的事,與我們私人醫院無關!」,令人不敢相信。當天要不是行政院林信義副院長英明卓處,強力約束各家醫學中心共體時艱,可能有關SARS的防治工作,將仍由幾家公立醫院獨撐!「置身事外」,是這些醫院所奉行逃難的原則;我們的賣命演出,還落得長庚前主任委員吳德朗在回憶錄中,揶揄我們因應SARS各樣措施是「作秀」。
5月8日開始,台大急診醫護人員陸續出現發燒症狀,5月10日感控小組向我報告,急診暫留區可能已有SARS群聚感染,我心中無比沈重:台大有無可逃避的社會責任,不能把病患拒於門外,但身為院長,我必須保護每一位員工及其他病人,不能犧牲他們的寶貴生命,不能讓急診成為院內感染的溫床,「更不能讓台大變成下一個和平醫院!」
台大如果發生大規模感染,國內疫情勢將失控,衝擊與震盪將難以想像,我該怎麼做呢?排山倒海的壓力讓我煎熬,我不只一次告訴自己,不能讓任何一位同仁倒地不起,如有意外,我必將辭職負責。心中有底之後,當天我召集相關主管緊急商議,決定以公館院區疏散病患,淨空急診內科暫留區,以進行封閉、隔離與消毒的緊急防疫。隨即動員急診部主管及醫護人員調度病房,漏夜模擬疏散病患至公館院區的作業流程。5月11日上午終於淨空急診內科暫留區病患,中午開始進行完全善後,我同仁上上下下埋頭苦幹,無任何怨言或退怯。
5月12日一早,感染情形仍未緩和,甚至在門把上都驗出了SARS病毒,我與院內應變團隊開會後共同決定,「台大要關閉急診,決戰境外」。我以電話向衛生署SARS總召集人李明亮教授報告這項決定,李明亮當時非常不諒解,一直問我:「可以不關嗎?這樣民眾會大恐慌!」我以沒有轉緩的態度向他說:「真的沒辦法,我不能逞強。」我也向他說明,台大有配套措施,儘量讓衝擊降至最低。當天晚間九點,台大便暫停急診服務,全面消毒淨空,這是台大創院一百零八年史無前例的。當天夜晚九時,為穩定社會信心,特別約請歐晉德副市長、李召集人,並會同感染專家及副院長們,在台大醫院第一會議室鄭重向全國宣佈台大醫院關閉急診服務,平穩而誠懇地將SARS疫情周知大眾,以專業高度讓民眾安心,所以未衍生社會的恐慌。
我從來未曾有片刻考慮個人的歷史定位,「寧可自己背負歷史罵名,也不能讓台大同仁折損一人。」事實上,在SARS疫情惡化之後,我就收拾好行李,準備住進醫院,和所有同仁共患難。我甚至要我太太做好心理準備:「如果我不幸染煞,鞠躬盡瘁,也就死而後已。」不過,後來在副院長林芳郁教授極力勸阻,他擔心同仁會因此產生更大壓力,並且拍胸脯保證,一定會「穩住」急診疫情,要我晚間還是駐家聯絡即可,多所考量,我才打消念頭。
自5月12日至26日重啟急診的兩星期內,我們獲得臺北市政府歐晉德副市長的大力協助,積極增設戶外發燒診療區、負壓隔離病房、發燒診療區獨立X光攝影設備、嚴格區分病患動線、進行流量管制、加強教育訓練等,同時也擬定復原計畫,實行SARS病人集中西址治療、病房分區治療、員工與病患體溫監測、訪客限制等院內保淨措施。
5月23日,危機到達最高點,台大列管嚴重病人達九十一人,隔離人數高六百六十二人,因為實施一人一室,所以台大僅有的負壓隔離病房早已額滿。為了做最壞的打算,我也請同仁擬出萬一台大全面封院時的應變計畫,幸而在全體同仁同舟一命的努力下,台大醫院終於控制住疫情,度過難關,重新再起。回想這段暫停急診的決策過程,我仍認為無悔無愧,當時要是沒有壯士斷腕,SARS疫情勢將難以收場。
另一方面,台大對於SARS病毒的相關研究,也如火如荼進行,以便找出病毒的致病原因,進而研究有效防治SARS的藥物。4月2日,台大醫學院及醫院共同在最快時間內,組成兩組防治SARS的研究團隊:
(1)防治SARS病毒的研究團隊:由內科部主任楊泮池召集,積極進行實驗室工作,確定SARS病毒的類型及致病原因。
(2)SARS病毒醫療團隊的臨床研究:由張上淳召集,快速的研究出「SARS病毒的醫療診治方法」,提供全國各醫療院所參考應用。
當急診重新開放,不過一星期時間,全台又送來966位發燒病人,平均七人就有一位是真正的SARS患者,短短七天我們就通報了138例病例。但台大醫院在稍微喘息之後已經站穩抗煞腳步,一步步逼退兇猛的敵人,沒有再發生院內感染的病例。時序來到炎熱的6月,全世界期盼的高溫協助遏止了SARS的蔓延,疫情接近尾聲。
6月6日,台大醫院獲得行政院頒發「抗煞有功」醫療團隊獎座,我內心百感交集:從3月8日台灣發現第一起病例,到7月5日世衛組織正式宣佈台灣從SARS感染區除名為止,台大共收治可能及疑似病例164例,且多是他院不敢收治的嚴重病人;台大以不到全國百分之三的微薄醫護人力,承擔百分之四十的SARS病人,這期間無人擅離職守,推託卸責,大家同舟共濟,心手相連,救人為先。過去台大獲獎無數,這座獎卻是用血汗及生命換來的,殊榮屬於全體台大人。
回憶抗煞過程,我每天一大早進行全院廣播,傳達最新的資訊,加強信心喊話;另外也走到第一線,撫慰重裝防護的醫護人員,並利用病房視訊關懷隔離住院同仁。我讓同仁感受到:他們並不孤單,醫院會盡全力保護每一個人的生命。患難見真情,一向「羞澀不敢求,孤傲不會給」的台大人,因SARS來犯而打破藩籬,彼此扶持;台大的表現也感動了冷漠的社會,多少人寫來鼓勵的卡片為我們加油打氣,多少善心人士踴躍捐輸物資,甚至企業領袖贊助研究經費,這些有形無形的力量,都是對抗SARS最有利的後盾。
當然,SARS也像一面照妖鏡,將人性的自私照得無處遁形:有人為了重利囤積防護物資,不顧醫護人員安危;有人無視居家隔離令,不顧可能散播病毒而四處走動;有人歧視醫護人員子女,強逼停課轉學;然而醫界也有人選擇逃避、拒收病人,甚至有「醫界大老」串連大型私人教學醫院,向政府施壓,要求將SARS病人集中在「公立醫院」,以免影響「生意」。這是後來倉促設置「國軍松山醫院」的後面背景。
在抗煞戰爭中,葉金川教授在和平醫院封院狀態下,身先士卒,深入封院病房,穩住抗命諸多醫護人員及病人,真也英雄。他曾批判台灣「時間正在流失,社會還捲在政治熱潮,無法自拔」。SARS席捲台灣時,正應驗這個評判。這場戰疫中,衛生署長、防疫處長和北市衛生局長先後下臺。在監察院約談時,塗署長指稱高估基層衛生單位、醫療院所的防疫能力,以致防疫出現漏洞。
我則認為,中央及地方不同調,政治角力,多頭馬車,不能尊重專業主張,官大學問大,貽誤時間,不能有效指揮財團醫院,才是原因。我在七月初,疫情已告段落,決定民眾進入醫院不必量體溫,還落得召集人譴責,威嚇將引用傳染病防治法處罰台大醫院,都令人心寒。
SARS初期,許多醫院排拒病人,但是後來健保局的醫院補償,有抗煞造成病人流失的營運收入損失,以及領取抗煞有功的獎牌,這些醫院不落人後,不也實在諷刺!回憶亂世眾生相,我有感傷,有感動,有感慨,更感謝老天,讓台大在前所未見的挑戰中浩劫重生,繼續迎接更多的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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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
大家勤洗手
口罩也戴起來💪💪💪
好的
我們有目錄
新同學要發問前可以先找一下喔
你乖
我過去寫過文章的目錄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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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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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有同學說我寫太多很難找
關於這點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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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 林 大同 立 委 初 選 在 公視新聞網 Youtube 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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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位民進黨立委被提名人一起聯合造勢,其中最受囑目的就是4號才剛被民進黨中執會通過徵召參選新北市第一選區的電視名嘴何博文。身為民進黨打出的第一張刺客牌,何博文說會全力以赴。
民進黨找來電視名嘴要爭取更多席次,日前也傳出民進黨打算直接徵召,另一位也常上政論節目的鍾年晃,參選台北市萬華大同區的區域立委,這讓也有意在此參選的台北市議員顏聖冠與前總統陳水扁辦公室主任陳嘉爵不滿,最後民進黨提名小組決議在這區舉行民調來做決定。
不過鍾年晃表示如果要民調,那他就沒有意願參選。
不過鍾年晃透露有人勸進的台北市北投天母區,也有前立委鄭運鵬有意爭取徵召。
另外民進黨在台北市中山松山區的部份,之前在士林大同區初選失利的前立委郭正亮,轉戰這區爭取徵召,對上也有意參選的台北市議員簡余晏 ,提名協調小組決定兩人在本週進行民調。
記者張志雄 張梓嘉 張國樑 台北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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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 林 大同 立 委 初 選 在 陳炳甫台北市議員 Youtube 的評價
#炳持初衷
我是陳炳甫,從接棒服務到現在
一路堅持,默默付出
感謝有你,一路陪伴,讓炳甫能繼續往前邁進
2019年1月27日
革新團結,攜手贏戰
讓炳甫前進立院,拿下關鍵一席
多一份監督的力量
炳甫絕對有信心做一位稱職的立法委員,替人民監督,為地方打拚。
#陳炳甫
#關鍵一席多一份監督的力量
#大同士林立委補選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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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 林 大同 立 委 初 選 在 公視新聞網 Youtube 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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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方面,民進黨中常會今天通過,由九家民調機構負責執行初選民調,尤其,民進黨從昨天開始,在黨內區域立委的初選登記之後,已經有不少選區、出現參選激烈的狀況,所以未來如果這些選區,無法先透過協調方式,決定提名人選。那麼,民進黨將會在3月21號到4月8號,從9家民調機構中,抽出三家進行民調,預計在四月中,就可以完成提名作業。
民進黨區域立委初選登記第二天,前客委會主委羅文嘉前往民進黨台北市黨部登記,要在台北市唯一開放初選的士林大同區參選。除了羅文嘉,已經表態要在這區參選的還有,前新聞局長姚文智、前立委段宜康與郭正亮,由於競爭太激烈,這區被稱為參選爆炸的「死亡之組」。民進黨內初選有競爭的不只這一區,新北市蘆洲區有立委林淑芬與前立委黃劍輝;三重區有立委高志鵬與前立委周慧瑛。
台中市東南中西區也呈現參選爆炸,包括前市長張溫鷹、前立委何敏豪,與前總統府副秘書長林佳龍都表態參選。
在台南市的部份,永康新豐區有立委李俊毅、與兩位台南市議員王定宇、與林宜瑾,東南安平區剛補選上的立委許添財,也將面對前台南市議員林俊憲的挑戰。
來到高雄市競爭更是激烈,三民西區有現任立委管碧玲與高雄市議員李喬如,三民東區有前總統府副秘書長陳其邁、與前立委李昆澤,旗山美濃區有兩位立委余政道與邱議瑩競逐。
民進黨中常會也在3月9號通過,由9家民調機構執行區域立委初選民調,如果無法協調出提名人選,民進黨將會從中隨機選擇三家,在3月21號到4月8號進行民調,預計在4月中完成區域立委提名作業。
記者 張志雄 陳柏諭 台北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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