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幸福城市,光榮之都。
戰爭迫近,人心惶惶,憂慮的民眾集結在夢時代前的廣場,引頸期盼他們的領袖發表演說。
根據大會統計,現場聚集的人數已經達到三千萬,突破台灣史上所有集會的紀錄。
這也難怪,畢竟獨一無二的世界偉人,時代的先驅,人類的領袖,即將在萬眾矚目下登場。
若說人生如戲,這個男人可以說是掌握全盤局勢的導演。
導演出現的瞬間,九霄之上風雲匯聚,萬里祥雲竟凝結成鳳凰展翅的磅礡意象。
導演揚眉,灼熱的眼神震撼人心。
導演頷首,和煦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
導演抿嘴,痛心疾首的表情令人胸口一緊。
「相信很多人都已經知道,台中人覬覦我們豐富的石油資源,已經派兵向高雄侵略。」
「請大家不要擔心,我在這邊向大家報告,我們已經擬好作戰方案,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敵軍來襲的時候,我們會第一時間派出F1賽車疏散人潮,不會有任何民眾受傷。」
「並且,我們找來國際巨星,有戰爭機器之稱的魔鬼終結者來代言我們的軍隊,相信一定能成功嚇退台中人!」
「今天早上,我已經跟台中軍的領袖宣戰,中華民國歷史上,從來沒有人有這樣的膽識。」
「勿忘世上苦人多,我們不只要打一場庶民戰爭,我們還要打一場發財戰爭!」
「人出得去,禍進不來,高雄──發大財!!!!」
廣場上的民眾高舉雙手,歡呼聲響徹雲霄,集體法喜充滿,市民光榮感突破天際。
無數鄉親父老心神激盪,感動得痛哭流涕。
他們知道,他們的英雄已經做好準備要承擔任何重要的職位,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那個……台中那邊說沒有接到宣戰通知欸?」
人群之中,一個講話不會看場合的青年舉手問道。
全場靜默。
導演皺眉,不怒自威的霸氣瞬間噴發。
霎時間,遠在數公里外的愛河波濤翻湧,原先清澈的河水瞬間混濁,由黃轉黑,又由黑轉綠,再由綠轉褐,一時間連變數色,彷彿彰顯著導演的慍怒。
青年彷彿還有話要說,他的聲音卻讓潮水一樣的歡呼聲給淹沒。
沒有人會在意那個只會造謠抹黑、慘遭政治洗腦的青年,廣場上的所有人都堅信,導演會帶他們走向光明的未來。
即使大批網軍不斷汙衊、即使多數媒體無情打壓,都不會改變他們堅定的信念。
導演覆滅過太多流言蜚語,締造無數輝煌事蹟,包括擊潰那個富可敵國的男人。
他們當然不會忘記,不久前的那天,導演舞台後放的高樓外牆上,浮現一張巨大的臉龐。
那可是被媽祖選中的男人,台灣最頂尖的鈔能力者。
戴著帽子的男人橫空出世,帽子上一朵驕陽烈焰般耀眼,令人難以逼視。
導演瞇起眼睛。
「你為什麼不敢看我?」帽子男淡淡地問。
「我用屁眼看你。」導演冷笑,往前跨了一步,卻被自己的鞋帶絆了一下。
導演垂首嘆息,世道艱險,居然連鞋帶都要卡他。
他於是伸出腳,露出鬆脫的鞋帶。
「……不要鬧,自己綁。」帽子男皺眉。
「別這樣,大不了我有空去你家睡一晚。」導演說道。
兩個男人凝重地對峙,周遭萬籟俱寂,只剩遠處列車駛過的聲音清晰可聞。
「嗚喔──汽汽汽汽汽汽………」
那場驚心動魄的戰役足足打了三個月。
三個月後,導演的勤懇,導演的真誠,終於被人民看見。
這個世界畢竟唯真不破,導演最終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高雄市普天同慶,老天喜極而泣。
「我的內心,沒有一絲喜悅。」導演的臉上充滿悲憫。
這一句話,不知說進多少人的心坎裡。
於是,全台灣全都意識到了,內戰以來一直保持沉寂的高雄,終於放出他們最大規模、最具破壞力的毀滅性兵器。
真正的戰爭,從這一刻開始。
「導演,下一幕在哪拍?」他身邊的工作人員低聲問道。
導演沒有回答,他看著底下慷慨激昂的民眾,若有所思。
比起他的愛民,他看得更廣更遠,他知道,只有台灣能改變,他才能真正改變高雄。
所以,這部戲的下一幕,必須轟轟烈烈,必須震撼全台,必須驚天地、泣鬼神。
導演靠近麥克風,深呼吸。
「走啊,去總統府。」
全場瞬間沸騰。
「發大財!發大財!發大財!發大財!」
鋪天蓋地的歡呼聲中,青年的眼神逐漸迷離。
「發……發……」
青年終於也忍不住跟著開口。
「發Q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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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離雙器 在 田馥甄 Hebe Facebook 八卦
看到這篇讓我感慨萬千,導致在2018地球最後的夜晚,自我回顧碎碎唸。
今年,分享了自己的房間、公司開了一間,就差卵子還沒凍它個一些些。
這篇【地球最後的夜晚】製片紀錄文,喚醒我若浪漫立業,會如何被生活抽鞭。
外人看起來導演天生才華洋溢、順風順水、風風光光的背面,也是有吃不完的鱉。但最珍貴的是在孤獨中依然堅持信念;萬念俱灰時貴人相助重新點燃火焰。
(我天!“堅持”跟“信念”這種字眼……?難道廢柴我臉書被盜用了?)
明知道人生就是一盒便當,不可能只吃雞腿啊。一吃到廉價的冷凍三色豆還是會白眼翻到天邊。喜歡的、討厭的都必須要一起買單。嘖!討M~
(狗屎運如我的人生的便當大概是一個500元那種等級了吧,真的不能再嫌再抱怨~)
無論如何還是必須再努力多一些。
今年,在庸庸碌碌迴旋打轉中,有些變動,其實也不知道是壞是好。
從來不求最好(也做不到啦),但願在所有的學習裡“樂來樂好”。
小船航向未知的大海,總會偶有顛簸,甚至遇到大風大浪迷失方向的時候。
沒立過大志大業的我,只想以“樂”為本,讓“樂”成為小船的錨。
音樂使我快樂;快樂的我使音樂好;我的音樂使人快樂。
真是看似簡單卻不容易的期許。(突然覺得雄心壯志…………3秒而已)
今年,離開了一些人,一些人離開了我,無論如何,依然滿心感謝。
更謝謝不知道哪來勇氣陪同上船的伙伴們,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其實誤上了一艘時時動念想退休的賊船。(大家都很有能力,就算翻船也不怕他們失業啦!<推卸責任!>)
還要謝謝【地球最後的夜晚】《墨綠的夜》,讓我更確定地球是圓的,一切是緣也是業,其實無需趕盡殺絕,即使地球只剩最後一夜;就算人生就要翻篇。
很可惜這部電影目前無法在台灣上片,但真的很喜歡畢贛,把潮濕又難耐的現實生活用鏡頭幻化得如此唯美,如夢似乎幻。
大概就是人生如夢吧。(粵語歌:人生如夢,夢裡不分西東~唱起來吧!)
無論甘苦總會醒來,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廢話這麼多,不就「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謝謝2018,
我們2019見!
#能好好看完本文跟轉貼文的人請容我給您一個吻
#不敢相信我竟然掏心掏肺跟你們說這些
#要去準備跨年表演了
#我愛你們
#再請多多指教
#新年快樂
#墨綠的夜 給您好眠一整夜
https://youtu.be/-wte_c_lpns
「再這麼超下去,蕩麥活不過今年了啊,我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了,全部都在這了。」製片單佐龍說。
畢贛突然聲嘶力竭起來:「我現在什麼都可以不要!公司可以不要,家也不回,我他媽的只要拍完這部電影!」
《地球最後的夜晚》的製片,在明天中國上映之前,寫了這篇文回憶這一年,地球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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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至暗時刻
三年前,北京朝陽大悅城的金鼎軒,我們第一次見面。那頓飯,沒有談太多電影。他搶著買單,後來我才知道,其實那天的他,已經沒有錢請朋友吃飯了,但他需要錢做完一部電影。「我好像遇到了一個『天才』」回到住處,我朝最親近的一個微信群裡丟了一條信息。我與畢贛,就這樣認識了。
開 局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昨晚的飯局興奮地給投資人娓娓道來。沒過半天,公司決定入資他剛完成初剪的電影,便是日後將要名揚業界的處女作《路邊野餐》。
他是個愛請朋友吃飯,其實又根本沒幾個錢的人,所以偶爾也問上帝借錢。我們帶著《路邊野餐》在瑞士盧卡諾影展做全球首映,他就帶上我天天往賭場跑,我不懂玩,就替他看管護照,手裏攥著現金,從那時起,就好像一個管錢的制片人。頒獎前夜,我們贏下好多瑞士法郎,光顧了當地最貴的牛排館子。隔天,他拿下了人生第一座國際大獎。三個月後,畢贛又以最年輕導演的姿勢,奪得第52屆金馬獎最佳新導演;不到兩周,擒獲法國南特三大洲電影節最佳影片。
《路邊野餐》還沒上映,《地球最後的夜晚》就在一段梗概中徐徐展開。迫不及待地讀完畢贛發來的千字大綱,飛天遁地、自由生猛。2016年7月15日,《路邊野餐》公映。創下一個體面的藝術片票房成績,650萬。這年生日,我收到畢贛送我的禮物——地球儀檯燈。他說:「佐龍,這就算是我們地球項目的正式開端了。做這個項目需要有一家自己的公司,才會有自己的節奏。」一切似乎都撞上了中國電影最對的時間。平時根本不懂社交的我,找到了杭州工作時留下的唯一線索 —— 華策影視。透過朋友遞交了一份稚嫩的商業計劃書。不到一個月,華策決定戰略投資畢贛,我們給這家尚未出生的公司取名「蕩麥影業」,借自畢贛電影裏最為重要的一個地域空間,選址在上海。公司營業執照核發當天,恰逢《路邊野餐》國內下映。這更直接意味著,從今天起,一切責任都由「蕩麥」自負了。
項目開發過程一片坦途:哪怕身在上海,投資人還是紛至沓來;畢贛有了更穩定的劇本寫作環境,時而也去找文學顧問大春哥(張大春)過過招。我們先後去台北找到鴻其(李鴻其)和張姐(張艾嘉)面述最初的故事,去長白山探班覺哥(黃覺)定下「羅紘武」,最後又去香港當面邀約湯湯(湯唯)出演電影裏的「萬綺雯」,合作一一促成,疏無遺漏。
此刻的蕩麥就像意氣風發的少年。記得有天,一位老朋友來訪公司,他正面臨轉型,問起我來:「佐龍,做這個項目,你們有被人拒絕過嗎?」我回憶了半晌:「好像真的從未嘗過被拒的滋味。」
開機前一個月,我飛赴坎城,在那裡和歐洲最一流的國際銷售公司Wild Bunch簽下合約,隨後,《銀幕》(ScreenDaily)雜誌高調發布了《地球最後的夜晚》即將開機的新聞。然而,神壇並不為蕩麥,更不為畢贛而設。之後遭遇的一切,今天想來,如夢一場,也不禁感激那些即將排山倒海般襲來的「至暗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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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機
2017年6月15日上午9點,凱里暴雨,開機儀式潦草收場。下午放晴,美術場景到最後都沒達到要求,但是協調好的開機時間已到。平時不甘妥協的畢贛,嘗試著硬拍下去,但最終還是過不了自己那關,於是我們決定停機。
我們知道,做出的這個決定,將觸發一個多米諾式的災難系統,影響面廣闊而縱深,但沒想到會一直持續到今天。現在回想起來,作為製片人,預算設計不合理,製片籌備不充分,是最關鍵的問題。
停機一天直接經濟損失數十萬,兩個毫無工業經驗的導演和製片,瞬間被擊倒⋯⋯。我近乎狼狽地逃回上海,準備第一時間向投資人闡明戰況。深夜見到電影的主投方華策影業的傅斌星總,我磕絆顫巍地講完情況,她卻一直勸我吃小龍蝦。我又試著給其他幾家投資方電話通報,大家接到我的電話,都覺得我在開玩笑,怎麼可能開機第一天就停機呢。
回到劇組,一片肅殺。
為了盡快交出場景,我們不得不從外地調配和從本地招募近百名臨時工人,加班加點開工幹活,貴州山高路險,又遇上雨季,原材料運輸更是難上加難;平均年齡只有20多歲的導演組成員,被迫集體抵抗著毫無準備的壓力,他們每天陪著畢贛改劇本、覆景、會議,夜夜無眠;雪上加霜的是,中途我們還調換了一次製片主任。幾乎全部製片關聯部門,從現場製片到生活製片,再到場務、司機,甚至廚房,走得一個不剩。本就入不敷出的劇組,愈加人心惶惶。
製作預算開始滑向極不可知的方向。和畢贛商量後,我們給投資人們主動表態,先砍光蕩麥影業所有承製費,再砍光導演和製片人的全部片酬;又召集導演組開會,把大家本就極低的工資又砍掉一半;很多部門主創也都主動提出停機期間薪資減半。
一切,都看似正在裡入不可逆轉的漩渦中⋯⋯這些狀況,也都在一點點占據畢贛的心頭,侵蝕著他真正能夠用於創作的時間。有天,我跑去找已經一週沒有戲拍的鴻其(飾演白貓),小哥見我神情凝重,想用新學的幾招,試圖幫我鎮靜。
一條微信跳出來,是畢贛發來的:「我到盡頭了。」我問他:「你在哪裏?」他沒有回我。
告別鴻其,當我出現在導演組辦公室,剪輯師亞楠、導演助理孫濤等等,大家異常無助地圍坐一旁,空氣凝固起來。我跑去推開房門,他熟睡中。絕望地靠倒在客廳的沙發,我給作為監製的華策影業萬娟總打電話,遠在北京的她,也只能聽我們拼湊著分析戰報,掛掉電話,大家陷入了無法決策的深淵。
被吵醒的畢贛走出來,也坐到沙發上。我說:「再這麼超下去,蕩麥活不過今年了啊,我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了,全部都在這了。」他突然聲嘶力竭起來:「我現在什麼都可以不要!公司可以不要,家也不回,我他媽的只要拍完這部電影!」我也朝他喊:「那我去借錢,賣公司,好了吧!」我摔門而去。
走在淩晨兩三點鐘的凱里街頭,我開始懷疑,這還是《路邊野餐》裏的凱里嗎?我自責崩潰,又毫無應對之法,我很清楚,他最需要保護的東西,開始遭遇威脅,平日裡久不會憤怒的人,今夜,竟也對我咆哮起來。
幾天後,打起膽子,又去了一次導演組。一臉起床氣的畢贛,正縮在沙發上用iPad看電影。我感到一絲光明,還好,至少他還沒倒下。2017月7月10日,劇組終於艱難地覆工了。
我在劇組房間的床頭貼著一張「消場表」,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早上起來,可以用筆劃掉一場戲。然而這樣幸福的時刻,總是極少出現。一度有段時間,不僅沒消場,反而很多場還在不斷被加回來。進度永遠徘徊不前,確實令人無法忍受。經紀人不得不發飆:「麻煩你回去問問畢贛導演,他到底是在拍他的場景,還是在拍他的演員?!不如我們不演了,你們就拍拍那些景好了。」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經紀人們一一請到剪輯房來看看素材。當我和藝人統籌張文斌,膽戰心驚地陪伴「白貓」經紀人蕾姐(張蕾)閱讀完這些素材,她久未出聲,猶豫而又不得不擁抱起我們,「我終於知道你們這一群人,在這崩潰的一個月裡,都拍到了什麼。」
拍拍停停,凱里的雨季真正來臨,泥石流時常光顧。
8月中旬,我接到了演員方面發出的《敬告信》,被告知時間不多了,我們都不敢去告訴畢贛。原計劃9月殺青,然而此時,不僅長鏡頭遲遲未能進入籌備,連前半部分的戲,都才只拍了一半而已。創作的壓力和現實的崩塌,平行打擊著這位眾望所歸的導演。他和演員們一樣,都是連日摸黑出工的疲態,在這樣的條件下,他已經拍不出好東西了,而劇組又像一台巨大的機器,無法停下。
他偷偷告訴剪輯師亞楠,好想立刻買張票一走了之,而另一邊的我們,仍然將他看作打不倒的天才少年,一味地認為,大家分頭安慰一下吧,安慰好了,他就能拍了。演員們的既定檔期走到了盡頭,隨著湯湯和覺哥的離組,劇組不得不再次宣布停機。演員們走了,不知道是否還會回來,以及何時才能回來。
長時間的消耗,連我們的主創也快沒有時間了。一個巨大的難題又一次擺到了決策小組面前,劇組是原地修整,還是就此解散?一個致命又無解的命題,選擇繼續,長鏡頭籌備工作一籌莫展,選擇解散,這部電影它真的還能重啟嗎?苦笑,決策小組以近似抓鱉的方式,鬼使神差般決定繼續拍下去。
9月的香港,迎來了八號風球,飛機沖上去都要被打下來。我和萬總飛赴香港,求見張姐,希望她能在10月份再給我們幾天拍攝長鏡頭。在香港半島酒店大堂,張姐嚴厲地教訓了我倆:「萬娟,還有佐龍,不是我不幫你們、不幫畢贛,但請你們記住,地球不是永遠圍繞你們轉的。我把整個9月份挪出來給你們,你們浪費了,今天我不能因為你們,而去擠占我允諾給別人的時間,這是不公正的。」我不敢看張姐,悶頭吃東西,萬總還在努力地解釋著。快結束,張姐開口:「10月份,我只有兩場演出之間的4天休息時間。」我們連連點頭,我望向萬總,淚水已經在她眼眶打轉。
已經幾夜沒睡的我倆,害怕回到劇組,在等待颱風退去的片刻安寧裡,拖著疲憊的身體,在香港街頭亂逛。有些恍惚,前一天還在凱里恐懼地面臨無解的決策。我對萬總說:「好想狠狠睡一覺,醒來,我們電影就殺青了。」低頭看手機,來自莊姐(張姐的合作夥伴)的消息:「老實說,我其實很不想你們來見她,她身體太累了,但我根本就知道,她最後一定會答應你們的,我希望你們真的保護好她,好嗎?」少頃,她又寫來:
「難得逃來香港就當放空,好好休息。」
10月,第一次長鏡頭的實拍,由於籌備時間太過匆忙,每一條都失敗了。只有最後一條,大家憑著必勝的信念苦撐,算是勉強走了下來。然而「殺青」那一刻,大家都面無表情,沒人敢高興一下,張姐對著我們默默嘀咕:「都拍完了,還一個個都悶悶不樂的。」放棄個人假期又挪開檔期的湯湯,在劇組過完了今年的生日。為了好歹有個交待,我們硬逼著設計做了一款海報,取名「忽然殺青」。
殺青宴那夜,大家去KTV唱歌,從來不會唱歌的畢贛,和萬總抱頭痛哭,借著酒勁的他哭出聲來:「你們都看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天才,我現在連一部電影都拍不完。」眾人不語,唯有繼續。
-
重 啟
劇組解散後,誰都不知道,這是臨時解散,還是再也沒有了。離開劇組那天,我跑上樓去找剪輯師亞楠,想看看最後拍到的那條長鏡頭是什麼模樣,就好像明知道是個畸形兒,你偏要看看它是否依舊動人。
回到上海,我搭地鐵跑到外灘,用盡全身力氣透了一口氣,我快忘了上海是什麼樣了。我給畢贛發去微信:「所幸,公司還活著。要重拍嗎?」他沒有回我,我更不敢追問。我只能向他太太打聽情況,小雲回覆我,畢贛回家以後語言表達能力都變得很差,經常一句簡單的話都沒法說清楚。
執行製片往公司搬回兩個大鐵箱,我打開,摔出一摞財務報表,數字從0001編到了3080,有點晃神,大概人生花錢最多的一個夏天,就這樣過去了。
回到上海的日子裡,我在朋友的幫助下,開始服用舍曲林片,一種用來抵抗憂鬱症的常規藥物。每到深夜,總要與黑暗和深淵做起無窮無盡的鬥爭。而我,也並不知道,尚潛伏在凱里的他們,是否安好。那一段時間,我頻繁出現在萬總家中,我們把劇組的賬目,翻來倒去算了幾遍,沒有可能了,真的沒可能了,除非放棄長鏡頭的3D轉製,但畢贛一定不會答應。
一次次拍攝失敗,很難再向演員們開口要時間了。“假殺青”過去一個多月,很怕當面溝通的我,硬著頭皮給湯湯經紀人章哥寫了封長郵件,起名〈蕩麥陳情表〉,鼓足勇氣落筆哭諫,盼望再度湊齊所有演員。
實際情況是,湯湯進了下一個電視劇組,1000多場戲,90%都是她的,整個組600個工作人員,明年9月份之前,不會有任何時間了;覺哥幾乎把他2017年整年的時間都托付給了地球劇組,現在也不得不去一個電視劇組上班,經紀人陳思為了幫我們協調時間,一次次近乎「冒犯」地奔走在公司領導和對方劇組之間;更要命的是,攝影指導董勁松和美術指導劉強,也接到下一個電影劇組的通知,需要馬上進組。沒有資金、沒有演員、沒有主創。電影從夏天開機,拍過了秋天,熬來了初冬。
我們跑來北京,直面投資人。結束一天工作的傅總,陪著畢贛商量對策直至天明,她允諾去想辦法爭取演員能回來,資金上也讓畢贛別太擔心,先安心籌備。與此同時,我隨身藏著一份60分鐘的素材集錦,分頭拿去給經紀人們、各家投資方們,一次次地放片、解釋、承諾、央求。
正處谷底,我接到了兩個電話,一個來自出品方之一太合娛樂,那頭說:「錢總特別理解你們所有的困難,我們不僅認可超支,而且還要雙倍認繳地球的投資。」接完這個電話,我幾乎從床上滾落,激動地通知畢贛;另一個電話來自出品方亭東影業的聯合制片人張冠仁,「韓寒說他同樣作為一個新導演,特別理解畢贛在拍攝第一部真正意義長片時,面臨的壓力和處境,我們一定會支持到底的。」
甚至我們電影的男主角黃覺,還自己出面為畢贛尋找資金,他的兩位老友張歆藝袁弘夫婦,二話沒說,認下了電影的部分投資,很快把投資款一次性打到了劇組賬戶;黃曉明與經紀人郭亭婷,更是在劇組最困難的時候,將支持我們的現金連夜打到劇組。在兩位監製萬總和沈總的努力下,又吸引到多家行業公司和基金的進入,希望幫我們共度難關。
籌備間隙,畢贛去台北參加金馬新導演論壇。我們知道張姐就在台北,但不敢去見她,傍晚,我忽然接到金馬工作人員的電話,那頭急促地講:「佐龍,你快帶畢贛過來,張姐在等你們。」
見到張姐,她就問畢贛:「沒拍成吧?打算怎麼辦呢?」停頓了一會,她說:「我1月有時間。」原本已經打算妥協的畢贛回應:「張姐,不然我把劇本改改,你也不要那麼辛苦地跑來跑去了。」張姐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他:「畢贛,怎麼連你也開始不堅定了。」這一句話改變了畢贛的狀態。
我們透過法國制片人查爾斯,把《少女離家記》(Mustang)的攝影指導David請到貴州,擔任第二次長鏡頭重啟的攝影指導;在經紀人陳思的力促下,也硬把覺哥從電視劇組給協調了出來;還剩湯湯了,怎麼辦,束手無策。如果她從電視劇組離開,整組人都要停工,這個損失,恐怕比我們組還要大更多。
我每隔一天就會進山看看籌備情況。每次進山,都能見到場務組的小胖,他極少言語,不是在守山洞口,就是在守山腰的路障,長鏡頭一開機,整個山谷都要封死,小胖哥總是服從安排,通宵達旦地值守崗位,聽野風呼嘯。到了冬天,貴州最怕遇到凍雨天氣,連空氣都是凝固的,進山的公路一度無法使用,稍不留神,車子就會栽下山谷;那段時間,又遇到南方暴雪,重新租賃的攝影和燈光器材在運來貴州的路上被大雪給堵住了,嚴重影響了技術測試的進度。
製片主任黃魚大叔每天見到我,都追在後面重覆地說:「領導,我負責任地建議啊,你和監製們商量下,趕緊叫停吧,現在停,還能節約下點錢來,我們完全沒有拍成功的條件啊,現在不停,就再也沒有補拍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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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青
畢贛的長鏡頭劇本終於定稿,劇本扉頁赫然寫著〈編劇:先驅者10號〉。劇本改了,就連廚房幫工的阿姨都被導演組選中,要在長鏡頭中演唱《墨綠的夜》。
就在我們計劃開機前的兩天,湯湯的時間終於在經紀人和對方劇組的支持下,被近乎不可能地協調了下來,她進組了!天降奇蹟的是,連貴州的天氣都返暖整整三度,凍雨天氣驟然消失,山河天地都被動容,長鏡頭拍攝的天氣條件具備了!張姐到達丹寨的當天,連酒店都沒進去,就跑到了現場排練。
經過多次排練,我們將整條長鏡頭的拍攝時間,嚴格控制到60分鐘左右。如若一條失敗,需要重啟拍攝,算上技術準備、體力恢覆和道具覆原,至少還需要2個小時,因而從入夜拍至黎明,一天最多只有三條機會,而這三條裡,其實只有黎明的那條,才是畢贛內心最最想要的。
畢贛來到演員化妝室,張姐帶頭表態:「導演,拍啊,今晚我們拍它三條好不好?」畢贛說:「怕你們身體吃不消」,張姐再答:「我沒問題,我們來這就是來給你拍戲的。」一旁的湯湯也昂然點頭,覺哥更是早就豁出一切了。倒數第二天的三條拍攝,盡數失敗了,是的,全部失敗。熟悉的肅殺氣氛,立刻縈繞回我們身邊,如惡魔纏身。我們只得在四面漏風的露台上,徹夜地等待,祈求神跡出現。
最後一天,湯湯經紀人章哥直接把行李拉到了現場,按照默認的契約,他們將再給我們最後一個通宵的時間,如若再拍不成,我們就必須毫發未損地將湯湯護送回電視劇組,從此再無覆拍的機會,借來的時間,到了歸還的時刻。
入夜時分,第一條開機,再次失敗。絕望。
製片組在漏風的露台上,擺上了一台70吋大電視,大家像看直播一樣一條條過素材,尋找每一個問題點,似乎一切都在逼近勝利,但機會就只剩黎明前的一點點了。在冷風中坐立不安的我們,不知道等了多久多久,終於遠方傳來「保住一條」的信號,所有人都在放肆地吶喊、歡呼、宣泄,終於,保住一條!我和萬總互相擁抱安慰!最後一條,也是畢贛以及大家心目中,最希望達成的,還剩最後一次機會的,珍貴的黎明條。
三位攝影師在三個地點等待接力,從山洞出來,穿過山路,跟隨男主角下索道,繞過台球廳,航拍飛天,降落,此時,多次排練的馬匹受到驚嚇,失去控制,將蘋果灑落一地,而攝影師則平穩應對,記錄下上帝的恩賜,接著來到劉老師和黃老師合作創造的爛漫的舞台廣場,旋轉房子的機關順利開啟,羅紘武與萬綺雯在短暫的夜晚擁吻,鏡頭遊移到煙花,再一擡頭,天將將亮,完美的黎明條。
執行導演在那高呼,我們殺青了!《地球最後的夜晚》殺青了!
像夢一場,怎敢相信。我看了看手機,記錄下心碎的時刻,2018年2月9日清晨7點。
終於殺青的湯湯,卻久久不肯離去,她徘徊在羅紘武和萬綺雯剛剛度過短暫夜晚的「旋轉房間」裏,泣不成聲。而經紀人章哥,則拖著通宵了幾夜的疲憊,爬到制高點,想為劇組記錄下此刻永恒的長鏡頭場景。在眾人的勸慰下,湯湯才搭上車,去往機場搭機返回下一個劇組。臨走前,他小聲對畢贛講:「導演,其實,我已經問劇組多請了兩天假,假如今天還是沒成功的話,我會一直陪你們,直到完成。」
一路歡歌回到劇組駐地,廚房阿姨問我明天幾點出工,我說殺青了,都下班吧,阿姨說:「真的嗎?我連過年用的食材了都買好啦,我以為就要這樣拍下去了。」
製片組用最後僅剩的一點經費,給劇組辦了一場體面的終極殺青宴。推杯換盞間,我見到平時寡言的場務小胖居然酒醉,他壯起膽子,跑來和畢贛擁抱告別,畢贛就說:「我希望拍下部戲的時候,你還能來幫我們。」
離組那天,恰逢小年夜,我和大家擠在一輛金杯車坐去高鐵站,司機師傅開得飛快,大家終於沒能在劇組過這個年。同車的場務小哥很是健談,到站,我問他接下去幹嘛,他滿懷期待地說,過完年要去一個電視劇組幹活,那邊比這個組賺錢多了,我又問他哪年的,他說96年的。道別的時候,他送我進站,隨口問起:「哥,那你在劇組是做什麼的呀?」我一時語塞,如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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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 城
故事寫到這裏,看似所有的至暗時刻都被我們一一破解。3月初,我們一致決定趕坎城選片。做完這個決定,巨大的壓力又被重新導向畢贛,他需要最晚在3月底拿出一個能過關的版本,用於坎城選片委員會看片。
那段時間,沒人敢去問進度怎麼樣,直到有幾天淩晨,我總在睡夢中被循環的音樂驚醒——後來才知那是林強為我們電影所做的配樂 —— 那時我便知道,每夜孤坐客廳的他,開動了⋯⋯他總算交上作業,4月1日淩晨,大家擠在一間小影廳裡試片,那是我們第一次聽見它的心跳,放映結束,猛一轉頭,我的同事們早已個個淚流滿面。
凌晨5點,我揣上剛剛制作完成還帶著機器溫熱的硬盤,踏上了法航班機。接下去的半個月,我獨自帶著還沒有完成配音、也沒有3D效果的初剪,在巴黎度過了緊張顛簸的送片時間,苦苦等待一個結果。傍晚,我走在巴黎老舊的地鐵站裡,不由地開始飆淚,心想整個團隊傾盡所有,命都不要,誓死完成了這部作品,今天我把它送到了可能會最早懂它的地方,我真的不想空手而歸,我想給大家一個交待。
出了地鐵站,我看到北京給我發來的微信:「佐龍,明天回來吧,去不去坎城,不重要。」
第二天,2018年4月12日巴黎時間11點,坎城新聞發布會,影展總監福茂宣布《地球最後的夜晚》入選第71屆坎城影展「一種注目」單元。使命完成,返身回國。決定接受「電影節之王」的邀約,並非易事,這將是一個承諾。我們需要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完成一個最佳的剪輯版本,還要完成一系列龐雜的技術工作⋯⋯畢贛和一眾後期制作主創,幾乎整整三周不眠不休,接力工作。
5月8日坎城開幕當天,我們還沒交上片。畢贛還要和我們一起去和投資方開宣發會,車上,我抱怨趕不上坎城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他把累積了太久的憤怒宣泄而出:「煩煩煩,你有什麼好煩的,我現在連電影都剪不出來!你還想怎麼樣!」
我忍住同樣的憤懣,看向窗外,手機提醒收到新郵件,焦慮地順手點開:「他媽的坎城都要罵娘了!請你們立刻馬上完成這部電影,安全護送到坎城!”」法國合作方把我臭罵了一頓。如果我們趕不上,這將是一次嚴重的事故,而我更清楚的是,過不了他自己這一關,電影是萬萬送不出去的。所有人的命運,他變成了唯一的解鈴人。
後期工作走到最後第二步,大家已經精疲力竭。畢贛和調色師唐強在工作棚裏劇烈地爭執起來,他希望唐強能休息一會繼續工作,不要無效勞動,唐強暴怒,「我哪還有時間休息!我再休息,你們就都別想帶拷貝去坎城了!」「那我就不去了,我不要去什麼的他媽的坎城,我需要你拿出最好的質量來!」熟悉的咆哮聲再起。
為了將隨時有可能輸出完成的拷貝以最快速度送至坎城,我們縝密地制定了一個代號為「葫蘆娃」的方案,每隔兩到三個小時左右,將一名工作人員送上去往法國的飛機,把所有人的出行時間平均分布到最後的兩天時間內。
5月12日傍晚,第一顆放映拷貝送達坎城,正要送往電影節的路上,我卻被通知,這顆拷貝製作失誤,無法使用。終極崩潰。
5月14日下午2點,畢贛終於自己帶著重新輸出的第二顆拷貝,昏昏沈沈地抵達尼斯機場;5月15日淩晨2點,大家前往德布西廳進行技術測試,QC通過。
上午11點,《地球最後的夜晚》在坎城舉行媒體場首映。放映結束,我回到公寓房間,看到孫濤正在吃力地用谷歌翻譯拼命地刷著推特,忽然,他瘋了似的吶喊起來:「炸了!炸了!地球炸了!牛逼,龍總,你看,他們說我們導演牛逼!」下午3點,畢贛和他的演員們,一一踏上坎城紅毯,《地球最後的夜晚》舉行全球首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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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我單獨約他出來吃了一頓飯。我看到他因為壓力而爬滿整臉的毛囊炎,還有幾周沒有處理的頭發,他好像徹底變了一個人,一個已然被掏空的畢贛。我第一次見他如此嚴肅地對我講話:「佐龍,你知道嗎?從頭到尾,如果連我都不再決絕了,還有理由讓你們和我一起站到最後嗎?」頃刻間,我為我所有的懦弱和徘徊,找到了最終的解釋。當下的我們,就好像剛認識那會,他繼續講著,我仍然聽著。
這一年,過的太難。其實,我早就準備好放棄了。好在,他還是以最危險的方式完成了這部電影。明天,它就要上映了,這篇回憶,寄給這三年。
單佐龍 寫於201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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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贛 #地球最後的夜晚 #墨綠的夜
坎離雙器 在 3Q 陳柏惟 Facebook 八卦
【疫苗:台灣抵抗武漢肺炎的最後一哩路】
疫苗這個議題,坦白說,沈默或者是跟著罵一罵,永遠比坦然釐清事情要來得輕鬆。我曾經說,政治就是做對的事,那如果這件事是事實,那我們是不是就把事情說清楚。
#台灣買疫苗的困難
昨天指揮中心首次公布BNT疫苗受到阻擾的完整過程。
2020年8月20號,台灣就展開和BNT進口疫苗的談判,11月1日與BNT原廠視訊會議確定技術細節,12月31日BNT提供合約最終版本,2021年1月6日行政院核定並正式回覆BNT原廠我國簽約書,1月7日對雙方揭露媒體事項進行談判,並提供我國新聞稿。
但到了關鍵的1月8日,當日BNT原本已經接受我國的雙語新聞稿,但五個小時後風雲變色,BNT突然要求重新討論新聞稿,1月15日更表示要重新評估出貨,並持續延遲簽約,從那時開始,台灣相關單位就不再公開談論疫苗,除非上了飛機,不會再被阻擾,才能放心公開。
這樣的狀況,不論問誰都會懷疑交易有內鬼,導致外力介入。
有人說,國民安全比政治口水重要,我同意。
但這疫苗的簽約問題,卻很明顯是外力政治的介入問題。
我們台灣的命運真心坎坷,好不容易守了一年,在此時此刻,全台的經濟、生活都受到極大的衝擊,最難過的是有人生離死別。再多論述也無法撫平這樣的失去與傷痛,我們現在能做的,是盤點手上能使用的資源。
#加快施打疫苗的部署
到8月,我們手上會有1000萬劑疫苗,但有1000萬劑疫苗代表能打1000萬劑嗎?
以亞洲國家來看,日、韓施打疫苗的速度都比取得疫苗來得慢。到了八月,我們會有至少3種以上疫苗,儲存溫度不同,物流後勤也可能不同,雖然Moderna疫苗也在施打前可用冷藏保存一段時間,但確保配送到打完都及時,仍是一大考驗。
今年二月時,南韓總理誇下海口表示「南韓人是速度的主人」,南韓在採購疫苗上的阻礙也比台灣小,但至今南韓也僅有不到8%民眾施打第一劑疫苗。
#日韓目前的做法
為了拉高疫苗接種率,日韓都紛紛使出各種強力政策,以日韓大城市來說,首爾在「#333政策」中,推出預防接種中心、委託醫療機構、上門接種兵分3路進行。其中接種中心是徵用區民會館、體育館等大型公共設施營運接種中心,確保交通、發電、通風、監視器等所有設備,由軍警合作管理,接種工作則委託首爾大學醫院進行。上門接種是針對安養院等機構,派出疫苗小組到址全接種。至於醫療機構則類似台灣與醫療院所合作,但首爾區域就高達3500家。相當於3000人就有一個據點,且可以在連結Kakao Talk等App之 「#疫苗地圖」上查詢剩餘數量與預約。
而日本為了東京奧運,預定在東京和大阪設立大型接種中心,東京會場一天可安排1萬人接種疫苗;大阪會場一天可容納5000人,由打過疫苗的自衛隊員負責運營,並調遣醫官和民間護理師支援,8-20時天天開放,要衝高疫苗施打量。
南韓的目標,是在9~10月秋冬流感季前,讓第一劑疫苗施打比率達7成。我們保守一點,如果台灣要在9月把到貨的疫苗都打完,讓打過疫苗第一劑人口比率到達4成,那麼一天要能打7~8萬劑的量能。這比過去疫苗施打每天最高3萬劑的量還要高出不少。
因此,我們必須要讓人員、場地、資訊支援系統、和不良反應監測回報系統都到位,才能衝出足夠的數量。
#運用台灣的資訊能力建構免疫力
我們必須利用優勢的資訊能力,建構疫苗施打查詢與預約系統,並結合施打前健康自評、施打後不良反應回報等功能,減少醫護負擔。並充分與基層院所、支援人力合作,該給支援人員的施打兩劑疫苗優先權與出勤津貼,一分都不能少。必須讓每批疫苗到貨都能快速打完,禁止挑疫苗,才能在最短時間,建構起高風險族群的免疫力!
坎離雙器 在 小屁的奇幻旅程 Youtube 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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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各位葉小釵 棄天帝 素還真 全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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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布袋戲#改版重點分析#天堂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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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離雙器 在 霹靂驚濤- 坎離雙氣凝化成形 - YouTube 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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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離雙器 在 [霹靂] 蝶龍之亂中葉小釵的武器? - PTT評價 的八卦
claudeliu09/02 21:37其實坎離雙器也不錯. 推. kain09/02 22:00四副刀狂劍痴,就老素送的那副最沒誠意,送完馬上收走. ... <看更多>
坎離雙器 在 [霹靂] 月刊279封面人物葉小釵- 看板Palmar_Drama 的八卦
霹靂月刊279封面人物
刀狂劍痴 葉小釵
愛落紅塵心已死,持刀抱劍了一生。
「霹靂天命」四部終結,一個主題告一段落,「霹靂驚濤」繼起,武林再一次風亂,總無
休止,邪神之禍,餘波盪漾,鬼族之災,接踵而至,解邪染、平鬼患,成為劇情主旨,相
較於北海靈洲早有伏筆,地海孤堡橫空出世,邪劍司平地興浪,所針所對,僅只一人,刀
狂劍痴葉小釵。
葉小釵重情義,常為此二字而奮不顧身,乃至捨生忘我,亦在所不惜,陰謀者於是目光放
在他的至親身上,邪劍司擒得悟劍聲,孤堡則「庇護」花非花與易春寒,令葉小釵為此憂
心忡忡,奔波不已。忌獨笑持崇邪劍,是表面的惡意,可以應對、解決;但風月璘卻掌握
著名為「親情」的劍,溫婉的殺機,縱使身懷神兵利器,也難以輕易斬卻,幸而冥冥中有
天數安排,風月璘即時醒悟,臨終善言,制止了莫容與葉小釵的戰鬥,但也開啟了兩人與
劍宗的對決。
葉小釵重情義,即使風月璘設下圈套,但臨終前的託付,令葉小釵無法放任風月莫容視死
如歸,因而不顧重傷之軀自絕崖中救回莫容,更兩人聯手,一對長日錕鋙,但長日錕鋙對
劍、對劍決異常執著與敬重,只要對手敢於持劍相向,無論是否勝之不武,他絕對也是全
力回敬。對戰結果葉小釵落敗,卻轉而展開另一段機緣。
葉小釵劍道、劍術、劍心各方面,俱臻一流,這點在遭遇凌絕頂之時,由其考驗「心與力
的結晶」一事上,可見一斑,而「探、自謙、必勝」、「隻手之聲」、「心劍」、「天道
之招」等招式、境界的修行、領悟與呈現,霹靂歷來如浩然繁星的劍者群者,擁有獨特的
地位,「中原劍聖」,當之無愧。
然而葉小釵的恩師巧龍半駝廢,除卻劍法頂尖、劍道高深之外,其鑄劍術之精良,亦是在
霹靂歷史長河中,享有極大盛名,過往劇情中,葉小釵曾以天機湖匾鐵,打造出告心雙利
,所謂除暴安良第一義,正是俠之準則與要務,也藉此鑄劍情節,呈現劍中武德,從評論
劍術強弱,轉而認識劍者的本質。
細數霹靂刀劍風雲、百器春秋,葉小釵當是使用過最多刀劍器的角色,其得之道,各有因
緣,各有重要故事,每回首而再顧,不乏經典之作。
太武神器,當是葉小釵配身最久的一對刀劍,在崇邪劍搭配邪化心劍威力加乘下,鏗然而
斷,葉小釵為盡快解除邪染,接受風月璘的建議,前往刀塹劍囚拔取名神,失敗,不是心
劍不敵,而是開鎖的鑰匙不對,經過劍禪覓心提醒,觀竹花開謝,無情示法,所謂「生死
相因,果報俱足」,說是生死,實則反映著得失成敗,心劍之得失成敗,其實與葉小釵自
己有相當大的關係,過往心劍一直葉小釵最強的劍招,但最初的劍藝,奠基於最簡單的三
式,大成於領悟無聲之聲、無心之心,由無心境界,發揮「探、自謙、必勝」之劍,就是
半駝廢所傳授的所有,葉小釵乃明白看似失去心劍,實則尋得劍心,嚴格說起來,也不是
尋得,而是還其本來真面目。「生死相因,果報俱足」,更與「愴天若失」的以失為得,
遙相呼應,只是名詞切換,成了兩造關係。
而葉小釵奇蹟似的靈魂轉附賀紹鴻之軀,是又一次的「生死相因,果報俱足」」與凌絕頂
相處,是一段關於師、徒、劍、友的奇妙人際關係,時不時讓葉小釵覺得似是而非的熟悉
感,也是一段懸而未解的謎團,而也因有了這段機緣,葉小釵終於可以再鑄刀劍,以心與
力的結晶全神鍛造,只許成功,不容失敗。
由於坎離雙器是以坎離雙鐵所造,刀蘊赤焰、劍含青流,赤青色的刀光劍氣匯合,遂成紫
色的鳳凰意象,紫色鳳凰,象徵的是初代刀狂劍痴—陰鳳刀、紫凰劍,一則代表葉小釵對
半駝廢永遠的追思,一則賦予凌絕頂鑄劍的靈感。
明心,自覺性的使心思清明純正;澈悟,則有心性完全醒悟之意,葉小釵以澈悟、明心作
為刀劍之名,除了表明對恩師的懷想心意,亦有告示自己,要永遠維持這份信念,不負半
駝廢的悉心教導,也不枉此生經歷的種種。
自遠方歸來的葉小釵,因巨大的疑惑,而有瞬間的失落與迷惘,但重新背負刀劍,也明白
凌絕頂一切無恙後,他馬上感應到聖火頂的戰況,並即刻發劍,不僅救援了風月莫容,更
對長日錕鋙下達戰帖,天山劍決最終戰,葉小釵一對長日錕鋙,坎離雙器交鋒軒龍絕品,
結果如何?請千萬不可錯過「霹靂驚濤」精彩最終高潮,看一切塵埃落定、風平浪靜,看
劍者超脫生死、為劍而存 。
兵器
葉小釵為紀念恩師所贈與的第一對刀劍,所特地打造出來的坎離雙器,造型古樸殷實、線
條流暢,明心劍為龍首、澈悟刀為虎首,效法過往龍首、獅頭的陰鳳刀、紫凰劍,以及在
鋒刃分別刻有「刀狂」、「劍痴」之字,皆是代表向半駝廢致敬之意。
配樂 張衞帆老師
角色曲
我覺得他在經歷了這麼多磨難之後,心境應該走向了另一個返樸歸真的境界。我用了一個
很悠遠的擊掌聲當作節奏,象徵了他已無需言語便可和天地共鳴的「隻手之聲」之境界,
也用了比較沒這麼悲苦的樂器和旋律來編寫這個主題,希望用音樂上的變化來讓戲迷感受
到這個角色的成長。
武戲曲
葉小釵過去的音樂非常強調管樂的聲音,同時也有一種90年代的味道,人物的心境變化了
,我想武曲上也應該要有新的氣象,我保持了管樂吃重的特色,請了國家交響樂團的法國
號和長號老師來實錄。也用比較正氣、爽快的旋律來重新給它一種快意之劍的新感覺。
人際關係
軒龍凌絕頂
絕代鑄劍師,痛失愛徒賀紹鴻後,一直耿耿於懷,葉小釵的出現,令他與賀紹鴻破裂的師
徒情感出現一絲修復的轉機,豈知賀紹鴻早想算計囚禁凌絕頂,但此舉反而令他重新認識
葉小釵,並從旁指導葉小釵打造坎離雙器,進而建立一段特殊的友誼關係。
風月莫容
原是一名來歷不詳的孤兒,自魔始唆使木堇報復開始,他成了風月莫容,一生都被灌輸殺
死葉小釵的意念,最後仍是陷於自我迷障,然而經歷大慟大悲的死別後,再接受萬劍本宗
、劍禪覓心與長日錕語的指引,心態已大有轉變,盼能走出自己的一條江湖路。
長日錕鋙
劍族宗師,劍中狂人,權勢名利皆不入眼瞼,認為劍即一切,凡是劍決,皆不容破壞,更
會不計後果,全力以赴,自從結識凌絕頂後,曾經滄海難為水,一人一劍一決,成為他畢
生的追求,認同風月莫容之劍術,重視葉小釵之劍道,與兩人決鬥,成為他近期最大的期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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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葉小釵天山線部分算是輕鬆愉快(?)的小故事
難得是這檔意外的亮點,希望結尾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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