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臍帶脫垂
「林醫師快,快來XXX病房,頭旁邊好像摸到臍帶!」
昨晚一位第二胎的媽咪待產,開了快3指六公分,前幾分鐘待產心跳還很正常,突然間寶寶就心跳漂移,上下震盪,胎心音檢測器抓到的訊號斷斷續續,並不是很清楚。
因為禾馨是主治醫師值班接生的制度,醫師24小時住在醫院裡,我當時一直都坐在產房護理站,立刻就衝了過去待產房。
媽咪已被突如其來起的陣仗嚇得兩眼無神,講不出話來,我手套一戴一內診確實是臍帶,自此我的右手就沒有在離開這位媽咪的產道,原因是,我必須要用手推上寶寶的頭,才能避免一陣一陣的宮縮把寶寶一直往下推把臍帶壓扁了,一旦壓扁就沒了血液循環,一旦壓扁,不用幾分鐘,辛苦了38 40週的孩子可能就沒了。
主護拿來了平板超音波一掃,心跳確實很慢,大概只剩每分鐘30-40下,我多看了大概十秒,再把眼睛眨了又眨希望是眼花,靠,還是只有30下。
「先生,我們必須立刻剖腹產才能救孩子!!」
「醫生快去,你說怎樣就怎樣!!」
護理師推著床,一手還在她的產道內頂著孩子頭的我推著媽媽,衝進了手術室,同時間另一個護理師聯絡樓下門診的婦產科堯哥,兒科醫師佳怡,以及麻醉科典哥前來助陣。
孩子出生後癱軟無力但經過兒科醫師刺激後漸漸恢復,也聽到了一些呻吟聲,算是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頭,講到這我必須真的真的很謝謝我們訓練有素的產房護理師麻醉護理師團隊,每個月生300-400個這樣每個月每個月操,碰到這種緊急狀況真的很給力動作飛快,從房間推到開刀房到孩子出來應該沒有五分鐘。
生完後大概半小時,恢復室傳來產婦放聲大哭,他說嚇到了再加上有打藥完全像在做夢的平行時空,現在才回過神,才知道孩子生了,才知道竟然不是自然產而是剖腹產,才知道剖的如此緊急差點失去孩子。
剛去查房,一進門燈全黑,產婦及先生都睡了,去了嬰兒室看寶寶,護理師說昨天接上的呼吸器也順利拿掉了,現在也安穩的在嬰兒車上睡著。
連大寶四個人都睡得安穩,今晚我想我也會嘴角微揚睡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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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黑一塊 在 黃山料 Facebook 八卦
2016年,我談了一段戀愛,那次有交往嗎? 其實沒有口頭的承諾,只是我們踏踏實實「陪了彼此一年」。
一年的時間很短,只是人一生的80分之1,微不足道;
卻成為她人生「30分之1」的美好。
她的條件很好,眼睛大大的,睫毛好長,嘴唇嘟嘟的,讓人很想親一口,皮膚沒那麼白,但黑得很健康,身上每一處肉都緊實,她特別愛運動。
我們在公園裡認識,她在慢跑,我也在跑,或許頻率相同,我們跑的節奏一樣,她和我搭話:「我剛搬來第一天,附近有好吃的嗎?」 ,她一邊喝金桔檸檬,一邊說。
我們認識了,我第一眼就很喜歡她。
她剛租了二樓的小套房,陽台外是小巷子,認識的第一天,我去了她家,她的傢俱很少,只有一張床、舊木桌、木椅,房租8000元台幣,空間很小,不到我家的一半。
「為什麼快30歲,有穩定工作,外表光鮮亮麗的人,會一個人搬到老舊的小公寓裡?而且,單身。」 ,怎麼可能單身? 我在思考,但我沒問。
夜裡,我們沒發生性行為,而是一起網購,買傢俱;離開後,我負責準備她需要的工具:「螺絲起子、釘子、鐵鎚、梯子」,約好3天後一起組裝傢俱。
對於獨立自主的新時代女性,其實IKEA傢俱組裝不難,難的是一個人搬家,面對新環境的陌生,和忙了一整天,深夜裡的落寞; 我懂,所以我陪她生活。
每一次離開她家後
走出巷口
我總會回頭
而她總在我回頭時,默默站在陽台上,微笑和我揮手。
-
第5次約會,是我們認識的第10天,
她和我坦白了: 「我有威爾森氏症」
「通常發病期在10幾歲,我已經很幸運了,到29歲才稍微有症狀,比他們多活10年。」
1. 她不能吃含銅的食物:甲殼海鮮、巧克力等。
2. 眼球瞳孔周圍會有一圈綠色的「銅離子沈積」。
3. 病發後,手腳四肢將扭曲畸形,無法走路。
4. 再也無法說話。
5. 病發後將於1-2年內死亡。
6. 必須在病發前換肝,換肝也有高風險會死亡。
經過他30分鐘的解釋,我接收到以上重點。
她說:
「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突然病發。」
「我像是一顆不定時炸彈。」
或許是熱戀期沖昏了頭,我聽完後,傻傻地,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想起那句心裡的OS:「條件這麼好的女孩,沒有理由單身啊?」
原來啊。
處女座的她想很多,也特別獨立自主,竟然刻意不讓家人知道,她的媽媽、哥哥、姊姊,全都被瞞著。
當下我明白了:「因為她的生命有限,她實在不敢談戀愛,她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她連家人都不願求助了,更何況是陌生人。」
而我太自以為是,我心裡想的是:「妳肯告訴我,妳心裡還是對愛有期望吧?妳一個人面對,一定很怕吧? 妳在痛苦掙扎,卻唯獨對我開了口,對吧?」
熱戀的開始,總是一頭熱把自己的想像投射在對方身上,像偶像劇的男主角,是女主角的依靠:「我願意為你付出,只要你快樂就足夠。」
可我一句話也沒說,
只是靜靜陪她看完她最愛的美式愛情電影。
這天晚上,我沒睡她家,我離開了。
她的自尊心強
她討厭任何的「同情眼光」。
她說:「我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即使病了,也可以活得很好;所以我每天都去運動,我工作比誰都認真,我比其他病人多活了10年,我看起來比一般人健康許多。」
她在科技公司擔任總經理特助,下班後很愛去夜店,愛運動的她,也擅長跳舞,她喜歡被男生包圍的感覺,這讓她感覺自己很有價值,是她自信的來源。
而我總待在家,等她深夜回家。
她的笑容太燦爛了,是陽光健康的人;
她的樣子太美好了,完全看不見病徵。
唯有在我與她四目相接時,能微微看見,她清澈的雙眼裡,散著一圈淡綠色的色素沉積,是體內的銅正在堆積,時時提醒著我們:「妳可能發病,可能只剩下幾個月的壽命」。
相較於她的健康,我顯得瘦弱。
那年我沒肌肉,身體很瘦,看得見肋骨,她比我壯很多;我纏著她:「妳帶我去運動啦!我太瘦了,在妳旁邊很弱不禁風。」 ,她勉為其難地接受我的糾纏,我知道,她嘴上說煩,卻總是揚著嘴角,她喜歡我的難纏。
我其實
不在乎自己壯不壯,只在乎能不能和妳多見一次面。
為了讓自己有更多見她的理由,我每一次都故意遺失一樣東西在她家裡,鑰匙、耳機、充電器、錢包、金融卡;我很難纏的,接下來,她不得不見到我了。
我背熟了食物的營養成分,
還做了一張「禁忌食物表」,時時提醒他。
她從來不讓我跟去醫院,但我偷偷尾隨了一次,她穿著合身運動背心,跑步短褲,露出緊實的手臂和大腿,曬得黝黑的皮膚,背上有「肩帶曬痕」,她戴上全罩式安全帽,跨上摩托車,獨自騎在前往醫院的路上,我也跟了上去。
跟蹤到病房裡,他和其他已經嚴重發病的病人碰面,病人已經不能說話了,五官扭曲,也無法行走,依靠家人才能排尿排便。
我無法想像,這麼可愛的她,幾個月後,身體將會畸形。 那段時間我的情緒起伏很大,我每天上網查相關文獻,醫學論文讀著,我常常不小心就哭了,滴著眼淚做健康早餐給她吃; 對的,其實,我還真比不上她的堅強。
這是我們認識的第10個月。
我不知道該向誰說,不過是年輕人的戀愛而已,剛認識而已,沒人會看好這段愛情,只有我是格外珍惜。 於是我下載了「大陸的直播APP」,我怕在家直播,被家人聽到,於是我走到公園裡,找了涼亭,開啟直播。
我把故事說了一遍
那些沒來得及對她說出口的
對著手機說了一遍。
我從未在她面前流眼淚,卻對著一群陌生大陸人哭了一個小時,同時在線觀看有3萬多人,也收到幾千元的紅包打賞;沒想到自己竟能哭著賺錢。
我喜歡她的身邊充滿我的物品,我打掃過的走道,我換上的燈泡,我挑的枕頭套,我親自調的金桔檸檬飲料;妳愛穿我的襯衫,也在睡覺時套上我的T-shirt,聞我的味道。
而我付出的,正好是妳喜歡的。
愛總是這樣剛剛好的平衡了起來。
我卻從沒告訴她「我愛妳」
也沒說過「我會陪妳」或「我來照顧妳」
更不可能告白,不可能提出交往的請求。
因為面對死亡,我只是個24歲的年輕人,父母健在,情竇初開;我承擔不起一個生命的重量,我負責不了一個女人的餘生;我能做的,只有給妳吃健康的,陪妳做妳想做的,讓妳和我一起時,是快樂的。
這一年,我經常在工作、醫院、她家之間奔波,下班後,我會自己做金桔檸檬,先冰過後才榨汁,就不需額外加冰塊,濃度就不怕被冰塊稀釋,要加兩匙蜂蜜(妳總是這樣叮嚀),水的比例剛剛好60%,放到保溫瓶裡,送到妳家。
那天一如往常,送了飲料到她家樓下,她卻已經搬了家。
長大後,離開家,我發現,一個人要消失在世界上,好容易,只要你肯關上手機,沒有人會知道你去了哪裡。
我愚蠢的打了110給警局,失蹤協尋。
警察問了我:「請問是直系親屬嗎?」
我愣住了:
「我是她的誰?」
「這將近一年的日子裡,我們從來沒有承諾和名分,我不認識妳的家人,我們活在只有兩人的世界,從沒接觸雙方的交友圈。」
她在離開世界以前,她封鎖了我的通訊軟體和電話,她搬了家,她只留下一則訊息:「別找到我,讓我好好走」。
處女座的倔將 讓人沒有辦法。
我知道
她準備好了。
也知道
愛情的一部份,是付出一切去愛人;
而另一部分,是尊重對方的選擇。
那些「開不了口」,我再也沒有機會開口;
那位「可愛女人」,我再也見不到她的人。
一年的日子,我寫了332篇日記,都關於妳;
一年的日子,在漫長歲月裡,真的很短。
短到我差一點無法分辨,那些發生過的事情,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境?生活中的細節,已經淡到沒有妳存在過的痕跡。
妳真的存在過我的生命裡嗎?
工作好忙,忙到我差一點忘記妳了,妳知道嗎?
在另一個世界的妳,過得好嗎?
下輩子,再做一杯金桔檸檬給妳喝,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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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G : iam_3636
嘴角黑一塊 在 二師兄 Facebook 八卦
大學時,一個寒冷的冬夜,我曾陪我媽到某間運動用品店買鞋。
進門後,我媽很快被熱情的店員帶去挑鞋,我則自己在店裡逛了起來。
從不運動的我很少來到這種場所,店裡琳瑯滿目的運動用品對我來說陌生又新奇。
突然,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請問要找什麼呢?」
我轉頭,然後撞到兩塊巨大的胸肌。
「先生,有需要找什麼嗎?」
胸肌居然還開口說話,嚇得我倒退三步。
「嚇!何方妖孽!」
我抬頭一看,一名身姿挺拔健碩的店員正對我微笑。
他體型實在太過魁武,我必須仰著頭才能跟他說話。
「我想看一下……痾……運動背心?」我隨口說道。
「那我們這邊走。」店員說道。
我原先只是本能想要敷衍他,沒想到他領著我在店裡面繞了一大圈,最後還跑到櫃檯去問,才找到一排運動背心。
「要不要試穿一下?」他拿起其中一件。
「……好。」我接過運動背心。
我實在不敢告訴他我沒有打算要買,生怕自己會被他舉起來丟到馬路上。
「先生你這個身材應該有在健身吧?」店員打量著我,突然問道。
「沒有特別練欸哈哈哈哈!」我內心竊喜,不自覺地挺了挺胸膛。
「這樣喔,你這種身材還是去練一下比較好喔,為了你的健康著想。」店員說道。
他接著說:「這件背心很適合健身的時候穿喔,它可以雕塑你的身體線條。」
這真是我聽過最爛的推銷話術。
「要試穿看看嗎?」店員信心滿滿地問。
試個屁。我心想。
「好啊。」但是我說。
接著店員亦步亦趨地跟著我走到試衣間。
被一個大男人跟隨在後等著脫衣服的感覺很怪,我硬著頭皮忍住。
「這件是試穿用的貼身衣物,我們會每天清洗,你可以把衣服脫掉試穿喔。」
店員替我關上門。
「有什麼需要再跟我說。」
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啦幹!
我當然沒有說出來,因為我孬。
事已至此,我只好脫掉厚厚的外套和上衣,穿上那件背心。
嗚嗚喔喔……有點冰……
要是在更衣室發出奇怪的聲音可能會被趕出去,我咬著嘴唇禁聲。
我將頭套入背心,慢慢將衣襬拉至腰部。
背心吱吱嘎嘎縮緊,緊緊貼著我的皮膚。
此刻我才知道那是一件緊身背心。
不,那是一件很緊的緊身背心。
鏡子裡的我被緊身衣纏出一圈一圈的贅肉,像條難看的人形香腸。
還在感嘆之際,外面的店員開口了:「還可以嗎?」
靠!大哥你還在啊!?
「等我一下。」我慌忙回答,手忙腳亂地想脫下背心,一邊想著要找什麼理由打發店員。
然後我發現脫不下來。
一開始還覺得有點好笑,差不多就是「這下挫賽了」的程度。
幾秒過後,我慢慢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真的脫不下來。
因為背心貼得很緊,我無法順利將衣襬拉過頭頂。
布料又薄又軟,用力拉扯可能會破裂,萬一弄破了,花錢賠償還是小事,要是被我媽知道,光「一個人在更衣室玩緊身衣玩到扯破」這個理由就足夠她把我巴成豬頭。
這不是普通的挫賽,這是足以比擬我得腸胃炎時那種等級的挫賽。
我不斷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能緊張,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區區一件緊身背心嚇不倒我的!
「大小還ok嗎?」門外又傳來店員的聲音。
幹整間店剩我一個客人是不是啦!?我在內心咆哮。
「好像有點小件欸。」我乾笑。
「因為這件的緊度是最大的。」
「那有緊度小一點的嗎?」我問。
「我們店內的衣服緊度都是最大的。」
「那有沒有size大一號的呢?」
「有喔,但是緊度也是最大的,所以不會差太多喔。」
幹!說來說去,你們店裡自豪的就只有緊度嘛!
「稍等一下喔,我去幫你拿大一號的。」他說罷,匆匆離開。
爭取到時間的我鬆了一口氣。
我慢慢吐氣,夾著肩膀擺出彆扭的姿勢,努力縮起身上的每一吋肥肉,希望能讓體積最小化。
然而那件緊身背心就像被唐三藏詛咒了一樣,隨著我的身體一起縮緊,掐得我差點喘不過氣。
幾分鐘過去,我還是沒脫下那件該死的緊身背心。
我挫敗地跪在地上,氣喘吁吁地想著該怎麼樣脫困。
我記得更衣室對面是防曬乳的架子,要不要趁著外面沒人衝出去拿一瓶,然後抹在身上潤滑?
還是說我就這樣套上外套直接離開?
不行,這是偷竊啊!會被抓去關啊!
而且還是穿著緊身衣、抹著潤滑油被關進去,我光用想的屁股就隱隱作痛。
我的大腦開始胡思亂想。
仔細想想,說不定真的就永遠脫不下來了。
這樣一來,往後的人生豈不是都要與這件緊身衣一起度過?
吃飯時是,睡覺時是,甚至洗澡時也是。
大學畢業時,學士服下穿著緊身衣。
當兵跟大家一起洗澡時也穿著緊身衣。
退伍後理所當然找不到工作,因為沒有公司願意雇用永遠都穿著緊身衣的怪人。
也許有一天,我能找到願意接受這件緊身衣的女孩,當我們步入禮堂時,我西裝底下穿的還是緊身衣。
也許我們有了愛的結晶,當然在結晶成型的過程中我也穿著緊身衣。
於是孩子開始上學,我則逐漸感到自己的衰老。
鏡中的我頭髮開始花白,皮膚也逐漸皺褶,唯有那件緊身衣依舊閃閃發亮,緊緻如最初。
再然後,孩子終於體認到父親身上永遠穿著件緊身衣是很不正常的事情,學校裡的同學也開始因為這件事嘲笑他。
接著,妻子也受不了社會輿論的壓力而簽下離婚協議書,帶著孩子搬回娘家。
我的晚年將在窮困孤苦中度過。
數十年後的某一天,與今日一樣寒冷的夜晚,我將蜷縮在濕冷的街角,獨自迎接生命的終結,身旁連一隻野貓野狗都沒有。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全身冷得厲害,此時能帶給我一絲溫暖與心安的,只剩下那件緊身衣。
自始至終,它都緊貼著我,包覆著我,守護著我,陪伴著我。
那時我才明白,人生本聚散無常,很難有什麼事永恆不變。
我已經足夠幸運,能有這件緊身衣,不離不棄,至死相依
「混蛋……你知道你給我帶來多少麻煩嗎……」我喃喃自語:「看來我要先走一步了……夥伴……」
我緩緩闔上眼睛,意識矇矓之際,緊身衣好像更緊了一點,彷彿正不捨著我的先一步離去。
短短十幾秒內,往後的人生如同跑馬燈般在我腦中浮現。
回過神來,試衣間裡,鏡中的我滑下兩行清淚。
再次撫摸那件緊身衣時,我的心中已經充滿不一樣的感觸。
「到頭來,只有你一直都在。」我低聲喃喃:「……這樣就夠了,很夠很夠了……」
但是啊,請原諒我的懦弱,這種人生,體會一次就足以消磨掉我全部的勇氣。
我將外套打了個結,掛在衣架上,然後踮起腳尖,緩緩將下巴靠了上去。
所以,就讓我們在最初相遇的地方,直接走向終點吧……
眼角噙著淚,我將繩結套上脖子,雙腳離地……
衣架直接被我的體重扯斷,我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我悲憤地捶了地板一拳。
神啊!難道我連最後的逃避都不被允許嗎?
也許是碰撞的聲音引起注意,隔壁的更衣間傳來一聲驚叫。
「……有、有人在嗎?」隔壁的人有點驚慌地問,是女孩子的聲音。
「痾……抱歉剛剛腳滑摔了一跤。」我摸摸鼻子尷尬地道。
「那個……可不可以請你幫我跟櫃台說一下……我剛剛試穿衣服……然後、然後……」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然後就脫不下來了?」我開玩笑地問。
「……對。」
「……」我沉默。
媽的,這間店的衣服到底有多緊。
「……有點蠢齁?」女孩低聲說道,然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笑的聲音真好聽。
突然間,有著什麼東西,暖暖地填滿了胸口。
原來這世上還是有人跟我一樣的。
總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麼寂寞了。
「……也還好啦,說不定這種事比妳想的還常發生。」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在安慰誰。
「哈哈……那……可以請你幫我跟櫃台說一下嗎?」女孩問。
我微笑。
「當然沒問題。」
儘管仍然脫不下緊身衣,此刻的我卻無所畏懼。
丟臉一些又何妨?
像這種緣分,幾輩子才能遇到一次?
啪搭,我打開了試衣間的門鎖。
「今天真冷呢。」嘴角不受控制地揚起,我深呼吸,緊張地握緊拳頭。
沒想到我人生中第一次搭訕即將發生在這種情況下。
「是啊。」女孩怯怯回應。
我心跳加速,咬牙。
「晚點,要不要一起去喝杯咖啡?」
沒等她回答,我推開門,更衣室外一片明亮。
「痾……我十一點才下班喔。」
門外,剛剛那個猛男店員捧著一堆衣服,有點不知所措地回答。
幹!你還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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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詞在下面 -
作曲 : 巴音汗
作詞 : 巴音汗
Prod.By DROYC
Mix.By 王愚
I Love U
這句話我經常對你講
你是我想含在嘴裡的一塊糖
鐵石心腸最後敵不過你的倔強
像個孩子總想鑽進你的胸膛
很多次走在凌晨三點半的大街
也曾為了找到紫霞仙子踏破鐵鞋
obb obb 我發誓我會努力
obb obb 我發誓我會走起
我希望你能陪我走過白天和黑夜
也希望能抱著你回味美夢一整夜
你懂我想要的每一個**
今晚陪我大家都別想入睡
我想要看你身上****的模樣
在你身體留下屬於我的記號
我想要看你在我身上自由飛翔
從大到小的過程記錄在你的嘴角
帶你走過春夏秋冬不想太普通
你知道我想愛你所以是我主動
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的菜
ayy
想你想你想我
想你想你想我
想你想你想我
想你想你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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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黑一塊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立秋後的夤夜,還帶點濕漉漉。馬路上昏沉的汽車,偶爾被亮着小黃燈的的士送上一陣疾風,卻始終喚不醒。陰鬱的窄巷與梯級交錯,彷彿迂迴,彷彿不。游絲月光映照出冷街上唯一的身影,影子晃晃,身子壯壯,反正深宵,步履放緩,哼首小調又何妨。
嗓聲止於一道鐵閘前,街燈替剪影洗淨烏卒,除了身上的黑襯衫。眼前人,嗯,是個虎背男,年約五十來歲,人如其名,「肥哥」是也。接下來,他一個勁兒把閘子拉起,首先進店內亮起了白燈,繼而急迫地扭開收音機。隨頻道「沙沙」作響,目光往外一瞥,即被牆上的塗鴉吸引了,趣怪的彎曲線條,勾畫了「肥哥車仔麵」五個朱字。「有啲嘢好死嘅,做落去先發現佢其實好生,你要畀啲愛佢。」言愛者,竟是長着一張冷面的肥哥。這是他的格言,如這五個大字,勾幾個彎,不就添了點點生氣?也如他對待食物的態度,心存熱忱,入口之物,是死,也生。
單一不成氣候
除了門外的塗畫新潮,小店的一切一切,都老得很。畢竟是八十年代經已存在的小店,店裏的一個大鍋﹑一個爐頭﹑一隻湯勺,甚至一枱一櫈﹑一磚一瓦,都與肥哥共事了三十餘年。
每夜準時四點,他就點燃明火,巧弄炊煙。把剛從雪櫃取出,早已燜好的牛腩﹑鳳爪﹑鵝腎﹑豬手解凍,逐款加入滷水汁或其他汁醬,然後再次燜煮。說是執着,何以會有隔夜菜?他側側嘴角,調侃大部分人以為食材一定要新鮮煮好,方是上品,他卻說非也,有些食物,雪藏過更好吃。這並非是藉口,也沒有為他省下多少功夫。顧其名而思之,義當然在車仔麵,看似簡單,但配料多達三十八種,一切獨力製作,每一晚收工前,他都要準備翌日的食材。
牛腩切塊;豬大腸要逐條清洗;豬手去毛;鳳爪洗淨、雞翼醃好,他強調,這裏非潮州打冷鋪,不能一個滷汁走天涯,要逐款以不同醬汁製作,慢慢燜入味,放涼後置入雪櫃,明早再煮。除了燜物,還有醬汁,當然少不了小店的招牌辣汁,先爆香乾葱﹑蒜頭﹑辣椒等香料,再加入各種調味料煮出味,日日鮮製,聞來格外醒神。期間,一鍋豬骨湯底熬得正盛,除了近三十斤的豬骨外,還有大量冬菇頭,這是他父親的小習慣:「我老竇食齋嘅,佢話煲湯落冬菇椗就好似落咗瘦肉一樣咁甜,我記得,所以一直咁做。」他的另一格言,單一不成氣候。了解食物的奧妙,互相配合,才能發揮盡致。故此,他的食物中,都會加入一種自製的天然香油,只見,他於滾油中放入了大量乾葱,慢炸把香味迫出,再加入少量蠔油即成,香油點綴每款配料,就如即食麵加了麻油一樣。
拌好食材後,他又於滾水中撈起二十來根香腸,把水倒掉,小鍋子中加入新油,待滾,接着把香腸放到鍋來慢炸。這是他早期於舊鋪賣香腸時發覺的問題,用煎鍋直接煎香腸,煎完後的剩油呈黑色,底部多雜質,他認為這不是健康的東西,但眾多學生哥幫襯,又不得不賣,惟有想法子做好一點。他嘗試將香腸汆水後,再過冷河,如此一來,剩油裏沒有雜質,呈金黃色;二來,香腸更爽口彈牙。店內每一種食物,都經過一番鑽研,單是研究浸豬皮,足足花了兩年,就連賣豬皮的拆家,也大讚眾多餐廳中,只有肥哥的豬皮浸得如此有生氣。啊,對了,食物要有生氣,他這樣形容。收音機正播放着搖滾樂,他喃喃亂唱,樂於與食物溝通。
不望一步登天
凡事,總有因有果,有一有二。對食物的鍾愛,肥哥憶起的,竟是襁褓娃兒之齡,這也是小店的一點小歷史。他,是土生土長的石硤尾人。自懂性以來,父母都於白田邨內經營辦館,賣糧油雜貨。肥媽同樣是夜鬼,兩時許起床,把只有兩歲的小人兒放到木頭車上,一路推到果欄及菜欄買食材,那年代辦館賣得雜,肥媽看到便宜的好貨就買,管它是甚麼,反正她廚藝了得,任何食物都能烹成佳餚。他猶記得小時候賣過芝麻糊,幾歲人仔的他站於椅子上,磨啊磨啊,就這樣,磨出了興趣來。
當時讀書不成,又未摸清自己底蘊,故聽取肥爸意見,到親戚的珠寶公司做學徒,畢竟小孩子嘛,才十二歲。結果一待,就是七年。七個年頭,說是學師,他最主要的工作,卻是煮飯。珠寶公司嘛,經常有經紀、老闆朋友到來吃飯,當中不少達官貴人,不容有失,他於是趁買菜時,到街市到處請教豬肉佬﹑賣菜大嬸﹑賣魚佬,邊學邊廚,廚藝日積。最後離開,是美事,因為他終於看清了自己的興趣,於是改當酒樓點心師傅。
好了,到大酒樓辦事,他最關心的,是一眾同事的伙食,結果,憑着每日的美食,聚攏了大家的歡心。只是不久後,他又辭職,當時年僅二十,男孩為討好小女友,決定做地盤賺錢。結果女友還是跑了,他也弄得一身傷。然而,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因受了腳傷,肥哥於是替大哥留在辦館照顧兩老。當時辦館正步向式微,於是他決定在門口擺檔補貼。賣甚麼?不就是車仔麵。
雨音把思緒喚回,肥哥原來已放下鑊鏟,執起了相簿,說着他當時不惜工本地使用不鏽鋼車,多麼架勢。忽而的暴雨,他看之淡然,反倒是有醬汁滾瀉到桌上,他才滾水淥腳地走到鍋子前,關火。看來各項配料已經煮好,他開始逐款置於明檔上坐熱。填補了最後一個宮格,他走到雪櫃前,打開拿出一支冰水,一口氣將其灌進肚子裏去:「天熱嗰陣啊,要隊兩支㗎,成個人真係虛脫。」曾經不少人問他,怎麼不發大來做,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因為接受不了隨便給人吃的東西,他只做自己能力範圍內的事。他強調,做任何一個行業也需要培養,做賊也要一樣。開店後有一段時間,他一星期七晚都跟朋友外出大吃大喝,又纏着要跟廚房大哥聊天,從中偷師。
「肥哥早晨。」一名大叔邊喊,邊把一箱麵餅推進來。肥哥輕輕寒暄後,又謂:「唔係得我咁早㗎,飲食業好多人都要早起。」有人埋怨﹑有人自嘆,他嗎?不嫌辛苦,當作是生活一部分就好。收好貨物,步到店前,看着漸成湛藍的雨空,他揚言這場雨過後,天會漸涼。都說了,凡事培養,預測天氣亦然。
天呈魚肚白,也就終結了肥哥一天最忙之時。數位樓面阿姐陸續回店接力,早上八點開始賣麵。甫開店,已經有數名客人趕至吃麵,絲毫沒有被雨水影響。他漾起自信的笑容:「口臭啲講,開門就有生意,食過一次會上癮,我好有信心。有時啲阿姐見人經過,就問人幾多位啊?食麵啊!我喝住佢哋㗎!」這是肥哥唯一罵員工的時候,他認為客人要來吃麵,自然會來,何須叫賣。有些生客又會向阿姐投訴座位又窄,天氣又熱,他都着阿姐不要理會他們:「呢啲人唔清楚自己搵緊乜,搵食定搵碇坐,如果搵位坐就去四季啦,去半島啦,嚟呢啲屋邨仔。」這般爽直,當然不少人覺其囂張,他卻不以為然。有人看他冷面,自然也有人知其熱腸。
畢竟在石硤尾長大,很多街坊熟其脾性,而且想吃車仔麵時,都第一時間想起肥哥,除了食其美味外,更是嘗到一絲人情味﹑一份回憶。「肥哥」一名,就是從前被小孩封號的,他其實不算肥,只是壯,但小孩子眼中沒有魁梧一詞,只好喚他肥哥。現時小孩都亭亭玉立,依然肥哥肥哥地喊,他也樂呵呵的,起碼在街坊心目中,他佔了一小角落,嗯,這樣就好。
他說,人生匆匆數十,每人都如食物般,到了每個階段,就要調整火候。如今的他,只望做出好吃的,弄廚到天亮,得見伯樂,不亦樂乎。
採訪: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
剪接:胡浩賢
肥哥車仔麵
地址:石硤尾白田偉智街38號福田大廈地下55號
電話:2777 3089
營業時間:8am-7pm
詳情: http://bit.ly/2NvGlF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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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黑一塊 在 yammilok Youtube 的評價
終於錄起來了
但因為支咪有問題 =v= 唉 錄得有時大聲有時細聲
其實這本來是兩首歌 後來因為歌詞很相似 便將兩首歌合併在一起了
旋律大改了很多 希望你們喜歡 =]
歌詞好像很難懂的樣子 其實說穿了 森林其實就是心靈 =] 每個人總會在自己的內心裡迷路 沒法看得很清楚前路到底是什麼 可是只要找到你生命中的樹精靈 人的內心依然可以很明媚 有花有葉有果子 上帝給了人類一個內心 這個內心不是黑暗的 而是像森林一樣 有黑暗也有光明
人類終其一身就是為了尋找的光明 其實在內心可以找得到
如果你也迷路了 請讓你生命中的樹精靈把你帶回正確的路上去 =] 我有一個專屬的樹精靈 你們呢?
曲詞編唱:烙印
我知道 迷路了 我嗅到出口的味道 卻向另一邊逃 跑
我看到 我依靠 森林那唯一的奇妙 上帝讓我碰到
花 開滿了山頂 葉 與陽光和應
果 豐滿的吸引 供養生命
幹 抗地心引力 根 緊抓著爛泥
枝 都亂中有緒 築起家庭
我感冒 我發燒 全世界看到的好 只是表面的好 我苦笑
那嘴角 微微翹 自己認為是最好 那才是真的好 別驕傲
花 開滿了山頂 葉 與陽光和應
果 豐滿的吸引 供養生命
幹 抗地心引力 根 緊抓著爛泥
枝 都亂中有緒 築起家庭
風 輕拂吹動雲 雲 濃得下起雨
雨 滋潤了大地 生生不息
林 巨大的護蔭 森 維持著生命
看 看那樹精靈 出手指引
(就在那一天 撕裂的信仰 我再也不想 盲目地說謊
我騙了大地 誘拐了村莊 迷惑整個世界 射下月亮
輕輕咬著牙 揭開了瘡疤 苦笑著皺眉 我也沒辦法
就在那一天 終於頹門敗瓦 我知道 我還活著)
看 是這塊森林 看 是那樹精靈
看 是一片福蔭 撩動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