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咗西營盤站延遲嘅秘密之後,我就再唔敢搭港島綫。
事源,要由上年四月開始講起。嗰陣我「失手」搞大咗女朋友嗰肚,自問每次都做足安全措施,所以知道嗰刻都相當無奈。作為一個負責任嘅男人,當時我除咗打份正職,仲每晚做兼職準備婚禮同賺定奶粉錢。最簡單當然係做夜更保安,因為好多時都可以偷懶去訓教。
有次,公司派我地去西營盤站做臨時更。當時西營盤站啱啱開通無耐,聽講差唔多每晚都會有乞丐同醉酒佬由唔知邊到竄入去訓教或者避雨,由於人手分配出咗問題,所以巷鐵嗰邊搵咗我地公司派人過去做一星期保安。本身聽到都覺得幾麻煩,但守咗一晚之後,其實都尚算輕鬆嘅。
同我同一更嘅人叫做達叔,同佢守更可以話係好壞參半。好嘅係佢份人好易話為,成日見我唔夠訓都會主動叫我走去訓;壞嘅係佢真係好鍾意喺夜更嘅時候講鬼故。
「喂,弘仔,你知唔知點解西營盤站會延遲咁耐?」
夜更第二晚,當我地兩個坐喺月台座位偷懶嗰陣,達叔突然問。
「唔係話地質有問題咩?」我回應,「你唔係又想講有鬼嘛。」
仲記得第一晚佢已經向我提過林士站嘅事,話有唔少工人曾經喺施工嗰陣離奇死亡,仲有人發現到隧道有一張可怕嘅女人臉。跟住又提到屈地站,話因為好接近高街鬼屋,所以起落去就會引哂堆惡靈出嚟……最後巷鐵搵師傅睇風水覺得好影響總公司前途建議停工。結果一停果然年年賺錢,年年加價……
「點解會簡單?」達叔搖搖頭,「弘仔呀,你唔覺得好神奇咩?林士站同屈地站兩個站都係有問題最後起唔成,而夾喺中間嘅西營盤站,又偏偏會延遲咁耐。我之前聽班工人朋友講呀,呢件事真係好鬼得人驚。」
「我始終都係唔信嗰味嘢。」我照直講。
達叔無視我開始娓娓道來:「話說西營盤站其實一早已經起好,點知喺最後一次檢測嘅時候出現咗好嚴重嘅事故,當班測試列車由西營盤站開出去到香港大學站嘅時候,車入面嗰五個職員居然全部唔見咗。」
老實講,身處喺無任何燈光一片漆黑嘅月台,聽著有關於呢個站嘅「故事」,確實係幾令人心寒。
「佢地足足失蹤咗半個月,終於有人喺隧道裡面搵返其中三個。」
「咁到底發生咗咩事?」其實我唔係好想聽落去,但達叔一開始咗就好難叫停佢,唯一可以做嘅就係等佢盡快講完。
「冇人知。神奇嘅係,當時搵到嗰三個人嘅時候,佢地嘅表情睇落一啲都唔驚,又講唔返之前到底發生過咩事,就好似冇咗嗰半個月嘅記憶咁。巷鐵之後搵咗唔少著名嘅心理專家腦科專家,都係得唔出任何結果。最後,巷鐵決定俾筆錢佢地休養,而失蹤嗰兩個就當係意外死亡,賠咗一大筆掩口費俾佢地屋企人。」
「就係咁?」
「件事未完。」達叔搖搖頭「事隔三個月之後,搵得返嗰三個職員,居然全部喺同一日自殺,有一個仲要先殺咗自己老婆仔女之後先去跳樓。呢件事之後,巷鐵嗰邊就決定暫時延遲西營盤站開通……」
「吓?但咁大件事點解我地好似完全無聽到過……」
「因為賠嘅掩口費夠多,最重要係同上頭政府夾哂口風。」達叔繼續說,「傳聞呀,高鐵超支撥款嗰幾百億,大部份其實係拎嚟應付呢件事……我地所有人都被蒙在鼓裡。」
「但係,真係發生咁大件事,點解只係停呢個站?照道理應該停埋後面嘅站先係?」
「因為呢個西營盤站先係源頭,弘仔,你見唔見到呢個站充滿著一啲睇落好詭異嘅壁畫?話就話係藝術,其實……」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達叔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嚇了我一跳。
「啊,係我老婆打嚟。」達叔講,「我出去同佢傾……順便食枝煙。」
「好。」
達叔離開之後,我一個人繼續坐喺月台沉思啱啱佢講嘅「故事」。諗下諗下,我突然聽到月台末端傳嚟滴水聲。
凌晨嘅月台好寧靜,基本上任何聲音都好似放大咗幾倍咁。仲好記得,公司話過有咩事都要向佢地報告。既然滴水,就有必要走去睇下咩事。
算了反正坐到開始有啲凍,行下都無妨。所以我企起身拎起電筒,開始向聲音嘅源頭前進。
滴答、滴答、滴答……
一路行,我竟然俾呢啲滴水聲搞到有少少淆,睇嚟真係受到達哥嘅「故事」所影響。當我拎起手機,諗住睇下有冇人可以同我傾下計分散下注意力嘅時候……
竟然俾我注意到,前方嘅月台地板上面竟然有一個又一個混有泥濘嘅濕腳印,睇落仲要係赤腳,腳印嘅路徑同樣係向住滴水嗰邊前進。
我第一時間諗會唔會係乞丐,係就要即刻趕佢走。但馬上又有所猶豫,自己係咪應該單獨行動,定係叫埋達叔先一齊過去睇下咩事?
應該點做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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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ove) - 自己單獨行動。
:O (Wow) - 走去搵達叔,兩個人一齊行動。
:'( (Sad) - 打電話俾人,傾住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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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故事真係由一個朋友到聽返嚟,希望改編等大家一齊互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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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搞我後面起底 在 港台電視部-公共事務組 Facebook 八卦
[2019/10/6 ] 現場達人CK 逆流拍攝 記錄意外畫面
文: 曾曉玲 圖 : 黃志東、CK
編輯 : 王翠麗
【明報專訊】豬嘴,有;頭盔,有;眼罩,有;反光背心,有;記者證,有。點算着大堆裝備,塞滿一個大背包。十月一日與港台攝影師CK會合前,我還思忖,他們前線記者會不會覺得這樣太大陣仗?在灣仔站通往入境處的天橋上,見到一個高大攝記把鏡頭對住馬路,從旁邊同事的背心上認出港台標誌,我上前打招呼。
哪止豬嘴頭盔眼罩。腰間環繫一個多格的袋,裏面裝攝影機八塊電池,持續十多小時的拍攝,都算夠用;最重要是一部手掌大的信號收發器,靠它傳片段回台播出;大腿旁掛着軍綠色袋子,除了放面罩,自家繡上小紅十字的小格裏,是生理鹽水、手套、繃帶、膠布、酒精等急救用品;背後有個小背包,載三公升的水。
一•「當所有人走晒,畫面就會出現」
八月十一日銅鑼灣,港台鏡頭一直追着戴口罩、Cap帽的黑衣人:「你係咪警察呀?係咪扮示威者呀?」黑衣人指指腦袋:「用吓你啲專業知識。」「點樣專業知識?」「你做記者㗎嘛。」「咪問你囉。」喬裝警按捺不住提高聲線答:「唔係問我,你自己衡量㗎嘛。」
想起CK拍的片段,這身裝備與在鏡頭後的質問,就是經過「專業知識衡量」而來吧。他的直播還捕捉了九月十五日北角白衣人與警員握手,九月二十一日屯門遊行警察追捕示威者時被搶槍的場面,還有九月二十九日太子警署的警員向對面馬路開槍,瞄着幾個縮在柱後、穿街坊裝的人不斷射擊。
「辛苦晒你哋」,這天不論走進早餐水餃店、午餐大牌檔,甫坐下都會聽到伙記說這句話,叫兩碗麵來四碗,未叫餐又捧來「見係你哋先有」的例湯,CK囑助手阿滔一定要付夠錢。港台十月一日出動多個小隊,他們這隊crew共三人,加上負責與公司聯絡的導演Tony,他原本屬公共事務組,現在都幫忙跑新聞。三人笑說我好帶挈,今天竟然能吃上兩餐。「平常多是下午才上班,事情都是黃昏才開始發生。」
隨時都在作戰狀態。
因為負責拍攝《早辰。早晨》的直播片段,CK早上五時開工,吃過早餐,便去拍銅鑼灣十一時關站。雖然不是衝突場面,但跟着他卻無時無刻不是作戰狀態。此刻他的重要原則,是必須留在站內,「在外面隨時進不來,便無法得知站內發生的事」,可能因關站已不新奇,現場記者不多,CK其間拍到一個母親拖着幼女狂奔而跌倒。不忙時,他與一臉焦急的女孩搭搭訕,知道她與朋友聯絡不上,立時拆下自己嵌在攝影機上的手機,借她網絡。手機本來是用來播放港台直播,讓他邊拍攝邊掌握自己所拍的是否正在出街、畫質如何。
直至關站一刻離站,見大堆行家守住站口,嚓嚓嚓嚓嚓拍拉閘的畫面,我們像大明星在閃光燈包圍之下步出。記者很快就散去,CK說他想多留一會,「我想等多陣,當所有人走晒,畫面就會出現」。他常常離群,像九‧一五北角那晚,行家聚在斜路下方,偏他八卦周圍蕩,意外拍到白衣人與警員握手。一九九二年入行做星島攝記,後來到亞視做cam man,「一轉做video時好唔開心,不知拍片是什麼,因為拍照畫面要豐富,重點很多,一張相講晒成單新聞,總之睇到張相就完全知發生咩事,但拍片不是」。遊行下午一時開始,我們來到SOGO門外,他二話不說爬上街邊電箱佔個最高點,上面剛好容得下他一個大漢和攝影機的腳架,既要wide shot拍人流,見持各國旗幟的示威者出現,又要zoom近些,他不喜歡放着攝影機拍定一個畫面。烈日當空,陽光直曬頭上,仍神色從容。
二•走遍全港 直擊山竹襲港
掛在腰前的攀石頭盔,是他去年為拍颱風山竹添置的。風暴來勢洶洶時,他想,無理由又去拍完尖沙嘴五支旗杆就收工。「我在家時也是觀眾,看這些颱風片都會覺得,我家沒風,給我看海旁有什麼用?」旁邊的助手阿滔憶起猶有餘悸,那次他們與記者三人開了三十小時工,由CK駕着車走遍全港,每小時做一次直播,記錄各區的情况。「周日中午有一段風最勁,架車是搖的,我不敢告訴後面在睡的兩人。好耐冇做新聞喇,我覺得那次真的是跑新聞。」早前瑪麗醫院醫護午間默站,他不間斷地拍四十分鐘,把鏡頭慢慢從每人身上移動,遇着舉牌寫上長篇文字的,就停留一會,「我想讓人看清楚他們的訴求,你看電視時不也常想:喂喂喂唔好走住呀,我都未睇完﹗」
他在六君子事件發生時離開亞視。一九九四年,亞視六名高層不滿八九民運紀錄片被抽起辭職,CK說六君子外,其實還有七cam man,「咁啱啫,不是說我們有光環」。「那時後生,覺得做新聞好似唔知做咩,那個年代多是去記者會,棟部機把它錄下來,只錄些記者想要的upsound,即是拍低一個人講的sound bite,像『今日﹗遊行人數﹗有二百萬○一個﹗』那種。」
入港台後,他拍過很多專題節目,正正經經拍《鏗鏘集》、《傑出華人系列》;也弄些搞怪鏡頭拍《頭條新聞》、《好想藝術》。遊行前,在我們趕忙穿過銅鑼灣街頭到街市吃午飯的路上,他不徐不疾在說:「傑出華人系列拍得最長時間那次,是李光耀,拍了一年零九個月。」追蹤拍攝大人物,他立下原則,「被他察覺超過三次,我就不會再拍,免得他覺得被騷擾」。李光耀一直沒答應亦沒拒絕專訪,導演跟他度計仔,拍他出訪外國時一起穿白衫白褲,「因為他建國時以同樣的裝束象徵廉潔」。跟得多,保鑣認得,有時擋開記者都對他們格外鬆手。「後來有次在英國,我們很多場合不能拍,便駕一小時車去他在著作中提及私奔時的一個地方,他很懷念那裏。我們回到倫敦立即冲曬出來,連同監製寫的信交給新聞官,過不多時監製就收到新聞官電話,說李生歡迎你去新加坡。」每天安排兩小時訪問,還獲得李光耀同意拍他游泳健身,CK也不就此心息,想到用兩層密實袋包住鏡頭,瞞住新聞官放在水底,多拍兩個獨特畫面。
專注現場 直播不作旁述
CK腦袋裏似乎沒有例行公事這回事。下午和理非遊行開始,導演說任務是拍攝隊頭情况,CK依然沒停過左穿右插,我在後頭不時想,這個牛高馬大的攝記腳步怎會那麼快,跨過花叢、站上路壆,他不慌不忙,但要做就做。抄捷徑從時代廣場附近趕上隊頭時,他忽然舉機走向馬路旁一小群人,原來當中有何韻詩,他一直像個人肉偵測器不停歇地注視各種異動。有人說,港台的鏡頭是好,但都沒有旁述。他認人手固然是問題,不過問CK,為何你不在直播時也說兩句?「我覺得如果在現場好認真去影,很多事兼顧不來,會錯過很多事情發生。」搶槍的片段,他說是好彩影到。當時有學生記者一同拍到片段,不過港台的較清晰見到過程,其實還有行家跑得太快,只能從前面拍攝,看不到警員背後的警棍、警槍被搶情况。「相跟片又不同,影相用高速快門,一路跑一路拍,畫面都清楚,但影片不可以,快跑慢跑是兩回事。快跑全部看不到,我知道畫面出緊街,不可以震震震震震。有時看觀眾留言」,他笑,「說三十二台影得好好,不過唔好成日咁震,唔好意思,我係震咗少少,但不可以全日都不震」。
有時還是要夠快。首次發現喬裝警的一次,他比其他記者快了一步,才沒被警員攔住。緊追第一、二人,大聲問「先生、先生,你是便衣警嗎?」他回想,自己是故意大聲些,讓觀眾可以清楚聽到他的問題,目的是要卧底開口,所以他還問第三人,「你傷咗喎」,還問第四人是不是扮示威者,其時TVB記者亦趕到,警員上車前終於開口要他們用專業去想,「我只可做到這些,令你開口說話,你講乜我都覺得ok。他一開口講,就可看到他的態度、怎麼解釋」。
三•尊重所有被拍者
反示威的一方有人憤然說要解散港台,說收政府錢反政府,但見到搶槍一幕,又覺得港台記者良心發現。CK說這不到他去想,「我們做了要做的事就ok」,「我都影了很多示威者的片段,只是警方行為比示威者更令人覺得有冇搞錯。示威者掘路我都影,扑爛CCTV我都影」。「私了」的場面,他都有記錄,而且盡量拍下全個過程,「襲擊一個人,我覺得要盡我的方法拍下去。如果是破壞物件,我會拍下它是如何被毁壞的,拍夠就會離開拍其他,但打人的話我會繼續」。
他在前輩導演的喪禮上聽過一個故事。「他的太太分享這位前輩曾訪過一名普通伯伯,好多年後女兒找上導演,說我爸爸過咗身喇,因為你嗰時拍過佢呢,佢成個人生覺得自己好叻呀」,聲音溫文的他眼裏閃着感觸:「我們日日都會拍攝,有些人只在拍的一刻見過,對拍的人來說沒什麼特別,明日又拍另一個人。但對於被拍者來說,他或會視為一生中很重要的事。聽了這個故事,我覺得我會尊重所拍的人。」
CK比喻鏡頭是「劍客的刀」。
「劍客不可以無刀,但如何運用?不可以胡亂拿出來炫耀,真的需要時才用。就如槍,你攞出來指下,就有得上國慶……要諗清楚囉,這可能會害了人。」
坐在大牌檔飯桌上,這隊港台crew笑鬧着要叫叉雞飯,我卻相當口渴,食不下嚥,左看看自己的攝記阿東,右看看CK,一大早開工,不停在街上游走,他們除下一列腰包,我嘆口氣問,不辛苦嗎?阿東:「習慣了」,CK:「也不是慣,是不斷地加,六月時沒那麼多裝備。」現在帶着三公升水,是因為七‧二八元朗遊行當天跟拍嶺大校長落場後,他暈倒了,「從沒想過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進地鐵月台,剛好商台記者在他旁邊遞咪訪問,他一挨下去,便失去知覺幾秒。醒來不上白車,又一條好漢繼續拍,「你試過揸車舂眼瞓未?一被人呠即刻醒晒」。
如果開槍 是否要退?
七月起,他特意減少其他拍攝工作,專注拍這場運動。彈、磚、樽,什麼都中過,若要比較幾個月來的工作,他說:「我們都做到沒什麼記憶,永遠是琴日嗰單最勁。六‧一二食晒煙,但到七一又發現,原來每一次最震撼就是上次。九月二十九日都好震撼,警察拉那麼多人,我們只能用盡方法在警察之間穿插,每個被捕的拍一拍,就到下一個,警察顧不上,也不會來攔。」「每日每日地升級,然後會想,這樣下去會點?」他開始想,若開真槍,自己是否要退。「你仲敢唔敢行埋去前面影?有些攝記為了一張相真的會。但我覺得,那個人驚一驚會走火,需要做到這一步嗎?側少少,也有好多方法影到他的行為。」不過他也說自己是逆流大叔,人們嗌「開槍呀」逃跑,就要往人來的方向去。不管港台不受藍絲歡迎,他還走進撐政府集會,竄上台近拍歌星唱做個勇敢中國人,「他們以為我是大會攝影,笑死」,「什麼都驚,就什麼都做不了」。
「個個唔知點解咁搏命,無啦啦揹起一個二十四小時的台,三十二台原先是播魚樂無窮的。」港台推《漫。電視》,第一擊就出自他的鏡頭,雞年去拍雞仔,「一路on兩小時,過年冇嘢出嘛」,他跟雞場老闆說不用訪問,「我們入去拍兩小時,老闆說仲未影完?有咩影呀啲雞?」他在飯桌上說得興奮,「好過癮﹗Zoom過去看牠們打架,啄同伴的尾然後走咗去﹗」他又去拍志記鎅木廠權哥,將一塊木造成盒,五小時足本播。「幾轟動呀,拜緊年睇住權哥整個寶盒,權哥話不用剪接少少?他好感動。我拜年說要轉三十二台,是我拍的。別人問影住有幾難呀,我說好難㗎,懶醒預告陣間會點點點,我個女話可以轉台未?看過幾次了。」
資深攝記,故事說不完。但作為受訪者,CK不慣,既問可否不影正面,說得開心時又突然加句,「不如不要寫啦」。開五點收五點,這天是平靜的一更,四時多在中環,CK密切觀察着場面,知道即將開打,盤算着要到哪裏的前線,導演提醒,要交更了。「吓?呀係喎。」他恍然發現已到五點,嘀咕着:「我還想拍。」我沒上慣前線,已剩下沒半條人命,CK依然精神翼翼,「開工就不會累」,只惋惜不能拍下去。幾日後政府宣布實施反蒙面法,他傳來信息,「剛call我今晚開通宵」,旁邊是個握拳逼出手臂肌肉的emoji。
唔好搞我後面起底 在 辦公室日報 Facebook 八卦
噚晚大家都冇心情追故,延遲到今日先出第四回,請見諒🙏🏻聽日亦應該留返啲版面去關心其他嘢,所以第五回將會星期一先出。
另外,收到好多朋友msg,叫我考慮del咗之前一啲敏感post,甚至係ig上面嘅捐錢收據相,不過我唔會喇,所有post都係當時心情,亦係當時社會上發生嘅真實故事,老實講,如果真係要以言入罪,你都save低晒啦!驚,就唔會講,講咗,就唔會縮。
好喇,唔阻大家睇第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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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去咗佢姐夫公司做臥底》4
做咗一個星期左右,只要你係以一個新同事角色落場,唔難發現sales team離職率點解會咁高。
首先,新同事基本上冇任何支援,冇人肯教你(或者黑口黑面,聲氣好差咁教),丟低樣嘢之後就由得你自生自滅,不過當中啲細節如果做漏咗,就會畀說話你聽,再不斷提返起。
聽姐夫講,我呢個position係sales team堅持要開,話唔夠人手,其他同事跟啲account太多,做唔切。但我置身其中嘅感覺就係,請完人返嚟之後唔教,教都教得好晦氣,其實新人學唔識,你班舊人咪自己捉蟲囉!久而久之,新人頂唔順個環境同埋氣氛,格格不入之下選擇辭職,跟住班舊人就話而家啲後生仔女做唔長,再周圍同人呻好忙好多嘢做,然後又請人,返到嚟又唔理又黑面又排斥,迫到人走,再請,再走......呢個根本係惡性循環。
講到呢度,就會有啲old seafood講:「你唔捱得就唔捱得啦!有教你㗎!冇心學,又唔記住啲嘢!」
係嘅,一定有新人係唔願學,學咗又唔記,不過你睇下公司嘅往績先啦,唔係一個半個人走,係不斷有人走,咁唔通個個都有問題喇喎?次次都咁巧合?你請親啲人返嚟都做唔長,如果要追究責任,係咪你眼光有問題呀?
佢哋自己人相處都好好笑㗎!咪話呢條team唔計等退休咁款嘅大大佬Louis之外,仲有6男2女嘅,個樹枝圖就係Louis對下係Daniel,Daniel頭馬係肥仔風,然後肥仔風仲有兩隻狗,一個叫Cliff,一個叫Rick,主要負責喺幾個大佬講啲唔好笑嘅笑話之後陪笑,擦下鞋,附和下,佢兩個都有一定年資,好多嘢都識做,但盡量唔想做,其他人走馬燈咁轉嘅同時,佢兩個都仲留得繼續做Daniel同肥仔風隻狗,可想而知冇返咁上下仆街係冇可能。男同事仲有新嚟嘅我同埋一個叫Gilbert嘅人,佢高級過兩隻dog dog,可以點佢哋做嘢,同肥仔風就平起平坐,只係Gilbert比較少講嘢同埋大部分時間出咗去見客。女同事就一個叫Candy一個叫Cathy。
冇任何大佬喺度嘅時候,Cliff同Rick嘅反應係最真實嘅,有一日朝早,Rick唔知畀咗啲咩阿Cliff:「喂,呢個Daniel丟過嚟,你跟吖。」
Cliff:「吓,咩嚟㗎?我唔識喎,冇頭冇尾。」
Rick:「妖,好易㗎咋!」
Cliff:「你識點整咩?」
Rick:「梗係識啦!」
Cliff:「你識又唔做?」
Rick:「我仲有好多嘢做呀!」
Cliff:「我都有好多嘢做喎,嗱,呢堆肥仔風畀我跟,仲有嗰堆係Daniel畀我。」
Rick:「你整咗我呢個先啦!」
Cliff:「唔得喎,一係我做晒呢堆先。」
Rick:「蚊瞓啦!」
Cliff:「所以唔好畀我喇,你自己做返啦,做唔掂我幫你同Daniel講。」
以上只係一部分對話,真實中更加長,我當時心諗,你兩條友好似政府部門咁將啲嘢推嚟推去,一來一回講咁多嘢都做完啦!不過大家放心,如果有Louis,Daniel,同埋肥仔風喺度,Cliff同Rick係唔會咁㗎,仲會懶係樂於助人,又好踴躍發表意見,演技確實一流。
咪以為我係臥底就冇事呀,我都要受㗎!同日肥仔風叫我check晒item資料包括型號同數量,再丟去畀另一個department報價(因為有啲item要加嘢,另外唔同數量就唔同銀碼),但肥仔風真係講得咁多啫,然後就趕住落樓煲煙,佢一日應該食一包煙左右啦,每次落樓「呼吸」都隔好耐先返,總之就叫我自己睇system。OK!你用一個舊人嘅角度去講,梗係易㗎,當中啲細節呢?完全冇教。我走去問Rick同Cliff,兩條友話忙,叫我自己睇,Candy同Cathy就落咗去辦房,Gilbert同緊我姐夫開會,最後我焗住要自己摸索。
搞完一大輪,send埋出去,cc咗Daniel、肥仔風同埋另一個department嘅同事,過咗冇耐,Daniel就行出嚟鬧我:「邊個教你咁做㗎?」
我:「唔係人哋教,不過肥仔風頭先話趕住要畀客,所以我就執晒啲料,包括item number同埋數量,仲有邊間公司要?幾時要?然後問隔離team攞價錢。」
Daniel:「唔係咁做㗎喎,首先你內部唔係畀呢個item code,仲有顏色呢?唔係隻隻得黑色,隻19270已經有白色啦!個format又唔啱......」
佢唔止話咁少,只係我省略晒,因為話咗好耐,其實我覺得「和你lunch」單嘢之後,Daniel對我嘅面口明顯唔同咗,但我再三提醒自己唔好再咁寸咀同埋張揚,要代入新同事心態,所以今次忍屎忍尿都要忍,仲好禮貌咁同佢道歉。
我:「唔好意思,因為肥仔風想12點前要,又冇人教我,今次係我做得唔好,對唔住。」
Daniel冇放過我,繼續當住咁多人面前係咁話,講嚟講去三幅被,而我亦都多次講咗sorry。
Daniel喪鬧咗起碼15分鐘仲未完:「唔係講句對唔住就得呀,隔離team收到你呢個email點諗呀?甩甩漏漏咁。」
我:「但真係冇人教我喎,頭先大家都忙緊,冇講我知點做,同埋我已經道咗歉,而家教完我,下次唔會咁,你不斷鬧我同一樣嘢其實冇意思,我又唔係唔肯認錯。」
Daniel:「你咩態度呀?」
可能我哋太focus,完全唔知姐夫同埋Gilbert傾完嘢行出嚟,姐夫仲行埋嚟同我哋講:「咁多同事喺度,你哋入嚟我房傾。」
我哋喺全層同事望住嘅情況下,齊齊走入老細房,一坐低,Daniel又loop返頭先堆嘢,我姐夫,即係佢老細,聽完後就望住我問:「點解你唔搞清楚先send出去呀?」
我:「其實我解釋咗,有人叫我幫手做,但就冇人教我點做,可能呢個唔係做錯嘅理由,或者我真係要等到有人教先開始做,不過我已經講咗好多次對唔住啦,與其花時間不斷重複埋怨,點解唔教下我,等我下次唔會做錯呢?」
Daniel:「你語氣好似覺得自己冇錯。」
我:「點會呀Daniel,我由出面到而家入咗嚟,前後講對唔住都超過10次啦!」
老細喺呢個時候語氣平淡地講咗句:「Daniel,我覺得你唔啱。」
唔止Daniel呆咗,我都呆咗,乜咁搞呀姐夫,收你5皮嘢,預咗菊花都畀埋你㗎喇,你屌我吖嘛,做乜話Daniel呀?
老細:「其實咁嘅Daniel,新人真係乜都唔識,冇人教之下做錯好正常,我哋做大嘅,應該事前教,唔應該事後先嚟鬧,你試諗下,佢肯落手落腳做都唔錯啦!你記唔記得之前又係請咗個男仔?返半日工就走咗。」
Daniel有啲疑惑,不過佢始終係世界仔,好快就接落去:「都係嘅,最緊要佢肯學。」
一齊行出房之後,Daniel邊行邊問我:「你邊間agency介紹嚟㗎?」
嘩屌!劇本冇寫喎!
我:「吓,唔記得喇,因為我見過幾間agency,要check返先知,幾間都有介紹工畀我,都唔知邊間打邊間。」
仆街喇,個編劇點搞㗎!老細為條新仔走去話個sales team第二把交椅?臥底身份好容易揚㗎喎!點講都唔通啦!Daniel仲要係正宗大古惑,我就唔信佢冇懷疑。
返到埋位,內線響起,以為係姐夫,正想叫佢同朕check下個角色背景應該係邊間agency介紹嚟,點知原來係Gilbert:「喂,我係Gilbert呀,冇嘢吖嘛?」
我:「哦,冇事。」
Gilbert:「你呢排跟我出去見客先啦,今日下晝同你去利豐,櫃桶有啲空白卡片,得公司heading,你寫定自己個名、電話同埋email上去先,陣間用。」
其實Gilbert打內線都多嚿魚,佢根本坐我後面再後面,Rick同Cliff都聽到晒,仲見到佢兩個露出詭異笑容,咩事呀?好不安呀!究竟係Gilbert有伏?定係行內知名嘅利豐有伏?點都好,我一定要say yes㗎啦!
下次講同Gilbert去荔枝角利豐見客嘅事,仲有同Candy食飯之後,我終於知道佢點解喊,原來係畀一個男同事性騷擾,之後仲.....
#足球小將射一球波都橫跨幾集啦咩呀
唔好搞我後面起底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太子新填地街尾段,晚上黑森森,唯獨路口三間食店人聲鼎沸、光如白晝,是打冷老號陵發相連三鋪。舊日,浴德池在旁邊,隔籬上海街、砵蘭街霓虹舞動,麻雀館、舞場、卡拉OK……燈紅酒綠漸黯然,陵發至今64年,愈做愈旺。經營老店的魏家三兄弟年過花甲,早已衣食無憂,但仍兢兢業業,要讓92歲的老父見了開懷。古有70歲老萊子,為了逗樂雙親,穿上彩衣,扮作小孩跳舞。戲綵娛親,有力又有心,於古於今都是一種幸福。
陵發相連三個鋪位,左右兩鋪招呼客人,座無虛席;中間鋪是明檔廚房:一碟碟切好的鵝掌翼、凍魚大眼雞烏頭、鹹菜花生蜆仔肉陳列檔前;砧板師傅在起鵝片;熱盆韭菜豬紅炆門鱔炆春菜冒着白煙;滾油炸蠔餅、明火燴蠔仔粥,不消幾分鐘就上桌來。「打冷,好似快餐,即叫即有。」老闆魏鎮南說。
以前打冷講求快,他謂求求其其放鹽放糖去吃就算;現在打冷高級了,講求醬料和調味。磨豉醬、普寧豆醬他選最靚最高級的,蝦醬從大澳入貨,連豆瓣醬買貨回來也再加工;豆腐雞腳自家炸好或炆或滷,保證新鮮。
「我們做事,最緊要放一個心下去。」南哥說。這裏的滷水鵝注重濃郁肉味,藥材只是添香。大廚黃師傅透露,一煲滷汁歷史悠久,他03年從老闆手上接過來一直保養至今。凍魚鮮甜不柴,也是沿用傳統方法在魚水中慢慢浸熟。所謂「魚水」,即用浸過魚的水,加鹽加薑,魚就不會浸淡了。
炸蠔餅、蠔仔粥人人讚好。蠔肥量足,有的大似鵪鶉蛋;因着水域和品質,貨源經常改來改去。蠔仔粥鮮甜無比,靈魂在於湯底,用大地魚老雞豬骨螺片黃豆,熬足五小時出味來。
鹹雜仍是南哥親自調味,譬如生鹹菜,啤水兩小時,搓透撈糖,加入南薑粉、麻油添香;指甲大小的蜆仔肉工夫最多,女工逐粒逐粒揀,啤水啤到無沙無泥,南哥方入味,少有店家肯去做了。鹹雜或鮮香或爽脆,送一碗綿稠的潮州白粥,其味無窮,絕不比豐腴鬆香的鵝片遜色。
父親 大牌檔起家
70歲的南哥,四歲起就在檔口「掹人衫尾」幫父母招徠客人。話說父親魏林盛和平後由鄉下潮陽來港,最初給大牌檔運煤炭,又賣過經濟飯,1955年來到新填地街尾浴德池旁邊做起大牌檔,檔名「陵發」取「零舍發」諧音。最初兩枱八凳賣魚蛋粉麵;未幾在旁多開一檔「陵記」,開始打冷。
89年,陵發入鋪浴德池後面,多了「潮州白粥」四字,「冷字我們潮州話是人,打人打人比較粗俗,不如說食白粥,踏實些。」南哥解釋。05年,浴德池舊樓拆卸,搬到隔鄰三間自置地鋪。今天,陵發和陵記兩個字號依舊掛在店前,由他這個大哥和二弟魏鎮坤(Martin)、三弟魏鎮輝合力經營。
「阿爸在大牌檔賺了第一桶金就去了做物業投資,供樓供鋪。」Martin回憶。人稱「六叔」的父親,買下不少物業。「阿爸45歲已經退休,無做幾十年了,看着你們做。」南哥笑。當年在店,父親的角色是和事佬,夥計扭計、想不通,由他疏導勸解;店務全落在妻子和兒子們身上。
兒子 陸續回歸
73年,南哥和鄉里在父親佐敦道上兩個鋪位搞潮州菜館,間中返陵發幫手。為了子女升學,他87年移居加拿大,照樣做潮州菜。接着老二Martin 89年也移民去了,父親召回在匯豐做文職的老三來接力,舅仔負責廚房。
「媽媽那時是檔口的主力人物,洗切,整大腸,樣樣都是她做。阿爸只是深夜夥計收工去麵檔企三句鐘淥麵。」南哥說。96年,母親因腦瘤做手術,他返港陪伴,頂替母親在店幫手。幫着幫着,父親要求他留下來。一留,就到今天。
「阿媽最辛苦,永不退休。潮州女人又慳又勤力。」Martin也很疼惜母親,母親08年健康惡化,他回港侍奉在側。「我本擬阿媽百年歸老就返回加拿大,我老婆仔女全部在那邊。阿爸叫我留下,說:『阿媽走了,還有我你要照顧噃!』自小,阿爸都好疼惜我,我永遠不會逆他意思。」
事實上,父親心清目明,起居有家傭照顧,Martin還是回鋪了。「阿爸教我們做生意,今日生意好,明日生意不好,唔緊要,顧好出品,保持水準就得喇。」當年,他覺察有出品要改善,忍不住出手。從13歲起,他就在檔口幫父親,主力到街市入貨。回歸陵發後,他也負責早上收貨備料,在廚房幫廚,而最撚手的滷大腸至今仍親自炮製;傍晚開市他轉看樓面,做到凌晨才收工。
夜檔的艱難
雖說64年老字號,除了位處近70年歷史的舊樓,陵發鋪內完全不見殘舊痕迹,磁磚白牆異常光潔。「清潔那方面,阿輝夜晚就算夥計做完,他仍會再做兩三個鐘,夥計抹了他都用乾布捽過。」南哥很欣賞弟弟的勤快。
「用過的東西都爛掉了,現在最舊的是人,我自己都70了,兩個弟弟也六十幾。」南哥哈哈笑。當初,他帶領夥計做廚房,教會夥計就退出來。
每天傍晚,他五點半返鋪開檔,八點左右三弟阿輝回來接手開檔,他就跟樓面,在街上時站時坐,一眼關七。三兄弟各司其職,一埋位就無停手,整晚也沒交談一句。「三兄弟做事一定有摩擦,通常今日鬧完,明天就無事。也沒空去理,沒空去記,明天又開始了。」
這頭新填地街尾,也曾有過霓虹不夜天,陵發不乏江湖捧場客。「回歸前,六幾年七幾年那時代的人很複雜,有時他們打打殺殺,周圍『吹雞』去哪裏哪裏打架,通常有好多在這裏傾大佬指示去做事,他們辦完事回來吃,吃完就走,又不會托你水龍(走數),打架出去打。」南哥在新填地喊打聲中打長大,只記住人家的好。「我們做夜檔好辛苦的,大佬知道我們搵食艱難,也會叫細路仔不要來搞事。」
沙士一役,百業蕭條;自從深圳24小時通關,才是夜檔的真正難關,「跳舞場客、卡拉OK,那些人一班班來消夜,現在都無了。」以前陵發開到凌晨五點;現在兩點已沒甚麼客人,不得不打烊了。
為父 心事
「如果不是阿爸,這裏散了。」嚴肅的老三阿輝提起父親,開始有點笑容,「阿爸對我好好,我傷風感冒看醫生看不好,他就拿藥給我。」
當年兩個哥哥移民,阿輝臨危受命,除了煮、切,甚麼都做,「阿爸教我做人做生意都要老實,兄弟間不要計較。」過去整整30年,除了農曆新年店休6日和每月例假,他不曾放心走開一天,「做飲食要親力親為,我病假一日都無請過;62歲了,歐洲都沒去過。」
「舊老闆六叔日日在窗口同我們打招呼。他眼和耳仔都好好,只是腳行不到。」做了近20年樓面的阿鄭指一指對面大廈說。原來92歲的六叔就住在店鋪對面,雖然要爬一層樓梯才有升降機,也不肯搬走。Martin替他找了一部爬樓梯輪椅回來,圓他的心願。
「阿爸好和善,講理由。以前我在店鋪跟人吵,他就會拉開我去飲杯茶,傾偈緩和一下,回來我就不覺一回事了。」Martin指,父親從八十年代已不過問店鋪事,現在每日望鋪,只是一種懷念、關心。
「看着兒子在做生意,他從樓上望下來都很開心。所以我們有煩惱事都不敢跟他說,只說開心事給他聽。」南哥補充。陵發生意上軌道多年了,客人常回頭,就算市道淡靜,來打冷的仍然絡繹不絕。「現在不做好似好可惜,阿爸又在,他那麼開心,惟有維持下去啦!做得幾耐得幾耐。」南哥身體大不如前,最近才入過醫院;但老父的心,他明白。
Martin和阿輝不約而同希望多做幾年退休去,一個想返加拿大享受晚年;一個想去見見外面的世界。而三兄弟的子女都無人想接手,南哥了解:「以前十五六小時我們一樣捱,回家只是一張床,睡下去,起身就出來鋪頭了。有了錢好像沒了家庭,我不想他們翻版像我一樣。」從前多辛苦他也甘心,「就是想仔女多讀書,到外面找好工作。」
潮州人出名慳儉,「賣花姑娘插竹葉,好嘢、滷水鵝自己捨不得食,要賣出去的。就算鹹蛋一隻都只食半邊,有時花生送粥,自己都是食粗嘢。」南哥一生習慣,吃飯「求其要快」,每晚夥計吃甚麼他就吃甚麼。這夜,他為自己加餸一碗「魚凍」,「即是結凍的魚,汁好似啫喱膏。鯇魚用豬肉汁煮了,又甜又鮮。我由細到大最鍾意食。」
珍饈不及家常菜,最堪咀嚼的,還是親情滋味。
撰文:韓潔瑤
攝影:關永浩
陵發潮州白粥
地址:太子新填地街625-627號地下
營業時間:從缺
電話:6440 7169
詳情: http://bit.ly/2Llve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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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搞我後面起底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車輪滾滾,輾過鬧市霓紅燈照在地上的繁華,晃動的小型客貨車車身印着「文記醬料」的字號,抓着軚盤一雙粗糙及滿佈不少傷痕雙手,或新或舊或星點或刀划,訴說着他的滄桑及經歷,雙手主人將屆七十,半個花白頭髮已禿光的老者。
車上時間顯示已將近午夜十二時,他仍踏着油門,在港九新界來回穿梭,為店鋪送醬去,他是文記的老闆文健佳,人稱文叔。
這樣的日子他幾乎天天如是,從早上六時到廠切料、炒醬、入樽、包裝到送貨,忙上十五六個小時,對一個69歲的老人來說,這不單靠拚勁,還得有過人的意志力。他比任何人都要活得用勁、活得狠辣,如鋼鐵般的硬撐,因這條命經歷的苦辣太多,就像他手中的各種醬料,鹹酸苦辣,五味紛沓,全都封存在他這生命的載體裏──
萬死一生,他的命在槍口下得以倖存過來,把苦辣全都扛下。「我唔認輸呀﹗死人都要撐上去﹗」文叔兇巴巴的說。始後遭逢困境,每能排除萬難,扭轉危局,揮戈返日。以煙火炙燒,煮出一鍋屬於他的百料鍋,不知情者追隨其醬,被一襲濃重奇香所吸引,然而他的故事更曲折跌宕,蕩氣迴腸……
駑鈍之材 刻苦自勵
清晨六時,空氣中仍透着一絲清冷,在灰濛濛的工業區,上班的人潮未現,街道顯得岑寂。在某工業大廈的五樓內,一股濃烈攻鼻的香味正隨着抽風扇的翻動竄出,油煙氣充斥着整個空間,辛辣味道攻得人淚光盈盈。這裏是一家製醬工場,斑駁的牆壁都燻得黑黝黝,油膩污濁,長年累月炮製醬料,這些黑膩油迹,每一道都是歷史痕迹。
機器聲隆隆,來自場內的一兩部機器,五六個人分散於內,矮小微胖的文叔;旁邊是他的妻子文太;紮馬尾的女生是文叔女兒May,遠處還有一兩個男女員工。就只幾口子經營着這裏,分工合作,忙忙碌碌。
「做咩咁早開工?我冇料!惟有將勤補拙,唔怕辛苦,勤力啲當撐自己!」文叔自謙地說。來自廣東寶安的文叔,做的辣椒醬是他祖傳家用配方,煮醬必用好材料。「材料來價都比較貴,我用白色小蝦米,有顏色嗰啲蝦米顏色係後加上去,冇蝦味。我用老甘草、肥身芝麻、細粒皺皮嗰種花生,最重要用呢隻辣椒乾叫『四川辣王』,香濃辣味強,用佢先至夠勁道!」
赴湯蹈辣 爐火純青
大量的四川辣王,連皮帶籽,與蒜頭一同磨碎。他做醬與人不同之處,是部分材料如芝麻、花生、小蝦米先以烘爐烘乾,烘得噴香才磨,香味突出。
炒醬前他大啖喝了整整一支水,走到一個足有半個人高的大桶前,桶底有火爐燒着猛火,煮着內裏的油。「煮油,油溫好重要。保持大火炸,但火又唔能夠太大,辣椒燒燶咗,成鑊油都變苦。」他等油沸起就將辣椒、蒜茸嘩啦嘩啦的倒進去,油一爆,辣味像原子彈般爆出來,攻鼻又刺眼,旁邊人們都立即退避三舍。「唔係人人頂得順㗎!我都要灌水降溫先炒到。」哪怕是煮了半輩子辣醬的老江湖,遇上奪魄勾魂的濃烈辣勁,還是難以招架,被攻得鼻水眼淚全套出來,可見這辣醬是如何橫行霸道。
辣椒也不能一下子全倒進去,這樣很難令油沸起,他逐少倒,不停令油保持沸點,炸到辣椒和蒜茸的水分全部出來。椒香撲鼻而出時,就加入磨碎的芝麻、花生、蝦米、甘草、八角、桂皮等,再放些蝦醬,一炒就炒足三小時,滾油把香與辣通通燒煉出來。旁人光是聞着都陷入狂打噴嚏的尷尬局面。
遍體鱗傷 渾然忘我
文叔依然面不改容,揮動着大鑊鏟不停的攪呀攪!火熊熊猛燒,火舌兇猛地把一鍋烈油煮得滋滋作響,油在滾動,燙熱的辣油小泡如噴泉般彈出,彈至他的手和身,登時紅了一個小點,燙痛難受過後!匯集成他身上手上無數的星點小疤痕──今天好了,明天又添新傷,這點小傷對他來說,已是家常便飯。
他把一門心思只放在煮辣油的節奏上,渾然忘我,直勾勾地盯着鍋裏辣醬的變化。「一定要慢慢嚟,用大火慢慢炒,一路炒要一路攪,等佢唔好黐底,又要留意顏色同氣味變化,見啲辣椒開始由紅變啡就叫得。」
這一下一下的攪動,對這副老骨頭是項考驗,心不老,可畢竟已屆古稀,他漸漸吃力,不得以交付夥計來攪,夥計倦了又換給他接力,如是者換來換去,兩人均汗流浹背。
一爐熊火,燒煉出這個性突出的辣椒醬。不加色素、不下防腐劑,一嗅,香辣味撲面而來。只舀小撮,舌尖傳來驚心動魄的辣,如果能忍受痛苦,後面便是美味了,蒜頭噴香,與芝麻、花生、蝦米、蝦醬等複雜的香味,直如一把無形的鈎,勾住了味蕾,讓人停不下來的上癮。
「我炒呢個醬四十幾年喇!起家都係靠佢架!」文叔感喟。這個醬,承載他窮與富,高山與低谷,與他糾纏半生。往事像空氣中的香辣味,在抽風扇的翻動中,一幕幕閃過……
死裏逃生 拚命地活
50年代,他在寶安出生於地主家庭,從小被定性為走資派、反革命分子等,背景成分不好,被冠上「地主仔」的惡名,他感到無比冤屈,「因父之名」成了被歧視欺侮的對象。
「我細個曾經俾人剝光豬,俾人吊住打。綁喺棵木瓜樹度示眾,人人經過見到,我覺得好醜怪。最慘係打完身上有傷口,就特登用木籤去拮,專揀我傷口痛處去拮,痛到……而家周時發夢都夢見番嗰種痛,痛到扎醒!」文叔猶有餘悸。
他17歲時,更因此被拉去勞改坐牢,判了十年徒刑,牢中遭受囚犯和獄吏的欺壓。他被困在這樣的環境裏,活得很絕望,只要一天在大陸,就看不見未來。「嗰陣身邊好多人同我講,喺鄉下死路一條,出香港仲會有條生路行。」
他不想坐這冤牢,就越獄逃了出來,打算偷渡來港。不料在邊境時被解放軍發現,飆疾追捕,十數隻狼狗被鬆綁亂跑而出,一下追人嗅、嗅草叢,甚至追車,偶而一犬吠影,百犬吠聲,聞者提心吊膽。解放軍聽見犬吠循他的方向去,拉了槍膛。「留喺度一定死!我走俾槍射又係死!但都有機會你射唔中,我仲有生天。」
他把心一橫,就在準備奔竄之際,解放軍已亂槍掃射,子彈嘭嘭嘭亂響,他以為難逃一死。突然有個女子在另一邊叫救命,分散了解放軍的注意力,他得以脫身。只向着看見的一點兒光,拚命地不顧一切逃到香港。「我條命本來係咁多!因為我有一個念頭──要生存落去,個天先加長我條命,到今時今日。」
他常告訴自己,這條命好不容易撿回來,只要有明天,他就拼盡全力活。
頑抗愛拼 遇強愈強
來到香港,他投靠在觀塘做街邊賣魚蛋小販的哥哥,炒這家傳辣醬,用來煮魚蛋。他跟哥哥看檔,有黑社會常在收「陀地」,他眼睜睜看着哥哥和自己捱更抵夜,又走鬼避警察才掙來點錢,黑社會天天搶去生計。終於,黑社會又來要錢,他忍無可忍,拿起牛雜鉸剪衝上前說:「一係你打死我,你打我唔死,一定係你死﹗」他發狠要插死那個黑社會,那人被他一兇腳軟,知道他強蠻如牛,惹不過,從此不敢再來取保護費。
其後他自立門戶,自己推木頭車在街邊賣魚蛋、豬皮,並改良辣醬,將芝麻、花生和小蝦米烘香,才磨碎與辣椒等炒,香味豐盈,自成一家。辣醬香味令他迅速火紅起來,未開檔已有大班客等候,開了檔就不停圍滿了客,魚蛋好賣得天天比人早賣清。
別檔眼紅他,就暗中報警。那年代,警察收黑錢是常事,有個警察特別針對他,一天拉了他四次。「嗰個差佬仲同我講,見我一次拉一次,如果再見到我喺觀塘開檔,就打斷我腳骨。」他怒不可遏,抓起那警察就打,他被告毆打軍裝警員,判了守行為。「嗰次我係留案底,但我都係嬴!至少班差佬以後見到我都唔敢再拉我!」文叔自傲地說。
廉政公署成立後,換了市政人員來拉他,他眼看經常走鬼不是辦法,剛好他存到錢,就立意上鋪。
飛黃騰達 傲睨一切
他開鋪賣老本行魚蛋,連帶他的辣椒醬,惹味誘人,人流如鯽,生意非常好,一個月賺二十萬。因此他陸陸續續開了九間店,這是他的黃金期,間間店都賺大錢,這時他身家暴漲至兩億,買下六七層樓。其中兩層,他用來接濟同鄉。
「我偷渡先可以生存到落嚟。而家到班鄉里偷渡嚟香港,我一定幫。冇地方住我免費畀層樓佢哋住,冇工返就喺我鋪頭做!」
他是過來人,有一顆赤子之心,其中一個同鄉免費一住就八年長,還有他見一些貧苦三餐不繼的,或乞兒等,都叫他們來鋪任吃而不收分文。
生意好,錢賺得容易,「我唔覺得搵錢有咩難度!」他漸漸對事物表現出鄙夷。曾經有個李錦記的夥計,到過他店吃東西,被其辣醬吸引,建議他不如開醬廠賺錢。「我睇唔起做醬,都搵唔到大錢。我同佢講送畀我都唔做!」
他有錢沒地方花,沒地方玩樂,心靈漸空虛,看見行家賭錢很得意,他亦陪着賭,賭股票、買黃金、鋤大d、賭十三張,從玩樂心態,到一步一步沉迷,終於陷了進去。「嗰時就算賭輸咗,啲錢聽日又再搵到番嚟,怕咩?」
97年前他去澳門,一晚輸過一千二百萬,回香港賣了五層樓填債。雖然爛船有三分釘,但他僅餘的資產,到金融風暴、沙士來時,鋪的生意一落千丈,九間店惟有相繼結業,差點連夥計的薪金也沒付清。他一下子跌入谷底,沒錢用,沒工作,連生計都成問題,他成了落難人,幾億身家一下子全被他敗光……
墮甑不顧 向前邁步
「冇晒錢,唔係死。如果係死,就真係乜都冇!我喺鬼門關走出嚟都試過,死唔去,我仲可以全力再做,由頭嚟過!」那時他50來歲,並沒因此而頹廢不振。
有個跟他相識的裝修公司老闆,明知他以前是億萬巨賈,在觀塘赫赫有名,特意請他做擔泥頭,然後到處跟人說文叔落難投靠,有意誇耀。「佢唔係睇低我,係睇得起我,我要多謝佢呀﹗嗰陣好多老細知我背景,冇人請我㗎!我多謝佢肯請我,畀機會我,我先可以翻身!」
他肩膀擔着扁擔,挑起兩筐黃泥,爬上八樓,來來回回,汗涔涔而奔跑。文太見況,忍不住兩淚滂沱。文叔安慰文太道︰「搞成咁係我爛賭,自己攞嚟嘅!大丈夫能屈能伸,冇所謂嘅!只要養到自己同頭家,咩工、咩苦都唔怕捱!」
他不計較別人的眼光,肯捱肯做,那老闆被感動,反而因此看得起他,願意借錢給他去做生意。
他懊悔當年太桀驁不恭,想起李錦記夥計提議他開廠做醬的事,他就拿着這點小本錢,開了醬廠。自己手做辣椒醬、魷魚醬、麵豉醬、xo醬、酸梅醬,共十種。
他認真做醬,腳踏實地,事事親力親為。親自到店鋪及食肆兜售,送醬給人試吃,又在各區開分銷攤位親自坐鎮推銷。逐步去建立,慢慢有了生意,客人又被他的辣椒醬味道吸引住了。如今他不敢怠慢,收到客戶來訂貨,都親自去送貨。他批發給許多雜貨鋪、小超市、分銷檔、酒樓食肆等,像食神韜哥的大榮華酒樓都來幫襯他,更有不少客直接上廠買醬,生意滔滔。
他靠醬由街邊起家,上鋪,結業、到開廠再做醬,起起落落,從谷底再爬起來,又屹立不倒。「起又好,跌又好,做人最緊要有一個念頭、一種態度──我唔會死嘅!」
這是他的人生感悟,心存信念,就可活出生命,是死?也生。
撰文:孟惠良
攝影:陳秉謙
文記醬料
廠地址:新蒲崗大有街2-4號旺景工業大厦5字樓H座
電話:2342 0343
營業時間:星期一至五9am-6pm
銷售點︰文記醬料設流動直銷攤位,詳情請留意香港文記醬料Facebook專頁( http://bit.ly/2K691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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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搞我後面起底 在 黃偉民易經講堂 Youtube 的評價
2019年11月19日 黃偉民易經講堂
我們的年輕人,在修行路上,正受種種人間魔考!
中大會戰,理大會戰,浪漫主義對著狂躁警暴,當然傷亡慘重,血流滿地。
警察最討厭學生、記者、年輕人,在沒有責任和後果的背境下,警察開槍隨便了。
他們追著商業電台的記者開槍,從背後射穿了他的背囊和內裡的頭盔,沒有什麼原因,只是警察殺得興起。開槍警辛苦了,所以事後休假。
警察無編號,蒙面,行動不受指揮,暴力、開槍,不被調查,社會亂源已現。
師出以律,紀律部隊第一戒條不遵守,怪現象便相繼出現。
駐港的解放軍部隊,突然「自發」的出營執垃圾。
執垃圾的工作,不是食環署做的?為什麼出動了人民解放軍?
這和2017年天鴿風災後,崔世安主動要求駐軍救災不同。
特區政府發言人事後說,政府沒有請求解放軍出營,他們是「自發」性質的。
不理《駐軍法》,也沒有中央軍委命令,他們「自發」出來執垃圾,下次就「自發」出來打邊爐和BBQ了。
武裝部隊不守紀律,香港就動亂了。
香港兩支武裝部隊,警察不守法,駐港解放軍也不守《駐軍法》。
警察蒙面無編號的打市民,解放軍就便服執垃圾。
這是什麼象?
是否意味著有一天,北京有高人認為,香港多曱甴,是由於垃圾堆積?要處理曱甴,先清理垃圾?
根據曾鈺成接受法國媒體的訪問,建制派大部份都認為需要設立獨立調查小組,以解決目前的局面。但林鄭一力反對,理由是警隊對此反應強烈。
林鄭、張建宗都不敢觸碰警隊的逆鱗,因他們背後有中聯辦;但駐港解放軍可以做的。
解放軍的指揮權,不在國務院,而在中央軍委。所以,他們離營執垃圾,不需要知會什麼港澳小組,港澳辦,中聯辦的。
八九年六四,為什麼趙紫陽會被拉下馬?他當時是共產黨總書紀,中國國家主席,但在中央軍委,他只是第一副主席,他之上,有鄧小平做主席。
按《基本法》的《駐軍法》,駐港解放軍不能干預香港事務(第九條);
訓練、演習等軍事活動,也應事先通報特區政府(第十一條);
特區政府有需要,先請求中央批准,駐軍經中央軍委的命命,才能協助維持治安和救災任務,完成即返回駐地(第十四條)。
這是說法律。但今時今日,香港警察都可以蒙面執法,無艸警員編號下威嚇市民,不守香港法律;駐港解放軍也就入鄉隨俗,便宜行事,「自發」離營執垃圾了。
如果曾鈺成說的沒錯,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可緩和香港局勢,但阻力來自警隊;那駐港解放軍,除了執垃圾,也可以發揮其他作用的。
不會發生意外衝突的。香港警察只會向學生、記者開槍,槍口不敢向著解放軍的。
執垃圾的解放軍對著記者鏡頭說,得到香港市民的掌聲,他們便夠了。是否有一天,香港市民再發掌聲,他們也會看管失控的香港警隊?
難道這就是解放軍離營執垃圾,這異象的微言大義?
亂局半年,香港人人參與其中,無人倖免。
死傷無數,學生義憤填膺,父母寢食難安,拉了五千人,用了萬枚催淚彈,幾千橡膠子彈、海綿彈、布袋彈、實彈……
林鄭政府仍然相信,子彈、毒氣就可以平民憤?
星期日的《易經》課,教到周易第十卦天澤履卦。
履卦之後,才到泰卦。
泰,通達,國泰民安。我們廣東話說,安樂晒。
如果泰卦是成佛,履卦便是修行。不通過腳踏實地的步步修行,是無法成佛的。
《說文解字》:
禮,履也。所以事神致福也。
履,是足之所依也。
本意是鞋底,象徵走路,腳踏實地才能走得好。
我們今日說的履歷,就是我們人生的實幹經驗。履行職務,時間久了,經驗豐了,便叫履歷。
履,人的走路,象徵行事,是我們的價值觀,一個社會的共同價值觀便是核心價值。
履,是落實執行我們追求的核心價值,所以《序卦傳》說:
履而泰,然後安。
泰卦,大家便安居樂業了,但關鍵在履。
履才能泰,然後才能安。講一千句話不如做一件實事,老實地一步一腳印的修行就是履卦。泰,是靠腳踏實地的爭取回來的。
履,也就是禮。大家的行事準則,價值觀,就會形成一套人人遵守的規矩。禮,就是一個社會人人信奉的規矩。
《論語》說:
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
一個社會,形成的規矩,基本精神,是一個「和」字,大家都接受,大家都感覺良好和舒服的。
我們中華文化,最優良美好的傳統,就在這個禮字。不論大事小事,都由禮的精神來處理,失了禮的精神,社會就會出毛病。
禮的重點,不是形式上的規矩,是信念,是一個地方的核心價值。
履卦的卦辭:
履虎尾,不咥人,亨。
踩著老虎尾巴,老虎也不回頭咬你,便是功夫,人生修練到此,便可以亨通了。
我們面對的血肉人生,有無數的風險,無從迴避。由履卦到泰卦,要掌握最重要,最難克服的部份,能履險如夷,才算修成正果。如果碰到像老虎尾巴,這個最敏感,最痛最大反應的部位,便不敢觸碰,像我們的人性三毒貪嗔癡,既存在,又不敢面對,它便為我們一生製造無數的憂傷煩惱。
兇殘的老虎,象徵生命中的種種危險,或者與生俱來的欲念,能不能將它化解於無形,敢於面對踩下去?都是人生重要的歷練。
如何能「履虎尾,不咥人」咁好死呢?
孔子在履卦《彖傳》中,這樣說:
履,柔履剛也。
說而應乎乾,是以履虎尾,不咥人,亨。
剛中正,履帝位而不疚,光明也。
我們一生都在「履」之中。
孔子開宗明義的告訴我們,我們像履卦的主爻六三,要掌握主動,以柔克剛。
履卦五陽一陰,我們像六三這支唯一的陰爻,面對人生種種的艱難,像踩在老虎尾巴一樣,充滿風險。
人的一生,高低崗位不同,從初爻的基層,到九五君位的領袖角色,都有不同的挑戰。
從基層到高層,內部到外部,地方到中央,只有實踐經歷,才能累積智慧。所謂的「履歷」,便是這樣來的。沒有履,沒有實際的走一轉,後面是無法到達「泰」,這個境地的。
人生沒有秘笈,三藏法師到天竺取的那本「經」,不在靈山,那本是無字天書。他的「經」,是經歷。由長安到靈山,十萬八千里的經歷,種種魔考,那便是「真經」,真實的人間經歷。
之前小畜卦醞釀的種種,以小畜大的理論,要經過切實執行的履卦,才能算數。
經歷,不是理論可以取代。難纏的人,難纏的事,面對過,處理過,實際接觸和紙上談兵不同。
以柔履剛,我們是柔,碰到的人和事,都是難搞的剛,件件硬嘢,但只要始終把持著柔的精神,不硬碰硬,便是練達處事的智慧。
說而應乎乾,天澤履卦,上卦乾為天,至剛至健;下卦兌為澤,為悅,開開心心。
無論遇到的事多剛多難搞,我都開開心心的面對,這樣,便可以履虎尾,不咥人,亨。
如果帶著恐懼或憤恨,來面對人生的種種橫逆,結果只會沒完沒了,一生在地獄道中。
說而應乎乾,就是教我們掌握了下卦兌卦的卦德,悅字訣,面對人生的磨難挑戰,就是這麼簡單。
孔子看到卦象,解釋到秘訣只有一個,說而應乎乾。
除了陰爻的六三,另一個重要的爻,九五君位,大權在握的人,又如何在履卦的人生中,做到履虎尾都唔出事呢?
九五得位得中,履行領袖的職責,一切行事都要依從乾卦象徵的天理行事,但這支爻,無應無比乘剛,無論周圍上下,都不獲認同,注定是寂寞的。這是執掌權力者的宿命。
但既依天理而行,沒有什麼好內疚的。所以,剛中正,履帝位而不疚,光明也。
光,是指坤卦;明,是乾卦。
乾說大明終始,坤說含弘光大。先由乾卦發出光的內涵,經坤卦具體的發出光線,是乾坤陰陽剛柔互動的結果。從乾到坤,從理到勢,從自強不息到厚德載物,是圓融無礙的,在履卦,人生修行中體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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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而泰,然後安。
安居樂業,要一步一腳印的爭取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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