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鹽
身為一個知識份子,首先就是要避免將特定族群發明的政治術語,把他們當作一種真理來談,這叫偽冒理據.
例如「台灣價值不夠」或是「1450」,那基本上只不過是特定族群用來打擊政敵的蔑稱,或者是合理化自己的錯誤,用來使自己免於被質疑,甚至轉嫁責任到對方身上,扭曲對方意涵的術語.它注重的是語用性,而非實質的語意,所以定義曖昧不明,只要能用來概括所指涉的負面形象,都可以容納其中,它的定義可以伸縮滑轉,兼具免責、免於批判,並進行有利於自身族群的特殊解釋,所以,它只存在於特殊族群,並不適用來做為普世認可的道理.
舉另一個例子來說,如「母豬」.
我想不會有任何人在現實的公開議題討論平台上,用母豬,來評論性別議題,用來代指女性,特定女性,或者是指稱女性的負面行為.
使用這些集合名詞,本質上又是空的集合,無助於幫助公眾了解社會議題,如果你不了解它的話,更容易誤用.
1450並不是製造假新聞當作一種宣傳方式,相反,它原本是澄清假新聞的,農委會為「加強農業訊息因應」編列1450萬元預算對外招標,招募至少四人每月四萬以上薪資的小編職缺,對於網路上的假消息進行澄清,並提供正確信息,它原本是要針對諸如兩百多萬柚子倒水庫類似的謠言進行第一時間回應,其中佔65%的素材製作與廣告投放經費.
不過,被國民黨用來說是「用1450養網軍」,國民黨認為這1450萬是農委會用納稅人的錢,來「帶風向」,進行匿名攻擊,為政府擦脂抹粉,他們的定義是「主動的」、「侵犯網路自由空間」、「排除不利於農委會的意見」,傾向於指控那是類似中共的「言論管制」,但事實上並非如此,農委會的網路小編是「被動的」、「清楚標示農委會」、「澄清非事實的農業消息」,換句話說,他們不會去刪除、管制,或者進攻各大平台打壓反對意見,實務上,4名小編也做不到這點.
緊接著,柯文哲夫婦,用來指涉批評自己的人,「1450下班了」、「1450還在上班」、「1450他總不能領了錢不做事啊,有時候被網軍攻擊,那也是應該的」,把反對柯文哲或者批評他的市政的人,都打成民進黨派來的,有領錢的網軍.
這基本上是經不起邏輯檢驗的,例如批評柯文哲的人,有很多都是曾經支持他的柯粉,而批評他的人是否都收取金錢,接受民進黨指示,想也知道,這不可能概括到所有人身上,你無法證明批評你的人是否都收受金錢,而一批評就等於收送金錢,這樣的連結更是違反事實.
若依照1450的原意,他只有四個人,無論如何也無法概括到全體綠營支持者,或者是蔡英文的支持者,然而,它卻被拿來如此使用,用來攻擊他們認為是民進黨網軍的對象,例如神父之前被統括到一些泛綠粉專之中,被稱為1450,領1450,然而,神父本身沒有領任何民進黨的一毛錢,或接受組織指揮,可以想見,這樣的指控是無效的,這樣的連結是簡單的,他們也正在進行某種程度的意識檢查,他們將泛台灣本土派的支持者,或者傾向批判中國,批判親中思想,以台灣優先,以本土利益為出發點考量的人,一律歸類為站在自己對立面的1450.
然而,就算是領錢的網軍,也不會一個人發到1450萬,1450,應該可以解釋成,是藍營和柯文哲支持者假想的敵人,他們專門迫害自己,用國家機器來打壓自己的言論自由.
這也讓人想起柯文哲的支持者,擔任八卦版版主期間,所製造的網路濾鏡神奇id,把支持香港反送中、批評柯文哲,支持蔡英文的人,都標註成智障,或者說,他們是一群蟑螂、網軍,這是典型的麥卡錫主義.
在汪浩與某位媒體人的對談之中,他們出席的,是一場公共論壇,汪浩以「1450」來代指蔡英文在大選中自發性的支持者,並希望藉由這種成功的經驗,將之轉化成全民的、支持台灣在國際角度上發聲的力量,這當然是一種明白該詞彙的原意,所產生的「解嘲」用法.
既然你們說,支持蔡英文的人都是領錢的1450,那麼,我就取其被特定族群貶抑的真實成分,自發性的支持者,來做為1450的語意.
這跟另一位記者,將他人反串的用法當作一種真實,藉此去教育在場的年輕人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是兩碼子事,那位記者認為他人假定的敵人是存在的,而且正在出征並且製造假新聞,她宣稱她有一種「社會責任」來告知大家真相.
這其實跟柯文哲的用法是差不多的,她可能把自己遭受到的批評都解釋成有心人士組織的網路攻擊,而這個攻擊可能來自政府所圈養的網軍,不過,她的行為比起柯文哲,可能又有一種危險,柯文哲作為一個低能的政客,坊間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政治操作,但這位記者似乎把它當成是一種普遍社會上認知到的道理,以此去教其他人如何分辨是非.
這顯然,是一種反教育.
不是說,網路上的用語或者特定族群的語彙,不能被使用,但必須建立在你對於它有深入的理解,而非抱持著錯誤認知.
你要熟知它只成立在特定的語境,在不同語境之中,你必須界定它在各種情況上代指的意義為何,用在普羅大眾的視野中,它應有位階為何,它的意思為何,特別是那些指涉性不明確的網路詞彙,可以知道的是,在特定語境之中成立的知識,它並不是一般人認可的常識,反而在一般情境之中,那是一種羞辱和傷害.
如此就是把無法驗證的玄思當成真理,非教育當成一種教育,玄思若作為玄思的位階,或許可以作為有教育意義的素材,玄思若作為一種真理,則違背事實,違反教育意義.
如同,把上帝會發大洪水來制裁罪惡,去教孩子不可以做壞事,如有他律或者勸人向善的意涵,多少有點教育意義;但若說上帝為真,洪水即將來到,世界末日近了,這些違反認知事實的東西,那就是反教育.
若說1450到處出征別人,而且會製造假新聞,傳遞這個訊息變成一種社會責任,反教育也.
從1450的典故來說,再怎麼樣,也不會是以製造假消息為目的,或用用假新聞的行為做宣傳的方式,假使是打壓政敵,進行言論管制,原來的指控是「縮限言論,將不同意見打成是假新聞」,而非「主動去製造假新聞」.
在不同政治族群之間,真的要說的上謠言氾濫的,應該是韓粉群集,其他群集的政治攻防都尚在一定範疇,在媒體之間,假消息真要進入媒體的審核,成為「假新聞」,最氾濫的應該是中天,其他媒體,無論藍媒、綠媒,多的是過於主觀,或者是過度解讀,多有所本,和所謂消息來源.
至於四處出征別人,按照「出征」此詞的意涵,大規模的在他人網站,或不同群集中呈現反對意見,這可能被講成是出征,各個群體或者各個場域都會發生,甚至是使用者燃起他人的義憤,也會被講成出征,然而,真正的出征,有組織的網路攻擊,系統性的破壞討論區的自由風氣,所仗勢的理據是不明的,違反常識的,欠缺正當性.所用的方式,同樣的言論不斷重複,字詞毫無邏輯,只是以破壞討論區生態,形塑恐怖,消滅他人存在為主要目的,具有明確的惡意,如同中國網軍,或者柯韓粉進攻時代力量的立委王琬諭,攻擊她的親人,檢討被害者,這比較符合出征的定義.
如果是在自己的臉書上,發表不滿某人言論的意見,或者被自己的受眾認為不公正,在原有場域中發出批評,若因其政治影響力,或多人串聯,導致被指涉對象有被出征的錯覺,那不叫出征.
另者,即使是ㄧ個群集進入另一個群體發表反對意見,也要看他們說什麼,針對論述表達不認同或進行反駁,而沒有背離發文者的主題,這也不算出征,若是進行人身攻擊,或無關主旨的洗版,這就算出征,當然ㄧ場群眾在各個不同群集進行攻防,打輿論戰,這是網路上常有的現象,這就得看所謂出征的行為,人身攻擊和正常批判佔據的比例多寡,或者看被出征對象或出征的群體他們佔據的正當性多寡,以及他們在公眾領域是什麼身分,誠如范瑋琪大罵口罩為什麼不捐給中國,被群體批判,如果出征的定義是廣泛的,那顯然也有合理的跟不合理的;如出征的定義是狹隘的,那麼這些人根本和五毛小粉紅去攻擊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具有天壤之別.
對於該人以「1450」來描述為一種出征現象、假新聞製造行為,這曝露的是對網路世界認知的不足,屬於一種誤用,這也反映了她的認知跟台灣社會脫節,導致她以為其他人明白了,並體會她在描述一個確實具體的犯罪行為.但事實上,旁人感受的是不合理的指控,對於1450影射的對象,蔡英文的支持者,民進黨支持者,泛綠本土派支持者,或者是過往被1450不當指控的被害者而言,他們只會感覺自己被不合理的栽贓罪名,還要被當成是一種教育社會的負面例子,等於是二度的傷害.
舉例來說,汪浩本身,也可能是這種誤用的「1450」所涵蓋的對象,汪浩根據央視「海峽兩岸」,用25分鐘來討論柯文哲以及台灣民眾黨,所論述的內容,皆採正面表列,主持人在節目尾端更是如此說,
「雖然現在2020的選戰還沒有進行,但是柯文哲已經對外公布他正在積極布局2024,所以可以預見在未來的台灣政壇,白色力量很有可能會發生較大的作用.」
其中來賓有賴岳謙、于強,于強稱讚柯文哲和台民黨,「論揭弊,柯文哲比黃國昌更強.」並高調分析,「柯文哲打網軍案非常有正當性」賴則吹噓台民黨成為關鍵少數,「你蔡英文連任,但是你如果沒有民眾黨支持,你在議會裡面,你在立法部門裡面,你要通過任何法案,基本上來講都是不可能.」
汪浩評論,央視的海峽兩岸力挺柯文哲民眾黨成為關鍵少數,柯文哲說,這是假新聞,這是網路攻擊,要抓網軍,然後台民黨則對汪浩提告,稱「該節目從頭至尾皆未表態支持民眾黨,僅為分析台灣選舉情勢.」
在神父看來,這種隨便將他人應有的可評論的空間,應當可以下判斷的自由意識,都給阻斷掉了,全都解釋成「假新聞」,是網軍,這,才是在戕害言論自由.
如果1450如同國民黨的說法,將不同意見全都解釋成假新聞,那柯文哲的行為,就符合這樣的「1450」.
如果1450如同他人所誤用的方式,那麼依此邏輯,台民黨動輒提告,在自己臉書上以「嚴正聲明」警告他人,則更像是出征,說央視從頭到尾沒表態支持民眾黨,更像是宣傳假新聞.
後真相的時代,網路的意見自由流竄,人人都可以參與公眾論述,參與討論政治的人變多了,在平台上,各種組織和小社群林立,有些人因為過於集中的意見,而倍感壓力;有些人則因為無法像從前那樣說服他人,而感到焦慮,這使得某些自詡為知識份子的人,開始將自身的心理防禦機制,當成一種理論,來述說.
舉另一個例子,「台灣價值不夠」來說好了,或許在某些情境,特定群體,認為這是一種道理,但放在公眾情境之中,它完全是個歪理.
只要設想,將之放在不同語境之中,加以省視,就可以知道那是站不住腳的.
假設在ㄧ個公共論壇,討論美國大選,問拜登為何會被批評親中,ㄧ人卻跳針,「那是台灣價值不夠」,並搖頭晃腦地說,「有一群人在檢查其他人台灣價值夠不夠」,另一人發起質疑,他則暴怒「你這台獨糾察隊!」那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將自我中心的解讀,替代公眾認知的道理,這基本上是屬於「不能做的事」,但是人們還是忍不住做了.
我們必須承認,這個時代沒有什麼不可以做的事,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話,沒有誰,可以真正的去阻止誰.
所以必須容忍批判.
如果那是你「不得不為」的事,它所造成的荒謬和漏洞,也有人「不得不為」,將它補起來,哪怕,那是一種粗糙的方式,那讓你不愉快,而覺得委屈.
對於這位記者,有些地方神父還挺欣賞的,特別是在趙少康的節目裡,面對張經義的那種不卑不亢的態度.
當趙少康艷羨張經義,能做出那種「正經八百的國際新聞」,張經義則以「白宮記者」,在中國新聞台工作,以能接近川普而自豪,
「其實我覺得自己相當的幸運,我們都知道台灣駐美的記者很多大部分的時間可能就在棒球場,或者是孫安佐,或者是韓國瑜之類的,他們可能跑棒球場的時間,都可能比白宮還要多.」
「很幸運的,我做的是一個正經八百的,真正的國際新聞,這是我希望能做到的,同時在大陸現在這麼一個關鍵的,中國大陸崛起的這樣的一個時刻,讓他們能夠看到世界,那對我來說完全是一個報導正兒八經的國際新聞.」
當趙少康轉頭問范,「這不就是我們台灣現在的問題嗎?」
她回答,
「因為我們政治因素的關係,所以很多事情,因為我們在國際上被邊緣化的關係,很多事情變成,跟我們的生活就很遠.」
趙少康和張經義,毫無疑問是以自我中心的見解,依據自身經驗做出的必然選擇,當成他人應該遵從的當然選擇,她則指出了荒謬,他們自信嚮往的東西,恰巧是使我們邊緣的理由,也是使他們看不起的末端現象.
知識份子要做的,不是沉溺於那種狀態,使自己看不清楚,也欲使別人看不清楚.
當你強調你的震驚,別人卻因你而更感到震驚無比.
知識份子的義務是,走入人群,走出象牙塔.
是謙卑的,不是傲慢的.
是挑戰權威,而不是教訓人民.
是傳遞知識,而不是散播錯誤認知.
是聆聽,而非假定他人意志.
是我聽你怎麼說,而不是你得聽我的訓誡.
是講真話,而不是講幹話,brother.
合理確信定義 在 麥克風的市場求生手冊 Facebook 八卦
【好文分享】你很難不喜歡沃爾特·施洛斯(Walter J. Schloss) -- 這個老頭用一輩子的時間和50年16%的年復合回報率(已扣除25%費用)告訴華爾街,投資是件簡約的事情,完全DIY也能做得很好。
真正有價值的投資理論在上個世紀30年代,葛拉漢已經幫你弄好了,要做的只是理解與堅持,以及必要的變通。在施洛斯辭世一周年之際,在目前這個經常用“量化”投資來嚇唬人的時代,讓我們再聽聽他那樸素有效的投資方法吧!
施洛斯指出;“我們的投資方式關鍵在於,我們的買入是與市場反向的,正如葛拉漢在《智慧型股票投資人》裡面說的,如果你買股票,就像你買雜貨店,不是買香水,那就對了。
“你必須決定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所以我們決定,我們買那些陷入困境的股票,有賬面價值基礎的,股價在低點附近而不是在高位,那些沒有人喜歡的股票。”
施洛斯的存在,對個人投資者來說應該是個極大的鼓舞,他用自己的經歷和能力證明只要方法對頭,即使是宅在家中也依然有可能成為一個優秀的投資者。
~沃爾特·施洛斯的16個賺錢因素~
施洛斯認為,投資者應該使用一種能夠使他們安穩睡覺的投資哲學。無論選擇了哪種投資哲學,投資者接下來都必須嚴格遵循他們選擇的理念。長期堅持,並且隨著經驗的積累使得該投資理念逐漸變得更加明晰,經過多年的積累最終會收穫良好的效果。在不好的市場年景裡,投資者依然需要對自己的投資理念抱有信心。
沃爾特·施洛斯有自己的16 個投資經驗,他所認為的在股市中賺錢的因素為:
(1)、相對於價值來說,價格是最重要的因素。(如果你買進時股價過高,那麼就算是買了全世界最好的公司的股票,也會變成最糟糕的投資。同理,如果你低價買進一隻股票,哪怕公司基本面平平,也可能會成為你投資組合中的明星。)
(2)、用心建立公司價值的概念,記得股份代表了一個企業的一部分,不只是一張紙。
(3)、以賬面價值為出發點確定企業的價值,要確保公司的債務不大於股權價值。
(4)、有耐心些,股市不會馬上上漲。
(5)、不要因為消息或股價突然上漲而買入,如果專業人士可以這樣做,就讓他們去做吧。不要因為壞消息而賣出。
(6)、不要害怕孤獨,但必須確信你的判斷是正確的。雖然你不能百分百的肯定,但要努力尋找你判斷的弱點。在股價下降后買入,在上漲一定程度後賣出。
(7)、一旦你做出了決定,要敢於相信自己。
(8)、樹立自己的投資理念,並努力遵循它。這正是我找到的成功之路。
(9)、不要太急於賣出。如果股票價格達到你所認為是合理的水平,那麼你可以賣,但人們往往因為股票上漲50%而賣掉它,將賣出與否和盈利關聯。賣出前重新評估該公司的價值,對照其賬面價值看是否需要出售股票。
(10)、當買入股票時,我發現在最近幾年的低點買入是很有用的。
(11)、按照資產淨值的折扣價買入,這比以企業盈利為標準買入更可靠一些。
(12)、聽從你所尊重的人的建議。這並不意味著你要接受它們。記住錢是你自己的,一般來說,保存財富比掙錢更難。一旦你失去了很多錢,這將很難賺回來。
(13)、盡量不要讓你的情緒影響你的判斷。買入和賣出股票,恐懼和貪婪可能是影響它們的最糟糕的情緒。
(14)、記住複利的魔力。
(15)、喜歡股票而不是債券。債券將限制你的收益,通貨膨脹會降低你的購買力。
(16)、小心槓桿。它可能對你不利。
這些聽起來簡單,但在實踐中很難,因為人們總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超級投資者:沃爾特·施洛斯~
如果世界上有10000篇關於價值投資者的文章,寫巴菲特的至少有5000篇,這倒沒什麼不妥,人們對天才的關注總是不嫌多。但是,在葛拉漢的信徒中,投資高手還有很多,最不容忽視的一個人應該要算是沃爾特·施洛斯(Walter J. Schloss)。
說起來,沃爾特·施洛斯和巴菲特師出同門,他比巴菲特大14歲,曾經也是葛拉漢-紐曼公司旗下的僱員。在為葛拉漢工作9年半之後,1955年開始獨立管理資金,並成立了自己的有限合夥公司,此後一直到2003年他才停止管理別人的錢。
在替合夥人管錢接近50年的歲月中,施洛斯的年復合回報率高達16%,這是扣除了全部費用的結果,而同期標普500指數的回報率只有10%。換句話說,施洛斯的投資期間累計回報率為1240倍。做過投資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多麼驚人的成績,所以,巴菲特後來會稱他為“超級投資者”。
施洛斯偏愛冷門股,經歷了美國的18個經濟衰退,時間甚至可以追溯到伍德羅·威爾遜當總統的時候,這個老派的價值投資者,通過這些危機賺了很多錢,而且使他成為投資史上不間斷投資時間最長的投資者之一。
2008年《福布斯》的一篇採訪中是這樣描繪施洛斯的,“他是個有著濃密眉毛的慈祥的長輩,那種悠閒的方式是賺快錢的投機者無法理解的。他從來沒有擁有過一台電腦,他從早晨的報紙獲得報價。他的財務信息主要來自公司的財報,通過郵遞或從價值線(一家提供財務數據服務的公司)得來的二手文本。”
這一點從他小到被巴菲特戲稱為“壁櫥”的辦公室就可以看出來,施洛斯的公司開始只有他一個人,1973年他的兒子埃德溫·施洛斯加入進來,他們倆從不用證券分析師,也沒有交易員,甚至連個秘書都沒有。更奇特的是,施洛斯父子為了保持獨立性,幾乎不與外界接觸,不去調研也不與公司管理層進行溝通,沒有任何特別的信息渠道,他們只是用簡單樸素的方法作投資判斷。
因此,有施洛斯的存在,對個人投資者來說應該是個極大的鼓舞,他用自己的經歷和能力證明只要方法對頭,即便是宅在家中也依然有可能成為一個優秀的投資者。
~師承葛拉漢~
沃爾特·施洛斯1916年出生於紐約的一個猶太移民家族,幼時家庭遭遇變故,沃爾特高中畢業後沒有繼續讀大學。
1934年,施洛斯進入華爾街,當時正處於大蕭條時期的中期。 20世紀30年代末,施洛斯參加了紐約證券交易協會舉辦的培訓課程,該課程是由價值投資的開拓者葛拉漢教授。
施洛斯一度曾在在Carl M.Loeb公司工作,而葛拉漢也在那裡開過賬戶,這使得施洛斯得以證實葛拉漢確實是按照他授課時所說的方法進行實際操作。從那時起,施洛斯就開始宣揚價值投資理論,即以低於剔除所有債務後的流動資產價值的價格購買股票。
1946年,施洛斯從軍隊中(他參加過二戰)出來後,葛拉漢立即聘請他到自己的公司工作。施洛斯說,他為葛拉漢工作收穫的經驗之一是,葛拉漢有非常嚴格的原則,並且不會偏離。當時,施洛斯做的事情就是幫葛拉漢買那些被低估的股票。
在接下來的9年多時間,施洛斯從葛拉漢的身上學到了他後來賴以生存的投資之道,他的選股哲學也應該是在此期間逐漸形成和成熟。
從個人經歷和投資風格來看,施洛斯是葛拉漢最忠實的信徒。他非常珍視1934年版本的葛拉漢《證券分析》,這本書被他用3條膠帶綁在一起,他在書的封面寫下以下幾句話:“葛拉漢關心的是如何控制自身投資的風險,他不想賠錢。人們不記得以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發生時的具體情形,以及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這也是人們在投資中經常犯的一個錯誤。”
施洛斯認為葛拉漢是真正的天才,他的思想具有原創性,與傳統投資智慧大相徑庭。與賺錢相比,施洛斯更感興趣的是思想,因為思想能夠帶來回報。
~“施氏”價值投資~
施洛斯崇尚簡約,有著大蕭條時代的節儉,他的妻子曾經開玩笑說他跟著她屁股後面關燈以節省電費。施洛斯會向訪客展示他從信封上取下未蓋章郵票的技巧。那些他鍾愛的價值線表格來自他兒子掏錢購買的訂閱。
施洛斯1955年離開葛拉漢的公司,帶著從19個投資者那裡募集的10萬美元開始了自己的買賣,當時他實際可以算對沖基金。他收取盈利的25%,但是不收基礎管理費。
巴菲特1984年在哥倫比亞大學的著名演講“葛拉漢-多德郡裡的超級投資者們”中,說施洛斯是反駁市場有效理論活生生的例子。在亞當·史密斯的經典書《超級金錢》(1972年)中,施洛斯的“煙蒂”股票投資法也讓作者大為驚奇。
讓施洛斯看上的典型指標是:股票以淨資產的8折交易,3%的股息回報率,並且沒有債務。他說,“我關注的是資產,然後沒有債務,那些資產總會值些錢。”
通常,價格已經下跌的股票會引起施洛斯的關注,他會仔細檢查創出新低的股票名單。如果他發現一隻股票的價格處於兩三年來的低點,他就會認為非常好。而且,下跌時出現多個缺口的股票以及股價直線下跌的股票對施洛斯尤其具有吸引力。
具體來說,施洛斯會挑選那些以淨資產打折價交易的公司,沒有或者很少債務,管理層有足夠的公司股票,使得他們有動力去從股東的角度做正確的事情。如果他看上了,他會買少量,並讓公司把財報送來。他閱讀這些文件,特別關註腳注。他想從這些數字裡面弄明白的一個問題是:管理層是否坦誠(不是太貪婪),對於他來說這比聰明更重要。
施洛斯從未聲稱自己熟悉企業的具體運營,而且幾乎不與公司的管理層交流,這是他與巴菲特的最大區別。他不考慮時機的選擇,比如是不是買到底部?或者賣到高位?當然,他也不搞趨勢分析,不考慮宏觀經濟。施洛斯的工作時間是從上午9:30到下午4:30,只是在紐約交易所收市後多幹半小時。
~保本高於一切~
巴菲特說,施洛斯的投資策略是一種保本型的投資方式,它避免涉及那些容易造成永久性本金損失的風險。
基於保護本金的風險迴避態度,施洛斯具有了資產大於收益的概念,這是一個反向投資的觀點。大多數投資者專注於盈利,許多人根本不會購買正處於虧損中的公司的股票。
施洛斯在1985年接受《巴倫周刊》採訪時認為,普通投資者將關注的重心放在公司未來的盈利上是有風險的。 “大多數人都在緊盯公司的收入和未來的盈利潛力,但我不會加入他們的遊戲。個人投資者只有很少的資源,但使用這種投資方法需要與那些有巨量信息的大經紀公司分析師們競爭。成功的秘訣是,專注於保護本金,你不必去談管理,聽分析師分析,或者去預測宏觀經濟,你需要做的只是以低於其本身資產價值的價格購買股票,然後放著。”
在施洛斯漫長的投資經歷中,以低於資產價值買入的股票最終會盈利,然而這需要時間,他平均持有一隻股票的時間約為4年,在這個方面施洛斯很有耐心。他認為,市場的過度下跌導致出現了很多便宜貨,只要時間足夠,他將獲得回報。
“好運終將來臨”,他如此告訴自己。在此期間,資產價值可以為股價提供一些保護,以防止價格的深度下跌。他傾向於在股價形成底部前就開始買入,並在股價繼續下跌時以更低的價格增持股票。
值得注意的是,施洛斯在他漫長的資金管理生涯中,曾經投資過大約1000隻股票,這些股票大多平淡無奇,但是他卻創造了16%的年復合增長率。因此,巴菲特認為施洛斯創造的成功幾乎不可能是因為機遇,而是由於正確的方法。
~施洛斯父子成功投資的五大特徵~
現代投資理論認為,回報是對風險的補償,要想獲得更高的回報,投資組合必須承擔更大的風險,即波動性。然而,施洛斯父子的成功並未驗證這一理論。
~尋找便宜的股票~
通常,價格已經下跌的股票會引起施洛斯父子的關注,他們會仔細檢查創出新低的股票名單。如果他們發現一隻股票的價格處於兩三年來的低點,他們就會認為非常好。而且,下跌時出現多個缺口的股票以及股價直線下跌的股票對施洛斯父子尤其具有吸引力。
喜歡跌幅很大的股票非常另類。股價的下跌或許是因為近期事件如業績不如預期;或許是因為股價持續表現不佳,最終使得最有耐心的投資者也會拋售這些股票。在施洛斯父子多年的投資生涯中,他們對不同的行業進行投資,大、中、小公司都有,有股價大跌的公司,也有股價持續穩步下跌的公司,這些股票的共同點是股價嚴重低於內在價值。
~資產和公司評估~
沃爾特·施洛斯依然堅持以資產為基礎的價值評估方法,因為他認為公司的資產比其盈利更為可靠。如果一家公司的有形資產賬面價值為每股15美元,即使公司沒有賺錢,股價也不會直線下跌。由於公司資產會對股價起到支撐作用,因此以每股10美元或者12美元的價格買入這家公司股票的投資者可以感到安心。
在開始對一家新公司進行詳細地研究時,施洛斯父子會從頭至尾閱讀公司的年度報告。毫無疑問,財務報告非常重要,但腳註中的信息同樣不可忽視,他們希望所研究的公司沒有巨大的賬外債務。他們並不想深入研究公司的業務,也不奢望自己對公司運作的了解比公司經理人更加透徹,他們不要求或者希望成為專家。相反,他們限制與任何一家公司的接觸,也不會使用自己淵博、深奧的投資經驗來引導公司的判斷。
由於從事投資的時間相當長,施洛斯父子不得不根據市場條件的變化調整自己的標準。當股價高企時,他們對便宜的定義更具靈活性和相對性。與許多偉大運動員以及其他價值投資者一樣,他們會適應環境,但會堅持自己的核心原則。
~盡量保持跟踪~
由於施洛斯父子持有一隻股票的時間大約為4~5年,他們有時間進一步了解公司。他們會研究每份季度報告,但不會因為每天的股價波動或者每股盈利比預期高出或低出兩美分而患得患失。如果一家公司的併購決定在他們看來非常愚蠢,他們會感到擔憂,可能會賣出股票。施洛斯父子的投資方法讓他們只關注那些不會迅速變化的行業,如此他們才能坐下來慢慢等待。在變化極快的行業中,技術革新可能只需要幾週甚至幾天的時間就可以破壞企業價值。
施洛斯父子並非完全被動,他們通過自下而上的方法尋找便宜的股票,在買入股票之後,他們也會分析同一行業中的其他公司,例如這些公司的股票是否同樣便宜,原因是否一樣?他們最後可能認為,這些公司中有一家比他們所買入的公司更具有投資價值,這可能是一家質量更好的公司,利潤率更高或者債務水平更低。果真如此,他們可能將手中的股票調整為這家質量更好的公司,因為這兩家公司都處於同一個行業,行業的基本面沒有變化。
~買賣時機的選擇~
一般情況下,價值投資者在股價下跌時開始買入股票,在最初買入時仍有部分持有者尚未放棄並賣出股票,股價的下跌將會讓一部分持有者恐慌並賣出股票,而價值投資者意識到此時全倉買入就好比試圖接住一把跌落的尖刀,因此他們可能在不同的階段分批買入,這樣既能抓住可能的股價反彈機會,也能在股價進一步下跌時以類似定投的方式攤低成本。對一些人而言,如沃倫·巴菲特,這可能並不容易,因為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正在買入的消息一旦傳出,股價會立刻飆升。這也是施洛斯父子很少與其他人進行交流的原因之一。
與決定賣出已經回升至合理水平的股票相比,決定賣出那些未能恢復至合理水平的股票更為困難。有些時候,人們會一窩蜂地賣出股票,對於價值投資者而言,賣出這些股票的觸發因素可能是公司的資產或者盈利能力與此前預測相比進一步惡化。
~分散投資傾向~
施洛斯父子的投資組合非常分散,但沒有限制每種股票的持有規模,他們可能會持有100隻股票,但很多時候前20隻股票占整個投資組合的比重會達到60%左右。他們偶爾也會將佔整個投資組合20%的資金投入一隻股票,但這種情況非常少見。儘管歷史已經證明他們的多數投資都是成功的,但總會有一些投資不能帶來回報。分散投資可以防範不確定因素。
~我在華爾街的六十五年~
沃爾特·施洛斯(Walter J. Schloss)有一個朋友,他是精神病院的治療師,他問我,是否可以和他的病人說說有關投資的事情。我說好,他介紹了我,然後我開始談論投資。幾分鐘後,前排有個大個子站起來,他說:“閉嘴,你這個白痴,坐下!”我看著我的朋友說,“我該怎麼辦?”他說,“坐下吧,那傢伙這幾個月頭次說了明白話。”
好吧,我想談葛拉漢,因為他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或許你有興趣知道他是怎麼開始的。我們知道他在哥倫比亞大學的背景,他能成為資金管理者,是因為他在投資領域展現了智慧,他在20年代管了一些錢,他享有利潤的50%,如果有損失他也承擔50% 。直到1929年前都運作的很棒,但當市場下跌時他的股票明顯也受到影響。
賠了錢讓他心煩意亂。我們也會如此。因此,他研究了很多方法,其中一個就是以低於公司營運資金的價格買入,在20世紀30年代有很多公司滿足這個條件。 1936年,他成立了葛拉漢- 紐曼公司,1946年初,我從軍隊出來,葛拉漢僱用我做證券分析師,公司已經有10年的良好運作記錄。當我在此工作時,他的普通股組合有37隻股票。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投資公司。他們有410萬美元資本,其中110萬美元投資於普通股。
總之,當時我的工作就是找到低估的股票。我們尋找那些股票價格低於每股營運資本的公司,這樣的公司並不多。我為葛拉漢工作的收穫的經驗之一是,他有非常嚴格的原則,他不會偏離,甚至因此還錯過了很多好股票。
當時我們會嘗試做的事情之一就是買那些不景氣的二線股票。現在,因為股市處於高水平,幾乎沒的類似股票好選了。有大量分析師,大約34萬的特許金融分析師,我的意思是,你想買點好東西都很難。
至於投資,我想舉個現實一點的例子。 Asarco公司,你可能會不喜歡,但這是一隻典型的具備價值的股票。以前也有別人提過,這隻股票是曾在道瓊斯工業指數里面。現在它面臨糟糕的情況,沒有人喜歡它的行業等等。股票售價為每股21美元左右,它每股的賬面價值在40美元左右。幾個月前市場下滑,它也跌到$17的樣子。這是一間銅採集和加工公司,剛剛把分紅砍了一半。 (譯者註:1999年以$29.75被Grupo Mexico收購)
這家公司已經獲取了很多在秘魯的資產。他們有一些大銅礦在這裡。沒有人喜歡它,因為它沒有增長。但我想ASARCO很便宜。我們自己有一些,所以我不希望你認為我推薦它只是因為我擁有它。
所以就這樣,我們為葛拉漢姆買了很多類似的股票。我們買了很多價值低估的股票,然後他們會有所表現,然後我們會賣掉他們。
這就是你想知道葛拉漢嗎?我試圖遵循葛拉漢的做法。當然,現在困難得多,因為你現在找不到那些股價低於營運資金的公司。你會找到一個公司股價低於賬面價值,這是非常不尋常的,通常是那些有很多問題公司,因為人們不喜歡買有問題的。
我們的投資方式關鍵在於,我們的買入是與市場反向的,正如葛拉漢在《智慧型股票投資人》裡面說的,如果你買股票,就像你買雜貨店,不是買香水,那就對了。現在,但現在似乎沒有這麼好,因為吉列和可口可樂,就是香水般的股票。但基本上我們喜歡買的股票,是我們覺得低估的,然後我們就必須有膽量在下跌時購買更多。而這就是歷史上真實的葛拉漢。就是這樣。
~S沃爾特·施洛斯 Q聽眾~
Q:現在,也就是常說的市場有時知道的比投資者多。因此,當股價下跌,這可能意味著你分析的是錯的,你不應該購買更多的,你會逃離嗎?
S:嗯,可能會發生。你必須有你自己的判斷,並有膽量跟隨它,市場不喜歡的,並不意味著你錯了。但同樣,每個人都有作出自己的判斷。這是為什麼股市非常有趣的原因,因為他們不會告訴你將會發生什麼。
Q:你們有一夥人在葛拉漢下學習,而且大家似乎都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成功的投資者。你認為你們掌握了什麼秘訣?
S:我們都不抽煙(笑)。如果我不得不說,我認為我們都是理性的。我不認為當情勢不利時,我們會情緒化,當然沃倫·巴菲特就是最好的例子。我想我們都是好人,我認為我們是誠實的。我要說,這是一個好的圈子,沃倫人非常不錯,他每隔兩年邀請我們,我們會去某個地方聚聚。
Q:日本現在很多便宜股票,但是公司治理不咋樣,你覺得?
S: 我對外國公司的看法是我不信任當地的政治。我不知道足夠的有關公司的背景。我必須告訴你,我想美國SEC做的很好,拿著美國公司,我感覺更安心,我真的不會說日語,我只是覺得購買美國公司安心些。我們買了些英國公司的股票。但我傾向於遠離外國公司,因為我只是不明白他們的政治。總有一樣東西來了,你永遠不知道。
Q:人們喜歡比較現在的市場和以前的市場。你看到任何歷史的重複?以往任何一年的情況影響了你對今年的評估嗎?
S: 在去年年底,我告訴你,我的合夥公司拒絕接受新的資金加入,因為我覺得我根本不知道市場將會咋樣,我們盡量不去揣摩市場將會怎麼走,我找不到任何投資標的。我的兒子也發現不了。所以他說,如果我們不能找到什麼想買的,那我們還拿我們客戶的錢幹嘛?所以我們不接受新資金。從這個意義上,我認為去年市場被高估了。
現在市場有兩個方面的。你有一些股票確實遭受了挫折,下跌了50%或60%,與此同時,其他有的股票達到了股價的新高附近。我要說,市場沒相同的,你知道嗎?在1962年,市場上一些低價股表現瘋狂。他們漲飛了,新的發行不斷並且價格離譜,所以我啥也沒幹。
Q:你的賣出原則是什麼?什麼情況會改變?
S: 賣出是艱難的。最糟糕的是,你有時想賣掉,但是隨後發生的變化又影響了你。我們有投資一家公司叫Southdown,是一家水泥企業。我們在12.5美元買了很多。哦,現在想還覺得很棒。後來賺了一倍,我們賣了,差不多28美元-30美元的樣子,守了差不多兩年時間。後來我再次關注這間公司的時候,它已經每股70美元了。人會因為犯錯而自卑。但是,我們只是覺得,在這個水平已經不便宜,所以我們會賣出。
Q:你的做法有過顯著變化嗎?
S: 是的,會因為市場的改變而改變。現在我再也買不到不高於營運資本的股票了,我們不會消極的說“那我們就不買了,那我們不打算玩了”,你必須決定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所以我們決定,我們買那些陷入困境的股票,有賬面價值基礎的,股價在低點附近而不是在高位,那些沒有人喜歡的股票。那麼為什麼市場不喜歡了?然後你可能會說凡事必有原因。原因可能是企業沒有利潤了,人們喜歡利潤。人們會關注下個季度的公司情況,但是我覺得下個季度沒那麼重要。
Q:Tweedy Browne注重定量,巴菲特的更多定性。那麼你的取向?
S: 我更傾向於在Tweedy Browne那邊。沃倫·巴菲特做的很棒的,甚至是空前絕後的。但是,我們不能像他那麼做。你要做你自己有把握的事情。現在,很多人想模仿巴菲特。他們會購買巴菲特買的股票。但我不會這樣做。我們運作合夥公司來進行投資,年復一年,我們買入,然後漲起來後我們賣出,我們盡量會買便宜一些的公司。
當然也有人依靠投資這些“優質”公司賺了大錢。所以,再一次,你要做你有把握的投資。我們覺得買的舒服有把握的公司是風險有限的,我們會買很多。正如巴菲特說的,持有一個投資組合是為了防範無知,我覺得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確的,因為我們不會到處去調研,好像彼得·林奇做的那樣。他是在自虐,他一年去調研300家公司,他不停的從一家公司到另一家。
那不是我們的方式。葛拉漢也沒這樣做。葛拉漢的觀點是,這些公司的董事,對公司的得失負責。如果一間公司沒有運作好,改變管理,使公司做得更好。這要花更長的時間。沒有公司想要不斷賠錢,他們會做努力。他們或者合併或者改變管理。所以我們不會花大量時間去和管理層或者合夥人談。我們也根本不想被投資人問這問那。
老兄,我們幹這一行差不多40來年了,我們知道怎麼幹是行得通的,我們很盡力,我覺得你要了解和信任我們。因此,我們的投資人會留在我們身邊,希望如此。
Q:你的投資回報是多少?
S: 你的意思是那些股票?我估計差不多20%或25%一年。大約每四年我們翻一倍。我們想獲得長期的資本收益,當你買了陷入危機的公司,它不會馬上漲上去,相信我。它一般會下跌。所以你必須等待一段時間,差不多要4年的樣子。一些需要更長的時間。
Q:巴菲特一直說要集中投資,不過好像你不是這樣的?
S: 從心裡來說,我們做不到。巴菲特是傑出的,他不僅是好的分析家,而且他很有很好的商業眼光,他知道,我的老天,他買了一家公司,然後那些傢伙拼命為他工作!巴菲特不僅有很好的商業眼光,他對人的判斷也很準。所以他做的很棒。巴菲特可以找到5間公司都是做金融的,並且理解這些公司,他很擅長,但是這些我們可做不到。你要知道每個人都有能力圈。
Q:你有涉及到商品投資嗎,你說銀是否被低估?
S: 我對商品投資沒有涉及。 Asarco是間從事銅的公司。我不知道銅是不是會下跌,我只考慮股票價格是否便宜,我不需要知道銅價或者銀的價格走勢。我對商品走勢沒啥看法,這節省了我們大量的時間。
Q:你賣空嗎?
S: 我以前曾經做過幾次,當時我們總被賣空搞的很煩惱。所以我們再也不做了。
~沃爾特·施洛斯個人履歷~
1916年:生於紐約一個猶太移民家庭
1934年:高中畢業後進入華爾街,後來接受葛拉漢的證券交易培訓
1942年:參加二戰,升任到少尉軍銜
1946年:加入葛拉漢·紐曼公司,成為一名證券分析師,他和巴菲特共用一間辦公室,成就了兩位大師超過60年的友誼
1955年:創建沃爾特·施洛斯有限合夥公司(WJS),開始獨立管理資金
1973年:他的兒子加入WJS
2003年:停止管理合夥人的錢,成為全美業績最好的投資人之一
2012年:沃爾特病逝,享年96歲。巴菲特聽聞這一消息後,發表聲明稱施洛斯是與自己相交61年的朋友,“他的投資記錄輝煌,但更重要的是,他樹立了正直的投資管理典範,他信仰的道德標準與他的投資技巧同樣出色。”
資料來源:http://blog.sina.cn/dpool/blog/s/blog_7ef9cccf01019r2a.html
合理確信定義 在 黃浩銘 Raphael Wong Facebook 八卦
【《銘獄中雜感》-香港人3.11全投泛民!】
戊戌年大年初一,我未能跟家人一起過年,13+3(再加上佔旺刑藐案各被告),目前獨我一人仍留在獄中,然而,我並不孤單,也替在外的戰友高興!
當我正準備迎接第二次監禁之前,我站在高等法院門前說這是我的修行。縱使我未能如之鋒一樣獲得保釋,無奈讓我心愛的度過孤單的情人節,我心裏也沒有半點抱怨和憤怒,我告訴自己,這是鍛煉。因此,我隨即重新(延續)在第一次坐牢時的操練和閱讀。自第一次保釋後,在外反而沒時間專心做運動和讀書,要再(在)獄中重新鍛煉是需要時間。當做數十下掌上壓時,是很難想像三百掌上壓是從何談起。那就由現在開始操練,由時間去栽種,到開花到結果。其實,民主運動幾可一樣,不用告訴我形勢是多麼嚴峻,中共有多麼強大,民主有多麼遙遠,由今日起花上的功夫,當下的堅持,肯定會成就後世的幸福!
不知不覺,已在獄中一個月,在外面亦發生了不少事,例如民主派初選爭議,周庭及眾志被DQ等,確實令人眉頭深鎖。一如我在入獄前說過,希望大家別再將這次補選視為民主派內挑選議員的普通選舉,這次補選是兩陣對決,是DQ與反DQ,人治與法治,謊言與真誠,特權與平權之戰,我們縱然對不同候選人有不同見解甚至好惡,但即使那位(民主派候選人)非我心所願,我亦必須借那位得到民主派集體推舉的候選人的勝利來告訴中共,過去DQ議員,追殺年輕政治犯等主張都是錯誤的,而且在此形勢下,香港人不但沒有被嚇倒,反而更有力量,這樣的一個警誡才可制止當權者繼續行惡。如果香港人在此關鍵一戰缺席,沉默不作聲,相信只會換來政權更強大的壓迫。
終審法院最近就公民廣場案頒佈判決,縱然,終院在判詞中糾正了不少上訴庭的錯誤,但其對暴力的定義似乎非常廣闊(因視黃之鋒等闖入公民廣場為輕微「暴力」),也變相令非暴力抗爭及公民抗命的空間相對收窄,的確引起寒蟬效應,令群眾多了一層憂慮,生怕他朝在遊行集會發生的擠擁碰撞被視為「暴力」而判處監禁。究竟甚麼是暴力呢?似乎法律和判詞沒有說得很清楚。而是否所有「暴力」也不合理不合法呢?我一直思考這樣的問題。假如一位警員向持械行劫的匪徒開槍,又是否「暴力」呢(但警察都會說是合理武力)?當然是,但我們不會認為合法不合理。但若果警員向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偷開槍呢?相信這個「暴力」並不合理,甚至不合法了。同理,假若示威者重奪公民廣場時不但破壞閘門,甚至毆打所有阻止的保安及警員,相信不少港人都不會接受,會認為這是過份;但如像是雙學三子當晚,甚至東北當晚,都非以傷人毀壞為目的,打算對抗踐踏人權,甚至強搶民產的制度暴力,那麼這樣的「暴力」又是否過份和不合理呢?此所以,即使我們視反抗者的行動是「暴力」也好,最重要的似乎是雙方武力(或法庭理解的「暴力」)的比例是否在合理範圍,正如示威者衝擊,警員也不會立即去到催淚彈或開槍的層次,相反,示威者亦難以因受到目前的制度暴力而進而以暗殺或炸彈襲擊反抗,否則是不能為社會廣泛接受。
既然是要視乎武力比例,那麼縱使法院認為雙學三子有牽涉「暴力」,也應按比例給予刑罰,而非立即給予阻嚇性的監禁刑罰,正如終審時亦有辯方律師提到的「跳崖式判刑」(即一涉「暴力」立即重判入獄)只會引致寒蟬效應。誠然,無論是社會運動或選舉都有一定程度的障礙,然而我仍確信非暴力運動會為香港帶來真正的民主。只是,我們需一要更有智慧,更有組織和紀律的運動。希望是一種信念,只要我們願意相信每個人的付出會帶來改變,在絕望之中就可找尋希望。更何況,事實上不少人仍然未知道民主制度與幸福生活的關係,我們且要更用心和更有耐性使人們知道並認同我們的抗爭,在新一年會有不少挑戰,希望各位民主同道能繼續努力,追求民主,實踐公義!
黃浩銘
赤柱監獄書
16.2.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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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新年的赤柱監獄相當熱鬧,但恕我未能一一細數,不少非洲囚友都會跟我(或大家)說「恭喜發財!」,但其實他們以為是代表「新年快樂」,我告訴他們本意是祝福人家富有,並告訴他們更應祝福其他人「身體健康」,他們學得很快,周圍祝福香港囚友,真的喜氣洋洋。記得中七高考,中文口試題目也是「恭喜發財」,但我嫌太功利,下一句基本上就是「利是逗來」,痛斥拜金勢利,說道如果沒有健康,縱有千億萬貫也是枉然。因此,也在此祝福大家身體健康,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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