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的世界周報》記者李瑞玉:呂宏偉:杜拜報導
【距離杜拜2020世博倒數365天,杜拜在世界最高樓哈里發塔前,盛大舉行燈光煙火秀。被視為當地最高機密的世博園區,也首度向全球媒體曝光。文茜世界周報是台灣唯一獲准進入的電視媒體:雖然此刻現場看起來仍像一大片工地,但主辦單位放下豪語,要一天當一天半來用。今年年底至少完成場館外觀!當世界重心不斷向東方傾斜之時,杜拜要當串連東方與西方的樞紐,透過一個如史詩般盛大的活動,成為文明對話的新熱點。請看記者李瑞玉/呂宏偉來自杜拜的採訪報導】
{內文}
(杜拜世博2020宣傳片)
我們人類,總是愛做大夢,搭建出來的甚至比想像更大,我們對建築的熱愛,始終並將永遠存在,只要看看我們曾經建造的,西元前2560年埃及吉薩(古夫)大金字塔,西元前447年希臘雅典帕德嫩神廟,西元537年土耳其聖索菲亞大教堂,1931年紐約帝國大廈,1997年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2010年杜拜哈里發塔,2019年丹麥哥本哈根ARC再生能源電廠
我們從來不曾懷疑,人類能因夢想而偉大,也深知實踐的人將決定夢能做多大。
(杜拜世博2020宣傳片)
我們人類從來不會說到此為止,我們豎立了紀念碑,然後穿越各大洲,讓人類得以飛翔之後,隨即發送衛星,走入外太空,創立了使用者介面,我們在沙地上建造城市,把海洋變成陸地,卻仍然還不夠,我們創造了懸浮火車,開放世界的遊戲,建造了摩天高塔,還讓太陽能納入電網,我們讓房子變聰明,把食物變藝術,打造了自動駕駛汽車,並教會機器人談吉他,但不,這也還不夠,當我們發現治療疾病的方法,演奏出交響曲,探究了海底,讓機器做了我們的事,於是我們解構了夸克,研究了大白鯊,對我們的基因進行排序,甚至透過3D打印出房子,這樣我們可以結束了嗎?喔,還是沒有,我們還未完成,事實上我們需要做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多,我們的工廠需要幫助,還有一些我們不能忽略的挑戰,但請記得,我們是人類,只要我們下定決心,任何工作都沒有做不到的,如果我們所有人都抱持著真正無極限的精神,那麼當我們走上這個舞台,跨越國家地聚集在一起,如果我們能整合起來共同構思,我們就能使未來變得更好
杜拜就是這樣的角色,一個曾經綿延起伏的沙漠城市,歷經多年埋首於工程的敲打節奏,如今正欲向世人展現,她能從發燙的溫度中耀眼閃爍。
就在2020世博開幕倒數365天,杜拜選擇在迄今仍傲視全球的世界最高樓哈里發塔前,熱鬧以燈光煙火秀舉辦慶祝晚會,宣示中東的第一次,要重新扭轉各國對「世界」的認知,讓杜拜成為文明對話的新熱點。
(杜拜世博2020宣傳片)
您缺席了,當人類征服火力,穿著獸皮服裝或發明自行車輪胎之時,您缺席了,當他們創建代數,在吉薩建造金字塔或為蒙娜麗莎畫畫之時,您缺席了,當他們第一次造紙或建造圓形劇場時,當他們計算重力或使飛行成為現實時,您缺席了,當他們創作經典樂曲或發現抗生素,製作機械鐘或教導世界如何搖滾之時,但是這回您可以在那裡,親眼目睹人類天才的新舉措,在那裡觀看藝術 音樂 時尚和科學的結合,在長達六個月的時間中,您將見證屬於未來,一個充滿新意和激進想法,表演奇幻無比的盛宴,這回您不能錯過,在我們這個時代最偉大的表演中,這將是人類之最
杜拜傾全國之力,要讓這場世界級博覽會展現如一千零一夜般的阿拉伯式魔力,於是從2015年三月,選址杜拜南部離機場不遠處,斥資82億美元興建成本,讓4.38平方公里的黃土,幻化為傳奇的調色盤。
(杜拜世博2020宣傳片_
等距於每天串連全球近300個目的地的,杜拜及阿布達比國際機場的杜拜世博園區 以「串連心智 共創未來」為主題,作為杜拜世博會的最佳選址,創新的願景將透過整合機遇 機動性及可持續性這三個子題,每個子題都有自己的專屬區域,核心區是一個名為Al Wasl的廣場,這是杜拜舊的阿拉伯名稱 意即「串連」,在這個廣場的邊緣是創新館,這是一個全新場館概念,旨在加強世博會各個層面的參與度,讓參與者 訪客及來賓等思想領袖透過演出,討論及不斷衍生出的展覽一同進行,在這裡 計畫能夠隨時被創造,主題與思想也能被融合與發展
(李瑞玉/中天記者)
被視為最高機密的杜拜2020世博場館,在距離開幕倒計時360天,正式向全球上百家媒體曝光,儘管外觀看起來仍然像是一大片空地,但杜拜政府矢言,他們要一天當一天半來用,至少在場館的部分,2019年底要全部完工
中天新聞文茜世界周報節目,是當天唯一獲准進入採訪的台灣電視媒體,在全程40分鐘的官方導覽中,主要關注的就是這顆世博會的心臟,這座高65公尺開放性半球體的Al Wasl廣場,號稱是融合創新技術與伊斯蘭文明的驚人設計,不只內部空間足以容納兩架A380客機,外部由這款直徑130米的半透明薄片覆蓋,據說還可以在內外進行360度表面投影。
(Ahmed Al Khatib/杜拜世博2020開發與交付主管)
我們幾乎完成了所有結構部分,彼此之間的串連還要再加強,但對外發聲的系統已經接近完工,首先就像這三片花瓣,環繞著主場館分別是可持續性 流動性和機遇,都可以通往捷運站
再往遠處看一點,這個長得像巨大盤形天線的可持續發展館,據說是從植物的光合作用中獲取靈感,創造出一個可以動態捕捉太陽能,並可以從空氣中收集淡水的結構,企圖展現未來建築將具備自主調節以適應極端氣候的新樣貌,至於這個鄰近媒體中心 外型最吸睛,如飛行中獵鷹般的建築,則是地主國阿拉伯聯合大公國場館工程看起來進度最快,世博官方稱,它們將在這裡闡述這個連結世界的樞紐國家歷史,及該國元首如何打造出如此和平進步的社會。
(Ahmed Al Khatib/杜拜世博2020開發與交付主管)
目前我們有兩萬三千名工人在現場工作,大約有45台塔式起重機,而且我們已經移除了500萬立方公尺的卡車廢土,每個人都朝向單一目標努力,那就是如何讓這個計劃盡可能地成功
值得注意的是,環繞世博主場館這一棵棵鋪滿太陽能板的能源樹,杜拜政府宣稱已斥資11.6億美元,進行電力水利相關基礎建設,務使2020世博會期間建築所需一切,均來自可再生能源,這個全球第七大石油生產國,近來亟欲擺脫能源消耗大國的負面形象,也讓杜拜世博成了最佳表演場。
(杜拜世博2020宣傳片)
德國,在德國校園參加可持續發展課程;英國,人工智能與太空的未來主義體驗;
奧地利,每個好點子都從正確的問題開始;波蘭,遷徙的鳥類描繪了一個生產動力
;阿曼,講述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故事
接下來七個月,杜拜世博會宣稱,192個國家地區將開始搭建屬於他們的場館,這也是世博開辦168年以來,頭一回每個國家地區都有機會向世人展現自己所代表的文化與遺產,杜拜說,當全球經濟和政治重心不斷向東方轉移,阿聯無疑正處於關鍵樞紐,他們的角色除了串連舉辦這場如史詩般壯闊的世博,也將如同現代版的人工奇蹟,讓杜拜躋身人類偉大文明城市之列。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790的網紅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本集主題: 彩墨創作展 葉柏昱專訪 ▲將現實感受轉為幽默的想像,體現人生中的不平凡。 從孩提可站立時,拿著筆塗鴉是葉柏昱最喜歡的事。那時,家裡開雨衣工廠,粉筆到處都是,這也是他塗鴉的道具,牆壁就是他的畫板。開明的媽媽從不責怪他畫牆壁,反而讓他在未粉刷的水泥牆上盡情揮灑。或許,因為媽媽曾...
台灣 第 一 等 植物 工廠 在 地球公民基金會 Facebook 八卦
「水泥產業並不應該是原罪,而是不負責任企業的經營手法(不法取得土地、避開與住民溝通、不願接受修法後的監督……),將水泥業自我污名化、魔鬼化了。」 ~吳明益
我們的水泥需求量不夠嗎?台灣高達30%水泥外銷(亞泥約40%外銷),用比內銷更低的價格賣到國外,根本就是賤賣國土。若水泥產業仍要維持高生產量,審慎評估是絕對必要的事。
📜 撤銷亞泥展延連署:http://bit.ly/2tffEKM
📞 打爆民意專線:http://bit.ly/2mLFgQE
【唯有與魔鬼交易一途?關於亞洲水泥新城山礦區展延的爭議】
十多年前,美國環境倫理學者柯倍德教授(J. B. Callicott)來到臺灣之時,我曾與在地環境人士陪他走訪各處。當時導覽的陳健一老師帶著他到北海岸一處開採砂石的地方,控訴這類產業對環境帶來的傷害。我還記得柯倍德教授沉吟了一會兒,提出一個「魔鬼交易」的見解。
多年後我的細節記憶或許有誤,但大致的意思是這樣的:假如不開採砂石,那麼此地蓋房屋所需的砂石從何而來?倘若完全由海外進口,那麼將會涉及成本,同時仍避免不了環境正義的問題(開採其它國家的砂石難道就可以?)而倘若一部分的需求終究必須在此間生產,那麼應該開採河砂、海砂,或其山上的砂石,就得是審慎評估之後的決定。當然,此一決定將涉及與住民的溝通,及開採後所造成的環境效應。
這段談話對當時的我影響很大,原因是他並未過度強調「採砂石是萬惡」的言論;另一方面,他把這種選擇稱為是艱難的,因為無論如何選擇,都可能有魔鬼會藏身其中。
花蓮亞洲水泥廠並不是花蓮的新問題,從1973年開始,亞洲水泥廠就是太魯閣族人與山脈、河流的傷痛。
水泥製造業的特質是產品易受潮而硬化變質,既無法久存,也不利於長途運輸,但它又是發展中國家會有大量需求的建材,因此在地生產確實曾是許多國家的重要政策。水泥產業的根本在於獲得石灰石礦,臺灣西部的石灰石礦漸已挖罄,因此主要的礦源移往東部,這並非是為了「提高在地就業率」,而是利益衡量的選擇而已。花蓮的新城山礦區當然也不是企業好心提供在地工作機會的結果(目前富世村在新城山礦區工作的不過二十餘人,且多為臨時工),而是新城山礦區對水泥工廠而言仍有利可圖。
柯倍德所謂的「魔鬼交易」重要原因在於,這類的產業並不是「選擇哪一個地點」就行了,而是選擇任何一個地點都對當地的景觀、環境、水土會造成衝擊與傷害,當地人得衡量獲得的利益,與失去的生活環境。
水泥採礦與製程是高耗能、高耗水的產業,也容易造成空氣污染、水源污染、露天爆破的噪音污染,以及土石滑落的潛在危險。此次引發爭議的新城礦區位於富世村之上的山區,從得卡倫步道回望,就可以看見令人不安的景觀。這是採礦後,當地居民所失去的,難以估算的生活品質。
此次亞泥申請展限開採權引發爭議後,曾發出公開信,大致的意思是:
一、亞泥新城山礦場在礦權即將屆滿(2017年11月22日),因此依礦業法第13條之規定期限辦理礦權展限申請,合法地獲得經濟部及礦務局於2017年3月14日准予礦權展限在案。
二、亞泥花蓮廠取得礦業權早於太魯閣國家公園成立(1986年),近年亞泥已未在國家公園區內的25公頃礦區採礦,並投入植生復育工作。2016年12月20日起並申請減區獲准,目前國家公園內已無亞泥礦區。
三、最後,亞泥自認「持續採用先進環保設備,降低製程中污染、節能減碳、綠(美)化廠、礦區,亦積極投入環境教育及地方敦親睦鄰工作,……尤其是在礦區植生綠化方面,更是投入無數的人力、物力,並獲得國、內外礦業專家的肯定,而且也獲獎無數。」
這三點聲明看似有理,卻是亞泥避開自身爭議行為,避重就輕的說法。
關於第一點,確實亞泥是合法提出申請,但此次核發的礦權展限是20年,等於是五次總統或國會大選的漫長時限。且這屆立法院有意修正《礦業法》,經濟部卻在修法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匆促核定,雖可辯說「依法行政」,但主政者蔑視反對的民意與專業意見,無異讓人更加懷疑,快速核定展延的背後,可能是畏懼公開討論會暴露更多水泥工業隱匿的實情。
關於第二點,此刻新城山礦區雖已未在太魯閣國家公園境內,但國家公園界線亦為人為畫定,真正的環境影響卻不是跨出國家公園畫定的界線就一切無事。新城山區鄰近立霧溪畔,是生態敏感的區域,也是太魯閣族重要的傳統領域。因此並非在國家公園境內的25公頃停止採礦,就能解決目前太魯閣族居民擔憂的相關污染問題。
而太魯閣族人的私有土地部分,早年亞泥涉嫌偽造拋棄同意書、與鄉公所聯手塗銷族人耕作權登記的方式獲得土地。當時政府為了管理原住民土地,依「台灣省山胞保留地管理辦法」,要求原住民到鄉公所登記,才能擁有耕作權,連續使用達十年以上,才能取得土地所有權。也就是說,這項政策讓太魯閣族人在1969年開始登記,最快也要到1979年才能取得自己家鄉的土地所有權。但是1973年亞泥就「合法」取得土地,這不能不說是一種企業與國家共謀造出的「法律陷阱」。
經過長年官司,已有原民取回土地權(但仍無法進入礦區耕作,僅能領取微薄租金),意謂著此一歷史事件確實在法律上存在爭議。而礦業用地高達100多公頃都是原住民保留地,原民會有權依2005年通過的「原基法第21條」,要求:「政府或私人於原住民族土地或部落及其周邊一定範圍內之公有土地從事土地開發、資源利用、生態保育及學術研究,應諮商並取得原住民族或部落同意或參與。」過去沒有原基法的時代,用「補償」或「強租」的方式輕率處理,但如今經濟部與亞泥怎可蔑視原基法的精神,在缺乏族人參與討論的狀況下,貿然通過未來二十年的採礦權?
至於第三點,亞泥在宣傳網頁上,總以綠化的成果為傲。這些年來,我每回帶人到太魯閣附近,理所當然會先穿過亞泥種植的一排鳳凰樹。倘若是外來遊客,必會說:這條綠色隧道真美。穿過那兩排鳳凰樹的同時,你還會經過「蝴蝶生態園區」,以及一處稱為「亞泥休閒林園」的原生植物園。倘若是外來遊客,常會說:真是有心的企業啊。
但我得說這兩處用以宣揚亞泥環保功蹟的生態園區的經營方式,恰好暴露了像亞泥這樣的企業,用「表面的環保來粉飾其不公義採礦」的策略。
所謂的鳳凰木綠色隧道從廠區到廠外道路不過四百多棵,眾所周知鳳凰木並非難以栽植或罕見的植物,東華立校後台十一線也種了兩排,除了人為景觀欣賞以外,對當地生態意義不大。而從2004年開始打造的蝴蝶生態園區,不過是栽植六十餘種蜜源植物,一百多種食草的小型開放式蝴蝶養殖場而已。這樣的規模連民間的蝴蝶園都比不上。(我個人在小塊農地裡栽植的食草與蜜源植物就相當於此數之半)而這種遊憩式的蝴蝶園不過為了取悅遊客,微量的食草對蝴蝶實際復育幾無幫助。(維持森林景觀才是維繫蝴蝶族群的命脈。)
至於所謂的本土植物園區,則是整理原本「雜樹叢生的林地重新加以規劃。」亦即是砍伐掉天然次生林,進行原生植物的造景而已,且不過占地1.0公頃,比台北市多數的小學校園規模還要小,實在不像是臺灣第二大水泥廠的手筆。至於在開採過的礦區重新植林,這恐怕也很難說是「成就」,而是一個利潤來自自然資源的產業應做到的基本尊重而已。
臺灣的水泥產業,是否要維持高生產量,端看臺灣此地的水泥需求,而不是為了讓水泥業可以生存,拚命擴充建設來增加內需。近年來臺灣的水泥生產,約有1/4俱皆外銷(售價甚至比內銷還低),大型的水泥廠亦紛紛前往中國投資,維持現在的水泥業規模,本就是應該審慎討論的事。水泥產業並不應該是原罪(它並非是柯倍德指的魔鬼本身),而是不負責任企業的經營手法(不法取得土地、避開與住民溝通、不願接受修法後的監督……),將水泥業自我污名化、魔鬼化了。
倘若亞泥真如聲明所說,是一個負責任且表現良好的企業,更應該面對修法後採更嚴格標準的新採礦法,嘗試去獲得環評後的採礦權,讓多年來臺灣這個與魔鬼交易的痛苦選擇,有一個較尊重礦區民眾的「正常選擇」。此次爭議該退讓的只有兩個單位,一是經濟部應撤銷亞泥新城山礦區目前的展限處分,並且依原基法第21條的知情同意權,取得當地原住民族的共同意見。而亞泥亦可主動退回申請,待修法後的礦業法,或與當地民眾溝通後,再提出公開、透明、誠實無欺的申請。
否則,不願再與魔鬼交易的民眾,也就只能選擇與魔鬼戰鬥了。
●以下是這次議題的聯署網頁,如果您支持以下訴求,歡迎參與:
連署訴求:
一、撤銷亞泥新城山礦權違法展限,依法踐行相關程序後再行審定
二、修正黑箱礦業法
三、礦權展限需踐行原住民族基本法第21條程序
四、礦權展限需重作礦業用地核定
五、建立並落實當地居民程序參與
六、礦業開發審查資料進度全面上網公開
https://docs.google.com/…/1FAIpQLScKZQkC3CxjzBYW6…/viewform…
●由「地球公民基金會」彙整的相關資訊:
https://www.cet-taiwan.org/category/305
●亞泥實際已大規模投資中國水泥廠。在這篇為亞泥極為正面的報導中,提及新城山礦區根本也只餘二十年的開採量。退出國家公園境內25公頃土地,很可能也只是採罄的話術而已。而二十年後,廢棄的礦區當然也不再需要「當地人力的投入」了。
http://www.dcement.com/zt2011/atlas/atlasbd/97660.html
台灣 第 一 等 植物 工廠 在 財務管家 Facebook 八卦
楊馥成博士了不起,「財務管家」為他喝采!
【台商淚】楊馥成博士的大陸情結
http://tw.epochtimes.com/b5/12/9/26/n3691742.htm
...Continue Reading
【台商淚】楊馥成博士的大陸情結
http://tw.epochtimes.com/b5/12/9/26/n3691742.htm
【大紀元2012年09月26日訊】(大紀元記者楊秋蓮台灣報導)「八十不稱老,九十當年少,人生滿百歲,正是風光好!」這是楊馥成博士為了勉勵自己及他人,在自己的名片上所印的打油詩。
現已屆90歲高齡的留日農化專家楊馥成博士,畢生從事農業發展研究工作,在開發無農藥公害的「綠色農業」方面,對環境保護、人民健康及農作物優質增產,做出突出的貢獻,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由於因緣際會,楊博士在大陸25年,為改善中國農產品在國際上的形象,放棄國外舒適的生活,抱了滿腔熱情及技術,又帶去不少資金。為大陸農業、農民做了無私的奉獻,付出了一切(學識、精力及資金),留下汗馬功勞。
但不僅未得到相應的尊重,且換來種種不愉快的遭遇,以血汗賺來的賴以為生的財物被榨乾,甚至連自己及家人的人身安全也屢受威脅!(以下內容部分摘錄自翁耀南先生撰寫之〈記楊馥成博士活力人生〉一文)
自幼天資聰穎 成績名列前茅
楊馥成博士於1922年2月誕生於嘉南平原上的農村──台南縣下營鄉大埤村, 楊馥成原名「清福」。「馥成」是亡命國外後自己改換的。
楊博士自幼天資聰穎,當時是村裡第一位考上中等學校──嘉義農林學校,在嘉農成績優秀,名列前茅,畢業後,隨即進入台南州廳農林局服務。在州廳服務1年3個月,於1943年4月服義務役,披上軍裝出征。
很幸運,他是從幾千人中被挑選出來的50人中之1,留在後方基地的新加坡。當時小隊長是日本農商大臣石黑子爵的兒子石黑中尉。不知何緣,小隊長特別器重他,甚至提拔他為其副手。
戰爭結束,小隊長擔心他回台灣會吃大虧,勸他與他回歸日本。但他一心一意只想回故鄉,繼續完成學業,因此沒有與小隊長回日本。戰爭結束第2年,他回到台灣。
被扣「匪嫌」罪名 不明就裡坐黑牢
楊博士回台時,正逢台灣省政府招考一批農業人才,他報考檢驗組,由數百人中錄取25名,在「行政幹部訓練團」惡補了幾個月後分發到各地檢疫局。在台北局本部後轉至基隆分局做肥料檢驗工作,此間遇到228事件,就跳槽改行為自由業,在基隆當滿街跑的新聞記者。
1950年夏天,被突如其來的保密局特務,不明究竟送進黑牢,開始過著漫長灰色的囚虜生涯。最初2年被關在台北大橋附近的地下牢房。
他的罪名是「匪嫌」(共產黨之嫌疑犯),2年後被解送到軍法處看守所,經半年後,未被審問又轉送到火燒島(綠島),2年後又被解回台北市土城鄉清水村,新開設的台灣省生產教育實驗所(關政治、思想犯的牢獄),接受感訓教育。
經2年多,1957年4月感化教育期滿,總共坐牢6年8個月。出獄後未婚妻已改嫁他人。
因是思想犯、政治犯,在白色恐怖統治的環境下,所到之處警察、特務隨來伺候,因此連親戚、好友都不得不敬而遠之。沒有政府機關、企業單位敢予聘用。
在台發展困難 離鄉背景遠渡日本
因在台灣發展有困難,就起了離鄉背景遠走高飛的念頭,其間獲得機會遠渡日本繼續深造學業,參加農業科技研究和推行工作。
1975年撰寫學術論文「無用農藥而使農作物提高其栽培成果的肥料研究」被日本特許大學認定具有顯著學術及應用價值而授予博士學位。
1984年菲律賓芝麻發生疫病,猖獗蔓延,當時芝麻稍微長大,葉子就凋萎,芝麻是菲律賓很重要的經濟作物,政府動員全國農學專家搶救,仍束手無策。
楊博士因對這方面有研究,經由日本朋友的介紹,他去菲律賓協助防治。由於成功解決芝麻問題,一時聲名大噪,中共駐菲大使館人員就出面邀約他到大陸考察。
1985年春,楊博士應邀前往中國大陸考察。他走訪各地農村,窺見大陸農村的落後及慘狀。嗣後,又返回日。
黨官有眼無珠 貢獻技術卻被驅逐
楊博士發現,日本的農產品都是進口的,因為中國的農產品品質很差,有農藥殘毒,日本巿場不歡迎,楊博士就想,他所研究的東西,也許對中國農產品有幫助,於是1985年夏天,又重返大陸,詎料這一進來就如陷入深坑不能再爬出。
楊博士的25年大陸情結由此開始,嘗盡「祖國懷抱裡的滋味」,終致遍體鱗傷,不得不離開所謂的「祖國的懷抱」……
楊馥成第一次到大陸是在民國74年,當時台灣還在戒嚴時期。他說,當時並沒有打算在那裡發展事業,只是想在農業方面提供點幫助。
楊博士向大陸官員建議,使用「活力素」可改善農產品的品質,並可提高產量。剛開始沒有人願意相信他,有些官員甚至認為楊博士是在騙他們。楊博士只好先做試驗給他們看,因為效果很好,才獲得信任。
「滾回去!否則必叫你傾家蕩產!」
當時,每10公畝(1分地)農地,使用200-300公克(g)「活力素」,約花人民幣12~18元,可獲增加20~30%的產量甚為普遍,獲增產50%以上者,更不乏其例,且可節省或免用農藥。但也得罪了部分農業部的官員,因為他們覺得這個領域屬他們最權威,楊博士是外來的,對他們來說很沒有面子。
有一位農業主管肥料登記的高官,不但不准楊博士的產品登記,還當面罵楊博士:「來攪亂農業技術巿場!」甚至威脅楊博士稱:「如果不趁早滾回台灣,必讓你傾家蕩產,死無葬身之地!」
試驗效果良好 得在大陸落腳
楊馥成為了證實不是在欺騙他們,就去找中共中央最具權威的農業科學院,土壤肥料研究所最有權威的人,請他們作試驗,看是不是在欺騙他們?後來農業科學院對各種農產品都作了試驗。試驗效果很好,有一個茶葉試驗所,在杭州增產50%,還有增產70%的;有一個白菜試驗所,增產竟達百分之一百多。一般而言,數量增產,品質會下降;但是試驗結果,不但增產,品質還提高一級,因此,楊博士才得以在大陸落腳。
在中國娶妻生子 兩岸不受認同
楊馥成博士到大陸不久,即結識了現在的妻子張美琳女士。她是原滿清正黃旗後代,屬於「黑五類分子」。張女士師範大學畢業後,就被強制分派,下鄉教書。
張女士在落後偏僻的荒野中,時常被調換工作單位,根本没有自己自由選擇的餘地,以致耽誤了終身大事。後來好不容易回到北京,在一所高中教書。同病相憐,楊博士與張女士相識、相知,不久便建立了家庭。
但張女士所任教學校的校長和教務主任仍是「文化大革命」時代的死忠派,對於楊博士的台灣人身分極端排斥。他們稱:「在自由民主社會中生活的人,全都是道德敗壞,行為不正。」並斥責張女士:「你為什麼要嫁給這種爛民!」
甚至在張女士懷孕時,他們還勒令她限時自動墮胎,並威脅:「如果過了期限還没墮胎,就把你綁起來強制執行!」後來請求「台盟」和「台聯」出面,才解脫一劫。但張女士在學校仍不斷受辱,嘗盡委屈,最後只得調職離開。
小孩在大陸或台灣「兩邊都不是人」
楊博士只有一個女兒,依《兩岸人民關係條例》,台灣公民在大陸所生的子女,如果超過12歲以上就不能回台居住;如果要回台灣,必需在12歲以前就要回來辦理。
楊博士說:「這是什麼法律,我也不知道,全世界没有的。我當時因是在政治黑名單上,不能回來,我的小孩子也就無法回來。1986年解嚴後,我才可以回來。」
楊太太生下孩子後,就離開學校,他們四處流浪。孩子讀小學時,同學知道她父親是台灣人,就欺侮她。讀初中時,為了讓她適應台灣生活,楊博士安排女兒回台就讀台南私立長榮中學,因公立學校不能收大陸生。
結果女兒在台灣讀書也受欺侮,同學說她是大陸妹。在大陸被欺侮,在台灣也受欺侮。小孩在台灣被當成大陸人,在大陸被當成台灣人,没想到最後「兩邊都不是人。」
雖然驗過DNA,證明小孩是楊博士的,但還是沒有辦法留在台灣,因此在台灣只讀了一年初三,就回北京。據悉,當時某週刋記者曾做過訪問,寫過這個故事。
官匪勾結侵吞投資 北京設廠最終流產
楊馥成在大陸設的第一個廠在北京。一個退休的王姓法官拿楊馥成博士的產品去試驗,發現才噴了幾次就可以增產3成以上,他想生產,便叫博士去協助指導開發。
當時王姓法官去找當地農業局局長,說這東西(活力素)對農業增產非常有貢獻,做過很多試驗,增產3成以上沒有問題,想在北京設廠生產,請局長支持。局長說,他一生做了許多農業研究,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任何東西可以增產30%的,認為這位台灣老頭子在騙人,就沒答應,設廠計畫因而流產。
為了討回自己及台灣人的尊嚴,楊博士只好請求大陸最具權威的政府單位「中國農科院土壤肥料研究所」做試驗。為此,農科院安排全國90個點,於1993~1994兩年間對各種作物做了試驗。
楊博士一人承擔了人民幣30多萬元的試驗費用(當時,楊博士夫人在大陸高中教書,月薪是人民幣100多元)。試驗結果,「活力素」神奇的效能,轟動了學術界。
遼寧省投資 損失新台幣近千萬元
因「活力素」的效用獲得肯定,經由遼寧省瓦房店巿的統戰部長王德禮的引進,並在巿領導的支持下,「活力素」在遼寧省瓦房店巿廣受農戶信賴,用量突增。2年後,楊馥成來此投資設廠,提供當地農民廉價、貨實的專利產品「活力素」,瓦房店巿的農業因而受益不淺。
經營十幾年後,巿當局各部門領導接連更換,統戰部領導也換了3位。隨而對「活力素」的看法走了樣,活力素廠的忠實幹部也一一退下。
這時,統戰部有位幹部介紹一位「企業管理專家」來承包經營。不到幾個月,廠裡數十噸成品不見了,這個所謂的「企業管理專家」也不知去向。
楊馥成向法院、公安局提告,當局卻以找不到犯人為由,不了了之。屋漏偏逢連夜雨,楊馥成在瓦房店巿的一幢住家,也被人騙走賣掉,合計損失人民幣200多萬元(約新台幣936萬元)。
此外,北京有人找楊博士合資作保險,說可以保障農產品,楊馥成投資之後被坑了幾十萬元。到寧夏投資也是一樣被坑害的結局。楊馥成說,反正只要投資就被坑,最後都變成他們的了。
專利技術遭天津武警當局侵奪
遼寧省瓦房店巿的投資遭吞占,房宅也被騙賣,楊馥成博士就遷到天津。
天津武警權力很大,不僅有自己的醫院,該醫院旗下還有一家植物營養素公司。其領導從有關方面得知楊馥成對農業有許多貢獻,受楊馥成所倡導的「農醫一體」理論的啟發,「要有健康的身體,必須先有健康的食品」。欲以「活力素」推行有機無公害農業。他們想設廠生產,聘請楊馥成去當顧問。
楊馥成同意與他們合作,在天津設了一個廠,從事生產楊馥成的專利產品,行銷中國各地,為武警單位賺來一大筆財富,也為大陸農民創造許多經濟效益。
雖然楊馥成自己栽培一個當地人,負責管理那個廠,但公司的主要負責人是搞情報工作的楊栓明中校。此人首先禮聘楊馥成為技術顧問,生產專利產品,商品名為「植物活力素」並以楊馥成名義推出。
後來,轉而要求楊馥成將原來申報專利的配方稍微改動,再以楊馥成和楊栓明兩人共同名義申請專利。
專利核准後,楊栓明即仿冒楊馥成的簽名,佯稱楊馥成放棄該專利,再以此偽造文書遞送專利局。最後專利權所有權人變成楊栓明一人所有。
楊栓明的行為已觸犯偽造文書及侵權的行為,楊馥成向專利局提告楊栓明偽造文書,請求其所有的專利權無效,但專利局卻不受理。
楊馥成說,專利是他的,未經他本人同意,被天津武警假冒他的名義,向專利局申請放棄,專利權就這樣平白地被天津武警占有。
楊馥成指出,天津武警是很有權力的單位,因為他們有槍桿子。告他們,他們不會理你,因他們有槍。請了律師,也没有用。控告無效,都没下文。可謂「槍桿出政權,拳頭出銀元」!
楊馥成的實證經驗顯示,在大陸要設一個廠,除四處受到刁難外,生產方法還要申請專利,公開配方。可是申請專利過程困難,層層關卡只有用錢擺平才能獲准申請。他說,中國大陸的產業環境實在是太糟糕了!
黨官搞權術 公司遭獨吞
扶溝縣是位於河南省許昌巿(即三國時代的魏都)東部的一個農業縣,其縣屬下的所有化工廠改組成立「神農科技公司」生產楊馥成博士的專利產品,楊馥成負責技術指導,提供30%原材料(不公開配方),並占25%股份。另有日方投資占25%股份,扶溝縣方占50%股份,由扶溝縣方一手負責經營。
第一年產品由縣政府強制安排農民使用;第二年農民開始自動攜款來廠排隊求購;到第三年,化工廠原先所負債的幾百萬債務全部還清;第四年,原本破爛的辦公室,變成了四層豪華辦公樓。
但第五年,廠內領導過世,廠長換人。接班人搞權諜謀術,公司盈利不依法結算,最終公司被扶溝縣方獨吞。
詐騙台胞 校長帶頭
1990~1992 年,楊馥成擔任北京巿大興縣成人教育局顧問期間,曾居住在大興縣黃村鎮,住家附近有一所「黃村第七小學」,楊馥成經人介紹與校長相識。有一天,校長提議稱:「學校有一所附屬工廠閒置著,可生產化工產品,有執照且有免稅優惠,可以租給楊博士生產活力素,每年租7萬5千元(人民幣,下同)。」
當時,教職人員的月薪才100元上下。校長很快就與楊馥成簽訂了租約,並囑楊馥成將1年期的租金匯入工廠的銀行帳號內。但錢匯進帳號的第二天,校長卻告訴楊馥成,其上司不准租用,而且租金也不退。
楊馥成向大興縣法院提告,雖判決第七小學應還款,但事經幾年卻遲遲不執行,最後法院通知:「此案不予執行」且未說明理由。
打官司 律師侵吞賠款
河南省福堪縣,一家國營化工廠負債百萬元,因經營不善面臨倒閉,特請楊馥成幫忙研發新種肥料,開發新產品。第一年縣府命令農民購買,第二年農民自己排隊來買,那個化工廠一年就恢復正常營運;兩三年後,他們為了獨占收益,排擠楊馥成。楊馥成於是離開。
一名律師知道這件事情,出面表示可以替楊馥成打官司。但該名律師利用楊馥成的名義,不知向該化工廠拿了多少錢,結果一毛錢也沒給楊馥成。
為大陸全心付出 卻不得尊重
後來大莞的巿政府邀請楊馥成博士去投資,大莞是大連的一個點,每個單位都有個「通建部」。通建部長向楊馥成買「活力素」,因效果很好,買了很多,後來巿政府要生產「活力素」,聘請楊馥成當大莞點的巿政府農業顧問。
當時,楊馥成在台灣林口有一分地,賣了大約新台幣一千多萬元,拿去做為投資大莞的資金。據楊馥成說,那一分地如果没有賣,現在已值新台幣上億元了。
大莞農產很多,在那裡做了十幾年,後來因為領導換人了,楊馥成又離開了。因換了領導以後,一切就不對勁了,對方想敲詐,要求要贊助多少錢,要栽培三個小孩。巿政府表明有三個小孩很會讀書,是孤兒没錢可以讀書,楊馥成答應從初中到大學的費用,一切由他來支援。從那時候開始,農業發展協會時常要求要贊助好幾十萬元。
那裡有個墓園,埋葬二、三百位因參戰死亡的士兵,裡面有二十幾個日本人。楊馥成想讓它成為觀光景點,讓它成為日本的歷史。他就以做社會公益的心態,在墳墓旁種櫻花,約種5,800多棵,當時全世界櫻花最具規模的,屬美國華盛頓公園,有3,000多棵,那是明治時代(約一百年前),東京巿政府捐贈的。
但為大陸社會所付出的一切,並沒有得到相對的尊重或肯定,最終錢財都被榨光了。楊馥成於2011年底痛心返台,在同年12月31日召開記者會,指控在大陸江蘇省連雲港投資的工廠被吞掉,前述投資案並沒有提到,因為楊馥成的孩子、太太還在大陸,北京還有房子尚未處理,怕連累家屬,就不敢多提。
據楊馥成說,光連雲港「楊馥成生技有限公司」就損失人民幣一千多萬元。當時楊馥成用50萬美金投資,是當地一個姓時的人給楊馥成引進的,並說要幫忙經營,楊馥成則另選派兩位當地人幫忙管理,因楊馥成認為那兩個人比較忠實可靠。
但那兩人時常被姓時的找來黑道毆打,不知打了多少次,後來姓時的索性將那兩人趕出去!不久那兩個人都死了,楊馥成提告也没有用,那兩個人就這樣冤死了。
中共對台一切都是假的
楊馥成博士那個年代的人,當時也把中國當成祖國,對中國有一種特別的情感。當他發現中共對台灣的一切都是假的、表面的,他現在對中國大陸毫無信心。
他說大陸從上到下,經常在宣傳:「台灣目前這麼好過日子,就是因為當年國民黨從大陸把許多金銀財寶搬到台灣來。」「實在太冤枉了!大陸一般民眾認為國民黨不知道拿了多少金銀財寶給台灣人,所以現在台灣人去大陸,他們就要吃定我們台灣人。」
到大陸投資風險大 賺了錢也危險
楊馥成說,到大陸投資風險很大,台商很多人都去冒險,有的甚至沒命回來,大陸為了吸引台灣人去投資,一開始都很優惠,不用稅金,什麼都不用,他們用最好的優惠政策吸引台商過去投資,等時機成熟,就縮編起來。
楊馥成說,大陸整台商的方法很多,最普遍的辦法就是「查帳」,只要查帳,幾乎沒有一家能倖免無問題。他說,在北京的時候,他被查了二次帳,查來查去也沒查到什麼問題,還是被罰款。因為他們來那麼多人,沒有給一點費用,肯定是不行的,最後給了一萬多元人民幣,沒有任何名義。
楊馥成勸台灣人不要再去大陸投資,他說他是早期過去的人,在大陸有二、三十年了,他覺得有義務告訴台灣同胞,不要去那個是非之地,很危險的!現在有很多台商在大陸遭到迫害,他奉勸台灣人一定要醒悟,不要去大陸投資,真的沒有好處!
楊馥成稱,他在大陸住了二十幾年,在海南島住過一年,還有黑龍江、新疆也住過,很了解那邊的政風民情。他說,大陸為了想統一台灣,對台胞甜言蜜語,但一定要小心,去那裡不僅賠了錢,賣了命的也很多,行蹤不明也不少。
他還說,台商到大陸,就是賺了錢也不行,賺了錢也很危險,有時連命都沒有了;還有,賺了錢要拿回來台灣也很困難。他認為台商可考慮到東南亞發展,因東南亞對台灣人都很友善。
獲聯合國頒發「和平使者獎」
楊馥成博士研發活力素,推行綠色農業,維護生態環境及全民健康有突出貢獻,2003年獲「聯合國第十五屆國際科學與和平週」組委會頒發「特別貢獻獎」及「和平使者」頭銜。
楊馥成的研究與世界和平有關係。為什麼呢?因為人如果吃飽了,心情就會安定,比較不會鬧事。如果肚子餓了,或身體缺少某種元素,心情就不會安定。楊馥成用營養平衡人的心情,讓人的情緒穩定。
他說,豬被關著有時候會亂咬柱子,這是因為牠缺少某種營養素。如果讓牠吃,讓牠滿足,就不會亂咬。他做過這個實驗,這個元素就是鎂。鎂是很重要的元素,人若缺乏鎂的成分,心情就容易不穩定。
他並且說,人和動物都一樣,若缺少鎂,情緒容易不穩。例如,當大家一起討論事情,如果對方說得不好聽,就容易暴怒,爭吵起來,如果情緒穩定,就比較不容易起爭執。
最明顯的就是中東,中東因生產石油,土壤很壞,營養素不足,生產的農產品營養不均衡,就會影響人的情緒。因此,住在那邊的人都很暴躁,容易發脾氣,所以中東有許多戰爭、抗爭。
《寂靜的春天》的啟示
楊馥成提到,1962年美國的一個女科學家Carlson博士,是位很有名的學者,她寫了一本書叫《Silent Spring沈默的春天》,台灣翻譯成《寂靜的春天》。
這本書警告,如果人類再一直這樣使用農藥下去,到某一年的春天,全世界都將變得很寂靜,没有聲音。因環境被破壞到連野鳥都飛走了,到了春天,没有鳥飛,没有花開,也没有人了,全世界都變寂靜了……
當時美國總統看到這本書,很震撼,就指示針對這個問題做研究。從那時候起,農藥的問題才開始被重視,開始禁止使用TPP這類東西。接觸TPP雖不會立即死亡,但毒性會維持很長時間,TPP這些東西含有機磷,從此與有機磷有關的農藥開始被重視。
受到這本書的啟發,楊馥成心想:如果不用農藥,如何改善並發展農業?因此,他就開始動腦筋研發。後來有機會去日本參加研討會,日本有個農業化學研究所,楊馥成就跟該所所長一起從事農業研究。
在中國受盡挫折 返台設基金會盼傳承
因為女兒的居留權問題,楊馥成博士打算移民到日本;但他表示,如果有機會,他還是希望回到台灣故鄉。楊馥成曾說過:不管我的事業在中國如何飛黃騰達,如何受廣大農民歡迎,但心中未曾忘掉「我是台灣人,道道地地的土生土長的台灣人。」
楊馥成一生投入研發如何不使用農藥,而能維持或提高生產,台灣有好些朋友認為,這麼好的東西(活力素)要留在台灣生產,要想辦法把它推展起來。楊馥成說,為了台灣這塊土地,希望它能更好,他不拒絕。但若只是為了賺錢,他就不願意,他認為必須真正對台灣土地、對農民有幫助的事,才有意義。
楊馥成認為,要讓全部農民都知道如何不使用農藥,還可提高生產,提升品質,就必須藉由政府的力量去推廣。因此,他曾找過有關單位的政府官員,提過想在台南找個地方作試驗,但沒有下文。
創辦「嘉農農業發展基金會」
楊馥成覺得大家都應該來關心我們的農業生產,要生產對全民健康有益的產品,否則光農產豐收,產品卻有毒或營養不良,並沒有意義,吃了反而有害人體。
楊馥成熱心公益事業,2003年捐資成立「財團法人嘉農農業發展基金會」主要目的在於呼籲「嘉農」人共同肩負這個社會責任,集結力量完成使命。前不久,「嘉農農業發展基金會」開會,楊馥成表示,他要移民到琉球,希望基金會由年輕人來接棒,代代相傳。
大陸中央官員有特供農場
楊馥成認為現在癌症、或奇奇怪怪的病症為什麼會這麼多,就是因為農產品不健康,有農藥殘留,亞硝酸是致癌的兇手,亞硝酸是怎麼來的?就是化學肥料使用不適造成的。
楊馥成說,在北京西北有一片農場,那個農場禁止使用農藥、化肥,生產的蔬果不可拿到外面賣,全都要給中央官員。
中共中央官員知道農藥有殘毒,對健康不好,可是不禁止,因為只要讓農產品豐收,農民可以吃飽,不會起來反抗就好,管它有沒有毒,因為農民若沒有糧食,肚子餓,就會起來鬧事、反抗。
恩師的感人故事
戰爭是國與國的互相殘殺,但仍有許多不分國界的感人故事。楊馥成博士有一個日本籍老師叫常賀,是火藥專家。戰後台灣有許多美國飛機空襲的炸彈没有爆炸,政府找常賀老師來處理這些未爆彈,他就留下來没有回日本去,常賀歷經好多年時間,才處理完那些未爆彈,期間有一次發生爆炸,他的助手當場死亡,常賀本人也被炸傷1隻眼睛。
直到1987年常賀過世,他一生都住在台灣,一生都為台灣付出,幾年前他的太太及孩子才搬回日本東京。
常賀很疼楊馥成,楊馥成被關出來後,常賀不避諱他是政治犯,仍然很照顧他。因感念師恩,只要楊馥成去日本,都會到常賀老師家去祭拜恩師,並帶錢去慰問恩師母。
幾年前常賀的兒子告訴楊馥成,他們日本人出生的時候,肚臍眼會被保存起來,他的父親有一個遺願,希望把肚臍眼留在台灣,因他一生在台灣工作,對台灣有感情,想要留在這裡。
由於常賀恩師在台時住在嘉義,楊馥成就去找現任嘉義大學的校長,說明這件事並爭取在舊校舍建立一個紀念碑,好讓台灣人知道這件事情,因這段歷史很多人都不知道。
被召募到大陸的台灣知青很悽慘
楊馥成還提到,民國40年,周恩來邀請台灣一批海外知識分子到大陸去,有一個嘉農同學叫賴俊銘,他在京都大學讀書,當時李登輝也在那裡,李登輝回台當了總統,賴俊銘跑去大陸,當了乞丐。
據楊馥成說,當時在大陸的台灣人都被凌遲得很悽慘,許多人自殺,有一個台南西港人,從3樓跳下去,剛好被樹擋住没死,後來不知道怎樣了。他說,這批知識分子,都很可憐,下場都很悽慘,說也說不完。
結語
楊馥成博士一生堅持醫農一體,以生態環境保護及維護全民健康為宗旨。運用科學配方,提高產量與品質,降低農業成本,達到生態環保的綠色農業目的,並創造無毒生活環境。
「不要急於爭取眼前的豐收,而將生靈賴以生存的生態環境,破壞無遺!給我們的子孫後代留下一片美好的綠地吧!」這是他一向呼籲的格言,並力行實踐。
綜觀楊馥成的一生,為環境保護、人民健康,竭盡一生的精力、金錢研發綠色農產品,為大陸農業留下不少功勞與汗水,但最終遭到大陸無情的遺棄、財產被侵占、掠奪、年老尚無法落葉歸根,還得繼續漂泊海外,只為一家能團圓,令人不勝唏噓。◇
【台商淚總匯點評】
人性的光芒 在政治的中國荒蕪
楊馥成博士在中國25年的農業夢
文/童文薰
1922年2月出生於台灣台南縣下營鄉的楊馥成博士,如今已是90高齡。他的人生經歷就是一部中國與台灣近百年的現代史。
楊馥成在日據的台灣成長受教育,二戰末期被日本徵召到新加坡基地。二戰結束後楊馥成回到台灣,成為台灣省政府招考的第一批農業人才。後來台灣發生228事件,楊馥成轉行當新聞記者。
1950年夏天,在白色恐怖當道的年代,楊馥成被特務陷害,頂著共黨匪嫌的罪名,前後坐了6年8個月的政治黑牢。出獄後楊馥成的未婚妻已改嫁他人,親朋舊友都對他敬而遠之。想找公家機關的工作不可能,私人企業也不敢聘用他。
放諸四海皆準的模式 在中國行不通
楊馥成因此遠渡重洋前往日本深造,同時參與農業科技研究和推行工作。1975年以其「無用農藥而使農作物提高其栽培成果的肥料研究」,獲日本特許大學授予博士學位。
此時楊馥成已經年過半百,但他在提升農作物品質與產量、改善農民生活的熱情,卻才方興未艾。因為協助菲律賓解決了發生在1984年的芝麻疫病問題,引起中共駐菲大使館人員的注意,主動邀他到大陸考察。
1985年春,楊博士應邀前往中國大陸考察,走訪各地農村之後深深明白大陸農村的落後及農民的貧困慘狀。楊馥成的中國情結被激起,想要把所學與研究貢獻在中國這片土地上,自此走上了一段長達25年的重複挫敗之路。
楊馥成不是一個毫無社會經驗的年輕人,在台灣的政治冤獄,也不是一般人有過的歷練。台灣雖有過白色恐怖時期,社會上也有商業詐騙,官場上也有官商勾結,與日本社會沒有太大區別──社會的運作有一個基本的道德基礎與法律底線,一般人可以互相信賴,尤其是信賴官方。
有契約為憑者,如果契約履行出了問題,最後還有法院可以做最後的仲裁,平頭百姓即使面對政府機關,也可以有充分的保障。
但這些行走社會甚至於放諸四海皆準的模式,到了中國卻一再觸礁。第一次投資是在遼寧,最後被統戰部官員介紹的承包商騙走庫存,連住房都被人賣掉,共捲走台幣近千萬元。接著楊馥成轉戰北京、寧夏、天津等地,合作的單位甚至是權力極大的武警部門。可是最後不僅投資被侵占,連專利權也遭偽造簽名,被侵奪。
25年從合資、顧問到獨資 一路遇劫
即使如此,楊馥成還是被河南省許昌巿扶溝縣政府說服了,前往扶溝縣投資,成立合資企業。這回楊馥成負責技術指導,提供原材料而且不公開配方,占股25%,又再找到日資占了25%股份,扶溝縣方占50%股份,看來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但是當這家原本虧損累累的縣府化工廠轉虧為盈之後,就被接班幹部侵吞了盈利,再透過清算程序把公司整個歸給扶溝縣方。楊馥成千算萬算還是落得一場空。
大錢有人貪,小錢也有人騙。1992年楊馥成曾被北京巿大興縣黃村鎮第七小學校長,以「學校有1所附屬工廠閒置,有執照且有免稅優待」誘使楊馥成交付1年份租7萬5千人民幣。
結果錢匯出的第二天,該校長卻說上司不批准租約,但錢也不能退。楊馥成向大興縣法院提訴,官司倒是打贏了,可是卻遲遲不執行。幾年後法院來了通知,只說:「此案不予執行。」然後就沒有下文。
河南另一個國營化工廠一樣是負債累累,找上楊馥成生產新種肥料。頭一年縣政府強制農民購買,之後效果顯著,農民自己排隊來買。但賺了錢之後這個國營化工廠便無視與楊馥成的契約,逼他離開。不料一個律師主動出面為楊馥成打官司,結果不知從這家國企拿到多少錢,反正楊馥成一毛錢也沒拿到。
接著又是大連大莞的投資案。為了這個投資案楊馥成賣了台灣林口的1分地。在1990年代,林口台地的土地只賣了約人民幣300萬,楊馥成全部投在大莞的案子上。這個案子是和大莞市政府合作,結果一樣被侵吞,投資全部泡湯。可是到了2010年,原本那塊林口土地已經市值上億台幣。這一進一出的對比,更讓楊馥成痛心與灰心。
屢敗屢戰 直到看透中共本質
但最慘痛的經驗還在後頭。楊馥成在連雲港投資成立的「楊馥成生技有限公司」。這家楊馥成自己擁有的公司,找了兩名可靠的當地人協助管理經營。這應該不會再重蹈之前的失敗覆轍了吧!卻不知在利益受人覬覦之下,就算能夠找到可靠的經理人,卻在黑道的圍攻下,這兩名經理人被驅逐甚至毆打至死。楊馥成向法院提告也無法為這兩個人找回公道,上千萬的投資再次成為他人的囊中物。
一場中國夢,楊馥成得到了妻子與女兒,其餘投入中國的錢財全被榨取一空。因為楊馥成在1980年代就前往中國投資,導致回台之路一直受阻。回台之路解禁之後,卻因為〈兩岸人民關係條例〉的相關規定,在中國出生的女兒竟成人球,無法取得台灣身分,在中國也不被同儕認同。為了女兒的將來,90高齡的楊馥成決定移民日本。
但楊馥成仍然沒有忘情他的農業大願,在台灣捐資成立「財團法人嘉農農業發展基金會」,希望基金會有年輕人來接棒。
在日據時代,有不少人如楊馥成這樣,由衷認同中國是祖國。這是對歷史的中國與地理的中國,一種難以割捨的情感。可是楊馥成與更多的人一樣,弄不清還有一個政治的中國,這個政治的中國因為共產主義的思想對人性的屠戮,社會上不是沒有好人,但是能夠掌控權力的黨官們,空具一副中國人的皮囊,骨子裡沒有中華固有文化的內涵,也不相信善惡有報。為了眼前利益,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等到楊馥成走進並走近政治的中國,他的心最後遠離中國。他說自己開始厭惡大陸,没有信心。走過25年的夢醒之路,楊馥成已經認清了中共的本質。但這是以25年的歲月為代價,以一生的積蓄為代價。
這就是近百年的戰爭、紛擾後,一位自幼聰穎的台灣人才的故事。楊馥成身上折射出熱情與善良的光,但這樣的光在當前中國社會,卻不得不黯淡淒涼。不以成敗論英雄,現代歷史辜負了楊馥成,但楊馥成並沒有辜負自己的一生。無論受到何種挫折,他仍懷抱著農業的理想。這才是真正成功的人生吧!◇
台灣 第 一 等 植物 工廠 在 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 Youtube 的評價
本集主題: 彩墨創作展 葉柏昱專訪
▲將現實感受轉為幽默的想像,體現人生中的不平凡。
從孩提可站立時,拿著筆塗鴉是葉柏昱最喜歡的事。那時,家裡開雨衣工廠,粉筆到處都是,這也是他塗鴉的道具,牆壁就是他的畫板。開明的媽媽從不責怪他畫牆壁,反而讓他在未粉刷的水泥牆上盡情揮灑。或許,因為媽媽曾經是藝術愛好者,更能了解沉浸在藝術中的樂趣吧。
▲擁有觀察細膩的雙眼
模仿與觀察事物是葉柏昱從小就擅長的事,在塗鴉中,已透露出藝術天賦,媽媽決定栽培,讓他走藝術這條路。當決定國小考美術班時,起初毫無頭緒,根本不知道如何準備,於是就買了些藝術相關書籍,在家裡自己練習透視。當天測驗考兩項,一是使用水彩畫出一位正在刷牙的人,二是用黏土塑出牽著狗的人,與他事前的練習完全不同,可想而知,一定是名落孫山。雖然落榜,對葉柏昱來說,這是一種新的體驗,也明白原來考試的方式是這樣啊!!
從幼稚園到大學,他不僅是老師眼中班長的不二人選,也是同學們的好哥兒們,尤其那些與老師相處有摩擦的同學,都被他收得服服貼貼。在訪談中,葉柏昱提到他國中老師曾說:「不要看柏昱這樣子,他其實很恐怖,別人在做什麼,他一目了然,但是不跟你講,不過他不會害你,只會慢慢提醒你,哪些部份要改要做。」因為老師的提點,葉柏昱發現自己善於觀察,這個優點讓他在藝術上更得心應手。
為了能順利進入美術班就讀,他到美術班上課,加強素描、水彩等技巧。在台灣藝術大學書畫學系四年學習中,他甚少偷懶翹課,使基本功更加紮實。在北部也有很多的藝術展覽,葉柏昱會將展覽所吸收之最新藝術形式融入自己作品裡,有時也會涉獵動漫書籍與影片,藉此改變僵化的視覺經驗。
▲眾人眼中的模範生
從小不是當班長就是被選為模範生,葉柏昱是別人眼中的榜樣,而葉柏昱眼中的榜樣又是誰?對於這個問題,他尋覓了很久,終於找到他的模範¬ ── 爸爸、父執長輩。
透過細膩觀察,他發覺他們有值得自己去學習的部分。人一到中年,挫折是無所避免的,但是他們在人前都是不露聲色,當回到家,或擁有個人內心時間時,才能擁有自己的空間。像叔叔、伯伯,回到家,想要抽根菸,就會躲到陽台,鑽到浴室,因為兒女與老婆都不喜歡他抽菸,讓一家之主的爸爸不再是家裡的老大。一位在外面很拼命工作的人,回到家也只能在角落默默抽菸,這樣的情形也產生了有趣矛盾。
創作過程中剛好遇到阿基師事件,一個被塑造成完美的形象,卻有著被社會鄙斥的一面。或許人人羨慕「模範生」這個標籤,卻非人人都想被標記,因為這是無形枷鎖,會侷限其他發展可能。另一個缺點則是當優秀的楷模表現不佳、失敗時,勢必在人們心中產生加乘的不信任感,進而被放大、檢視、討論。葉柏昱開始嘗試思考,為何我們所認為的完人就只能盡其本分與天命?假如自欺也能夠欺人,那麼選擇一種裝傻自欺的方式來娛樂大家,這樣是否也可以繼續當個模範好人?
▲顛覆傳統的色彩艷麗風格
葉柏昱喜歡水彩在畫中呈現的感覺,因此試著在水墨畫中攙入更多色彩,嘗試水彩與墨色多次相遇。在新系列中,他利用紙張不易吸水的特性,讓顏色在畫面中沉澱而產生撞色效果;改變傳統水墨繪畫的順序是他的特色,畫中人物也非正常比例,因而產生新的人體型態,使畫面更圖像化。
配色艷麗與人物造型特殊,使他的作品傳達出更多內涵。畫裡,有電熨斗、果汁機、瓦斯爐、洗衣機,這些都是媽媽平常會使用的家電,巧妙的安排在畫面裡,它是隱喻媽媽。畫中有綠意盎然的植物,這是葉柏昱觀察到家族裡的爸爸們會到小陽台抽菸,只有在這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小小空間裡,疲憊的心靈才得到解放。大叔遊樂園系列,這是與時下年輕人產生對比,大叔經歷許多風霜後,仍然不畏困難,繼續前進,相較年輕人盲目追求流行,大叔是勝出的。
▲繪畫是找尋自我、肯定自我的旅程
創作的過程,一部分是葉柏昱自我內心的投射,而成就的標準,應是從由內而外的建造,以人為出發點。內心的成長,往往會影響外在行為,也就是能知天命而不逾矩。「中年危機」,說它是危機,不如說是轉機來的更恰當。「中年」,可以尋找失落的自我,解放久被被壓抑的自我;「中年」,是重新認識自己本性的良時,是審視價值觀的契機。
該如何重新排列生活重心?如何平衡身心靈?如何坦然面對自己缺點?如何不再迷戀讚美與掌聲?葉柏昱在的繪畫創作過程中,答案似乎都一一的浮現了。
▲葉柏昱- 對於人性細膩的觀察與描繪,在傳統中開拓出一片新天地。
(文:金車文藝中心)
葉柏昱簡歷:
1987 生於台灣彰化
學歷:
2016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 美術學系研究所 水墨創作組
2009 國立臺灣藝術大學書畫藝術學系畢業
個展:
2016 滑稽模範生- 葉柏昱水墨創作展,誠空間,臺北,臺灣
2015 俗不可耐-葉柏昱水墨創作展,臺師大德群藝廊,臺北,臺灣
2015半透明變形-雙個展,德群藝廊,台北
獲獎 :
2015 第十六屆磺溪美展,入選,墨彩類,彰化縣文化局,彰化,臺灣
2015 劉國松教授現代水墨畫獎學金,佳作,臺北,臺灣
策展單位: 金車文藝中心
展出日期:01/07-02/26
開放時間:每日11:00-18:00(周一休館)
金車南京館地址:台北市南京東路二段1號3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