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知道丈夫過世時,陪伴他的是另一個相愛他半生的女人,什麼樣的妻子會處之泰然?—羅斯福夫人四講之四》
今天分享的是文茜在蜻蜓 FM 《文茜思讀》中《羅斯福夫人四講》的第四講,講述的是「美國永遠的第一夫人」的第二人生。
音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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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諾.羅斯福總統夫人堪稱廿世紀最知名的女性之一,但這樣形容仍不足以涵蓋她在世人心中受到歡迎愛戴的程度。
——紐約《先鋒論壇報》
二次世界大戰,很早就在歐洲、亞洲開打了。等到1941年底珍珠港事件爆發,美國決定參戰後,羅斯福夫人開始了投效國家的各項工作。她公開演講,自己捐血、為紅十字會募款、自己編織毛衣毛襪送給前缐軍人……她不只在沒有戰火的美國做表率,而且還到歐洲和太平洋戰區勞軍。
你想想哪個總統夫人做這些事?
不容易。
她探望了數千名在壕溝中的美國軍人,她探望的方法可不是在台上演講完就走了。她總是發表談話以後,走下台和他們握手;有的時候會記下他們父母的姓名和住址,返國後,從白宮寫信給他們的爸爸媽媽,告訴他們,你的孩子希望我慰問你們。你可以想像,如果那些孩子父母親接到來自總統夫人的信,那些孩子的父母感受自己的孩子在戰場曾被總統夫人如此慰問,他們的感覺是什麼?
而她自己的孩子呢?
她的四個兒子都從軍上戰場:艾略特服務於空軍、詹姆斯在海軍陸戰隊(這當然特別辛苦辛苦)、小富蘭克林和約翰都在海軍。這就是她和小羅斯福總統了不起的國家表率。沒有特權。
埃莉諾.羅斯福一生不管遇到什麼狀況去了什麼地方,都繼續寫她的報紙專欄。1945 年的春天,歐洲之戰已經快要結束了,小羅斯總統的身體慢慢變虛弱,尤其非常疲倦;從雅爾達開會回來以後,他說:想直接到喬治亞州溫泉郡療養。
4 月 12 日,離希特勒自殺18天,一通電話至白宮,小羅斯總統走了。
埃莉諾聽到這個消息,愣了一下;接著她發現陪伴在富蘭克林.羅斯福身邊的人,就是三十多年前她以為已經離開的羅斯福舊情人露西,原來她一直伴著他,走過小兒麻痺症,走到最後一段人生;而且羅斯福夫人還發現居間聯繫的人,是她自己的女兒安娜。女兒瞭解父親多麼愛這個女人,尤其父親有了小兒麻痹症以後,她更希望這個女人可以給父親一定的安慰。
她覺得晴天霹靂嗎?她覺得全家人、尤其女兒都背叛她嗎?
不,她後來告訴她的女朋友們說:
我很高興,他不是一個人孤獨走的,他是我一生最敬佩的人。我們之間有距離,我很高興有人彌補了這個距離。他的痛苦我無法分擔,但有一個人給了他我所不能給的安慰。
至於我的女兒,她愛她的父親,就像我當年愛我的父親。不管我的父親有多大的缺點,我總是飛奔到他的懷中;我的父親雖然酗酒、最後拋棄家人,我仍然如此的愛他。而我的女兒用這個方式愛她的父親,也愛我。她讓父親得到足夠的快樂,維持了這個家;她沒有告訴我,她怕傷害我。
她不覺得這個叫背叛。
我們如果在她的處境,會有她痛苦下仍然保有的智慧嗎?
她沒有在這件事上花太多時間,之後她立刻告訴已經宣佈接任總統的杜魯門,她需要去喬治亞州一趟,依法是否能使用空軍一號總統專屬飛機?因為先生已經死了,名義上她已經不是第一夫人。杜魯門告訴她,你不要拘泥這件小事,快點去吧。
埃莉諾直飛喬治亞溫泉郡料理喪事,她沒有像世間平凡女子憤而說「我不要去了,讓他身邊那個女人自己去處理!」
她知道什麼事情重要、什麼事情是她該出面、什麼事情是她該幫羅斯福、什麼事情是她該幫她自己、什麼是她該幫國家的;她把國家、時代、窮人的痛苦,看得比她自己的傷害來得重要很多,所以這個時候她的傷害,沒有那麼大。
料理喪事之後,她決定不使用空軍一號,搭乘火車,將富蘭克林的靈柩送回華盛頓。依規她當然可以再坐空軍一號回來,可是她認為我們已經不是總統及第一夫人,所以選擇搭乘火車;而且她覺得富蘭克林可能很想再看一次美國、他熱愛的故土。
在火車上的一整夜,根據後來隨從的筆記,她躺臥鋪上,她告訴祕書在途中,她有陣子驚嚇到感覺到麻木;突然間她拉開窗幔,這時才看到沿路上千萬的民眾,徘徊在車軌旁,瞻仰他們熱愛的總統,道別羅斯福總統。埃莉諾看著他們,她的感覺是:我失去了我先生,而他們失去了過去一直在幫助他們的最重要的人——他們的悲傷並不亞於我們的家人。
在後來有一次訪問談話裡,她提起自己的婚姻,她說:
我有時候扮演的角色是羅斯福的良知,他是一個政治人物,難免有時候想要抄捷徑,我就會督促他走難一點的路。也可以說我有時候像馬刺,而馬刺不是很受歡迎,但是當一個政治人物的伴侶,這是被需要的;當一個政治人物的幕僚,你需要馬刺在身邊。
她根本不談什麼婚外情這些事。我講這段故事感慨很深,小羅斯福可以成為小羅斯福,到今天為止受美國人高度的愛戴,而羅斯福夫人也受到高度的愛戴,就正是這個原因。
她也提到在白宮的生活,小羅斯福總統已經連任了三屆,然後破例選了第四任沒多久,突然往生了。離開白宮那一刻,她覺得失落嗎?
她說:
白宮的生活根本不屬於我自己,我好像只是在塑造我之外的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總統夫人;我曾經迷失在我內心的某個角落。
所以她根本沒有任何留戀,就離開了白宮,因為她不是為權力而來。
有位女報人在小羅斯福總統逝世之後,因為和埃莉諾有私交,想請她發表談話;埃莉諾揮手拒絕,輕輕說了一句「故事結束了」。
女報人就用這句話,成為報紙的標題。
通常第一夫人故事就會到此為止,她能夠扮演的角色也就到此為止,但埃莉諾卻開始了她第二個人生。
首先她按照夫婿(小羅斯福)的遺囑,將他們在紐約州的羅氏大宅捐給政府,變成博物館。
她自己呢?留在她和她的女朋友們一起蓋的寶客山莊石磚別墅,其他多數時間,她住在紐約市華盛頓街區的一棟小公寓;羅斯福生前很愛的狗叫法拉,成了她最主要的陪伴者。
那時候還是有一些人經常來看她,譬如:荷蘭的朱莉安娜公主、印度的總理尼赫魯等等;她也經常招待一些青年團體,尤其青年感化院的學子。
從大人物到被關在感化院的年輕人,都招待到家中,她自己炒蛋做奶酥,用一般的點心款待客人;有的時候還把感化院的年輕小孩,帶到公寓後面的草地野餐。
羅斯福死的時候不到64歲,她61 歲,在這之前她沒什麼個人的生活。所以羅斯福總統走後,本來她準備專注寫作;突然,杜魯門總統找上她,希望能派她擔任美國駐聯合國代表。
埃莉諾從來沒想過這份工作,她問為什麼是她?杜魯門說,「因為大戰期間你已經是和平運動的領袖之一,尤其後來原子彈發明之後,世界各國都希望能夠控制原子彈的使用比例,你也十分的支持。所以你本身應該成為第一任駐聯合國的大使。」埃莉諾說她沒有外交經驗,也不熟悉聯合國的議事規則,當場回絕了。
其實很多重要人士的妻子,比如翁山將軍的妻子、翁山蘇姬的媽媽,當時緬甸政府為了表達懷念,特別派翁山夫人擔任印度大使,並且領取非常高額的津貼。對緬甸而言,英國、印度是最重要的兩個大使位置。而翁山夫人雖然原來只是個護士,她接受了。
可是埃莉諾的個性是回絕,她不想要。但杜魯門說不行,你就是得去,堅持半個月後,這位畢業於哈佛大學的羅斯福夫人接受了。於是埃莉諾和代表團的成員在 1945 年末航向倫敦。
航向倫敦的時候,她可不是看著大海感嘆人生。她在船上好緊張,她覺得她自己對外交政策及規則不夠熟,所以船上的每一天,她都在研讀發送到她房艙內的所有的文件,並且參加每一個會議,聽取國務院閣員的簡報,盡可能的訪談各個官員。
這好像回到她的學生時代,她說:
我不斷的寫筆記,然後再到甲板上散步小做運動。但是通常很多時刻,我會拉著某一個人的手,聽他的意見。如果問我在白宮給我的最大養分,就是我很擅長吸取別人寶貴的意見。
美國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的參議員,還有後來擔任過國務卿的杜勒斯,都成了她主要的請議對象;他們告訴她意見以後,她很快的吸收,她本來聰穎過人;所以後來大家都說她是代表團的個中翹楚。
出人意外的,她所代表的美國團面對了當時聯合國激烈的辯論,而且激烈辯論至凌晨三點才輪到埃莉諾講話。她那個時候面對的對手是蘇聯聰明絕頂的辯才——維辛斯基。輪到埃莉諾講話,她言簡意賅、極具說服力,為她個人的主張提出各種說法。
雖然外交事務這些對她並非專長,外交圈子的某些舉止浮華,令她感覺不自在;甚至在外交圈子中她很快的發現有些人魯莽狂妄,但也有一些人非常誠懇有佳。她常告誡自己不要自我膨脹。
她花了很長一段時間遊說和平條約,都沒有結果,而且每一次參加聯合國大會開幕典禮的時候,都會穿上黑色的衣服,代表對小羅斯福的哀悼。無論如何,她最後在聯合國,擔任了五年的和平工作大使,而且大家一致認為她表現卓越。
共和黨的艾森豪總統上台後,沒有繼續任命她,她也沒表示不滿;到甘迺迪總統上台的時候,再任命她重返外交崗位。那一次埃莉諾一坐回座位上,聯合國所有的代表起立鼓掌歡迎她。這種場面在聯合國對一個女性、對一個第一夫人可謂空前;而這一刻人們鼓掌不只是因為她是羅斯福夫人,還因為她是埃莉諾·羅斯福。是她自己!
羅斯福總統死後,她一直這麼順利平安嗎?
在她過世之前,美國還有一件大事——美國出現了麥卡錫主義。麥卡錫是美國威斯康辛州的議員,全名叫約瑟夫·雷芒德·麥卡錫。他開始發動無恥的鬥爭,整天指責這個人是共產黨,那個是共產黨;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抓這個抓那個。某個程度來說,其實那是美國冷戰時代非常恐怖的一段時期,連好幾個好萊塢的明星都被他點名。
羅斯福夫人可不明哲保身,公開在她的專欄寫:
我們還是一個強大的自由國家嗎?還是我們要成為一個警察國家嗎?請就這些問題回答,我們不該置之度外。
她一發言就被美國最有權力的天主教領袖紅衣主教攻擊,她也不退縮。她不會覺得「我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羅斯福夫人,我已經在聯合國贏得這種掌聲,我何必趟這趟混水。」
她不是,她不退縮。
宗教領袖往往不就你的政治主張直接攻擊,他會扯東扯西,這位主教也沒有例外:他說羅斯福夫人支持女人節育(可以墮胎),應該滾出公職生涯;她是一個可恥的、令人憤怒的上帝子民。
埃莉諾根本不理他,因為她本來生性淡泊名利,處之泰然。
面對最惡劣攻擊的時候,她直截了當的說:「如果反對我的聲浪變成真正的問題,我會退出公職生涯。」
但非難者畢竟是少數。
1951 年德州某一個報紙對讀者做了民調,問她們如何看待埃莉諾·羅斯福,結果大多數的人說她是當代最偉大的美國婦女。
所以麥卡錫和這些主教對她的攻擊,只是騷擾,沒有什麼意義。
之後國務院一致認為埃莉諾很棒,有外交官的潛力,所以請她以作家的身份去中東、印度、巴基斯坦。
1950 年到 1952 年的時候,她來了亞洲,52 年到日本之後到香港、土耳其、希臘,還曾經到南斯拉夫見了迪托,他的個性深深吸引了埃莉諾。
五年之後《紐約郵報》聘請 73 歲的埃莉諾以記者的身份走訪中國和蘇聯,她雀躍不已,她一直想要去蘇聯。
在那裡地方她見了赫魯雪夫,赫魯雪夫邀請她先在雅爾塔密約召開的克里米亞附近一個別墅會面,然後兩個人共餐。
後來大家好奇問他們聊得如何?赫魯雪夫說:「可否告訴我們報紙我們相談甚歡?」埃莉諾說:「你可以說我們相談甚歡,不過看法相左。」然後赫魯雪夫說:「至少我們沒有朝著對方開槍。」
雙方回應都相當有趣。
她的蘇聯之行也引來批評,覺得她對蘇聯太友善(尤其那個時候是冷戰開始沒有多久)。
埃莉諾回應道:
我們都應該面對一個事實,我們或者終將同歸於盡(美蘇都是核武大國);如果要避免,我們就得學習共同生活,彼此尊重。既然要共同生活,我們就必須交談。
埃莉諾到了 76 歲,1960 年,醫生診斷她得了骨髓疾病——溶血症,就是免疫系統攻擊了骨髓,導致造血功能出問題,血小板彼此攻擊,然後血壓降低。這種病可以用類固醇控制,但會縮短壽命。埃莉諾態度是什麼?
一笑置之。
這種病會導致人很虛弱,經常發燒,雖然不是高溫,但很不舒服;而且有的時候會很疼,有點像殘廢一樣,很難行動。
但經歷這麼一生,她覺得已經夠了。
甘迺迪上台以後,1961 年她還幫助政府和古巴的卡斯楚協商交換犯人;此外她也發表演說,還製作一部電視連續劇——《人類的展望》;在生命末期的時刻,她寫了一本書——《未來就是現在,明日既是當前》,對美國年輕一代提出呼籲,並且對錯綜複雜的世界尋求領導,你們要負起責任。
在餘下的日子她持續寫作,知道自己即將離世,也寫下了所有的準備事宜,包括遺囑等等。
囑咐她想要的喪禮,還有把她的財富,很多支票提前捐贈,寄給她想要幫助的人和單位。
1962 年 7 月她的病情開始惡化,無法繼續活動,但她還是不向病魔屈服。她討厭醫院不斷的檢查注射,她知道根本沒有用;這樣的怪病其實很難治療,她覺得她不想被這些疾病折磨得精疲力竭,然後在醫院,浪費最後的生命,她寧可死在家中,所以回到了紐約市的小屋。
1962 年 11 月 7 日,她辭別人間。
這是關於羅斯福夫人的最後一講,也向這位廿世紀了不起的女性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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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天主教喪禮 在 時尚編輯的真心話 Facebook 八卦
教宗應該很傻眼,想說這兩個女人是來參加喪禮的嗎?
謝謝網友補充:據梵蒂岡的服飾禮儀傳統,女子拜見教宗時通常得穿長袖黑色洋裝,搭配蕾絲黑色頭紗,全球只有7位天主教國家的王后或王妃才享有「白色特權」。
參加天主教喪禮 在 食物鏈 Facebook 八卦
#麵包上的風信子
#風味強烈的純野酵部分Einkorn義大利蔥油餅佛卡夏
#兒子的指定口味焦糖咖啡口味Panettone
#從頭七談沒有宗教信仰的這一家
在IG還有麵包社團上看到很多在家烘焙的人會在佛卡夏麵糰上作畫. 我很喜歡. 但常常會想. 這樣好吃嗎? 其實. 我之前去了義大利後. 覺得那樣單純加一點點香料甚至不加 . 切開, 裡面夾橄欖醬及一片沙拉葉還有新鮮Mozzarella 起司的麵包. 吃起來真的很讚!
所以當我決定自己也來畫時. 就只有準備這四種食材. 紫洋蔥. 青蔥, 乾燥迷迭香及鹽之華. 老爺非常討厭蔥味. 因為他回去陪婆婆並且要去巴伐利亞區工作. 所以我可以在家玩洋蔥. 我覺得紫色的洋蔥辛辣味比較少一點. 德國的一般白洋蔥味道真的很強烈. 通常生吃都會選用這種洋蔥. 我們台灣大大顆的洋蔥他們覺得是蔬菜. 不是調味的@@
看到一片白白的麵片. 你會想要怎麼畫呢?
我腦海中閃過" 隨風而逝" 這四個字.
我想要很多的小小花隨著風飛揚.
於是臨時想到最近常見的紫色風信子. 之前看到我住日內瓦的大妹po了萬紫千紅陽台裡有好多! 只是味道差別很大😅😅😅
說到這個. 趕緊請我妹給我一點照片... 她很喜歡種花. 這些花很多都是用包裝水果的塑膠盒種的! 超厲害!
這時是滿庭香的時候!
還沒有看過其他人做這樣的聯想. 所以去po在麵包社團及自己村中的回響很大. 我想. 這陣子大家的桌上都可以有飄著洋蔥味的風信子了! 🤣🤣🤣
這個麵團裡的主粉是使用20%Einkorn全粒粉. 其餘的還是繼續使用過期嘉禾高筋粉. 我的手感上.台灣一般的麵粉因為很細緻沒有甚麼灰分. 所以使用起來吸水很快也很快的會粘手. 吃起來是比較Q的. 但是說實在沒有很多個性. 這也是我用它來搭配麵筋弱Einkorn的原因. 另外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覺得台式麵粉除了吸水佳. 吸油也佳! 快用完了. 應該會拿它來做一個台式夾甜餡的土司. 或是利用現在外面常有的零度天氣來玩可頌!
麵糰本身是使用li.co.li 25%來發酵的. 基發後冷藏至少有12小時. 倒出來平鋪再等後發. 這種野酵麵片為了不要有中間隆起. 所以會先用手指頭戳幾下. 我先淋上橄欖油再用手指戳. 然後才開始玩拼圖.
記得.一定要灑上一點鹽. 我用鹽之華. 烤完後還可以看到結晶體. 吃起來口感也很不同. 你一定能想像如果蔥油餅的蔥沒放鹽調味是很難吃的... 這就是我覺得很多花花草草佛卡夏應該沒很好吃的原因. 因為你得衡量整個味道的平衡還要讓烘烤過後的花形還在.
這就是我把烤前烤後都仔細照了相的原因. 我個人還是喜歡有裡有外的東西...
已經可以開始想像會有一整排風信子的佛卡夏在未來出現了!
我兒子的生日要到了. 之前的兩個panettone一個切來吃. 另一個拿給我女兒的小男朋友.
我問了我兒子如果要做下一個Panettone . 他希望會是甚麼口味?
他回答咖啡口味@@
我個人會喜歡喝咖啡. 但是對於咖啡口味的其他食物很排斥. 覺得咖啡就是咖啡. 邊喝咖啡邊吃咖啡口味的甜點不是太咖啡嗎?
我這樣回我兒子. 他說: 你不是也做抹茶口味的甜點也喝抹茶嗎?
啊~~
原來是這樣耶~
心結確實有解開. 但是我還真的不知道我自己有這種盲點...
於是就這樣完成了咖啡口味的Panettone .
如果你看過一些市售的Panettone甚至是一些大師的Panettone食譜. 都會看到使用Panettone香精這種食材. 我其實不知道所謂的香精是甚麼香氣. 所以這個panettone麵糰中. 為了強化我還不清楚有沒有的咖啡味. 我加了幾滴焦糖香精. 當然. 這樣的麵糰是不希望有水果在裡面的. 我只有用新鮮橙皮絲意思一下去蛋腥味. 剩下的. 就留給三種不同的巧克力丁來工作.
已經放入塑膠袋. 等我兒子生日就來切開!
學了這個麵包的做法以後真的有種豐富了野酵視野的感覺. 因為基本操作已經熟練. 現在. 我想研究的是在溫度的調控及麵粉的選擇上來找出我喜歡的孔洞. 並且利用不同的食材配比還有微調基本食譜來做出配合不同時令與節日的Panettone. 這樣就可以不會出現像我們平常清明節才會拿出平底鍋抹潤餅那樣的情況發生.
這種麵包. 是可以度過一整年的考驗的! 食譜上. 我應該不會公布. 目前都是使用上課的食譜來調整. 但是我覺得這個麵包要注意的並不是食譜. 而是操作的手法還有硬種的照護. 並且有一個可以控溫的發酵方法. 我有了發酵箱後真的有發現在這個麵包的製作上. 把攝氏26度 上下加減兩度會有很多的可能. 而我自己也可以省去思考:到底是我的操作不好還是溫度不好才失敗的這個因素.
********************************以下又是非關麵包文的分隔線. 不想聽我碎碎念的可以離開座位下課了*************************************
會想到隨風而逝這四個字是因為我沒有回去陪婆婆. 心裡一直惦記著自己一個人的婆婆... 會一直想婆婆自己一個人一定很難過.
昨天我女兒落井下石地說: 我們根本星期一回去不會怎麼樣. ( 誰叫她周日要去男朋友家待到晚上吃飯. 都還不是為了等她!!! )
我也懶得解釋我的考量. 這陣子因為各國的出入限制嚴苛. 讓我對於我未來的自由有更想要好好保障的想法. 在前幾年. 如果有人問我還會待德國多久? 我應該想都不用想地回: 只待十年.
但是現在. 我希望我也能把這裡當自己的家. 可以這裡待著. 也可以台灣待著. 而不是吃碗內看碗外. 因為兩個都是我的碗啊! 有這麼多的牽掛... 怎麼可能就揮袖離開...
我女兒昨天邊吃佛卡夏邊問我台灣之前參加的我外公的喪禮.
我不知道那一天對於他們有甚麼樣的記憶. 把之前的照片翻出來... 只記得當時老爺也不算是被我逼迫地穿上孝服.當我外婆把孝服交給我時. 老爺說: 物理學家是無神論的!
我只有淡淡地回: 你穿上的話. 活著的家人都會當你是一家人.我外婆也會很開心...
真的, 在此之前大家對於不會說台語國語的老爺完全就是: 啊~ xx的德國老公.
這個喪禮之後. 竟然有親戚記得他的名字了.
我們的喪禮就是這樣把所有的人心都拉攏. 一起悲傷一起度過這樣的艱難時刻啊!
反觀老爺昨天告訴我的話, 他說他和婆婆昨天去了墓園. 婆婆得和禮儀公司的人商量墓地及儀式.
然後, 婆婆打算把自己母親的墳地取消.
我很驚訝!
我問老爺: 那你外婆的骨灰呢?
老爺回: 禮儀公司會處理
😱😱😱
婆婆就這麼三個姊妹. 以前大家都還健康的時候會帶著大家去掃墓. 我兒子女兒常常跟著去. 德國的墓園都很美很幽靜. 他們並不是像我們這樣每年掃一次墓的. 常常是家裡的花開了就會急忙摘一些去放墓園.
我想, 他們去掃墓的次數比我們台灣人一輩子都多....
但自從我婆婆的大姊去逝. 二姊跟她也因為老公太老不能開車. 沒有辦法再去整理以後. 應該也沒怎麼再有機會去了. 我婆婆的父親是二戰時去世的. 三姊妹跟自己的母親一起長大....
所以當她想就這麼結束自己母親的墓地合約時...真的讓我聽著就想掉淚.
唉~
這對我來說. 很震撼. 也很不捨.
就像我公公在萊比錫醫院時有提到想把自己兩年前領養的貓送回去收容所的想法....
感覺, 大家都在為自己的生命負責.
電視劇中常演出有人很輕鬆地說: 死後, 就把我的骨灰往某個地方灑去...
但有誰不想被記住? 不想被懷念?
有誰真的下得了這種決心?
在沒有宗教這個選項時. 我們會如何看待自己的生命?
這個自己走來又回去的這一遭其實並不單純真的只有自己!
我想雖然每個宗教對於七這個數字都很敏感.
一周有七天. 天主教有七個原罪
瑜珈裡有七個脈輪
我們不只有七天的回魂. 還有七七四十九天的緩衝期!
昨天是我公公頭七.
我這樣地想著自己周遭的一起互享喜怒哀樂的一群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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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當下
欣賞每一個豐富的色彩珍愛周遭的人事物!
#WirbleibenZuhause
#StayAtHome
#家裡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