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萬卷書不如做萬件事》
台灣孩子普遍不做家事,大多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桌上會出現熱騰騰的飯菜,衣櫃裡一定有乾淨的衣物,反正球鞋髒了過兩天就會自動變白,家裡的垃圾也總會自動消失,這些事在他們眼裡都被視為理所當然。用完廁所的最後一張衛生紙可以直接離開,因為那不甘他們的事,隨後自會有人補上;用完冰箱裡的冰塊就把空蕩蕩的製冰盒塞回去,反正他的杯子裡已經加滿了;看到客廳地上有遺落的垃圾直接跨過當作沒看見;吃完晚餐拍拍屁股就閃人,從不知道既然是家裡的一份子就該做個像樣的家人。就這樣,自私的孩子似乎成了台灣家庭裡默許的常態。
不過這怪不了孩子啊!
要怪就怪媽寶工廠&草莓農場。
在台灣父母的認知裡,幼稚園的孩子太小了,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碰,這個很危險、那個很髒,背好ABC和ㄅㄆㄇ才能贏在起跑點,絕對不浪費時間學”洗碗”或”掃地”那種沒用的事;上了國小後的孩子,在爸媽眼裡仍是需要百般呵護的嬰兒,反正事情就算做了也做不好,如果怎麼看都不順眼那就乾脆別碰了,包辦媽媽自會做滿做好省麻煩,花時間好好寫評量才是王道;到了國高中後課業太重,若是有時間,補習都來不及了還談甚麼家事?上大學以後的孩子,偶爾願意回家露個臉就不錯了,哪還敢開口要求拖地洗衣….。
結果孩子學習的機會就這麼一路被跳過、跳過、再跳過….,一晃眼他們長大了, 未來,他們30而立之年立不了,40不惑之齡仍迷惘於自己茫茫不清的目標,因為一直以來孩子的人生都被父母代辦了。
老木好怕那樣,所以平時都是這樣”操”小孩的:
【葛哥和DD每天要做的事】
●餐前整理桌面+端飯菜+擺放碗筷
●餐後切水果或打果汁
●收拾餐桌+洗碗+刷洗流理臺與爐臺
●倒垃圾(分類與廚餘處理)
●清掃房間的地板
●幫貓咪狗狗換乾淨的水
●清理5個貓砂盆(3次)
●餵貓咪(2次)
●餵狗狗(2次)
●帶狗狗大小便+清理
●把換洗衣物拿去陽台
●睡前檢查廚房火源+門窗上鎖
【葛哥和DD每週要做的事】
●收摺衣服(兩次)
●大規模整理房間(因為全家人都很亂,每次收拾好不到兩天又廢了,所以更需要常常大整特整)
●烹飪(不限次數,製作小點心也可)
●幫7隻貓咪剪指甲+梳毛
●幫狗狗洗澡
【其他機動性或例行性事務】
●衛生紙、肥皂、牙膏用完要補,不能視而不見
●地板上有髒汙馬上清掃,不能假裝沒看到
●廁所弄髒順手沖一沖刷一刷,家是大家的,責任也是大家的
●隨時檢查,將不使用的電器插座關掉(特別是出門前)
●燈泡、電器故障要試著維修
●保溫瓶沒水要添加
●用完冰塊要加水放回
●烹飪完畢要收拾善後
●創作或遊戲完畢要清理桌面
●颱風來臨前搬移露臺上的花木
●狗狗亂尿尿要擦乾淨
●貓咪打翻東西要擦乾淨
●家人提重物、搬運物品或需要幫手時主動出手
●更換床單和枕套被套
●洗球鞋
●幫忙大人跑腿採買、跑郵局
●幫毛小孩採購飼料或保健品
●毛小孩生病時餵藥或擦藥(已成為Pro級灌藥高手)
●固定每三個月幫7隻貓咪洗澡一次
●每年夏天替貓咪剃毛
除了每日作業、玩耍與從事個人興趣之外,以上是目前葛哥和dd可以獨力完成的生活事項,這些看在大人眼裡看來不具技術性的小事,卻足足耗了老木7年以上的光陰才慢慢建構起來,等同於花了一整個醫學系學生養成的時間。盯啊盯、念啊念,最近七年有成,在鼓勵裡,兩兄弟逐漸養成習慣,時間一到就會自動進行,當然屁孩畢竟就是屁孩,至今仍有許多要被叮嚀的部分,不過顯然他們已清楚架構了”那是我的責任”的觀念。
接下來老木會賦予他們更多家庭事務上的擔當,葛哥身高夠了可以洗衣晾衣,年齡夠了可以學著操作更多工具(好比電鑽),也可以練習上傳統市場買菜,而dd可以挑戰難度更高的烹飪,還可以把吸塵器交由他來清掃全家...等等。
兩兄弟在長時間的練習之後日漸得心應手,成就感也隨之而來,一個正面的循環啟動之後,他們自然就更喜歡主動地解決各樣生活問題了。
說真的,父母沒辦法照顧孩子一世人,所以如果你愛孩子就請給他們一把釣竿吧,那會比給他們魚更人安心,在訓練家事的過程中,老木發現孩子在抗壓性與克服困難的特質上,都獲得了令人欣喜的回報,特別是我們家葛哥和DD都是極度缺乏耐性的ADHD兒童,因而更需要加強心性上的鍛鍊。其實課本上沒教的事或者是花錢上補習班也補不了的事,才真是大事。
江湖走跳多年,老木在職場上深切感受過媽寶威力,無論他們捧著再高的學歷都要令人失望,而公主病或王子病患者,多半也會因被動與自私斷了通往專業的路。
另外,男孩所衍伸的問題又特別大,由於台灣社會長期以來養成了男人不必分擔家務的惡傳統,結果女性早早走出了裹小腳的格局出外拚搏,但一回到家庭裡,瞬間又墮入原始的叢林部落,得一肩扛起全盤責任,除了創造經濟產值之外,還包辦家務與教養後代的工作,在婚姻的枷鎖裡成為一生無法被同理、沒有工會相挺也不被權益保障的合法奴工,若這不是婚姻殺手,那甚麼才是? 所以,有兒子的爸媽們,就算你沒有為了社會盡一分進化的力的理想性,也要為了兒子未來的家庭和樂認真改變啊。
老木實在不想養成兩枚媽寶或男性沙文主義下的沙發馬鈴薯,所以,小孩從小要操,不但要操能力,也要操出懂得付出的價值觀,未來他們就算無法賺得飛黃騰達,也會賺來一個寬闊的肩膀。
而那樣的肩膀,就足以讓很多事都趨近圓滿了。
原始點落枕 在 二師兄 Facebook 八卦
堅持不素顏出門的人很多,像安妮這麼堅持的卻不多。
我大學與安妮同窗四年的經歷中,從未見過她的破綻。
沒有長在眼球上的眼線,沒有沾染在牙齒的口紅,也沒有離家出走的假睫毛。
不論是期末考前一天熬夜唸書,還是夜唱到天亮,又或是通宵準備活動,安妮出現的時候始終帶著完整的妝容。
對於我這種上台演講都會忘記拉拉鍊的邋遢肥宅來說,這簡直是奇蹟般的壯舉。
我將這種現象稱為毫無死角的最強防禦,安妮的不破之壁。
後來安妮私底下透漏,不破之壁的秘訣就在於睡前化妝。
安妮總是化完妝才能放心入睡,這樣睡醒時才不會因為時間不夠手忙腳亂。
由於常常從半夜畫到天亮,畫完妝大概只剩一兩個小時可以睡,她也把這招叫做「完妝nap」,簡直喪心病狂。
「這樣枕頭上不會沾到化妝品嗎?」我好奇。
「剛開始要麻煩室友用童軍繩幫我固定手腳,久了我就習慣在完全不動的情況下安睡了。」安妮說道。
「這樣感覺很像入殮欸。」我在腦中想像化完妝的安妮正躺的畫面。
「你知道為什麼人死的時候要化妝嗎?」安妮說。
「為什麼?」
「因為生命短暫,妝卻是永遠的。」安妮看著鏡子。
「我每天睡前都會化妝,因為我不知道每次闔上眼睛後會不會再睜開,但至少我能確定,即使我就這樣死去,也是漂亮的死去。」
不愧是台中人,連睡覺都抱著赴死的覺悟。
不過當時的安妮還不知道,她出社會後就會直接霧眉,並且說出「小朋友才在那邊天天化妝,老娘現在只想多睡一點」這種人設崩壞的話。
「三分人,七分妝。若卸去我的妝,等同將我殺死七成。」安妮說。
「也就是說,即使是像我這樣的人,如果把化妝練到極致,也能達到七十分的帥度嗎?」我殷切地問。
安妮瞟了我一眼,不置可否地哼了聲。
「教練,我想學化妝。」我誠懇地鞠躬。
「男人不一樣。」然而安妮搖了搖頭。
「哪裡不一樣?」我抬起頭。
「三分才華,七分善良。」她又看了看我,接著說道:「剩下九十分看臉。」
「所以就算我再努力,也只有十分嗎?」我失望。
「很遺憾,這個評分系統是有倒扣制度的。」她毫不留情地說,真是沒禮貌。
「也罷,反正我也沒有像妳那樣為了化妝奉獻人生的覺悟。」我聳聳肩。
「我?我不過為化妝奉獻了七成的人生。」安妮搖搖頭。
「要論醉心於化妝,誰都比不上愛莉絲。」
「愛莉絲?」我腦中浮現一個人:「那個夢遊的愛莉絲?」
愛莉絲是系上一位不起眼的女同學,不太參加系上活動,上課時也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
她的瀏海很長,幾乎遮住了上半臉,又時常帶著口罩,以至於我對她的面容毫無印象。
愛莉絲不怎麽跟人交談互動,整個人看起來渾渾噩噩的,彷彿活在夢裡一樣。
撇開行蹤成謎的校內第一美人無色花,夢遊的愛莉絲大概是校內最神秘的人物。
「愛莉絲的化妝跟我們完全不同等級,她走在時代的尖端。」安妮的語氣充滿尊敬。
「我從來沒見過她化妝啊?」我困惑不已。
「你沒看班級群組討論嗎?」安妮詫異。
「我們班有群組的嗎?」我更錯愕。
「……」安妮別過頭,一臉說溜嘴的表情。
後來我才知道,愛莉絲雖然在現實中冷默寡言,在臉書上卻相當活躍,每天都會更新自己的生活照片。
當我看到的那些照片時,眼珠頓時無法移開。
愛莉絲站在湖畔、愛莉絲坐在草地上、愛莉絲倚靠在大樓牆邊、愛莉絲藏在樹陰下、愛莉絲抬手遮擋陽光、愛莉絲垂首親吻花瓣、愛莉絲壓低帽沿感受微風……
照片中的愛莉絲散發著一股強烈的生命力,使我著魔般一直看下去。
我好像在哪裡看過這個人。
不是在網路上,而是在現實中看過照片中的女孩。
「她的妝看起來……跟她本人不太一樣……」我皺眉。
「愛莉絲的化妝是數位化妝,俗稱修圖。」安妮告訴我。
愛莉絲擁有驚人的修圖技術,可以把任何人的照片修成傾國傾城的美照。
每到當有耶誕舞會或者畢業典禮,校內就會有大批女同學跑來拜託愛莉絲幫自己拍的照片修圖,希望在人生中的重要階段留下美麗的回憶。
據說外系有位學姊連護照上的照片都委託愛莉絲調整,結果出國畢業旅行的時候直接被攔在海關。
「值得,真的值得。」學姊如是說:「反正我在機場拍護照就等於有出國了。」
我又看了愛莉絲的帳號一眼,發現她的個人檔案上寫著一句話。
──如果一棵樹在樹林裡倒下,周遭沒有人聽見,那麼它有沒有發出聲音呢?
當時的我還不曉得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不久後的某天,我在學校一處山坡上發現了愛莉絲坐在草地上自拍,忍不住上前搭話。
「嗨。」我揮揮手。
「……」愛莉絲看了我一眼,沒有回話。
我的手尷尬地僵在半空中。
「我們是妳同班的……」
「我知道你,你臉書上廢文很多。」愛莉絲終於說話了。
「啊哈哈……」我笑得更尷尬。
我站在原地心癢難耐,想詢問跟數位化妝有關的事,卻又找不到禮貌一點的問法。
愛莉絲停下了原本的動作,默默地看著我,像是在等我說完話。
「痾……那個……聽說妳修圖很厲害齁。」我慌張地說。
我的說話技巧真的是爛透了。
愛莉絲倒是沒有露出不高興的表情,說道:「還可以。」
「但我看妳平常好像沒有化妝?」我問。
「為什麼要化妝?」愛莉絲反問我。
「欸?為什麼?」我一下子懵了,說道:「女生不是都愛漂亮嗎?」
「人的美醜是由什麼定義的呢?」愛莉絲問我。
我一時間回答不出來。
「是由看到的人主觀定義的吧?」愛莉絲接著說道:「如果有一百個人看見同一個人,一百個人都說她是美麗的,那麼這個人就是美麗的,不是嗎?」
「好像是。」我整個被說服。
「網路上看到我的人,遠比現實中看到得多,對我來說,現實生活中的美醜毫無意義,這樣你能理解嗎?」
「時代變了,現實世界中的臉是虛假的,網路上的臉才是真實的。」
愛莉絲看著手機裡的照片,幽幽說道。
雖然我不太懂她的邏輯,但反正我們學校怪人很多,我也早就習以為常。
然而那天晚上,我在滑手機時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當時是2016年,我大三,而我發現愛莉絲的臉書建立日期是2009年。
2009年愛莉絲根本還沒上大學,卻已開始發布她在學校的照片。
更詭異的是,照片中那個七年前的愛莉絲,和現在的愛莉絲如出一轍。
我內心的疑竇逐漸加深。
這個問題的答案一直到幾個月後才解開。
我的直屬學妹寶櫻因為總是睡過頭,累計曠課次數過多,即將瀕臨期中考被扣考的窘境。
系辦一直連絡不到頑劣的寶櫻,只好找我過去拿警告單,希望我轉交。
我到系辦的時候,看到辦公桌一旁的書櫃裡放著歷屆學長姊的畢業紀念冊,忍不住想起愛莉絲粉專的事,好奇心驅使之下一本一本開始翻找。
最後,我在2012年的畢業紀念冊上看到了愛莉絲。
畢業紀念冊裡,照片中的愛莉絲看起來跟網路上的是同一人,旁邊寫著「我們是一起畢業的」、「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我會一直想念妳」等等祝福的話語,可見她已經在2012年畢業。
那麼,四年後的2016,她又為何遊走在校園中呢?
我對系辦裡的行政人員詢問了這個問題,才終於知道事情的原委。
我們系上曾經有個學姊也叫愛莉絲,有個小幾歲的妹妹,兩人感情相當要好。
得知學姊考上外縣市的大學時,妹妹為此情緒低落了好一陣子。
學姊為了安慰妹妹,註冊了臉書帳號,並且承諾每天都會在網路分享大學生活的照片。
四年來學姊都遵守著承諾,不論再忙都會在臉書上放照片。
然而,就在畢業前的某一天,學姊失蹤了。
沒有任何徵兆,也沒有傳出任何訊息,彷彿被城市深處的巨獸吞噬,連一點曾經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聽到這裡,我已經明白學姊遭遇了什麼(詳見以後的故事)。
然而對學姊的妹妹來說,學姊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一年後,妹妹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同一個科系,並且用了一樣的名字。
從那天開始,愛莉絲的臉書照片持續更新,一日也沒有斷過。
我突然想起愛莉絲個人檔案的那句話。
──如果一棵樹在樹林裡倒下,周遭沒有人聽見,那麼它有沒有發出聲音呢?
我腦中也浮現另一個問題。
──如果所有人仍然看得見那棵樹,那麼那棵樹是不是就從來沒有倒下呢?
我一邊思考,一邊拿著警告單走到女生宿舍。
由於寶櫻都不讀我訊息,也不接我電話,我通常都採用人類最原始的遠程溝通形式(站在宿舍門口大吼寶櫻的名字)將她轟下樓。
正當我站在女生宿舍門口咳啊啊啊開嗓的時候,恰巧碰見寶櫻從外面回宿舍。
「你再叫一次我的名字,我就告你性騷擾。」寶櫻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看見愛莉絲宿舍內走出。
她沒有跟我或寶櫻打招呼,眼神也沒有任何交集,逕自走向校門口。
不,那不是愛莉絲,她不過是一具空殼,承載愛莉絲於人間流連不散的魂。
我終於明白了「夢遊的愛莉絲」的故事。
愛莉絲每天都會在網路上放一張漂亮的照片,即使到了現在也一樣。
愛莉絲從來沒有離開過,那裡不是無人的森林,所有人都能看到,每一雙眼睛都能看到。
愛莉絲一直這麼漂亮,一直這麼漂亮……
「大家都知道她的事,只是故意不提。」寶櫻看出我神色有異,說道:「學長,你還是別雞婆了吧。」
「這樣真的好嗎?我看到她的眼神時,甚至會覺得她並不是真正活著的。」我惆悵地問。
「愛莉絲活在自己創造的夢境中,也活在網路上。」寶櫻想了想,說道:「也許她比許多活在現實中的人都要快樂也說不定。」
「夢都有醒來的一天,人也不可能永遠活在網路上。」我還是不能認同。
想起那個罕見沒有對我露出厭惡之意的女孩,我不由得感到不忍。
「學長,你將來想當小說家吧?」寶櫻突然說。
「……這跟現在的話題有什麼關係?」
「也許有一天,學長也會換上另一張臉,活在網路的世界裡吧?」
「妳到底想說什麼?」
寶櫻的目光彷彿透過了我的身體,注視著與我重疊的朦朧幻影。
「到了那個時候,你也能分得清楚哪個人是真正的自己嗎?」
「怎麼可能會分不清楚?」我的內心突然一陣難以言喻地煩躁。
是啊,怎麼會分不清楚呢?
原始點落枕 在 漫步在雲端的阿里山 Facebook 八卦
關於眠月線,必須申請才可以進入!
內文很長,請您一定要看完,我花很多時間整理的。
阿里山森林鐵路1912年通車時,終點站在二萬平,1913年延伸至阿里山,也就是現在的沼平,後來沼平再興建林場支線,其中穿越塔山、至今還留存的就是眠月線。
眠月線從阿里山經眠月到石猴,全長9.2公里,1915年興建至今已超過百年,曾經因伐木作業中止而停駛,1983年復駛成為熱門的支線鐵路。
以前的眠月線鐵路,上下午各一個班次,從阿里山站出發,約40分鐘可以到達終點石猴站,途中會經過塔山站、眠月站以及台灣一葉蘭自然保留區(火車不停)。石猴站停留一個小時,讓遊客遊覽石猴遊憩區的步道,最後再搭乘火車回到阿里山。對五六年級以上的朋友們,石猴的合照曾經是阿里山眠月線的最美回憶。
1999年的921大地震重創眠月線,石猴斷頭,鐵路受創嚴重(參考附圖),曾經眠月線差點要被放棄修復,後來經過各界及政府的搶修,眠月線終於修好了。從阿里山往塔山看過去的明隧道就是。
好景不常,剛修好的眠月線又遇到莫拉克風災,明隧道被沖斷,外側的腹地後來經大雨沖刷及崩塌不斷流失,目前已經逼近明隧道的岩壁。最長的2號隧道以內的眠月線鐵橋樑隧道景觀,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封閉,幾乎就這麼消失了。
後來,隨著網路的分享,眠月線逐漸喚起大家的回憶,透過網紅網美的多元傳播,這段消失的鐵路竟然成為熱門的打卡秘境。
很多來眠月線的朋友,準備功課不足,就這麼跟著進來探險,卻忽略眠月線的殘酷現實,包括電信網路的訊號不足、過多的遊客帶來垃圾糞便汙染,更多的是承載量超限,影響所及的是自然景觀生態的無情破壞。
您有懼高症嗎?您知道橋梁在潮濕的環境中,很容易發生失足墜落的危險嗎?有人受傷發生意外,警消救難人員無法第一時間到達,因為他們也必須走很長的鐵路才能進來施救。
山林已經開放解禁,相信有更多的朋友,都會將眠月線放在自己來到阿里山的口袋名單。但是請您注意,進入眠月線是需要申請的,也有承載量的限制(覺得人數還是太多),還有更多的安全問題需要事先預防。
眠月線不是水山線舊鐵路,更不是特富野古道,走過的朋友就知道其中的驚險,特別是雨季期間,根本就是在挑戰極限啊!
分享林務局嘉義林區管理處有關眠月線的申請說明,保障自己就是疼惜家人,無痕出入山林最自然。https://chiayi.forest.gov.tw/all-news/0065924
斧斤走入翠微岑,伐盡千年古木林;
枕石席苔散無蹤,鳴泉當作舊時音。
這是河合铈太郎先生1919年再度回到眠月,看到一片童山濯濯的荒涼景象,不禁十分感傷地寫下的心情。
只是現在這麼多人往眠月線探險的此刻,是否還記得這段阿里山保存最原始的鐵路,它曾有的歷史及風光歲月。
分享我在阿里山30多年來眠月線的片段畫面,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小火車重新復駛在眠月線,您知道嗎?搭乘眠月線的小火車,經過塔山峭壁時,楓紅從外飄落進車廂,望著窗外的阿里山雲海,是的,小火車行駛在雲海之上,然後轉瞬間鑽進隧道,開始另一段隧道橋樑的旅程,這些畫面只有在眠月線鐵路才看得到。
感謝您花時間看完,歡迎分享交流!
如果您沒看過真正的眠月線,這裡有一首經典名曲,可以看到眠月線鐵路及阿里山的景物,強力推薦要看,也可以跟著唱。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7K7Hlzz7i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