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馬友友 網路轉載
馬友友認為現代人最需要培養的是……
李安在西方影壇大放光芒的這幾年,大家都用「溫文儒雅,謙和有禮卻堅定可靠」這類字眼形容他。一個在西方主流文化下,這麼不外顯還帶有害羞內向氣息的人,卻如此地被認同,如此有影響力,是一件很難得的事。
但其實,在我心中還有另一個人也給我這樣的感覺,那就是大提琴家馬友友。
人的兩種思惟
馬友友前幾天接受 The World Post 的訪問,言談中反思人文、藝術、創意和現代生活的關係。從忙碌的巡迴中,他發現在全球化發展如此緊密依賴的文明中,有許多事情是不適用的。
現代的腦神經學研究清楚的發現我們人類有兩種神經途徑:一個是批判性思惟,另外一個是同理心思惟,人一次只會使用一種思考途徑。不過我們也都知道一個有智慧又平衡的決定來自於整合這兩種思維,以及別忘了,情緒因素。這些發現讓我們思考,是否存在另一種可能的思維,亦或可以稱之為一種新的領悟,能將藝術與科學再度結合。
馬友友認為,能瞭解整合兩種思惟有多重是現代人的當務之急。我們處在一個重視整體發展的世界,但這個世界同時又破解成許多片斷、專業和紀律。因此,全球化下的各種文化更需要以同理心出發的瞭解來銜接。
馬友友因此提出:現代最重要的能力是,更設身處地、不評斷人的為他人著想 。
也就是所謂的同理心。而同理心源自於對藝術和文學的深層瞭解,才能下意識地進一步連結。 反觀我們自己,台灣教育長期存在著「太早分組」、「過度偏頗人文或科學培養」的問題,妨礙了同理心的培育。
馬友友語重心長地指出:過度競爭、過度重視教育學歷的現代,學校過於重視 STEM (Science, Technology, Engineering, Mathematics:自然、科技、電資和數學) 幾項學科的做法是短視的。這些學科雖然重要,但他建議應該要加入藝術 (Art) 這門學科才是- STEAM。
他的原因既簡單又明確。
藝術整合訓練團體合作、彈性思考以及有紀律的想像,這些都會導向創新的能力。馬友友以鋼琴家為例;一個讀譜跟演奏技巧都有天份的鋼琴家,必然會對外在環境敞開心胸,但是他也知道,要真正的到達卓越,他必須用有紀律的知識來篩選他的想像力。當他在演奏的時候,你馬上就會知道他有沒有達到那份平衡。
對馬友友來說,他提到的那些創新能力對當今無比重要,而表演藝術正是有效培養出這些能力的方式。有了這些能力,我們在任何一個學領域都能游刃有餘。
同理心是另外一個關鍵的工具。
同理心和想像力緊緊相扣,讓你可以想像別人正在經歷什麼。同理心之所以重要是因為這不只是讓我們在有佐證的方式下更瞭解別人,更因此能知道自己有什麼其他可能。
這是多麼強大的觀點,一直到馬友友這麼說前我都沒有這麼想過同理心的重要。同理心思惟在今天這個科學教育為主的社會下嚴重缺乏。大家都知道創新的重要、都想被啓發、但是為什麼遲遲停留在喊口號的熱血階段呢?
藝術,在馬友友的口中,教導我們連結彼此,進而連結上比我們每個個體更偉大的事物,達成個體和群體之間的平衡。對馬友友來說,STEAM 正是幫助我們解決教育問題的解答,這樣的解答或許有一天能讓孩子出自自我的熱忱想去上學,而不是因為那是一種特權。
平衡和必要的邊緣 EDGES
馬友友繼而指出,人都在找尋生活的意義。在工業化掛帥的現代社會,我們卻忙著逃避生命的意義念頭,因此,我們不斷在死亡前花費大筆的醫療費用。藝術幫助我們參與內心深層的情緒,體驗包括失去至親的種種感受,而非逃避它。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重新到達精神的平衡並找到其中的意義,而不是制式化的企圖管理我們生活的每一面。
photo credit: `James Wheeler
在地球上我們只能存活在極少數的環境狀況下- 就氧氣、光、酸度和空氣的綜合條件來看。若以頻寬這樣的方式顯示,能生存的區域多半集中在中間。不過就像生態學中,再極端的兩種生態都會有交會的邊緣,比如說草原和森林的交會處。在這個地帶,是生物多樣性最豐沛的地方,因為各種生物都能從兩種生態系中擷取養分。
我們身為高等演化的生物,也有這樣必須存在的「邊緣」。追求生命起源的理工人才和藝術家分別在這頻寬的最兩端。我剛開始一時間搞不清楚馬友友的意思,他不是才說平衡很重要,為什麼又強調生活中的邊緣呢?
但想想,就生態系交會的例子來看的確如此。創新便是源自於兩個邊緣的銜接,在那邊資源豐沛,孕育出更多很棒的點子和新型態。只有科學和藝術,批判性思維和同理心分析都被連結在主流中,我們才能找到社會中永續的平衡。
馬友友又強調任何的極端注重某種學科或是過猶不及才是造成社會的危險因素。看到這邊我更加確定了他和李安同樣有悲天憫人,溫和卻堅強的內向力量。
全球化真正創造的是文化
針對文化這點,馬友友表示他的音樂旅程正強調了這點——全球化真正創造的是文化。正如他先前說的邊緣效應,全球化不但不會摧毀文化,反而在這些銜接區域產生更多火花。許多最有趣的事情都是在這些地帶發生的。我們發掘世界各個角落的方式,就是深掘各地傳統。
馬友友接下來舉了個他很常在訪談中用的例子:「任何大提琴家的核心曲目是巴赫 (Bach)的作品,其中每一個組曲的中心是一種叫薩拉班德的舞步。」
這種舞步源自於北非,開始是較為緩慢又誘人的。接著在西班牙出現,因為過於挑動因此被禁止。這舞步接著被帶到美國,同時跋涉到法國,成為一種宮廷舞。巴赫在 1720 年將這種舞步編織在他的組曲中。而今天,馬友友,一個中國家庭教育巴黎出身的美國音樂家正演奏巴赫。這個例子展現了各種文化都參與了塑造藝術的過程,但是這藝術是屬於所有人的。 這點和受到中原、台灣、美國文化三重影響,孕育出綿長而深厚的拍攝風格的李安不謀而合。
這樣的想法更令馬友友在 1998 成立絲路計畫,旨在研究地中海和太平洋千年前來文化的交會。過去幾年來,參與計畫的人不論膚色國籍都大方分享經驗,畢竟保存傳統的最好方式是透過原生的演化,比如使用現有工具如 Youtube 或是音樂廳來產生。
世界不只是我們可以衡量事物所的組成
我們在一個處處在衡量的社會,人們習慣用人的思考外殼來分類。如馬友友因為他的表現被歸類為大提琴家,但熟不知他自己只將大提琴家這個身分視為他個體的冰山一角。那是他唯一有聲音的存在部份,但是在水面下湧現的其他思考和情緒感受才是他真正的人生。
米開朗基羅曾經說過:「我把雕像從大理石中解放出來」
相同的,馬友友也說自己的音樂源自於身邊的世界和自己的生活。或許我們必須瞭解,宇宙間許多事物的運行並不是只有看得見或是能衡量的。看見這些事物的方法,是用同理心,學習體會各個領域的奧妙之處,再讓每個面向的自己不停地產生交界,在那些最可能產生新的念頭的地帶,便能創造出這個地球上不需要衡量就能看見的感動。
而 CAREhER 希望能做到的,就是提供更全面的的優質內容和感動,讓這個平台成為不同領域的人才,銜接不同頻寬生態的 Necessary Edge。就如同馬友友的絲路計畫,在這裡,讓更多不同領域的思想和火花被醞釀,產生耀眼的新職場文化。
曲名:Bach Cello Suite No 1
影音取自古典好好聴網路古典音樂電視頻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rxTKaI5gyQ&feature=yout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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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4 星期二 絕對音樂】
「突破不是來自於那些選擇確定答案的人,
而是那些有勇氣選擇不確定答案的人!」
SO~~想像可以很偉大,卻也可以很可怕,
沒有付出之前的難題,永遠都不能算是真正的難題…
下午4:00-5:00
「絕對音樂」~~ON AIR))))))
把耳朵借給我,
芳翎和你/妳分享~~
線上收聽快點這裡:
http:// http://www.kiss.com.tw/radio_hq.php?radio_id=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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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於自己,你天生完美!】
在剛落幕的奧斯卡頒獎典禮中,Lady Gaga 演出了經典音樂劇《真善美》的組曲,有別於以往給人總是奇裝異服的形象,她穿著一襲純白禮服,奶油色的浪漫長捲髮,令人聯想到冰雪奇緣裡的艾莎公主。
「Lady Gaga 變了嗎?」、「我一直在想她什麼時候會把禮服脫了!」網路上馬上掀起一陣討論,許多人認為她「返璞歸真」了,但是,這個「真」指的究竟是什麼?很少人知道,其實 Lady Gaga 接受過相當扎實的音樂訓練,用「音樂家」來形容她,甚至還比「流行歌手」適切許多。
不只是流行歌手,更是音樂家
許多「流行歌手」其實並不太會唱歌,這在音樂產業中已不是秘密,有些人只是被音樂產業包裝出來的商品,就算唱片中的歌聲再完美,也可能一唱現場就破功。但 Lady Gaga 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他不僅受過專業的聲音指導,更是少數曾經和 Tony Bennett 這位受人景仰的國寶級爵士歌手合作過的女歌手,這足以證明他的唱功絕對很不簡單。
我很難形容自己有多享受,一個女性音樂家被認真的看待。雖然我受過很正規的古典鋼琴和聲音訓練,但因為我是流行歌手,在錄製唱片時總是很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真實」。所以跟 Tony 合作,讓我覺得自己很純粹的貼近音樂,是非常非常單純的快樂!
我記得我聽見的第一首歌是「Pink Floyd」的〈Money〉,是我爸爸放的,當時,我發現這首歌的過門部分竟然是用收銀機的聲音寫的,過了沒多久,我就在我的米奇五線譜本上寫下我的第一首自創曲〈鈔票〉。
和 Lady Gaga 合作過多次演出的音樂劇演員 Lady Starlight 曾說:「他是個音樂家,只是不小心成為了流行歌手。」但身為一位流行歌手,Lady Gaga 也很享受,他總是在音樂上嘗試各種不同可能性,不僅寫歌、編曲,也包裝舞台表演。
「我無法從成功學到東西,我得先失敗才能成功」
雖然很有天份,Lady Gaga 的音樂之路卻也走得辛苦。為了一圓自己唱歌的夢,他在18歲那年從紐約大學藝術學院休學,離家逐夢。
我離開家,盡我所能找到一間最便宜的公寓,我爸爸幫我負擔一年的房租,他說,如果失敗了就要我回去上學。我每天省吃儉用的過,找尋聽得懂我音樂的人。
因為風格太過前衛,他的音樂常常不被人理解。曾有一次,他和朋友在一家小酒吧裡演出重金屬音樂,這個小地方的玻璃窗外擠滿了上百人,拿起相機想拍他們「奇怪」的造型。
事後我爸爸非常生氣,好幾個禮拜不跟我說話。我真的很難過,但是我心裡一直告訴自己,總有一天他會懂。
第一次被唱片公司拒絕時,我跑到奶奶家躺在沙發上哭,還記得奶奶告訴我:「你就大哭吧,我現在會讓你哭。但你哭完之後,就要振作起來給他們好看!」那天,我躺在沙發上看到碧昂絲出現在電視上,我下定決心要跟他一樣在舞台上發光!
Lady Gaga 做到了,他不僅和碧昂絲一樣大紅大紫,也證明了他的「怪」,的確是一件值得堅持的事。
你定義你自己的美麗,社會不能幫你定義
Lady Gaga 高中時期,是個常被霸凌的「怪咖」。他常被同學認為太過激進和行為怪異,只好試著隱藏自己,但仍然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大家的眼光讓他自己也懷疑起了自己。
我曾經是個沒人懂的女孩,每個人都會對著我搖頭說:『我不懂他,不覺得他會成功』。
我從體育課回來之後,發現自己的置物櫃上爬滿了髒話,我跑回家哭。這種經驗根本揮之不去,我不想去學校。
有一次在披薩店,我被幾個同學團團圍住,他們把我抓起來丟進街角的垃圾桶,那是個很多人會經過的地方,大家都看見我在垃圾桶裡。當時我只能假笑,讓這一切彷彿只是個玩笑,因為我不想讓他們看見我的脆弱。
Lady Gaga 出道至今,累積了一大群的「小怪獸」粉絲,這看似只是某種瘋狂崇拜偶像的歌迷後援會,但 Lady Gaga 卻賦予這件事更多意義。因為這一路走得辛苦,他更懂忠於自己是一件多麼需要勇氣的事情,因此,他總是鼓勵小怪獸們做自己,不要畏懼別人的眼光,勇敢當個「怪人」。
2011年,一個年僅14歲的同志男孩,因為性向遭到同學長期霸凌,最後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Lady Gaga 特別在演唱會中獻唱了一首歌給他,並且在舞台上哽咽地說:「霸凌是輸家的行為!(Bullying is for losers!)」
從出道至今,Lady Gaga 曾說,自己的每一張專輯,全都緊扣著相同的主題:
我定義自己的成功,我定義自己的存在,我定義自己是誰,我更定義自己的美。沒有人能夠定義你,除了你自己。
他甚至在2012年創立了「天生完美基金會」,幫助青少年面對霸凌和遺棄問題,傳遞青少年應該要自信、幸福、勇敢做自己等概念,並由 Lady Gaga 的媽媽辛希亞擔任基金會主席,至今已幫助了許多青少年建立自我認同,而這個新聞,卻幾乎沒有在台灣媒體上曝光過。
你對 Lady Gaga 的印象是什麼呢,如果你認為他只是個連生牛肉都可以穿上身的怪咖,那你可以再向他靠近一點!在奧斯卡頒獎典禮上的 Lady Gaga,並不是「返璞歸真」,而是他一直以來都很「真」,甩開所有外在標籤,掀開外表,看看內在,我們看到的就只是「真」的 Lagy Gaga。
奧斯卡當天,《模仿遊戲》編劇格雷厄姆摩爾在發表得獎感言時說,他16歲時曾因為覺得自己和大家格格不入,而想要自殺,但他現在卻站在台上,手裡握著榮耀的小金人。「忠於自己,永不合群。」是他送我們的一句話,這個想法與 Lady Gaga 一直傳遞著的信念不謀而合。
生活中,總有些時候覺得自己好像生錯時代,或是來錯地方了,好像沒有人聽得懂自己的語言、了解自己的世界。我們常為此感到沮喪,但 Lady Gaga 用他的經驗告訴我們,堅持做自己喜歡的事,把你的「怪」變成人人稱羨的力量,千萬不要因為害怕而把自己藏進茫茫人海中。
別甘於一生平淡,因為,你天生完美。
有夢,就去追!
(文章來源:http://womany.net/read/article/6934?stm=94npn6v4330725rq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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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與千尋 鋼琴 譜 簡單 在 涼生珍珍 Facebook 八卦
我愛車仔!!!!!!!!(大聲吼叫)
#雙龍組 #荒連
丨《四季行歌(番外車)》
丨大鋼琴家荒×小畫家連
丨甜蜜車車,送給又用肥美好肉餵食我們一年的珍爸爸@涼生珍珍 爸爸生日快樂!!~~~!!!!
——————【番外】拿波里草莓——————
冰塊模擬著
往事說
拿波里的那幾天
陽臺對食草莓
皆因口唇
咀嚼之際尤美
——木心·地中海
灰藍色條紋的窗簾被風吹起的時候,一目連說,像海。
庭院裏的花回應著春風的節奏,叮叮咚咚地開,香氣紛亂,捲進海風裏,細白泡沫變成彩虹。
一目連嗅到了草莓香氣,回頭看,才發現站在琴房門口的荒。
“怎麼不進來?”一目連合上手裏的小速寫本,臉頰漾起笑渦,望著荒。
荒突然想寫詩,一目連讓他意識到自己表達能力的貧乏,五線譜編織的線條怎麼夠形容他坐在落地窗前的薄暮下隨手畫畫的側影,以及他身後盛大的春天。繁花、新葉、蜂蝶、鳥鳴,五彩斑斕的聲,餘音悅耳的色,磅礴的春日像軍團,一目連是將領,荒心甘情願地投降受罰,被新綠的藤蔓捆綁束縛,在玉蘭花瓣上抄一千首詩。
“為什麼是玉蘭花瓣?”一目連摘掉草莓的冠葉送進口中,無論荒說起怎樣荒誕離奇的想法,他都能接上。
“因為玉蘭花瓣,大,能擠下很多字。”
一目連被逗樂,仰起頭笑,荒也笑,一片一片摘去草莓頭頂的葉,目光卻落在一目連唇邊。
“剛剛那顆有點酸,下次要記得摘紅透的那種。”一目連拈起第三顆草莓用牙齒咬住時,荒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這顆也酸,我讓它變甜。”荒俯身靠近,看著一目連瞳眸中自己的倒影一點點變大,捧起他的臉去咬他口中那半顆草莓,甜汁從香軟的果肉中溢出,兩人很默契地貼上唇瓣,春到濃時的饋贈,要一滴不剩地品嘗。待荒把一目連舌尖和唇角上的甜蜜都嘗遍,吮得那瓣不知所措的下唇溫軟微顫,如浮豔於水的黃昏¹,一目連發燙的臉也像被草莓酒浸過,輕吻一口,立刻醉倒。
“初吻?”揚起的尾音裏藏著點壞心,荒看著一目連垂下的睫毛,心頭癢絲絲只想逗他。
“嗯……”一目連支支吾吾,聽起來不像否定也不像肯定。
“猶豫的話,就是我猜對了。”荒用拇指輕輕摩挲著那片被自己咬過的唇。
“不過,你也一樣吧?”一目連躲閃的目光突然聚焦在荒的眼睛裏,碧澈的瞳仁裏閃著點輕盈的狡黠。
“我?”這回換荒不敢直視一目連,“我上次吻的……是……你畫冊封面上,你的名字。”
“沒有偷親過我?”一目連用指尖按著荒的鼻頭。
“沒有。”荒老實承認,頓了一秒後,突然明白了什麼,“原來你……好好的大畫家,竟然會偷襲?”
“那天你病得一塌糊塗,我只是用嘴唇試體溫。”一目連義正言辭。
“嘴對嘴試體溫?”荒質問。
一目連笑彎了眼睛,從荒懷裏掙出來伸了個懶腰,轉身坐在琴凳上,掀起了琴鍵蓋。
“試一下這個,我昨晚上剛寫的,應該很適合練習基礎指法,而且好聽。”荒從書桌一角翻出一張紙,放在譜臺上。
“下次對你自己的作品溫柔一點啊,如果不會整理就交給我。”一目連撫了撫曲譜上的皺痕,開始活動手指手腕。
小畫家似乎在音樂上也是有天分的,或許繪畫和音樂這兩種表達方式有說不出的共通之處,總之荒喜歡聽一目連彈奏自己隨手寫的練習曲,這架鋼琴在他手指下,仿佛不止黑白兩種顏色,反反復複的簡單音符也像在調色盤裏跳舞,腳步落處,濺起飛揚的鮮亮。
荒背對著鋼琴在一目連身側坐下,頭靠在他肩膀上,閉著眼睛聽。黑貓聽到琴聲也懶洋洋地踱步過來,縱身躍上琴凳,在一目連旁邊團成一個球,尾巴一下一下掃著他的腿。
“我這只貓養了這麼多年都對我愛答不理,誰知道他居然這麼喜歡你。”荒伸手想擼一把黑貓,被他抬起爪子打掉了手。
一目連笑而不答,繼續反復著練習曲。
“全世界都喜歡你,我好辛苦。”
“我也喜歡全世界,但是……”一目連手裏的旋律靜靜地流淌,聲音融在音符裏,沾上了琴聲的玫瑰氣息,“我只愛你。”
荒楞住,黑貓豎起耳朵瞪大眼睛,撓了撓頭噌地竄跑了,一目連的手懸在琴鍵上沒再落下,空氣安靜得能聽到花落入泥。
“這種時候,不吻我嗎?”一目連身子微微向後靠,剛好看到荒眼睛裏亮晶晶的星海。
“笨蛋。”一目連輕笑一聲,鼻尖蹭了蹭荒的臉頰,咬住他晃動的耳飾,鼻息拂過耳畔。
荒按住心口,好歹壓住了狂跳的心臟,抬起一目連的下巴毫不客氣地回應他的邀請,唇瓣上的甜被舔舐得盈潤柔軟,呼吸交錯間,暮春被燃成盛夏,貪婪的唇舌吮咬出聲,一目連低低地喘氣,帶出些壓抑不住的呻吟。方才那顆草莓味的吻像初綻的花,而荒此時在一目連口唇中嘗到的,是不知所起卻一往而深結成的果。
暮色漸落,輝煌的晚霞轉眼便鑽進薄霧中安眠,一目連的眼底洇開露水,在新鮮的夜幕下輕顫,這樣的情境,似乎不把這點朦朧曖昧攪拌發酵釀成蜜糖,就枉費了撩人夜色。
“如果要……不如,去臥室?”一目連一直知道這件事會發生,或者不如說是一直期待著。
“不要,就在這裏。”荒環著一目連的肩頭將他壓倒在琴凳上,失去平衡的一目連本能地按上琴鍵,一串淩亂的琴音,像歡樂頌的開篇樂章。荒忍不住勾起唇角去吻一目連的脖子,順便解開了他身上那件本屬於自己的寬大襯衫。抓不住東西的一目連只好雙手環上荒的背,指尖猶豫著顫抖,小心翼翼,又藏著點迫不及待,在荒的衣服上劃開波紋。
一目連透過微芒的光影望著天花板上的紋路,荒的身體緊貼著他,溫暖又安定,時不時透露出一絲任性和壓迫。徘徊在脖子上的吻漫延到胸口,牙齒輕輕地咬,偶爾失了控,些微的疼,一目連揉著荒的頭髮,被他吻過的心雀躍著喊:自己原來被他如此渴望著。
胸前赤裸的皮膚仿佛飄著一層浮光,在更加暗下來的光線裏瑩白得像只精靈,荒大著膽子用嘴唇問候那一小片淺紅。
“別。”一目連反射性地拒絕,陌生的酥癢擾亂了呼吸,抓在荒肩頭的手猛地收緊。
荒的動作停了一下,一手撐在一目連頭頂,撩開他臉上的髮絲看著他。
“我想……”
“嗯。”一目連打斷了荒的猶豫,他知道荒要說什麼,他都答應,“對不起,剛剛只是,還沒有習慣。”
“我會小心。”說這話時,荒不知為何自己臉上也烘烘地熱起來。
“我知道,沒關係。”一目連攬著荒的脖子吻上去,他喜歡荒的嘴唇,怎麼也吻不夠,想到日後每一天都可以吻到,他幾乎要快樂地笑出聲。
荒趁著一目連專心和自己的唇舌纏綿,摸索著從鋼琴旁小書桌的抽屜裏摸出了潤滑,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而後一點點剝掉他身上的舊襯衫,家居褲,底褲。指尖勾下內褲邊,觸碰到裏面挺起的東西時,荒想了想,在細密的吻的縫隙,貼著一目連耳畔用氣息輕輕地告訴他:
我愛你。
一目連沒有說話,只是回以更加熱烈的吻,兩手從荒的腰背滑到後臀,同樣褪下了最後的掩飾。
荒抬起一目連一條腿,從膝窩處舔起,一路打開大腿內側皮膚的敏感開關,雙唇抿起一點軟肉,輕吸,舔咬,留下個浸染了玫瑰花汁的印子,再去種下一顆。一目連被輕微的癢和痛折磨得發抖,像洋流中迷路的魚,浮沉的感官把理智都搖晃得暈了船。無處安放的手被一目連咬在齒間,另一只手被羞恥心捆綁著,僵硬地放在下腹,不敢當著荒的面去撫慰膨脹的輕狂。
“啊……不要……!”正要閉上眼睛喘息的一目連突然感到腿間被荒濕滑滑地舔過,從囊球的柔軟表面暈開的酥麻一路傳到腳趾尖,架在荒背上的腳緊繃著顫慄,足尖瑟瑟地蜷曲發抖。荒兩手握著一目連的腰,從性物根部向上舔到端頭的淺溝,舌尖勾著它送進雙唇間,濕潤又熾烈的摩挲像滿含雨水與閃電的流雲。
“不要,荒……會弄髒……”一目連沒有力氣直起身,而荒卻將他的性器向口腔更深處吞下,蠕動的軟齶壓過頭部,甚至用牙齒輕輕剮蹭著脆弱的莖體表面。一目連強忍著膨大到極限的衝動,急促的呼吸間,眼淚不知不覺從眼角滑落到鬢邊,混進汗珠裏。荒繼續著吞吐,同時打開潤滑沾滿指尖,掰開了一目連繃緊的臀瓣。
然而荒沒料到,在自己的手指剛剛帶著潤滑觸碰到股間緊閉的小口時,敏感的小畫家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干啞的嗓子沒能發出聲音,只對著天花板念著道歉的口型,把一束濃白的液體留在了荒口中。荒咳嗽兩聲,擦著唇角直起身,看著緊咬著自己的手指又眸中含淚的一目連,忍不住笑了出來。
“怎麼了?”荒吻去他臉上幾道新鮮淚痕,蹭著他的鼻尖。
“對不起……”聲音裏帶著啜泣的痕跡,荒壓不住自己的壞心思,只想在他身上種下甜膩的懲罰。
“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嗎?”荒控制著嗓音裏的笑意。
“嗯。”一目連還是不願意看他。
“那,好孩子做錯了事……”荒用兩人平日裏的玩笑話繼續逗他。
“要接受懲罰。”一目連也不知是不是認真的,紅紅的眼眶看上去倒真的像個無辜孩子。
“以及獎勵。”荒無厘頭地接道,按在一目連臀間小穴外的手指開始緩慢地劃圈揉按,潤滑液被弄出濕黏的水聲,一目連的耳朵尖紅了個徹底,卻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緊緊環著荒的脖子,到他唇邊索求深吻。荒任由那條舌在自己口中來來回回地遊,或許他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舔去自己留在荒口中的罪惡。
“唔……嗯……”即便吻得再投入,在手指頂入穴口的瞬間,一目連還是吟出了聲。
“痛嗎?”荒低聲問。
一目連搖了搖頭,努力放鬆著身體,剛剛他無意中瞥見了荒腿間的東西,不管怎麼說還是有點難以言喻的怕。
更多的潤滑被荒送到穴肉邊,為了分散一目連的注意力,荒托著一目連的背,終於如願嘗到了胸口的紅果。方才還平軟的乳尖在一次高潮後便挺立飽滿起來,活像一小顆熟透的莓果,表面敏銳的神經把濃蜜般的甜送到感官深處。
脆弱紅軟的花口終於吞進了兩根手指,荒緩緩抵到指根,試探著張開手指小心擴張。潤液被擠出,沿著股溝淌到琴凳上,荒用另一只手勾起,塗抹在重又挺起的硬物表面。
“啊……!”在荒探索到某一點,略微用力按下去時,一目連突然驚叫一聲,咬著嘴唇仰起頭喘氣。
“這裏,是什麼感覺?”荒又按了一次,一目連頂起腰,大口喘著氣斷斷續續道:“好舒服,但是好難受,想要……”
荒眯起眼睛,目光在一目連已經墜入情迷的肉體上巡過一遍,肌理的紋路在這夜不下來的黃昏²裏像極了盛宴開場前的甜點,自己的手指反復進出的花穴緊縮著蠕動著,指尖觸碰到奶油與鮮果親吻的那部分,甜美濃郁又帶著一絲青澀。荒低頭看了眼自己,也已經臨近極點了。
手指抽離帶出一汪水,荒的喉結動了動,壓著嗓子裏的渴意,拇指頂進去繼續揉弄著紅軟的穴肉,手指隨著旋轉的角度把濕淋淋的水液沾染在性器、腿根和股溝裏,情欲化在水中,恣肆蕩漾。
一目連的目光從荒沉迷的臉飄到他聳動的肌肉線條,在小腹間虛晃幾下,又立刻移到身側的鋼琴上,琴鍵在半黑的暮影裏更加黑白分明,那是荒在遇見他之前唯一癡迷的東西,琴聲原諒了他曾經的孤僻偏執,而現在,這個任務已經轉交到一目連手中,很不幸,但是,又很幸運。荒在他身體裏攪動出的聲響清晰地傳到一目連耳中,初始的臉紅心跳被風吹散,要接受,接受他的靈魂他的肉體他的全部,那麼前提就是先接受自己。
“裏面,摸起來,是什麼觸感?”一目連突然問道,語氣裏沒了躲閃。
“讓我……認真感受一下,然後告訴你。”荒俯下身,滲出透明液的性器端頭抵上花口,同時吻住了一目連發干的唇。
“唔……唔……嗯……”即使做好了充足準備,陌生的侵入感還是讓一目連呻吟不止,直把荒的舌尖咬出了血。
性物的敏感頭部堪堪插入的荒也被穴口的縮動吸吮逼得理智潰散,只想向更深處攻佔。兩人的呼吸糾纏交融,把對方沸騰的情欲一口口飲下,一目連綴著泣音的歡吟像裹著糖的氣泡,在溫涼的熏風裏上升破裂,落下透明水珠。
夜風邀著花瓣共舞,明豔的香氣踏過一目連潮濕的皮膚,荒循著風的足跡吻過,最後在鎖骨上凝成花影,隨著曖昧的抽動搖晃,掉落欲念的碎屑。
“好緊……”荒挺腰深插又緩緩抽出,忍不住歎道。
“對不起,我已經……唔……啊……”一目連在荒肩頭推了一下,潮汐般的快感讓他的四肢脫了力,兩手從荒肩頭滑到背後,緊緊環著他的肩胛,指甲被尖利的快感支配著,在荒身上劃開血痕。
“裏面深處,好熱。”荒履行承諾,描述著自己在一目連身體裏感受到的細枝末節,“你在動,吮吸我。”
這樣的事情,被當事人用“你”和“我”這些直接人稱來敘述,憑空就多了些讓人想逃避的羞恥感。一目連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又咬了咬荒的,肉體歡愉到失重,眼角的淚滴卻爭搶著掉。荒蹭著一目連臉上交錯的淚痕,細微的心疼裏又夾雜著蠢蠢欲動的壓制欲,想看他哭,想吻掉他所有的淚,想佔有他全部的感官,想操控他每一種情緒,想看他因為自己失去控制,想擁有他不會為旁人所見的每一面。這麼胡思亂想著,荒不知不覺加重了挺動的力度,皮膚相撞的聲音激蕩著空氣裏盎然的春意,緊貼在交合處的囊袋表面沾了潤液,在離開時留下靡亂的濕黏,並不怎麼舒適的觸感卻讓兩人在浮沉中抓住了真實。
你,一個實實在在有血有肉的人,是屬於我的。
他們對彼此身體的貪戀如同沉溺於海底的星月倒影,真實和虛幻捉摸不透,而對方呼吸的波紋卻掀起揮之不去的漣漪,一浪一浪地蕩漾開來,推著承諾的帆去探索時間的邊境。
“荒,我不行……又要……啊……輕……”層層疊加的快感衝破了理智線,荒一次次碾過內裏敏感的點,濃度過了界,漿果成熟崩裂,汁水四濺。
“荒,荒……”一目連只剩下力氣喚荒的名字,荒停下動作緩緩抽出,抱起一目連,掌心撫過皮膚,撫平顫慄的皺痕。
既想看他支離破碎,又想護他完好無缺,真是分裂啊。
荒一肚子情緒無處傾倒,單手環著一目連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另一只手懸在鋼琴鍵上,空彈了幾下空氣,而後落下,沉沉的旋律低回徘徊,間或兩個清亮的音節。一目連聽著聽著便懂了,抬頭看荒的眼睛,睫毛下藏著海,海裏藏著故事,故事裏藏著情深,情深只給一個人。
一目連知道荒還沒有體會到最後的快感,從胸口到鎖骨一路吻上去,在耳畔低語道:“我們回房間。”
“嗯。”荒回應著一目連的吻,將他在胸前抱起向臥室去,然而在鋼琴另一側轉角,荒仿佛注意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一目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牆角立著一面裝飾繁複的舊式落地鏡,在他明白荒的意圖前,荒已經將他按倒在彎殼邊,重新頂入身體深處。
“小畫家想復習一下人體嗎?”荒難得地開起玩笑,雖然此情此景下似乎不怎麼合適。
一目連剛剛緩和些許的身體突然被刺激到敏感點,除了咬著荒的手指呻吟再說不出什麼話。荒輕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轉過頭去看那面鏡子,初升的月光恰籠住兩人赤裸的身體,映在鏡中,明亮的肉體,晦暗的欲,避無可避。荒放慢了抽插的節奏,性器抽出時,從鏡中能看到硬物表面一閃而過的水澤,一目連想避開視線,然而鏡子倒影裏真實又迷亂的場景讓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他一直喜歡,喜歡荒在任何時候沉迷於自己的樣子,也喜歡自己沉迷於荒的心情。這種放縱的無邊愛欲對第一次嘗味的他來說,陌生又誘人。
相貼的身體被月色模糊了邊界,暗暗的一片影,看不清肌肉的弧線,只是相擁相合地顫抖,薄汗打濕月光。
“連,我可以……在裏面……”荒禮貌地詢問,然而語氣裏卻並沒有給一目連第二選項。
“嗯,不要離開。”一目連借力在黑色的鋼琴上,低頭是自己浸透了情欲的臉,抬頭是自己被荒緊緊擁著的赤裸身體,一塵不染的鋼琴表面被皮膚和汗珠畫出一片斑斕,一目連腦海中已經鋪開了畫紙。
“和我一起,可以嗎?”荒的聲音溫柔得像棲在鋼琴倒影裏的月。
“嗯。”一目連回過頭,模糊的目光尋到荒的嘴唇,吻上。荒的手先於他握住了抵在鋼琴邊的性器,手指毫不留情地輕捏吐露汁水的端頭,摩挲著濕漓漓的小口。
淺白色的液體濺在鋼琴純淨的黑色表面,而後迅速滑落,滴在地板上的瞬間,一目連顫抖的雙腿間也淌下幾道濃白。
月影靜靜倒映在鋼琴表面的黑夜裏,幾縷月色借著白鍵的掩護逃離黑暗,在房間裏披上桃色跳舞,氾濫一地的歡活。
一目連的身子陷在柔軟的床上,像極了從海島流浪而來的精靈,荒捧起他的臉,放在自己胸口,嗅他髮絲裏的草葉香。
“抱歉,把你從鮮草莓揉成了草莓醬。”荒不知從哪里學來些奇怪的話。
一目連翻翻眼睛不理他,昏昏沉沉只想睡覺,半眯著眼睛盯著窗外的星空發了半天呆,突然開口道:“其實,我早年買過一本畫集。”
“嗯?”荒也快要睡著,輕顫了一下,睜開眼。
“當時是買錯了,但我一直留著。”一目連頓了幾秒,接著道,“是一本體位集。”
“嗯……是我想的那個‘體位’嗎?”
“是。”
“所以……?”
“我以為我不會用到那個東西,不過現在,我覺得它有了參考價值。”
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摸了摸一目連的腰,猶豫道:“那不如,現在就學習一下?”
“不要。”一目連翻了個身,靠在離荒一臂遠的枕頭上,神情嚴肅,“我是個老人家,經受不起。”
“只比我老兩歲,忽略不計。”荒說著就撲了上來,一目連舉起枕頭防禦,莫名其妙打成了一團。
黑貓蹲在窗臺上看著床上兩人翻來滾去,打了個呵欠舔舔爪子,團成一團捂住耳朵,眯起眼睛睡著了,肉呼呼的身子下壓著一張便簽紙的一角,月亮把黑貓油光水滑的毛擼了一遍,倚在窗框邊,讀起紙上半首手抄的詩句。
……
我是曾被天使寵愛過來的人
世上一切花朵視同塵灰
自從我遇見你
萬丈火焰重又升起³
……
——————番外END——————
P.S. 文中標注¹,²,³引用自木心詩集《我紛紛的情欲》(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0年版),分別來自《五月街》《芹香子》和《歌詞》三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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