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媽媽是這麼一回事….對我來說從小就非常陌生的字眼跟好像毫不相干的角色,現在卻輪到我自己學習撐起這件事,更讓我自己去體驗摸索媽媽到底是什麼?
原來媽媽是一件這麼奇妙美妙幸福蒙福的事情,看著自己懷胎近十個月每天裝在肚子裡24小時沒分離過的小玩意兒~從自己身體裡分娩出來連接著你的臍帶完完全全是你的生命共同體!
從來不曾因為媽媽而感動,當下我卻因為自己成了媽媽而感動到不行~
第二天開始總想著為她解鎖一切事情,第一次推她回房間仔細端詳她的模樣她的頭髮細節身體所有一切!
天啊!!!當下只覺得這是我見過最美最可愛最討喜的人類,由於生完的隔天身上一直打著點滴插著尿管綁著束腹帶,很難立即給予親餵!
在醫生許可以及護理師協助之下晚上拔了尿管,還有一直插在手上的點滴,用強烈的意志力讓自己可以自己靠自己小便(媽媽爆發的意志力與威力真的不容小覷)
第三天隨時~期待著時間到把女兒推回房間,認真衛教學習更換尿布和怎麼用正確的方式抱起她放下她,還有在車車裡用毛巾毯毯包的讓他舒服安全不會太冷太熱還很美麗,這大概是我人生最認真用心的一次學習,雖然此時的媽媽還有一點行動不便但還是擁有最快速度的大腦記憶,記住為了她必須學會的每一個細節過程!
攸關媽媽的好壞情緒~關於母奶這件事情 !
我真的沒想過我那一直算大的胸部終於能派上用場了,畢竟以前穿再辣也沒有人想要看白費了我美麗的雙峰🤣
但沒想到當我真正用到了是在…..做著有意義而且偉大的事情…..是拿來哺乳餵飽小孩的,此時此刻覺得自己好棒好驕傲好有存在價值喔❤️
學習第一次親餵….(我很挫敗)但沒關係所有媽咪們~這只是一個寶寶在學習與你磨合的過程,他在找尋你的味道,習慣你的味道,愛上你的味道,知道這就是我媽媽其實感覺真好自己被寶寶需要接受了❤️
第一次親餵失敗,畢竟她還那麼小~對一切也相當陌生。
她不知道怎麼找奶頭,也不知道怎麼用奶頭吸奶奶,一開始媽媽內心有點慌張沮喪,但護理師給妳很多專業的正面能量以及做法,他們馬上教我自己手擠然後裝起來給她喝,這樣也很好你擠多少就能知道她喝了多少!
衛教師教了我怎麼按摩怎麼推讓奶量慢慢出來,接著快點用針筒接好初乳~這一點一滴都很珍貴❤️
我成功了🥳🥳
擠奶順利完成了~還被衛教師誇獎說接下來你的奶水量會很足喔!
把初乳送給女兒…終於完成了重責大任!
所有媽媽,千萬不要因為餵母奶憂愁焦慮,慢慢來一開始寶寶不大知道怎麼喝我們ㄋㄟㄋㄟ~反正耐心嘗試,這也是我們必須學習的重要環節,不用執著一定要親餵小孩,她並不是因為這樣才會跟你比較親!
而且寶寶他們都會努力的認識你知道你獨一無二的味道(然後每次聞到就會覺得這就是我媽媽呀)所以真的不要有壓力,媽媽開心才是最棒的育兒心境與環境!
為了她…我們努力吃能夠給他營養的東西,然後每天準時六個時段陪著她餵她吃飯,也是最棒的母嬰時光!
加油加油~每個媽媽都很棒我們都在同溫層一起繼續成長努力💪
媽媽可以努力但千萬不要有過度的壓力喔!
媽媽都是最最棒最偉大的~往後時間我們一起加油吧💪💪💪
有女的萬事足讓你人生變得很知足❤️
PS:有好的專業的醫生跟團隊真的是最重要的事情,滿滿感謝🙏真的能有 林正宗婦產科 超強超貼心的林醫師,跟專業用心溫暖的醫護團隊~讓媽媽放心省心開心❤️
同時也有1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冬夜,小食檔強記擠滿人,糯米飯、豬骨粥、腐竹糖水、喳咋……騰騰白煙直送暖笠笠。就憑幾樣小食,強記立足灣仔68年,獲食家青睞、米芝蓮推介。「以前爸爸賣糯米飯,是為我們一家七口飽肚;今日我賣糯米飯,是為強記的招牌。」寒風中,59歲的老闆吳少峰(阿細)僅穿短Tee,利落地裝飯。他在街頭成長,十三四歲就講「...
初 乳 很 難 擠 在 呱吉 Facebook 八卦
關於政治的事,我從不說謊,頂多不說。我一個人走這條路,是好是壞顧我一個人就好,沒有牽累。
但選前最後一個月,不說的話太多,因為不想自己的任性牽累了無辜、壞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未來。
例如,我本來不想讓黃國昌、或吳益政之類的政治人物上我的直播節目。因為很高機率會被罵,我也沒法撈到好處(我的直播節目因為播放音樂的關係基本上是零收益的),還要特別準備內容,真的是整個煩。
但是既然答應了,我也跟他們說了一模一樣的話:「我會很直接、甚至很尖銳地問你問題,不代表我的立場,但是你們應該要正面回答,絕對不要迂迴逃避,因為觀眾看得出來。」
直接尖銳的問題看起來很派很兇甚至有點挑釁,但事實是,你能好好回答的時候就會加分。屢試不爽。
站在做節目的立場,我們就是希望來賓好好把球打出去,所以我們投球的時候也不會客氣。軟趴趴的球能打出全壘打嗎?不投變化球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
講是這樣講,但我對他們兩個人算是特別嚴厲,因為我知道他們能把球打回去,節目也因此很好看。但我很明顯對一些人放水,因為我怕他們沒辦法把球棒握好。所以我根本偽善。
但我願意站台、表達支持意願的候選人,都是我真心的想法。只是每個人理由不同,我也不打算一個一個細細討論。今天不是要寫十萬字論文。
我覺得選舉一路來那種最莫以名狀的難過就是那個我曾經很熟悉溫暖的進步圈,變得很恐怖。
2019年一次國外參訪行程,許多跨縣市與黨派的政治人物都有參加。研討會上我講了一段肺腑之言:
「我是跟著民進黨一起長大的小孩,從偷看爸爸的黨外雜誌開始,人生第一次投票是投給陳水扁。二十幾歲時,每次參與社會運動,都和民進黨的前輩們站在一起。但是這幾年,我覺得民進黨和街頭的距離變得很遠。」我知道在廟堂上搞真正的政治和街頭上運動是兩回事,但看著民進黨的變化,內心真的會有些唏噓。
研討會結束,我到外頭去上廁所。一個民進黨政治人物也走進來,寒暄了一陣。他突然對著拉鍊已經解開的我開口:
「為什麼要在外人面前講這些?」
他說的外人指的是那次國外參訪活動的外國人們。
原本是一起談笑的他沒有特別生氣的表情,丟了這句話後就離開。
我當下有點錯愕,誒?他剛剛在對我發球嗎?!我到現在還不是很了解他的意思。
但這句話其實很妙,不論他對我生氣與否,他認為「我是自己人」。
這種自己人的感覺就是台灣現在最奇妙的氛圍吧,又溫暖又肅殺。
時代力量在選舉期間一直被說是國民黨友軍、紅統勢力的一部分,也就是被認定為綠營的敵軍。但一方面也不斷被稱呼做背刺力量,但後面這說法是把時代力量當作友軍時才有意義的形容啊。
到底誰是朋友誰是敵人呢?我認識很多時代力量的公職與黨職,沒有一個人是支持統一的,大家都是獨立派。各種社會議題也都是站在進步立場。如果今天我們是以理想性來決定敵友,我認為民進黨與時代力量的支持者們應該可以做朋友。
但其實正好相反,我有看到民進黨的朋友在選後說:「我會同情國民黨的支持者,但對時代力量不會。」
我想講個我的觀察。
各陣營都有自己檯面上與檯面下的論述生產中心,負責製造各種輿論的素材給網路上的支持者去散佈。為什麼這次選舉突然吹起了時代力量這股紅統逆風?其實是為了清洗時力的台派選票,綠黨與基進自然也配合演出,讓選票歸位之外,進而逼迫時力與民眾黨搶食剩餘的中間選票。
但嚴格地說起來,這也算是時力求仁得仁。黃國昌一直說要走出小綠,如今在失去硬蕊台派支持的情況下,還獲得如此票數,可以說是站穩腳步。只可惜輸給民眾黨。
不論是站在民進黨的立場還是保衛台灣主權的角度,這個戰略思維其實沒錯。但我每天凌晨看著那些本來可以當朋友的人互相啃咬,滿地是血,我就覺得睡不著。最後一個月我好幾次失眠就是在看著兩邊激烈的言論,心裡想著我是不是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2018年,紐約時報針對自由派不斷利用媒體優勢取笑川普與其支持者,寫了一篇長文論述。裡面有段話我覺得寫得超好:
「....更糟糕的是我們的文化習俗正在迅速改變,我們很少停下來去思考這點。一些自由派人士比他們的美國同胞走得更遠,但卻還是動輒批評那些沒有趕上他們的人。珍視包容的人可以多注意自己的言語,解釋自己在做的事情,而不要試圖控制別人說什麼。這只會證明他們對其他美國人懷著最糟糕的偏見。」
我們不斷在用偏見去攻擊別人的偏見。民進黨對時力,甚至我們對韓粉,都是如此。
更糟糕的是,本次選舉的結果證明,我們未來將會變本加厲地使用這項策略,因為它有效。
我有個以前職場的老前輩聽聞我參選時,主動說要贊助我廣告與其他事物。我婉拒了。因為我知道我們雙方政治理念差很多,我擔心他日後悔不當初。他是外省眷村子弟,忠黨愛國。
後來我選上了,我發現我幾乎發什麼文章他都有來按讚。有時候他認同我講的話,也會留言贊聲一下。但是有時候我講國民黨不好、說韓國瑜不行,他就沒有說話。但從他跟我互動頻率的程度,我相信他都有看到,也知道我們政治立場天差地遠。
選前最後一天,我還在他的社群帳號上看到一篇發文說:「我知道你們討厭韓國瑜,但他真的是一個浪漫的人....」這篇文章寫得卑微誠懇,真心誠意,這樣子的傢伙卻在過去一年裡好幾次鼓勵這個罵了韓國瑜不知道幾遍的我。
我希望台灣人不要忘記這種溫柔。有些人搞政治搞到瘋了,但我們不應該如此。
民進黨現在獲得大勝,和2016年一樣。過去四年有太多他可以做到的事情沒做,未來四年沒有理由對他溫柔與忍讓。我支持蔡英文,也支持許多民進黨候選人,我不求什麼感謝,只是盡台灣人應當的責任。但是我接下來的責任就是監督你們是否履行承諾。
反滲透法可以強渡關山,但是礦業法卻有千百個無奈?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時間就像乳溝,要擠就有。
以前剛開始學民調統計時,就知道一個民調常識是「不論問什麼問題,千萬不要寫『沒時間』這個選項」。因為絕大多數人不做某件事,例如看電影或上街投票,他都會想回答沒時間。但事實是當他想做某件事時,不論有多麻煩,都一定會有時間。應該要問「他不做某事是為了要把時間拿去做哪件事?」
這次選舉我覺得自己對不起兩個人。
一個是洪慈庸一個是林佳瑋。因為我把議會工作放第一優先,剩餘的時間分配不足以幫助所有我想幫忙的候選人,所以我完全沒幫到洪。林佳瑋則是我沒有在直播上保護好她,讓許多觀眾對他做了不適當的羞辱。
我很遺憾我投的吳怡農敗選,但最遺憾的是蕭美琴。時代力量沒法贏過民眾黨我也很生氣。
我還有很多話想說,關於這次選舉,關於我期望的未來。但下次再說啦,快要變論文了。
初 乳 很 難 擠 在 呱吉 Facebook 八卦
關於政治的事,我從不說謊,頂多不說。我一個人走這條路,是好是壞顧我一個人就好,沒有牽累。
但選前最後一個月,不說的話太多,因為不想自己的任性牽累了無辜、壞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未來。
例如,我本來不想讓黃國昌、或吳益政之類的政治人物上我的直播節目。因為很高機率會被罵,我也沒法撈到好處(我的直播節目因為播放音樂的關係基本上是零收益的),還要特別準備內容,真的是整個煩。
但是既然答應了,我也跟他們說了一模一樣的話:「我會很直接、甚至很尖銳地問你問題,不代表我的立場,但是你們應該要正面回答,絕對不要迂迴逃避,因為觀眾看得出來。」
直接尖銳的問題看起來很派很兇甚至有點挑釁,但事實是,你能好好回答的時候就會加分。屢試不爽。
站在做節目的立場,我們就是希望來賓好好把球打出去,所以我們投球的時候也不會客氣。軟趴趴的球能打出全壘打嗎?不投變化球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
講是這樣講,但我對他們兩個人算是特別嚴厲,因為我知道他們能把球打回去,節目也因此很好看。但我很明顯對一些人放水,因為我怕他們沒辦法把球棒握好。所以我根本偽善。
但我願意站台、表達支持意願的候選人,都是我真心的想法。只是每個人理由不同,我也不打算一個一個細細討論。今天不是要寫十萬字論文。
我覺得選舉一路來那種最莫以名狀的難過就是那個我曾經很熟悉溫暖的進步圈,變得很恐怖。
2019年一次國外參訪行程,許多跨縣市與黨派的政治人物都有參加。研討會上我講了一段肺腑之言:
「我是跟著民進黨一起長大的小孩,從偷看爸爸的黨外雜誌開始,人生第一次投票是投給陳水扁。二十幾歲時,每次參與社會運動,都和民進黨的前輩們站在一起。但是這幾年,我覺得民進黨和街頭的距離變得很遠。」我知道在廟堂上搞真正的政治和街頭上運動是兩回事,但看著民進黨的變化,內心真的會有些唏噓。
研討會結束,我到外頭去上廁所。一個民進黨政治人物也走進來,寒暄了一陣。他突然對著拉鍊已經解開的我開口:
「為什麼要在外人面前講這些?」
他說的外人指的是那次國外參訪活動的外國人們。
原本是一起談笑的他沒有特別生氣的表情,丟了這句話後就離開。
我當下有點錯愕,誒?他剛剛在對我發球嗎?!我到現在還不是很了解他的意思。
但這句話其實很妙,不論他對我生氣與否,他認為「我是自己人」。
這種自己人的感覺就是台灣現在最奇妙的氛圍吧,又溫暖又肅殺。
時代力量在選舉期間一直被說是國民黨友軍、紅統勢力的一部分,也就是被認定為綠營的敵軍。但一方面也不斷被稱呼做背刺力量,但後面這說法是把時代力量當作友軍時才有意義的形容啊。
到底誰是朋友誰是敵人呢?我認識很多時代力量的公職與黨職,沒有一個人是支持統一的,大家都是獨立派。各種社會議題也都是站在進步立場。如果今天我們是以理想性來決定敵友,我認為民進黨與時代力量的支持者們應該可以做朋友。
但其實正好相反,我有看到民進黨的朋友在選後說:「我會同情國民黨的支持者,但對時代力量不會。」
我想講個我的觀察。
各陣營都有自己檯面上與檯面下的論述生產中心,負責製造各種輿論的素材給網路上的支持者去散佈。為什麼這次選舉突然吹起了時代力量這股紅統逆風?其實是為了清洗時力的台派選票,綠黨與基進自然也配合演出,讓選票歸位之外,進而逼迫時力與民眾黨搶食剩餘的中間選票。
但嚴格地說起來,這也算是時力求仁得仁。黃國昌一直說要走出小綠,如今在失去硬蕊台派支持的情況下,還獲得如此票數,可以說是站穩腳步。只可惜輸給民眾黨。
不論是站在民進黨的立場還是保衛台灣主權的角度,這個戰略思維其實沒錯。但我每天凌晨看著那些本來可以當朋友的人互相啃咬,滿地是血,我就覺得睡不著。最後一個月我好幾次失眠就是在看著兩邊激烈的言論,心裡想著我是不是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2018年,紐約時報針對自由派不斷利用媒體優勢取笑川普與其支持者,寫了一篇長文論述。裡面有段話我覺得寫得超好:
「....更糟糕的是我們的文化習俗正在迅速改變,我們很少停下來去思考這點。一些自由派人士比他們的美國同胞走得更遠,但卻還是動輒批評那些沒有趕上他們的人。珍視包容的人可以多注意自己的言語,解釋自己在做的事情,而不要試圖控制別人說什麼。這只會證明他們對其他美國人懷著最糟糕的偏見。」
我們不斷在用偏見去攻擊別人的偏見。民進黨對時力,甚至我們對韓粉,都是如此。
更糟糕的是,本次選舉的結果證明,我們未來將會變本加厲地使用這項策略,因為它有效。
我有個以前職場的老前輩聽聞我參選時,主動說要贊助我廣告與其他事物。我婉拒了。因為我知道我們雙方政治理念差很多,我擔心他日後悔不當初。他是外省眷村子弟,忠黨愛國。
後來我選上了,我發現我幾乎發什麼文章他都有來按讚。有時候他認同我講的話,也會留言贊聲一下。但是有時候我講國民黨不好、說韓國瑜不行,他就沒有說話。但從他跟我互動頻率的程度,我相信他都有看到,也知道我們政治立場天差地遠。
選前最後一天,我還在他的社群帳號上看到一篇發文說:「我知道你們討厭韓國瑜,但他真的是一個浪漫的人....」這篇文章寫得卑微誠懇,真心誠意,這樣子的傢伙卻在過去一年裡好幾次鼓勵這個罵了韓國瑜不知道幾遍的我。
我希望台灣人不要忘記這種溫柔。有些人搞政治搞到瘋了,但我們不應該如此。
民進黨現在獲得大勝,和2016年一樣。過去四年有太多他可以做到的事情沒做,未來四年沒有理由對他溫柔與忍讓。我支持蔡英文,也支持許多民進黨候選人,我不求什麼感謝,只是盡台灣人應當的責任。但是我接下來的責任就是監督你們是否履行承諾。
反滲透法可以強渡關山,但是礦業法卻有千百個無奈?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時間就像乳溝,要擠就有。
以前剛開始學民調統計時,就知道一個民調常識是「不論問什麼問題,千萬不要寫『沒時間』這個選項」。因為絕大多數人不做某件事,例如看電影或上街投票,他都會想回答沒時間。但事實是當他想做某件事時,不論有多麻煩,都一定會有時間。應該要問「他不做某事是為了要把時間拿去做哪件事?」
這次選舉我覺得自己對不起兩個人。
一個是洪慈庸一個是林佳瑋。因為我把議會工作放第一優先,剩餘的時間分配不足以幫助所有我想幫忙的候選人,所以我完全沒幫到洪。林佳瑋則是我沒有在直播上保護好她,讓許多觀眾對他做了不適當的羞辱。
我很遺憾我投的吳怡農敗選,但最遺憾的是蕭美琴。時代力量沒法贏過民眾黨我也很生氣。
我還有很多話想說,關於這次選舉,關於我期望的未來。但下次再說啦,快要變論文了。
初 乳 很 難 擠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冬夜,小食檔強記擠滿人,糯米飯、豬骨粥、腐竹糖水、喳咋……騰騰白煙直送暖笠笠。就憑幾樣小食,強記立足灣仔68年,獲食家青睞、米芝蓮推介。「以前爸爸賣糯米飯,是為我們一家七口飽肚;今日我賣糯米飯,是為強記的招牌。」寒風中,59歲的老闆吳少峰(阿細)僅穿短Tee,利落地裝飯。他在街頭成長,十三四歲就講「雷氣」行江湖;97年接老父棒,始見一個更大的江湖:一碗糯米飯,竟然走出灣仔,享譽十八區。自此投身飲食,他義無反顧。
強記美食位於駱克道和馬師道交界,是個樓梯底小鋪。食物放在幾架車仔上加工加熱;主打外賣,也設堂食;格局簡陋,摺枱膠凳只坐得下十四五人,不過一樣客似雲來,多是被糯米飯勾了魂。
蒸熟的糯米飯,先在熱氣騰騰的車仔上快速打鬆,混入油爆過的臘腸、膶腸、臘肉、蝦米和冬菇,撒上葱花,澆上自家調味豉油翻炒幾下,香氣瞬即飄滿街。
一碗飯紅紅綠綠端上來,很燙口!爽身不膩,香、甜、鹹、糯兼而有之,惹味十分。隨便問問客人,這個吃了40年,那個20年,都稱水準一直保持,難怪不同年代的食家如江獻珠、蔡瀾、歐陽應霽、林澄光都為它撰文。米芝蓮將小店歸入「街頭小食」一類,上月連續第四度推介;「我覺得有種滿足感,有種滿足感,起碼有人認同,這很重要的。」本來一臉嚴肅的阿細,開懷笑。
投入,經驗就出來了
強記一年四季都賣糯米飯,冬天日煮100斤米。「以前在街邊賣更多,最高紀錄在大寒賣280斤。食糯米飯暖胃的習俗,現在後生都不懂了。」阿細說。
阿細選用泰國米,透露新米和舊米有不同浸法。「熱天浸的水暖些,浸出來的米腍些;冬天水溫是冷的,浸出來的米硬些,那就看浸的時間長短。」他師承父親,但父親講得不仔細,選米浸米全憑自己摸索,「當你做一件事,你放心機去做,你會領略到很多經驗出來。」
他用本港一級臘味,蝦米和冬菇也要一級的。「用料要最靚,因為你有更好的師傅也無用,如果無好材料煮不出靚食物,不能腐朽化神奇。」從前父親的糯米飯沒冬菇,現在他一碗放一個,「擺個冬菇仔靚些,最重要是冬菇做得好吃。」阿細得意地解說。
強記賣的貴精不貴多。獨沽一味豬骨粥,用上新鮮連肉豬骨;淡菜洗完又洗去淨細沙,爆香才下煲;粥在車仔再滾時加入少量皮蛋,一碗粥特別綿。
糖水只三款:喳咋,香濃;綠豆沙,煲到起沙,下大把臭草平衡涼性;腐竹薏米糖水,順滑卻不漿口。豬皮蘿蔔炆得入味;來貨腸粉也特別加工煎出一層薄脆。這些烹煮講究分量和時間掌握,全是磨人的工夫。每日阿細六時多起身,煲糖水煮糯米飯三個小時左右,接着開鋪,中間瞌一陣,收鋪已經午夜。阿細坦言年紀大了,愈感辛苦,人做到愈來愈瘦。自己朝朝掌廚免不了,近年樓面就和三弟兩家人輪流做。
牛雜強,闖出名堂
早在父親年代,強記已是灣仔有名的街邊車仔檔。話說父親吳志強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從廣東寶安走難來港,做過電車車長、在羅素街開過大牌檔,因為爛賭輸光,1951年開始在鵝頸橋側賣牛雜和牛雜粥,街坊叫他「牛雜強」。1970年,益新飯店的大廚教他煮糯米飯,同時來自澳門的紅顏知己教他賣喳咋;從此,強記多了糯米飯和糖水。
「我十歲時已經坐在馬路欄杆『睇鬼』。哎呀!走鬼呀!跟着推入後巷。」半世紀前的慌亂,阿細歷歷在目。六七歲他就跟父親開檔,「他賣牛雜時,放下我們幾兄弟,我們是街童,找些紙皮盒已經玩一餐。」一家七口上柴灣公屋前,就住在鵝頸橋側的天棚木屋,「漏水就拿盆來接;我們真是捱過,豬油撈飯捱過,腐乳送飯又捱過。」
父母很早分開了,阿細在街頭長大,十三四歲就進入江湖。「那時灣仔有很多江湖人士,感染到甚麼都講『雷氣』。」阿細憶述輕狂歲月自己「想事不深入,想做就去做」。那時義氣先行,諢號「糖水細」的他,常常為朋友打架群毆。父親為口奔馳,有時勸他幫手看檔,「唔好咁百厭!」
阿細強調,那個階段過去了。「人大了,我已結婚,有兩個兒子,我也要為他們着想。」97年,他建議父親入鋪,「那時街邊檔已經式微,我們被市政拉了很多次,不斷罰錢、充公搵食架生。」就在長期擺賣的馬師道上租了現址小鋪位,同年他正式接手強記,帶着三弟少明做到今天。
「覺得很自豪,因為我爸爸很出名,那種自豪感跟在江湖的自豪感是兩回事。當我站在檔口,我知道客人來自四方八面,有的光顧了很久,我知道我需要放心機下去了。」
執着的基因
阿細第一碗糯米飯是父親煮的,味道早忘了,但父親的堅持深烙腦海:「八號風球或者傷了腿,他也堅持開工。六六、六七年暴動,沒巴士沒電車,周街『菠蘿』他也堅持搭貨車尾,由柴灣來到灣仔。」他發現父親煮得出色,不少人慕名而至。他「不想影衰爸爸」,着實有壓力。幸好他有爸爸的「執着」基因,若然失手食物煮不好,他整天都不開心。「有時回家望望大腿,為何紅了?因為糯米飯不熱不好吃,爐不熱就打不開糯米飯。」寒天企檔,站近火爐一晚,腿也炙紅了。
阿細回憶,入鋪初時自己很火爆。「我當這裏是武館,請了夥計,枱椅抹得不乾淨,我即刻反枱。」今天,24歲的大兒子Elvis有意接手家業,放工放假主動來跟他學師,第一樣就是學抹枱,「做飲食業一定要乾淨企理。」Elvis很認同。阿細指兒子降龍十八掌,一式也未得。12歲開始就來店幫手的Elvis道來實情:「我只能從旁看他煮飯。他對出品很執着很嚴格,最多讓我打飯——打鬆糯米飯。」
時間 親情
今天,強記的食客版圖由父親的香港十八區,拓闊至新加坡、印尼、馬來西亞……遊客常常十盒八盒的外賣糯米飯。只是,近幾年米芝蓮的加持,父親已經看不到。
夜風吹來,店前樹搖、影動。阿細憶述:「我好記得爸爸走前一個月,我去拜阿嫲和祖先。爸爸搭着我膊頭。他說:『少峰,你如果不是選擇江湖那條路,你會很成功。』」父親一直無病無痛,2011年中風遽然離世。
日復日蒸煮煲,是漫長的修煉,火爆的阿細變得沉着內斂。「在江湖上有得有失:得的就是多了很多朋友兄弟;失是失去了時間,其實我應該放時間在爸爸的生意上。」往事並不如煙,父親一直在心頭。
「多少位呀?裏面有位坐的!」每次經過強記,都聽到老闆娘賣力揚聲,炒麵煎腸粉收錢如三頭六臂。阿細有時累了,走到馬路邊點煙提提神,但雙眼一直留駐小店,「我甚麼運氣也沒有,最好是娶了一個最好的老婆。」當年因為妻兒,他才決意轉投飲食江湖。
「以前很懶惰,常不開鋪。」兄弟其中一個想休息,就齊齊放假。客人經常摸門釘,又愛又恨。「現在大家有共識,都想留些東西給下一代,也不想爸爸辛苦留下的名字,或者這麼好的食物失傳了。」一年前,阿細榮升爺爺,對血脈親情、店號傳承更加在意。
在廚房,手只一對。當年阿細放棄了父親起家卻工夫繁瑣的牛雜,只是20年來不時有老街坊問他何時再賣。「以前牛雜很便宜,幾毫子一斤;現在一副賣千多元,來貨貴,賣不起錢……將來有機會,我會開一間正式的店鋪賣牛雜,讓街坊緬懷一下。」二十多個寒暑,阿細守着強記,將老父的美食發揚光大,但心裏,像一幅砌圖,尚欠一塊。
撰文:韓潔瑤
攝影:關永浩、梁偉德、陳秉謙
強記美食
地址:灣仔駱克道382號莊士企業大廈地下
電話:2572 5207
營業時間:星期一至日 12:00nn-1:0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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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 乳 很 難 擠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做飲食,工時長,人家食飯輕鬆你開工。漢發麵家,兩代在深水埗經營45年。老父做大牌檔,賣雲吞麵牛腩麵魚蛋粉,胼手胝足日做十五六句鐘,但求養活妻兒。80後兒子郭滿唐,一樣在街頭受磨練,但2011年遷檔入鋪,打破困身宿命:每天營業大約十小時,周日、公眾假、聖誕新年復活暑期統統休息,爭取天倫樂。營役中,一份父愛,兩種表述;正如待客也在變:「以前客人食要快靚正、簡單;現在有要求:食物要好味,環境要乾淨,又要service。」阿唐說。畢竟,時代不同了。
漢發麵家在深水埗石硤尾街做了38年大牌檔,7年前入鋪,就在舊檔拐過街角的大南街上。僻靜的大南街,都是布行皮革號金屬配件公司,人流很少;漢發除了午市爆滿,早餐至下午茶時段一直有六七成座上客,生意算很不錯。
「師傅教落,煮食,任何事都不可以馬虎。豬扒蛋飯,喂!應該豬扒好吃,蛋要靚些香些。白飯不用理會了,但也不行的。我每一樣都要做到最好,白飯我都要做到最好。」聽說阿唐是個牙擦仔,眼前的他果然自信滿滿。
「我們的白飯蒸的,不是用飯煲煲的。你家常煲一兩斤米無問題,但我們一煮六七斤米,如果放在電飯煲就不夠力去推,變成『漚米』,就好似明火煲湯同電磁爐煲湯的分別,兩者的口感已經不同。」他耐心解釋。
言辭可以誇誇,但食物騙不了人,「客人吃下去就知道你有沒用心機去做每樣事。」阿唐說。譬如店中名物豬膶,咬下去爽脆,再嚼粉嫩,有淡淡的薑酒香,非一般!他不怕公開秘技:「最緊要你花心機去泵乾淨血水出來,吃時就不會有豬腥味,切又要有差不多的厚度,這些全部是用時間和心機去做的。」咬一口炸鯪魚球,是預期的爽彈,且滿滿陳皮味,蝦米碎帶點鹹香;估不到混入的芫荽碎,只取莖部加強爽口感覺,看得出一番心思。
豬扒是茶餐廳尋常之物,做得出色卻鮮有,它和豬膶一樣都是漢發入鋪後的新猷。阿唐的豬扒不用食粉,但能做到鬆軟多汁,「我想了三個月,終於想到怎樣不加任何香料而保持豬扒的原味。最重要是,我要將豬扒揼鬆,而不是揼實。」說時遲,他已揼了兩塊;他鬆肉不會假手於人,務求力度不出偏差。
這厚切豬扒的面積比平常所見大三分之一,原來指定供應商裁料時斜斜厚切,「厚,才能保住肉汁。」除了豬扒大件、豬膶麵膶多而厚,由大牌檔賣到今天的柱侯牛腩、南乳豬手飯,一樣超級大份,阿唐解釋:「這就是街坊生意。我想過出細份量,但怕他們不接受。」入店後的漢發,隱隱然留着大牌檔的豪邁。
轉型 拜師
37歲的阿唐,不知不覺投身漢發近20載。話說父親郭漢標十來歲從鄉下揭陽來港,做過紗廠,曾在豉油街與人合夥開大牌檔,因賭排九而輸掉半個檔口;1973年借錢在深水埗頂了一個大牌檔,改名「漢發」;40多歲才娶妻泰籍華僑楊美嬌,次子阿唐出世時已年近50。
阿唐18歲開始到大牌檔幫手。「當初我說接手漢發,或者學煮雲吞麵,阿爸都跟我說一句:不要學,寧願你做三行。」做飲食太辛苦,父親不想他走同一條路。阿唐着實有兩年做過布行、跟車、地盤,始終對烹調最感興趣,於是跟父親學煮麵、炆牛腩炆豬手。
漢發本來只賣幾款粉麵,轉變始於隔鄰茶水檔結業,那時阿唐跟父親建議加碼賣奶茶咖啡;父親初時不允,怕他兼顧不到,但阿唐下了決心就似衝鋒車,他看書,問前輩,想盡辦法去學沖一杯奶茶。
試了三個月,漢發的茶啡和加賣的公仔麵跟雲吞麵一樣受歡迎。後來父親退休,阿唐就請夥計和媽媽一齊做,「我媽管雲吞麵那邊,我管奶茶咖啡這邊。」由於左右牌檔相繼結業,漢發變了一街獨市,客人多到讓他租下牌檔後方兩個鋪位擺枱擺凳。未幾消防來查,說是無牌經營;其時母親因中風已少露面,漢發由阿唐和太太Zoe支撐大局,兩小口決定入鋪轉角的大南街,好接住大牌檔的生意。
入鋪之後,阿唐認識了人稱「米芝容」的容記小菜王前老闆易偉容。容師傅經常來吃東西,指點阿唐這個後生仔。「我弄得好吃一點,容師傅就說:呀!也不錯,都有我教你的一半。」2014年,阿唐設宴正式拜師。容師傅手把手教他炒醬、用料,又幫他改良了父親傳下來的大牌檔食物:柱侯牛腩更濃、南乳豬手更香、雲吞爽口更多肉汁。
「這些柱侯醬是以前大牌檔師傅經常用的,炒醬最關鍵的是控制火候,一句鐘才能炒好這醬,慢慢用時間去逼它的味道出來。」阿唐今天滴着汗站在火爐前推醬,仍背着師訓:「師傅教我最基本做廚師的三樣:第一眼望;第二鼻聞;三就是口試;等同於每一碟餸的色香味你都要知道。」
共享的世界
做食肆,打開門做生意才有收入,但漢發的營業時間比一般食肆短。「飲食來說我們其實算懶惰,開十句半鐘,不過我們一回來就『砌』到最尾,好辛苦。」同為80後的老闆娘Zoe說。她特別安排「早收」及「多假期」:聖誕節、農曆新年、復活節、暑假都關店休息四至十日不等,員工同聲讚好。
「多假當然開心,不用那麼疲累。」在廚房不停手淥豬膶的蘭姐說。 「我們出月薪的。輕鬆了,好呀!」茶水部阿麗回應。 「放工早些,你可以有家庭樂;逢時過節又可同家人食飯,我自己都有小朋友的。」笑容可掬的阿娜落力招呼客人。
阿唐一臉得意:「老闆搵到錢,夥計自然辛苦;但如果老闆搵唔到錢,夥計又閉翳了。最緊要大家工作開心,現在是共享的世界嘛!」
「其實要做(營業)24小時都可以做,但有時買不回你和他們相處的時間。」Zoe口中的「他們」是兩口子一對9歲和7歲的兒女,「如果日日返工不放假,好難建立感情,好似現在他們出街仍會拖住我的手,夜晚睡覺都想黏住你,這些是買不到的。」年輕的媽媽Zoe甜笑。
一齊食飯 像個家
每天清晨,阿唐載着妻小從沙田住所出發回到深水埗的小店,先叫貨、編排全日流程,七時半親自送子女上學,到下午三時必先擱下所有事務去湊放學。「六點一定全部人收工,我們等小朋友在附近補完習一齊回家。」Zoe續說。阿唐笑指斯斯文文的太太最有威勢。Zoe點頭,笑指丈夫樣貌看似好惡,其實「很溫柔」,「結婚前我入過醫院,他在大牌檔落場一小時也趕來看我。記得初初認識他時問他週日做甚麼,他說買排骨同爸爸煮飯食。我覺得他是鐵漢柔情,很看重家庭。」
阿唐回憶,小時爸媽要打理大牌檔,自己滿月後就住在保母家。「我升上小學,放學後上補習班,七點多返大牌檔食晚飯、上閣樓睡覺;暑假也在補習社過,每日只有一句鐘見到阿爸阿媽。」舊檔位置今日已成一個地盤,只找到檔口對上兒時一家四口擠過的舊閣樓。「阿爸每次見我們,都問我們肚餓不肚餓、吃不吃東西。可能他沒怎樣讀過書,不懂表達他那種愛。」阿唐拖住一對天真的兒女,不時提起已經離世六年的父親。
想當年,父親在自己升中後開始休星期天,帶着自己周圍走,回到從前的落腳處述說往事,兩父子很親近。「放假阿媽通常自己找朋友,我十三四歲已經喜歡買餸煮飯和阿爸一起吃。我很想維繫一家人,一齊食飯、一齊看電視,像個家。」阿唐說。
「錢是賺不盡的。」他笑一笑,現在應付店鋪租金無問題,也「夠使夠用」,最重要是「可以多些時間陪小朋友」。為了保證出品,他炒醬、打鯪魚球、揼豬扒、牛腩起筋……事事親力親力,「每一日的滿足感,就是見到客人吃我的出品他吃得很滿足很開心。」而辛苦了一整天,「最開心就是可以和小朋友一齊收工回家煮飯食。」
撰文:韓潔瑤
攝影:關永浩
漢發麵家
地址:深水埗大南街192號
電話:2380 7068
詳情: http://bit.ly/2CBN65U

初 乳 很 難 擠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人在高興時,特別好胃口;人在悲傷時,還是會肚子餓。何況開工前、收工後!
凌晨一點半的堅尼地城,港鐵收工,車輛停泊,百店沉睡中,唯獨新興食家剛剛亮燈啟爐,開始煲粥搓麵粉做點心;蒸籠白煙漸漸升騰,溫潤香氣飄呀飄,縈繞城西近三十個寒暑,撫慰着夜幕下轆轆的饑腸。
「我們來到西環的時候,它是一個菜欄市場呀、屠房呀,做半夜三更為香港服務的基層市民(生意)。」新興第二代老闆徐國興回憶。店是街坊格局,廳面五六張枱,走廊擠多幾張;沒電視,沒電腦收銀;牆上貼着上世紀市政事務署「隨地吐痰得人憎」告示牌、手書中英文提示:「夜深時分,請將聲量收細」恍若穿越到了七八十年代。
店雖說三點營業,但兩點零五分已來了第一個客人——的士司機鄭先生。「我兜到呢度就入嚟坐一坐,當作休息。」樓面阿姐三點才上班,「我慣咗自己招呼自己。好彩放緊暑假,否則坐滿晒學生,企都無碇企。」他逕自取碗筷開茶。
不一會,蒸點心的師傅林哥搬出兩楝點心到點心角,跟他打招呼:「食住先。」
鄭先生取了一籠粉卷,回敬:「新鮮熱辣!」
沒一刻鐘,又走進兩個外籍男,未坐下就去揭蒸籠,顯然是識途老馬。說時遲,做蔬菜批發的梁先生已經倒開黑如墨汁的普洱,自得其樂:「我自己沖(茶),喜歡幾多茶葉就落幾多。」最重要是沒第二個地方如此早開,「我飲完茶就要開工。」跟他搭枱的四眼阿叔,低頭不動,掛着「請勿打擾」的漠然。
這時,六個後生仔嘻嘻哈哈坐滿隔籬大枱,都穿著港大宿舍兆基堂的T恤。原來有人要離港,一班巴打來搞餞行。主角Evric說,大一時師兄帶他來,他又帶師弟來,自己快升大四了。
怪不得新興和附近港大的師生關係密切,有時以點心贊助學生活動;牆上就有幾張港大屬會的感謝狀,當中還有前校長徐立之的簽名呢!
年輕人鬧哄哄,在廚房的阿興伸頭瞄一瞄,「呀!司機、學生,都是熟客,他們自己搞掂。」轉身又忙他的。今天負責炸爐的師傅放假,主力調校食物味道的他,要分身去炸春卷、炸鮮奶。
兄弟班,個個賣力
廳面盡頭,是無遮無掩的開放式廚房,供應近五六十款點心。五六個師傅全日一邊做一邊蒸,做好甚麼就賣甚麼。點心出籠,林哥就速遞到點心角,客人自選自取;三點後也有阿姐用托盤巡場;五六點開始人多插針難入,大聲公輝師傅不時引吭叫賣:「叉燒包、燒腩卷啦喂朋友,古法炮製喇!」「大大件抵食呀!」
懷舊點心如南乳燒腩卷、大過拳頭的雞球大包、糯米包、鵪鶉蛋燒賣,坊間已經少見。
「我們一向以來都是自己做點心,做舊時啲古老嘢。」人稱「海叔」的徐海說。他是阿興的父親、新興的創辦人,在茶樓、酒店做過點心師傅,1972年於九龍橫頭磡七層大廈徙置區開了新興茶樓,經營15年,因為政府收樓被迫結業。
做飲食,哪裏有人需要吃東西,哪裏就有生機。海叔看準西環的凌晨市場,廿八九年前帶領兒子和幾個舊夥計來到加多近街,重新掛起新興的招牌,開始凌晨三點至下午四點的營業循環。因為加租、收樓搬過幾次,五六年前才落腳現址士美菲路。
「我由上環水坑口入行,做了60年,到厚和街(前一個鋪址)無再持牌了。」阿興接手後,海叔仍然朝朝3點必露,坐鎮收銀,做到上午11點返家瞌一瞌,下午3點又回來,都是為阿仔着想:「現在請人艱難,我就幫他打理一下。」
阿興說,現在一盤生意由他和幾個股東拍檔,「他們都是這裏的師傅、舊夥計。」
他指各人一直出心出力,也因為是股東拍檔,大家沒計較,當年才能捱過沙士難關。
63歲的華哥人很害羞,是阿興的拍檔之一,入行超過40年。「我十幾歲已經跟住海叔賣點心,我幫他打工時咁做,佢畀啲股份我,我又係咁做。」他本身住天水圍,海叔揸弗年代已在附近租宿舍給師傅,他乾脆以店為家。「喺呢度好快趣就過一日,雖然辛苦,但係開心嘅!一班拍檔合作咗幾十年,有拗撬都唔會放喺心。」他弟弟阿耀也加入了新興,負責做包、搓皮。全日所有師傅都不停手,肚餓時就走開一陣去醫肚,很快又回到崗位上。兄弟班,個個賣力。
現在海叔不再在廚房勞神,「爸爸雖然88歲,但他真是一個很令人佩服的老人家,對工作好有熱誠,堅持繼續每日上班。」阿興如粉絲仰望偶像。他是家中老大,三個弟弟一個做冷氣,一個做煤氣,最小的到加拿大升學、謀生。「我讀書不是太好,整嘢食覺得好開心,所以有興趣做。」52歲的他,看上去只像40,但入行已經30年,跟着父親研究點心。
靚料正貨 還得用心
從前爸爸日做16小時,阿興接手後一樣日做16小時。每晚凌晨一點多,率先回鋪開爐頭搞醃料,「好多食物要醃,又要煲粥,要早點回來,否則做唔切。我們的品牌是自家製,所以很多事都是親手去做的。」
不少行家慳水慳力,老早已從點心工場取貨;海叔搖頭:「在上面(大陸)的貨拿到來無咩汁,乾爭爭!」
「自己做嘅就靚啲,用料靚啲。在上面取貨不知道,人家做好給你,你看不到人家怎樣做,信心就是這些。」海叔舉例,白米他們入貨比別人貴30元一包,「一日用兩三包米就相差近100蚊,一個月相差幾千蚊。最好食先得,材料嘛!」
父親的信念,阿興切實執行。各式燒賣豬肉餡、蒸排骨,都不用雪藏貨,「食落唔同嘅!」他笑說。魚肉釀豆腐,魚肉爽彈帶陳皮香,烤得金黃的豆腐是買布包豆腐回來炸;豉汁鳳爪的雞腳自家炸後再煮,皮夠爽。如此尋常配料許多食肆直接入現貨,他們貫徹「自家製」,不嫌工夫多,花時間。
棉花雞的魚肚,阿興表示用最貴的一種;咖喱金錢肚,他特別選用夠口感的厚身牛肚,整塊燉腍後裁成條,用秘製醬料醃透;吃起來惹味卻不油滯厚味。
點心都是街坊價,小點17元,頂點才25元。因為沒有炒爐,全店食物只能蒸或炸,50多元的午市蒸魚套餐算最貴了。不過,用料絕不馬虎:除了黃花、紅衫魚、撻沙、烏頭必然冰鮮,鯇魚是鮮蹦活跳的整條買回來;配陳皮清蒸或薑葱的斑頭腩,是取貨20多斤游水大龍躉,抵鋪後才劏魚斬件,務求貨靚新鮮。
「西環初時沒有甚麼店鋪酒樓,現在競爭愈來愈大,我們唯有盡量做好,咁先對得住街坊。」阿興說話的口吻,跟父親如出一轍。
今天,莫失莫忘
要是算上橫頭磡的前塵,新興已逾40年歷史,沒有爭利的驚濤,沒有賺淚的起伏,每一日也如今天:師傅密密手,每樣點心求快也求好:糯米包軟硬適中,加了蝦米吊味、花生粒添口感;腸粉用米漿新鮮即拉,夠薄夠滑;招牌流沙包皮薄軟熟,一咬爆汁,流着濃濃的鹹蛋及牛奶香……
「做就個個(間間)都是那樣做,無話叻得過人,你自己調校的味道好些,你有些心機做就好些。」海叔不直接誇獎,但大夥兒的用心,全看在眼裏。
阿興人很隨和,只是做,沒埋怨。「跟街坊有份感情,每天都碰口碰面,個個從小吃到大,都很熱情、很欣賞你的點心,覺得有份滿足感,也是動力所在。」尤其看着大學生入學、畢業,出來工作後也回來探班,他特別珍視這「金錢以外的東西」。
雖沒米芝蓮加冕,新興捧場客除了街坊大叔,更有不少後生仔女;牆上有E神、霆鋒的留影;CNNgo網站全港最佳心水點心店它榜上有名,中外遊客慕名而至,時常全場爆滿……阿興和拍檔大有條件開晏,不必日夜顛倒。
「有些人都會問我:三點那麼早,開遲一點吧!其實都不想那麼早,但因為儲了一批熟客以及有口碑,他們每一天返工放工常常來光顧你,建立了一些感情,也不想失去這一班客人。」不善辭令的阿興解釋。
想了想,又補充:「太夜,真係好難搵嘢食。」他笑起來,帶點傻氣。
採訪:韓潔瑤 拍攝:關永浩
新興食家
地址:西環堅尼地城士美非路8號地下C號鋪
電話:2816 0616
詳情: http://bit.ly/2MUEw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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