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嚇普拉斯的遼寧號,在美軍看來卻是泥菩薩過江般的老航母】
4月7日,遼寧號與隨行的驅逐艦南昌號、成都號和太原號、護衛艦黃岡號及綜合補給艦呼倫湖號組成的「航母戰鬥群」,宣稱進入台灣「周邊海域」演訓;主要目的,當然是向台灣耀武揚威的「武嚇」升級版。
但不論中共再怎麼吹噓,冒著濃濃黑煙航行的遼寧號航母,基本上就是前蘇聯時代,相對落後的軍事工藝產品。不但艦載機的數量有限,彈射起飛的設備也相對落伍。
#遼寧號 #軍事 #中共 #軍艦
共軍太原艦 在 金老ㄕ的教學日誌 Facebook 八卦
近年來
教科書都會說到:
「在皇民化時期,日本動員大量臺灣人赴南洋從軍。」
我說
這句話只講了下半齣,卻沒交代上半齣
自1937年~1945年,中日爆發全面的「八年抗戰」
前四年
幾乎只有中日兩國互K
後四年
也就是日本發動「珍珠港事件」
一方面偷襲美國太平洋艦隊
另一方面則迅速出兵南洋(東南亞),好獲得短缺的戰爭資源─石油、橡膠
這使被偷襲的美國
加上擁有眾多東南亞殖民地的英國
也開始對日宣戰
由於這四年主要戰場是在美日間的太平洋
所以又可稱為「太平洋戰爭」
有鑑於美英中三國聯手所造成的龐大壓力
人力日漸短缺的日本這才大量徵召殖民地(朝鮮、臺灣)民眾從軍
但在前四年
由於臺灣、中國淵源太深
日本為避免臺灣人反倒幫助中國,所以並未動員臺灣民眾從軍
(即便是太平洋戰爭時期
日本仍因顧忌,所以只讓台灣人去到人生地不熟的東南亞)
不過難免有些意外狀況
使得極少數臺灣人竟能去到中國戰場
使得分隔已久的兩岸人民
竟以「被侵略者」和「被殖民者」的身分相見
不得不說
真是極為偶然又剎時消逝的幾絲火花
今天就跟大家分享
在八年抗戰時期
不重要、不多見、少有紀念的一則微小故事
可背後
卻又是多麼龐大的時代感啊!
正值戰後七十週年,再度以我這篇舊文,紀念那些在板蕩時代,仍堅持點燃一絲人性光明的人。
[蔡桑]
在日本T大就讀時,偶然間,看到報紙上一則新書的宣傳廣告:「山西殘留秘史 白狼的爪跡」。著者是事件的當事人,永富先生。
「山西殘留日本軍」,是一段非常冷僻的歷史,講的是日軍戰敗後,分別被國、共兩方徵用,在中國大陸戰場(特別是山西太原保衛戰)上繼續著另一場未完的戰爭。這部分,現代歷史課本中是不太可能教的。我學企管、也學資訊,卻又偏偏對文史有著特別愛好。作為自身興趣,我在日本期間,如飢似渴地收集中日台關係的史料、書籍,這本新書,自然也成為我蒐羅的目標。
我依照報紙廣告的指定方式訂書,幾天後,一個女士打電話給我。
「您是訂購《白狼的爪跡》的侯桑嗎?」
「是的。您是?」
「我是作者的女兒。」
我驚訝了一下。一般訂書,只要銀貨兩訖即可,除非有甚麼問題,對方不太可能直接連絡讀者。
「失敬,請問永富小姐有甚麼貴幹嗎?」
「侯桑住的地方離我們家很近,我打算親自把書送到府上。不知何時方便?」
我想,作者永富先生絕非為了省運費,勞駕他的千金一家一家把書送上府。他必然有著「想讓殘留日軍歷史廣為世人所知」的衝動,所以用行動讓讀者感受自己的熱忱。
我和永富小姐約好了時間。當天,永富小姐開著車到我住處,把書親自交給我,我把書款給了永富小姐。
「侯桑,您是哪裏人?」永富小姐收下錢時,忍不住問道。
「我是台灣來的。」
永富小姐驚喜地說:「這樣呀!家父現在在車子上等著,他說,如果您是中國大陸或台灣來的年輕人,他想和您談談。如果時間允許,我把家父請來您屋裡。您看合適嗎?」
和一個見證過半世紀前歷史的日本老人,面對面地談,是我購書時始料未及的。我不知道他為何對我這個台灣青年這麼感興趣,但我還是答應了。只是住處房間太亂,我邀他們父女到附近咖啡廳坐。
永富先生當時快八十了,但精神矍鑠,思路清楚。他自1941年開始,在山西省駐軍,一直到日軍戰敗,後來被前行政院長閻錫山將軍留用,加入國軍,在太原保衛戰中又被共軍俘虜,1963年釋放回國,之後就在日本以自身經驗為戒,從事中日友好的宣傳活動。
「在中國,大家叫我們日本鬼子。沒錯,我們幹的事情,就是鬼才會幹的!」在咖啡廳中,幾乎就是在開門見山聊開後沒多久,永富先生便這樣痛切地說著。
我不是甚麼「中國人民代表」,沒有資格以「受害者」的身分,讓一個將近八十的老人這樣地剖析自己。我當下有些於心不忍,只想岔開話題,講點輕鬆的。我希望他多聊聊著書的經過。但是半世紀前那段歷史似乎在老人家心中刻下太深的烙印,他一定要對我這個台灣來的青年好好交心一番。
「你是台灣來的,所以我才想和你談這一段。我在戰時認識一個台灣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蔡,蔡桑。他是做通譯(口譯)的。」
做通譯的台灣同鄉「蔡桑」?關於台灣通譯在中日戰爭期間所扮演的角色,日軍當年一直把這部分視為軍事機密,至今仍諱莫如深。除了一些片段的回憶錄,我們找不到具體人數、也不知道他們的活動實態。
永富先生繼續說,他當時還是個學生,是被軍國主義洗腦的學生,在日軍攻下南京之後,他曾經以見習學生的身分,到過南京、上海等地「慰勞日本皇軍」,就是在南京,遇到了「蔡桑」。
蔡桑在中國留學過,後來回到台灣,正逢中日戰爭爆發,他因為精通中日兩國語言,被臨時徵召,跟隨部隊也到了南京。
蔡先生和永富先生兩人的相遇,是因為以下的事件。
在南京金陵大學臨時難民收容所,一個日本軍官不知從哪裏的難民群中搜索出來大約三百多人。日軍懷疑這三百多人中潛伏著國軍的散兵遊勇。日本軍官帶著通譯蔡桑,面對著三百多個難民,這樣說著:
「我々は大日本帝国天皇の皇軍である。我々が南京に入城したからには安心するがよい。みんなが安居楽業できるよう、日本軍は総力をあげて協力を約束する。」
日本軍官說完後,使眼色要蔡先生翻譯。
蔡先生戰戰兢兢地翻譯著:
「各位,我們是大日帝國的皇軍。我們既然進了南京,大家就儘管放心。我們皇軍會盡全力保障各位的安居樂業。」
然後,就是日本軍官說一段,蔡先生翻一段,大意是說:只要大家是良民,皇軍就會發給良民證,領了良民證的人,將會在皇軍的保護下,自由地過日子。
根據永富先生的說法,蔡先生是在北平留學,國語說得很好,再加上態度親切,日本軍官的一番話,經蔡先生翻譯說明之後,三百多名難民,從原來的慌亂騷動,變得沉靜安穩,甚至還不時傳來嘻笑。
刺刀環伺監視下,居然因為一個翻譯,出現了異樣的祥和氣氛。
接著,重要的部分來了。
日本軍官眼神銳利地環視著在場的三百人,繼續說:「この中には蒋介石の兵士もいるだろう。蒋介石は君たちに給料も支払わなかったと聞いているが、我々は未払い分の給料を蒋介石に代わって支払うし、職のない人には就職も世話をする。元蒋介石の兵士で給料と職を希望する者は右にでなさい。」
這一段,蔡桑頓了一下。他似乎已經察覺這段話翻出來,可能造成的後果。他停頓了半晌,天人交戰一番後,決定照翻下去。用一樣和藹的口吻,他說著:「各位當中,有蔣介石部隊的人吧?我們聽說蔣介石很久沒發餉了。我們會把欠餉發給各位。沒工作的,我們也會代為找工作。原屬蔣介石部隊的,如果想領餉,請站到右邊來。」
這三百多個難民,把這位為日軍工作、唯一能講中文的台灣人,視作僅有的依靠。聽完了蔡桑的翻譯,三百多雙無助的眼神,全投向蔡先生一個。
蔡桑微微點了頭,意思幾乎就是在叫大家「安心」。這遠比日軍的威嚇還有用。二十多個人,從隊伍中站了出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永富先生隨行之下目擊的。這二十多個年輕國軍士兵,被送上了卡車,從北中山路開往下關。途中,日軍突然拿起了鐵棒,往這二十多個早已是手無寸鐵的國軍士兵頭上捶打。這二十多個人發現被騙,已經來不及了,二十多人被打得全無招架之力。最後,統統在長江岸邊被日軍用軍刀斬首。
「蔡桑沒去。事後是我告訴他的。他聽了,臉色大變,一直吐。」永富先生說著,嘆口氣道:「蔡桑真是個斯文人,不該來戰場這種地方的。」
蔡先生是內疚。二十多個國軍士兵,本來說不定可以逃過一劫;或者就算非死不可,也不一定要死得這麼不明不白。蔡桑忠於職守,卻成了劊子手的幫兇。
我不知道當時的蔡先生有沒有別的選擇。他可不可以選擇不做翻譯了?但要是沒他的翻譯,可能死的就不是二十多人,而是三百多人不分青紅皂白一併送死。
「橫豎怎麼做,都是造孽呀!」我心裡默念著。同樣來自台灣,同樣能說中、日語,我不禁把自己的情感投射在半世紀前的這個同鄉身上,思考著換成自己,又會怎麼辦。可惜,我找不到更好的答案。
永富先生繼續說,那天晚上,他和蔡桑在同一個房間睡。蔡桑話不多,似乎對於白天自己做的事情很自責,他背對著永富先生睡,沒多久,被窩傳來啜泣聲。
一名日本軍官進來,聽到了蔡桑在哭,把他叫了起來,要問清楚緣由。
「對不起,我沒想到這二十多人最終會被送去受死。第一次知道有這麼多人因我而死,心理有些衝擊。」蔡桑拭去了淚水,道出了他躲在被窩啜泣的原因。
接著,就聽到啪的一聲,日本軍官狠狠地打了蔡桑一耳光。
「八格野鹿!你這個清國奴!你同情這些支那兵,就滾回你的支那去,皇軍留不下你!」
日軍部隊決定不留蔡桑,但一時還沒法找到替代的人,所以只有讓蔡桑繼續權充翻譯,直到下一個通譯官找到為止。只是日軍已經無法完全信任這個慈悲的台灣人。暫時的做法:儘量讓蔡桑不去接觸難民,翻譯只限於文稿,口譯能省則省。
「也好,不然以他的個性,要是繼續目睹這麼多人死在自己手裡的事實,恐怕只有崩潰。」我說著,打心裡為這個同鄉前輩鬆了口氣。
「但是,他後來還是被槍斃了。」永富先生搖著頭說。
「為什麼?」我驚訝地追問原因。
永富先生說,有一處集中營裡關了兩百多個國軍俘虜,預計第二天全部屠殺。蔡桑居然天真地想跑去接洽美國紅十字會的人員,希望能借助美國的力量阻止一場殺戮,只是才一有舉動,就被日本憲兵發現,蔡桑被抓來狠狠毒打了一頓,然後槍斃。
「死在他鄉異地,連收屍的人都沒有。真是可憐。」永富先生惋惜地說著。
我們聊了將近一個小時,永富先生以過來人的身分,帶著我重新經歷了那場人類史上黑暗慘酷的片段。
我想,為那些送去屠宰場的二十多名國軍士兵,蔡桑始終覺得良心不安,一直想找機會彌補。二十多個人送命了,他不想再見到二百多人也賠上性命。他盡力了,代價是他的一條命。
就在我與永富先生談話後的十年,2005年,永富先生也過世,他親筆簽名的書,至今我仍保存完好。時不時地仍會翻開來,回想一下永富先生說過的話,也會回想起蔡桑。南京大屠殺是一場人性醜惡面與光明面的爭鬥,台灣人沒缺席。有了蔡桑,我知道有一個台灣人在這場殺戮當中,選擇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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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不知道的台灣史
臺灣人不能忘記這個日本人
近代臺灣,有兩個非常重要的恩人,這兩個人都是日本人,今天我來講講其中一個不太被世人知道的,為何此人不被臺灣人知道呢,我最後再介紹,這個人叫根本博。
1.撤出日僑
根本博1891年6月6日生於日本的福島縣。他於1944年11月就任為駐蒙軍司令。隔年8月日蘇戰爭爆發,蘇軍開始入侵滿州國。該月15號日本投降後,蘇聯紅軍也沒有停止進攻的跡象。為了保護滯留在該區域一帶的四萬名日本移民,有被問罪並切腹謝罪的覺悟下,根本博向日軍守備隊下達此一命令:
“不問理由如何,斷乎將侵入陣地之蘇軍一律擊滅,對此的責任一切由本司令官負責。”
在拚命守護平民所搭乘的列車及路線過程間,曾幾度嘗試與蘇軍進行停火談判。對於不停進攻的蘇軍甚至還不得不進行白刃戰。在中國共產黨的八路軍也前來為蘇軍助陣後,更是拼死擋住了進攻。
8月19日與蘇軍展開了長達三天三夜的血戰,在根本博指揮下的日軍拼死還擊,而令蘇軍喪失鬥誌。因此日軍自8月21日開始撤退,最後的隊伍於8月27日回到萬裏長城退回關內。前來迎接的駐蒙軍參謀長淚流不止,感謝根本博拯救他無法拯救的日本平民4萬人。另一方面,在8月20日自內蒙古逃出的四萬名平民,在三天三夜的跋涉後到達天津,並搭上歸國船隻回到日本國內。
1946年8月,作為最高負責人的根本博,於滯留在中國的日本人回國,及北支那方面軍的35萬將士復員結束後,搭乘最後的歸國船隻回到日本。
戰爭結束時,中國大陸的日本軍人均屬以及一般僑民合計有600萬人,蔣介石對日軍的撤退做出了協助的姿態,本來應該以運送自己軍隊最優先的鐵路,盡可能用來運送日軍及其日本僑民的運送。使得當時除了蘇軍占領下的滿州和山西一部分地區以外,日方估計要花10年才能撤退完畢的預想,10個月就完成了。
日本衆議院議員大久保伝蔵當時視察了接受撤回日本的碼頭後發現,與從東南亞,滿州或朝鮮返回日本的幾乎赤手空拳的人相比,從中國本土撤回的人居然還拎著大皮箱等行李,實在是令人驚訝。
2.偷渡臺灣
根本博復員並歸國後,回到了位於東京鶴川的家中。鑒於中國局勢大致上已決定國民黨之失去中國政權,在1949年1月蔣介石辭任總統一職後,一說為回報蔣介石的恩情(無條件讓日本國民4萬人及35萬將士歸國、維持天皇君主制不變),加上當年在南京擔任使館武官時即與蔣介石為舊識。
這裏要詳細提一下,根本博與蔣介石是北伐時期的舊識,日本天皇宣布無條件投降時,蘇軍南下攻打駐蒙日軍,共軍也趁國軍來到前要接收日軍,第一軍元泉馨少將幹脆率軍先投了閻錫山,助閻守太原。
總之,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根本博得到老蔣的協助,順利將35萬部隊與45萬日僑遣送回國,自己也免於「戰犯」追訴。
據根本博回憶錄說,戰後老蔣在書房裏召見他時,侍衛長商震上將、戰區司令官孫連仲上將都站著,老蔣卻拉著他的手請他坐下,沒有一絲戰勝國的驕傲,讓他感激在心。因此一接到蔣的「密令」,立刻召集舊屬,準備赴華「報恩」。
根本博典當了一些細軟,賣掉自己的財物做為渡航費,另外也找了原上海貿易商的明石元長及「東亞修好會」,準備秘密渡航去上海。但船還沒出發,湯恩伯就準備棄守上海,根本博於是轉赴臺灣.
他們從宮崎縣延岡沿岸一帶出發,搭乘的是一首90噸重的機帆船「捷真丸號」,南下途中不料遇上了臺風。「捷真丸號」在琉球海域沈沒時,被美國軍艦救起,經過一番詳查,美軍竟在6月10日將他們7個日本浪人,用軍艦送到基隆。
1949年7月10日,根本博與翻譯吉村等人到達基隆,但因當地憲兵與警員並不知情,秘密渡航的幾人皆被禁錮。隨後,根本博下獄的報告傳達到國軍上層(彭孟緝中將、鈕先銘中將)後,待遇便一口氣轉變。於8月1日轉移到臺北的北投溫泉靜養。
8月中旬,由湯恩伯居中協調與蔣介石會面。同年8月5日美國政府向國民黨表明將中止軍事援助,當時孤立無援的蔣介石,根本博得出現正中下懷,便接受了根本博的協助。也有部份資料指出,根本博幫助蔣介石得動機並不單純是報恩當年為撤退日本人,也有藉機一展長才之意味。
根本博到臺灣後,老蔣又驚又喜,原來老蔣根本沒發什麽「密令」,這「密令」是投共之前的北平傅作義將軍發的。據根本博回憶錄說,他們七人到基隆後,臺灣當局不聽美國海軍的解釋,以致他們被扣押了一個月。
尤其晉見老蔣之前,通知他們理發沐浴更衣時,他們都以為會被槍斃了。結果老蔣召見後,令曹士征在日本致送他們七人家屬補助金,並請他們立刻赴金門協助湯恩伯。
根本博一行人的行動,被港日媒體大幅報導,連美國「芝加哥論壇報」也轉述。最誇張的有「蔣在日本招募十萬義勇軍協防臺灣」、「蔣在日本招募義勇航空隊協防臺灣」。
當時日本軍人回國後,不但生活無著落,美軍也不準他們從事公職,社會也瞧不起這些戰敗的軍人。根本博的新聞一出,日本回國軍人(尤其是飛行員),一大堆人擠到駐日代表團要報名,震動了盟軍總部。
結果根本博一行人的新聞,讓盟軍加強安檢,原本老蔣與岡村寧次的布局也被牽連,「義勇軍」胎死腹中,縮水成了由化名「白鴻亮」的富田直亮少將組成「顧問團」,也就是一般人熟知的「白團」。
由此很多人會將根本博與白團混為一團,其實根本博與白團沒有任何關系,而且白團的人與根本博關系相當不好,這個後述。
2.金門決戰
根本博於8月18日由臺灣渡行至廈門,化名「林保源」(源,根本之意也),作為湯恩伯的第5軍管區司令官顧問,被任命為中將。
湯恩伯禮遇根本博,並以日文稱他為「顧問閣下」,言聽計從。由於國軍在中國大陸戰場連連失利,根本博向湯恩伯建議,將國軍撤退到舟山群島、一江山、大陳島、金門與馬祖,拉長與共軍的戰線,保障臺澎,並伺機反攻,獲得蔣中正的肯定。
同年10月1日,中國共產黨成立中華人民共和國。不久,廈門失陷,國軍演變為必須在金門島決戰,根本博也著手策劃塹壕戰。
10月9日至10月15日爆發大小嶝島與角嶼戰役,根據第四十五師師長勞聲寰的訪問記錄,當年十月初軍事會議,湯恩伯指示兩個團進大嶝,一個加強營進小嶝及角嶼,勞聲寰認為兵力太分散,應集中防守本島。
湯、劉汝明、根本博均堅認:大嶝、小嶝不守,則金門無法守。勞聲寰當場和根本博辯論,最後勞抗命僅派一營長率一連一排守小嶝與角嶼;後大嶝損失一個半團又近一營後失守,勞認為這是決策缺失造成的結果,連同之後小嶝、角嶼犧牲一連為無謂損傷,金門本島也未因該兩小島失守而喪失。
隨後的10月24日,根本博在金門島協助指揮古寧頭戰役,使解放軍陷入布袋戰術,並利用坦克射擊解放軍的船隻切斷解放軍的退路,殲滅了登陸的中國人民解放軍9086人,余部屆數被俘,成功死守了金門,根本博因此獲得「戰神」的封號。
金門大捷後,根本博參與國軍教育訓練的活動。1952年根本博離臺前夕,蔣中正為了表達感謝,特地將自己珍藏的一對特製花瓶拆開,將其中一支贈送給根本博。
花瓶原先一共有六支(三對),是蔣中正在一九四七年時,特地請江西景德鎮名家燒製,其中一對送給英國伊莉莎白女王做為結婚賀禮,另一對送給日本昭和天皇,蔣自己留了一對。
金門古寧頭戰役國軍大獲全勝後,根本博又協助湯恩伯防守舟山群島。雖然根本博比起其它軍事顧問不同,他是直接參戰、功勞很大,而且官階輩分都比白團最高長官的富田直亮少將還高。
但「白團」成員一起抵制他,更嚴重的是為了防守舟山群島,他赴日本以「漁撈」為名,買了33艘機帆船,卻因一位前海軍中將在口角時殺了一個流氓,引起日本海上保安隊的追捕。
3.那些後事
根本博的行動不夠保密,以致連累岡村寧次也被盟總麥克阿瑟約談,而中國代表團團長朱士明也收到盟總的警告,招募「義勇隊」計劃胎死腹中,讓老蔣非常不滿,於是先遣送其它六人回日本。
而化名「周誌澈」的吉川源三中佐,又侵吞了其它幾人的安家費,在日本成了重大新聞。老蔣擔心連「白團」也沒有優秀的日本軍人來參加,終於一怒之下,將根本博也遣送回去。
根本博於1952年6月25日,搭乘民航空運公司(CAT)機回到日本。在日本,3年前秘密偷渡的事件獲得不起訴處分。
之後根本博在鶴川的自宅過日,1966年5月5日,在孫子出生的第一個節日後,因健康狀況惡化而入院。同月21日曾一度出院,但於24日突然死亡。享年74歲。
根本博逝世後,當時根本博渡臺的消息是極機密的,原因在於國民黨接收臺灣後的政治情勢,也因此古寧頭戰役參戰的日本人以及協助,其歷史意義,甚至是否確有其事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不為臺灣人所知。
蔣介石的國民黨一直是可以講美國援助了他,但如果讓大眾知道戰敗後的日本援助了他。講出來會給他抗日的光彩抹上陰影,所以是上不了臺面的事,由此根本博只能一直再臺灣歷史上做後臺英雄鮮為人知。
塵封的歷史,直到2009年10月舉辦的古寧頭戰役戰死者追悼會上才打開蓋子。竭盡全力協助根本博當年出國的明石元長的兒子明石元紹,負責根本博翻譯並與他長年一起行動的吉村是二的兒子吉村勝行,及其他日本軍事顧問團的家族皆受中華民國政府所邀請,並與當時的中華民國馬英九總統會面。
另外在明石元紹與吉村勝行回國前,中華民國國防部常務次長黃奕炳中將在媒體前以「國防部代表」聲明:「當年古寧頭戰役,感謝日本友人協助,可以說是雪中送炭」。至此,中華民國政府才算是正式公開古寧頭戰役參與的日本人及協助。
以下所有照片均為本人2019年7月29日在金門島古寧頭所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