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三鐵還難的挑戰 - 地方媽媽抒發文 |
嗯...今天的文章不知道該怎麼起頭......因為我還沒完全沈澱這件事.....但是又不能繼續這樣慌張下去.....還是寫吧,寫出來抒發一下心裡不安的情緒也好。
女兒本週一又再度開學,而我從週日晚上就睡不好,像是我要開學一樣。是的,我也要開學了,上個月莫名奇妙成為女兒班上家長代表的電話中,我記得家長會長有說週一要開家長代表大會。
成為女兒班上的家長代表後,我就被加入一個超多人的what‘s app對話群組。被加入之後,群組始終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訊息,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按「加入」。當初願意當家長代表就是為了獲得更多的訊息,手機簡訊自然也不能錯過啊!
放假後開學開工的週一我們工作非常忙碌,現在開始到聖誕節假期前,都在為明年的展覽和活動做準備,是年底最忙碌的時候。但百忙之中,還要上學校右派家長會的網站確認週一晚上開會的時間地點。看到網站上沒有任何開會訊息,我真是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逃過一劫!
沒想到下午五點手機傳來一個訊息聲,然後三秒內批哩啪啦的又一堆的訊息傳來。我點開手機螢幕一看,始終無聲無息的家長會群組傳來會長的訊息說:「請大家不要忘記等一下六點的家長代表大會!」會長的訊息後面是一堆家長秒回的「好的,謝謝!」、「在路上」、「一會兒見」⋯⋯等。而會長訊息中最經典的一句是「還沒有繳會費的家長不要忘記繳喔!我們現場有刷卡機。」什麼?!!!家長會還有刷卡機?外子聽了忍不住驚呼大笑。嘿咩,就資本主義大右派的家長會啊!
五點收到訊息,我趕緊把手邊工作交待一下,就奪門而出搭地鐵到女兒的學校。學校禮堂入口的大門只開一側,這樣每個入場的家長代表都得要先付會費才得以入場。外子後來還問我家長會用的是不是最先進的觸控式刷卡機?是的沒錯,就是觸控式刷卡機,刷完還會自動發一封訊息含收據證明到手機裡。
女兒的學校含國高中和預備班一共七個年級,一班左派家長會代表2位,右派家長會代表2位,全部加起來有幾百個家長。大家入座後沒多久就在六點整準時開始,由學校代表開始說話,然後是家長會會長,可以感覺得到是一個人數眾多但極有效率的團體。
我運氣很好,很快就和女兒班上另一位代表媽媽相認,兩人就坐在一起聊了聊。沒想到女兒同學媽媽問我:「妳女兒都幾點睡覺?」、「妳女兒英文好嗎?」、「妳女兒平均成績幾分?」除了幾點睡覺,其他的問題都讓我有些尷尬。我不知道女兒會不會希望我把她的成績告訴別人?我也不知道和別人討論小孩成績的意義是什麼。二個家長相見,我以為該聊些「孩子有沒有學習興趣?」或「課程內容是否適當?」這類的話題。
事實證明我再次好傻好天真,後來我才了解家長會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監督老師在打分數時是否公允,一切都是成績啊!
好吧,我花點時間來解釋我們家長代表要做什麼。我們要聯絡班上每個家長,電訪他們一些問題。然後再和女兒班上每一個科目的老師聯絡訪談,同時還要登記女兒班上同學的各科成績。最後總結整理成一份會議紀錄,一學年三次上繳家長會。
這個紀錄是要做什麼呢?是這樣的,法國高等教育的申請入學,除了看高中畢業會考成績,還會看平常成績。舉例來說,某人高中畢業會考成績非常優秀,但不小心生物這一門考試凸槌。雖然生物成績凸槌拉低畢業會考的平均分數,但瑕不掩瑜,高等院校參考平日在學校的成績就可以了解生物的低分是一個意外,對學生學校的分發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所以就像我家爸爸非常在乎的,女兒平日裡學校的考試成績一次都不能失誤也不能隨便,因為平常成績非常重要。
但是每個學校每個老師都不一樣,怎麼能規範他們打分的標準?有的老師打分數都特別高,有的分數給的很嚴格,這樣不是很不公平嗎?對啊,所以才要我們這些家長做第三方監督,先紀錄每個班級的成績,再和其他班級和不同老師之間的成績重複比對,這樣很明顯的就會發現哪個老師給分過低,那個老師給分過高。家長會得到結論後,會和校方代表、教師代表、學生代表還有一個好像是教育部代表開會,一起找出解決方式。
所以身為家長代表,的確可以獲得很多資訊,比如說班上成績的排名(法國沒有排名),孩子班上成績在同年級的排名,還有哪家孩子怎樣、哪個老師怎樣⋯⋯之類的無敵訊息數據!所以女兒學校的家長代表們,可是一群各個都是女王蜂的女人,是一群超級在意孩子成績、孩子高等院校分發和孩子未來的群體。像我這種歹竹廢柴型的媽媽,家長代表之路看起來困難重重啊!
開完會回家的當天晚上,我就做惡夢了,夢中我要跟那些女王蜂一起搶蔡依林演唱會的門票,然後我怎麼都搶不到,還被她們的高跟鞋名牌包踩到腳打到頭。第二天早上起床,我頭痛肚子痛了一整天。
故事沒完,隔天下午又是五六點的時刻,我收到家長會長寄給我和另一位班代媽媽的email,其中包含6個附加檔案,有女兒班上所有家長、老師的聯絡資料和會議紀錄格式、問卷說明書等等。我上班中點開一看,嗎呀,每個都和法國政府標案的文件一樣!收到郵件的同時,手機群組訊息又開始噹啷噹啷響不停,原來是家長們又迅速秒回「收到了」、「還沒收到」的確認訊息。這一次我也趕緊抓起手機在時間內回覆「收到!」,同時email也用女王蜂辭藻迅速回覆、寄出。
然後晚上我繼續睡不好......早上起床繼續頭痛肚子痛.....心中感到慌亂......吃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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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網路到非洲,臉書人光鮮環遊世界背後的歷險與心酸】臉書全球上網計劃的工作看似有趣,能環遊世界到一般人少見的非洲落後國家、住高級飯店、去野生動物園,但其實這些地方體制凌亂,光是過去兩個禮拜阿雅的團隊就經歷了在奈及利亞機場被遣返、肯亞機場枯等48小時、進醫院動手術、全程警車開道等難以想像的經歷。
(前情摘要在前一篇文)阿雅經過幾番波折終於順利在肯亞上了飛機,飛往奈及利亞。我們一行四個人到了機場移民局小房間準備辦落地簽。因為奈及利亞簽證複雜,四個人都文件不足,有人沒把文件印紙本、有人沒付款等。
隨身保鑣因為是公民先順利入境,開始奔波幫我們在機場附近把文件印出來,接著在透明玻璃外用訊息不斷給我們暗號教我們如何應對。
官員先是下馬威大聲吆喝我們坐下,要沒付款的人上網付款,偏偏機場沒網路,付款網站又沒手機版,好不容易熱點分享漫遊上了網,付款頁面又有夠長,同事花了一個半小時填好網路表格,付款鍵又當機不能按。
此時官員才把刷卡機從抽屜拿出來說可以刷卡(什麼鬼!)又說一定要金融卡,大家借來借去弄了金融卡,結果輪到下一個同事付款官員說信用卡也可以⋯😓
可怕的事情來了。其中一個同事赫然發現他有的根本不是簽證文件,也就是說,他沒辦法辦落地簽!又來來回回一個小時後,官員要我們都離去,他被帶走了⋯此時第一天晚上十點。
官員打算帶他上同一班飛機,要他立刻飛回肯亞,不料到了登機門飛機已經離去。接著他被放在小房間枯等文件,要是文件早上沒到,他就得搭班機遣返,官員收走他的手機,完全失聯。經過幾個小時,他討價還價拿回手機,假借上廁所名義,沿途找有網路訊號的地方,果真讓他找到了!他先跟保鑣報平安,寄給我們護照,我們當地的廣告公司開始找人脈試圖加快文件流程。
就跟電影一樣,在機場枯等一夜的他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少婦,願意出手幫助他,靠著少婦,他買了當地的SIM卡、充電器,跟我們聯繫上。第一夜,他就在小房間的椅子上未闔眼。
眼看早上了,文件還在跑流程,他要上的飛機誤點了,感覺又出了ㄧ點希望,但一分一秒,文件還是沒來。過程中奈及利亞移民局和航空公司一度大吵,移民局要航空公司免費遣返他回肯亞,航空公司不肯,最後似乎移民局架吵贏了,他上了飛機,被送回肯亞。
下了飛機,航空公司改變心意又獅子大開口,突然要跟他收機票錢,先說美金四百,討價還價,變五百,接著又漲到六百。我同事眼見人在異鄉只得牙ㄧ咬付了!接著航空公司又不還他護照,又加了錢,才拿回護照。
此時是第二天的晚上。肯亞是免文件的落地簽,我同事計畫到當地先在機場旁飯店睡一夜,第三天一早等拿到文件再飛回奈及利亞(好有勇氣,要是我就哭著回家了。)沒想到,肯亞政府拒絕給他落地簽!
這下慘了,他沒辦法進肯亞,也沒辦法飛奈及利亞,只能在機場在枯坐一夜⋯。我們試著聯繫公司簽證單位、甚至美國使館⋯。所幸,此時他總算收到文件了。機場網路太差,他請美國的朋友幫他買了第三天早上的機票。
順利上了飛機,可以想見飛回奈及利亞是多麼忐忑不安⋯。但上飛機前網路訊號不好,沒跟保鑣聯繫上,不知哪裡傳了謠言他被送去荷蘭。幸好誤會一場。
到了奈及利亞機場,要辦落地簽才又發現廣告公司說已經付款的款不是簽證費,所以又走了一遍我們兩天前的付款鬧劇,總算進了奈及利亞!機場奔波48小時!
另一名同事則是到肯亞前接受黃熱疫苗注射,疑似注射當天被其他病菌感染,到了肯亞拇指不斷漲大。第一天看了醫生吃藥,沒想到第二天越來越嚴重,手指頭是一般人的三倍大,到醫院,五六個醫生同時出現,看著他的手指頭搖搖頭「你糟糕了!」,接著打了打了幾次麻醉藥都沒效,也就決定直接開刀,後面的痛苦劇情我就不描述了。
上次迦納出差,我同事提款機提款後卡怎樣都拿不出來,立刻掛失,沒想到兩個禮拜後戶頭還是少了三十萬台幣,雖然最後拿回來但過程極度繁瑣。
其他小事還有過敏全身發癢;飯店送洗回來衣服縮水;飯店鎖壞掉門打不開;我飯店門掛「請勿打擾」牌子結果早上八點飯店打電話問我「你門掛請勿打擾,所以幾點可以打掃?」;大塞車警車開道半小時車程還是開了三個小時;被官員搶劫「我要你的太陽眼鏡」;餐廳坐下來叉子是之前有人用過的;簽證申請三次付了三次錢都沒下文,靠關係才有進度;其他時差每天睡三個小時、半夜還得跟加州開會、水土不服這種家常便飯就不多提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環遊世界固然很有趣,把網路帶向世界的工作也是很危險辛苦。
(出差以色列、肯亞、奈及利亞16天,阿雅總算要回家睡覺去了!耶!)
#臉書故事 #第三世界 #把網路帶向世界 #隨身保鑣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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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一千零一夜 - 女王蜂(菁英)|
*家長會
幫女兒註冊那天,我拿到二份內容差不多的宣傳單,都說是要歡迎新生入學、要介紹學校環境⋯等的家長會活動。怎麼一個學校會有二個家長會呢?原來一個是左派家長會,一個是右派家長會。政治傾向偏左的小巴黎市中心,總體人數以左派家長會為多,而女兒學校因為地緣關係,則是右派家長會強大。
開學的第一個和第二個星期,我和外子兩人就在輪流跑學校參加各種家長座談會、學校簡介等等的活動,我這個永遠的新手媽媽似乎也跟著女兒在適應學校。有一天當我和外子一起出席班級家長會的時候,手邊一直傳來要填寫的資料。看到有二個家長會的資料要填,我就跟外子說:「我填左派家長會,你填右派家長會,這樣我們兩邊訊息都會有。」好一個偷吃步的想法,但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們竟然填相反了,最後我這個政治立場偏左的,卻成了右派家長代表。
成為女兒班上的家長代表後,我就被加入一個超多人的what‘s app對話群組。被加入之後,群組始終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訊息,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按「加入」。當初願意當家長代表就是為了獲得更多的訊息,手機簡訊當然也不能錯過啊!
結果一直到二個星期後,開期初家長會當天的下午五點,手機「叮咚」傳來一個訊息聲,然後三秒內批哩啪啦的又一堆的訊息叮咚叮咚的傳來。我點開手機螢幕一看,始終無聲無息的家長會群組傳來會長的訊息說:「請大家不要忘記等一下六點的家長代表大會!」會長的訊息後面是一堆家長秒回覆的「好的,謝謝!」、「在路上」、「一會兒見」⋯⋯等。而會長訊息中最經典的一句是「還沒有繳會費的家長不要忘記繳喔!我們現場有刷卡機。」什麼?!!!家長會還有刷卡機?外子聽了忍不住驚呼大笑。嘿咩,就資本主義大右派的家長會啊!
五點收到訊息,我趕緊把手邊工作交待一下,就奪門而出搭地鐵到女兒的學校。學校禮堂入口的大門只開一側,這樣每個入場的家長代表都得要先付會費才得以入場。外子後來還問我家長會用的不會是最先進的觸控式刷卡機吧?是的沒錯,就是觸控式刷卡機,刷完還會自動發一封訊息含收據證明到手機裡。
女兒的學校含國高中和預備班一共七個年級,一班左派家長會代表2位,右派家長會代表2位,全部加起來有幾百個家長。大家入座後沒多久就在六點整準時開始,由學校代表開始說話,然後是家長會會長,可以感覺得到是一個人數眾多但極有效率的團體。
我運氣很好,很快就和女兒班上另一位代表媽媽相認,兩人就坐在一起聊了聊。沒想到女兒同學媽媽問我:「妳女兒都幾點睡覺?」、「妳女兒英文好嗎?」、「妳女兒平均成績幾分?」除了幾點睡覺,其他的問題都讓我有些尷尬。我不知道女兒會不會希望我把她的成績告訴別人?我也不知道和別人討論小孩成績的意義是什麼。二個家長相見,我以為該聊些「孩子有沒有學習興趣?」或「課程內容是否適當?」這類的話題。
事實證明我好天真好傻啊!在這種升學主義的菁英學校,成績分數才是最重要的。後來我才了解家長會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監督老師在打分數時是否公允,一切都是成績啊!
好吧,我花點時間來解釋我們家長代表要做什麼,根據我在會議中聽到的是,我們要和左派家長會分工,聯絡班上每個家長,電訪他們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然後再和女兒班上導師面談。每學期的期末要參加班級期末會議,同時還要登記女兒班上同學的各科成績,最後總結整理一份會議紀錄,一學年三次上繳家長會。
這個紀錄是要做什麼呢?是這樣的,法國高等教育的申請入學,除了看高中畢業會考成績,還會看平常成績。舉例來說,某人高中畢業會考成績非常優秀,但不小心生物這一門考試凸槌。雖然生物成績凸槌拉低畢業會考的平均分數,但瑕不掩瑜,高等院校參考平日在學校的成績就可以了解生物的低分是一個意外,對學生學校的分發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所以就像我家爸爸非常在乎的,女兒平日裡學校的考試成績一次都不能失誤也不能隨便,因為平常成績非常重要。
但是每個學校每個老師都不一樣,怎麼能規範他們打分的標準?有的老師打分數都特別高,有的分數給的很嚴格,這樣不是很不公平嗎?對啊,所以才要我們這些家長做第三方監督,先紀錄每個班級的成績,再和其他班級和不同老師之間的成績重複比對,這樣很明顯的就會發現哪個老師給分過低,那個老師給分過高。
所以身為家長代表,的確可以獲得很多資訊,比如說班上成績的排名(法國一般沒有排名),孩子班上成績在同年級的排名,還有哪家孩子怎樣、哪個老師怎樣⋯⋯之類的無敵數據資料!所以女兒學校的家長代表們,是一群各個都是女王蜂的女人,是一群超級在意孩子成績、孩子高等院校分發和孩子未來的群體。像我這種歹竹廢柴型自由派的媽媽,家長代表之路看起來困難重重啊!
那天下午六點的會議,大部分的媽媽都剛從辦公室風塵僕僕的趕來,原來這些肩背香奈兒黑色菱格紋包或手提鉑金的女人們並不是在家閒閒沒事做的貴婦,她們多是公司高層或高管。後來分年級帶開討論,大家圍成了一小圈,這些女王蜂媽媽們都非常積極地擠在年級負責人身邊,我根本連第三排都擠不進去。
開完會回家的當天晚上,我就做惡夢了,夢中我要跟那些女王蜂一起搶蔡依林演唱會的門票,然後我怎麼都搶不到!第二天早上起床,我頭痛肚子痛了一整天。
隔天下午又是五六點的時刻,我收到家長會長寄給我和另一位班代媽媽的email,其中包含6個附加檔案,有女兒班上所有家長、老師的聯絡資料和會議紀錄格式、問卷說明書等等。我上班中點開一看,媽呀,每個都和法國政府標案的文件一樣格式化又有條理!
*準備
我來法國念書的時候,已經在台灣拿到大學文憑,是直接插班法國藝術學院四年級,後來很快拿到碩士文憑,進入碩士後研究。原本已經申請了索邦大學的博士班,後來因為懷孕生子而決定放棄。因此我在法語的字彙上,專業領域比日常生活還要擅長,我在女兒出生沒多久就和外子合寫了一本我們領域的專業法文書籍。而讀書時專注於追求學問,我日常生活的基礎用語都非常不好,曾經當了好幾年的生活法語白癡。
所以我隨著女兒的成長,才開始學習法語的生活用語,累積許多不同的法語生活字彙,比如說嬰兒時期的尿布、餵奶、拍打嗝(拜託,這一般留學生哪會知道?語言班也不會教),後來上幼稚園的小班、中班和大班還有學校裡各種人員的職稱(法文裡稱老師的字就好多個)。再後來法國小學的年級也不是像我們用1、2、3、4、5這樣在計算,而是CP、CE1、CE2、CM1、CM2,我每年也隨著女兒的成長,增進了許多的法文學校專有字彙。
現在到了國中,又出現了一堆專有的字彙。我拿到家長會長寄來的六個電子檔案後,為了讓自己的心定,不要再徬徨緊張,就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好好閱讀檔案中的「所有細節」,像我平常在做法國政府標案一樣逐字逐句閱讀,不會的字查字典再上網找資料看看到底是什麼。
我在家長會中聽得模模糊糊的流程,看完這些資料後,大概稍微有個「期末會議」的雛型了。基本上每學期三次的期末會議是學校年級主任主持,各科老師針對班級發表學期看法,然後左右兩派家長代表提出問題意見,班上學生代表也提出問題意見。而我們家長代表就要做會議紀錄,把每個參與者說的話都記錄下來。
後來在和家人聚餐時,遇到也是女王蜂媽媽的妯娌和大姑,我趕緊請教一下當家長代表的流程和細節:按照學校右派家長會說的,要一一打電話給家長們、要登記學生分數、要向老師和校方反應家長們的意見⋯等等。沒想到有五個孩子,幾乎每年都是家長代表的大姑跟我說:「不用,妳千萬什麼都別做!」
什麼?什麼都別做?五個孩子都非常優秀,曾經就讀很好的公、私立學校,大姑說:「學校老師可是很愛面子又敏感的,妳代其他家長反應問題,老師只會記得妳,到時候倒霉的是妳的小孩。」好險我只是個「副」家長代表,當個助理就好。大姑說:「那就更好了,妳就更是什麼都不用做,去聽老師給每個學生打分數和做紀錄會議就好了。其他就交給另外那位正式家長代表,妳什麼都不用管。」
聽完大姑的話,我心裡鬆了口氣,看來我的工作是個涼差,可以輕鬆打混過去。不過後來WhatsApp群組偶爾會有家長會長的訊息,如果這則訊息是10:12發出,大概會有十多個媽媽在同一分鐘內秒回「收到!」,接下來10:13、10:14又一堆迅速回復「沒問題!」,大概不到幾分鐘事情就確認完畢,沒有聊天、不拖泥帶水。我是新手女王蜂媽媽,看到訊息思考一下再檢查文法拼音,差不多可以在收到訊息三分鐘後10:15回復。
某次我把家長會群組的訊息秀給外子看,沒想到他看完後跟我說:「妳千萬不要以為妳跟這群人可以裝傻不懂,妳要是像個弱者,就會被當笨蛋排擠。」嚇?我大姑不是這樣說的呀!那我到底要怎樣?像大姑說的電電就好?還是外子說的不能示弱?
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在緊張,面對這麼多的女王蜂媽媽,她們看起來每個都大我十歲,每個都精明幹練做事極有效率,加上外在的行頭,根本就是我大姊啊!但她們又不是我大姊,她們不會照顧我,相反地,如果我無法跟她們一樣有著極強的戰鬥力,就會被自然淘汰。在被淘汰和存活之間,身為一個媽媽,我只能選擇後者,讓自己也變成一個女王蜂媽媽!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