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與承擔》洪秀柱閉關感言(完整全文)
(YouTube記者會全程錄影:http://youtu.be/7bgtRoiSv8o)
各位朋友:
大家好!幾天不見,抱歉!讓大家掛心了。
這幾天我在山中靜思。由於這段時間的紛紛擾擾,我需要在完全安靜的狀態下,以寧靜的心面對自己,仔細檢討這段時間的種種,把問題的所有層面再看清楚。也想清楚該如何繼續出發,走我該走的路。
我是帶著許多問題與困惑來靜思的。幾年來我心頭一直有著許多疑問,我們社會有那麼多良善的面向,比如志工的無私奉獻,民間的敦厚人情,但一旦進入政治領域,這些好像都變了。我們社會為何可以如此容忍政治人物的不真誠?如此的翻雲覆雨?我常想,無論馬英九總統的個人和施政,各界有多少不同看法與評價,他畢竟兢兢業業,清廉自守,為什麼這樣一個人的民調和民間聲望,竟然會低於極度貪腐弄權的陳水扁前總統?人民為何如此苛責於馬而寬待於扁?這公道嗎?何以李登輝在每次背信忘義和數典忘祖之後,卻都能得到曲意迴護,乃至於他終於敢說出古今中外一個國家領導層級的人,所能說出的最恬不知恥的話?而在他背叛國人,貽笑中外之後,為何泛綠朋友還能寬容?他們究竟怎麼考慮這個涉及忠誠與公義的問題呢?這個國家還有公義嗎?還有是非嗎?
我在想,聖經裡呼籲人民要高舉公義的大旗,這面大旗為何不能真正在台灣高舉?是台灣還不夠民主?還是轉型正義做得不徹底?又或者這二十多年來,由於我們沒有處理好國家認同、身分認同與兩岸關係何去何從的大問題,以致讓政客們得以任意煽動人民的情緒?坦白說這二十多年以來,台灣的社會不就陷入了另一種形式的民主內戰嗎?當認同成為內戰的主要訴求時,把切割式的認同視為最高價值,對不認同自己者,視為其心必異的非我族類,因此,人與人間基本的道德,政治人物應有的規範,社會其它良善的價值,是不是也就變得都不重要了呢?
這些問題都常讓我輾轉反側,最近尤其深深困擾了我,於是我知道我必須先清澈一下自己,否則我內心無法寧定,必然無法走好往下的路,所以我選擇了暫時放下一切,靜思自省。
也許人在心定下來之後,格外會看清楚一些事。幾天下來,我益發確定我們這個國家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這個病若不趕快救治,就要病入膏肓了。而我處在斯時斯地,就沒有逃避的餘地。
前天我看到了一段影片,是李前總統過九十歲生日的畫面,在祝壽者中出現了兩位他的衣缽傳人。一位是民進黨的蔡主席,另一位則是宋省長。這畫面總讓我感到一種特別的感慨。
李登輝先生曾用血書宣示加入日本皇軍,後又加入過共產黨,後來背叛了他的同志,也加入了國民黨,國民黨當然也點滴在心。他擔任過中華民國總統,但他卻讚揚皇民史觀,附和軍國主義,完全無視於軍國主義曾為中華民國帶來的災難。之前他主張釣魚台是日本的,以前元首的身分將國土拱手送人,前些天又宣稱原來他效忠的是日本。這種政治背叛與賣國行徑能不令人瞠目咋舌?至於蔡主席,是李先生的愛徒,她為李先生炮製了切割兩岸認同的兩國論,也曾宣稱中華民國是流亡政府,現在卻又回來選中華民國總統了。她一直到今天,都還不願吐露她心中對中華民國的真實看法。我感到奇特的是,我們的社會好像也不以為意。老話說「風俗之厚薄,繫乎一二人心之所嚮」,當廟堂人物公然以翻雲覆雨為能事時,國家怎麼會不生病呢?但是,我也不禁要問,究竟是甚麼力量使得這些人還能如此堂而皇之地呼風喚雨呢?
最近發生的高中生反課綱微調行動,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二十年前,民進黨以民主為名,發動了黨政軍退出校園的運動,希望還給校園純淨的空間。二十年後,國民黨真的退出校園了,但民進黨卻進入了校園,還不只進入了大學,更進入了高中。他們發動大學生學運也就算了,現在還要鼓動未成年的高中生來發動學運。而且這個學運想推動的內容是甚麼?是要反對依據國家的憲法所訂定的課綱,而改依日本的殖民史觀來訂定課綱。這些可都是涉及國族認同的史觀大問題啊!更甚的是,當這個學運不幸有人輕生時,民進黨還希望踩著血跡來擴大戰果,我們的社會好像也依然不以為意。像這樣可以把政治黑手伸入未成年人世界的行徑,是甚麼心態讓我們社會居然可以容忍呢?
這些事例,這幾年來實在太多了,媒體上整天連篇累牘的造謠汙衊,網路上各種不負責任的批評謾罵,我們好像都不能遏止,這個社會似乎在某些領域就是陷入了歇斯底里狀態,整個價值也都陷入了混亂。前些天一則報導說,我們現在的老師們職業成就感越來越低,因為在許多家長的霸凌下,老師們已經不敢管學生了。其實何止老師,任何涉及公領域的部門,不都有著同樣的感慨?前些天颱風災後,有多少維修人員被包圍,被打,只因為沒有先去維修某些人受損的災情?我們都知道這些事並不是社會的常態,但是只要涉及了公領域,我們社會好像就亂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曾說我們的社會是一個危機社會,我們內外在的挑戰極多,包括我們國家存在著安全的威脅,我們的經濟存在著停滯的現象,我們有高齡化、少子化的問題,我們有貧富差距擴大的危險等等不一而足的問題,這些都是事實,也都需要有良好的政策與決策的執行品質,才可以逐漸解決這些問題。可是坦白說,我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條件,因為更重要的是我們社會存在著撕裂的危機,這撕裂的危機已經造成了政治上的惡鬥、公共事務上的無法決策,乃至意識上的分裂與人民間的仇視,這些問題已經深深困擾著我們,但大家卻又似乎束手無策。我上面所說的種種現象,就是明顯的例證。
這次閉關,可以說我把這個問題看得更透徹了。我說我們的國家病了,我們的國家真的病了,各位試想,如果社會不在意真誠,我們哪有信任?如果社會不在意是非,我們哪有道德?如果社會不在意理性,我們哪有方向?如果社會不在意因果,我們哪有明天?
我們的國家真的病了,「病因不在政策,而在政治,更在我們這些從事政治的人」。很多人都說,那些創造了台灣經濟奇蹟的重要官員,比如孫運璿、李國鼎等前輩,如果在今天的政壇,他們也一樣束手無策,因為他們就算再會擬定政策,也沒有政治空間可以讓他們揮灑。所以我們是病在政治,政治上有太多人不擇手段,視不真誠與反覆為能幹,視能捲起風潮以謀取政治利益為本事,上可以背叛國家,下當然就可以黨同伐異,上行下效的結果,國事也就不堪聞問了。
如果說這個病還只是一些個別的人的不擇手段,也許還好。但是我很清楚地看到,它已經發展為一種「民粹政治」的結構,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可以因為一個部隊管教不當的事件而把軍法整個給廢掉了,這是一種成比例的理性決策嗎?可是民粹政治已經成為一頭怪獸,只要發動,就沒有人可以抵擋得住,它以摧枯拉朽之勢,成為國家最重要的決策方式。
而且很不幸的,這個民粹政治的發動力量,主要掌握在綠營人士以及部分所謂的名嘴與媒體手裡,他們擁有定義敵我的權力,於是民粹的刀鋒所指,對象就很快被輾成碎粉。這當然不是說綠營有多厲害,之所以造成這股民粹的狂潮,綠營固然要負相當責任,藍營的放棄抵抗,乃至部分有影響力人士的推波助瀾,恐怕也要負起同等的責任。
所以不只國家病成了這樣,我還看到我們的黨也病了。也許各位還記得,我六月十日在中央黨部的講話,我說這麼些年我們的黨在立場上是不是產生了漂移,我們「是不是總在不該模糊的地方模糊了,在不該妥協的地方妥協了,也在不該姑息的地方姑息了,更在不該放棄的地方放棄了」。的確,這些年來,我們的黨經常讓外界感到是軟弱的、媚俗的、沒有立場的、遇到壓力就立刻退卻的。最近的一個例子就是課綱問題,我們的教育部遇到了壓力,就只好同意新舊兩案並行,放棄了自己的立場,讓違背憲法的課綱與遵守憲法的課綱並存。為甚麼會如此呢?
這段時間以來,在這點上我的感覺更是深刻。這段日子,有不少人好意地告訴我,選舉的首要目標就是勝選,只有贏得選舉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因而勝選是唯一的真理。也有人用他的經驗告訴我,我們台灣人民「好騙不好教」,不要談太深的道理,人民是聽不懂的,要迎合多數人的想法,才能得到選票。是這樣的嗎?我了解他們是關心我,也希望我能夠勝選。靜思期間我不斷地問我自己,選舉要求勝選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但我們該要一種甚麼樣的勝選?台灣這二十年來經常有選舉,勝選的人無數,總統也換了好幾位,他們都勝選了,台灣卻每下愈況,請問這樣的勝選有何意義?
坦白說,我們許多同志對民粹狂潮不是無感,但的確有很多人總認為這些問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很難在短時間內釐清,而在選舉頻繁的狀況下,也就常常因循而不去解決了。漸漸地當話語權落入了綠營手裡,就成了積重難返的局面。於是從先前的忍辱負重,然後不斷被軟土深掘,到最後甚至有些人也變成這股民粹狂潮的俘虜,也跟隨這些似是而非的論述,轉而質疑自己原本的精神與立場,也讓國政的處理,陷入雖為多數黨,卻形同是少數黨,讓國家大方向淪為綠營所操控的局面。然而大家思考過沒有,如果這樣的民粹狂潮繼續延燒下去,國家將會是個甚麼樣的結局呢?
作為本黨提名的候選人,很多同志確實對我懷抱高度善意,但也許因為我並沒有足夠的德望,讓他們信任我對國家困局的判斷。我承認我在知識上有待充實,在經驗上仍有不足,在職位上也並非一方之霸,但也許正因為我的平凡,我提醒自己,不要有知識、經驗或職位上的傲慢,應該向有能力的人學習,向值得尊敬的人看齊。在我準備參選的過程中,我努力學習與思考。也許我的知識經驗的確遠不如大多數政治前輩,但是我也相信只要我自己方向正確,並以誠懇的態度就教於同志,他們一定願意協助我一起為國家社會效力。可是實際上觀望待變的思維仍然所在多有。
靜思期間,我想得最多的,其實還是我的參選初衷。今年四月我開始認真考慮參選,單純的就是提出一條正確的道路。當時我絲毫沒有考慮過大位與權力的問題,因為我的評估跟各位一樣,我從不認為自己有出線的可能。當時只想到國民黨的危局,做為黨員的一分子,我必須點出國家困局與未來應走的道路,如果有比我更適合的人願意出來承擔,我會毫無罣礙地飄然退出政壇。
對於這條正確的道路,我的考慮是,如果我們國家面臨的最大政治困局,就是民粹狂潮的話,我就要找到造成這股狂潮的原因,然後提出解決辦法。其實大家都很清楚,這股民粹氣氛的出現,根本原因就是兩岸問題不得解決,因為兩岸問題無解,所帶來的安全與發展困境,讓對岸成為台灣所有問題的標的。我們社會把所有的焦慮都指向對岸,於是就無法準確看待對岸所發生的變化,同時也在台灣內部製造了這個民粹政治的結構。如果問題的根本在此的話,我當然要以替兩岸創造真正的和平為首要目標。
七年多來,馬總統為兩岸關係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他自上任以後,以「九二共識、一中各表」為基礎,主張「不統、不獨、不武」,簽訂二十一項協議開啟了兩岸經貿文化的密切交流,維持了兩岸的穩定,也為台灣創造了發展契機。但是從去年太陽花反服貿開始,我們看到兩岸關係的發展的確碰到瓶頸,交流已有猶豫,穩定已顯脆弱。我們要繼續選擇不碰政治議題,讓兩岸關係一直拖下去,還是要選擇民進黨的路線,讓兩岸關係既「鬥」又「拖」?我認為,無論是選擇鬥還是拖,都不是正面積極的態度,或許我們可以拖過這幾年,但是下一個十年,下一代呢?從個人的利益或選舉考量,選擇「鬥」或「拖」這兩個隨俗依眾的政策,比較容易討好,也不容易被扣帽子,但是為了台灣的前途及後代子孫的福祉,我不想看到我們繼續模模糊糊的坐困愁城,甚或像溫水煮青蛙似的坐以待斃。做為總統候選人,我必須誠懇地告訴各位,我堅定地要走一條為台灣創造和平的道路。如此才能真正改善我們的投資環境,同時為青年朋友開創更開闊的發展空間,更為台灣創造被世界需要的價值。
我認為,為兩岸創造和平穩定的架構,乃是台灣得以解除困境的起點,所以我不僅主張要鞏固九二共識,還希望能夠延續、深化,進行兩岸政治協商,在恪遵憲法、平等尊嚴、民意為本的原則下,簽署兩岸和平協定,共同確定「分治不分裂」的兩岸定位原則,並同時解決國際參與、永久和平的問題。
確定這個根本方向後,國家才能有充分的開放空間,來創造均富的環境,並讓台灣可以進行價值重建。這就是我的參選初衷,也是我提出「和平、開放、均富、道德」為我的競選主軸的原因。我完全相信只有破除民粹才能為台灣解決亂象,重建道德與價值,只有創造和平才能為台灣內部與兩岸解除對抗的引信,也為台灣創造更進一步的發展空間。同時,我也認為我有義務以最大的力量來宣示這條道路,就算功成不必在我也無所謂。
跨過初選門檻後,我不再只是理念宣揚者,我必須轉換為國家領導人,我要負責讓這理念落實。這幾天,我腦海裡經常浮現這一個多月來我全國走透透的場景。我想起了許多鄉親不斷問起的一些問題,他們問我:為什麼我們的社會會變成沒有是非,充滿暴戾之氣?為什麼我們的執政黨會變得懦弱與不敢堅持?為什麼有些媒體可以一直顛倒黑白?為什麼我們有了這麼多的言論自由,然而我們卻不想聽、不想看?為什麼我們的在野黨明明就只會抗議、杯葛,無視台灣的整體前途與利益,卻似乎越來越壯大?為什麼我們社會善良理性的人,都漸漸只能選擇冷漠以對?這些可愛的民眾不斷以充滿焦慮的聲音,問出了這些沉重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有太多民眾以擔憂的口吻,不斷問我,台灣這樣下去,他們的下一代要怎麼辦?面對這樣的聲音,我心頭真是充滿了歉意。坦白說,我覺得我們這些所謂的廟堂人物,無論在朝與在野,真的都對不起人民,特別是對不起下一代。我們每天都媚俗地叫著各種口號,可是實際上卻陷入了無止盡的政治惡鬥,一方不計一切手段地企圖奪取政權,一方庸懦地不斷從底線退卻,只求能夠明哲保身。於是我們的政經社會發展,無一不陷入泥淖,我們的下一代看不到希望。政治人物為了不要惹火燒身,很少人敢去解決關鍵性的問題,也很少人敢去推動真正能夠幫台灣脫離困局的構想,長此以往,台灣還會有希望嗎?於是我想,除了堅持初衷,我還有甚麼辦法可以回應那一張張焦慮的臉孔呢?
我們常聽到一句話,「種甚麼因得甚麼果」,這不是再淺顯不過的道理嗎?我們如果輕率地投下選票,大家就會讓政客隨意玩弄;政客如果用製造族群、地域等分歧的方式來選舉,這個社會絕對會愈來愈分裂;當我們把勝選看得比甚麼都重要,心中想到贏者可以全拿時,社會的良善價值必將離我們遠去。而如果我們能夠用正確的道路來推動國家的改變,人民也才能獲得希望,不是嗎?
於是,我想起了「國家、責任、榮譽」這幾個字。在國家利益、人民利益之前,我沒有退縮的餘地,只有把自己當成一塊指標磚,讓千千萬萬的磚與我共同舖設一條正確的道路,讓國家得到和平,讓人民得到安定、繁榮與均富。事實上我反覆思索,我相信,做為國家領導人,他所需要的也許不是最豐富的知識,最強的行政能力,但他一定需要有堅定的信念,能準確認知國家處境、掌握國家發展方向,還需要有真誠的人格,以及和人民溝通對話的能力。也唯有做到這點,我才有可能真正獲得人民發自內心的支持,並因而勝選。而所謂的榮譽,就在於我是不是對得起自己,讓自己的內心獲得真正的平靜。
各位朋友,其實我與大家一樣,都是平凡人,只是一些特有的因緣,讓我今天站上台前,有機會為大家服務。我也像大多數台灣的女性一樣,在家中有困難時,就會挺身而出,挺住一個家,而從來不會去想自己是否能夠承擔,而是必須承擔。我的參選不是因為想到天將降大任的天命,也不敢自詡為英雄救國的情操,而只是覺得該出來就出來,該承擔就承擔。未來,我還是會繼續選擇平凡,但會更提醒自己,人格與價值是一個領導人應有的品質,包容與視野是領航者應有的內涵。我視這段時間烈火焚身的鍛鍊,為上天對我的試煉,我謹以誠懇的反省,向各位承諾,我仍舊是那個敢說敢言,勇於承擔,以真誠來做人處事的洪秀柱!所有流言與觀望,請到此為止!我會為我的信念奮鬥到底,決不退縮!
靜思期間,我反覆與自己對話。我的參選,在眾人眼中或許是個偶然,但何嘗不是否極泰來,正面力量必會湧現的必然?我會堅持參選的初衷,高舉「真誠、理性、和平」的大旗,用真誠來揚棄虛假,用理性來擊潰民粹,用和平來開啟大道,這樣我才對得起自己,也才對得起支持我的每一個人。因此我將視這次選舉意義為:這是國家領導人人格上「真誠與偽善」的抉擇;這是國家決策上「理性與民粹」的抉擇;這是國家方向上「和平與逃避」的抉擇。
我希望我這次的參選,不僅可以讓國家有一條正確的道路,也可以讓台灣的政壇有一股完全清新的面貌,也希望促成我所屬政黨的體質更為健全,讓國人更為幸福,讓年輕人更有未來。在這個台灣極需改變的時代,我希望「真誠而非虛假,質樸而非狹隘,能力而非權謀,包容而非含混,自重而非自戀,堅定而非固執」,能夠重新成為我們評選領導人的必要品質。從九合一敗選後,本黨的檢討似乎並未能感動社會,因此我也非常希望在必要的或有爭議性的重要議題上,以開放方式進行辯論或討論,大家一起把政策路線講清楚,讓人民清楚知道為何要支持本黨。
最後,我也想向我的對手蔡英文女士說幾句話:我們兩人何其有幸,能夠以女性身分為台灣民主寫下歷史的新頁。台灣的選舉有些地方太違反人性了,該是共同「放下屠刀」的時候了,我希望我們兩人引領的選舉,是一個名符其實的「選舉」,而不再是「選戰」。讓我們一起來展現,誰更有決心與能力來帶領我們的國家走向未來,我相信,只要我們共同有這樣的胸懷,無論選舉結果如何,都將是全民之福。我將從我自己做起,如果您同意,我願意親自前往拜訪,邀請您一起藉著這次選舉,透過女性無私的良知與深厚的愛心,終結藍綠立場的惡鬥和理盲偏見的民粹,將各自關鍵的治國理念與做法,透過反覆的說明與辯證,交給選民抉擇;讓我們的社會因為選舉而變得更好,讓我們的國家可以真正地透過民主而走出美好的未來。
親愛的朋友們,希望大家在選擇支持我時,是因為認同我的「真誠」,也是了解我對「破除民粹、創造和平、真誠治國」的堅持,這才是讓我們國家能夠再起的方向,我認為只有這樣的勝選,才是有意義的勝選,也才是國家與人民真正的勝利。
各位朋友,我堅定相信,這次選舉是台灣轉變心靈的時刻,所謂「千年暗室,一燈即明」,挑戰固然嚴峻,但一念轉變,光明就在眼前!
謝謝大家!也祝福大家!
#洪秀柱 #反省 #承擔 #道路
同時也有3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萬的網紅黃偉民易經講堂,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林鄭政府各人為自保,正如鐵達尼號般下沉。林鄭毫無誠意記者招待會,你收貨嗎?二百萬加一香港人走上街頭。年青人關心社會,學生包圍立會,不讓惡法過關,被誣衊成「暴動」。林鄭書面致歉,但未撤回惡法;未改動暴動帽子;未釋放被捕學生;未道歉警隊暴力;未下台。(完整文字版將會在節目後上載至易經講堂網頁) #林鄭道...
人間條件七內容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八卦
《陳文茜與華文最受歡迎的解愛作家張小嫻筆談文茜新書:終於,還是愛了》—全文刊登於今日6/1聯合報副刊—全部對談內容,收錄於陳文茜新書《終於,還是愛了》
*題目:1)兩個老女孩。2)戰地鐘聲。
*摘要:「兩個老女孩」
張小嫻:一口氣讀完文茜的新書《終於,還是愛了》這個女子太堅強了,堅強得讓人心疼。
這樣的女子,得要一個多麼棒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而這個男人在哪裡?他是否曾出現在她生命裡卻來得不是時候?
那時她正忙著做大事,忙著談邱吉爾、大蕭條和社會運動;那時她不喜歡在愛情裡沈淪,她不喜歡把愛情當成人生的第一目標;那時,她也吝於付出。抑或,這個人一直都在,就是她筆下那個三十年來她始終在心裡留一個位置給他的幸運兒?
她說自己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可是,對於文茜,我從來沒想過她是什麼年紀的。她身上幾乎是沒有年歲的,有些女人,她活得太優秀,你會忽略她的年紀,歲月只會給她更多智慧。每個女人心中也有一個最好的年紀,也許是過去,也許是現在,我不知道我認識文茜的時候是不是她自己心中最好的年紀,我只知道,假如我是男人,我會愛上她。她聰明,風趣,感性又性感,即使我是個女的,也很難不去注意她驕人的身材。她腿那麼細,聲音那麼溫柔,哪裡像她自己說的,不像個女人?
假如我是女人,我也會愛上她,她有見識,也有情趣。她比許多男人都更有男子氣,這和她的外表格格不入。作為女人,除了性徵,誰又能夠給我們下定義?我有一個很要好的詩人朋友,在我們認識很多年之後的一天,他對我說,我只有外表像女人。他這是讚美我還是取笑我?我把他的話當成讚美好了,但他沒有看清楚我,他只看到我身上男人和女人的部分,沒看到另外兩個我,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他們都是我。
文茜說她第一次聽到別人敘述她嫵媚風情的時候,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嫵媚有什麼不好啊?除非太年輕的時候有人這麼說你。作為女子,文茜是嫵媚的,別再否認了。「嫵媚」二字,是我曾經想要擁有的「成就」之一,那是最性感的風華。從來就沒有人說我嫵媚,曾經有一個男性朋友,不知道為什麼,他老是在其他朋友面前喊我尤物,我真是全身寒毛直豎。他太不懂用詞,他若說嫵媚,我會笑靨如花。
天下間的男人和女人是否都在乎歲月?誰會不在乎?
只是,有一天,無論我在不在乎,它也悄然降臨在我兩個肩頭上了。它很沉,但它也是輕的,它是繫在我肩頭上的兩朵美麗的氣球,讓我飄飛到一個高度,能夠用今天的智慧和人生經歷回首過去的自己,回首我年輕時的好與不好、我的執迷與天真。
我雖然老了,卻不是夕陽,而是星星。人到中年,遙望星河,有了另一種意義,年少時看到了浪漫,而今看到了時光。跟千億歲的星星相比,我們兩個老女孩有多年輕啊。但願我永遠都還年輕去相信希望,相信愛情,相信諾言,相信人性的美善,也足夠年老去面對人生的風雨和聚散。
*陳文茜:《戰地鐘聲》
和古老的星辰相比,我們多麼渺小。和未來真正衰老的我們相比,現在的我們多麼年輕。
至少,至少,現在的我們還會惦著愛情這件事。
一個女人只要還惦著愛情,她就不會衰老。
不管她是否找到了所愛之人。
親愛的小嫻,我的生命力固然強大,但正因為我的人生一直不知為何,總是選擇了過於龐大複雜的工作環境,它符合了我的使命感,卻未必適合過度浪漫純真的我。
我是丘吉爾,我是香奈兒。我是阮玲玉,我是桑塔格。而我不是王爾德,也不是張愛玲。
我是戰地鐘聲中,渴望愛情慰藉的戰士。我無法進入張愛玲一堆女子算計的第一爐香,我記憶最深刻的反而是她「半生緣」小説的最後一章,男女主角最後一面,最後一句:「我們回不去了。」
我並非追求悲劇傾向的人,但我對情愛的渴望,太純潔,太簡單,太不俗世。曾經有一名男子和我談到愛情的必然性痛苦,你想要多少歡愉,就得用多少痛苦來償還。因為愛情必然充斥著愛⋯⋯佔有⋯⋯嫉妒。我回答他:我對佔有和嫉妒不熟,我對放手比較熟。人們説:愛,不釋手。我卻喜歡:愛,要放手。
我所以如此對待愛情,並非全然是我的美德,更不是自卑,而是我的戰地鐘情觀。
工作幾十年來,儘管換了好幾個不同角色,但我始終過得有若戰壕裡的戰士。是的,我如邱吉爾,不輕易投降,我周圍的工作環境炮聲隆隆作響不斷。在堅持理想的過程中,我難免會對薄涼的世界感到傷悲。
如果我的內心還需要情,那很像處身前缐的戰士,當戰火稍歇,我夢想中的愛情,只有最簡易純粹的情感。我不問天長,我不問地久,但問此刻情意之美、之誠。愛情是我迴避現實,在無情殘忍世界中尋藏躲身的山谷。在那裡我不必面對權力爭奪中令人不堪的人性,在那裡戎不必看令人傷心的人性本質。
戰爭往往殺害最善良的人,最溫和的人,最勇敢的人,不偏不倚。
愛情也是。
張愛玲筆下書寫的愛情是真實的愛情,愛情需要心機,需要計算,需要排擠,需要自私,才能得到。撰寫七巧,創造流蘇的她,讓女人或者保住了以身相許換來的錢,或以時代傾倒換來的相依相愛。而丟了筆以後的張愛玲呢?她已經在創作中打完了愛情的戰爭,她不想成為其中之一的戰士。於是她無可救藥地愛上胡蘭成,不在乎排山倒海的指責。幾年之後,又靜靜地看著一個男人變心,終而守著他幾天,認清了結局,一個人孤悲度過殘山流水,終生回到孤寂中的更孤悲。
我的戰地愛情,不是張愛玲式的。我做不到男人的寡情,我也享受不了自小身為許多男子環繞身邊崇拜愛慕的虛榮之戀。
我的戰地情聲成了我這個人一生奇特的一部分。或許是這樣的吧?它使得我既無法輕易動情,又使我一不小心即跌入愛情的織網,便無條件地由衷地痴情地愛一個人。
是的,痴情。這和我平日的瀟洒,剛好形成一部大反差片。連我自己也難以置信。
愛情是我在殘酷世界中的慰藉,因此我不需要儀式,也不在乎形式。正如身處無情泥濘的濠溝中的戰士,我只要知道遠方有一個相愛之人,他的心與我彼此連結。分隔兩地,那一點點思念之情、之痛,使戰壕中的我,在陌生危險中,少去了孤寂害怕,同時一往情深。
我生下來不為愛情而活,似乎把愛情看得很淡,一生身邊匆匆也走過了許多男子,但真愛,很少。
我不是玩情,也非戲情。當我從現實的戰壕裡走向愛情之谷時,我已無法接受過度平庸的愛情關係。當我真的身陷情網時,我不會也不想以計算、爭奪獲得我渴望的情感。
我對愛情的信仰,停留於浪漫的想像:更明白地說這份情感,不是為了經營一樁婚姻,尋覓一個白頭偕老的人。或許這樣的愛情,註定使我老來會孨然一身,
但它望似不著邊際,卻始終很美。
對於我,很美,很美,就夠了。
我的愛情,永遠是詩,乘著芬芳的微風,輕輕吹送無數白色絨球的種子,送給或是身旁或是遠方的他。
小嫻,如果我是男人,我會愛上妳。不只愛妳的「尤物身體」,更迷愛妳對情感的通透,愛妳的不糾纏,愛妳在情感中的堅強。
妳説:所有不愛你的,都配不上你。
妳説:天空不會永遠灰暗。
妳説:困境終究會成為過去,只有某個人永留心中,超越了時光。
所以我那麼痛恨自己是異性戀者,男人少有像妳如此明白之人,他們對於愛情,糊裡糊塗,鮮少有深入的思考。即使寫情詩,也只是求個詩情之美,一個大驚嘆句!他們未必了解愛情的複雜。多半時候,他們只是在品嚐愛情的蜜汁。在愛與不愛、責任與利害關係中徘徊。
沒有幾個男性作家可以處理地好自己的情事,他們的驕傲,恰恰好是他們的脆弱。
愛情中的男人,除了徐志摩,鮮有深刻的柔腸迴轉,穿過了女人的黑髪,他看到還是自己的手。
妳又説:等到老了,與一人,靜靜地過日子、無欲無求、不喧鬧、不生氣、不跟人爭、不容易沮喪,但願也不會因為聚散離合而過份感傷,因為都習慣了,也明白了。
我常常夢想人可不可以轉世活著。出生時攜帶著前世的智慧來到人間,今生這樣我們便能更清楚在愛情的道路上,我們需要什麼樣的伴侶。在第一個迷惑的十字路口時,我們已經從前世之痛,知道該向左轉,還是向右轉。
於是今世的我們可以從容地愛著,前世的悔,由今世補償。
而不是抵達一定年齡,更成熟了、慈悲了,儘管我們仍有愛的渴望,已老去,想尋一人,或許太難。
對於生病的我,此時生命倒數的鐘聲,已響起!
它輕輕地,落在我的身上,肩上,臉上,一分一秒,滴滴答答。鐘聲像是同情,像是嘲諷生命,每一次到點的敲打聲,都是提醒。
我的一生已如擱淺的小舟,快被吹近岸邊,那裡遠望似乎沒有等待之人,似乎又有個恍忽的身影。此時我會怕――怕潮近時看清真相,也怕潮來時又把我送回那失去彼此的大河 。
於是與其執著思困憂傷,不如淡忘於孤獨的航行,於風浪的隱喻,於戰地鐘聲下的純情。
等再相逢時,有了一點驚喜。
花謝,不必悲。浪止,沒有痛。
人間條件七內容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八卦
《中天的夢想驛站》撰述委員呂怡青、攝影記者彭智宏
【中印衝突中的不丹系列採訪之二:GNH入憲十年 探訪喜馬拉雅山的快樂王國 1999年電視解禁 寺廟與電視同步併存 不丹社會轉型分水嶺 】
位於喜馬拉雅山東麓的不丹,自七零年代推出以「國民幸福總值(Gross National Happiness)」取代「國民生產總值(Gross National Product)」的發展願景,並於2008年將此理念正式寫入憲法後,全面啟動打造幸福國度的工程。在GNH的四大施政支柱中,在環境維護和傳統文化之外,另外兩個支柱分別是良善治理和社會平等運作。但這兩個支柱,隨著全球化和資本主義的浪潮,變得愈來愈難實現。西方國家花了兩百年的現代化進程,在不丹被濃縮成二十年,期間也無可避免出現許多過去完全意想不到的社會問題和挑戰。
此外,最近中國和印度邊界發生的衝突,也讓我們再度注意到了不丹。這幾年隨著全球化,相當多的觀光客來到這裡,它正在改變當中。
皇家植物園這天湧入不少遊客,為的是慶祝杜鵑花節。自兩年前以歡慶第四世國王六十歲誕辰,首度舉辦慶典活動後,就變成年度盛事。參與表演,是青春期的中學生最期待的事。
歌詞:別吸菸、別喝酒。吸菸傷害你的身體,酒精讓你迷失。
不管旋律怎麼變換,歌詞內容都差不多。輕盈舞姿配上警世語句,只能說,大人們對容易讓青少年上癮的東西,真的很在意,畢竟透過媒體而來的誘惑實在太多了。不丹在追求幸福的過程中,除了環境和傳統文化,還提倡良善治理,以及透過免費教育和醫療,維持穩固平等的社會運作。這個理念十分接近社會福利國家,人民像溫室裡的花朵般被呵護著。但在全球化浪潮的叩關下,難度愈來愈高。嘗試討論這個問題前,我們驅車前往數十公里外的角落,尋訪另一個平行的世界。
普納卡宗佛學院副校長:寺院裡除一般家庭送來的孩子,也收容孤兒,很多來自單親家庭的孩子,在父母離異後被拋棄,親戚認為把孩子送到寺院是最好辦法。另外也有父母因為太窮,養不起孩子,把他們送來給寺院照顧。
在一九七零年代全面推動西方世俗教育系統之前,寺院是傳授知識的唯一管道,僧侶享有崇高的社會地位。直至今日,寺院作息仍然嚴謹,清晨五點天一亮起床,一個半小時早課後開始整天密集學習,一日兩餐,直到九點半晚課過後就寢。除了一般學科,還得熟練各種法器的使用。
副校長:我們這裡目前有一百五十名僧侶。最多的時候曾有三百名學生。寺院的成立讓整個社區都受益,原因是只要有人往生,隨時就可請到僧侶幫他們誦經,辦法事超度。
不丹小沙彌向來小有名氣,並非因為特別會誦經,而是來自於得獎電影「高山上的足球盃」。不丹直到1999年才正式解禁,是世界上最後一個開放電視和網路的國家。電影描述神奇黑箱子,如何穿透寺院高牆,攪亂原本的單純和清幽,比喻不丹社會和外界接軌時經歷的震撼。
不丹國家廣播公司總經理Tshering Wangchuk:當電視在1999年首次引進不丹時,家家戶戶都有了兩個光源,一個是電視機,另一個是神壇上的酥油燈。這說明了開放電視後,不丹經歷的社會轉變。電視對不丹社會的影響,有正面也有負面。
不丹國家廣播公司(Bhutan Broadcasting Service)是唯一的電視台,見證西方兩世紀現代化努力,如何在不丹被濃縮成二十年進程。
不丹國家廣播公司總經理Tshering Wangchuk:我還是小孩的時候,看的是印度電影,寶萊塢電影在這裡放映,我們的偶像在印度。可是到了今天,就在突然之間,寶萊塢在不丹年輕人之間退流行了,他們現在更愛看韓劇,接觸更多韓國電影,模仿韓星穿著打扮。我舉個例子。有天我去訪問一間學校。校長也在。他跟學生宣布說,我剛聽說某個韓星結婚了,結果現場所有女同學的心都碎了。這就叫全球化,有人在韓國結婚,結果一堆人在不丹心碎。
物質主義的效應,不丹無能倖免,巨大的文明落差,讓一堆「指教」也跟著出現。
不丹國家廣播公司總經理Tshering Wangchuk:民眾看CNN、BBC,看了以後說,為什麼 BBS(不丹國家廣播公司)不能像BBC一樣,做個脫口秀呢?回想起我自己小時候踢足球,當時沒有電視,整個國家體育場是爆滿的,擠得水泄不通,但自從有電視後,民眾開始問,為什麼我們的選手不能像羅納多、像梅西那樣踢球呢?這就是民眾接觸到更高水準演出的結果。
境外文化的威力,也讓不丹自豪的全民醫療體系備受挑戰。過去四十年來,人民健康條件大幅改善,平均壽命從七零年代的44.5歲,進步到68.5歲,新生嬰兒死亡率也顯著降低。經濟成功脫貧,但仍遠落後其他開發中國家。電視宣導固然讓衛教工作變得容易,但連續劇看多了,許多不安定的靈魂也跟著出竅了。
衛服部官員:隨著不丹在1999年開放網路和電視,不丹就此開始有了許多新挑戰。民眾對政府醫療衛生政策的期待突然增加,甚至還要求能在五星級飯店般的醫院接受治療,但這在公共醫療照護體系裡,根本是不可能的。
令人啼笑皆非的例子接連出現,最後連不受俗世影響的化外之地,也難擋西方文明的衝撞。
Lopen基金會執行長Karma Phuntsho:其中一個例子是,很多留學的海外人士,回國接掌了行政體系和公務系統,整個教育體系被以英語為主的西方世俗教育體系取代,對這些人而言,教育等於英語。說英語就等於教育程度好,不會說英語就被認為是教育程度差,結果很多受過非常嚴謹訓練的傳統學者和德高望重的耆老,其中很多甚至是已接近證悟的,反而被看不起。
如今寺院也與時俱進,教授英語和電腦等謀生技能。副校長說,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足夠的因緣,走上僧侶之路,許多人在不久的將來,會選擇回到五光十色的大千世界。
夜幕低垂,又到了夜店霓虹燈高掛的時刻。明明是來找樂子,但被整排佛像和國王照片緊盯著,造次的膽子頓時煙消雲散。2008年全球歷經金融海嘯後,人們對心靈性和精神面的渴望增加。同年讓 GNH入憲,不丹因距離產生美觀,成了令人神往的烏托邦。然而過去數十年來,不丹從王權轉型到民主制度,從村落轉型到城市社會,從農業轉型到資本主義經濟,新舊龐雜,絡繹不絕前來尋找答案的人赫然發現,原來全球化和資本主義的業風,早已吹向了這片人間淨土。
Lopen基金會執行長Karma Phuntsho:不丹並非地球上最快樂的國家。這是世人為自己創造出來的,因為世界上如果有了這樣一個地方,就代表烏托邦確實存在。很多不丹以外的人希望看到不丹是一個烏托邦,把不丹「香格里拉化」,我個人不認同這種看法,因為這為不丹創造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樣貌,有時候甚至引發更多期待,結果就是,我們被認為應該要以別人想像中的形式活著,而非以我們真正需要的方式。
不丹的基礎建設還要積極追趕,基本經濟水平也亟待提升。聯合國年年公佈快樂國家排名,冠亞軍年年由北歐國家包辦,提倡幸福指數的先行者不丹,反而落在後段班。慢活數百年,不丹一邊要在瞬息萬變的時代中求生存,一邊要忙著踩剎車,防止社會暴衝甚至瓦解。講求安貧樂道、少慾踏實的不丹,能堅持理想嗎?
不丹反對黨領袖Pema Gyamtsho:不丹下一世代是否還會願意扛起重責大任,去保護環境,保存文化遺產嗎?五十年後,很多我們這輩都不在了,我們常常這樣問自己,五十年後的不丹,還會跟現在一樣嗎?夾在印度和中國大陸這兩個人口巨國,很多人擔心,總有一天我們會和其他地方的人一樣,失去了自我認同,失去了這份獨特。
所幸不丹並未有太多困惑徬徨,多數人仍堅信世上有些價值永遠無法被量化。
Lopen基金會執行長Karma Phuntsho:不丹正經歷很多劇烈變化,此時我們更需要一個方向。不丹正走在十字路口,我們真的需要一個指路明燈,引導我們去應該前進的方向。我認為GNH就是這樣一個明燈,給我們可以遵循的方向,一個可追尋的目標,讓我們在物質舒適和精神安康,傳統和現代之間求得平衡,尋得一個有意義且永續的未來。
「我們必須明白,GNH是一趟旅程,而非終點,所以你必須把它當作是一種途徑,是一套能讓幸福最大化的架構。」
一路上有不同年齡層的學生,他們禮貌謙和,沒有人沉迷手機,也沒有人心浮氣躁,多半對生活滿意自在。這讓我們不禁對五十年後的不丹產生期待,好奇他們是否經得起考驗,完成人類社會的重大實驗。站在海拔四千公尺的山麓上,山頂的風呼嘯著,似乎在大聲朗誦著風馬旗上的祈禱文。虔敬的佛教風範,讓不丹的一切顯得安詳真誠不造作。
人間條件七內容 在 黃偉民易經講堂 Youtube 的評價
林鄭政府各人為自保,正如鐵達尼號般下沉。林鄭毫無誠意記者招待會,你收貨嗎?二百萬加一香港人走上街頭。年青人關心社會,學生包圍立會,不讓惡法過關,被誣衊成「暴動」。林鄭書面致歉,但未撤回惡法;未改動暴動帽子;未釋放被捕學生;未道歉警隊暴力;未下台。(完整文字版將會在節目後上載至易經講堂網頁)
#林鄭道歉 #盧偉聰 #送中 #暴動罪 #百萬人上街 #逃犯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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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ng Wai Man 2019年6月18日 星期二下午5:00
救學生,反惡法。
二百萬香港人走上街頭。
香港其實只有七百萬人口,扣除二百萬大陸人,他們根本不知香港人做什麼?那有大熱天時唔收錢就去遊行的?
還有十歲以下小孩,未懂行走的嬰兒,老弱臥床病患,和不能離開工作崗位的一百萬人。
其實,其餘能穿上黑衣,走上街頭的,都已經上街了。
6月9日,一百萬人白衣似雪的人塞滿港島,告訴林鄭,《逃犯條例》修訂不可行。
一條傷害所有香港人,而無人得益的「法例」,為何急於通過?
政府由始至終,說不出條例修訂後,會為香港帶來什麼好處?只虛構出一個「逃犯天堂」的藉口來。
學生包圍立會,不讓惡法過關,竟然被誣衊成「暴動」!
暴動?
香港曾經出現過暴動,那在1967年。
林鄭政府應該請教工聯會,暴動是遍地炸彈,政府戒嚴。暴徒炸死清華街一對小姊弟,用汽油彈燒死商台林彬,在西環用鐵鈎鈎斷警察喉嚨的,才叫暴動。
學生包圍立法會,阻止建制派議員開會,通過惡法,在全世界的人民議會,都司空見慣。
這樣竟招來警隊,用超級暴力手段對付,塑膠子彈、布袋彈、催淚彈,瞄準頭眼,旨在奪命。
全隊警隊陷入瘋狂,政府管治失效。
星期六下午,林鄭公佈暫緩修例,但一臉不屑倨傲,不以為然,對受傷學生毫無慰問,對暴動帽子隻字不提。
林鄭的記招方完,一位身穿黃衣的示威者在太古廣場掛上示威橫額後,墮下不治。
據社交網站稱,烈士名梁凌杰。
他的標語寫著:
全面撤回送中
我們不是暴動
釋放學生傷者
林鄭下台
Help Hong Kong
至此,全港震怒。
林鄭深宵書面致歉,但是:
一、 送中惡法未撤回;
二、 暴動帽子未改動;
三、 被捕學生未釋放;
四、 警隊暴力未道歉;
五、 林鄭月娥未下台。
6月16日的全港大示威,凝聚了香港人的良知良心,但惡法未撤,政治惡棍仍在。
用616大示威取卦,得《周易》第五卦水天需卦上六爻動,變卦風天小畜卦。
《周易》第五卦是水天需卦,第六卦為天水訟卦,兩卦相綜,是一體兩面。
有需要便有爭訟,人間是非不休,因為需求各異,互相衝突。
水天需卦,上卦坎為水為險,下卦乾為天為健。水在天上,可視為浮雲,還未成雨,因此卦象是時機未至,要耐心等候。
坎為險,代表風險,為水,又代表資源。所以,凡資源的獲取都有危險性;下卦乾為天,為健,自強不息,冒險犯難,對外開拓,為的是爭取資源。
需卦卦辭:
需。有孚,光亨,貞吉。
利涉大川。
需卦說的是需求,等待。人生在需求和等待中,無論遇到什麼重大風險,都可以利涉大川,到達彼岸。憑的,就是兩個字:
有孚。
有信心,有誠意,像「孚」的象形,上一代照顧下一代,母鳥照顧小鳥,有信念,有誠意。
雖然現況很糟,過不了河。可是我充滿信心,毫不動搖。不光是自己過河,還要讓眾生跟我一起渡過彼岸。
只要渡過上卦的坎,大川,下卦的乾,就「光亨,貞吉」。
所以,前提是「有孚」,只要有孚,就能「光亨」,光明亨通,滿足所需。
貞吉,正,就吉。
固守正道,一步一腳印,如此自然獲吉。
需卦上六爻辭:
入于穴,有不速之客三人來,敬之終吉。
事情發展到關鍵的位置了。
入於穴,是對方的巢穴了,虎穴中當然有風險,但為了我們所需,非去不可。
有不速之客三人來,有幾位預料不到的人物出現,扭轉了整個局面。
當然,這三人,是指下卦的乾卦三支陽爻。三人為眾,這是說,我們是乾,對手是坎,乾的三人小組,要渡過危機重重的坎卦,絕不能單打獨鬥,一定要集體作戰,互相照應,不能一盤散沙。
乾入坎中,最後「敬之終吉」。一個敬字,將眼前的危機化解了。
這爻爻變,變卦為《周易》第九卦風天小畜卦。
《周易》乾坤開天闢地之後,屯蒙需訟師比,都包含坎險在內,到第九卦,風天小畜,才沒有坎險,但面對的,仍是艱難處境。因為小畜卦是「密雲不雨」,必須以小畜大,在夾縫中生存,利用自己的特點,游走於大國之間,這便是這卦小畜的智慧。
風天小畜是一陰五陽的卦,第四爻是唯一的陰爻,所以《雜卦傳》說:
「小畜,寡也;履,不處也。」
唯一的陰爻六四,所以說「寡也」,其餘五支都是實力強大的陽爻,但六四在上卦之中,位置高,成為戰略要地,所有陽爻都想和這支唯一陰爻構成關係。
這支唯一陰爻,看似寡,其實是優點,因為大家都不能失去你。
這就是香港吧!
本身小,是寡,但是「唯一」的。以小畜大,以寡用眾,便得到最高的發展條件。
616的大示威,香港人的遊行質素,令世界眼前一亮,亦注意到香港目前的困局,香港的存在,對國際列強都有好處,星期日的二百萬人,可引來「不速之客三人來」,我們「敬之終吉」,改變我們今日的困局,有不速之客。
2019年6月18日星期二下午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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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的「中國威脅論」。習近平答應停止輸出鴉片類藥物「芬太尼」到美國,只為了三個月緩衝期。沒有了美國的WTO,還有沒有意義?貿易戰不會和解,世界局勢將會大變。美國前總統老布殊、台灣裕隆集團嚴凱泰、民政事務局前副局長許曉暉逝世。周易的人生基本八個字助你面對困境。(完整文字版將會在節目後上載至易經講堂網頁)
#貿易戰 #中國威脅論 #WTO #G20峰會 #習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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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ng Wai Man 2018年12月4日星期二下午5:00
#鴉片戰爭又殺到
#特朗普舞馬騮
鴉片戰爭又來了。
習近平在阿根廷答應不再輸出鴉片類藥物「芬太尼」到美國,另外,執行142項行動,以換取美國暫緩增加徵稅九十天。
九十天後,北京行為未達美方標準,便將懲罰性關稅,如期由10%升至25%。
這不是什麼雙邊談判,特朗普開出條件,習近平只能答應。
只為三個月緩衝期。
貿易戰不會和解的,世界局勢將會大變。
在WTO時候,中國大陸是窮國,拿盡好處之後,到一帶一路做富國。
美國人終於發現,中共在拿盡美國好處之後,發展專政的監控系統,增加獨裁本錢的維穩費,積極擴軍,南海稱霸,一帶一路直達伊朗,帶來石油,債務外交稱霸亞洲……
#中國威脅論
美國主流意見指出,所謂「中國威脅論」,不是指中國的經濟實力,或者軍事力量有多強大,可以威脅鄰國,或者世界。
「中國威脅論」,是指中國統治階層,對世界文化,人類文明,國際價值觀的歪曲、污染,和蓄意的破壞。
這才是最危險,最邪惡的。
新中國已經毀掉了自己數千年的文明。
這便是美國民主共和兩黨對中共的共識,北京政權,是世界文明的敵人。
#WTO崩潰
中國入世後,出口狂增,開放市場,則嚴重落滯後。還有最惹火的兩點:
政府補貼,和強制性技術轉讓。
十七年前,中國入世貿時,歐盟的首席談判代表拉米說,當時太著重中國的市場開放進入,在政府補貼,和規則方面則鬆懈了。
這便引發出另一個問題,這時才修改WTO的規則,會太遲嗎?
WTO修改規則,需要全體會員通過。否則,能否將中國大陸,踢出WTO?
還是,美國不玩WTO了?沒有了美國的WTO,還有沒有意義?
#面對困境的乾卦智慧
#周易的人生基本八個字
五千年前,我們的祖先伏羲氏仰觀日月星辰的運行,感歎於宇宙的偉大創造力,悟出八卦。
伏羲氏從天象開始,觀察外面的大宇宙,再引伸進入我們身心的小宇宙。
自然界的宇宙天象,運轉時那麼有規律,後面一定有一個永恆的法則在支配。
他開始周易六十四卦的第一卦,乾為天。
天,是宇宙的規律。
乾卦的卦象,是上乾下乾,內乾外乾,上下內外都是乾。
乾的特性就是健,永不止息,像天體,永不停歇。
乾卦,內外上下貫穿的,都是健,渾然一氣,這個創造力,就非常可觀。
這個創造力,在宇宙,是天行健,將宇宙的精神,運用到人間,就是君子以自強不息。
人生在世,不能靠誰來主宰,一切都得靠自己。
這是周易精神的大徹大悟。
周易第一卦,乾卦,是做好自己;第二卦,坤卦,是處理身邊的群眾關係。
第一卦,堅持自己奮鬥的理想,第二卦則要能幹地做事。但坤卦的包容,拓展群眾關係的先決條件,就是乾卦的自強不息。
因此,人在困境之中,首先要想到的是自己如何面對,不能幻想依靠別人救援。
自強不息,厚德載物,就是人生基本八個字。
2018年12月4日星期二下午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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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條件七內容 在 公視新聞網 Youtube 的評價
受到疫情影響,綠光劇團的舞台劇一連取消8月的9場演出,現在終於等到疫情警戒降級,9月初將在兩廳院演出。為了防疫,觀眾將採間隔座位,每場只能有500席,這也是疫情關閉兩廳院以來,戲劇院首場開放的大型劇團演出。
詳細新聞內容請見【公視新聞網】 https://news.pts.org.tw/article/54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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