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別了,武器》海明威最後的訪談
今天是美國傳奇小說家海明威(Ernest Miller Hemingway,1899.7.21 — 1961.7.2)的忌辰。
海明威憑一己之力,影響了幾乎所有國家的文學。他把自己極簡的寫作風格比作「海上飄浮的冰山」:用文字寫下的東西只是海面上的八分之一,八分之七都在海面以下,這使小說的內蘊更豐富、更耐讀。他筆下的人物們在逆境中硬朗的風度,給無數讀者源源不斷的信念與勇氣。
今天,我們分享一篇海明威的訪談錄,以此紀念。
▲電影《午夜巴黎》中的青年海明威
採訪者:你不在打字機邊上時,是否能做到完全不去想手頭的工作?
海明威:當然可以。但這需要自制力才能做到,而這種自制力是後天得來的,並不是天生的。
採訪者:當你讀到前一天結束的地方時,你會對那部分進行修改嗎?還是說全部完成之後才會?
海明威:我每天都會修改寫完的部分。全部完成之後,肯定要再過一遍。在別人把稿子打出來後,我還能多一次機會對著乾乾淨淨的打印稿修正改寫。最後是看校樣。能有這麼多不同的機會,我很感恩。
採訪者:你會做多大程度的改動?
海明威:這要看情況。《永別了,武器》的結尾我重寫了三十九遍才終於滿意。
採訪者:是否存在某些技術問題?是什麼難住了你?
海明威:把詞用對。
採訪者:是不是重讀能讓你的「文思」更加「泉湧」?
海明威:重讀讓你不得不繼續寫下去,因為你知道你還沒有到達最好的地方。文思總會有的。
採訪者:那麼你是否還是會在某些時候毫無靈感?
海明威:那必然。但只要是停在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的地方,總能繼續寫下去。只要能落筆,就沒問題。文思自然會來的。
採訪者:桑頓·懷爾德提起過某些助憶手段,能讓作家精神抖擻地整天工作。他說你有一次告訴過他,你削了二十支鉛筆。
海明威:我壓根就沒同時擁有過二十支鉛筆。用掉七支二號鉛筆就意味著這一天成果相當不錯了。
採訪者:在你心目中,哪些地方對你的寫作有幫助?兩世界旅館肯定算一個,你在那兒完成了那麼多著作。還是說周遭環境對你的作品幾乎沒什麼影響?
海明威:哈瓦那的兩世界旅館的確是個非常好的寫作地。莊園也很不錯,或者說曾經很不錯。但我在任何地方都能寫得很好。我是說,在不同的處境下,我都能視情況盡可能做到最好。電話和訪客是最影響寫作的。
採訪者:想寫得好的話,情緒穩定是否必要?你曾經跟我提過一次,你只有在戀愛中才能寫得好。你能再詳細地解釋一下這個論點嗎?
海明威:好一個問題。不過你問出來了,給你滿分。在任何沒有他人干涉或是打擾的時候,人都能好好寫作。或者說只要夠狠心,就一定能做到。但戀愛中的人肯定寫得最好。如果答不答對你來說都一樣的話,這個問題我就不多說了。
▲海明威和他的第一任妻子哈德利
採訪者:那經濟保障呢?會不利於寫出好的作品嗎?
海明威:如果錢來得很早,而你愛寫作又愛享受生活,就會需要付出很多努力來拒絕這些誘惑。一旦寫作成了你最大的惡習,同時也帶來最多的愉悅,那就只有死亡才能阻止它了。在這種情況下經濟保障幫助會很大,因為它免去了你的種種擔憂。擔憂能夠毀滅寫作的能力。健康狀況的糟糕程度和擔憂的多少成正比,而擔憂會攻擊你的潛意識,破壞你的儲備。
採訪者:你能回憶起決定要成為作家的具體時刻嗎?
海明威:不能,我一直都想成為一名作家。
採訪者:菲利普·楊在他評論你的書中提出,1918年你所遭受的嚴重迫擊炮傷帶來的創傷性休克,對你的作家生涯影響極大。我記得你在馬德里的時候簡單談及過他的論著,並不以為然,還說你認為藝術家的才能並非後天獲取的,而是依據孟德爾法則先天遺傳的。
海明威:顯然那年在馬德里,我的腦子不太清醒。唯一說對的話可能是我只是非常簡短地評論了楊先生的著作,以及他的文學創傷理論。大概是那年我經歷的兩次腦震蕩和一次顱骨骨折導致我說話不怎麼負責任。我的確記得告訴過你,我相信想象力可能來自遺傳的種族經歷。如果光把這話當作腦震蕩後的趣談,好像沒什麼問題,不過它也不怎麼靠譜。所以在下一次能讓我清醒的創傷到來之前,這話題我們就說到這兒吧。你同意嗎?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沒提及任何我可能牽扯到的親戚名字。聊天的樂趣在於探索,但其中的很大一部分,以及所有不負責任的話,都不應該寫出來。一旦寫出來,你就必須為它負責任。有時可能只是說出來看看自己是否相信而已。關於你問的問題,創傷的影響區別很大。簡單小傷,骨頭都沒斷一根的那種,不值一提。它們有些時候還能帶來信心。嚴重傷到骨頭和神經的那種創傷對作家來說就很不好了,對其他人也一樣。
採訪者:你認為對想要成為作家的人來說,什麼是最好的智力訓練?
海明威:這麼說吧,他應該出去上吊自殺,因為他會發現想寫得好比登天還難。然後上吊的繩子會被不留情面地砍斷,他的後半生都會受自己所迫,努力寫到他所能做到的最好。至少他還能從上吊的故事著手。
採訪者:那你對那些進入學術界的人有什麼看法?你認為這麼多擔任教職的作家是否都以他們的文學生涯做出了妥協?
海明威:這取決於你對妥協的定義吧。是被拋棄的女性這個語境嗎?還是政治家的讓步?或者說是你和你的雜貨商或裁縫達成一致,你會多付點錢,但會晚幾天付?既能寫作又能教書的作家就應該兩樣都能做到。我做不到,我知道,我也佩服那些能做到的人。不過我認為,學術生活可能會終結外部的經歷,從而限制人對世界瞭解的增長。但瞭解越多,作家責任越大,寫作難度就越高。試圖寫出什麼有恆久價值的東西是一項全職工作,實際寫作每天可能只有幾個小時。作家可以與井類比。有多少種井,就有多少種作家。重要的是井里要有好水,最好能規律地抽出定量的水,而不是把井抽乾,然後等它再被注滿。我知道我跑題了,但這個問題本身不怎麼有趣。採訪者 你會建議年輕作家從事新聞工作嗎?你在《堪城星報》接受的訓練多大程度上對你有幫助?
海明威:在《星報》,你必須學會寫簡單陳述句。這對任何人都會有幫助。新聞工作不會加害於年輕作家,只要他能及時脫身,就會對他有好處。這是最老套的陳詞濫調了,我為此道歉。但你如果一直問同一個人老套無聊的問題的話,你只能得到老套無聊的回答。
▲海明威和菲茨傑拉德
採訪者:你曾在《跨大西洋評論》中寫道,做新聞唯一的理由是因為收入高。你說:「當你把有價值的東西寫出來時,就是摧毀了它,你至少想為之多收點錢。」你認為寫作是某種自我毀滅嗎?
海明威:我根本不記得寫過這種東西。但它聽起來愚蠢又簡單粗暴,像是我為了避免冥思苦想而說出來的機靈話。我當然不認為寫作是一種自我毀滅,雖然做新聞在達到某種程度後,可能對於嚴肅的創作者來說是一種日常的自我毀滅。
採訪者:你認為與其他作家一起進行智力激蕩對作家來說有價值嗎?
海明威:當然有。
採訪者:1920年前後在巴黎,你和其他作家還有藝術家一起有「團體感」嗎?
海明威:沒有。沒有什麼團體感。我們尊重彼此。我尊重很多畫家,一些和我同齡,一些年紀大一點——格里斯、畢加索、布拉克、莫奈(當時他還在世)——還有幾位作家:喬伊斯、埃茲拉,還有斯泰因寫得好的那些……
採訪者:寫作時,你會不會受到當時在閱讀的東西的影響?
海明威:喬伊斯開始寫作《尤利西斯》之後就沒有了。他的影響不算直接。但在我們熟知的詞成為某種阻礙、必須為一個單詞較勁的那段時間里,他的作品產生的影響改變了一切,讓我們能夠擺脫這些桎梏。
採訪者:你能從作家身上學到關於寫作的東西嗎?你昨天告訴我,譬如喬伊斯就沒法談論寫作。
海明威:和你的同行在一起時,你們往往會談論其他作家的作品。作家水平越高,就越少談論自己寫的東西。喬伊斯是一位非常偉大的作家,他只會對傻子解釋自己在做什麼。他所尊敬的其他作家應當通過閱讀他的作品來瞭解他在做什麼。
採訪者:你近年來似乎有意避免與其他作家接觸。為什麼?
海明威:這問題更複雜些。你寫作越深入,自己就越孤獨。你的許多好朋友和老朋友都去世了,其他人搬了家。你極少見到他們,但會通信,和他們保持聯繫,就好像過去一起泡咖啡館時那樣。你們給彼此寫滑稽的、充滿滑稽的壞話的、不負責任的信,這幾乎和面對面聊天一樣令人愉快。但你也更孤獨,因為你必須通過這種方式創作,創作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如果浪費的話就感覺是在造孽,無法救贖。
採訪者:你怎麼看這些人中的一部分——你的同輩人——對你作品的影響?格特魯德·斯泰因對它們有沒有貢獻?埃茲拉·龐德呢?或者說馬克斯韋爾·珀金斯?
海明威:抱歉,但我的確不擅長這樣的屍檢。有懂文學的和不懂文學的驗屍官專門來處理這些事。有關她對我的影響,斯泰因小姐用了很長的篇幅來寫,其中有相當多不準確的地方。她從一本叫《太陽照常升起》的書中學習了怎麼寫對話之後,覺得這是非做不可的。我挺喜歡她的,覺得她學會怎麼寫對話真是件好事。對我來說,從所有能夠學到的人身上學習東西,無論他們是在世還是已經去世,都不是什麼新鮮事,我不知道這會如此強烈地影響到格特魯德。她在其他方面寫得都不錯。埃茲拉對於他所真正瞭解的東西悟性非常高。這種對話不會讓你覺得無聊嗎?這類私下的文學八卦,就像洗著三十五年前的臟衣服一樣讓我覺得惡心。如果有人試圖把所有實話都說出來,情形就不一樣了。這種對話就會有點價值了。在這裡,更簡單也更恰當的辦法是對格特魯德表達感謝,我從她那裡學到了許多有關詞語間抽象關係的知識——看我多喜愛她;我重申我對埃茲拉作為偉大的詩人和忠誠的朋友的認同;然後我非常在意馬克斯韋爾·珀金斯,直到今天我還是不能接受他已經去世的事實。他從未讓我改過任何我寫的文字,除了剔除一些當時還沒法發表的詞。那些詞留了白,任何認識那些詞的人都會知道是什麼。對我來說,他不是一位編輯。他是一位聰慧的朋友,也是非常好的同伴。我喜歡他戴帽子的方式,還有他嘴唇動彈的怪樣子。
▲歐內斯特·海明威
採訪者:你認為你的文學先輩——你從他們身上學到最多的那些人——有哪些?
海明威:馬克·吐溫、福樓拜、司湯達、巴赫、屠格涅夫、托爾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訶夫、安德魯·馬維爾、約翰·鄧恩、莫泊桑、好人吉卜林、梭羅、馬里亞特船長、莎士比亞、莫扎特、克韋多、但丁、維吉爾、丁托列托、希羅尼穆斯·博斯、勃魯蓋爾、帕蒂尼爾、戈雅、喬托、塞尚、凡·高、高更、聖胡安·德·拉·克魯茲、貢戈拉——要把所有人列完得花一天。然後這聽起來就會像是我在炫耀自己並不擁有的博學多識,而不是努力試圖記起所有影響過我的生活和作品的人。這不是一個老套無聊的問題。這問題很好,但很嚴肅,需要檢驗自己的良心。我說到了畫家,或者說是剛提到了其中幾位,因為我從畫家身上學到如何寫作的方法和我從作家身上學到的一樣多。你問我這是怎麼做到的?那又要解釋一整天。我認為一個作家還可以向作曲家學習,學習和聲和復調的效果很明顯。
同時也有7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84萬的網紅超粒方,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星際大戰Star Wars是一個龐大的系列,到底該從何看起?到底該怎麼看? 想要在《星際大戰9:天行者的崛起》之前複習這個系列嗎? 這部影片教你怎麼入門星戰的世界? 包含其中提到了觀看電影的順序,以及這個系列為這個世界帶來的影響,該用什麼樣的心態看這些電影等等 想要隨時帶著星戰氣息 點連結了解...
亞 里斯 多 德 解釋 篇 在 Facebook 八卦
#神父的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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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虹安與名嘴朱學恆、資深媒體人黃暐瀚合唱「塔綠班之歌」嘲諷民進黨及其支持者,歌詞為「塔綠班,塔綠班,綠畜生氣有夠讚,大家都在嘲笑,你們塔綠班,你看看你塔綠班.」以「綠畜、塔綠班」羞辱選民,遭批評後,回應「我為什麼整個晚上不說話,因為我想先看清楚,到底有多少貨真價實的塔綠班、聖蟑士會對號入座」,並稱「塔綠班」此詞引起大眾共鳴,是民意的反撲,民心的向背.高虹安並拜託國防部趕快徵召她,讓她潛入敵國唱歌撕裂他們,並再度重申真正撕裂族群製造對立的,就是民眾痛恨的塔綠班.高虹安質疑,批評她的人為什麼在疫情導致八百多人死亡時,怎麼沒看你們這麼大聲,卻只檢討她唱歌. 高虹安認為,批評她的言論的是一種霸凌行為,她說霸凌她的都是塔綠班,塔綠班將會深深的刻化在民眾的心中,成為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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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摘自w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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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立委滿口塔綠班、聖蟑士,把與自己意見不同的選民罵成是綠畜,我認為這樣的行為已經令國會殿堂蒙羞,而且正在拉低民意代表的水準-人民最基本的要求,一個立委不要出口成髒,沒想到,台民黨的立委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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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任何一個民意代表都必須對此提出譴責,這不但是踐踏立委的專業,也是破壞民意代表的名譽,人民也會提出質疑,是否花費稅金,付出選票,只是為了養出一個立委,登台演唱「塔綠班之歌」,怒罵綠畜,並說,她是在反映公民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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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虹安想像的立委,是跟民眾站在一起罵髒話,詛咒其他黨派支持者,其實,這不用立委來勝任,隨便找一個升斗小民,在路上潑婦罵街即可,或者找一個三歲小孩,沒有行為與自主能力,也無法判斷是非,給她張歪歌歌詞,叫她照著稿唱.這也是她辯解之詞,她只是應別人的要求唱一首歌,歌詞皆非她創作,她不懂歌詞意思,看不懂中文,還在學ㄅㄆㄇ,只是覺得這個怪叔叔對她很好,給她一顆糖吃,所以她就聽他的話,別人叫他幹什麼就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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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一個民意代表,當成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來做,這是不可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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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就算一個小女孩做出這種事,回家也會被爸媽教育,加以訓斥不能隨便罵髒話,不要收陌生人給的歌單,但她的行為似乎沒有人能制止他,彷彿缺乏監護人的看護,使她失去教養.唯一像是監護人的東西,是她的上司,台北市長柯文哲,而他正是滿嘴「塔綠班、聖蟑士」的起頭者,不免讓人懷疑,她是否耳濡目染,有樣學樣,或者這就是市長教她這麼做的,在高虹安罵人了以後,市長還站在她身旁,稱讚她做得很好,稱她出口成蟑的舉動,贏得了龐大的網路聲量,這下子她的蟑話路人皆知了,就連彰化人都知道這個看似成年的小女孩,當眾罵人髒話,不免令人感嘆,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教出什麼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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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虹安說,「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塔綠班這個詞是怎麼在網路上瞬間爆紅成為熱門關鍵字、引起大眾共鳴嗎?民意的反撲,民心的向背,豈是我一人可以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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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個大樹鋸專家,是怎麼把網路聲量看成是對自身行為的認同,網路聲量,有正面,也有負面,也可以經由少數一群極端的人,不斷刷洗歧視性的話語,而躍上版面,現在,「高虹安」這個詞,也成為網路上瞬間爆紅的關鍵字了,它是否意味著大眾的共鳴、民意的反撲,民心的向背?在我看來,它比較接近負面的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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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虹安說,塔綠班和聖蟑士,是社會氛圍對於部分民進黨的激進支持者或資訊戰從業人員,「在網路上恣意出征不合黨意的公民意見,意圖引發寒蟬效應的反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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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的理解,透露出常識的缺乏,短短幾個句子,卻有諸多謬誤,令人不知如何吐槽起,為了自己咒罵與羞辱別人,創造出這麼一大串歪理,也真是令人佩服起人類的本能,一種自利取向的自我防禦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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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事件發生之初,不就是高虹安莫名的唱起一首歌,羞辱起不相干的民眾?歌詞中,毫無道理的指涉泛綠本土派支持者,是塔綠班,並以激怒他們得到自己的歡愉「綠畜生氣有夠讚」,並且糾眾和她一起發出暴言,塑造大家都厭惡的氛圍,要其他人跟隨他們一起進行集體嘲弄,「大家都在嘲笑,你們塔綠班,你看看你塔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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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其說是一種反諷,不如說是惡意的嘲笑,而且是沒有目的,也沒有原因的,並沒有人冒犯她,此前,大家並不特別關注這個人,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而她藉由戲謔一群人,討好一群人,為自己博得優越感,吸取其他人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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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諷,還要有一個諷刺你,你加以反擊的對象,講白了,高虹安這種行為,就是單方面的網路霸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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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自己進行網路霸凌的行為,被看不下去的人批判,卻稱自己遭受到網路霸凌,加害者反倒變成被害者,這邏輯的弔詭,也令人瞠目結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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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作為一個民意代表,妳千不該,萬不該,去謾罵選民,就算他們是別的黨派的支持者,這是從政者的大忌,民意代表,你監督的對象,是政府,不是人民,人民反倒是要監督你的對象,確保你是否有正確的反應民意,立法、審查預算、質詢、召開公聽會,監督你是否有完成自己的工作,你要質詢的是各部會,而不是質詢人民是否偏激,是否是塔綠班.代議士(representative)指人民賦權與民意代表,代替自己行使權力,制定法律和管理公共事務,實行間接民主,這個代替並非出賣或者轉讓,誠如人民並沒有將自身之權利無條件賦予主權者,在人民與政府之間,代議士作為一個中介者,是人民的辦事員,換言之,和政府一樣,都是人民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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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權在民,誠如盧梭所說,「要尋找出一種結合的形式,使它能以全部共同的力量來衛護和保障每個結合者的人身和財富,並且由於這一結合而使每一個與全體相聯合的個人又只不過是在服從自己本人,並且仍然像以往一樣地自由.」政府與人民與代議士的關係,便是基於社會契約,人們放棄天然自由,獲取契約自由,從自然狀態進入社會狀態,從本能邁入道德和公義,這就是社會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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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而自由,卻無處不在枷鎖之中」,一個人倡導的絕對自由,就意味著剝奪另一個人自由,當個人尋求自己的利益至上,彼此的利益就會產生衝突,社會契約的產生的前提便是基於公共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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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個人都以其自身及其全部的力量,共同置於公意的最高指導之下,並且我們在共同體中接納每一個成員,作為全體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公共意志在於接納每一個成員,以群體的福祉作為發想,而非單一個人或一個小群體,是所有個體結合而成的公共人格,是主權者,而人們參與其中,換言之,無論是人民/政府/代議士,都必須遵守這樣的社會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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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像高虹安一樣,身為代議士,卻指控她的主權者是塔綠班,是「另一群人」,「是極端份子」,而將這群人排除在命運共同體之外,並要她的另一群主權者去嘲笑他們,貼標籤,進行仇恨動員,獵巫,與霸凌,這比較符合她口中的部分激進支持者,而這就是毀壞契約的行為,她應該自行辭職,或由人民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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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的制裁並不會是另一種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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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立委的薪水來自於全體人民的納稅金,這是不分政黨色彩的人所貢獻;該立委的權柄來自於全民參與的民主政治架構,而這是基於2300萬人的公共意志,所賦予,要求他進行質詢與立法代議士的義務,這些人無論政治立場為何,政治選擇為何,支持哪一個政黨,贊成或反對政府的政策,都是他們自由的選擇,來自於他們的自由意志,並不能由代議士決定,或者干涉,甚至將之作為一種攻擊性的理由,攻擊自己理當付出責任的對象,純粹是因為人民不選擇她或她的政黨,或者不遵從她的個人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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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檢討政府的防疫,應該提出你的論述和客觀依據,與哪些需要改進的地方,凸顯其不足之處,但絕非檢討選民是綠畜或是塔綠班,這不會對防疫有任何幫助,只是單純地進行惡意攻擊和羞辱,根本是搞錯對象.立委就職都必須宣誓效忠人民與憲法,憲法即規定,議會必須具有有自治、自律之權責,議案之討論、質詢等有關會議事項所為之言論為限,始有免責之權,如與會議事項無關,而為妨害名譽或其他顯然違法之言論,則係濫用言論免責權;而權利不得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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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虹安此舉,是在違背自己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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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委之議事攻防、辯論、溝通的過程,其判斷標準為「為思辨或溝通過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白話來說,你可以向民眾陳述利害關係,爭取他們認同,而不是強制人民遵從自己的意見,反對者的意見都打成對立群體,進行抹黑和汙衊,比起黨意,極端的個人主義更令人無法苟同,前者仍符合民主的範疇,後者傾近於將自己當成一個暴君或奴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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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汙衊人民是塔綠班或者綠畜,並不屬於「為思辨或溝通過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相反的,它屬於侵害公民存在的負面成分,壓制人們表達自己的主張,才有可能製造所謂「寒蟬效應」,當人民表達自身的主張時,隨時會被代議士貼上恐怖份子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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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中最荒謬之處,那就是代議士拿人民因染疫而逝去800條人命,合理化自己對人民羞辱和歧視的行為,她似乎忘了,她才有質詢權以及代議的職權,而人民並沒有,她說「八百多人死亡時,怎麼沒看你們這麼大聲」,事實上,這是她的工作,她不去做,要人民自己去做,而這發生在她被檢討唱歌的情境,只要人們質疑她為何罵人是塔綠班,就必須代替自己去質詢政府,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能質疑她,要接受她的羞辱.一個代議士,主動拋棄了自己的工作並對著自己主僱惡意的謾罵,並拿他人的悲痛,來為自身歧視言論進行背書,可以說,符合亞里斯多德所稱的「惡行」(adike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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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會說,羞辱與歧視是一種民意,霸凌與嘲笑是公民的行為,「塔綠班」是一種惡意的標籤,框架在無辜的人身上,對於他人進行莫須有的指控,用意在於報復與逼迫他人服從他們權威,如同盧梭所說的自爽之愛(I’amour proper),把民主社會當成一種複雜的人際關係,為了經營這種人際關係,試圖與他人比較並進行貶低,他們想從他人的目光中確認自我存在的價值,藉由反覆激怒與刺激他人,引起別人不悅,討好極端的對象,取得他們的認同,他們越生氣,我越高興,越將他們非人化,越能建構自身的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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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反映的是它自身的脆弱性,必須依賴他人的認同才能生存,必須試著去忌妒和怨恨,他們的戲碼才能繼續演下去,在這個螺旋之中,它是在服膺另一群主權者嗎?我想不是的,它像是在爭奪獲得支配自己的權力者的寵愛,一種怨婦式的忌妒,奴隸般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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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綠班之所以是歧視的字眼,是因為它遭致了台灣本土伊斯蘭教信徒的反對,他們屬於客觀的第三者,就像柯文哲當初說「希特勒屠殺600萬人的歷史悲劇,是猶太人對國際上最大宣傳」,而遭到猶太協會所杯葛一般,台灣伊斯蘭協會對於ptt上「塔綠班、聖蟑士」的戲謔用語,認為是一種謾罵並且像是一杯毒藥,牽連無辜穆斯林,並認為使他們遭受到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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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對於羞辱與歧視的詞彙,它所指涉的對象,以及加諸的語境,並不是由加害者所定義,那只會淪為二次傷害,加害者出於自利取向,必然會合理化自己的羞辱行為,認為他們十分合理,如此,就會出現「我所指稱的就是一群可恨的人他們應該被憎恨」,或者「塔綠班當然不是塔利班就如同塔利班早已不只是字面上的神學士」,這樣虛構的謊言,將原本人們欲脫離的傷害字詞,再度烙印在被害者身上,使惡意成為一種平常,將錯誤變成一種正確,原本應該被遏制的行為,變成強迫別人接受,而不許抗拒的日常,明明感受到了惡意,也確實被傷害,他們要其他人裝作沒這回事,掏洗人們的認知,只能默默的忍受,把他們惡意當成善良來解讀,為了少數人的慾望,施暴於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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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視與羞辱字詞,應該由受指涉的對象,他們的感受為主,以普世價值審視他造成的傷害性,塔綠班不是塔利班但卻將塔利班與之連結,如高虹安想指涉的對象是部分民進黨的激進支持者或資訊戰從業人員,她就直接說「部分民進黨的激進支持者」就好了,犯不著使用塔綠班,她也可以使用傷害較小的網軍或1450,但是否,從她本身的意圖來看,她故意使用塔綠班標籤他人,就是要讓觀者往塔利班神學士的惡行進行聯想,say,「他們就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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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民進黨支持者來說好了,或者她所謂「部分民進黨的激進支持者」,他們可曾去強暴婦女,或是殺害平民?他們可曾對公共設施進行恐怖攻擊?他們可曾解釋一部律法,剝奪女孩子的受教權力?他們可曾說,「女生不能養寵物」而在飼主前面槍殺他們的毛小孩?他們可曾毆打或殺死記者,阻止人們說出真相?或入侵電視台,用槍逼迫主播說出他們想令她說出的口不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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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而高虹安,作為一個代議士,說他們是塔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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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令人想起黃士修,曾經攻擊立委王婉諭為「小綠燈媽媽」,他們慣性以「綠」作為一種原罪,並拿他人的創痛,使他人無法忍受,難以反駁,讓人陷入退無可退的境地,而諷刺的是,當神學士把女性當成羔羊那樣宰割,身為一位女性,卻把兇手的暴行嫁接在不相干的人身上,這是在利用太平洋一端的受害者,拿著她們的吶喊聲,來為自己取暖,尋求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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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學士不是神學士,淪為負面的詞彙,塔綠班卻不是塔利班,是一種無害的歌頌,這理科出身的中文造詣,實在令人不忍卒睹,既要罵人,展現自身的惡意,又想要免於責難,掩飾自身的意圖,要其他人當這股惡意都不存在,不准別人批評,可以看見其中極度自私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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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塔綠班一詞的發源地與推波助瀾者,ptt八卦版與成衣商人,他們明確的使用這個詞,用來指涉所有泛綠的支持者,只要遇見泛綠支持者的存在,無論他們說什麼,贊同或反對政府的政策,都來上一句「好的,塔綠班」,高虹安既然稱歌詞皆非她所創作,但又認為歌詞不是他們所定義的那樣,而是自己所獨創的那一種,「社會氛圍對於部分民進黨的激進支持者或資訊戰從業人員」,這是沒有邏輯的,她獨創這樣的概念,又加以違反,對於這個詞彙有反應的「貨真價實的塔綠班、聖蟑士」是自己「對號入座」,凡看不下去她出口成髒,羞辱他人行為的人,都是一種霸凌,而霸凌她的人又會將自己的言行舉止,刻在人民心底,塔綠班將成為「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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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將所有具有正常道德與價值判斷的人,看不下去她惡行的人,都當作是塔綠班,「只要批評我的,都是塔綠班」,這才是她真正的定義,「我說你是,你就是」,只要我爽,我就能將塔綠班貼在不合我意的人身上,而對我有利的人,就不是塔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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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點像是當初母豬教徒的「仇母豬不仇女生」,將女生分為好女孩、壞女孩,被我仇視的,就是母豬,遵從我的女孩,就是好女孩,不是母豬.在這邊,高虹安把她不同政治傾向的朋友,以及她認可的,就事論事的民進黨員和非民眾黨支持者,定義為「聰明溫暖的活人」,她「永遠也不會用塔綠班來稱呼他們」,至於她稱呼塔綠班的人,都是一群愚笨冰冷的屍體,她不需要在意他們的感受,然而,事實真的如此嗎?簡單的劃分成對我好的和對我不好的,孩童般的世界,我想,在她的朋友中,也必然存在不認同她羞辱他人行為的人,在她認可的非民眾黨支持者中,也有看不下她罵人綠畜的人存在,是說,正常人都會這麼認為,不過,在她眼中,就會突然被歸類成「不能就事論事」,哪怕,是針對她辱罵別人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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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符合我意的,就是塔綠班,這才是她真正的定義,證據就在於,她的定義不斷地再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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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不是理科的人,都容易產生這樣自我掏洗腦袋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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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T八卦版早前,在塔利班攻進首都喀布爾時,改版標「賀阿富汗酋長國成立」,成衣商人則在此時直播中表示,「塔利班以前就是一個政權,是後來美國人來,把塔利班政權趕走,這才是整件事的開端.」,並稱「美國人說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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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他們濫用這詞彙的前提,和其他人不同,是肯定塔利班的行為,並對他們展開奇異的同情,透露出他們隱約的反美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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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他們又將「塔綠班」標籤在任何他們認為是本土派支持者的人身上,他們某種程度贊同塔利班的行為,又將他們的暴行轉嫁給其他人,無的放屎,這樣的行為,就是在認同惡意,轉移加害者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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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看一個強暴犯在強暴凌虐另一個女孩,他們一面大聲叫好,一面對加害者抱以同情,並大聲嚷嚷著,無辜的路人,你們是強暴犯,對著所有想幫助被害者的幫助者,說,你們就是那個強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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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思維,無疑是一種共犯的思想,我們周遭的人們,出現了一群強暴犯預備軍,而高虹安唱起他們的語彙,並說,不是她創作的,是應觀眾要求,話鋒一轉,又直接指控「我想先看清楚,到底有多少貨真價實的塔綠班」、「不正是坐實了民眾痛恨的塔綠班?」、「就是民眾痛恨的塔綠班.」,直接將塔綠班說成是刻畫在民眾心裡的你的名字,噢,我想她真正想說的,是已經刻畫在自己的心中,成為永遠的名字,她已經命定了,所有批判她的人,你們就是一群塔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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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不敢說,說成是人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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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人正在受苦,他們被用鞭子鞭撻著,被蓋上罩袍,遮住了眼睛和嘴巴,而一群人不同理他們的處境,不正視他們的痛苦,甚至捨不得別開眼睛,當作事不關己,看著一群人被奪去了自己的名字,被另一群人奴役,你不為他們發聲,反倒是把加害者的名字,當作是鞭子,試圖鞭撻另一群人,活在你身旁的人,也奪去他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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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很痛苦,而他們卻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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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緒,這樣的剝奪,和兇手又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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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高虹安為了保護自己,而將自己周遭的人,都刻化成兇手的名字,那麼,神父必須為那些被削去自己臉孔的人,找回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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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為和她同樣活在這座島嶼上的人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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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人,不是塔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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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作為同樣活在島上的人,她必須意識到,她和其他人不同,她不是一個鄉民,或是名嘴,她是一個代議士,具有公職的身分,她具有著權勢,立法權,質詢權,要代替人民上國會殿堂,理所當然,具有較多的社會責任,必須以較高的道德標準加以省視,何況,她還任職於立法院教育及文化委員會,審查教育、文化政策的議案,難道她要用謾罵綠畜的眼光,去制定民眾教育的規準?用唱「塔綠班之歌」的方式,去審視族群的文化?而她犯了錯,不肯道歉的態度,難道不會有家長問「我要怎麼教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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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鄭太吉所說的,「過高屏溪,殺人無罪」,如果他不是一個代議士,他只是一個罪犯而已,他說的話不具備影響力,但他選上了議長,這就表示,他不同於一般人,他的話語,不可避免的會對公民社會造成極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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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隨口說出「塔綠班、綠畜」的代議士,是不是認同「只要是綠的,辱罵無罪」,如果是,他擁有立法權,不知道會提出什麼樣的法案,來合理化自己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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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她必須具有基本的常識認知,自己的話語,對照自己的職權,是如何的撕裂這個族群和社會,她絕非只是隨意唱歪歌的小女孩,如果她認為她是,請辭職,辭去自己的職務,想要罵什麼樣的髒話或是羞辱特定族群,沒人會理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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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伊斯蘭信徒,並不認同塔利班的行為,認為少數人曲解伊斯蘭後還自詡為穆斯林,使得他們受到了牽連,而這份心情,轉化成同理,使他們精確的辨明了,那些滿口「塔綠班、聖蟑士」,正在消費他們的信仰,將罪加在冤枉的人身上,正如其他人用塔利班的行為,對他們進行歧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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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感同身受,發出不平之鳴,人之所以為人,乃因對其他人的痛苦,能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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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能,我們希望他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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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那些謾罵塔綠班和嘲笑綠畜的人,能使自己的心靈早日得到平靜,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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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文章的完成 感謝 #鶴 #林靖賢 tomoyo的贊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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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 里斯 多 德 解釋 篇 在 Pazu 薯伯伯 Facebook 八卦
「安心篤數」的 Factcheck Lab 調查及報告,挖出更多蛛絲馬跡
文:薯伯伯
之前因為連登仔 Object71 的發現,我又再寫文去廣傳,香港創科的「安心出行」篤數事件成為醜聞,被揭在 18 個與香港極少關係的國家的 Play Store 下載量排第一,有強烈證據顯示其有造假嫌疑。
創科局局長薛永恒雖然一再否認,並指香港人「到當地工作和留學,並把當地的手機也帶回香港,並且在現時下載了程式」,並形容有關情況「絕不出奇」,說法難以令人信服,無法清楚解釋為何「安心出行」app 會在百慕達及巴哈馬等地下載量排行榜高踞第一位。
之前查核,「安心出行」下載排名(健康與健身類別)第一的國家或地區包括:
1. 安提瓜和巴布達(Antigua And Barbuda)
2. 巴哈馬(Bahamas)
3. 貝里斯(Belize)
4. 百慕達(Bermuda)
5. 英屬處女島(British Virgin Islands)
6. 佛德角(Cape Verde)
7. 開曼群島(Cayman Islands)
8. 中國(China)
9. 斐濟(Fiji)
10. 幾內亞比紹(Guinea-Bissau)
11. 香港(Hong Kong)
12. 冰島(Iceland)
13. 澳門(Macao)
14. 密克羅尼西亞聯邦(Micronesia)
15. 尼日爾(Niger)
16. 巴布亞新幾內亞(Papua New Guinea)
17. 所羅門群島(Solomon Islands)
18. 特克斯和凱科斯群島(Turks and Caicos)
事件揭發後,「事實查核實驗室」(Factcheck Lab)做了一個很詳盡的報告,當中查核了我選用的網站數據,調查員在相同的網站上,亦能找到相同結果。而更有趣的是,調查員後來在另一個網站發現,「安心出行」亦曾經在以下國家的下載量排名第一!
1. 安圭拉(Anguilla)
2. 巴巴多斯(Barbados)
3. 不丹(Bhutan)
4. 乍得(Chad)
5. 剛果共和國(Republic of Congo)
6. 多明尼加國(Dominica)
7. 格林納達(Grenada)
8. 甘比亞(Gambia)
9. 聖克里斯多福及尼維斯(St. Kitts and Nevis)
10. 聖露西亞(Saint Lucia)
11. 利比里亞(Liberia)
12. 毛里塔尼亞(Mauritania)
13. 蒙塞拉特島(Montserrat)
14. 帕勞(Palau)
15. 塞舌爾(Seychelles)
16. 塞拉利昂(Sierra Leone)
17. 蘇利南(Suriname)
18. 聖多美和普林西比(Sao Tome and Principe)
19. 斯威士蘭(Swaziland)
20. 聖文森及格瑞那丁(St. Vincent and The Grenadines)
該報告的結論如下(數字編號為筆者所注):
* * *
1. 經查核確認,LIHKG討論區帖文及薯伯伯準確引用Appfigures的數據,「安心出行」在18個國家/地區的Google Play「健康塑身」類應用程式排行榜中,在2月中開始排名急升,更一度升至榜首。
2. 薯伯伯質疑Apptrace數據不準確,理據來自該網的「Country Charts」數據顯示「安心出行」在香港排名太低,經查核確認屬實。
3. 另一方面,Apptrace的「App Data」頁面中顯示的「安心出行」數據跟Appfigures接近,包括在38個國家/地區(包括香港)一度升至榜首,以至在多個國家的排名走勢。
4. Appfigures、Apptrace、42Matters及AppFollow四個網站的數據均指向一個結論︰在多個國家/地區的Google Play健康類應用排行榜中,「安心出行」的排名一度急升至榜首,當中包括一些人口僅得數十萬甚至數萬的國家/地區。
5. 然而由於Factcheck Lab無法驗證各網站收集的數據,而且掌握下載數字的政府資訊科技總監辦公室指部分相關國家下載次數為0——Factcheck Lab同樣無法核實此說法——目前Factcheck Lab對於「『安心出行』曾在多個小國的Google Play健康類應用程式排行榜升至榜首」的結論為「無法證實」。
* * *
另外,我留意到有人對該報告的評論結論,似乎對於報告中第 5 點有些質疑,甚至指控該報告是「維穩」(?),我就絕不能苟同。第一,外人確是無法驗證創科局公佈的「安心出行」app 下載是否屬實,此數據只向開發者公開,他們單方面公佈的數據是否屬實,我們無法驗證,所以 Factcheck Lab 指出「無法證實」創科局公開的下載數據時,是符合事實查核的原則。
而 Appfigures、Apptrace、42Matters 及 AppFollow 等網站的數據擷取方式,同樣是外人難以完全掌握,所以不直接下結論也是可以理解。但重點是,經過 Factcheck Lab 的獨立調查,目前指控「安心出行」有刷榜嫌疑的分析網站,已不只是 Appfigures 及 42Matters,還包括了 Apptrace 及 AppFollow 等,在這些網站上,均同樣顯示「安心出行」在不少與香港人關係較少的國家及地區,均在下載榜排名第一,有更多蛛絲馬跡指出有造假之嫌疑。
創科局一直只強調香港人用外國賬號下載香港的抗疫 app 「絕不出奇」,一時又只說沒有「委託」別人刷榜,但卻始終沒有正面回答有沒有刷榜造假行為。留意語言偽術,「沒有委託刷榜」並不等於「沒有刷榜」。
實驗室採用的查核方式及認真態度,值得學習,該報告篇幅較長,但絕對值得細閱。
事實查核實驗室〈「安心出行」在多個小國成為下載榜首位?〉報告
https://www.factchecklab.org/20210227/
另外推介一下,Factcheck Lab 拍了一條片,裡面就提到一些查核事實的方法,同樣值得參考
https://www.facebook.com/FactcheckLabHK/posts/226793449066527
圖:Factcheck Lab 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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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 里斯 多 德 解釋 篇 在 超粒方 Youtube 的評價
星際大戰Star Wars是一個龐大的系列,到底該從何看起?到底該怎麼看? 想要在《星際大戰9:天行者的崛起》之前複習這個系列嗎? 這部影片教你怎麼入門星戰的世界?
包含其中提到了觀看電影的順序,以及這個系列為這個世界帶來的影響,該用什麼樣的心態看這些電影等等
想要隨時帶著星戰氣息 點連結了解Garmin星際大戰智慧腕錶: http://bit.ly/2PNGC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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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製/編輯: 黃豪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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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 WARS:天行者的崛起》(英語:Star Wars: The Rise of Skywalker),也通稱作《星際大戰九部曲:天行者的崛起》(Star Wars: Episode IX – The Rise of Skywalker)是一部預定於2019年上映的美國太空歌劇電影,由J·J·亞柏拉罕執導,並與克里斯·泰瑞歐共同編寫劇本。本片為2017年電影《STAR WARS:最後的絕地武士》的續集,「星際大戰後傳三部曲」的第三部作品,同時是「天行者傳奇」的第九部作品以及最終章。電影由盧卡斯影業和壞機器人製片公司製作,華特迪士尼工作室電影發行。主要演員包括嘉莉·費雪、馬克·漢米爾、亞當·崔佛、黛西·蕾德莉、約翰·波耶加、奧斯卡·伊薩克、安東尼·丹尼爾斯、娜歐蜜·艾基、多姆納爾·格里森、理查·E·格蘭特、露琵塔·尼詠歐、凱莉·羅素、喬納斯·蘇歐塔摩、凱莉·瑪麗·陳、伊恩·麥卡達米和比利·迪伊·威廉斯。
《STAR WARS : 天行者的崛起》講述新一代主角芮(身世未明) 與黑武士(達斯維達)的後代、第一軍團的首領凱羅忍之間產生的矛盾與衝突,探討如何連結過去並創造新的未來的冒險故事。
過去的主要角色:路克天行者、莉亞、藍多卡瑞辛皆全數回歸。過去的終極大反派 -- 西斯大帝(白卜庭)也並沒有消失並將回歸本作。
1977年開始陸續上映的八部STAR WARS正傳電影,故事環繞在包含知名黑武士在內的天行者家族傳奇故事。《STAR WARS : 天行者的崛起》將會是STAR WARS正傳電影系列的第九部作品,同時也是精心策劃超過40年的天行者傳奇完結篇。
超過40年前,一個名為喬治盧卡斯的年輕人放映他拍的新電影給他的電影人朋友們看,
這群朋友們在看完之紛紛毫不留情地說這是一部大爛片,完全搞不懂喬治在想什麼,
只有其中一位名叫史蒂芬史匹柏的年輕導演表示這會是有史以來最成功的電影,
誰都沒料到,史蒂芬看似不可思議的預言能夠成真,
而這部電影所創造的世界,到40年後的今天仍然熱度不減。
在這裡某些人大概在想,好啦好啦,我知道星際大戰在國外很紅,但是我為什麼要在乎?
你喜歡漫威電影,對吧? 我敢說你喜歡漫威電影。
如果我跟你說沒有星際大戰就不會有漫威電影呢? 事實上,沒有星際大戰,絕大多數的商業大片模式都不會存在。
若說《大白鯊》是推動了「強檔大片」這個概念的契機,那麼《星際大戰》就是那個直接將油門催到底的人,
在1977年推出之後,好萊塢的電影就從原本以角色為主的劇情片,轉移到的畫面驚人、節奏快速的動作冒險電影,
也可說是因為這個系列而開啟了重視續集的風潮,宣傳以及周邊商品也變得更為重要。
更別提它是讓電影特效的技術急速進步的大功臣了
基本上,電影這東西能夠成為眾人討論的「現象」,都是從1977年的《星際大戰》開始。
當然,這種影響的結果有好有壞,但是確定的是,沒有星際大戰,現代的電影樣貌會截然不同。
(現在應該要稱那部電影為《星際大戰四部曲:曙光乍現》,但是我在這裡就直接稱它是星際大戰)
但是...究竟是什麼造就了《星際大戰》的特別? 為什麼全世界(除了台灣和中國以外)都為之瘋狂?
也許最簡單的就是從第一個畫面講起,在開頭配著約翰威廉斯經典的主題曲的背景交代跑完之後,
就緊接著一個在當時年所未見,到現在仍然會看一次就烙印在腦海裡的畫面:
一艘占滿畫面的巨大的太空船追著另一艘小船,緊接著又出現一個外型似日本武士的全黑反派。
這部電影用了前30分鐘就宣示了這個獨特的宇宙,緊接著出現了即將名留青史的主角-
路克天行者,不滿足於當個沙漠星球上的農夫,看著兩顆夕陽夢想著探索更廣大的宇宙。
這不是什麼史無前例的角色設定,卻是任何人都能感同身受的,
也造就了往後許多電影「英雄旅程」的典範。
而在進入這個全新的宇宙之後,值得注意的就是其中新舊融合的美學,
開頭就說了「很久很久以前,在遙遠的銀河系」,所以這雖然是科幻的設定,
卻跟當時眾多科幻片中所想像的乾淨整齊未來感有著天壤之別,
星戰的世界是已經被居住已久,有著形形色色的人物以及傳統的,一切都顯得不切實際卻又觸手可及。
星際大戰從一開始就創造出一個辨識度極高的世界,到現在仍然是如此,
即使你沒看過星際大戰,也會知道光劍長什麼樣子,揮舞的時候會有什麼聲音,
聽過約翰威廉斯的經典主題曲(他同時也是哈利波特以及侏儸紀公園的作曲家),
你也知道黑武士的呼吸聲,認得機器人C3PO和R2D2
當然,還有全台灣人都認識的總統尤達大師。
為什麼星際大戰的辨識度如此之高,在這裡卻如此不流行?
其中最明顯的原因大概就是台灣市場對於科幻電影的接受度向來都不高,
除非這些科幻元素只是其他類型的其中一個元素,舉例來說:漫威電影。
不過更精確地來說,星際大戰是「太空歌劇」,也就是較為著重於冒險成分,而不是有著嚴格的科學設定的類別,
其中的原力以及各種完全不解釋的設定更偏向是奇幻故事。
簡單來說,把它想像成太空中的哈利波特就好了。
但是認識星際大戰並沒有捷徑,沒有什麼懶人包或者快速看電影是能夠讓你馬上進入狀況的,
講得再多,你終究還是要自己去體驗這個系列,
「但是好多部電影喔」你說。 漫威23部電影都不嫌多了,星戰一天就看完了,很快的啦
你甚至不需要全部看完,如果真的要在第九集之前進入狀況的話,照我這個順序去看就好了:
7的前半段-456-7的後半段-8,相信無論是對星戰熟悉或是不熟悉的人現在一定滿頭尼克楊,
容我解釋。
7的調性和節奏最接近現代的大眾電影-簡單來說-最像是一部漫威電影,
緊湊的劇情、驚人的特效、時不時的詼諧成分。
事實上,當初拍第7集就是為了在帶回老粉的同時吸引新粉,
但是在這個現代觀眾較為容易接受的外衣之下,正是星戰最吸引人之處-它的世界觀。
而7的前半段在不需要知道歷史的情況下也能享受,你只需要知道兩件事-
路克天行者是456的主角,他是個絕地武士,也就是說他會使用原力,
而韓索羅則是他的好夥伴,沒有特殊能力,本來是個走私犯。
就是如此,這樣你就可以去看7了,享受它所帶來的冒險感,然後在女主角芮被綁架之後暫停!
現在去看456,再回來把7看完。
因為7的後半部要了解星戰的故事和角色之後才能完全感受其中的情感衝擊。
事實上,如果你對星戰一無所知,另一個很好的起始點是最近的新影集《曼達洛人》,
相信許多人都已經看過超萌的尤達寶寶了,他就是從這個影集出來的,
那他是在演什麼?你就想像《捍衛任務》加上西部片元素,還有一點點的…哥布林殺手?
至於123則是前傳,講述黑武士達斯維達的故事,如果你真的對它很有興趣的話再去看就好了,
因為123跟其他電影比起來著實有點...
詭異。
那幾集最大的價值就是無窮無盡的meme
不過我得先說,我會推薦用這種奇異的順序看,正是因為對於某些人來說456的節奏可能會有些慢,
相較於現代電影,它還是較為著重在角色以及世界呈現上,
不過這正是星戰如此歷久不衰的原因之一,如果你做好了期待,就能體會其中精髓。
關鍵就在於「隨它去」,星戰其中某些部分感覺有些過時,而其中也因為使用實體特效,
某些部分會顯得有些「僵硬」,但是在看的過程中絕對要記得這在當時是前無古人之舉,
不過也正是因為它的實體特效,才能讓這些電影經得起40年的時間考驗。
正是這部電影將「英雄之路」這種說故事模式給大眾化,正是它讓整個好萊塢意會到特效的可能性。
而第五集的轉折更是在電影史上至今最驚人的橋段之一。
簡單來說,你很難在不探究星際大戰在現實中的影響力的情況下欣賞這個系列,
那些為了看新電影而連夜排隊的粉絲、那些真正成立了絕地教的狂熱者們、那些在電影首映時揮舞著光劍的觀眾。
而星戰的續集,也就是現在的789,絕對不只是現代商業片續集常見的「噱錢」,
其中對於舊角色滄桑以及衰老的探討,對於新角色的塑造,尤其是反派凱羅忍,都是有層層的主題探究以及矛盾衝突。
而第八集雖然在粉絲群裡評價極為兩極,說「有爭議性」還只是有禮貌的說法,
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整個系列之中最值得反思的一集,更是一個在英雄主義氾濫的時代最需要的解構性電影,
對我來說,它所講述的是
「當英雄並不見得是件有益或是善良的事,有時候,所謂的『英雄』不過是一個謊言,一個混亂的開端」
這些星戰電影都有著絕大多數商業大片所無法達到,或者說懶得達到,對於世界、角色、以及主題的營造。
它們更延續了這個系列的傳統,動用許多實體特效以及化妝,
你在銀幕上看到的絕大多數場景、外星人以及機器人都不是電腦動畫,
這所營造的觸手可及感是絕對無法取代的。
漫威賣的是英雄,而星戰賣的則是一個世界,
當你一頭栽進這個世界,它絕對會成為你一生的電影經驗無可取代的存在。
也許我沒辦法替那些從小跟著星戰長大的人說話,這方面你可能要問呱吉。
但是我也許能夠理解現在在看這部影片的你的感受,
因為我也是在經歷了將近20年「聽過星際大戰,但是從沒有認真看過星際大戰」的人生之後,才真正進入這個世界。
而我當初也沒有經過什麼捷徑,就只是如一張白紙地看每一部電影,
再讀它的漫畫,再追它的動畫。
現在,我真心誠意地邀請你也踏上這個旅程,只有一個要求:
不要把任何形式的懶人包當成惡補的工具,就連我四年前做的「認識星際大戰」也一樣,
星際大戰不是一個你可以十分鐘看完的系列,而是一個你必須體驗的世界。
經過了42年,現在這個「天行者傳奇」九部曲的故事即將結束,
對於我們粉絲來說確實是充滿感傷,但是更希望這部影片以及電影能夠讓更多人加入這個世界。
願原力與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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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看影片: 除了漫威以外 還有哪些電影必看? | 盤點年度十大電影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6dHjguAF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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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 里斯 多 德 解釋 篇 在 伊格言Egoyan Zheng Youtube 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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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首發於香港「端傳媒」,超過8000字,本系列影片至少會有4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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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能 #解析 #影評 #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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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英國導演克里斯多夫‧諾蘭(Christopher Nolan)再次成就了一部迷宮般的作品《天能》(TENET,或譯「信條」),獻給了這個疫情中紛擾不斷的世界。對於一位於慣於作品中挑釁觀眾智商的導演而言,這或許也是冥冥中注定;自然也令眾多「諾蘭被害人」因之而充滿了哲思與受虐的愉悅(?)。但等等──「冥冥中注定」是什麼?就是「宿命論」的意思嗎?何謂「宿命」?是某種「無論你如何左閃右躲、刻意迴避,卻依舊必然與之正面對撞」的東西嗎?是什麼在操縱著命運?是否那凌駕於一切之上,彷彿全知全能的操控者,其實正是所謂的「神」或「上帝」呢?
關於《天能》中如此曲折繁複、高溫炙燒鹽烤腦細胞(?)的諜報戰與故事線,網上已有許多智力超凡的能人對此進行拆解;觀眾們儘可自行參考。在這方面,我們無法做得更好,是以我們志不在此。我們的目的,其實是藉由電影,進一步探討《天能》複雜情節背後的哲學隱喻。記得電影主角第一次面見女科學家,學習逆轉技能的場景嗎?主角訝異發現,這世上居然真有「逆轉子彈」的存在,大惑不解,向女科學家提出疑問:「那因果律呢?」
主角的疑問其實相當哲學,哲學到我們可大膽猜測,這不該是一個情報員首先該問的──換言之,那根本是作者諾蘭藉由主角之口在暗示著自己的哲學思索。是的,如果時間可以逆轉,那麼,最重大的影響,可能就是**因果律的崩壞**這件事了。伊格言說,於本系列影片中,我們將提出一組論證過程──它始於對「時間」此一概念的討論,終於對「神」或「上帝」本質的深思;環環相扣。而其中「第一個環」,亦即我們首先必須觸及的第一個命題,正是「時間並不存在」這件事。
時間並不存在嗎?乍聽之下這匪夷所思。然而事實上,時間這個「物理量」,很可能並不存在。沒錯,這百分百相悖於人類直覺──難道我們不是每日紮紮實實地生存於「時間」之中嗎?如果你想和朋友約看《天能》,難道你不該查一下電影場次,然後相約「晚上7點威秀大廳見」嗎?
關於「時間並不存在」此一論斷,YouTube上也有其他影片做出解說。然而伊格言在此暫且提出一個特別的方法供我們思索──或許並不嚴密,但頗適合直觀理解。方法如下:
首先,我們都承認有「重量」或「長度」這樣的物理實存──對,當你想知道你的右手小指長幾公分,你只要拿出尺來量就可以了。問題是,你知道所謂「測量」是什麼意思嗎?
這正是我們首先必須釐清的概念──何謂「測量小指長度」?事實是,你的小指有一個長度,而直尺也有一個長度。兩個長度互相對比,你於是得知你的右手小指究竟有幾公分長。換言之,想要知道小指的長度,作法是:拿另一個也有長度的東西(尺),和小指做比較。
這是「長度」此一物理量的測量方法。那麼「重量」呢?其實也一樣。如何測量一顆高麗菜的重量?理論上,你得把高麗菜放到天平上,和天平另一端的砝碼做比較。高麗菜有一個重量,而砝碼也有一個重量──於是你即刻得知,高麗菜有多重。換言之,我們的結論是:無論是測量長度、測量重量,都是拿另一個同樣具有長度或重量的東西,彼此比較而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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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2021年5月即將於台灣(麥田出版)與中國(中信出版)同步出版最新長篇小說《零度分離》。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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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moo專訪1:如果在YouTube,一個小說家
https://news.readmoo.com/2020/01/07/200107-interview-with-egoyan/
☞ Readmoo專訪2:那些關於孤寂的問題,以及......
https://news.readmoo.com/2019/03/21/190321-lonelieness/
☞ 香港文匯報報導:棄醫從文 伊格言闖進精神世界
http://paper.wenweipo.com/2019/09/02/OT1909020001.htm
☞ 關鍵評論網專訪:透過YouTube頻道展示文學,我的小說虛構其實是把刀子
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133126?fbclid=IwAR05NUrcGYIO3CsGLtBwld1XzR2nRnADvGqidEEJzqqpytThgaI2-lABsGc
☞ 神性之人,無邊之愛:伊格言的失戀講座
https://www.commabooks.com.tw/article/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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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
亞 里斯 多 德 解釋 篇 在 伊格言Egoyan Zheng Youtube 的評價
☞〈世界的盡頭,最終的隱喻〉全文連結: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200918-culture-tenet-yee-geyan-review/
全文首發於香港「端傳媒」,超過8000字,本系列影片至少會有5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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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能 #影評 #深度解析 #信条 #諾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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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過《天能》了嗎?你知道《天能》中除了祖父悖論之外,還隱藏一個並未明說的「鞋帶悖論」嗎?你知道那其實就是Neil和天能組織的核心思想嗎?
這是本集的主題,來自伊格言的文章〈世界的盡頭,最終的隱喻〉。你可以在影片下方的頻道資料處找到全文連結。在我們正式開始前,也請記得七字訣:訂閱、分享、小鈴鐺喔。
本系列前三集裡,藉由《天能》中情節與對話的蛛絲馬跡,我們論證了幾個作者諾蘭暗示的觀點,包括**(線性)時間並不存在**、**因果律的崩毀**、**自由意志的重要**;並且比較了大魔王薩托以及《黑暗騎士》中小丑的兩種虛無。
簡而言之,時間很可能並不存在,事件發生的絕對先後次序也並不可靠;而這樣的概念則破壞,或說解放了原先我們習以為常的,對因果律的預設,從而將薩托的哲學導向了虛無。
這是《天能》前半段的思想辯證。但話又說回來了:因果律真的就這樣被破壞殆盡了嗎?
其實也沒有。伊格言分析,針對這「線性時間中因果律被削弱」的結果,《天能》中的未來人分為兩派,暗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應對態度。
其中之一,是我們在上一集中提及的反派薩托,以及薩托的未來盟友。我們姑且將之稱為「薩托─未來人」派。薩托受到個人心靈創傷與私慾的驅使,自甘成為此派未來人的報復工具;而「薩托─未來人」派的核心思想,約略就是「沒有核心思想」──
一種無底線的虛無。
他們的對立面,當然就是天能組織了。
但天能組織(Tenet)的「信條」(tenet)又是什麼呢?這就是我們現在要來討論的事。而這就得從組織代表人物,亦即是未來人Neil的行事原則──「發生的就是發生了」說起。
這句一再出現的口頭禪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粗疏地說,那正是他一再提及的**宿命論**哲學。正因為「發生的就已經發生了」,Neil顯然認為逆行回到過去無法改變史實;而他的信念和最終行動則體現了「自由意志」和宿命論的有機結合──
對,如同他在電影終局所言,「已知的結局並不構成袖手旁觀的藉口」。Neil知道結局已定,無法改變;但他依舊有事要做。
一邊是「結局已定」的宿命論,另一邊則是「有事要做」的自由意志,二者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彼此結合在一起。
相較之下,《天能》主角的態度則曖昧許多。這也導致了主角與夥伴Neil的價值衝突──為了救治於塔林慘遭逆轉子彈所傷的凱特,一行三人決定逆行回到奧斯陸自由港,去使用該處逆轉機把凱特的傷再「逆轉」回來。
而路程中,Neil首次向主角與凱特提及「祖父悖論」──如果你回到過去殺了你的祖父,那麼你就不會存在;但你不存在,又如何可能回到過去殺了祖父?
這早已眾所皆知的**時光旅行祖父悖論**想必讀者們已然熟悉;也完全明白它在邏輯上無法解決。當然,「多重宇宙假設」可輕易擊潰此一悖論;但這是另一大題,我們照例沒時間講(?)。
對《天能》而言,更關鍵處其實是劇情中未曾直接提及的「鞋帶悖論」(Bootstrap Paradox)。此悖論因美國科幻名家海萊因(Robert Heinlein)的科幻短篇〈By His Bootstraps〉而得名,我們在此簡述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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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2021年5月即將於台灣(麥田)與中國(中信)同步出版最新長篇小說《零度分離》。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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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moo專訪1:如果在YouTube,一個小說家
https://news.readmoo.com/2020/01/07/200107-interview-with-egoyan/
☞ Readmoo專訪2:那些關於孤寂的問題,以及......
https://news.readmoo.com/2019/03/21/190321-lonelie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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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