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認真看待的膠歌(二):搖頭道家歌曲——黎明《全日愛》 | SOSreader】
好像是林夕說過的,說要寫「非情歌」,要向有關方面「申請」。以林夕的地位尚且如此,其他創作人想「作反」的難度,可想而知。黎明在二千年前後的一大堆快歌,大多數是林夕填詞,很多也被視為膠歌。所謂的膠歌,今日也叫「洗腦歌」,就是不斷重覆重點旋律,試圖影響你的腦波。
主理這堆黎明快歌的雷頌德在一個訪問中表示,當初是黎明提出要做快歌,雷做了幾首,黎明說不行:「這些歌聽了音樂都不會想動。」於是二人直接去南韓的首爾夜店取經。這批二千年前後流行的快歌,其實是本土化的韓國風。當年還叫漢城,而不是「去中國化」的首爾。
《全日愛》是首爾風裡面最膠的一首,前奏sample的中國國歌、MV裡的和服、武士刀,CG繪畫的「北京站」,拼貼起來其實比起周星馳更難懂。今日我們已經有一大堆論述去試圖解釋,或者過度解釋周星馳電影的深層意義。但黎明的藝術意圖,就像他的「談話內容」和金句一樣,是一個不受論述侵擾的謎。現實中的黎明,就像周星馳的唐伯虎,你看不穿。
林夕交出的歌詞則易懂很多。所謂「名可名,非常名」,這不算長的歌詞出現了二十一次,認真研究內容,卻是勸人既然愛慾太多,不如愛天愛地,眼淚太多不如拿來綠化沙漠。雖然題為《全日愛》,但暗裡「反情歌」,其實是叫人忘情棄愛,是一首搖頭的道家歌曲。
雖然這首歌後來成為張家輝惡搞黎明的其中一首得意之作,但片頭的紅旗,以及那句「 憑著愛 全為愛 難道理想國便會存在」,在這個快要立法強制「愛國」的年代,硬膠中又有很多聯想浮翩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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