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我創作〈小情歌〉,寫下這句歌詞:「我想我很適合/當一個歌頌者」,2019年,我引申創作了〈歌頌者〉這首歌,「歌頌者」三個字我自引〈小情歌〉歌詞。今天,他卻表達「歌頌者」三個字,是他給的建議,讓我不可置信。
從兩年前這件事發生以來,除了法庭上,我從未公開談過此事。我一直不懂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一直希望是一場誤會,也一直覺得或許不談論,是對心中那位曾視為父親的人,最後的尊重、寬容與一點保護。但事實上,這樣的盼望落空了,一次又一次,我終究心死了,也覺得必須好好對關心我的你們交代一次這些事。
【事件經過】
我和林先生在2008年有簽署一份詞曲授權合約,原訂2014年底結束,而因我信任對方,一直自動延續到2018年底。
2018年的9月20日,我跟林先生約在他家開會,我向他表示,覺得自己快40歲了,一直以來感受到人生無常,我擔心自己要是突然死掉,家人什麼都沒有,希望詞曲版權拿回來自己處理,他也同意。
我認為依照我們十多年來互相信賴的關係,當面口頭講是比較尊重的方式。我10月26日寄發存證信函提及此事,怕嚇到他,我也先用LINE知會他,他也表示沒問題。
接著在12月6日,我們簽署「合約終止協議書」在雙方律師見證下,確認詞曲合作終止,也將10月26日的存證信函寫進終止書,以「全部遂其所願」表示同意。林先生也親自在電話裡跟環球版權總經理確認以後我會自己處理版權,也發訊息給我「12月31日前這些轉移的對象都會知道你即將自己做」。
原先我想讓一切靜靜落幕,而林先生要求我擬稿,必須在12月31日公開聲明,對外表示以後我將自己處理自己的工作。我記得他一直告訴我要「妥善處理、好聚好散」,並且希望我們能「樹立典範」,告訴大家,不是每一個藝人跟經紀公司結束都要撕破臉。後來也公開聲明結束合作,沒有一點點讓我懷疑我們還有存續任何合約的可能。
一直到2019年4月,我突然收到他的存證信函,我非常錯愕,何況中間我多次在節目上演唱自己創作,他從未有任何反應。收到存函後我不斷跟他聯絡,好幾天他不接電話、我用各種通訊軟體訊息他也不回,最後用email,他才回覆宣稱詞曲授權還在他身上。
沒多久,林先生開始對我提起假處分、民事訴訟、甚至到刑事,還把我所創作的歌名搶註商標。我的律師苦笑地說:「他送給你全餐耶」。
10月,在被告後第一次見到林先生,記得檢察官希望能促成和解而問他「如果要和解,你的條件是什麼?」我記得他表示「我希望他把寫給蘇打綠的所有詞曲都給我,我想keep住我跟蘇打綠的美好回憶!」我記得檢察官當場回應他「這要求已經超出案件範圍,你告『吳青峰』,現在卻要求『蘇打綠』,連我都覺得強人所難,你怎麼能要求他接受,不要講得很漂亮說是美好的回憶,但其實你是想要某些東西。況且現在都告了,也不美好了。」後來我嘗試庭外再約他和解,他提出的條件依然是「繼續授權所有蘇打綠發表過的詞曲,要使用不需經我同意」,並告訴我「只有他知道我的歌怎麼用最好」。當時訴訟的開端是〈歌頌者〉這首歌,和解條件卻是「蘇打綠過去和未來的歌」,過去近百首歌曲,甚至未來我還沒寫的歌?難道不令人懷疑這才是目的嗎?
【一次又一次的死心】
經過幾次出庭與報導,很多人漸漸發現這件事,但你們不知道的是,你們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兩年多來,我不斷收到無數書狀,幾週一次,一次動輒數十頁。應該談法律的書狀,卻成為一次比一次荒謬且攻擊性、情緒性的字眼。你們偶然看到報導覺得氣憤的,卻是我的日常心碎。
合意不續約,安分守己唱自己的歌,卻被形容成「無視法紀,不斷膨脹放大自身之權利。」;
為了承接他瞞著我簽的合約,卻被說成「違約在先,企圖霸王硬上弓」;
一個創作者、著作權人反被「被授權人」稱為「不潔之手」;開庭被往事勾動而難過,卻被描述為「其妄尊自大、不可一世的霸道心態與作法,與其前次開庭時的楚楚可憐形象,根本南轅北轍、判若兩人。」;
在高雄演唱會前被觀眾質疑我不能唱自己的歌,卻說我是「利用『創作者不得演唱自己的作品』之悲情訴求,企圖博取大眾之同情,以炒作演唱會熱度之宣傳手法」;
說一個中文系畢業生「曲解電子郵件文字到這種程度」;
連林先生當時委任的律師,都出庭作證所有人都很清楚三份合約皆已結束。對方卻可以寫成是林先生「隱忍退讓,百般之退讓與成全」,說我「令人瞠目結舌」;
當對方提出假處分,要求法院令我四年四個月內不能使用自己作品,他們說凍結我的作品「影響不大」。為了抗辯,我們提出《太空人》的銷售,以及過往歌曲紀錄,這時對方回應「辯稱因為銷售量大所以就應該容忍其侵權云云⋯⋯然還以此沾沾自喜⋯⋯豈非財大氣粗者就可以任意侵權而可以不負法律責任」、「小情歌歌曲並非著名,亦未與『吳青峰』有密不可分的連結。小情歌歌曲僅有1619萬次之觀看次數⋯⋯實難謂其非過於膨脹自身之評價」、「無與倫比的美麗僅有1019萬次之觀看次數」等等辯稱凍結我的作品,對一個創作歌手影響不大。
這樣的言語已歷時兩年,在此所提也只是冰山一角,我真的分不清,到底是寫書狀的林佳瑩律師、張志朋律師的言語,還是林先生本人的意思,但無論如何,就算是律師的意思,肯定也經過林先生同意;就算是林先生的意思,也是律師下筆的。
一次又一次,我真的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一個,我曾視為父親的人口中說出。一直以來盲目相信他、永遠感恩報答的我,為什麼要這樣被對待?就因為不合作,十幾年的情誼都不重要了嗎?那些他曾說是家人、是partner,口口聲聲的好聚好散,都是假的嗎?
網路上看到許多擷取片段發表意見的法律人說「青峰犯的錯是沒有在三個月前以書面表明不續約」,但他們不知道我的經紀合約包含了著作權條文,2018年12月我與林先生新簽署的〈合約終止協議書〉終止了「詞曲版權、經紀、唱片三份合約,終止書的副本公開聲明即是不續約的書面文件,這點民事判決書也說:「以後約修正或取代前約,致無須在該年12月31日前3個月為之」。
上一次開庭,林先生當時的委任律師有一段證言讓我很驚訝,她說2018年終止合約時,她詢問林先生三份合約,林先生回答她:「版權早就談好了,是沒有爭議的部分,其他兩份因為有工作需要交接,所以要特別寫清楚。」林先生給了她經紀合約與唱片合約,並表示「詞曲合約找不到。」我驚訝的是,我知道林先生全部合約都交給會計張小姐保管,他告訴律師找不到合約的同一禮拜,我也曾向會計張小姐要過詞曲合約來看,不可能找不到。這句話讓我不免驚嚇地懷疑,難道一開始就別有用心?
上一次開庭時,我沒有想到我會哭出來,在證人的證詞中,勾起太多我早已不願回想的往事細節,包括「林先生很擔心我不願意承接騰訊這份合約,他會違約」;但連證人都很訝異我「全盤接受林先生要我承接的」;我曾詢問林先生「是否能聘請你當製作人」卻被林先生拒絕「要斷就斷得乾乾淨淨」;協議結束後我甚至「挽著林先生的手,告訴他:『你不願意一起工作沒關係,我們還可以是家人』」⋯⋯這種種,實在讓我一時沒忍住情緒。
我哭,不是因為我想博取同情,是因為我有真感情。我哭,是因為我至此徹徹底底死心,如同第二次經歷「失去父親」的過程。我哭,是因為我一切都為他著想,但最後換來了什麼,而這一切,竟然是由當時的「對方律師」替我見證的,真是諷刺。
【我對每一個創作者想說的話】
事件開始時,我正面臨《歌手2019》決賽演唱〈歌頌者〉的掙扎,我沒有告訴周遭的人發生什麼事,自己每天回到飯店默默流淚。
坦白說,最開始我問律師:「我們能不能乾脆認輸?他要錢,就照他說的賠,當花錢學教訓、認清一個人,也就不用浪費生命在他身上了。」我很心痛,但我實在不想花費心思在這件事上,依照我們對他以往與其他對象諸多訴訟的了解,他總是纏訟到底,而對我一個創作者而言,我一開始希望版權在自己身上,就是有感於人生無常,就是因為珍惜生命、珍惜時間,而現在我卻要浪費這麼多生命訴訟,這些時間如果我能拿來寫歌,該有多好?
但律師說:「你是第一個唱自己寫的歌被告的,沒有前例。如果你不力爭到底,你會害到以後有一樣遭遇的創作者。」正因如此,我一直在為了未來我不認識,但可能面對一樣事情的創作者,拼命面對著。同時,一旦看清蘇打綠的歌曲是被搶奪的目標,我也必須為了蘇打綠六個人十多年的心血奮戰。
我們從小的環境、教育,一直被教導要「尊師重道」、「忍耐是美德」,但就是這些教導,讓過猶不及的我,因為懷著感恩,所以一路以來從不懷疑、盲目相信,最後變成這樣。對於「尊師重道」、對於「感恩」,我自認我一直以來都是做到最好,絲毫無愧於心,於情感、於實際收益,我相信我已報恩百倍萬倍。但遇到錯的事,無止境「忍耐」並不是美德,只會縱容、寵壞他人,最終不但會反過來吞噬自己,更有可能害到他人,甚至親眼看著自己最愛的母親、家人陪你難過。
我希望每一個年輕的創作者,記得一開始就要看清楚合約。常懷感恩、努力回報,這些都是理所當然,但一方面,保護自己更理所當然。如果你合作的「長輩」是正直的,就不會因為你「合理」地詢問自己的權益而惱羞成怒。我希望有所有創作者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像我一樣遭受這樣的打擊,讓生命如此虛擲。
我從未想過會遭逢如此巨變,也驚覺有時法律保護的,並非對的人或善良的人,而是「懂得怎麼利用法律的人」。我沒想到,創作有時變成一種原罪,為了自己的作品不被奪走,需要浪費這麼多生命、花這麼多心力。我也從未想過,其實有時律師會力挺的,不是法律、不是真相,也不是正義,而是付錢給他的客戶,如此而已。
【結論:我於理、於情都毫無虧欠,更是合理合法、仁至義盡】
我相信我今天一番話,一定會再被對方以各種曲解和利用法律刁難,畢竟對方連我私人臉書的發文都要自行對號入座、要求我登報道歉。但我不怕,因為我沒有一句話是謊言。我也知道這件事還有一段很長的路得走,我相信對方會不斷想辦法繼續纏訟,而閉上眼睛寫寫書狀就有錢領的好差事,亦有很多律師趨之若鶩。我也希望每個要興訟的人多想想自己的家人、孩子,你怎麼忍心讓他們查詢自己的家人,都是這些新聞。
面對這件事到後來,不只是我,書狀中的無端攻擊,從針對我,也變成針對六個個別團員,更沒想到,連馨儀也遭受這樣的對待。看著身懷六甲的馨儀接著被告,跟看到吳媽媽要面對一樣令我心痛不已。
我是一個創作者,還在努力創作著,我深知,音樂一旦失去靈魂,就只剩下技巧;而法律一旦忽略人心,產生漏洞,就只是文字罷了。
蘇格拉底曾言:「不只要活著,還要良善地活著。」活在這世界上,我相信我期許自己擁有的,不只是作品、名字,而是良善。我一向問心無愧,沒有一絲虧欠,於情,於理。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850的網紅CHEERLINS,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2017/05、2018/01、2019/09 兩個月、一歲、轉眼已經兩歲的Cubi 👶🏻 已經是第三次在信義區遇到美好時光📽🎞 想不到攝影師還認得出我們!😳👋🏻👋🏻 這次在小Cu即將滿三歲前👨👩👧 再一次用撕拉片留下紀念 好值得、好值得😌♥️ . 🎞回顧第一次拍攝紀錄:#一家三口撕拉片 . 「...
一家三口撕拉片 在 宥勝之旅 Facebook 八卦
今天,剴剴上了救護車,
結果,我們無法抵達現場.....
早上弄影片弄到一半,突然接到蕾媽電話:「趕快下來!弟弟流血了!!」到樓下一看,妻小兩人渾身是血,而旁邊有台救護車...「弟弟剛剛撞到頭!」「救護車不是來載我們的!但我請他幫忙載我們到醫院...」
蕾媽全身都很緊繃。
我看了一眼弟弟,發現他意識清楚,也沒有撕心裂肺地哭喊,於是就決定:「你們先上車,快去醫院,我等等去找你們!」我就衝上樓拿一些必要物品...
計程車還不到醫院電話就來了。
「你什麼時候到?!」蕾媽聲音有點抖。
「醫生說弟弟縫針時可能會大力抵抗,但又不建議全身麻醉,你覺得該怎麼辦?!...」我完全無法給建議,因為我不在案發現場,也不知道弟弟傷勢到底如何...
「我再五分鐘到!幫我跟醫生說有可能全麻!...」
我想起一位澳洲朋友的孩子,
三歲時因大片燙傷,
在醫療處置時過於直接與粗暴,
於是這孩子在驚嚇過度之後,
十幾年來都不曾再開口說話...
而剴剴他正好三歲。
個性又非常聰明敏感,
所以如果傷口嚴重,
又讓大人去全身壓制進行縫針的話...
進醫院後,我先看看蕾媽,
一樣表情緊繃,但撐得住,
我再看看弟弟,哦...難怪醫生不建議全麻...
「你要不要交給我試試?」醫生神秘的說。
「我會先用一種方式讓他接受縫針,」
「但如果還是失敗,」
「我們再來考慮全身麻醉...」
「好,醫生就麻煩你了!」
這時醫生竟用一種非常奇妙的口吻,
開始一字一句地對弟弟說了個故事...
大意是:
弟弟你的頭因為撞到地上,
所以有很多蟲蟲跑進去了,
我們等等會一起把蟲蟲抓出來,
不然的話牠會越長越多,
然後就會跑出來吃你的眼睛,
也會跑到媽媽身上吃媽媽的肉肉...
所以我們等等一起把牠們抓出來。
接著醫生就把待會會經歷的感受,
例如打麻醉的刺痛感,
和縫線時的拉扯感,
全都解釋成蟲蟲不想出來所以會勾住,
所以會痛痛要忍耐一下...
過程幾乎沒有逼迫,
都是剴剴自己點頭後我們才動作,
於是大家就在一個奇妙的自導自演當中,
順利把這縫針手術做完...
這過程真是太讓我佩服了!
也讓我們都上了跟孩子溝通重要的一課...
但身為爸爸的我,
為了孩子的安全與休養,
當下就決定取消所有行程,
包含今日原訂要抵達台南參加的親子活動,
以及下週為期一週的帆船航行...
在此跟在現場等待我們的粉絲們致歉,
聽說今天活動很成功,大家也很熱情,
但在我們的攤位前一直等不到人,
我相信你們一定很失望...
也要跟亞果遊艇會致歉,
原本要到澎湖的所有行程全都臨時取消,
非常感謝你們的協助與體諒...
因為不管再愛冒險或是再愛旅行,
健康一定要是第一,
畢竟只有在身心都準備好的狀況下,
才能得到世界上最美的體驗不是嗎?
所以祝福大家都身體健康,
也請大家不用太擔心剴剴,
因為他後來跟我們有說有笑,
睡了一個大午覺後目前生龍活虎,
這幾天只需多觀察他有無腦震盪,
其他部分都有被悉心照顧好唷!
謝謝大家!
#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蕾媽到下午才整個崩潰
#希望大家都能身體健康
一家三口撕拉片 在 洪秀柱 Facebook 八卦
《反省與承擔》洪秀柱閉關感言(完整全文)
(YouTube記者會全程錄影:http://youtu.be/7bgtRoiSv8o)
各位朋友:
大家好!幾天不見,抱歉!讓大家掛心了。
這幾天我在山中靜思。由於這段時間的紛紛擾擾,我需要在完全安靜的狀態下,以寧靜的心面對自己,仔細檢討這段時間的種種,把問題的所有層面再看清楚。也想清楚該如何繼續出發,走我該走的路。
我是帶著許多問題與困惑來靜思的。幾年來我心頭一直有著許多疑問,我們社會有那麼多良善的面向,比如志工的無私奉獻,民間的敦厚人情,但一旦進入政治領域,這些好像都變了。我們社會為何可以如此容忍政治人物的不真誠?如此的翻雲覆雨?我常想,無論馬英九總統的個人和施政,各界有多少不同看法與評價,他畢竟兢兢業業,清廉自守,為什麼這樣一個人的民調和民間聲望,竟然會低於極度貪腐弄權的陳水扁前總統?人民為何如此苛責於馬而寬待於扁?這公道嗎?何以李登輝在每次背信忘義和數典忘祖之後,卻都能得到曲意迴護,乃至於他終於敢說出古今中外一個國家領導層級的人,所能說出的最恬不知恥的話?而在他背叛國人,貽笑中外之後,為何泛綠朋友還能寬容?他們究竟怎麼考慮這個涉及忠誠與公義的問題呢?這個國家還有公義嗎?還有是非嗎?
我在想,聖經裡呼籲人民要高舉公義的大旗,這面大旗為何不能真正在台灣高舉?是台灣還不夠民主?還是轉型正義做得不徹底?又或者這二十多年來,由於我們沒有處理好國家認同、身分認同與兩岸關係何去何從的大問題,以致讓政客們得以任意煽動人民的情緒?坦白說這二十多年以來,台灣的社會不就陷入了另一種形式的民主內戰嗎?當認同成為內戰的主要訴求時,把切割式的認同視為最高價值,對不認同自己者,視為其心必異的非我族類,因此,人與人間基本的道德,政治人物應有的規範,社會其它良善的價值,是不是也就變得都不重要了呢?
這些問題都常讓我輾轉反側,最近尤其深深困擾了我,於是我知道我必須先清澈一下自己,否則我內心無法寧定,必然無法走好往下的路,所以我選擇了暫時放下一切,靜思自省。
也許人在心定下來之後,格外會看清楚一些事。幾天下來,我益發確定我們這個國家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這個病若不趕快救治,就要病入膏肓了。而我處在斯時斯地,就沒有逃避的餘地。
前天我看到了一段影片,是李前總統過九十歲生日的畫面,在祝壽者中出現了兩位他的衣缽傳人。一位是民進黨的蔡主席,另一位則是宋省長。這畫面總讓我感到一種特別的感慨。
李登輝先生曾用血書宣示加入日本皇軍,後又加入過共產黨,後來背叛了他的同志,也加入了國民黨,國民黨當然也點滴在心。他擔任過中華民國總統,但他卻讚揚皇民史觀,附和軍國主義,完全無視於軍國主義曾為中華民國帶來的災難。之前他主張釣魚台是日本的,以前元首的身分將國土拱手送人,前些天又宣稱原來他效忠的是日本。這種政治背叛與賣國行徑能不令人瞠目咋舌?至於蔡主席,是李先生的愛徒,她為李先生炮製了切割兩岸認同的兩國論,也曾宣稱中華民國是流亡政府,現在卻又回來選中華民國總統了。她一直到今天,都還不願吐露她心中對中華民國的真實看法。我感到奇特的是,我們的社會好像也不以為意。老話說「風俗之厚薄,繫乎一二人心之所嚮」,當廟堂人物公然以翻雲覆雨為能事時,國家怎麼會不生病呢?但是,我也不禁要問,究竟是甚麼力量使得這些人還能如此堂而皇之地呼風喚雨呢?
最近發生的高中生反課綱微調行動,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二十年前,民進黨以民主為名,發動了黨政軍退出校園的運動,希望還給校園純淨的空間。二十年後,國民黨真的退出校園了,但民進黨卻進入了校園,還不只進入了大學,更進入了高中。他們發動大學生學運也就算了,現在還要鼓動未成年的高中生來發動學運。而且這個學運想推動的內容是甚麼?是要反對依據國家的憲法所訂定的課綱,而改依日本的殖民史觀來訂定課綱。這些可都是涉及國族認同的史觀大問題啊!更甚的是,當這個學運不幸有人輕生時,民進黨還希望踩著血跡來擴大戰果,我們的社會好像也依然不以為意。像這樣可以把政治黑手伸入未成年人世界的行徑,是甚麼心態讓我們社會居然可以容忍呢?
這些事例,這幾年來實在太多了,媒體上整天連篇累牘的造謠汙衊,網路上各種不負責任的批評謾罵,我們好像都不能遏止,這個社會似乎在某些領域就是陷入了歇斯底里狀態,整個價值也都陷入了混亂。前些天一則報導說,我們現在的老師們職業成就感越來越低,因為在許多家長的霸凌下,老師們已經不敢管學生了。其實何止老師,任何涉及公領域的部門,不都有著同樣的感慨?前些天颱風災後,有多少維修人員被包圍,被打,只因為沒有先去維修某些人受損的災情?我們都知道這些事並不是社會的常態,但是只要涉及了公領域,我們社會好像就亂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曾說我們的社會是一個危機社會,我們內外在的挑戰極多,包括我們國家存在著安全的威脅,我們的經濟存在著停滯的現象,我們有高齡化、少子化的問題,我們有貧富差距擴大的危險等等不一而足的問題,這些都是事實,也都需要有良好的政策與決策的執行品質,才可以逐漸解決這些問題。可是坦白說,我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條件,因為更重要的是我們社會存在著撕裂的危機,這撕裂的危機已經造成了政治上的惡鬥、公共事務上的無法決策,乃至意識上的分裂與人民間的仇視,這些問題已經深深困擾著我們,但大家卻又似乎束手無策。我上面所說的種種現象,就是明顯的例證。
這次閉關,可以說我把這個問題看得更透徹了。我說我們的國家病了,我們的國家真的病了,各位試想,如果社會不在意真誠,我們哪有信任?如果社會不在意是非,我們哪有道德?如果社會不在意理性,我們哪有方向?如果社會不在意因果,我們哪有明天?
我們的國家真的病了,「病因不在政策,而在政治,更在我們這些從事政治的人」。很多人都說,那些創造了台灣經濟奇蹟的重要官員,比如孫運璿、李國鼎等前輩,如果在今天的政壇,他們也一樣束手無策,因為他們就算再會擬定政策,也沒有政治空間可以讓他們揮灑。所以我們是病在政治,政治上有太多人不擇手段,視不真誠與反覆為能幹,視能捲起風潮以謀取政治利益為本事,上可以背叛國家,下當然就可以黨同伐異,上行下效的結果,國事也就不堪聞問了。
如果說這個病還只是一些個別的人的不擇手段,也許還好。但是我很清楚地看到,它已經發展為一種「民粹政治」的結構,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可以因為一個部隊管教不當的事件而把軍法整個給廢掉了,這是一種成比例的理性決策嗎?可是民粹政治已經成為一頭怪獸,只要發動,就沒有人可以抵擋得住,它以摧枯拉朽之勢,成為國家最重要的決策方式。
而且很不幸的,這個民粹政治的發動力量,主要掌握在綠營人士以及部分所謂的名嘴與媒體手裡,他們擁有定義敵我的權力,於是民粹的刀鋒所指,對象就很快被輾成碎粉。這當然不是說綠營有多厲害,之所以造成這股民粹的狂潮,綠營固然要負相當責任,藍營的放棄抵抗,乃至部分有影響力人士的推波助瀾,恐怕也要負起同等的責任。
所以不只國家病成了這樣,我還看到我們的黨也病了。也許各位還記得,我六月十日在中央黨部的講話,我說這麼些年我們的黨在立場上是不是產生了漂移,我們「是不是總在不該模糊的地方模糊了,在不該妥協的地方妥協了,也在不該姑息的地方姑息了,更在不該放棄的地方放棄了」。的確,這些年來,我們的黨經常讓外界感到是軟弱的、媚俗的、沒有立場的、遇到壓力就立刻退卻的。最近的一個例子就是課綱問題,我們的教育部遇到了壓力,就只好同意新舊兩案並行,放棄了自己的立場,讓違背憲法的課綱與遵守憲法的課綱並存。為甚麼會如此呢?
這段時間以來,在這點上我的感覺更是深刻。這段日子,有不少人好意地告訴我,選舉的首要目標就是勝選,只有贏得選舉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因而勝選是唯一的真理。也有人用他的經驗告訴我,我們台灣人民「好騙不好教」,不要談太深的道理,人民是聽不懂的,要迎合多數人的想法,才能得到選票。是這樣的嗎?我了解他們是關心我,也希望我能夠勝選。靜思期間我不斷地問我自己,選舉要求勝選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但我們該要一種甚麼樣的勝選?台灣這二十年來經常有選舉,勝選的人無數,總統也換了好幾位,他們都勝選了,台灣卻每下愈況,請問這樣的勝選有何意義?
坦白說,我們許多同志對民粹狂潮不是無感,但的確有很多人總認為這些問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很難在短時間內釐清,而在選舉頻繁的狀況下,也就常常因循而不去解決了。漸漸地當話語權落入了綠營手裡,就成了積重難返的局面。於是從先前的忍辱負重,然後不斷被軟土深掘,到最後甚至有些人也變成這股民粹狂潮的俘虜,也跟隨這些似是而非的論述,轉而質疑自己原本的精神與立場,也讓國政的處理,陷入雖為多數黨,卻形同是少數黨,讓國家大方向淪為綠營所操控的局面。然而大家思考過沒有,如果這樣的民粹狂潮繼續延燒下去,國家將會是個甚麼樣的結局呢?
作為本黨提名的候選人,很多同志確實對我懷抱高度善意,但也許因為我並沒有足夠的德望,讓他們信任我對國家困局的判斷。我承認我在知識上有待充實,在經驗上仍有不足,在職位上也並非一方之霸,但也許正因為我的平凡,我提醒自己,不要有知識、經驗或職位上的傲慢,應該向有能力的人學習,向值得尊敬的人看齊。在我準備參選的過程中,我努力學習與思考。也許我的知識經驗的確遠不如大多數政治前輩,但是我也相信只要我自己方向正確,並以誠懇的態度就教於同志,他們一定願意協助我一起為國家社會效力。可是實際上觀望待變的思維仍然所在多有。
靜思期間,我想得最多的,其實還是我的參選初衷。今年四月我開始認真考慮參選,單純的就是提出一條正確的道路。當時我絲毫沒有考慮過大位與權力的問題,因為我的評估跟各位一樣,我從不認為自己有出線的可能。當時只想到國民黨的危局,做為黨員的一分子,我必須點出國家困局與未來應走的道路,如果有比我更適合的人願意出來承擔,我會毫無罣礙地飄然退出政壇。
對於這條正確的道路,我的考慮是,如果我們國家面臨的最大政治困局,就是民粹狂潮的話,我就要找到造成這股狂潮的原因,然後提出解決辦法。其實大家都很清楚,這股民粹氣氛的出現,根本原因就是兩岸問題不得解決,因為兩岸問題無解,所帶來的安全與發展困境,讓對岸成為台灣所有問題的標的。我們社會把所有的焦慮都指向對岸,於是就無法準確看待對岸所發生的變化,同時也在台灣內部製造了這個民粹政治的結構。如果問題的根本在此的話,我當然要以替兩岸創造真正的和平為首要目標。
七年多來,馬總統為兩岸關係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他自上任以後,以「九二共識、一中各表」為基礎,主張「不統、不獨、不武」,簽訂二十一項協議開啟了兩岸經貿文化的密切交流,維持了兩岸的穩定,也為台灣創造了發展契機。但是從去年太陽花反服貿開始,我們看到兩岸關係的發展的確碰到瓶頸,交流已有猶豫,穩定已顯脆弱。我們要繼續選擇不碰政治議題,讓兩岸關係一直拖下去,還是要選擇民進黨的路線,讓兩岸關係既「鬥」又「拖」?我認為,無論是選擇鬥還是拖,都不是正面積極的態度,或許我們可以拖過這幾年,但是下一個十年,下一代呢?從個人的利益或選舉考量,選擇「鬥」或「拖」這兩個隨俗依眾的政策,比較容易討好,也不容易被扣帽子,但是為了台灣的前途及後代子孫的福祉,我不想看到我們繼續模模糊糊的坐困愁城,甚或像溫水煮青蛙似的坐以待斃。做為總統候選人,我必須誠懇地告訴各位,我堅定地要走一條為台灣創造和平的道路。如此才能真正改善我們的投資環境,同時為青年朋友開創更開闊的發展空間,更為台灣創造被世界需要的價值。
我認為,為兩岸創造和平穩定的架構,乃是台灣得以解除困境的起點,所以我不僅主張要鞏固九二共識,還希望能夠延續、深化,進行兩岸政治協商,在恪遵憲法、平等尊嚴、民意為本的原則下,簽署兩岸和平協定,共同確定「分治不分裂」的兩岸定位原則,並同時解決國際參與、永久和平的問題。
確定這個根本方向後,國家才能有充分的開放空間,來創造均富的環境,並讓台灣可以進行價值重建。這就是我的參選初衷,也是我提出「和平、開放、均富、道德」為我的競選主軸的原因。我完全相信只有破除民粹才能為台灣解決亂象,重建道德與價值,只有創造和平才能為台灣內部與兩岸解除對抗的引信,也為台灣創造更進一步的發展空間。同時,我也認為我有義務以最大的力量來宣示這條道路,就算功成不必在我也無所謂。
跨過初選門檻後,我不再只是理念宣揚者,我必須轉換為國家領導人,我要負責讓這理念落實。這幾天,我腦海裡經常浮現這一個多月來我全國走透透的場景。我想起了許多鄉親不斷問起的一些問題,他們問我:為什麼我們的社會會變成沒有是非,充滿暴戾之氣?為什麼我們的執政黨會變得懦弱與不敢堅持?為什麼有些媒體可以一直顛倒黑白?為什麼我們有了這麼多的言論自由,然而我們卻不想聽、不想看?為什麼我們的在野黨明明就只會抗議、杯葛,無視台灣的整體前途與利益,卻似乎越來越壯大?為什麼我們社會善良理性的人,都漸漸只能選擇冷漠以對?這些可愛的民眾不斷以充滿焦慮的聲音,問出了這些沉重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有太多民眾以擔憂的口吻,不斷問我,台灣這樣下去,他們的下一代要怎麼辦?面對這樣的聲音,我心頭真是充滿了歉意。坦白說,我覺得我們這些所謂的廟堂人物,無論在朝與在野,真的都對不起人民,特別是對不起下一代。我們每天都媚俗地叫著各種口號,可是實際上卻陷入了無止盡的政治惡鬥,一方不計一切手段地企圖奪取政權,一方庸懦地不斷從底線退卻,只求能夠明哲保身。於是我們的政經社會發展,無一不陷入泥淖,我們的下一代看不到希望。政治人物為了不要惹火燒身,很少人敢去解決關鍵性的問題,也很少人敢去推動真正能夠幫台灣脫離困局的構想,長此以往,台灣還會有希望嗎?於是我想,除了堅持初衷,我還有甚麼辦法可以回應那一張張焦慮的臉孔呢?
我們常聽到一句話,「種甚麼因得甚麼果」,這不是再淺顯不過的道理嗎?我們如果輕率地投下選票,大家就會讓政客隨意玩弄;政客如果用製造族群、地域等分歧的方式來選舉,這個社會絕對會愈來愈分裂;當我們把勝選看得比甚麼都重要,心中想到贏者可以全拿時,社會的良善價值必將離我們遠去。而如果我們能夠用正確的道路來推動國家的改變,人民也才能獲得希望,不是嗎?
於是,我想起了「國家、責任、榮譽」這幾個字。在國家利益、人民利益之前,我沒有退縮的餘地,只有把自己當成一塊指標磚,讓千千萬萬的磚與我共同舖設一條正確的道路,讓國家得到和平,讓人民得到安定、繁榮與均富。事實上我反覆思索,我相信,做為國家領導人,他所需要的也許不是最豐富的知識,最強的行政能力,但他一定需要有堅定的信念,能準確認知國家處境、掌握國家發展方向,還需要有真誠的人格,以及和人民溝通對話的能力。也唯有做到這點,我才有可能真正獲得人民發自內心的支持,並因而勝選。而所謂的榮譽,就在於我是不是對得起自己,讓自己的內心獲得真正的平靜。
各位朋友,其實我與大家一樣,都是平凡人,只是一些特有的因緣,讓我今天站上台前,有機會為大家服務。我也像大多數台灣的女性一樣,在家中有困難時,就會挺身而出,挺住一個家,而從來不會去想自己是否能夠承擔,而是必須承擔。我的參選不是因為想到天將降大任的天命,也不敢自詡為英雄救國的情操,而只是覺得該出來就出來,該承擔就承擔。未來,我還是會繼續選擇平凡,但會更提醒自己,人格與價值是一個領導人應有的品質,包容與視野是領航者應有的內涵。我視這段時間烈火焚身的鍛鍊,為上天對我的試煉,我謹以誠懇的反省,向各位承諾,我仍舊是那個敢說敢言,勇於承擔,以真誠來做人處事的洪秀柱!所有流言與觀望,請到此為止!我會為我的信念奮鬥到底,決不退縮!
靜思期間,我反覆與自己對話。我的參選,在眾人眼中或許是個偶然,但何嘗不是否極泰來,正面力量必會湧現的必然?我會堅持參選的初衷,高舉「真誠、理性、和平」的大旗,用真誠來揚棄虛假,用理性來擊潰民粹,用和平來開啟大道,這樣我才對得起自己,也才對得起支持我的每一個人。因此我將視這次選舉意義為:這是國家領導人人格上「真誠與偽善」的抉擇;這是國家決策上「理性與民粹」的抉擇;這是國家方向上「和平與逃避」的抉擇。
我希望我這次的參選,不僅可以讓國家有一條正確的道路,也可以讓台灣的政壇有一股完全清新的面貌,也希望促成我所屬政黨的體質更為健全,讓國人更為幸福,讓年輕人更有未來。在這個台灣極需改變的時代,我希望「真誠而非虛假,質樸而非狹隘,能力而非權謀,包容而非含混,自重而非自戀,堅定而非固執」,能夠重新成為我們評選領導人的必要品質。從九合一敗選後,本黨的檢討似乎並未能感動社會,因此我也非常希望在必要的或有爭議性的重要議題上,以開放方式進行辯論或討論,大家一起把政策路線講清楚,讓人民清楚知道為何要支持本黨。
最後,我也想向我的對手蔡英文女士說幾句話:我們兩人何其有幸,能夠以女性身分為台灣民主寫下歷史的新頁。台灣的選舉有些地方太違反人性了,該是共同「放下屠刀」的時候了,我希望我們兩人引領的選舉,是一個名符其實的「選舉」,而不再是「選戰」。讓我們一起來展現,誰更有決心與能力來帶領我們的國家走向未來,我相信,只要我們共同有這樣的胸懷,無論選舉結果如何,都將是全民之福。我將從我自己做起,如果您同意,我願意親自前往拜訪,邀請您一起藉著這次選舉,透過女性無私的良知與深厚的愛心,終結藍綠立場的惡鬥和理盲偏見的民粹,將各自關鍵的治國理念與做法,透過反覆的說明與辯證,交給選民抉擇;讓我們的社會因為選舉而變得更好,讓我們的國家可以真正地透過民主而走出美好的未來。
親愛的朋友們,希望大家在選擇支持我時,是因為認同我的「真誠」,也是了解我對「破除民粹、創造和平、真誠治國」的堅持,這才是讓我們國家能夠再起的方向,我認為只有這樣的勝選,才是有意義的勝選,也才是國家與人民真正的勝利。
各位朋友,我堅定相信,這次選舉是台灣轉變心靈的時刻,所謂「千年暗室,一燈即明」,挑戰固然嚴峻,但一念轉變,光明就在眼前!
謝謝大家!也祝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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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撕拉片 在 CHEERLINS Youtube 的評價
2017/05、2018/01、2019/09
兩個月、一歲、轉眼已經兩歲的Cubi 👶🏻
已經是第三次在信義區遇到美好時光📽🎞
想不到攝影師還認得出我們!😳👋🏻👋🏻
這次在小Cu即將滿三歲前👨👩👧
再一次用撕拉片留下紀念
好值得、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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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第一次拍攝紀錄:#一家三口撕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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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timesphoto 幸福時光 街頭照相館」
七十年前的底片機
使用富士停產撕拉片
色澤和效果都太迷人!
能夠收藏老件記憶實在幸運
一家三口合影任務再添一份
#紀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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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撕拉片 在 到信義區拍70年底片機?!絕版富士撕拉片! - YouTube 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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