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爽啊啊啊啊啊!!】
我曾經不只一次說過我曾經是棒球迷,
我對我爸最美好的回憶就是小時候他總是會帶我
到家裡附近的公園或學校打棒球,我以前對棒球
可是真的非常非常熱血呢,我還參加過棒球夏令營、
去過棒球選手的見面會,國小時因為建國熊當時的領隊
是我阿母的大學同學,我還因此拿到了他們全隊的簽名球!
只可惜我國小、國中、高中的學校都沒有棒球隊,
不然搞不好哥現在粉絲團掛得抬頭就是運動員了呢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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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最希望自己長大,而當自己真的長大就知道寧願回去
小時候XDDD,(請享用這首歌:於是長大以後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uoy7QPBPqc )
但也因為自己成為了人家所謂的大人,
因此我很清楚有些夢想有多可貴,
你很可能僅有這一次的機會、錯過了就沒了,
(http://ppt.cc/-nLf,我們都很熟悉、也都曾感動過)
只因為不是重點項目、只因為不想負責學生們的安全,
就將十幾個小朋友的努力、夢想全都抹煞,
我們的教育到底怎麼了?
當站在這樣高度的教育者是這樣看待一群孩子們的夢想,
那未來他們該何去何從?
難道真的只有你們這些人所謂的重點項目才有資格成為
他們的夢想嗎?
真是令人無奈與氣憤的夜晚!
連我都這麼氣憤可以想見展元有多難過,
大家記得去幫展元打打氣喔>︿<"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777920845567820&set=a.160351673991410.41852.160348863991691&type=1&theater
我是展元,今天12/4(四),台中球場,第一屆黑豹旗青棒賽,
下午2點00分: 新北市鶯歌工商vs台北市木柵高工
晚上6點30分: 台北市景文高中vs台北市士林高商
緯來體育台現場直播,敬請開心看球囉!
以下是抽到32強種子籤,但棄權的台北市大直高中球員來信,
(恕我將球員名字保留)
看完後,展元心裡還蠻沉重與無奈,
校方有其立場,但同學也有其執著啊!而大直棄權,使得東勢高工vs成德高中的勝隊,就直接進16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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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元,你好,我是來自大直高中棒球社的隊員。
這幾天黑豹旗全國青棒大賽在眾所矚目下開打了。
其實去年我就聽說,今天會讓類似金龍旗的比賽復出,
果不其然,今年有了這個黑豹旗的比賽,
可以讓我們這群乙組的球員,有機會站在職棒的場地上,
和甲組的球隊交手,這聽起來是多麼夢幻,多麼振奮,
當然我們也不例外。
知道有這一次大賽時,我們也趕在報名截止前一天報名完成,
深怕沒機會參予這一次的比賽,後來得知報名成功後,
球隊上下都很興奮,因為可能有機會
和一些未來成為職棒選手的球員們交手,
如果以後說給自己的孩子聽,應該是一段很光榮的故事吧~~
但就在上上禮拜,那時這值高中準備段考,
我們一心想趕快考完,為這次大賽做準備。
但是教練那邊卻突然告訴了我們一個,不想聽,
卻又得接受的事實--學校不讓我們前往台中參加比賽。
甚至還丟下「你們又不是重點項目」
「出了事,誰負責?」之類的理由。
那時我們的心情想當然是在谷底深淵了,
更有滿心的不願和不悅。
其實在那之前,我們的友校--內湖高中,
就傳出了學校接到主辦單位確認報名的電話,
卻給了對方「我們學校沒有棒球隊」一句話就敷衍掉。
他們的隊員,個個感到驚愕,
根本不知為何就這樣被學校否決了他們參加比賽的權利。
我聽到這消息時,為他們感到憤慨和遺憾,
也認為我們能參賽,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然而沒多久,我以為不會發生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最讓我們生氣的是,學校的態度,「你們又不是重點項目」
我聽到這消息,我真的傻眼了。
我對學校用這種類似歧視的手段,感到不齒與不悅,
然而我們卻束手無策。
我們也只是學生,無法像電視上那些群眾
用什麼丟鞋等激烈抗爭手法向學校表達抗議。
我們的確不是所謂的「重點」項目,
我們沒有重點項目所擁有的資源與經費,
我們任何東西都是靠自己,我們也沒有要求多少,
只求能好好的練球,為每一場來到的比賽作努力。
但學校給我們的回應和態度,
卻如同一把刀在心上狠狠的割下去。
我們乙組球隊,沒有向甲組那麼充分的練習時間與量,
想當然實力相差懸殊,但我們珍惜每一次的練球時間,
只希望讓自己的能力能更進一級。
身為乙組球員的我,也曾經想過要和陳金鋒.彭政閔一樣,
為球迷打出一次又一次的感動時刻。
台灣和日本不一樣,
聽說日本大多數的學校都擁有棒球隊或社團。
但在我成長的階段中,國小.國中都沒有棒球隊這種團體。
我從小就很羨慕那些從小就接觸棒球的人。
還記得我五年級時,在電視轉播中,
看到現在就讀平鎮高中--宋文華,在威廉波特中的表現,
感到非常驚艷,一個和自己年紀相當的人,
可以表現的這麼好,一度認為我自己也行。
但隨著成長過程中,沒什麼機會接受專業的訓練,
漸漸了解到自己沒辦法像他一樣。
上了高中後,我也特地找了一間有棒球社的學校,
希望能在高中時期,盡情揮灑自己的汗水,別讓自己後悔。
而這次的黑豹旗,也讓我有機會達成站在
和職棒球星相同位置的夢想,
一切感覺那麼的不真實,但始終夢想還是夢想,
在今年可能無法實現。
看著昨天建中對上中壢高中比賽時,
我心裡很感動卻也很失望,
感動的事可以看到乙組球隊可以登上電視大螢幕,
失望的是,我們卻只能接受學校的抵制。
也許我們不是最強的,但是我們擁有夢想,
一個沒有人可以破壞,堅定不絕的夢想。
打這篇文章的目的,其實是希望讓比較有影響力的人知道,
在乙組球隊中,很多的不悅與學校的不公平待遇,
而我能想到的人就是永遠站在棒球這一陣線的展元了。
如果展元本人有看到的話,
很謝謝你花了這麼多時間看我這一篇冗長的文章,
我只是希望你能為我們這些低層球隊發聲,
我也不希望看到以後有其他學校的球員
發生和我們及內湖高中球員一樣的事情。
謝謝展元,By我只是想要台灣的甲子園。
一件 令我感動的事 五年級 在 健吾 Facebook 八卦
我經常在想,反同人士說「兩個老豆」好麻煩。咁,冇老豆老母好,定係有兩個老豆好?果d反對人地有「兩個老豆」既,會唔會做埋人地老豆/老母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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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台灣網友 Shaoyu Chang
幾天前讀到這個新聞,很高興看到主角出現在今天的 CBS 晨間新聞裡。
時間是感恩節前,猶他州某間小學一位女老師問五年級全班同學說,「今年有什麼事情讓你感恩的呢?」
有的小朋友說馬鈴薯泥和火雞,有人說家裡的小狗,也有人說不用上課很開心。
Daniel 則說,「我很開心,兩個爸爸要正式領養我了。」
老師立刻變臉,「這有什麼好高興的?」接下來的十分鐘,她對著全班 30 人滔滔不絕的說同性戀是錯誤的、兩個男人同住一起是有罪的,「難道你想變同性戀嗎?」
Daniel 脹紅了臉,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班上三個女同學見狀挺身而出,她們試著轉移話題,但老師不理。於是她們走出教室,直接報告校長。這位代課老師當場被警衛請出學校,後來她被派遣公司開除。
今天,Daniel 已完成領養手續,與兩位爸爸一同現身 CBS 新聞現場。
這個事件發生在民風相對保守的猶他州,三位見義勇為的女同學特別令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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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研究所上課,旁聽美國政治課聽過猶他州係好……特別的。至於有幾特別,留待大家自己search 一下了。
一件 令我感動的事 五年級 在 你(妳)好,我是莎拉。 Facebook 八卦
[好奇會讓你很麻煩](類似兩性)
最近我的小姪女說出了一段乍聽之下的至理名言,讓我們大家都很驚訝。或許她自己根本就不懂那是什麼意思、或許她默默地洞悉了什麼;或許這會成為她往後人生的座右銘、或許這句話會擠壓變形在她成長的層積岩之中。不論如何,她總是提醒了周遭的這些大人,看事情的角度或許可以更單純一點、直接一點,屬於自己的答案就能呼之欲出。
一天,我姐姐下班回家以後看見小姪女在玩娃娃。她基於一個想與孩子互動的心理走過去,問道:「妳這麼喜歡玩娃娃,妳長大以後要生北鼻嗎?」
身為母親,姐姐直覺自己的女兒一定會回答「要」。因為這幾乎是兩個姪女看的多數卡通在傳達的理念:所有女孩長大後都會找到自己的白馬王子,結婚生子,從此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直到永遠。
其實不只是她們,這也是相差了十二歲之多的我姐與我,曾經共有的理念。即便現在的我們已然長大成人,所謂「白馬王子」一個換過一個,徹底有了「敗給現實」的感想。卻還是會在一次次的無奈、嘆息、妥協當中,喘息般問著那面虛幻魔鏡:自己是不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想這也是為什麼即便我們知道事實與卡通相差甚遠,卻還是讓她們看。但或許也純粹只是因為我們懶惰、無力去抵抗主流價值,只想渺小地活下去,衍伸出的順水推舟。
小姪女沒有猶豫,肯定地回答了:「不要。」她長大以後不想生北鼻。
姐姐驚詫於這個不在她預想之中的答案,追問:「為什麼呢?」
「因為妳覺得我們很煩。」小姪女答道,手上還在玩著那不會哭也不會鬧的娃娃。
姐姐的心思迴路突然有點當機。她自詡自己是個很愛女兒的母親。她周遭的人(包括我),亦都盡自己一份心力在給她們營造一個快樂成長的環境。我們明白我們對待她們的方式,會反映在她們的言行舉止上。小姪女的話有點打擊到姐姐,她害怕是不是自己讓小姪女對未來結婚生子的生活感到失望了,才會說出這種話,而且還是在六歲這種年紀。
後來小姪女反問了她的母親:「媽媽,妳為什麼生我們?」
「因為媽媽好奇妳們有多煩啊。」姐姐答道。試圖用玩笑的方式盡可能地維護小姪女話語的主權;也保護自己在一個距離之外,不要輕易隨孩子的童言童語起舞。
「好奇會讓妳很麻煩。」小姪女突然拋出了這智者般的一言。
在一旁的小姪女的雙胞胎姐姐,也適時湊上前來,玩鬧地喊道:「媽媽就像是手跟腳被綁在一起一樣,動也動不了了。」
姐姐告訴我這個故事的當晚,我去住了姐姐家。我看著雙胞胎姪女們還是十分幼稚地與我玩著鼻涕鬼的遊戲(我是鼻孔,她們是鼻涕黏在我身上,我要把她們摳下來)、要我講哈利波特的故事,沒有偷遞什麼救命的小紙條給我、身上沒有奇怪的傷口,我可以確定她們應該是生活在一個沒有受虐的環境(開玩笑),也純然有著這個年紀應有的快樂。雖然我想為人父母的,沒有一個人不覺得小孩麻煩。但這種「麻煩」,是對於「養育」小孩這件事來說,並不是指小孩本身。
難道現代大人們對於現實生活的壓力、和對於孩子未來的擔憂,已經大到我們的身軀遮擋不住,能令孩子感到「麻煩」了嗎?
我這個年紀的女人(三十歲),身邊有人結婚生子已是司空見慣。但若是聽見誰是為了「小孩」而結婚,除非男女雙方在我眼裡都是相當成熟的人(成不成熟與年紀大小無關),不然第一個反應還是只能帶著一種勉為其難的祝福,盡力裝作理解般地回:「恭喜呀!」
我曾在我的粉絲頁裡寫過一篇短篇連載小說,叫做《關於炮友能不能變男友》。故事內容寫一個不小心懷了炮友孩子的瘋女人,想要母憑子貴嫁給對方。充分展現出我個人心中對於戀愛癡迷的幻想與執著,潛意識當中或許是渴望及願意用小孩來綁住男人的。
但我在現實生活中卻不知為何警醒地可以。
不論是和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男人合意性交,只要發覺自己有懷孕的風險(無套中出、沒有按時吃事前避孕藥、突如其來的一夜情),我都會寧願到藥房去遭藥劑師白眼,謊稱是要替朋友買的,購入一顆要價五百元的事後避孕藥(事前避孕藥一盒吃一個月約一百五十元到三百五十元不等)。
這種警醒令我至今沒有小孩、沒有結婚、更沒有離婚,孑然一身。
後來我開始在朋友間聽到一些連續劇般「奉子成婚」的例子,血淋淋在現實生活中上演。這些情侶在得知受精成功的消息後,第一個反應都是討論要不要拿小孩。由上述資訊可以看出,這些情侶相愛的體質已經不好了,才會從拿小孩開始討論。
通常,女生會是在這種事件中較先容易心軟,及開始揣測另一種可能的人。
首先,孩子長在女體上,女生本來就比較容易產生割除一塊肉的不捨感;再者,普世的社會價值,尤其在現代醫學發達的推動之下,我們將生命意義擴大,會去探討究竟未成型的胚胎算不算是一個生命、腦死但其他臟器功能正常的人算不算活著這類問題。「墮胎」二字自然就有偏向政治不正確的主流意識壓力。而孩子長在女體上,就算是被人逼著去墮胎,總還是會落入「腳長在妳身上」的口實。
或許是這種內外夾擊的心理壓力;或是猥瑣點,這些女子就如同我小說中的女主角一般,就是想用一個小孩綁住一個男人,像是週刊記者善用聳動的標題,如:「殺嬰!」去嚇唬男人。總之,我聽到的這些故事的女主,都在各種艱難間,放任孩子一夜長大,大到能聽見了孩子的心跳,看見他們長出小小的手、小小的腳,被生命的力量撼動,進而和捐精者提出:「不如我們結婚吧!」的意見,就這麼跑到戶政事務所換發身分證,開展新人生。
新生命或許令人感動。然而,新的人生真的能在感動的加持下一帆風順嗎?
我抱持著八卦的心態,後續追蹤這些以「拿小孩」為出發點,緊急煞車迴轉停車入庫進入婚姻的情侶故事。
A情侶趕在生母的肚子大起來之前火速辦了婚禮。但男女雙方年紀皆小,男方家庭亦無後盾,且女方在知道懷孕後以少奶奶姿態馬上辭去工作。老話一句,貧賤夫妻百事哀。生母成天回娘家,並沒有和孩子一同一夜長大,不過是個「生小孩的小孩」;生父在各種鬱悶下,和相處時間較老婆還多的同事搞起曖昧。目前狀態據說是分居中但為了面子離不了婚的假面夫妻。
B情侶先登記,打算生完小孩待愛美的生母恢復身材後舉辦婚禮。但男女雙方雖然已屆適婚年齡,亦都有穩定工作,卻因為交往不及一年沒有深厚感情基底,且兩人在懷孕期間發覺各種觀念不同爭吵不斷。目前小孩在女體內已大到墮胎會有不小風險的程度,所以兩人考慮孩子出生後依舊共同負擔教養責任,但是以離婚夫妻的姿態。
那些以「生孩子」當作人生完滿宗旨的人們,我時常想要反問他們:「那麼你自己呢?撇除小孩,你自己人生完滿的定義是什麼?」是做一份自己真心熱愛的工作、是存到五億、是環遊世界、是追求唯一的真理、還是日行一善⋯⋯?若此人沒有別的,就是想要小孩,那麼我還想再問:「你是否已經具備了將孩子養育成不錯的大人的能力?」
曾有一次和一位非常重視小孩教育的同事聊天,對方年紀較長,小孩已經唸小學五年級。對方對我說道:「我只要有空都會自己幫小孩看功課。以前我都有辦法自己教,但現在他小五的功課我居然已經有點看不懂了,小孩問我都會滿挫折。」
我們挾著較小孩至少長十五至四十年的人生閱歷,居然只能應付他們的難題至十歲左右,是否有失父母之格?不談學科部分,這畢竟人人術業有專攻,學校教育也時常在出社會後發現不過是夢一場,所有學歷必須打掉重練。那我們來談養育孩子心靈健全的價值觀念。最近在台灣社會吵得沸沸揚揚的「同婚」、「多元成家」議題,同事也頗有所感向我說道:「我其實不排斥同性戀,也覺得他們應該有結婚的權利。但是我以一個媽媽的心態,真的很難想像以後學校要教小朋友男生可以愛男生、女生可以愛女生。我不曉得如果小孩問我,我要怎麼跟他們解釋這件事。」
如果想要生養出一位不錯的大人,那麼你自己是一個不錯的大人了嗎?
人類若純粹是為繁衍後代而生的動物,那麼像是避孕藥、保險套、墮胎這類事物就根本不會被發明出來,因為沒有需求。雖然在經濟學上有所謂商人為了謀財而「創造需求」一事,蘋果創辦人Steve Jobs就是創造需求的高手。但基本上於吃飽穿暖、避雨遮風以外的事,像是流行時尚、IG美照和你現在掉了以後比掉小孩還慌張的手機,都不是生而為人的必要。
在各種避孕手段如此豐富的現代,若將小孩當作結婚的唯一理由,未免太不尊重人。不論是對於小孩而言,甚至是生父、生母本身來說。
人類是一種極其特別的生物。是自然界中極少數雌性的「交配可接受性」非常長的動物。所謂「交配可接受性」,簡單來說就是雌性願意與雄性媾合的期間長短。自然界中絕大多數動物的雌性交配可接受性都相當短,只有在雌性的發情期間。而人類則幾乎是隨時隨地都可以來上一發。且人類也是自然界中極少數擁有性高潮的生物。
綜合上述兩點,可以看出人類的性愛不僅僅是為了繁衍而存在,在非常大的程度上,僅僅就是為了爽而已。
現在絕大多數文明社會核心家庭的組成,除了創世紀亞當與夏娃的說法之外,實際上,亦是一種資源重新分配的手段。由父母雙方養育自己共同的孩子,社會分工會像是工業革命時代的工廠一樣,更有效率。
當我們無可避免地無法獨立於世,進入社會的一環以後,儘管不情願、儘管在體驗過性的美好且產生此生定要幾人斬的想法後,若是就此產生人類胚胎,接著就被綁死在道德的火刑柱上,審判須將孩子生下以符合社會期待,那麼心裡只會感覺很冤,很難真心為生命感到喜悅。因此,在生命二字如此高大上、受人景仰的理想之下,避孕甚至墮胎的需求依舊橫空出世,也似是必然之路。
當我們願意真正以成人的心態開始承認,性行為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提高參與者彼此間的歡愉與親密感的手段,而繁衍後代不過是附加價值,不然人類的演化就該和大多數的動物一樣,只在可繁殖的排卵期性交、也不需擁有性高潮、更不會有無法生育的同性戀。我們才能一夜長大,不為生養小孩一事(不論是未生、已生)而煩惱,也才有機會擺脫束縛千古的價值枷鎖,找出屬於自己的路。
我們總是自豪自己有靈魂,能以思想控制自身行為,所以地位高於其他物種。但偶爾就生物本能的角度來理解自己,也能發現許多簡單而直接的不可思議。重新回想小姪女那句「好奇會讓你很麻煩」,也許她的話並不是基於某種壓力及迫害,而純粹是因為她發覺自己生活的單純客觀建構在大人的奔忙之下。這不過是尚未被主流價值觀洗腦的她,直覺發出的感想罷了。
小孩的天真,也往往能令被諸多思想框架套牢的大人,產生一條簡易破關的路徑。我想,和小孩一起重新長大,才是生養最美好的意義,代表生父生母之間「愛的結晶」的意義可能要退居其次。畢竟爸媽不需要上刀山下油鍋才能製造一個孩子,而實際是歡愉的副產品。
我詢問過許多身邊的媽媽朋友,包括我的姐姐,妳希望妳的小孩能夠如何呢?絕大多數的答案都是:「我只希望他快樂就好。」如果人類對孩子的愛是一種最本能、最純粹的情感,我們浪漫得能夠由此從利己主義變成利他主義,那麼據此可以推斷,真心能祝褔、守護一個人的快樂,應該才是真愛的表現;佔有和妒嫉可能是我們迷茫的妖異化,而我們卻通常稱之為愛。
史前時代的人類社會,由於沒有DNA鑑定技術,無法確認父子關係,更沒有似乎只能合法承認與一人性交的婚姻觀念,所以部落中生出的孩子皆由部落所有人共同養育。這又是一個我十分著迷的「世界大同觀」,你的孩子不只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亦是所有人的孩子。
有一天,我筋疲力竭陪雙胞胎姪女們玩了一下午的兒童室內攀岩後,幼年老成的小姪女突然問我:「阿姨,妳會生北鼻嗎?」或許在她眼裡我是一位游刃有餘的大人,所以她才會這麼問。
我微笑攬住眼前的小姪女連同坐在一旁的大姪女一起,道:「阿姨有妳們就夠啦。」
我或許是認為自己還沒成為不錯的大人才積極使用避孕藥、保險套;或許純粹就是還沒遇見讓我想要留下他的種的男人。但孔子就算生不出兒子也照樣能影響我們千百年。人類的偉大,又在我們願意敞開胸懷接納他人的協作中,跳脫基因傳遞的層次。
希望我若是能影響他人什麼,是因為對某種事物真摯的愛情、是能甘心守護某人的快樂。
姪女們也能因為我參與的一份愛心而長成不錯的大人吧?
在更為嚴苛的鋼鐵叢林中,好奇只會讓你很麻煩。人生苦短,往往我們還沒長大就已然結束;人生太長,所以我們無聊到可以將時間都花在後悔上。
但願所有潛在的生父、生母們,都能先行理解並滿足自身的需求,接著再來談你與我之間,甚至是你與我與你我共同的他之間的故事。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我們也能以小孩的視角思考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