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台灣,我的選擇」系列第15發:臺虎董事長黃一葦(Peter Huang) 要讓臺虎精釀 Taihu Brewing成為台灣年輕人才發光發熱與實踐夢想的平台
「儘管我有著東方面孔,但我不是台灣人,家族根源也不在台灣。一直到我念大學時 (美國麻薩諸塞州的威廉斯學院,非常棒的學校),我才透過普林斯頓北京中文培訓班的機會,真正到東亞來闖蕩。
大學畢業之後,我埋首於數字和表格之間,精釀啤酒陪我撐過了這段辛苦的歲月。我的職涯始於紐約,但後來輾轉來到亞洲 (名義上是去新加坡,但主要是在印尼、緬甸和馬來西亞)。
在數字間打轉從來不是我的夢想。身為一個負責任且典型的千禧世代,我一直很想獨立開創自己的事業,如果能將個人興趣和創業機會相結合,那就太完美了。而精釀啤酒就是那完美的交集點!精釀工藝的精神我深有同感,這是一種對未來可能性充滿嚮往、不盲目接受現狀的精神;同時也代表著與一群優秀的人才,一起開發令人驚喜的產品,並打造屬於自己的社群。
成立臺虎精釀的契機出現之後,我立刻想到台灣。之所以選擇這裡,不是因為台灣文化很吸引人 (雖然確實是),不是因為台灣有著厚實的文化傳統 (雖然確實有),更不是因為台灣的好山好水。
我選擇台灣的主要原因是這裡遇到的人。很多人會說,人生中有兩個家庭,一個是你的原生家庭,另一個是你自己選擇的家庭。對我來說,那個我自己選擇的家庭,似乎就在台灣。
臺虎精釀的商標 (由台灣傑出設計師Jess Lee設計) 由老虎、啤酒花和葫蘆三個元素組成,葫蘆是古代盛酒的容器。
葫蘆就不需要多加解釋了,但啤酒花是當代精釀啤酒的基石,代表著創新創意的精神。事實上,我們使用的絕大多數啤酒花都來自美國,畢竟美國是精釀啤酒的中心 (過去20年一直都是)。美國的啤酒花產業 (還有麥芽產業) 可以說是世界之最,也難怪經典IPA啤酒中最受歡迎的啤酒花都來自美國。
商標中的老虎是為了向早期台灣作為「亞洲四虎」(亞洲四小龍) 的年代致敬。當年台灣經濟快速起飛,產業朝氣蓬勃,民眾無不對未來充滿樂觀和期待。
老虎代表的正是那樣的生機勃勃、神采煥發。臺虎167名員工幾乎都是台灣人。我們認為,與其說臺虎是一個釀酒廠,不如說臺虎是讓台灣年輕人才發光發熱、實踐夢想的平台。
我們的目標是吸引並培育人才,最終目標希望能夠在台灣發展出欣欣向榮的創業生態圈。Sway是我們成立初期的成員,她一開始是在吧台工作,非常優秀。在小公司工作的好處就是,你可以盡你所能所想去做,Sway後來開始慢慢接觸進口通關業務,現在是我們全球物流的主管 (很不簡單)。
也許有一天,她會開創自己的事業,進而將這份育才的信念在台灣新創圈繼續傳承下去。」— 臺虎董事長黃一葦 Peter Huang
💕Why I chose Taiwan #15 – Taihu Brewing Founder Peter Huang leads Taihu to become a platform for Taiwan young talents to carry out their dreams and express themselves
“Despite appearances, I’m neither Taiwanese nor have roots here. It took college (Williams College in Massachusetts – phenomenal place), to really bring me out to East Asia via Princeton’s immersion program in Beijing.
Post-graduation, I paid my dues shuffling numbers around in a spreadsheet. Craft beer made it bearable-ish. Working life began in New York, but ultimately landed me in Asia (nominally Singapore, primarily Indonesia, Myanmar, Malaysia).
Shuffling numbers was not the dream. So, as a responsibly stereotypical millennial, I had an urge to venture out on my own. Ideally, to try something at the intersection of opportunity and interest. Craft beer! The craft movement itself struck a chord - a yearning for what could be, rather than blind acceptance of what is. It is about building communities around delightful products and, critically, wonderful people.
When the opportunity to start Taihu appeared, my mind immediately went to Taiwan. Not necessarily because the culture is fantastic (though it is), nor because it has a strong cultural heritage (though it does), and not even because the island itself is a magical composition of mountains meeting oceans.
Ultimately, I chose Taiwan because of the people I met here. There’s a tired trope that you get two families in life, the one you’re born into and the one you choose. For me, that chosen family, well, it seemed like it could be in Taiwan.
Taihu Brewing’s logo (designed by brilliant local artist, Jess Lee) is comprised of a tiger and hops within a hulu (traditional Chinese alcohol vessel).
The hulu needs no explanation, but hops are the cornerstone of modern craft beer. They represent the innovation inherent in the space. In fact, the vast majority of the hops that we use are from the United States. Since the US is the epicenter of craft brewing (and has been over the last twenty years), the American hop industry (malt too, actually) is arguably the best in the world. It is for good reason that the most popular hops in category-defining IPAs are American.
The tiger is a nod to an earlier era when Taiwan was one of the “Four Asian Tigers.” Taiwan’s meteoric economic rise was accompanied by deterministic optimism, vibrancy, and general excitement about the future.
The tiger represents that energy. That sense of opportunity, positivity, and hope. Taihu’s 167 employees are almost entirely Taiwanese. Internally, we think of Taihu as more of a platform for young Taiwanese talent than as a brewery, a medium for that energy to express itself.
Our goal to attract and develop talent with the ultimate goal of developing the burgeoning entrepreneurial ecosystem here in Taiwan. One of our earliest team members, Sway, came on board as a bartender -- a fantastic bartender. At a small company, you do what you can, where you can, and Sway ended up taking up some of the slack in our logistics. Now she runs all of Taihu’s international supply chain (no small feat).
With luck, one day she’ll be running her own successful Taiwanese business, and, in doing so, perpetuate the cycle.” — Peter Huang, founder of Taihu Brewing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2萬的網紅Bryan Wee,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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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cal sense中文 在 農藝女孩看世界 Facebook 八卦
你是否也跟我一樣,焦慮的整晚都沒有睡呢。
農藝女孩雖然是農業類的粉專,但在關心農業之前,守護家園的順序,應該放在議題的第一位。
無論你關心的社會議題是什麼,
一旦失去了我們的家,就等於是失去了我們所珍愛的一切。
目前的現實狀況看來,中國的手法,順序跟俄羅斯是顛倒的。
中國滲透的順序是1.鄉里宮廟 2.電視媒體 3.臉書粉專
因為1與2已經達成了,所以目前進入到第三階段。
有人完整摘要了中國資訊戰手法的長文,雖然七十三點實在很長,還希望你能耐心看完。
許多人留言詢問''怎麼辦?我們還能做些甚麼?''
我想最好的做法,是把這篇中國資訊戰的完整脈絡讀完,理解我們正在經歷什麼事,並且告訴身邊的人,我們正在經歷什麼事。
#請守護我們的家
#叫醒身邊的人
花了一點時間看了台北大學犯罪學者Puma分享的論文,俄羅斯干預他國政治的方式真的太精細。我以為後蘇聯時代俄羅斯沒有這個能力了,因為我同時也為KGB當年的間諜技術驚艷,當然CIA也是,可是原來IRA更可怕,完全受惠於Big Data跟網際網路,使行銷學操作政治、經濟得以成功。
我將林雨蒼的逐字稿作摘要/勘誤,將內容主要集中在中國學習俄羅斯的手法和中國操縱台灣的方式。
[經過Puma本人聯繫,取得講者的補充:
第一、中國怎麼學俄羅斯的不知道,只知道俄羅斯是手法最純熟的。中國看起來在其他國家的行為模式非常像,但是有很多關鍵的不同,沒有辦法在演講細說。
第二、中國有國安部跟統戰部,國安部會指揮網軍攻擊,竊取資料,而假新聞或政治作戰相關的作戰比較屬於統戰部。兩個互相不隸屬,但因為演講方便,就全部以中國為單位來講述。]
講者: 沈伯洋Puma(台北大學犯罪學研究所)
各網址和內容請見下方留言。
1. 就國際情勢來講,中國就是用這樣的一個外交的方式,或是用軍事的方式對其他國家發動任何操縱媒體、假新聞,大概從2008年開始就已經來做了,大概有十幾年的狀況。
2. 中美貿易戰算是一個裂點,開始把這些問題浮出抬面,這也因此美國針對中國或是俄羅斯這些國家,怎麼去滲透他們的民間社會以及去操縱他們的選舉,做了一些比較完整的報告跟資訊揭露,都是在2018年,去年發生的事情,去年6月開始。
3. 中國很多手法都是抄俄羅斯的,問題是說抄的也不是很好,這是在介入台灣選舉的時候沒有打到痛點。
4. 行為經濟學很多是在講說我們怎麼應用各式各樣的手法讓大家去做這些商人想要你做的事情。最早行為經濟學是應用在股市,應用在金融市場,這些行為經濟學他們大部分應用他們的學問在直接領域,但這個領域要是放在政治學就會影響你的投票行為,影響你的政治決定,那就有點差異。
5. 人類在資訊過多的時候就會不知道該怎麼做決定。當人不知道該怎麼做決定的時候,就會傾向選擇比最爛的好一點的那個。因為比最爛好的那個看起來會特別優秀,你會特別想選他。
6. 舉個例子,像是標題寫假新聞,但其實假新聞真的不是很重要。俄羅斯的戰略模式,有好幾步,假新聞通常是戰略走到很後面。戰略有很大的資訊戰,資訊戰的最後一部才是假新聞。也就是說,如果今天已經被你發現有假新聞,表示已經沒救了,因為你前面已經被滲透完畢了。
7. 上熱門新聞可以用買的,你買的10大新聞,人一天花在新聞的時間可能10分鐘或是5分鐘,他只要看到那5分鐘就夠了。這是網路戰,地面戰更不用講,假設你去健身房,那邊不是都有電視嗎?電視都播哪幾台?假設你去台北市的一堆運動中心,運動中心一半都是救國團的,你覺得他會很願意放三立民視自由給你看嗎?
8. 所謂的disinformation 是這兩年算是很著名的研究。通常來講,因為我們有社群網路媒體,Facebook instagram…twitter, 而這些網路媒體基本上都被武器化。什麼意思呢?這些社群媒體本身只是可以貼連結,你可以貼很多東西,他本來是平台,但平台已經變成砲彈一樣,變成武器,所以叫做武器化。
9. 武器化有三要素。第一個是社群網路本身,第二就是背後有邪惡的東西,可能是左派說的大老闆,大企業,但我們現在講的可能是國家。再來第三,就是工具跟服務,就是第三方公司,他特別去收集這些平台上面的資料,然後幫你演算之後呢,交給特定的族群,讓這些族群自由運用。所以這些第三方公司很麻煩,行銷公司、和類似行銷公司或者是蒐集資料的公司,這些公司其實很重要。比如:手機看定位就知道你今天在哪裡移動,可能早上去投票,補選,你可能走過來書店,這個書店一看定位就知道今天辦了什麼演講,表示你已經接觸到這個資訊了。你這些資料是不斷被蒐集起來的,你用Google map的時候資訊就被google蒐集起來。一到某個地方就要抓天氣資訊,而很多天氣軟體都中國做的,開發者要看清楚。有時候他們連開發者隱瞞都不做,很明顯就知道中國做的,所以看定位就知道你在哪裡移動,移動來移動去,個資就暴露出來。你有外遇的話定位就可以知道。根本不用大數據演算就可以知道你這個人有外遇。
10. 第三方公司如果再把資料賣給中國也是很麻煩的事情。為什麼?因為我們要去測試人的政治傾向有時候不是這麼容易,有很多變數可以知道你偏藍或是偏綠,或是你號稱中立但其實是白色之類的。你可能有各式各樣的立場。
11. 現在已經有個很棒的方式可以測試到你會是哪一派,就是看你在「色情網站」上搜尋的關鍵字。也就是說,如果你今天特別喜歡搜尋SM,BDSM,性暴力或是搜尋亂倫,外遇等等,這些不同的字詞可以對應到不同的政治傾向,準確率有97%。這就是大家要小心的地方。
12. 很多人是下載程式在看A片,這就是下載一些特別的app到手機上。那些app是誰開發的?大家應該有看過。這些app通常不是從正常的商店下載,都要設定你同意他有可以拿你手機特定權限,那些公司都在北京。
13. 在這些資料的收集上,這些第三方公司10年前可以把人分成70種,現在最新版本的可以把人分成3000種,也就是,你會有個類別符合你,對於你這種人要怎麼做行銷,這些全部都已經有大數據了。問題是這些大數據是誰掌握,然後誰可以去購買?那就是問題。
14. 俄羅斯始作俑者,最早開始把這些東西系統化的國家。中國的作法跟俄羅斯有不少不同之處,中國畢竟繼承了俄羅斯的作法,中國在解放軍報有個姓李的將軍,他有翻譯了俄羅斯相關的文獻,他是政戰部的主任。簡單來講,他把這套東西學下來了,但還沒有融會貫通,是因為俄文人才不夠多還是怎樣就不知道。
15. 俄羅斯認為,軍事的力量大概要佔兩成,非軍事力量要八成。只是他的非軍事力量是服務於軍事力量。所以軍事力量到一定程度之後只有威嚇的作用。軍事的部份是全部的事情都做完才要打軍事。從資訊來說,前面都倒了,最後才要打假訊息。那是階段性的。軍事力量有時候甚至還沒用就贏了,他只是一個威嚇作用。但非軍事的力量其實是比較重要的。
16. 他們就用這樣的結構跟模型還有順序去針對波羅的海三小國開始併吞,還有一個正在幹掉的叫做烏克蘭,到底要怎樣抵抗要參考烏克蘭怎麼做。
17. 因為烏克蘭現在抵抗也不算成功,但至少有點效果,這點效果是台灣可以學習的。烏克蘭在做節目就是在講這個抵抗。
18. 這個非軍事力量配上軍事力量四比一的結構,這叫做hybrid warfare,混合戰,但中國把它變成叫做「政戰」或「超限戰」。
19. 基本上來講,對其他國家如果要發動併吞相關戰爭的時候,這是一個戰爭的模型。譬如說,斷他的邦交國、經濟的制裁、經濟的誘因、散佈謠言、打破金融市場。其實就是中國對我們做的事情。這幾個都是每一個他的手段,裡面有一個手段叫做訊息戰。
20. 我們只講大戰爭架構裡面的一小塊:假新聞。基本上就軍事,科技,還有像犯罪學等等這類的,政治學,還有經濟學,尤其是行為經濟跟社會心理學,每一個專家都在裡面,他們發動了戰爭,分為六大步驟,烏克蘭進行到第三步:六大步驟進行到最後就是要併吞國家,第六步就叫做和平協議。
21. 這基本上不是中國發明的東西,這是人家戰爭的結構長這樣,和平協議就是他的目的。目前烏克蘭的狀況,就是那個模型細緻化。
22. 俄羅斯的方式裡面有個很重要的賽局叫做 reflexive control ,反射性控制。其中兩個層面:第一個層面只的是對於你反射性的控制。當時FB進軍台灣的時候,FB是藍色的,藍色有很多種,所以FB就必須去測試台灣人喜歡那種藍色,是深藍還是淺藍。那你想也知道,深藍可能比較接受度沒這麼高,他們當初試過把各種藍色在台灣做A/B Test,讓感覺到說哪一種藍色比較容易被台灣人點擊,這樣FB比較容易在這邊做散播。
23. 這種東西其實每一家企業都會做。譬如說在購物網站買球鞋好了,你要買球鞋的時候很多擷圖,你輸入球鞋有很多球鞋圖案,有些是側的,有些正的,有些兩雙,有些只有一支,各式各樣的方式,那都是A/B Test。用大數據演算你是喜歡哪種圖的人,這種圖就表示你會容易對這種圖有反射性動作,因為你喜歡那種圖的構成,你喜歡的角度,甚至你喜歡描述的文字,用這樣來計算你的偏好。
24. 為什麼?就是為了未來做「長輩圖」。長輩圖就是廣為轉發的時候必須讓你有反射性的動作,這種反射性的動作特別重要,就是要控制住,一旦控制住,後續要做最後一波假新聞的時候就很快。
25. 這個已經精細到什麼程度呢?中國有個阿里巴巴,他有個軟體叫做「魯班」,一小時可以生產一萬張A/B Test圖片,可以搭配在購物的時候讓大家可以迅速的測試每一個人的偏好,用大數據來做計算。那你也知道中國大數據很厲害,做的比美國還要猛。
26. 總之,像這樣一小時一萬張收集的資料,是中國現在直接在收集的,不是在跟第三方公司買的,這才是最危險的地方,因為「我們都願意門戶洞開讓他收集資料。」
27. 這種戰爭大概為時需要三到五年,這三到五年有一件很重要的節日在台灣突然出現叫做「光棍節」。為了推廣,最近幾個開始有中資的購物網站在台灣這樣做的時候,這個就發散開來。「每年的1111光棍節,就是大量收集各位購物偏好最好的時機。」
他的購物流量有平常的七倍之多,銷售量有三倍。在這樣的狀況之下,我們不斷把我們的偏好送出去,甚至連你在購物網站,他連你滑鼠移動軌跡,還有你在那個圖片停留的長短全部記錄下來。
28. 第二個層次的reflexive control是針對政府。假新聞最後有一招就是散播「似真似假的消息」,如果是在網路戰打假新聞,他最喜歡政府成立部門,假新聞查核/澄清中心,為什麼?假設你先打了又真又假的假新聞,對方一定要澄清。一澄清就有熱度了。他本來熱度要買的,因為你政府的澄清讓他有了熱度。烏克蘭就發生這樣好幾次,一年三十幾次,政府一直出來澄清,但結果就是大家覺得[反俄份子]可惡,放到台灣就是台獨份子可惡。
因為政府一定要做反射性動作,利用賽局不斷的用這樣子增加熱度,讓他變成熱門新聞,讓大家對特定族群有不好的印象,這都是網路戰的一環。
29. 俄羅斯有個特色,他們的目標每次都非常明確,中國是一個目標不明確的國家,中國常常不知道自己目標是什麼,當然跟黨的統治結構有關係,也跟他們網軍有關,他們不是做在北京就開始攻擊;他們網路警察是分散給每個省去做的,每個省會不會有自己的意志?上面有個規章說怎麼打,每個省在打的時候中間會有差異性存在,這其實對我們來講很重要,這就是裂解他們最黑的時機。跟他們比起來。
30. 俄羅斯真的是三棟大樓在那邊,好幾百個人做在裡面就在攻擊,他們還設立一個局,叫做IRA網路研究局,他們是一個政府部門在打這個戰爭,他完全沒有掩飾。網路研究局專門在以干預他國選舉,還有干預他國輿情為目的的局。
這個時候俄羅斯做了一件事情,民意調查,他們做了一個調查,就是說用什麼議題才能裂解這個國家,讓這個國家有對立?後來就發現同志議題很容易對立,但是不夠,黑人議題引起的對立最強,講退伍軍人有一點但沒這麼厲害,在台灣就差很多,年改的問題。
如果是中國看台灣,假設他要裂解民進黨,國民黨也沒有太多利用價值,如果他想要要裂解民進黨,就一定要先看民進黨有哪些分裂的點,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但是中國不是這樣做,中國是針對反同勢力的資金流入。所以中國做的是比較粗糙的,而且基本上做錯了。
31. 為什麼要跟這麼多真實帳號連結?很多原因是因為,這一層一層用台灣術語來講,很像同溫層。如果我放一篇文章,散播可能在這裡。如果要散播到更多同溫層,中間有個重要節點。這樣你發的東西才能透過同溫層在出去在出去這就是要驗證有個效果,讓訊息極大化。
32. 有些粉絲專頁,爆料公社,或者像是群組裡面黑色豪門企業有沒有?黑色豪門企業操縱影子很嚴重,大家一定要非常小心。最近圍堵那個虐兒案很多人衝去圍堵,這個很可能是操作的,一定要非常小心。
33. 俄羅斯願意花錢;台灣方面就是,中國不用花太多錢,因為我們有宮廟系統。你直接把宮廟系統吃下來。因為他們沒有target中國同志的想法,中國沒想這麼多,沒有想要成立組織來吸納同志,倒是台灣宗教自由,宗教多,但是迷信程度高,所以把宮廟系統吃下來比較快。所以大家看我們宮廟的關係大概略知一二。
34. 俄羅斯做這些事情真正做了四年。花了很多錢幫助了很多人,但為了就是選舉前三個月做的事情而已。只是他們比較辛苦的是,這些很多都沒有外包,都是IRA的人在做,所以IRA的人真的很辛苦。中國不一樣,中國會外包。
35. 中國外包最可怕的是,他是外包給台灣的公司,這是我們有沒有敵我意識,真的很重要。總之是他們做的事情。
36. 再來第三步了,第一步是空戰,先把粉絲專頁、instagram吃下來,再來陸戰,把心理、工作機會吃下來,接下來就是開始要進入封閉群體。什麼意思?美國有whatsapp,我們有LINE,用LINE來講,在LINE群組是封閉群體,這種時候平常你在粉絲專頁的追蹤,你會轉發,但轉發也是轉發在FB或是Instagram,你沒有轉到群組裡面。進一步群組裡面那些人怎麼影響,那個很重要。這就是為什麼後來在後期最後兩年,總共作四年,最後兩年的時候大量製造長輩圖,而長輩圖的製造就是根基於前面「購物網戰隊」大家偏好的計算,把長輩圖戳來。
長輩圖要發散的時候第一個不是粉絲專頁,先在reddit上大肆發散,reddit是美國PTT的意思,有點像是DCard,美國公眾論壇,裡面創了很多帳號,專門把長輩圖從FB跟Instagram轉到reddit上面,希望大家download之後再whatsapp裡轉發。
37. 再來進入到前面作了四年,最後一年前期,前半年,開始做一些不一樣的事情。開始攻擊主流媒體。怎麼攻擊呢?就是譬如他們有CNN,有FOX,一定會有報錯新聞的時候,一定也有的時候有假新聞。要作假新聞之前一定要先攻擊別人作假新聞,他們就不斷攻擊CNN跟FOX。
38. 俄羅斯在烏克蘭就弄這一套,因為俄羅斯爆料公社的影片有一半都是假影片,但是假影片很好作,大家應該都知道,非常非常好作。
總之,他們就是攻擊主流媒體,先讓大家對主流媒體的信任裂解。這很重要,為什麼?因為等你之後真的開始作假新聞以後,別人不是會出來澄清嗎?沒有人會相信他們。你的澄清效果變成0,所以一定要打擊他們,這是第一步。
39. 第二步就是幹嘛?這個就是重要的地方,他們再來就要開始測試,他們的粉絲專頁到底能夠動員多少人。行為經濟學,他一定要測試有沒有辦法把按讚轉為實際行動,不能萬人按讚一人到場。所以這樣的狀況之下他們竟然還真的發起了好幾次的社會運動,去計算他們的按讚率跟觸擊率,以及最後上街頭的比例有多少。因為你都可以因為我的話上街頭,才會因為我的話去投票或是不投票。他們真的還發起幾個社會運動,這就是為何我很怕黑色豪門企業有操縱的問題。
40. 等他們確定這些事情可以操縱之後,最後三個月,這是整理,終於開始作假新聞了。最前面什麼事情都沒做就開始作假新聞,假新聞假到什麼程度呢?像是希拉蕊已經死了,這是複製人,這個會有人發?這個百萬次轉發耶,說希拉蕊根本就死掉了,沒有活著。這有可能嗎?會相信這麼荒謬的事情嗎?當你前面四年被洗腦之後,作這個就很容易的,這在分類政治學上是很容易的事情,你不要很不相信,你聽演講多久,你也相信我做什麼,不是嗎?更何況是一個人洗腦洗四年,懂我意思嗎?這其實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41. 大家對於 pensocks,俄羅斯的這個手法應該慢慢有感覺,就是說人家是這樣在操縱選戰的。以剛剛台灣為例好了,如果同志會引起對立的議題,照理說我認為按照手法,他應該去操縱同志團體才對,也就是說,而且同志團體比反同團體小,所以你要找到同志團體成立一個東西,都去轉發你的東西,才是最危險的事情。
最可以影響他的投票意向,但他們沒有這樣做,就只是金錢對決,「反同勢力,有一堆王雪紅」,一堆錢去反同勢力跟你打這樣的戰爭,這其實是很粗劣的手法,雖然看起來台灣還是取得一定程度的成功。
42. 第一個,中國在訊息戰裡面,他們已經不是把網路視為洪水猛獸,以前他們覺得網路很可怕,所以要控管,要控管的話人民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才不會攻擊我,這是他們的想法。現在他們不是這樣,而是要讓網路成為可以攻擊人的工具。所以我用網路攻擊他們還更快,他們還會聽我的話。
行銷學這10年來發展的太好了,又因為有大數據,他們對於監控人民變得很有技術。因為大數據需要完整的資料才能記錄出來,如果各位願意去FB可以去下載你自己的那一頁的資料,你可以看到哪些廣告公司跟你投廣告,有些還失準,沒那麼厲害,因為大數據受到法治限制,沒辦法把你的個資收集的那麼好,還要跟第三方買資料,才能猜測你是怎樣的人。
43. 但中國沒有這樣的問題,是因為中國基本上取得個資不用任何人同意。大家知道你們去中國,去旅館,一進去,六張照片,正面、側面、側面,六張照片照這些事情,所有旅館都這樣。而且好一點的旅館會一起轉每個臉的進出,臉要配車碼,你今天開車經過紅綠燈的時候,一照下來,你的臉跟車都會對在一起,他都會做計算。
還有走姿辨識碼他們已經發展完了,走姿很準確的,人的走路姿勢不會改變。用走姿方式辨識,你只要看到有一個人過馬路這樣走,他就可以知道你是誰了,他可以把系統連結起來。所以新疆怎麼知道,看有沒有哪個人走特別快,走很快,走路姿勢是這個,是誰,馬上去敲門,兩個小時之內,他們已經可以做到這個程度。不是我唬爛,他們發展這個的數學家來我們所上演講,就把這個全部講給我們聽。
所以現在新疆犯罪率0,新疆沒有犯罪,因為監控的很好。而且10/29之後新疆不准外國記者進入,連菜刀都是實名制,連菜刀都可以配名字,車子也是,走路走過快就表示你為什麼走那麼快,你是不是想要幹嘛?就馬上去敲門。
[新疆]-東突厥私坦就是之前跟他們簽和平協議的國家,就我們會面臨到這樣喔,大家應該知道。這件事情有可能發生在台灣人身上。
44. 現在中國比較新的一個控管方式,如果你現在到中國,你必須要下載這個app,這叫做學習強國。學習強國裡面有學習、積分、答題、活動,你看右上角,「我要吐槽」,聽說這個我要吐槽一旦進去就是被認為是異議份子,你喜歡發表意見,你竟然對政府的事情有意見,我要吐槽,建議反饋也是,裡面可以視訊會議,電話會議,還有雲端阿,等等,有很多東西。
這種東西要幹嘛?要算個人分數。也就是說,他每天會發佈新聞,習近平這樣引經據典,就是習近平可能講了一些話,全部看完就會得到一個分數。再來會給你考試,考完試又會有一個分數。
[...]
所以你可以知道他是怎樣的人。中國不是有新聞報導,他的臉跟分數還有什麼都分在一起,你去超市可以一進去臉一刷,他猜測你要買哪些東西。
45. 一開始會覺得說這是別人國家事情,但他們對我們做這樣的事情,我剛剛有說我們的購物網站,有蝦皮,對嘛,更不用講淘寶,這些慢慢會去蒐集你的資料,加上就算他不收集,只要你下載的app有你的資料,背後是不明公司,願意賣給中國就掰了。
再來更不用講LINE的對話。還記不記得選舉剛結束的時候大家很沮喪,假新聞好嚴重,那時候不是有人翻譯一個軟體叫做美玉姨嗎?美玉姨說大家可以把美玉姨加到群組裡面,一旦有群組講到假新聞,他馬上可以說這是假的怎樣怎樣,這樣大家也很喜歡,因為長輩群組也不好發言,有機器人可以偵測到假新聞馬上說。
46. 美玉姨講的感覺好像不錯。說真的立意良善,但以資訊戰的結構來說,如果今天我是中國,我一定會做美玉姨,百分之百,因為這是打入封閉社群最好的時機。因為你自己想一想,在LINE裡面的對話怎麼取得?中國怎麼取得:怎麼知道群組有哪些人,你喜歡講什麼話?他怎麼取得?他去跟LINE要,LINE也不會給阿。但如果你把它的人家到群組裡面,他就接的到阿。
[你也許會問],他沒有那麼壞吧?我也覺得他沒有那麼壞,他是個台灣人,住在香港。這是另外一回事啦。但我也認為他是好人,我認為他立意良善,為了打假新聞才發明,但,機器人一旦加入到對話群組,他一定要對話資料才有辦法比對。請問他一定是把對話資料暫存在哪裡,不然怎麼做比對?但伺服器在哪裡,在香港怎麼辦?這個人很好沒關係,是好人,但哪天中國找到他,拿槍指著他要他交出帳戶密碼呢?
這就是網路戰之間沒有這個sense,我們知道這個事情好像不錯,完全沒有想過整個戰爭模型長這樣,別人可以用這個模型怎樣打。蔡英文政府開始用長輩圖的時候,很多人就發出反彈聲音,大家不是說小編撿到槍嗎?在FB上他不是因為習近平談話開始講台灣主權獨立,不承認九二共識,作長輩圖,好像俄羅斯作事情讓東西廣為傳發。
但你要記得,在資訊戰如果你要打算跟別人對抗的時候,一定不能在別人已經設定好的戰場跟他對抗。為什麼?因為他已經把市場吃下來了,把場地買下來了,結果你在那邊跟他打資訊戰必輸無疑。所以你馬上看到上個禮拜,馬上就有人用蔡英文名義發了類似的圖文,但是是假的,他出來澄清。這就是一開始選錯戰場的原因,要用網頁才是比較對的方式,讓大家習慣在另外一個平台看你的資訊,絕對不能在本來被滲透的平台,FB、Instagram等打這個戰場。
為什麼我們會產生這種問題以及這種錯覺以為自己有抵抗到,那是因為我們對於戰爭基礎知識不夠了解。
47. 中國現在的一些第三方公司,這是趨勢科技在兩年前作過的報告,我知道中國這些軟寫手,他們的特色是,有外包給一般公司作。有台灣來的公司,也有中國的公司作。那這些公司在做這些寫作的時候,都會把自由電子報的新聞全部轉到他們的內容農場上,另外取標題。每寫一個標題都是有錢可以拿的。
幾個公司都是用包的來作計算,你付給他40萬美元,他可以幫你操縱輿論。比如反年改操縱1200塊台幣付下去,可以幫你把第三方新聞媒體,哪些新聞到熱門,哪些擠到後面,標題為何,他是用轉的,看LINE Today都是用轉的新聞,Google新聞也是用轉的,很多人不是直接去自由電子報或是中時電子報看新聞,看的是別人轉的新聞,最可怕是Yahoo奇摩,一直被罵。
總之,這種方式就可以把輿論帶到什麼風向?成功、不成功來退款,單純煽動議題比較便宜,20萬美元,網路很便宜,請客就好了,但他的網紅有些程度比較低落,沒到理科太太層級。『毀掉一個記者六萬塊就可以了,六萬可以毀掉記者,這是他們官網的報價。』
這些報價呢,像是操縱輿論是每三個月付一次,下個月要付還要付1200萬台幣。這個「魯班」剛剛我已經講過了,這是他們的軟體寫手報價,已經完全成為一個很大的市場。但偏偏就是你這些市場成立的時候要針對台灣人來做target的時候不是那麼容易,因為中國資料收集的很齊全,台灣的資料不齊全。但如果台灣的行銷公司來承接這些案子,那就麻煩了。
有心的話去做內部調查,看一下韓國瑜選舉,有哪幾家公司承包?誰付的尾款,可以問一下。
48. 台灣很多的行銷公司在選舉的尾款很多都是台商付的。台商為什麼要付這個東西?「王立第二戰研所」做過一個圖,就知道為何台商願意去付尾款。台商台灣人,台灣人願意支持哪個候選人,「跟著月亮走」,要捐錢,你能拿它怎樣?你真的用中資去抓不是適合的作法。
49. 中國的八大步驟跟俄羅斯六大步驟不一樣,但大概一樣,先武器化,在地訊息,進一步利用來讓他持續,持續之後在讓他可以實際行動等等,最後消除足跡。
這個時候如果說要對抗的方式,第一個當然就是,因為這個後面有50%變成以中國來說機器人操作,他機器人操作比俄羅斯還要多,機器人操作的時候就是要把不特定流量導入不特定網頁,會讓特定資訊留在留言或是社群媒體上面,讓你導向特定的網站,因為網站的目的…網站有可能會釣魚,或把你當跳板攻擊別人。在這樣的作法上,如果今天你能夠把這個他特定的網站找出來,看哪些機器人導向哪些網站,就可以把一些人救出來。
這是趨勢科技的作法:他們去計算這特定時間點,他活動的範圍跟時間,以前他的密集程度去判斷他到底是不是假帳號。這是假帳號很有名的圖,中國有個特色,他跟俄羅斯不一樣,他有發號司令者。如果你能夠藉由開源軟體來算,把領導者揪出來之後,全部會裂解。這是中國的弱點,而這是我們可以利用的,但沒人去利用。這是很大的問題。
為何沒人用?要抵抗這些東西要怎麼抵抗,這是問題。你說個人當然很難抵抗,個人只能好好保護自己,這樣就不容易了,光是現在多少人開定位,對不對?但如果要國家來做,誰要做?國安局來做?政戰部對來做?政戰有心戰部隊,但大家知道心戰部隊的事情嗎?
50. 中國跟美國有個最大的不同是,中國在操縱不是自己語言的東西,但他操縱台灣是自己語言,但我們是很弱勢的地方。他們有三寶,三寶就是孔子學校一寶,在地的華文報紙是一寶,在地的local團體也是一寶,他們說是三寶,用三寶去裂解美國,搞智庫,去用智庫影響美國的決策。但畢竟因為是不同的語言,不能這麼好施力。台灣的施力非常容易。美國發生這些事情,台灣也發生這些事情,台灣有人才可以做嗎?有,都很厲害。但你要做要長官幫你做才能作。
51. 俄羅斯跟中國在裡面,這是我整理的,大家聽聽就可以,比較學術。目標差異,中國有時候真得不知道人在幹嘛,所以可以裂解,俄羅斯目標比較明確。俄羅斯最終是為了軍事力量,最後是為了最後那次出兵而服務,但出兵未必出兵,克里米亞有,但到底要出還是不出,要看情形。
「但出兵一定是勝利。出兵就等於勝利,只是最後手段,但他是為了軍事而服務。」「中國不一樣,中國政戰,政就是戰,戰就是政。就是,軍事是政治的延伸,政治是軍事的延伸,政軍一體。」所以在這樣的狀況之下,基本上,他們的軍事力量你在考慮到整個大戰略的時候,軍事跟政治是沒有辦法完全分開的事情。這是俄羅斯跟中國很大的差異。
語言對上的差異很重要,還有民間合作的差異很重要,俄羅斯比較不傾向那麼多民間合作,但中國中國有很多從黨流出來的,就像太子黨,還有更低一點,political elites,就是沒有關係但是會有關係的那群人,中國很講究關係,真的有關係是太子黨,太子黨下面還有一個,就是太子黨弱化版,大概有這樣的意思。這樣一群人產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又有很多民間組織,這些民間組織幫了中國非常多的忙。我們要回擊的時候,不能只回擊這個國家,必須要回擊他們底下的部隊。
52. 再來就是,中國有教育的副本,怎麼做的?中國很喜歡滲透教育系統,因為他認為這是長久之計,除了我剛剛說的資訊系統之外,文化戰作的很好,孔子學院是很好的例子,現在美國一直在裁撤孔子學院,很多中國人被抓起來當間諜嘛,我們台灣的情治長城就是在馬英九時代被毀掉了,所以長驅直入。
53. 第二個就是,中國的作法就是,外交跟輿論兩個目前看起來是並重,這個符合俄羅斯的模型,俄羅斯的模型一開始就是用外交,在用經濟,主導輿論,這三個是並行的,中國這邊是一樣的。但是外交上,俄羅斯當時都是用反恐當成名義來[爭取支持],中國其實對美國,俄羅斯對美國,他們要[爭取支持]的時候都是用反恐當名義,但是當台灣並沒有用反恐這個當成名義,所以基礎會比較弱化。這是為何他資訊戰打的比較強。
54. 再來是散撥謠言弱化心智,網路跟民間組織要先登陸,這是中國才做,俄羅斯打完輿論戰之後才登陸。台灣是先登陸才打輿論戰,可能跟台灣風土民情有關,我們統促會深入到民間比較早。之前有獨立記者,半島電視台去拍,去拍剛剛說統促會的人打電話給分局長,請把這個地方的台獨份子名單交出來,這是他們可以做的事情,更不用說里長受到招待阿,等等的。大學生的招待也很久,全部都是網路跟民間組織的路。
55. 登陸了之後,地方滲透,地方滲透之後先把宗教迷信跟直銷這種方式鞏固到一群人,這群人以後再網路於論戰就會很有用,目標是這樣,所以跟俄羅斯有點反過來。
56. 在來找出派系矛盾點,這個矛盾點就是製造假影像但要防範於未然,因為俄羅斯對烏克蘭做一樣的事情,在克里米亞公投前夕,製造一個假影片,烏克蘭政府發言人出來說「克里米亞人去死」,假影片,直接製造出來,假的但來不及了,一定影響到克里米亞的公投。基本上他們都知道公投是最好利用的點。因為你只要把輿論打贏了,他可以讓,譬如說一個地方親俄5%突然增高到40%變成60%,大家可以想像新黨的支持度從5%到40%到60%,你可以想像嗎?好像怪怪的嘛對不對?但資訊戰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57. 甚至俄羅斯他們,這也是中國目前還沒做的,侵入國防系統製作「假命令」。我剛剛跳過APT網路攻擊有講到,就是中國以前有在做,但只針對港獨、藏獨、台獨人士做,就是駭進他們的手機、E-mail,作為跳板攻擊下一位人,他是用這樣的個體攻擊方式,不是我剛剛講的資訊戰跟輿論攻擊方式。他們這種個體的攻擊方式,俄羅斯做的時候就是為了投票的時候作假命令,讓那個國家的政戰部門沒有辦法直接做應對。因為有假命令下來,他以為要跟著假命令,該應對的時候沒有應對,失去時機,「俄羅斯就把話語權佔起來了」,這是中國目前還沒對我們做的事情。我們40歲以下的軍隊應該抵抗意識還有,但也有很多抵抗意識沒有的人,也就是說根本不用假命令,真命令不要抵抗搞不好都有可能在國安系統自己生出來。
58. 目前中國整理出來,根據那個將軍,他們自己整理出來的戰場是傳統戰場、社會戰場跟思維戰場。對台灣幾乎是打思維戰場,政治戰場幾乎沒什麼打。在美國就是打一堆社會戰場,政治戰場,但沒有打太多的思維戰場。思維戰場只有打孔子學院那條線。這是中國作法,將軍自己整理出來的。
四大空間進入的金融部份已經開始做了,但是金融體系,台灣的金融體系抵抗的能力比國防的好一點,所以這邊比較不擔心,這是科技方面的竊取,像是聯電事件,華為事件,都有人被起訴,這個部分就是台灣很容易在中美貿易戰部分,變成他們的跳板來竊取資料,這是我們要防範的。
59. 目前美國對於中國統戰部,因為習近平之後把統戰部變成直接的部門,統戰部部門專門,統戰聽起來對台灣,但其實對全世界,united front ?},這是美國目前整理中國會使用的手段。
60. 但如果我們要有集體抵抗意識,要先能夠快速的讓民眾知道他們最有可能,他現在進行到第二步,第二步做哪些事情,第三步做哪些,第五步,我們全部要列出來。列出來之後人民有基本意識之後,做的時候才不會真的被他影響。只要防範於未然,更不要講說他每次做都要有應急措施,要是他一旦發動這個,結果他好死不死真的發動了,我們就按照SOP做回擊,這也很重要。
61. 像去年一整年做了多少事情,對不對?不管是東亞運,還是那個斷交的事情,每一個月都有一次的統戰事件,所以這每個事項每個月都產生,所以每個月有沒有應對措施就很重要。要讓他們覺得這件事情是有成本的,讓他們知道統戰是難搞的。因為現在中國的錢變少了,而且是變很少,說真的,美國在裁孔子學院,他們有點鬆一口氣,因為最近有點營運不佳。所以這一個狀況之下你讓他成本提高很重要。他一個斷交,你的回應就是中華郵政改台灣郵政,比如這樣,當然有點不對等,要找二十幾個對策,SOP都要出來,這是我們對於大統戰能夠做的事情。
但訊息戰能夠做什麼就比較麻煩,為什麼?第一個要學會保護自己,這是廢話,2018年1月到3月,藏獨人士做的[Tropic Trooper]行動被美國抓了,他們承認已經把港獨跟藏獨的文件都取得了。所以已經被美國抓了,這是2018年的事情,去年1月到3月,用這個後門攻擊的方式,大家有興趣可以去Medium看一下iYouPort這群中國人在美國寫的文章(网络战:❗️社交工程学正被全球当权者利用来攻击活动家、异议人士和记者,如何抵御?),他們專門把這些手法簡單的告訴你說要怎麼去發現,還有你自己怎樣保護自己。
62. 當時為什麼懷疑是中國攻擊?因為他每一年,2016,2017,2018攻擊手法完全一致,都是針對港獨, 藏獨, 台獨人士。有時候不是那麼會隱瞞自己。大家去看王立第二戰研所,他有把中國的資金流以及怎麼影響台灣選舉畫出來。影響台灣選舉剛剛有講,剛剛講的網紅跟名嘴的共謀去帶風向,網紅的風向怎麼用AI點讚,那很簡單,誰都會做,但麻煩的是,上面這條線,也就是金流跟候選人的關係,那才是我們比較關係的事情。以及金流跟主流媒體,尤其是「三中」被滲透的狀況,這種東西其實法律可以做,但我們都沒做。你看到的還算是好事,看到了代表我們知道問題在哪裡,只要砍斷金流就好,但國安局連每個金流的斷點都不肯提供,那怎麼辦?這才是問題。現在是法律可以到位,但組織要不要到位的問題。
63. 解決了倒是簡單,因為我說的另外一種操作方式就是我跟大家講的,訊息戰,他已經定位你是怎樣的人,定義你喜歡的顏色,讓你去特定轉發,特定相信某些術語的時候,只要在選舉前三個月藉由特定操控讓特定人不要出來投票就贏了,讓特定人肯出來投票就贏了。他只要能夠操縱到2%,對於選舉結果就能操縱了。那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但那個怎麼抵抗才是最難的地方。
再來就是What to Do? 24小時應變,這一定要,開源碼,這也要有。媒體識讀,媒體識讀是最重要的,如果媒體識讀很好,30年以後大家就可以抵抗了,但國家已經沒了。但是,你看會受到中國或俄羅斯這種資訊戰影響的國家,到處都是。美國也是,美國比較笨嗎?美國也是已開發國家,所以好像不是台灣人特別笨的問題。很多人認為台灣人就是容易被操縱,每個國家都這個樣子。簡單來講是資訊接收偏差的問題,其實基本的能力搞不好大家都有,但是資訊偏差,按照行為經濟學,本來就會往那邊走,再怎麼聰明都會被牽著鼻子走。你本來就有認知偏誤,本來就喜歡印證自己喜歡聽的東西的印象。所以今天我講的你認可的記得比較牢,你比較不認可的就容易忘記,所以這是人的問題,不是台灣人的問題。媒體識讀很重要,但不是台灣人要長大,而是「我們怎麼去導正資訊偏差這件事」。
64. 如果資訊正確,你可以讓資訊偏差的操縱不見,就萬事太平了。但你要把資訊操作的偏差弄不見,要怎麼做?因為資訊產出可能是平台,或是Google,有可能是Facebook,或是instagram,每個平台都有各式各樣的資訊,要怎麼保證拿起手機看到的資訊正確?這很麻煩。
65. 這邊有兩個作法我覺得可以第一個是,先打法律戰,法律戰的意思是說,去找伺服器,去找Facebook,去找Instagram,讓特定的內容能夠在伺服器端被幹掉。也就是你今天讓你認為背後,你根本就不要去操縱訊息的真假,你要看的是來源。如果你今天能夠把剛剛的金流弄出來,把來源搞出來之後。你先把東西計算出來之後,用檢舉的方式,不是個人檢舉,是發律師函到Facebook或LINE去,讓特定內容不能出現在平台,這是最快的。甚至,你可以說,最近完全好不容易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直接把有個網頁後面有tw的註冊給他拿掉,有看到嗎?這是一種作法。就是你在content的地方把源頭砍掉。但這需要一點技術,需要組織來做。台灣好像沒有組織在做這件事。
66. 你不能透一直這樣做,這是有問題的作法。再來就是,像是烏克蘭就有做,用開源的方式,直接把證據找出來,去給法律團隊運用,怎麼運用呢?他用節點分析,或是時間點的分析,去計算出來哪些是機器人帳號,怎麼做呢?給大家看個例子。譬如說,這個是一個假帳號,怎麼看得出來?如果你要用快速的方式,不用手動,軟體直接跑假帳號直接檢舉,怎麼做?開源碼怎麼取得?第一個看照片。你要知道對方運作的模式。俄羅斯的模式跟中國一樣,他們的假帳號一定的大頭照不會是真的,但大頭照不是真的怎麼算?第一個用軟體去跑照片軟體,知道他是不是PS的,這P的有點明顯,頭是貼在上面,把貼的點算出來;之後呢?用一個G開頭的軟體,可以擷取比對,看出來他在哪裡拍照,之後就能看到拍照的圖是直接從Google圖片直接搜尋出來,hotels.com的圖片擷取出來。因為這樣才快,他們需要大量不斷製作假帳號,你要計算出來,計算出來之後,開始看內容。發現他的朋友跟他立場都相反。為什麼?剛剛我們看到左派右派的那個黑人他中間不是有節點?中間的節點一定要建立,打擊面才會廣。他既然會利用節點,我們就找出節點。找出來之後,兩邊帳號比對,活動時間都一樣。兩邊是一樣的活動時間,而且很怪,有時候人不睡覺,有時候睡三個月。兩邊立場又完全不同,這都是目前Facebook跟、Twitter認可可以用的技術,你證明是假帳號。這就是我剛剛說兩個帳號的節點。
67. 再來就是譬如顯示名稱,什麼用大寫,什麼用小寫,兩個帳號一個10/1創,一個10/2創的,這都是很明顯的證據。還有,他們從來不用手機版,twitter照理說你怎麼可能不用twitter,他們都是電腦版,可能要VPN,要跳板,都桌面版操作,不完全一般人操作twitter,他都用桌面版,24小時掛在那裡,不是人會做的事情。基本上呢,這個證據也是一個很重要,為什麼他是一個假帳號的原因。
68. 再來就是他們的email工程模式會大量申請類似的email,大量的申請假帳號。你一開始這個方法是,連內容都不看,直接用帳號砍掉,這就可以導致特定的網站不容易出現在社群媒體。因為他們都會讓你流量特定導向到特定網站,然後那個網站就會有一些圖文,容易轉發的東西呀,還有粉絲專頁呀,全部都是靠這樣的方式連結過去。那Tallin手冊這當然不用多說,這個塔林手冊都2.0了,對不對?以法律人角度來講,塔林手冊要趕快翻譯。台灣沒有翻譯塔林手冊很怪,大家知道塔林手冊嗎?就是網路戰爭,網路戰爭的國際必須遵守守則。15x條,照理說這個應該是其實有翻譯但是簡體中文,就知道人家已經先翻譯好了,人家已經知道規則有哪些了,我們才在翻譯。
69. 剛剛說的是組織可以做的,用組織的方式去檢舉,讓特定的content在某個層級被擋下來,這可能是那邊可以做的。當然政戰心戰部隊可以做很多事情,這個不用講。積極主動的攻擊中國可能是最好的方式。別人怎麼打你你就怎麼打回去,因為你打回去對方打回來才會有成本,這是很重要的事情。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看心戰部隊。他們可以做的我們做不了,我們是個人。
70. 那我們現在到底能夠做什麼?除了保護自己之外,還有剛剛講的,在伺服器那邊制止content,打法律戰,讓伺服器那邊感受到壓力,這或許都是一些組織。我們剛剛弄起來還真的可以做。個人層面能做什麼?這是很麻煩的事情。我們有討論過,有很多種手法,一種手法是,跟美國作法一樣,跟你金錢對決,你有錢,我也有錢,我還跟你打這場戰爭,對不對?你可以洗腦,我洗更強,但問題出在,台灣好像沒這麼有錢。100萬都還不夠,連帶個輿論都不太夠,帶輿論要40萬美金耶。我們根本就沒錢可以跟別人打這場戰爭,這是一個。如果我們要用一樣的手法跟他打,會輸,我們錢不夠。
再來就是,在他們已經滲透好的平台打,也會輸,那更不要講說有些平台不用被滲透,就已經是他們的,像是抖音。抖音絕對不要安裝,就算你覺得上面的影片在可愛都不要裝。上次看到有小朋友看抖音,抖音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短時間之內吸收資訊,15秒內吸收一個資訊,這是資訊戰最喜歡的地方,可以用快速的方式操縱你對一件事情的看法。他叫你幹嘛,上面都是15秒講笑話,就是希望用這個方式吸引你,他是講一個笑話15秒,這就跟中國當時在台灣建立的網站一模一樣,當時他建立的是寵物網站,台灣一堆狗狗貓貓很可愛有沒有,那些網站一堆是他們創的。他們創是為了幹嘛?之後再來轉發,比如他們不要政黨的負面新聞等到你已經看到的時候,那政治刪掉,但你已經看到新聞標題,他已經操縱到你了,資訊到你腦袋了。前面鋪陳這麼久就是為了這樣。不要看那些網站。壹讀,Life01,都要小心。後面的節點計算全部都是跟Facebook,賭爛民進黨背後的IP來源一樣的。
71. 回到這件事情,我們金錢不夠,組織能力也不強,我們只能保護自己,定位關起來,很弱的一些方法。所以其實最好的方式是什麼呢?我們想到的就是烏克蘭。烏克蘭最重要的方式就是,就是電視節目加上Youtube,他用這兩個方式把戰爭的模式講的非常的清楚,而且每個禮拜都有。這個時候呢,訂閱人數越來越多,比別人搶先一步把別人在賽局裡面,或是把資訊戰裡面本來可能做的步驟列出來,也就是先讓大家知道說我們處於戰爭模式。原則上每個國家看台灣,瑞士之前還有美國,在選舉完有評估,都說台灣已經進入戰爭模式了,但抵抗戰爭[能力]是0。我說我們陸軍空軍可以抵抗,他們如果搶灘,登陸,可以抵抗個四天,三天四天,然後妄想美國來救,但是這個部分如果輿論先行,打台灣的成本很高,但如果輿論先行,如果用公投可以解決,他幹嘛要出來?這跟俄羅斯作法一模一樣。
72. 和平協議真的很重要,因為是俄羅斯開始做的,中國也要做,都用一樣的手法遂行最後的意志。如果搶灘成功,輿論先行,大家不打仗就投降的話,也不用等美國來救啦,也不用撐四天,24小時就投降,這是最可怕的事情。還有,我們身邊有很多人很想投降的。
所以,我們在想,如果有影片,讓影片可以讓大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一步一步對方怎麼做,敵我意識有建立起來,或許有抵抗的可能性。烏克蘭現在是在這樣,問題是出在他們慢慢在被侵蝕,他們做的有點晚,他們第三第四步,我們在前兩步,我們做搞不好還能抵抗,但也要花很多錢。光是做很多影片在首頁兩分鐘已經要多少錢了。下週我還要找另外一位仁兄,也是網紅,要是再不做,三個月後選戰開打了,選戰開打做就會被說是選舉操作,就來不及了。
73. 我也請學生設計傳單,但我不是行銷出身,雖然我知道行銷在搞什麼,分類是研究公司犯罪,所以專門了解這些手法,問題是我不會操作手法,我不是犯罪者,在這樣的狀況下,沒有那麼多的人才可以去做這些行銷告訴我們要怎麼做可以最快,比如傳單怎麼發,文字怎麼寫,顏色怎麼使用,一看傳單,知道台灣陷入戰爭狀態。「一旦統一,一旦2020選舉變天,這個健保都不能用,比如這樣。」
我們也只能用跟別人一樣的level來打這場戰爭。去經營反同粉絲專頁我都願意,你需要操作這些人。當然這個手法很骯髒,只是現在沒有國家也沒有到這個的必要,這已經是後端的事情,但總之就是我在公投也是他們的顧問,也很關心這樣的事情,但顯然國安問題還是比較重要,如果現在三個月,或四個月要能夠想出什麼方案來抵抗,趕快做。
local sense中文 在 初夏的東港之櫻 Facebook 八卦
那個南方叫屏東
屏東的黑鮪魚好ㄘ(〃∀〃)
【2016,這就是台灣人想要的總統!】
「妳回北京以後,告訴他們,」蔡英文說:「台灣的下一任總統曾經為妳服務過。」
(“Go back to Beijing,” says Tsai, “and tell them you were served by the next President of Taiwan.”)
上面那段話,是這幾天來,最讓我感佩與震撼的一段話。那是蔡英文主席接受《TIME》雜誌專訪長文的結語,鏗鏘有力,也讓人無比動容...
2016,我希望我能有幸擁有這樣的總統,一股溫柔的力量,卻又充滿自信與霸氣,不慍不火、不卑不亢,而這正是台灣這個即將新生的島國,用來在世界永續立足,最需要的態度。
朋友們告訴我,昨天附上的《TIME》雜誌英漢對照翻譯文章,已經被下架了。對此,我真的感到非常遺憾。(更新消息:PTT貼文者並非原譯,因恐引起誤會而刪文。原譯文出自獨立記者Jessie Chen臉書,特此致謝。)
對於那篇連夜趕出的翻譯稿,也許不同立場的朋友,會有不同想法與批評。但對於譯者的熱心與用心,我只有發自內心的感激和敬佩。因此,我在網路上找到備份文章,再一次(無修改)分享給我的朋友們,需要的,就幫忙再傳播出去吧!
德不孤必有鄰,一位擅長漫畫的朋友,也默默傳了她關於那段「溫柔力量」談話的圖像詮釋。淡淡的畫風,彷彿原景重現,對我而言,那份感動,似乎又更深了一些...
有人以文字速譯向小英致敬、有人以圖像速寫向小英致敬──
而我,只能藉此臉書一角,向翻譯者、漫畫家,跟小英總統本人,獻上最誠心的祝福與感謝!
謝謝你們,讓台灣變成一個更好更美的地方。
──────────底下為英漢對照翻譯原文──────────
民進黨主席暨總統參選人蔡英文登上最新一期時代雜誌封面,標題是「她將可能領導華人世界唯一民主國家, She Could Lead The Only Chinese Democracy」。蔡主席是繼印度總理莫迪、印尼總統佐科威、韓國總統朴槿惠後,最新一位登上時代雜誌封面的亞洲領導人。
中英譯全文:
雜誌封面
She Could Lead the Only Chinese Democracy
And that makes Beijing nervous
她將可能領導華人世界唯一的民主國家
這讓北京感到緊張
目錄頁
Cover Story: Championing Taiwan
Presidential front runner Tsai Ing-wen wants to put the island’s interests first
封面故事:壯大台灣
總統大選領先者蔡英文要將台灣利益置於優先
內頁大標
‘The Next President Of Taiwan’
That’s how Tsai Ing-wen refers to herself. But will the island’s voters agree?
台灣的下一任總統
蔡英文是這樣認為。但是這座島嶼的選民會同意嗎?
內文
Emily Rauhala / 台北報導 Adam Ferguson / 攝影
Tsai Ing-wen is making breakfast. The presidential candidate cracks five eggs and lets them bubble with bacon in the pan. She stacks slices of thick, white toast. It’s a recipe adapted from British chef Jamie Oliver, but the ingredients, she can’t help but say, are pure Taiwan. The meat comes courtesy of Happy Pig, a farm near her spare but tasteful Taipei apartment, the bread from a neighborhood bakery. She offers me an orange. “Organic,” she says, in English. “And local, of course.”
蔡英文正在做早餐。這位總統候選人打了五個蛋,和著平底鍋裡面的培根一起吱吱作響,再把一片片白色的厚片土司疊起來。料理手法學自英國名廚傑米奧利佛(Jamie Oliver),但是她忍不住要說,烹調食材屬於最純粹的台灣原料。培根來自「快樂豬」農場,距離她那簡單卻有品味的公寓不遠,而麵包是從她家附近的烘培坊買來的。她遞了一顆橘子給我,用英文跟我說:「有機的!當然也是在地的。」
This is not an average breakfast for the 58-year-old lawyer turned politician running to become Taiwan’s next President—most days she grabs a coffee and books it to the car. But it is, in many ways, oh so Tsai. The Taipei-raised, U.S.- and U.K.-educated former negotiator wrote her doctoral thesis on international trade law. As a minister, party chair and presidential candidate (she narrowly lost to two-term incumbent Ma Ying-jeou in the 2012 race), Tsai gained a reputation for being wonky—the type who likes to debate protectionism over early-morning sips of black coffee or oolong tea.
對於這位58歲、從律師轉變成政治人物的總統候選人來說,這可不是她平常吃的早餐。她通常隨手抓一杯咖啡在車上喝。不過許多方面來說,這應該可以算是一貫的「蔡式」風格。這位在臺北長大、在英美留學過的談判專家,博士論文寫的是國際貿易法。在她當陸委 會主委、民進黨主席、總統候選人期間(她在2012年的總統大選中以些微差距輸給了馬英九總統),得到學院派的風評──她是那種喜歡在早上喝黑咖啡或烏龍茶時,跟你辯論保護主義的人。
Now, as the early front runner in Taiwan’s January 2016 presidential election, her vision for the island is proudly, defiantly, Taiwan-centric. Tsai says she would maintain the political status quo across the strait with China—essentially, both Taipei and Beijing agreeing to disagree as to which represents the one, true China, leaving the question of the island’s fate to the future. But Tsai wants to put Taiwan’s economy, development and culture first. While Ma and his government have pushed for new trade and tourism pacts with Beijing—China accounts for some 40% of Taiwan’s exports—Tsai aims to lessen the island’s dependence on the mainland by building global ties and championing local brands. “Taiwan needs a new model, ” she tells TIME.
現在,身為在2016年台灣總統大選中的領先者,蔡英文的願景充滿自信又堅定地強調以台灣為核心。蔡英文說她會維持兩岸的現狀──這指的是說臺北與北京彼此同意對於何者代表中國保留不同的認知(註明:這是時代雜誌記者的見解),並且把這個島嶼的命運留給未來決定。但,蔡英文想要將台灣的經濟、發展與文化置於首位。當馬英九和他的政府推動與中國的貿易及觀光協議時(中國占台灣出口的百分之四十),蔡英文希望加強與世界連結、扶植台灣品牌,以降低台灣對中國的依賴。她對時代雜誌說:「台灣需要一個新模式」。
Whether voters share her vision is a question that matters beyond Taipei. Taiwan is tiny, with a population of only 23 million, but its economy—powered by electronics, agriculture and tourism—ranks about mid-20s in the world by GDP size, with a GDP per capita about thrice that of China’s. Ceded by China’s Qing dynasty to Japan after the 1894–95 First Sino-Japanese War, colonized by Tokyo for half a century, then seized by Nationalist forces fleeing the Communists at the end of the Chinese civil war, Taiwan has long been a pawn in a regional great game. It is a linchpin for the U.S. in East Asia alongside Japan, South Korea and the Philippines, and, most important, it’s the only real democracy in the Chinese-speaking world.
“This election matters because it’s a window into democracy rooted in Chinese tradition,” says Lung Ying-tai, an author and social commentator who recently stepped down as Culture Minister. “Because of Taiwan, the world is able to envision a different China.”
台灣的選民是否同意她的願景,是一件擴及台北以外的事情。台灣的土地雖小,只有兩千三百萬的人口,但是經濟因電子業,農業以及觀光業的支,以國內生產毛額來說在世界排名第二十幾名。台灣的國內人均產值則是中國的三倍。台灣在1894-95的中日戰爭被中國清朝割讓後,被日本殖民了半個世紀;之後在中國內戰結束時逃避共產黨的國民黨勢力給佔領。長期以來台灣是區域競爭中的一個棋子。在美國的東亞布局中,台灣、日本、南韓及菲律賓同為最關鍵的環節。更重要的是,台灣是在華語世界中唯一一個真正的民主國家。甫卸任文化部長的作者與社會評論員龍應台表示:「這場選舉很重要,因為它提供了一個窗口,讓外界一探以中華文化為根基的民主……因為台灣,世界得以想像一個不一樣的中國。」
Taiwan’s politics irritate and befuddle Beijing. To the ruling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CCP), Taiwan is the province that got away, a living, breathing, voting reminder of what could happen to China if the CCP loosens its grip on its periphery, from Tibet to Xinjiang to Hong Kong. Beijing is particularly wary of a change in government from Ma’s relatively China-friendly Kuomintang (KMT) to Tsai’s firmly China-skeptic Democratic Progressive Party (DPP). When Tsai ran for President in 2012, Beijing blasted her, without actually naming her, as a “troublemaker” and “splittist”—CCP-speak reserved for Dalai Lama–level foes. “A DPP government means uncertainty for cross-strait ties,” says Lin Gang, a Taiwan specialist at Shanghai Jiao Tong University’s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and Public Affairs.
台灣的政治讓北京感到惱怒又百思不解。對中國共產黨來說,台灣是一個逃走的省,也是對中國活生生的提醒──若中國鬆懈對於香港、西藏及新疆等非核心地區的掌控時,可能會發生的事。北京對於台灣的政權,由對中國相對友善的馬政府輪替到對中國保持疑慮的民進黨,抱持格外戒慎的態度。蔡英文在2012年參選總統的時候,北京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卻明顯對她大肆抨擊,說她是一個「麻煩製造者」或「分裂主義者」——在共產黨的術語中,這些話專門達賴喇嘛這一層級的仇敵。任教於上海交通大學國際與公共關係學院的台灣事務專家林岡說:「民進黨政府代表的是兩岸關係的不確定性。」
To the U.S., which is bound by the Taiwan Relations Act to come to the island’ s aid if it’s attacked, Taiwan is a longtime friend and unofficial ally, though the strength of that friendship is being tested by China’s rise. Washington worries that Taiwan’s people, especially its youth, are growing warier of China, and that any conflict between the two might draw in the U.S.
“What this election has done is crystallize the changes, the shift in public opinion,” says Shelley Rigger, a Taiwan scholar at Davidson College in North Carolina and the author of Why Taiwan Matters. “I don’t think cross-strait relations are going to be easy going forward, and that’s not something U.S. policymakers want to hear.”
對美國來說,根據《台灣關係法》,在台灣受到武力攻擊的情況下,須協防台灣。台灣是美國長期友邦和非正式盟國,儘管兩國之間友誼的強度正受到中國崛起的考驗。華府擔心台灣人民,特別是年輕人,對於中國的警戒心逐漸提高,而兩者之間的衝突可能會把美國牽扯進來。著有《台灣為何重要》(Why Taiwan Matters)一書的美國北卡羅來那州戴維森大學(Davidson College)教授任雪麗(Shelley Rigger)說:「這場選舉讓所有的改變具體化,反映出民意板塊的移動……我不認為接下來的兩岸關係會更融洽,而這不是美國的政策制定者想要聽到的東西。」
The KMT has yet to formally nominate a candidate for the top job, but the favorite is Hung Hsiu-chu, the legislature’s female deputy speaker. Nicknamed ”little hot pepper” because of her diminutive stature and feisty manner, Hung, 67, would be a contrast to the more professorial Tsai should she get the KMT’s nod. “I don’t think [Tsai] is a strong opponent,” Hung tells TIME. Yet the DPP’s choice, who has already started pressing the flesh islandwide, is spirited too. “People have this vision of me as a conservative person, but I’m actually quite adventurous,” she says. And possessed of a sharp sense of humor—when I compliment her cooking, Tsai looks at me with mock exasperation: “I have a Ph.D., you know.”
國民黨雖然還未正式提名總統候選人,但目前最被看好的就是立法院副院長洪秀柱。因為身材嬌小與好戰性格而被封為「小辣椒」的洪秀柱(67歲),如果獲黨的提名,將與擁有學者形象的蔡英文,呈現顯著的對比。洪秀柱向時代記者表示:「我不認為蔡英文是一位強的對手」。然而,民進黨的候選人已經士氣高昂,在全台各地展開競選活動。蔡英文說:「有些人認為我是一個保守的人,但我其實是很愛冒險的」。她有一種犀利的幽默感──當我讚美她的廚藝時,她用搞笑的語氣假裝惱怒說:「我可是擁有博士學位的。」
Tsai grew up in a home on Taipei’s Zhongshan Road North, a street named after Taiwan’s symbolic father, Sun Yat-sen, the Chinese revolutionary who helped overthrow the Qing and co-founded the KMT. Her own father, an auto mechanic turned property developer, was of the Confucian kind: he encouraged her to study hard but also expected her, as the youngest daughter, to devote herself to his care. “I was not considered a kid that would be successful in my career,” says Tsai.
蔡英文在台北的中山北路長大,這條街是以革命推翻清朝、成立國民黨並視為國父的孫逸仙命名。她的父親是一位修車技師,後來成為土地開發商。他承襲了儒家思想,希望蔡英文要用功讀書,但也期許身為小女兒的蔡英文可以留在父親身邊照顧他。蔡英文說:「我小時候不是一個被認為未來會有成就的孩子。」
After attending university in Taiwan, she studied law at Cornell in New York because, she says, it seemed the place for a young woman who “wanted to have a revolutionary life.” From there she went to the 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where she earned her Ph.D., also in law, in less than three years. “That pleased my father,” she says. When he called her home, she obliged, returning to Taiwan to teach and, in 1994, to enter government in a series of high- profile but mostly policy-oriented roles in the Fair Trade Commission, National Security Council and Mainland Affairs Council.
在台灣大學畢業後,她前往紐約州康乃爾大學研讀法律,因為她說,這是一個「想過革命性的生活」的年輕女子該去的地方。之後,她前往倫敦政治經濟學院攻讀法學博士,並且三年不到就獲得學位。她說:「這讓我父親很高興」。她遵從父親的意思返回台灣,先回大學教書並在1994年進入政府,出任公平交易委員會、國安會及陸委會等一系列重要的、政策導向的職位。
Even close supporters say Tsai was, and perhaps still is, an unlikely politician, especially for the DPP. Taiwan’s opposition party was forged in struggle and led by veterans of the democracy movement—a fight Tsai mostly missed. The Kaohsiung Incident in 1979—a human-rights rally that was violently broken up by security forces, galvanizing the democracy movement— took place while Tsai was overseas, cocooned in the ivory tower. If the archetypal DPP operative is a bare-knuckle street fighter, Tsai is an Olympic fencer—restrained and precise.
就連許多親近蔡英文的支持者都認為,蔡英文是一位非典型的政治人物,特別就民進黨而言。身為在野黨的民進黨,在台灣民主運動的奮鬥過程中焠煉而成,由民主運動的老兵所成立,這是一場蔡英文錯過的戰役。1979年高雄的美麗島事件,當一場人權遊行遭警政單位暴力驅散,而後來激勵了台灣的民主運動,蔡英文當時正在國外求學,受到象牙塔的庇護。若說民進黨的典型人物是赤手空拳的街頭鬥士,蔡英文則是一位奧林匹克級的劍術家:自我克制又精確到位。
She stepped into the spotlight in 2008, becoming party chair when the DPP found itself booted from office, with its chief Chen Shui-bian, the outgoing President, later convicted of corruption. While she possessed a deep knowledge of policy, Tsai did not then seem like a leader. “She used to sort of hide behind me when we went door to door,” recalls legislator Hsiao Bi-khim, a longtime colleague and friend. “People compared her to a lost bunny in the forest, with wolves surrounding, both from within the party and outside.
在2008年民進黨失去政權,而前總統陳水扁隨即遭貪汙罪起訴的時刻,蔡英文踏入了鎂光燈下,成為民進黨主席。雖然蔡英文對於政策擁有深度的瞭解,但當時她還不像一位領導人。長期以來是她同事與朋友的立法委員蕭美琴說「以前當我們挨家挨戶去拜訪時,她有點會躲在我身後」。「有些形容她為一個在森林裡迷路的兔子,被黨內與黨外的狼群包圍。」
After an unsuccessful 2010 mayoral bid, Tsai ran for, and also lost, the presidency in 2012. Jason Liu, a veteran DPP speechwriter, says now that the campaign did not “sell” Tsai well enough. The ideas were strong, but the delivery left “distance between her and the voters.” Ironically, it was not until her concession speech that Tsai seemed to connect emotionally with Taiwan’s citizens. “You may cry,” she told the tearful crowd. “But don’t lose heart.”
2010年,蔡英文參與市長選舉失利,在2012年也沒順利當選總統。民進黨資深文膽劉建忻表示,當時的競選總部對於「行銷」蔡英文這個概念,做得不夠好;雖然擁有許多好點子,但是執行上還是「讓選民感到有所距離」。諷刺地,一直到敗選感言,蔡英文才似乎與台灣人民產生情感上的連結。她對含著淚水的群眾表示:「你可以哭泣,但不能洩氣。」
A lot has changed since 2012. Eleven hours after making eggs, with a policy meeting, a cross-country train ride and a harbor tour behind her, Tsai is addressing a couple hundred students at a university in the southern city of Kaohsiung, a DPP stronghold. She’s in lecture mode, at ease, talking about her party’s economic plans: stronger regional links and a focus on innovation to support small businesses. “How many of you went to Taipei for the Sunflower protests?” she asks in Mandarin. At least a third raise their hands.
2012年之後的台灣,歷經了許多改變。蔡英文煎蛋後的11個小時後,歷經了一場政策會議、搭乘高鐵從北一路向南、緊接著進行高雄碼頭導覽。她抵達南台灣民進黨的重鎮高雄,向數百位大學生發表演說。她以一派輕鬆的授課模式,闡述著民進黨的經濟計畫:加強區域間的連結,並聚焦於支持創新的小型經濟。她用中文詢問在場學生「你們之中有多少人去台北參加過太陽花學運?」現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學生舉起了手。
Taiwan’s students were once seen as apathetic. But during spring last year, Taipei was swept up by thousands-strong demonstrations over a services pact with China. Student and civic groups worried that the deal could hurt Taiwan’s economy and leave it vulnerable to pressure from Beijing. They felt it was pushed through without adequate public scrutiny. The Sunflower Movement, as it came to be called after a florist donated bundles of the blooms, grew into a grassroots revolt, culminating in the March 18 storming of the legislature.
台灣的學生過去一度被視為相當冷漠。但是在去年的春天,台北市被數以千計的抗議者淹沒,反對與中國簽訂的服務貿易協議。學生與公民團體擔憂這個協議會傷害台灣經濟,讓台灣的經濟受制於中國壓力而變得脆弱。他們也認為,服貿協議的推動並沒有經過適當的公民審議。太陽花運動是民間累積的抗爭與不滿,在3月18日這天一舉衝進立法院,運動的稱號是由於抗爭期間一位花販捐贈了大量太陽花而因此命名。
The movement was grounded in questions of social justice. Since coming to power in 2008, Ma has argued that cross-strait commerce is the key to the island’s fortunes, signing 21 trade deals. Yet young people in particular wonder if the deals benefit only Big Business on both sides of the strait. They say rapprochement with Beijing has left them none the richer, and agonize over the high cost of housing, flat wages and the possibility of local jobs going to China. A sign during a protest outside the Presidential Palace on March 30 last year captured the mood: “We don’t have another Taiwan to sell.”
這個運動的主要訴求就是社會正義。自從國民黨2008年執政以來,簽訂了21個兩岸貿易協定,馬英九主張兩岸的商業往來是台灣最關鍵的財富來源。但是年輕人質疑這項論述,他們認為這些貿易協議只有兩岸的大財團獲利。他們說北京的和解政策並沒有讓年輕人變得富有,反而讓他們受困於高房價、停滯的薪資、以及在地工作機會可能流失到中國的可能性。在去年3月30日於總統府外的抗議中,有個標語最能捕捉整體的社會氛圍:「台灣只有一個,賣了就沒了!」
The emphasis on quality of life, and not just macro-indicators, is good news for Tsai. Her vision for a more economically independent Taiwan did not sway the electorate in 2012 but may now have stronger appeal. The KMT, bruised by the Sunflower protests and then battered by fed-up voters in midterm polls last fall, is trying to remake itself as a more populist party. Timothy Yang, a former Foreign Minister who is now vice president of the National Policy Foundation, the KMT’s think tank, says the party stands by its cross-strait record. But even Yang, a KMT stalwart, is keen to address the issue of equity:
“The benefits of this interaction with mainland China should be shared with the general public.”
台灣社會對於生活品質的重視,而非僅僅強調宏觀經濟指標,對蔡英文來說是件好事。她希望打造一個經濟上更加獨立的台灣,雖然這個理念在2012年並沒有說動選民,但,現在可能更有吸引力。國民黨在太陽花運動中受到重創,在去年秋天的期中選舉中又再度被選民以選票教訓。現在,國民黨試圖把自己再造成一個民粹的政黨。目前擔任國民黨智庫『國家政策基金會』副董事長的前外交部長楊進添先生受訪時說道,「國民黨堅持其兩岸的立場」。但即便像楊進添這樣堅定的國民黨員,也熱衷於解決公平的議題。他說:「兩岸互動的利益,應該要與全民共享!」
Tsai should easily carry traditional DPP support: much of the south, the youth vote, and those who identify as Taiwanese and who are not a part of the elite that came from China after the CCP victory in 1949. The DPP’s missing link is Big Business, which supports the KMT and closer ties with the mainland, where many Taiwan companies are invested. Tsai recognizes that this is a constituency she needs to woo but doesn’t seem clear as to how, beyond saying, “Our challenge is to produce something that is sensible to both sides without being considered as a traitor to the friends we used to be with when we were an opposition party.”
蔡英文要得到傳統民進黨的支持並不難,例如南部選民、年輕選票、還有那些認同自己是台灣人,而不是1949年中國共產黨勝利後來自中國的精英份子。然而,民進黨缺乏與大企業的連結,因為台灣企業大量投資大陸,而其中這些大財團多半支持國民黨,以及與大陸建立更緊密的關係。蔡英文也理解到這是她必須要去吸引的一群選民,但是對於如何進行並沒有太清楚的圖像。她說:「我們的挑戰是要去創造雙方都認為合理的立場,又不能被我們在野時的朋友認為是叛徒。」
That will be hard. The KMT has long argued that it, not the DPP, is best qualified to run the economy, which, corruption apart, did not do well under Chen. Tsai’s supporters concede that many citizens feel the same way—that the DPP can be an effective opposition but not administration. “The KMT has always portrayed itself as more suited to guide the economy,” says J. Michael Cole, a Taipei-based senior fellow with the University of Nottingham’s China Policy Institute and a senior officer at Tsai’s Thinking Taiwan Foundation. “There’s this stubborn perception that a DPP government would be bad for business.”
這是困難的挑戰。國民黨長期主張自己比民進黨更擅長治理經濟,尤其陳水扁執政時期除了貪污,經濟表現並不好。蔡英文的支持者也同意,確實有些民眾認為民進黨可是一個稱職的反對黨,但不是執政黨。諾丁漢大學中國政策研究中心資深研究員暨小英基金會資深主管寇謐將(J. Michael Cole)說:「國民黨把自己描繪是一個更適合主導經濟的政黨。另外也有一種僵化的刻版印象,認為民進黨執政對企業不利。」
It’s a narrative that the CCP backs and may well float as the campaign progresses, either directly, in China’s state-controlled press, or indirectly, through, for instance, its connections in Taiwan’s business community. “Beijing is going to want to make a point through all sorts of channels, including Big Business, that cross-strait relations will not be as smooth if you vote a government into power that has not accepted the foundation that has underpinned developments of the last eight years,” says Alan Romberg, a distinguished fellow at the Stimson Center, a Washington, D.C., think tank.
這種論調受到中國共產黨的支持,並且今隨著選戰的進展不斷被拋出。共產黨可能直接地利用中國控制的媒體影響選舉,或是間接地透過中國與台灣商業界的連結。美國華府智庫史汀森研究中心(Stimson Center)資深學者容安瀾(Alan Romberg)說:「北京將會透過大企業等各種管道來闡述其立場,表明要是台灣人民讓一個不接受過去八年兩岸發展基
礎的政府執政,兩岸關係的發展將不會如現在一樣平順。」
Beijing has never been receptive to a DPP government, but it is particularly negative now. Since coming to power in 2012, China’s leader Xi Jinping has proved himself to be more assertive and nationalistic than most expected, a man not eager to compromise. Last September he told a delegation from the island that China and Taiwan might be one day be reunited under Hong Kong’s “one country, two systems” formula, which is rejected by both the KMT and DPP and, surveys consistently show, the vast majority of Taiwan’s people. This May, Xi warned again about the danger of “separatist forces”—a comment widely interpreted as a swipe at the DPP.
北京對於民進黨政權的接受度向來不高,但現在尤其抱持負面的態度。中國領導人習近平在2012年掌權後,證明自己比外界想像的還更加武斷,帶有更強烈的民族主義色彩,是一個不輕易妥協的人。去年九月,他對一個來自台灣的代表團說,中國和台灣可望採用香港「一國兩制」的模式統一,然而這卻是一個國民黨和民進黨都反對的方案,而且民調也一再顯示,絕大多數的台灣人民無法接受。今年五月,習近平再度警告「分裂主義勢力」會帶來的危險──這段說詞普遍被外界詮釋為對民進黨的抨擊。
Cross-strait relations are managed according to the so-called 1992 Consensus reached by Beijing and Taipei (then also governed by the KMT), a formula the KMT’s Yang calls “a masterpiece of ambiguity.” Under the 1992 Consensus, both sides acknowledge that there is only one China, but without specifying what exactly that means. This, Yang says, has allowed the KMT to move forward on bilateral trade, transport and tourism without being forced to address whether “one China” is the China imagined by Beijing or by Taipei.
兩岸關係是治理目前根據北京和台北(當時為國民黨執政)之間所謂的九二共識,這是一個被國民黨的楊進添形容為「模糊性的一大鉅作」的政策。根據九二共識,雙方承認只有一個中國,但不表明一個中國的確切意含。楊進添說,這讓國民黨在推展雙邊貿易、交通和觀光方面得以取得進展,而不需被迫去回答「一個中國」究竟是北京或是台北心目中的中國。
The DPP has long promoted de jure independence. The first clause in its charter calls for “the establishment of an independent sovereignty known as the Republic of Taiwan,” not the Republic of China, Taiwan’s official name. This platform resonates with the DPP base but is increasingly untenable given China’s economic clout and growing power on the world stage. While the first DPP presidency under Chen was hardly a break from the past, it did see a cooling with Beijing. Things warmed again under Ma. Lin, the Taiwan expert at Shanghai Jiao Tong University, says Tsai is somewhere between Chen and Ma: “If she wins the election, she will not pursue Taiwan in dependence. But she will not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ross-strait relationship as Ma Ying-jeou did.”
民進黨過去長期以來推動台灣的法理獨立。民進黨黨綱第一條闡明「建立主權獨立自主的台灣共和國」,而非台灣的正式國號中華民國。這個立場獲得民進黨基本盤的認同,卻在中國的經濟實力成長與中國在世界舞台上崛起之下,越來越無法實現。儘管陳水扁主政時期的民進黨政府跟過去的政策並無太大差別,但跟北京的關係確實趨向冷淡。馬英九主政時期兩岸關係再度暖化。上海交通大學的台灣專家林岡說,蔡英文的立場介於馬英九和陳水扁之間。他說:「如果她勝選,她不會追求台灣獨立。但她也不會像馬英九一樣推動兩岸關係的發展。」
Tsai stresses that she will not alter the politics between Taiwan and China, but she is vague about whether she will repeal the DPP’s independence clause. And unification? That, she says, “is something you have to resolve democratically—it is a decision to be made by the people here.”
蔡英文強調她不會改變台灣和中國之間的政治關係,但對於是否撤回台獨條文卻是依然維持模糊。至於統一呢?她說:「那是必須經由民主程序解決的事情——這是一個必須經由此地的人民來做的決定。」
Hung, Tsai’s potential KMT opponent, says the DPP flag bearer needs to clarify her stance on cross-strait relations. “People ask her, ‘What is the status quo?’ and she can’t say anything specific,” says Hung. The KMT’s Yang offers a metaphor: “Before you harvest, you have to plow the land, transplant the seedlings, fertilize; all the work … has been done by the KMT, and yet they are going to harvest the crop?”
蔡英文的在對手洪秀柱說,民進黨的掌舵手需要清楚地闡明她對兩岸關係的立場。洪秀柱說:「大家問她『維持現狀是什麼意思?』,她卻沒有給具體的回應。」國民黨的楊進添用一個比喻:「在收割之前,要先耕地、播種、施肥;所有的工作……都已經被國民黨完成了,然而他們現在卻想要收割?」
Tsai believes she will win that right. Several days before I return to my Beijing base, over Taiwan-Japanese fusion in Kaohsiung, Tsai is quietly confident that she will gain the trust of Taiwan’s voters and secure victory, whatever Beijing might think. She puts a final piece of tuna on my plate. It’ s from Pingtung County in the south, where she was born. “Go back to Beijing,” says Tsai, “and tell them you were served by the next President of Taiwan.”
蔡英文相信她會贏得這項權利。在我返回北京駐點的前幾天,我們在一家位於高雄的台式日本料理小店用餐,蔡英文對於取得台灣選民的信任並贏得選戰,展現出低調的自信。當時,她把最後一片鮪魚夾到我的盤子上。那塊鮪魚來自南方的屏東,她的出生地。「妳回北京以後,告訴他們,」蔡英文說:「台灣的下一任總統曾經為妳服務過。」
—With reporting by Zoher Abdoolcarim, Gladys Tsai and Natalie Tso/Taip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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