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的世界周報》歐洲危機年系列報導:法國總統馬克洪的人生故事
【馬克洪的妻子是他高中老師兩人差距24歲 他渴望一個在人生與情感上能分享及指引的伴侶 不懼世俗眼光用說服與行動最後獲得家人支持 如同選前以溫和及耐性說服惠而浦關廠員工及反對他的人 這也是馬克洪一貫人生哲學與態度】
「(你知道羅密歐和茱麗葉在陽台上那段嗎),知道啊,怎麼這麼問,(你和我一起演好不好),好啊,但我可能不記得了,妳來演,(你演歐密歐,我演茱麗葉),哈哈,(喔,歐密歐,為什麼你是羅密歐,斷絕你的父子關係或是放棄你的姓,要不然請你發誓愛我不渝,讓我甘心從此放棄我的姓),太棒了,但我不會背羅密歐的台詞,妳要幫幫我,我應該要回答她,還是繼續聽她訴說,妳看,完全不記得了,妳喜歡這齣戲嗎,(是的),這齣戲在講些什麼,(嗯,就是在講Montaigu家族和Capulet家族的故事,這兩家人仇恨彼此,茱麗葉是Capulet家族,羅密歐來自Montaigu家族,他們兩人彼此相愛但是他們的家庭反對,所以他們只好選擇死亡來讓兩家人和解),完全正確,羅密歐和茱麗葉到底是在講什麼,(嗯,在講,愛情),不可能的愛情,(對),這證明了愛情的力量,遠遠超過人們的愚蠢,」小女孩VS馬克洪。
這是3月19號馬克洪和一個小女生的對話,一個和他小時候一樣熱愛舞台劇表演的小朋友,馬克洪當然不記得羅密歐的對白,因為他不是接受命運的羅密歐。
「這是在Amiens市,耶穌教會中學1993年期末的戲劇表演。」「重生的感覺真好,孤獨,盲目,聾啞,只有黑夜,人們害怕什麼,狗吠,還是人影,」時為高一學生馬克洪。
「這是一個改變了馬克洪一生的戲劇表演課,馬克洪愛上了比他大了24歲的,指導老師Brigitte Auziere。」
「我準備了一齣戲叫做"語言的喜劇",都是短短的台詞,他演一個稻草人 我記得非常清楚,我記得他的演出非常不可思議,非常有戲劇張力,」馬克洪妻(時為高中戲劇老師) Brigitte Auziere。
原來戲裡的角色,不夠讓所有同學參加演出,才15歲的馬克洪主動提議重寫劇本,創造他自己想要演出的角色,改變事先設定好的劇情和結局,他那種面對舞台或是面對事情,讓不可能成為可能的態度,何嘗不正是他在20年後,一腳踢開根深蒂固從政參選的遊戲規則,拒絕傳統政黨的標籤和包袱,創造傳奇,改寫法國歷史的挑戰。
15歲的他,當年面對的,不只是羅密歐和茱麗葉所面對的家庭反對,還要面對整個社會的質疑和人云亦云,所受到的排擠,歧視甚至嘲笑,難道不比參選的豪賭,和政治的黑暗,來得更為辛苦和殘忍嗎。
「她是我的生命伴侶,是一個我在很年輕時遇到的女人,我,我們想要一起生活 ,就算是社會並不認同我們,是的,我想她比我更為辛苦,一直到今天都是,當我看到一些模仿,一些搞笑的演員,一些報導,就是是常見對女性的歧視,我常說如果我們的年紀相反,大家一定覺得棒極了,她很美,但是因為她的年紀比我大,真的很可怕,因為她成為很多沒有禮貌的嘲笑對象,我,我毫不客氣,但是這也讓我們學到了很多,甚至包括在政治上的歷練,活在別人的眼光裡不會讓任何人成長,」法國候任總統馬克洪。
但是在馬克洪的生命裡,第一雙無條件信任他,支持他的眼神,是從小把他帶大,和他最親近的外婆。
「馬克洪四歲那年,心儀左派的外婆,第一次為了社會黨總統密特朗的當選,開了一瓶香檳,然後身為中學校長的外婆退休了,全心全意教導馬克洪,視他為至寶,每天下午,馬克洪都在外婆的小公寓裡,高聲朗誦詩和文學,還有很多很多的愛,和濃濃的熱巧克力,」影片旁白。
「她是一位精神上的領導和情感支持,這是最基本而深遠的,當馬克洪告訴我這件事,他告訴我,她沒有讓我相信,我有一個特別命運,但她讓我塑造了自己的命運,他在外婆眼中發現了他想要的尊重,和絕對必要的肯定,」馬克洪傳記作者Anne Fulda說。
這位從小帶他高聲朗讀詩和散文的外婆,是唯一在一開始就了解他感情的人。
「(您曾經和一位對您非常重要的女性一起生活過,就是您的外婆,Manette,據說當您告訴家人,您愛上了一位比您年長的女性時,她馬上就懂了,其他人不見得瞭解),我的運氣不可思議,說真的,她其實並沒有馬上瞭解,這也很正常,生命有許多巧合,我很幸運有這樣的外婆和父母,他們的愛充滿了智慧,他們當然非常震驚,也很難接受,但是他們最後承認了,因為這不是我們為自己小孩所想像的人生,但是他們最後接受了我的選擇,當然,我運氣很好,有一位能夠說服他們的妻子,這是一場艱難的長期戰爭,需要花很長的時間來讓大家接受,所以您知道,我是能夠打仗的,」記者VS馬克洪。
在這條漫漫長路上,馬克洪被迫在18歲離開家鄉,到巴黎去唸高中,Brigitte,放棄了原來安全舒適的環境,選擇離婚,只為了守護彼此,他們選擇了別人眼裡的不可能。
「(據說您選擇了不要小孩,因為要完全投入您的事業),事情不能簡化成這樣,這是極度私人的選擇,我選擇了不要,不,我們一起選擇了,和我的妻子,對我而言 ,這不是一個自私的決定,而是告訴自己,她的三個孩子,除了他們的生父生母之外,我可以同樣的愛他們,不影響其他,而她的七個孫子,我也認為是我的,我沒有,因為這些是在我非常年輕的時候,因為我們的年齡差距,我沒有,選擇,我們沒有選擇要小孩,這是一個我們共同的決定,因為我不覺得一定要是我親生的,我才能全心全意地愛他們,」記者VS馬克洪。
曾經是馬克洪同學,她的小孩,就像馬克洪的外婆一樣,他們的祝福和支持,是讓他們可以在一起的主要力量。
「他一直都很尊重我們,事情也都處理得很好,他徵詢過我們的意見,表示想要娶我們的媽媽,這樣重新組合的家庭裡,不是所有人都有他的周到,所以我們完全接納了他,他也真的是一個我們可以信賴的家長,」馬克洪妻布麗姬的小女兒Tiphaine Auziere說。
馬克洪在擔任經濟部長期間,Brigitte就辭去了教職,全力輔佐從政的馬克洪。
「我的妻子不算我辦公室的成員,我的意思是她不支薪,沒有用到納稅人的錢,這很重要,因為有的時候不是這樣,她花了很多時間在這裡,因為她對我很重要,她也帶來另一種工作氣氛,我覺得這是很重要的,我的人生和我的任務都在這裡,如果我們不快樂,工作不可能有好成績,」法國候任總統馬克洪說。
離職參選的馬克洪當然更少不了她,從成立"前進運動"第一天開始,她就陪伴馬克洪一再的演練講稿。
「我們應該要成為第一個不是以排斥異己,也不是怨恨和報復為訴求的運動,相反的,我們要點燃希望,這才真正是我們,我們是一個訴求希望的運動,我們一定要贏得2017大選,共和萬歲,法蘭西萬歲,」法國候任總統馬克洪說。
「你的聲音掉下來了,把聲音抬高,從這裡就要把聲音拉高,讓大家注意,不然的話就往下掉了,」馬克洪妻子布麗姬說。
不論是幾百人還是幾萬人,她總是坐在他所有競選大會的第一排,馬克洪是選民眼中,鎂光燈下 ,光芒耀眼的明星,而Brigitte才是馬克洪太陽系裡的恆星,她也是唯一不會為了討好他,而不說真話的人。
「Brigitte總是嫌我太冗長了,」法國候任總統馬克洪說。
在選情緊張的第一輪勝出之後,馬克洪情不自禁的帶著她上台謝票,更深情款款地在演說裡向她致謝。
「我要謝謝我的家人和Brigitte,(Brigitte,Brigitte,Brigitte),一直都在我的身邊,今後我會更需要她,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我。」時為法總統候選人馬克洪。
這位拒絕以簡單答案,回應民粹主義的年輕總統,他的感情世界,同樣不能被簡化成年齡的差距,15歲的他以青澀挑戰世俗,不為動搖的少年夢想,毫不畏懼時間的腐朽。
然而,就在夢想成真的那一霎那,在全世界震天價響的歡呼聲裡,他們只是安靜的擁有彼此。
是馬克吐溫說的,因為事先不知道不可能,所以就做到了,這正是馬克洪的故事,他的感情世界呼應著他的從政參選,他是約翰藍儂Imagine歌曲裡那個做夢的人,堅持不放棄夢想,把不可能變成可能的人。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80萬的網紅Venus Angelic Official,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Hi my fluffy hairy mind freak biscuits! (灬╹ω╹灬) SUBSCRIBBLE FOR MORE VIDEOS! ♥ ☆ New videos every Wednesday & Friday at Japan time 9pm! FACEBOOK → ...
imagine意思 在 MissAnita 御姊愛 (徐豫) Facebook 八卦
居遊挪威的日子快結束了,相當不捨,這是一個讓人印象非常深刻的國家,包含人與人之間相互尊重的態度,以及社會主義強調公眾利益的精神,在此發展得淋漓盡致。
挪威曾經非常貧窮,受到鄰近各國的統治,但近期因為擁有石油資源的關係變得相當富裕,他們的人均收入很高,可是人人都在穿H&M、ZARA或當地的HH國民牌。很少看到人們炫富或感覺自己高人一等,挪威國王會坐大眾交通工具、王子隨意走在路上、政府高官下班跟人民一樣等公車、媒體不太報演藝明星,反而更加重視運動員、當地富豪不是開超跑而是開老VOLVO...
這個國家太詭異了,詭異到讓人很想繼續住在這(笑)。
我不知道挪威排名世界國民幸福感第一的國家秘訣究竟是什麼,但很想跟你們分享挪威人有個非常有名的洋特法則(Janteloven law),幾乎人人朗朗上口,社會主義以團體利益為上的思維跟我們人人都想贏在起跑點上(順便絆倒別人)很不一樣:
不要以為你自己很特別。
You're not to think you are anything special.
不要以為你自己已經跟我們(眾人)一樣溫厚良善。
You're not to think you are as good as we are.
不要以為你比我們(眾人)聰明。
You're not to think you are smarter than we are.
不要幻想自己比我們(眾人)更優秀。
You're not to imagine yourself better than we are.
不要以為你懂得比「我們」(眾人)多。
You're not to think you know more than we do.
不要以為你自己比「我們」(眾人)更重要。
You're not to think you are more important than we are.
不要以為你自己樣樣都會。
You're not to think you are good at anything.
不要取笑「我們」(眾人)。
You're not to laugh at us.
不要認為誰或誰必然很在乎你。
You're not to think anyone cares about you.
不要以為你能教訓「我們」(眾人)什麼。
You're not to think you can teach us any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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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說,洋特法則是一種拒絕英雄主義的思維。你沒有比誰更好,也沒有比誰更不好,你就好好管好自己的事,發展自己的長才,對國家有所貢獻,嘴砲是沒有意義的,你得要設法融入在一個團體裡,才擁有活下去的本錢。
不知道這樣的價值觀是否是因為挪威特殊地理條件的影響,挪威朋友說,「這裡冬天可以達到零下25度,從古到今,如果不靠著跟鄰居朋友一起互相幫忙,一個人單打獨鬥實在很難活下去。」
(我個人覺得這樣的思維很有意思,不知道曾幾何時,我們的文化(特別是網路世界)總是充滿了自己覺得高人一等的言論,然而這樣恃才傲物的人又特別想要活在群體裡,因此不斷發文留言,試著「被看見」;又例如整個社會常常充斥著等著看好戲或揪錯的氣氛,卻忘了自己也常常有可能會成爲下一個犯錯的人,需要他人的體諒與包容。)
當然,每個文化價值觀必然有好壞兩面,不同的思維也會對所謂的「公平正義」有不同的解讀。有些國家認為個人主義、英雄主義重視個體差異給予不同的獎懲才算公平,但走火入魔後,炫富、自利則是可能帶來的缺失;反之挪威作為社會主義國家講求的公平、透明、高稅高福利,在現今大量移民/難民湧入的時代,挪威人對於國家給予人民同等的超優福利也開始浮現不同的聲音。
特別左派和特別右派都有各自的煩惱。但中庸揉合之道是我們最擅長的事,以上提供給你們參考:一個跟現下我們熟悉價值觀不大一樣的處世哲學,洋特法則。
imagine意思 在 趙德胤 Midi Z Facebook 八卦
#尋人啟事
#胡湘荷妳在哪裡
我的母親已八十歲,
疫情期間,
母親常在電話跟我聊一些過去的事情,
母親的記憶力非常好,
從她十歲開始到現在,
她幾乎能記得所有的事情。
當然,
她記的幾乎都是些令人心碎的事。
就像她的妹妹_
我的小阿姨,
跟她失聯了四十三年的事,
一直讓母親忘不了。
小阿姨屬猴,
64歲、
1956年出生。
大約1977年離開緬甸,
去到泰國投靠大舅,
又輾轉在1978年左右去了加拿大。
之後,
就失去了聯絡。
自從有網路以來,
我就幫忙母親在各種尋人版上刊登過尋人啟事,
但都沒有下文。
可能是刊登的資訊不齊全。
四十三年前,
小阿姨從緬甸到泰國又到加拿大,
可能證件、姓名等都跟原本的不一樣了。
近期,
與我母親通話,
母親又提到失聯的小阿姨。
她叮嚀我們是否能幫忙她再找找看。
母親今年八十歲,
她很想知道她的小妹,
是否還活在這世界上?
附上母親說的話,
她讓我公佈在網路上。
希望有緣,
我的小阿姨能看到。
Midi 於永和
2020 April 12
#胡湘荷
#尋人
胡湘荷,妳在哪裡?
阿湘,
我是妳的二姐胡明珠。
我們分別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妳離開緬甸時,
我二兒子才剛出生,
都還不滿一個月,
妳來看他時,
還說:
「他的臉白白的,
是不是我給他擦粉?」
現在,
我二兒子四十三歲,
我呢,
已經快滿八十二歲,
八十多歲,
是老人了。
人家說,
人愈老記性愈差,
我是相反,
我的記性反倒是愈老愈好。
但是,我能記住的,
都是些傷心的事情。
也許,
我們這代人,
也沒有什麼快樂的事情可以記住。
就像妳的離開,
我們從此失去聯絡,
想起妳,
就讓我難過。
妳還活著嗎?
我想妳會活得好好的。
妳有幾個小娃了?
過得怎麼樣呢?
四十三年前,
妳離開腊戌時,
妳還在腊戌漢人學校唸書。
有天放學,
我去攔住妳,
跟妳說:
「妳以後每天下課後就來我家吃飯,
別去大姐家吃了…」
妳說:「好」。
妳也就跟著我到我家吃飯了。
我還記得,
妳才剛坐下,
我不知怎麼搞的,
就說了那些話。
我說:
「大姐讓妳以後來我這裡吃飯,
別去她家吃了,
讓妳三姐去她家吃,
妳三姐不挑嘴,
妳比較挑嘴…」。
這些話,
是大姐跟我說的,
我當時太懵,
太老實,
我也不曉得,
為什麼要說這些大姐講的話?
為什麼要講給妳聽?
我完全,
沒有擔待不了妳的意思呀。
不管多窮,
姐妹間互相照顧都是應該的,
我轉述大姐說妳的那些話,
是沒有任何理由的,
就是我以為是姐妹之間的聊天,
講出來而已。
我那時候過得很困難,
養著六個小娃,
病死了兩個。
但是,
照顧自己的妹妹是天經地義的。
那天,
我邊說就邊到廚房去炒菜,
難得妳來這裡吃飯,
總要多一樣什麼菜才行。
我炒完菜端著出來,
妳就不見了。
當時,
房東許老嬤嬤還在場,
她說,
「我轉進廚房,
妳就站起來走了…」
我那時才發覺;
我講錯話了。
妳這麼敏感的人呀!
我一路追著妳,
追到大水塘路上_
到妳跟妳三姐住的地方,
妳正在哭。
妳正在哭著跟妳三姐吵架,
妳跟妳三姐說:
「二哥寄來的錢分來…」
妳三姐不敢應妳,
在旁沉默著。
這筆妳要的錢,
確實是妳二哥寄來給妳們兩姐妹的生活費。
那時,
媽媽剛去世不久,
大哥人去了泰國;
在泰國北部滿堂安了家,
家裡所有的兄弟陸續去了泰國。
而爸爸因為沒身份證在貴概被移民局抓住,
送到仰光坐滿九年牢,
緬甸政府正打算著把他送到台灣去的時候…
那天,
我看著妳哭,
我就明白了妳的心情。
妳三姐在準備跟她愛人私奔,
在腊戌妳也只有大姐、我和妳三姐了。
我和大姐早結婚,
各自已有有家庭。
如今妳三姐又要嫁人,
大哥他們又遠在泰國,
母親去世,
父親坐牢。
妳接下來就要孤苦零丁的一個人生存了。
一個十八歲的女孩。
我知道妳的害怕和難過。
那天,
看著妳哭,
我很後悔把大姐說的話講出來。
妳應該了解我的。
我一直都盡力照顧我的家人,
當時從雲南背著妳逃難到緬甸邊境,
背了一天一夜。
我都是自願的。
妳記得嗎?
妳到腊戌讀書時,
很想要一條件仔褲,
那時許多人都買不起,
我還是費盡力氣買給妳。
妳知道我是心疼妳的。
妳離開腊戌的那天,
妳說妳要去泰國了。
臨走時,
我拿了300塊錢給妳,
妳知道嗎?
那時候我拿出300塊錢緬幣是到處借來的錢呀。
阿湘,
我知道妳一直都在受苦,
去到泰國,
大嫂可能待不得妳,
妳二哥、三哥他們當時也沒能力照顧妳,
妳在泰國又沒有合法的身份;
哪可能有其它去處。
最後妳選擇結婚,
我想也只是為了解脫這些難過的生活罷了。
之後,
就聽說妳嫁了人,
跟著丈夫家去了加拿大。
之後,
我就再也就打聽不到妳的下落了。
我們最後的連繫,
停留在泰國北部滿堂,
或是停留在泰緬邊境美賽,
我都有些記不得了。
那時,
聽說妳從大哥家跑出來了?
又聽說妳去暫住在一對老年夫妻的家裡?
這些,
都是後來傳到腊戌的消息了。
妳去加拿大前,
還寄來給我和大姐和妳三姐每個人一件衣裳布、
一條籠基。
三份禮物裡夾著三張白紙,
寫著:「大姐的、二姐的、三姐的…」。
我還記得,
那是託「義號佛堂」楊前人帶來的禮物。
那條籠基到現在我還留著_
孔雀花紋的。
阿湘,
我這個作二姐的也羞愧妳了。
當時,
聽到這些關於妳的困難的消息,
只能每天想念著,
想到傷心,
我沒有任何能力。
那時,
我是,
連從緬甸腊戌到泰國邊境的車票都買不起呀。
當時我養著這麼多小娃,
吃一口飯都難。
阿湘,
現在講這些都只是回憶了,
都是我們老人家的回憶,
都不重要了。
那為什麼還要講這些呢?
就是,
為了,
想讓妳看到,
看到這些我說的話,
證實,
我是妳的二姐而已。
想讓妳知道,
我一直在找妳。
我活到八十歲,
夠了,
人活這麼老沒什麼意思,
都盡是傷心的事情。
我不知哪天會死去。
但如果可能的話,
在死去之前,
能讓我知道一下妳的消息。
我想知道,
妳在哪裡?
我想知道,
妳還活著嗎?
阿湘,
爸爸十幾年前已經去世,
大哥六年前去世,
連大姐,
前年也不在世上了。
妳二哥;
他住在泰國山邊荒地裡,
幫人家看田地,
過得不是很好,
但也不用擔心,
我在泰國的二兒子和大姑娘時常會去照顧他。
妳三哥,
講到也是讓我難過呀。
他大前年腦出血,
去醫院醫好了,
但醫好後,
很奇怪,
突然忘記了漢人話,
只會講泰國話。
後來不久,
他就偷偷上吊自殺了。
你說,
我們兄弟姐妹這是什麼樣的命運呢?
阿湘,
我們家沒剩下什麼人了,
妳三姐、妳四哥還在泰國。
還有我,
我還活著。
我還在緬甸,在腊戌。
除了妳,
我們一家人也就剩下這三個人了。
阿湘,
我們已經分別已四十三年,
妳也有六十多歲了吧?
我很想知道,
妳在哪裡?
妳還活著嗎?
如果有緣,
妳看到這信,
就回我一下吧。
妳的二姐胡明珠,
日日夜夜,
在等妳的消息。
二姐胡明珠 於緬甸腊戌
2020 年4月11日
姪Midi代筆
找人信箱:humingju1638@gmail.com
**************
#notice for a missing person
translated by Jane Lin
****************
Where are you, Hu Shine-Ho?
Ah-Shine,
This is your 2nd sister, Hu Ming-Ju. It has been a long time since we last saw each other. When you left Burma, my 2nd son was not even one-month-old. You asked why he was so fair-skinned? Had I put powder on his face? Now, he is 43 and I am almost 82.
Eighty something...I am indeed an old woman! People say that you lose your memory as you age. I am quite the opposite. The older I get, the better I remember! But, what I remember is nothing but sadness. Perhaps, our generation just doesn't have much happiness. Like you leaving home, we losing contact forever…. The thought of you puts me in such despair. Are you still alive? I imagine you living a good life?!! How many children? How are you?
Forty-three years ago, you were still a student at Chinese High School in Lashio. One day after school, I went to intercept you, "From now on, come to my home after school. Don't go to 1st sister's for dinner anymore." You said, "OK" and followed me home.
I still remember clearly that you had just sat down and I said, "The first sister asks that you come to me for dinner. She will take 3rd sister who's easy-going, not like you, a picky eater." I don't know what possessed me that day? Why I had to tell you what 1st sister had to say? Was I too naive? Too honest? Too stupid? I had absolutely no intension not to take care of you - we are sisters!!!! We have to care for each other, no matter how poor we are!!! The first sister's words just came out as a casual chat between sisters. Nothing more!
Life was tough for me at the time. Diseases took away two of my six children. But that didn't mean I would ignore my God-given responsibility as your elder sister. Without realizing the impact of my "casual chat", I went into the kitchen wondering what additional dish I could come up with for your first dinner with us. When I came out with the dishes, you were already gone! According to our landlady, Granny Hsu, you just got up and left as soon as I was out of sight. Only then did I realize my stupid mistake and how sensitive you were! Immediately, I ran after you, all the way to Big Pond Road where you and 3rd sister stayed. You were crying, asking 3rd sister for the money that 2nd brother sent. 3rd sister just kept quiet.
Indeed! The money that you demanded from 3rd sister was to cover living expenses for both of you. At that time, Mother had already passed away. The first brother went to Thailand, had already settled his own family in Pong Ngam. All the brothers followed suit. Father got caught in Kutkai by the immigration for not having an I.D. and had been in prison in Rangoon for 9 years. The Burmese government was just about to send him to Taiwan…. That day, while watching you cry, I understood how you felt. The third sister was getting ready to run away with her lover and both 1st sister and I were married young with our own families to deal with. As an 18-year-old with no mother, a father in prison, you must have felt all alone, sad and very scared.
I was filled with regrets watching you that day. But, please understand that I have always tried my best to take care of my family. When we escaped from Yunnan to Burma as refugees, I carried you on my back all day and all night without any complaints. When you went to Lashio for school, you wanted a pair of jeans so badly, remember? It was such a luxury that most people could not afford. Yet, I gathered all my might to get you a pair. You know I always have a soft spot for you, don't you? The day you were leaving Lashio for Thailand, do you know how many places I had to try to gather 300 Burmese kyats for you???
Ah-Shine, I know it was a huge struggle for you in Thailand. It's impossible that 1st sister-in-law would put you up. Second and 3rd brothers were in no position to help you….. I suppose you were pushed into marriage, just to end this desperate situation. Last I heard, you moved to Canada with your husband. From that point onward, in spite of all the efforts, I just couldn't find any trace of your whereabouts.
Our last contact stopped at Pong Ngam, Thailand. Or, was it MaeSai? I can't quite remember now. The news came to Lashio that you had run away from 1st brother's home. Later, you were temporarily staying with an older couple….
Before leaving for Canada, you sent, via Abbott Yang of the Yi Buddhist Hall, a package for us - each gift had a piece of dress fabric and a longyi, clearly labeled on a piece of white paper: "for 1st sister," "for 2nd sister," "for 3rd sister." I still have that longyi, with a peacock pattern, after all these years!
Ah-Shine, I feel deeply embarrassed to be your elder sister. Upon hearing the challenges that you had to face at the time, I could do nothing but worrying and feeling sad. I couldn't even afford the bus fare from Lashio to the Thai border. I barely managed to feed my own children!
Ah-Shine, What's the use of talking about these old memories? These sad memories of us old people have no importance but to serve to show you that I am indeed your 2nd sister.… that I have been looking for you all these years.
To live in my eighties is more than enough for me. It's not much fun to live this long - just a lifetime of sadness. I have no idea when I will die and I don't really care. I just wish that I could hear from/about you before I leave this world. I want to know where you are. I want to know if you are still alive.
Ah-Shine, Father passed away more than a decade ago. The first brother left us 6 years ago, so did the first sister 3 years ago. The second brother works as a field caretaker in a remote Thai mountainside. It's not a good life, but both my 2nd son and first daughter are also in Thailand; can visit and take care of him often. The saddest is our 3rd brother. He had a stroke 3 years ago. After recovery, he suddenly forgot his Chinese, could only speak in Thai. Not long after, he hanged himself! Please tell me what kind of fate has been bestowed on our siblings??? What is the meaning of life???
Ah-Shine, There aren't that many of us left, only 3rd sister and 4th brother in Thailand and me still in Burma. In Lashio.
Ah-Shine, We have been apart for 43 years. You should be in your 60s by now. I really would like to know if you are still alive and where you live. God willing, you will see this letter and reply!!! (humingju1638@gmail.com)
Waiting to hear from you, day and night!
Second sister, Hu Ming-Ju
Lashio, Myanmar
April 11.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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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went to Hyper Japan 2012 in London and tried this Futurama Kitty Ears! I was a cat! En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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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ople think that our bodies have limitations,
but just imagine if we had organs that don't exist,
and could control that new body?
We created new human organs that use a brainwave sensor.
Necomimi is the new communication tool
that augments the human bodies and abilities.
This cat's ear shaped machine utilizes brainwaves
and expresses your emotional state before you start talking
Just put on Necomimi and if you are concentrating,
this cat's ear shaped machine will rise.
When you are relaxed, your new ears lie down.
If you are concentrating and relaxing at the same time,
your new ears will rise and actively move.
In general, professional sports players demonstrate this ability the most.
What will happen when people show their feelings
even when they don't express them?
Interesting? Ashamed? Scared?
In the beginning, people may feel strange,
however people quickly become accustomed to controlling their new ears
with their brainwaves. Right now, Necomimi can become a part of your body.
人間の身体や能力には限界があると誰しもが思っています。
しかし、本来ないはずの器官が身体についていたら?
しかもその器官を意思の力で動かすことができたら?
わたしたちは脳波を測定するセンサーを使用して
新しい人間の器官を開発しました。
「necomimi」は人間の身体や能力を拡張する
まったく新しいコミュニケーションツールです。
ネコの耳の形をしたこの機械は、脳波を利用して
あなたが言葉に出すよりも早くあなたの状態を表現します。
頭の上に「necomimi」をつけてください。
あなたが集中すると、耳はピンと上に立ち上がります。
あなたがリラックスすると、耳はくたりと寝た状態になります。
集中とリラックスが同時に訪れると
耳は立ち上がり、ピクピクと動きます。
この状態はプロのスポーツ選手などが
その力を最も発揮する状態と言われています。
表現しようとする以外の自分の状態を、外部に表すことによって
どのような感情の変化が訪れるでしょうか?
面白い?恥ずかしい?怖い?
最初は違和感を感じるかもしれません。
しかし装着をつづけると、
ある程度、脳波で耳の動きをコントロールできるようになります。
そのとき「necomimi」はあなたの身体の一部になります。
(neurowear offic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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