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到極點,因為朋友這次請來的 dealer,是個男的。「有冇搞錯呀,」我低聲說,「搵個男人派牌?」
正當主人家要回答之際,門鐘響起。
主人家立刻跑去開門,進來的是一位在攝氏十六度之下也毫不吝惜自己身材的混血兒。
「This is my cousin,Vivian,」主人家介紹,「識講中文。」
Wholly shit,好後悔著咗一件阿伯先會著嘅羽絨背心。
好少同女士玩 poker,Vivian 算玩得有板有眼,但面對著如葉某這樣的高手,輸錢是在所難免的。
「我帶咗支 whisky 嚟,」混血美女問,「you want a glass,Marcus?」
唔太鍾意賭錢嗰陣飲酒,但人家誠意拳拳,「sure why not。」
一看酒瓶,哎唷,頗有誠意的,不是一般的 cheap 嘢。
過了兩小時,不經不覺喝了三四杯,每次都是她問我要不要添的。這下子才發現,原來她只是倒酒給我,自己沒有喝過一滴。
越喝越難集中,最後埋單計數,如果那瓶酒的價錢是 X,那我輸掉的就是 5X。
悲,想不到堂堂葉朗,還會輸給一道美人計。
等𨋢嗰陣,Vivian 問我:「你點走?」
你贏晒我啲錢,冇 cash 搭的士,好彩有 Uber。
「你住邊?不如我車你?」
卻之不恭。
原來 Vivian 開的是藍色寶馬,跟她的型格蠻配的。
「下次同你玩 poker,唔會再飲你啲 whisky,好少畀人清袋。」
「What if I say,請你飲酒,其實係想搵個 excuse 車你返屋企?」
死喇死喇,我真係中年危機呀,我竟然信佢。
就在途經長江中心之際,我喺度諗,佢會唔會係想趁我醉,上嚟我屋企打劫?
Well,能夠被一個混血兒老笠,都總算光宗耀祖吧。
什麼邏輯?沒有什麼邏輯不邏輯的。
凡事想到最壞的時候,也能安慰自己 it can’t be that bad,才能夠摶盡無悔。
Right,係搏。
唔係扑。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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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夜中環】-值得豬便豬
遊走富 X 代之間搵食,有一點是老細經常提醒我們必須注意的:永遠要把客戶當作朋友。
說是容易,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要把富 X 代當作朋友,總要找出富 X 代值得欣賞的地方——只有懂得欣賞,才會尊重,而彼此之間存在尊重,才談得上是朋友。
有位富二代,是老細的金牌大客之一,搞娛樂和飲食搞到出晒名;上流社會當然有很多人對他敬重三分,但商界對他的評價肯定就是另一回事。
Fairly speaking,一個 Covid 打埋嚟,電影 bye bye,飲食又 bye bye,勁蝕似乎是無法抗行的事。
但無法抗衡還無法抗衡,世界定律就是成王敗寇,輸到咁難睇,換著是我,實在無法向列祖列宗交待。And of course,除了娛樂飲食,他以前在金融和地產的往績,都是以高買低賣見稱。
「豬到咁嘅客,」有一次忍不住問老細,「都有值得欣賞嘅地方?」
冷笑了一下的老細,輕輕拋下一句「why not」。
「佢可以,」老細沒有迴避我的眼神,一口氣說完她要說的話,「不惜工本去捍衛一啲其他人覺得未必有需要捍衛嘅信念。」
包裝得咁靚,老細不愧為老細;但諗諗吓,又好似有道理。
疫情最嚴峻的時候,百業蕭條,但這位富豪旗下的餐廳,有星的好,沒有星的好,仍然日日打開門做生意。
明知蝕都要撐住,他到底真是豬,還是正如老細說的一樣,是要捍衛一些信念?
Who cares,好彩你繼續做生意,如果唔係,像我這些懶有品味的偽上流怎樣去 impress 一些我們竭盡奶力都要 impress 的女生?
與她一起走進餐廳,冷氣是一如以往的凍,great。
脱下這件跟我首次一起出戰的 blazer,一同坐下來之後,我便把 blazer 輕輕披了在她身上。
有時候,當男生可以把外套輕輕披在女生身上,而女生完全沒有覺得突兀,就算仍然未去到拖手接吻的地步,已經是一種不言而喻的階段。
選擇這家餐廳,除了離地,還是離地。
價錢離地是基本的,這個不用多說;最離地,就是窗外的景色。
這家日本餐廳大概容納十多人,而每位客人自然都是面向著 sushi bar 內的師傅。客人背向著的,便是一格一格的落地玻璃了。回身望出窗外,清楚看得見以前的立法局,以及中環醉人夜色。
夠離地嗎?重申,夜景是客人背著的,即是整頓飯,除非你專登回身,否則都不會看得見這個夜景。
原來,最貴的夜景,是用來擺的,不是用來望的,道理就像 Ralph Lauren 買架 1952 年 Jaguar Roadster 一樣。
其他客人看著師傅的鬼斧神工看得如癡如醉,但我與她之間的無聊話題似乎更引人入勝。
「開餐廳好有燒錢嘅感覺,」我看著她說,「中咗六合彩都唔會搞。」
「咁中咗六合彩你第一樣嘢會買乜?」
「買一件 Uniqlo,」我想也不用想。
「點解?」
「因為我知道我以後都唔會再買。」
「呢個答案幾得意,」她忍不住笑,「咁你買過幾多次六合彩?」
「一次都冇,」我坦白,「I am a poker player and I look at the odds,唔啱 odds 嘅嘢,我唔會做。」
「Interesting,」她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二十蚊買六合彩都唔會搏,但肯咁嘅價錢同我食餐飯,你想喺我身上搏到啲咩?」
嘩,突然畀人咁單刀,唔知點答。
「Well…...咁明顯,唔使真係答吖。」
她笑了兩聲,說:「當然明顯啦,之但係,我想同你講,the odds are not in your favor,喎。」
電光火石間,終於明白點解有人買六合彩,點解有人會明知輸錢都搞高級餐廳。
人人都有不同的價值觀,值不值得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當有啲嘢,對你真係好重要嗰陣,Elon Musk 話,you will still do it,even if the odds are not in your fav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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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情陷夜中環】逢週三刊載於《蘋果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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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媒體】累極的狐狸(老狐狸)
有時寫稿會出現沒靈感,正如炒股票一樣,總會遇上人有三衰六旺,記得幫我鐵板神算的師傅常常掛喺口邊,如果你在倒運時,可把損失盡量減少,把實力保留,到好運重回時,留下的彈藥就會幫你賺到更多利潤。
老狐狸成日都講,「有錢須記無錢時」,所以風險管理永遠係決定長線你係輸定贏,我好喜歡舉一個例子,假設你有一萬蚊賭本,一個不好彩輸掉了一半,即係你要贏番一倍你至可以番本,係何等困難的事,所以控制注碼和止蝕永遠係長勝的不易法門。
呢期小弟似乎開始遇上不濟,建議了幾只股票,雖然不用輸,但捉中左卻不似預期中一條氣爆上去,股價在浮浮沉沉,認真是雞肋,就算執筆時大市升左300幾點,但自己的持倉大部份原地踏步,更有一兩隻回咗tim,反正似乎「運仔不似預期」,就走咗過大海玩番晚。
其實澳門都去到悶,所以多數都係同朋友入場玩幾舖,食餐翅,食下水佬榮,其餘時間就留係酒店做大爺。今次過大海可能係平日,定係因為自由行減退,感覺上好似無咁多人,雖然都係一樣滿街普通話,但居然係咁困難既環境可以俾我截到的士,去食翅又可以直行直過唔使等,不得不認同澳門的景氣好似減退了。
講番去賭場,分別去左威尼B人和永X,人好似少左,但所有賭枱的MINIMUM CHARGE 居然全線提高左,廿一點好似見唔到可以磨爛蓆兼呃野飲的300蚊枱,小弟最愛的加勒比海POKER 第一注居然全線1,000蚊了,咁即係話係咁意派幾隻牌,你望一眼話唔跟就無左1,000大元,如果跟去的話就請再乖乖地拎多2,000蚊,咁計賭一舖就3,000蚊了,老狐狸平時炒股見唔到現錢,上落一萬幾千好似無乜感覺,但現兜兜咁輸一萬幾千就有點赤了,你地可能覺得我「笠水」、「回塘」、「收皮」等等,但諗下如果一個唔覺意輸左10舖POKER (唔使3個字時間),真係CHANEL都買到個番去俾狐狸太太了。
大家可能會關注小弟最後有無落注,答案係:「有」,睇左成個鐘,學劉德華話齋只有長莊、長閒、單跳或雙跳至信得過,睇岩一枱開了4舖「大」,最後同D阿婆,C9,叔叔一齊去迫左3舖,細果第三舖被殺,小執$500,回頭搵搵我朋友,佢居然係永X的廿一點枱度殺了8,000大元,結果食翅有人請。
咁對投資有咩啓示?有嘅,就係澳門少左遊客,同埋永X輸了$8,500元給我兩條友,同埋可以唔駛望住個市。
個市無心好講,只炒大野和CONCEPT,其他狐狸概念完全不濟,休息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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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