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白馬頭鹹鮮 Steamed, previously Salted 24 Hours, local Hong Kong Amadai tile fish. 白甘鯛/シラカワの一夜干し. @conrad_tsang 同 @foodiephilip 流曬口水咁話要食! 我呢啲平時只係食開馬友鹹鮮
同食友講起香港休漁期 Fishing moratorium ~ 係時候一齊去食番幾條海魚. 在座有幾個人都明白, 因為呢幾個月唔可以大量網捕捉魚同埋蝦, 而且每年的禁制令 micro 海域都會有少少改變, 在沒有影響到大自然生態之下, 雖然價格有所上升, 但係質素有一定保證. 你唔大量捕捉嚇九啲魚, 只係逐條釣或者捉到, 佢哋自己游水 同埋食嘅嘢都係野生, 先至係最天然似足以前香港食的味道.
Analogy, 啲人成日話新鮮雞先有雞味. 其實隻雞係要鍾意自己食乜嘢椰子又好, 蟲又好, 葵花籽又好先至自然味道. 我做雞, 鍾意食蝦呀, 定係印度咖哩吹咩 🤣🤣 雪藏同埋冰鮮係另計一回事. 今次逼老細幫我哋吹乾 2 條 '白馬頭', 其實喺香港比較起日本, 食同一款魚, 係抵食. 都唔係貴過親戚 '青筋' 好多. 兩條先 HKD $300 x 2.
*當然, 我哋有食埋其他野生海魚, 每條一定過 $1000. 一個下晝食咗四條魚同其他海鮮. 休漁期之後又未必係咁嘅玩法 😋
同時也有5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魚蛋,將廉價魚剝皮拆骨打肉,化腐朽為神奇。王老太,王林記魚蛋粉靈魂人物,粗壯爽朗;年輕時是個美人胚子,困頓苦學至中三,在六十年代殊不簡單。 「我有個老師說,人的遭遇講你出生的環境。龍生蛇竇,你就當蛇,蛇一樣的遭遇;鳳生雞巢,你最叻也在雞群,飛不到哪裏。」68歲的她,從沒飛出筲箕灣,和魚蛋糾結大半生...
香港休漁期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魚蛋,將廉價魚剝皮拆骨打肉,化腐朽為神奇。王老太,王林記魚蛋粉靈魂人物,粗壯爽朗;年輕時是個美人胚子,困頓苦學至中三,在六十年代殊不簡單。
「我有個老師說,人的遭遇講你出生的環境。龍生蛇竇,你就當蛇,蛇一樣的遭遇;鳳生雞巢,你最叻也在雞群,飛不到哪裏。」68歲的她,從沒飛出筲箕灣,和魚蛋糾結大半生:小時在魚蛋檔劏魚;24歲嫁予魚蛋佬,做魚蛋軋斷三指;後來魚蛋佬變醉酒佬,工場與店,她苦苦獨撐……橫逆不息,她一一用狠勁對擊。鳳,終究不是雞;就像草根魚蛋,也蛻變為代表香港的美食。
王林記在筲箕灣東大街的盡頭,平日店外沒人龍,但由六七點早市直下,幾近座無虛席。不獨賣魚蛋粉麵,還有濃郁豬手清腸腩白飯多士;來的不是漁民街坊,就是白領熟客。王老太說,兒子阿傑認為貼名人相太老套,所以常來的發哥周潤發、方中信等全沒合照。
不過,眼前的王老太實實在在是一本魚蛋秘笈。是日清晨七點,跟她接收香港仔買手運來的漁獲。卸魚時,她已知魚新鮮不新鮮:「你看,䱛魚眼仔精精靈靈,好新鮮;倒下來那一下是雪味而非腥味,不新鮮才有腥味。」王老太中氣十足,聲大自信。
這天收了䱛魚、黑門鱔和鰽白。「竹籤(魚)我們也照打,因為現在魚很缺乏。今天有,明天不知有沒有。」她見過內地兩三層高「鐵拖」漁船,「戰艦一樣大,有先進雷達,一掃(海裏魚)就捕光了。」十多年前她發覺漁獲漸少,已置雪房,「魚多我就買多些,先冰封它,無魚了就要拉出來用。」
魚要有魚味
「做魚蛋,魚一定要新鮮。」王老太常掛嘴邊。「魚唔靚,你怎樣雪都無用,但新鮮的魚雪了,牠會有幾成靚存在。」在缺魚如休漁期,她預先冰封「撚手貨」,打魚蛋時再混合艇家釣回來的鮮魚。
今天,很多行家採用供應穩定、由越南菲律賓入口的大黃鱔,「那種大黃鱔,肉很白淨,但無味,你要放味道下去。」王老太鍾情中國海域的黑門鱔,「這種鱔魚肉鮮甜,我們潮州人很喜歡用來煲粥,放鹽和少少冬菜,那煲粥就好正喇!」如此鮮味用來打魚蛋,就不需要放太多調味料了。坊間魚蛋有些死實實,有些爽如蒟蒻,她形容「鬆化」才是正宗潮州魚蛋。人家多少會混些澱粉,她卻堅持全用魚肉不下粉,「我們喜歡幾種魚混合,譬如九棍、黑門鱔、大䱛細䱛,纖維不同;愈多種魚,俗稱的明膠就愈強。」至於魚肉混入多少水分和鹽、浸魚蛋怎樣調節水溫以致一粒魚蛋內外爽彈又鬆軟,全要歲月磨練。王老太的叔仔王炎興打了魚蛋50年,就在王林記擔大旗。
鳳生雞巢
不同魚種的纖維、黏性、魚味濃淡……王老太了然於胸,畢竟做魚蛋超過40 年,可是這並非她原來想走的路。她本名劉蘇女,祖籍潮州,在筲箕灣東大街出世,童年喪父,母親再嫁,弟妹眾多,小時候就很窮。「我們去魚蛋檔幫人免費劏魚,人家就送些魚頭魚春給我們作米糧。魚春當飯魚頭做餸,不飽,只是滯。」她想起也打嗝。
因為母親不識字,常被人欺負;蘇女誓要讀書,靠賣爛銅爛鐵讀上小學。她樣子像混血兒般玲瓏標致,成績也好,是校內的風頭躉;順利考上中學,卻交不出學費,加上家人溫飽排首位,只有去工廠打工,但仍爭取返金文泰夜校,努力讀至中三才再沒有精神兼顧下去。
「知識改變命運」終成泡影。就在失落的14歲,芳心許了同鄉小子王炎林,「我們青梅竹馬,也是初戀,雙眼盲咗!」王老太回到少女時,笑眯眯。24歲那年,患癌的母親病危,為了沖喜,二人半夜拜了王家祖先草草完婚,「媽媽心事了卻,我結婚那天她就走了。好淒涼!」
本來,丈夫在北大酒家做燒臘,沒多久轉跟他大哥學打魚蛋。「我好怕做魚蛋,因為我小時拿着石春揼魚,揼到手指全彎了。」當時她沒選擇:「嫁雞隨雞飛,嫁狗隨狗走,嫁隻馬騮通山走。老公做魚蛋,你就跟他做魚蛋。」
1979年,兩口子在山邊台(筲箕灣天后廟後山)母親遺下的山頂小木屋開設工場,做魚蛋批發。她日做最少18小時,每天吃11碗飯但體重才90多磅。「那時夜晚12點才吃晚飯,男人睡了,我還要洗衫洗尿片洗碗,兩點才睡。朝早四點五點就要起床,魚蛋我一個人浸,一個人切,一個人炸……到老公起床時,我第一批貨已經要出了。」28歲那年,因為睡眠不足,「絞魚肉,一插,插了入去,沒了一截。」她輕描淡寫,摩娑着左手三隻手指:食指和無名指指頭被削平,中指斷了半隻;今天已不當一回事。
牛的反抗
日積的勞累褪盡鉛華,88年蘇女腰痛至無法再推貨上下山,於是和丈夫商量買了東大街現鋪,前面擺十幾個座位賣魚蛋粉麵,後面做工場。兩口子從零開始,胼手胝足捱到有樓有鋪頭,她一直等待上律師樓和丈夫簽契聯名做業主,可是丈夫早已靜靜寫了自己的名字。
「為何我沒有?」有天她忍不住問。「有甚麼呀?你似甚麼呀?你似一隻牛罷了!牛耕田馬食穀。你有腦嗎?你無腦。」王老太憶述丈夫的回應,依然動氣。「就被他一句驚醒夢中人,原來我是一個無腦的女人。」抹乾眼淚,她明白不需再為這男人仆心仆命。
蘇女大解放,即刻重拾舊夢——返夜學,去英國文化協會讀Free Talk,又去劉家傑那裏學英語。家婆是個守舊潮州人,重男輕女,「我生了三個女,她已不喜歡;我讀書更加不得了。她說,你讀這麼多書為何?你想控制我王家呀!」丈夫以前打魚蛋,因魚肉要加冰,冬天尤其寒苦,習慣飲烈酒如瀘州大麯、拔蘭地禦寒。那時已上酒癮,功夫盡喪,也不忘揶揄她:「你學這麼多英文幹甚麼?東大街有幾多個鬼佬跟你說話呀?」
41歲的蘇女做到七勞八傷,於是向丈夫「辭工」。她一離開工場,丈夫無法做下去,唯有將工場和訂戶一起讓給五弟炎興。蘇女不參與批發,只負責店鋪樓面,丈夫自此再沒給她家用。「家婆教他不要過錢給我,怕我『走佬』。實在,我不捨得四個子女,不容易放棄這個家。」她於是跟丈夫「講數」:「得!你不用給我錢,但你供仔女讀書、出國留學。」丈夫對子和女總算公平,後來讓大女和孻仔放洋讀飽書。
貓狗也溫飽
2002年,王老太跟叔仔商量將王林記現鋪全做門市,在對面街另置工場。其時丈夫終日醉昏昏,店務早由她一手打理。至於4年前開大坑分店、今年9月開柴灣分店都是兒子接棒的後話,丈夫無從見證,因為7年前他「被酒浸死了」。
王老太自小命途多舛,心有千千結。45歲到志蓮淨苑學了4年佛學,種下因緣,慢慢放下從前怨恨。「兒女眼前冤,夫妻渡客船。到底是我太強,還是他太自卑?難說。對我老公恨與不恨都算數喇!總之我日日都有三枝香插給他。」她哈哈大笑。
現在,她在王林記已是半退休,主要任務是買魚收魚,9點吃過魚蛋早餐做了QC,便去筲箕灣避風塘游泳兼餵野貓野狗,風雨不改。三道防波堤不接陸地,十足孤島,上面卻有很多水上人棄養的貓狗;王老太見牠們無水又無食物,於心不忍。王林記每日都用老雞熬高湯,她就挑骨留肉,混入魚腩或牛腩碎作貓糧或狗糧。
「我餵了30年了。我們這一代,小時最緊要有溫飽。」她笑言,小時侯信基督教和天主教,因為前者派奶粉,後者派米,餓肚皮話事。因為自己困難過,幾十年來她買魚日日清數,不需買手墊支;教子女做生意,不可騙人也不可欠夥計錢。
「人又好,貓又好,狗又好,最緊要有溫飽暖著。」她慣租的小機船駛向石壆,高呼一聲:「貓!」十幾隻肥貓即從四面八方的石罅跑出來,翹首朝她喵喵叫;其他堤上的黃狗、黑狗,未待叫喚,老遠看見她,已不停搖着尾巴蹦蹦跳。
撰文:韓潔瑤
攝影:梁偉德
王林記魚蛋粉
地址:筲箕灣東大街10號東寶大廈地下A號鋪
電話:2886 0068
營業時間:星期一至日 6:30am-8:00pm
詳情: http://bit.ly/2R7wbw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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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休漁期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秋風蕭瑟,掠過了清幽的譚公廟,拂到筲箕灣避風港。洪波湧起,打散了月兒傾瀉的粼光。五更時分的小碼頭,已經有十來人正盼着破曉。陸續見船隻埋岸,漁民將漁獲攤放於海旁叫賣。這一大早,來買海鮮的街坊算不上是絡繹不絕,卻也是湊了個小熱鬧。一名白髮老人正姍姍步至,眾人都抬頭喊聲「喜叔」,啊,他可是筲箕灣最老的漁民,身旁的正是他的髮妻喜嬸。他的白襯衫早已泛黃,於是他套上了一件灰白的風衣,遮蓋着點點風痕浪跡,也擋擋清勁的晚風。畢竟他已年屆七十五,不如壯年襟風,要堅持出海,總得披上護甲。二人與老街坊寒暄一番後,就來到岸邊佇足。望着墨藍的大海,他目光落在汪洋上虛緲的一點,彷彿,那裏有着一塊,至珍的瑰寶。
最美的相知
船舶擊拍着浪濤,浪花的聲音呼喊着他們上船。喜叔兩公婆登船後,就訴說着這是兩人的恆常生活。畢竟上了年紀,二人現時大概一星期出三至四天海,只要是出海日,他們都會於凌晨四時起來梳洗,五時許來到譚公廟這邊,由駁艇將他們送到自己的漁船上,因為漁船怕被損壞或盜取,不能停泊岸邊,故要由水上人稱為「送人艇」的接駁艇接送。不消五分鐘,小艇已停定於漁船旁,每艘船的位置已經分配好,漁民都有協議,不會混淆或佔位。二人利落地跳上船艙,喜叔第一時間執纜﹑泵水,仔細檢查船隻機器是否一切正常;喜嬸則於船身右側位置,拉起繩網堵住入口,防止蟹籠掉到海裏去。確定一切沒問題後,漁船就出發去。見喜叔開船技術之純熟,可知一定是訓練有素。他邊駛船,邊把自己身世娓娓道來。
四十年代,筲箕灣還是個漁灣,打從出生,他們一家人就住在海上。自幾歲起,喜叔一直都跟父母出海捕魚,他記得,那個年代,漁船還是搖橹的。當時因為要糊口,一家人天天出海,開足一星期工。直至八歲時,父親去世,他就跟媽媽出海捕魚,過着相依為命的生活。因此,喜叔自小與海洋打交道,雖然沒有了讀書的機會,目不識丁,卻練得一身好功夫,擔起了男人的責任。
對他而言,自己最幸運的,就是在這片海中,遇到最美麗的她。喜嬸,同樣是水上人,因為爸爸有一艘漁船,故自小就跟着父親出海捕魚。後來喜叔於其漁船打工,二人相戀十年方才結婚。婚後不久,喜嬸誕下大兒子,喜叔於是盤算,沒理由跟岳父打一輩子的工,於是與太太商量,決定考船牌,自己買一艘船捕魚,當時要買小型漁船很便宜,只需三千至四千元,到後來才慢慢換了艘大船,至今,與喜嬸已歷四十四年的風浪。
霎時清風,海水又將日月吞吐,波濤化成一片湛藍。如斯美景,夫妻二人未有閒暇抬頭欣賞。只見,喜叔把船停下來放錨,接着就忙於操作面前的起籠機,顧名思義,就是把前一天丟進海中的蟹籠逐個絞起來。這種捕魚方法叫「浸籠」,把魚餌綁好於蟹籠內,將蟹籠丟入海中,貪吃的魚兒就會從小洞竄進籠內被困,最後漁夫把蟹籠收回,再取出籠中的漁獲。往日,漁民多用排釣的方法,漁獲較多,但放了魚餌後,就要即日去撈起,不然魚兒都會逃脫。浸籠的好處就是沒那麼辛苦,蟹籠因為較難逃脫,故此放籠入海後,隔日再起籠也沒有問題。把蟹籠絞上來後,喜叔起勁地把籠子一個又一個丟往艙內。一旁的喜嬸把大堆魚餌從冰箱舀出,撿起地上的蟹籠,把裏面的魚及蟹倒出分類,蟹不能跟魚放在一起,不然會把魚都鉗爛,蟹放在外面的籃子裏,魚則放在魚倉。
接下來的步驟,檢查籠子有否被雞泡魚咬爛,如有破損就要修補,她邊縫補着邊謂:「蟹籠係我哋嘅飯碗,冇佢邊有魚?呢啲籠唔平㗎,嗰次打風,跌咗了四百幾個,冇咗幾萬銀。」她嘆一口氣,補好破洞後,就換入新的魚餌,舊魚餌多會倒掉,浸過海水鮮味就沒有了,魚兒很聰明,不新鮮不吃,而且魚餌要用新鮮的魚,有黃魚﹑池仔魚﹑鱭魚﹑橫雜魚,有時更會用九棍魚,下冰下鹽醃漬,以前買魚餌大約兩元半一斤,現時則要五元,成本相當高。轉眼間,一百二十個蟹籠已經埋疊了半艘船的位置,喜嫂隨即把籠子逐個舉起,再大力拋進海裏。一個籠有八斤重,一天五百多個籠,一隻手舉上來,十分吃力。喜叔指拉上來還好,丟籠下海更辛苦,更用力:「我習慣啦,唔係太辛苦,我成日叫太太開船,我去丟籠,佢話唔好,佢唔習慣喎!」每完成一百二十個蟹籠稱之為「一壇」,一天約莫做三壇。做了第一壇後,二人就開船往另一邊海域再重複上述工作,
最好的相伴
浪濤上的朝暉,日復日,仍舊美如初。夫妻二人的工作如是,甚至捕魚的季節及地方都有規有律。六至七月時,他們會去蒲台島﹑橫欄島等海域;八至十月風大,則去東龍島﹑石澳等,總之不離開香港。已經做到第三壇,眼見漁獲不算多,亦未見大魚。喜叔解釋,六至七月時,因為風斜,可以把船駛出一點,是捕得最多魚的時節。捉到大魚對他們而言,不是太常見,七至八斤的大魚,一年才得見十次八次,反倒一至兩斤重的魚就十分多,一天能有個十條八條。捉到大魚,足夠讓他們樂上一整天,他興奮地說起:「嗰日捉咗一隻大蟹幾開心,隻蟹重一斤十二両,賣咗一千蚊。」說得眉飛色舞,令他憶起最豐盛的年代。
七至八十年代,科技沒那麼先進,漁民眾多,卻大家都常見豐收。好景不再,現時的漁民並不如以往純樸,年輕一輩為求賺錢,都採用高科技的圍網漁船,他們又稱「燈光艇」。這些大型漁艇會栽一個海車,用海底雷達偵測海魚的位置,將牠們擊暈,魚兒不會動,只好任他們捕捉,一百擔﹑二百擔,全都捉走了,這樣,海洋都沒有魚兒了。說起來,他帶點唏噓:「嗰啲圍網漁船,一年賺二千幾萬,一隻咋!啲漁拖全部都係後生仔,用我哋個方法捕魚好少啦,可以話冇啦,我哋就快被淘汰啦。」歲月匆匆,又豈止慨嘆,還有那些年的驚險,依然歷歷在目。廿七至廿八年前,喜嬸與喜叔於風雨天出公海,二人合力扯桿,喜嬸蹲下來時,一個大浪打過來,把她拋下大海。往事嘛,說起來還可打個小趣,喜叔笑指很多水上人,其實都不懂游泳,包括太太:「咁我咪跳落海捉實佢,我叫她啊,唔好掐我條頸,搭肩頭好啦!你一掐住我就會死,一齊死。」結果船身壓下來,他一把推喜嬸上船,自己則於船底游過對面上船,喜嬸聽着猶有餘悸。年輕時經點風浪不算甚麼,現在年紀大了,倒要看天氣做人,大風反倒沒有所謂,可以如常出海,遇着大雨大多不出,免得冒險。
聊聊昔年,漁船不知不覺已駛到停泊處,駁艇早就在此靜候。他們一般於十一時許上岸,把漁獲推到魚檔賣,如遇到較大的風浪,就要先把魚兒放到水中數小時,好讓牠們先嘔吐乾淨。以往,喜叔都如早上的漁販般,於岸邊擺賣。經常被食環署追捕,被捕的話就要罰款及充公漁獲,損失慘重。終於,一家人於二十多年前上了公屋,決定租魚檔賣魚。說時遲,手推車已經被推進寫着「祥好鮮魚凍肉」的魚檔內,喜嬸接着一個勁兒把海鮮分類放在檔攤上的一個個膠籃內,用水養着活魚。他們賣的魚多是自己捕來,如果數量不夠,就向其他漁民買魚,運來魚檔。
喜叔於筲箕灣土生土長,自小已經捕魚賣魚,很多老街坊光顧。如果捉到六至七斤的大石斑,他會打電話着熟客來買,故大魚通常很快賣出。他半點不認老,賣魚都要親力親為,客人多是衝着他而來:「好多客見我唔喺魚檔就睇一睇,問,阿叔呢?去咗邊度?檔口啲人話阿叔去食飯啊,啲客就話轉頭先嚟買。」也不是浪得虛名,這些魚好不好,是否真的海魚,喜叔一看,全都知道。語畢,他就忙於向檔前的大叔及大媽滔滔介紹今天的漁獲,倉魚﹑金鮕﹑荷包魚,哪一種較清甜,哪一條新鮮得眼睛會滾動,如何煮才好吃。跟街坊聊着,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黃昏。足足工作了十四小時,這就是老漁民的一天。
一天很長,一世卻短。喜叔與大海作伴一輩子,沒有因此而富貴,只是過了樸素的七十五載。他倒是看得很開:「生意好難做,我哋幾十歲冇所謂啦,難做都照做。」事實上,他根本離不開這片大海。朋友都勸他退休,他也就試着退下來。只是,休息到第八日,他竟然頭昏腦脹,怎麼說,就是暈船浪的感覺。他覺得奇怪,就試着出海,結果出了海整個人又變得精神起來,頭也一點不暈。他跑回家跟太太說,還是不能退休。一心打算退休湊孫的喜嬸,只得苦笑:「冇辦法啦,佢要出海就陪佢出,辛苦命。」倘若喜叔最大的樂趣,就是捉到大魚,大豐收;那麼喜嬸呢,不就是看到老伴的笑臉嗎。
縱已滄海桑田,他依舊追逐,因為,他早已尋見他的天涯海角。她,亦然。
祥好鮮魚凍肉
地址:筲箕灣金華街57號
營業時間:6m-5:30pm
採訪: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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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休漁期 在 果籽 Youtube 的評價
「試過有客人和我說,想要一隻奄仔,但要蟹公,不要再說這些了,會被人笑的!有些人問我,奄仔蟹是否即是青蟹,這是錯的,其實所有蟹,無論是花蟹、藍蟹和白蟹,都是有分公蟹、雌蟹和奄仔。」東興海鮮老闆何雅菁笑說。她在鵝頸橋街市無人不識,有3間連舖攤檔賣海鮮,做了海鮮買手十多年,今次由她推介抵買靚蟹。8月中休漁期過後,蝦蟹供應大增,價錢較便宜,其中最抵食的要數白蟹,最貴每斤約200元,訪問當日68元,便宜近6成。「白蟹休漁期想找都找不到,想食都食不到,現在要食白蟹公,還有白蟹奄仔,裏面的蟹膏是黃色,軟軟滑滑,不是硬膏,又便宜又甜。」而青蟹亦便宜,現在有膏蟹、肉蟹及奄仔蟹。今次菁姐教點樣分辨,還有要揀爆膏蟹,就要認住個肚腩,想知點揀?睇片啦!
《果籽》栽種品味,一籽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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