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會干涉你選志願,但你不能填XX系。
又到了高中畢業生選填志願的時刻,原本應該是學生自己內心的戰爭,但無可避免的加入了家長的影響力,並且成為左右最終結果的主要原因。
今年6月,受長榮中學設計群王主任的邀請,返鄉進行了一場對設計群學生的演講。原訂的題目是「設計人生規劃與國際競賽」,但後來80%的時間在談前者,想試著把自己在人生每個階段作決定時的內心想法,以及之後帶來的影響,講述給同學,希冀提供他們往後作決定時的一個參考;更重要的是,借這個機會,強烈建議同學們開始學習自己「作決定」。
在台灣,學生基本上是不太需要為自己的重大人生選擇作決定的,不論是中學生、大學生、甚至是研究生,只要身份還是學生,總會有數不清的「為你好大人們」,替你作好決定,而你只要照作就可以了;或者是口頭上讓你自己作決定,但當你選擇了不是被預設好的那個方向,相處的氣氛會瞬間變得詭譎、令人不安,直到你的決定又回到了所謂的常軌之上。
這讓大家對「作決定」這件事情的學習,都推遲到了出社會才開始,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結果。因為學習「作決定」和學習任何事情一樣,一開始作得決定都會是錯的,如同剛開始學英文時,文法用錯、單字拼錯,但在錯誤中修正的過程,是將英文學好的關鍵;失去了這些作錯誤決定的機會,就失去了學會作決定的可能。
當知道了錯誤決定必然發生,更應該讓學習「作決定」這件事,愈早開始愈好。一個人17.8歲時的錯誤決定,比起一個人27.8歲時的錯誤決定,前者就顯得微不足道了。(當然這裡的作決定不是指決定到路上殺個人,而是人生志向的選擇)
以自己為一個例子,國三時,同學間開始討論要唸高職或者高中,我當時就喜歡畫圖、喜歡從零到無創作出一個作品的過程,心裡覺得應該是高職廣設科會更合適我;但壞就壞在太會考試。當時考試成績好的學生,家長是不會允許去讀高職的。最終是以當年台南市前一百名的成績進入了台南一中就讀。
唸台南一中還不好阿? 對於人生志向是醫生、律師的同學,台南一中能提供很好的訓練,替未來爭取進入一流醫學院、法律系,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但對於一個想要學習平面設計、繪畫創作的同學,當你在台南一中演算人造衛星毀損後幾秒會落地、花木蘭在東市買的是馬鞍還是長鞭的同時,實際上佔用了你應該學習透視法、圖學、設計史的時間。
高三選填大學志願時,可能是人生第一次對自己的志向選擇,有了一點點主導權的機會;但誠如上述所說,剛開始作的決定往往都是錯誤的。專長考試的我,當年考了全班第4名的成績,便找了科系名稱相關、分數最高的一個來填,最後到了政大廣告系就讀。
政大廣告還不好阿?結果是作決定時太直觀,只看了名字相關,沒有真的查找科系資料、瞭解實際開課內容;直到入學後才發現,政大廣告側重的是廣告企劃的部份,而非廣告設計執行的部份,對於一個想用自己的雙手,從零到無創作出一個圖象,並享受這個過程的人來說,無疑又走錯了地方 ......
還好的是,專長是考試在台灣或多或少有一點優勢,完成大學學業後,接著考上了台灣藝術大學和雲林科技大學,2間學校的視覺傳達設計所。有了上一次只看學校科系名稱,作決定過於直觀膚淺的經驗,知道得更深入瞭解開課內容、系所研究方向等。便找了2校正在就讀的學生來請教、問問所上運作情況。發現台藝視傳更像是另一個政大廣告,而雲科課程有90%的時間,是在訓練學生的創作技能,毫無疑問的選擇了後者。
從國三到研究所,繞了一大圈,7.8年的時間,終於來到了一個早上醒來睜開眼,不會覺得迷惘的地方。
愈早開始學習獨立判斷、自己作決定,這個圈能繞得小一點。「Know yourself」在雅典學院入口處刻著蘇格拉底的名言,唯有獨立作出決定後,在決定帶來的影響中學習、才能有機會一步一步的瞭解自己;而唯有瞭解自己,才能發掘人生的目標,而非始終辛勤的耕耘著別人的人生目標。
總覺得比起家長對小孩的愛,小孩對家長的愛,更加的單純沒有目的;這份愛起於生命的開始,止於發現自己只是家長間比較面子、填補人生遺憾的棋子。
雅典學院蘇格拉底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八卦
#神父的鹽
蔡英文的法國菜,是一種現象.
這個現象不只發生在餐桌上,也發生在總統府的會議桌,當噓噓東大喊「不公平!」的時候,蔡英文說「你可以對總統這麼大聲沒關係,但是我希望你對那些收費者講話的時候,可以溫柔一點,畢竟人家跟你比起來,很渺小.」
這種不公平,可以說是一種民粹,民粹不一定是貶抑的,他原本是中性的詞,
「政治必須遵照人民的偏好才是對的.」
人民的偏好包含願望、需要、情緒,政治是為人民而生,所以民粹本質上具有绝對的正當性,但誠如一個詞通常會有多種意思,民粹也有著負面的那一面,當他作為一個形容詞時,可能是所有先進民主國家都必須面對的問題.
就算是作為民主國家的藍本,傑佛遜口中「寰宇中最良好的學校」美國,也常發生許多難題,例如川普,川普他的本身並不總是民粹,甚至有些言論有他的道理,但他開始暗示擁槍法案的支持者,可以展現一點「辦法」,事情開始走了下坡.
不對阿,我支持你是希望你能撕毀她假掰的面具,但我沒有叫你殺了她.
願望應運需要而生,而這常帶著感情,如果民粹真的擁有負面的意涵,那麼就是感情取代願望,大過於需要,比如說,四分之三個感情,構築四分之一的願望和需求.
而感情的訴求,傷害到無辜的人,成為一種願望,需要本身,變得模糊了,人失去了獨立思考,並不清楚自己的需求,甚至連需求本身都無關緊要了,只為了達成感情的目的,那麼,純然的訴諸情感,民粹此時,就有可能放大成負面的表徵.
簡單的說,就是不純粹.
一千元的法國菜,如是奢侈的,至少有些情有可原,她是被安排的,並沒有辦法選擇菜色,她在席上談的是地方產業發展,青年創業,很不幸的,這可能和她桌上的菜相關.
如果要探討特支費是否應用於公務,公務的範疇為何,那還有些道理,可惜二十年前的連戰出來了,接著他的兒子,連勝文也出來了,這些人形象的累積,和蔡英文不一樣,面臨的情況也各有不同,如果不訴諸那道菜,就得讓古今往來所有的奢侈行為都被噤聲,未來的任何批判都不能存在,那蔡英文還真是有罪的呢.
一種限制公眾認知,以及違反言論自由的罪.
如果一種標準,必須調到高如繁星,廣如銀河,或瞬間消滅如粉塵,或吸入萬物,使其死寂,那就不叫標準,叫黑洞.
奢侈,就是浪費,當資源投入在沒有意義的事,我們可以稱之為奢侈;當沒有用處的人佔據了龐大的資源,這也是一件奢侈的事.
也許人們談論的並不是奢侈,而是,公平.
一種「不能只有他被這樣對待」、「不能只有他被罵」、「你欺侮我的馬,我燒了你的牛」
「大家只是要一個公平.」
黑道也會這麼說,黑道被你看了一眼,覺得不公平,你怎能看我,於是拿刀砍你三刀,他也只是要一個公平.
因此這種最原始的公平,就是一種直覺性的思考,一種「我永遠不會被騙」,因為由我來決定對方的行為直到我滿意為止,而我也擁有正當性,他不對在先.
如果這種公平,擁有了力量,那會是可怕的,因為連三歲小孩都懂,他不需要任何大道理,只要讓你覺得蛋糕上的草莓被搶走了就行了.
這種公平,基本上沒有任何基準,他可以反斥任何標準都是雙重的,任何話語都是謊言,因為它的本質在情感,傷害一個人的情感,罪可是很重的,噓噓東的情感被傷害了,所以他認為怎樣都是不公平的.
勝文被罵了,但蔡英文沒有,所以不公平,讓蔡英文承受比勝文更勝的苦楚,儘管那是沒道理的.
這有點像抓交替.
與其說是公平,不如說是一種怨,像是咒怨的怨,貞子和伽耶子的怨,可怕之處,是在於它的不能量化,它的無差別性,而很不幸的,我們可能每個人都有,當我們放棄用理智來區辨它的時候,就會成為鬼魂.
勝文的確可能是無辜的,英文的確可能是奢侈的,但我們所想的,應該是讓情感回歸到它應有的層次,而不會取代規則成為一種真理.
否則你也有,所以我也要有,你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大人們常教小孩不要這樣想,目的在於,避免成為盲目傷害其他人的人.
不過大人們有做到這一點嗎?如果這成為一種標準的話.
真正的標準,應該是關懷與公義,妥協而成,理智與情感,融合的產物,是向上的,而非向下,一個人死去,所以要消滅另一個生命補償,那是上帝的工作,神鬼間的法則,人應該想的是,它的關聯是什麼?邏輯是什麼?如果那個被處刑的人,他殺了人,那就是有關聯的,有邏輯的,而關於動機的衡量,關於刑罰的輕重,關於規準--
因為人們的不爽,所以處死了他,搞不好真的是這樣,但不會只是這樣,情感經過爬疏,我們會得到複雜的法律,經過情感的洗禮,不合理的,會得到修正.
目的在於,監牢裡的人會越來越少,監牢外的人可以平安幸福的活下去.
在拉斐爾的畫作,雅典學院裡,畫著各種不同的哲人,有柏拉圖、亞里斯多德,蘇格拉底、阿基米德,古今中外各種哲人,清一色都是男的,不過其中,其實有一名女性.
她的名字叫做希帕提婭,她是亞歷山卓的學者,她研究哲學、天文、數學,並受到每個人敬重.
她是一名異教徒,在羅馬盛行基督教的年代,她在家中講學,許多人慕名前來聆聽,包括許多基督徒和異教徒,在她的家裡,不存在著意識形態.
但是她卻被基督徒打死了,從馬車拖到教堂裡,一絲不掛的,被用磚瓦打死.
打死她的理由是,一位叫做彼得的禮拜士宣稱,她是羅馬官方和主教握手言和的絆腳石,有些人說她和提督經常會面,眾多的學子和名望所以遭人忌妒,這和另一種說法,她是巫女,蠱惑人心,讓大家都不再上教堂,不謀而合.
耶穌為了傳遞福音被迫害,他的信徒顯然沒有記取這點,「他是為什麼死的」,他們的情感沒有經過爬梳,只記得,「耶穌被異教徒害死了」,所以,希帕提婭也死了.
如果,有某種不公平加諸在這上面,「就算耶穌死了,希帕提婭也不必死」「我覺得她並不是絆腳石」「她帶給我們更多的東西」,或者,
「這並不公平.」
我想希帕提婭就可能活著,更加豐富那個時代.而不是只剩下一幅畫,和一個悲慘的故事.
賦予情感真切的意義,讓理智擁有溫度.我想那才是真正的公平.
雅典學院蘇格拉底 在 On8 Channel - 岸仔 頻道 Facebook 八卦
【「犯咗法又點」】
孔教學院大成小學有學生見學校外牆貼滿抗議字句,於是指着標語問為何如此,說了幾句很有條理的話,當中一句「犯咗法又點喎」是標準蘇格拉底式的對話(Socratic dialogue),可以引出無數有深度的哲學話題——法律大還是人情大?法大還是權大?關係重要還是法治重要?要不要講程序公義?每個問題都是論文題目。
不過,港人的頭腦當然只會集中在弄哭小童的是非對錯之上,連官員也不失時機,企圖把民眾的視線輕輕轉移。就港人最關心的終極結果,筆者預測肖友懷小朋友將無緣成為香港人,此事引起的危機不下於水貨客事件;就算港官不明白,京官也定會提醒,最符合小朋友利益的安排,正是讓他盡快回到國內生活讀書,叫他忘記在港生活的這一段日子。
小學生質問一句「犯咗法又點喎」,正好點出法律的偽善已經深入民心,連小朋友也明白、也不認為應當尊重。當然,犯了法的人一樣有人權,也一樣有接受教育的權利,尤其是兒童;但恐怕這名哭泣小孩並非基於這人權的認識而質問,而是簡單地認為人情大於法治,而權威也是大於法律的。
政府與學校是小孩心中的權威,權威加人情,理應在「犯法」的問題上解決了問題,卻發覺原來不是,反而有人上門抗議,而她心中的權威代表——校長與老師——卻躲了起來。
我們說法律不外乎人情,那是不錯的,也與法治觀念沒有衝突。我們現行的普通法之中隱含自然法(Natural Law)的指導思想,並不等同僵硬地執行法律的中國法家思想。
自然法思想要求法律以上有更高的價值,立法者與執法者不應背離價值,否則便會視法律為不義。正是由於有這些比法律更高的價值,蘇格拉底才會堅持己見,公民抗命,以自己的生命去挑戰當時雅典的法律,突顯其不合理和不公義。
自然法的觀念亦衍生人道與人權的觀念,成為法治執行是否完善的標準;這也是為何不分左右派,均同情70多歲要用假證件謀生的保安員,認為錯的是法官。這類法治觀念與中國人的傳統觀念也無矛盾之處。適當的時候,法律是不排除人情的。
人道上的人情不等於賣關係的人情,賣關係的人情等同人治,破壞法治的嚴重性等同否定法治,這也是人人明白,等同老生常談的道理。
肖小朋友的個案,看清楚一點,只是政客利用政治關係的人情,牟取利益,增加政治分數的行為,而其包裝則是人道上的人情。看清是非關係之後,這不是法治中的人情問題,而是政治中的矯情造作。本土派進行對等的活動,要求立刻遣返肖小朋友,是作為本土派要保衞香港人利益的天職所在,法治其次,人情與否不必多說了。無情又如何?這個社會早就無情,只有矯情。
陳婉嫻身為資深的政治動物,其利益計算的精準、政治包裝的巧妙,是所有從政者的最佳老師;只是老貓也有燒鬚的一刻,無寶不落的人也有失手之時,純因機關算得太盡,害了肖小朋友。善欲人見,不是真善,而是利用。
真心幫人是不應這樣高調的,這不是想幫人而是想討好以爭取新移民的一票。當過小公務員的人皆明白,出於個別案件的憐憫理由(compassionate ground)並無準則,也不可能有劃一準則;若有,就不是酌情權了。
陳婉嫻當然有強大人脈,動用關係網中的人情,入境處不單不是問題,教育局、學校也打好招呼,一條龍服務預先安排好,才上演公關大秀;這場秀對爭取新移民選票大大有利,身為忠心的黨員,陳婉嫻是否再選又有何關係?
在肖小朋友的立場,命運不是由他自主,她婆婆自作聰明地為他安排到港做港人,卻令他變相被囚,困於公屋多年,失去在同年紀社群中的學習機會。
官僚集團早已淪落到要靠討好權貴亂賣關係以求苟安,幸而香港還算有深厚的法治觀念傳統,事件若低調進行,調查延誤一段時間之後,小朋友已經融入社會,自然可以批出居港權,這是早就安排好的劇本,只是政客急於邀功,也正好為對手的本土派提供為民請命的機會。不懂得迅速把事情炒大,也就不是從政的材料了。事到如今,馬上遣返肖小朋友反而最符合各方利益,特別是這是一件「三非案件」,找不到一條清楚的政策作為他留港的支持。
肖小朋友不知,他婆婆只是活在過去的經驗,由於經濟力量的互換,港深社會的宜居性已經不同——活在深圳,成長後的機會和生活水平,不見得比香港差,反正小朋友從未融入香港的生活,朋友也沒有一個,在深在港讀書還不是一樣?幾年後小朋友更應接婆婆回深圳定居,那裏的社福對老人而言,可能比香港發展得更快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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