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法律?原來是掌權者訂的標準叫法律》
*我在台大法律系是一個鬼混學生:但這個系教會我一件事,有些法律很合理,有些很荒謬,有些根本迫害人權:守法不是最高道德,不斷地思辯其錯誤及進步性,法律體系才會更完備。
*我大四還沒有畢業,上學期台灣發生美麗島事件,下學期美麗島軍法大審。我的台大法律系教授們除了零星人數之外,幾乎全部具名登報聲明:美麗島大審是一個公平又公正的審判。
哈!那天一早起來看報,差點沒有吐出來。我心想或許在學識上他們是我的老師:但在良知勇氣上:我是他們的老師。
還沒有畢業,我在某種狀況下,開始協助受難家屬。
*四十年過去了,法律依然有它的「權力」詭譎性。
例如:依法現在誰先打國際疫苗?尤其AZ與Moderna ?
當疫苗採購不足、這種攸關人命的事,卻由一個單位指揮中心説了算。由他們訂規範。
而依其所定的法律除了醫療人員之外,全國第二最優先:居然是總統府,行政院疫情指揮中心,國安單位,金融單位⋯⋯(族繁不及備載)共約萬人。
他們不在醫院,不直接接觸確診患者,他們為什麼列為優先第二類?優於救護車人員,比他們還危險?
擁有本土BNT疫苗的德國總理梅克爾,在BNT尚未於德國量產時,梅克爾今年4月16日接種Astra Zeneca. 在她之前除了醫療人員, 七十歲以上國民, 重症患者外, 小學幼兒園老師工作人員順序也在德國總理之前。https://www.tagesschau.de/inland/merkel-scholz-impfung-astrazeneca-101.html
法國總統依年齡序,十天前才施打。
所有法德總統府、總理內閣皆如此。
而且他們的疫情,還比台灣嚴重。
更荒謬的是:製作此臺灣施打法律順序的也正是此次做決策,導致我們採購國際疫苗不足的「高端人士」。
在巴西,他們可能被移送彈劾:在美國,科學界醫學界會群起而攻之。
在台灣,他們叫民眾耐心支持等候國產疫苗,然後自己伸出手臂,優先接種國際疫苗,而不是他們認為足夠防護力的國產二期高端疫苗。
這樣的「低端」法律,你服氣嗎?
然後,他們還不放手。
這幾天幾個單位紛紛被鬥臭,罰款,甚至檢調加入傳喚。
連一生救人救世的許金川教授,都被檢調約談。
根據什麼?法律!
誰訂的法?
買疫苗不力的疫情指揮中心!
疫情中心好似謙卑的苦苦希望民眾了解政府已經盡力:卻另一個臉孔重重懲罰依比例原則,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醫療院所志工疫苗接種。
當權者少少地買了國際疫苗,偷偷地把自己納入原本只應是第一缐中央防疫人員如海關,救護車人員⋯⋯的名單之前。
之後又大大挑撥人民之間,誰?誰?誰?為什麼那些人打了?
太誇張!特權!
重辦!
咦,軟弱無能的權威者復活了。
於是一生行醫行善積德的許金川,甚至在不知那來的後輩有組織網軍的追討之下,有了新封號:黑心肝。
而他可能一生救治福澤至少上萬人。
所謂好心肝基金會事件的事實是什麼?
「殺人」「滅口」總要聽聽他的説法吧?
依據許金川教授聲明:
1)台北市衛生局6 月7日和8日要求給我們疫苗必須當日施打完畢,尤其這些疫苗8月即將到期。
2)因為新冠疫情突然猖獗,我們判斷現在或未來即使疫情受控制,但這些協助老年肝功能疾病服務的志工,因大量的人際接觸,仍然暴露在風險中。
3)我們根據台北市醫師公會的函文通知:台北市的醫事人員6 月4日前到指定地點完成疫苗的施打。
4)因此我們認為台北市的醫事人員大致已經施打完畢,我們也知道包括大部分的「醫院志工」都已施打完畢。
5)根據施打疫苗優先順序規定的第一類「醫事人員」及「醫療院所非醫事人員」(包括志工)的分類辦法,我們開始為三大協助肝病老人的志工施打疫苗。
6)肝病防治學術基金會創立已27年,宗旨是結合社會愛心力量消滅肝病。創辦人是台灣肝病研究鼻祖宋瑞樓教授,於民國73年推動全國新生兒注射B肝疫苗之創舉。自從成立以來,工作同仁帶領大批義工全國走透透,為民眾做肝炎、肝癌的篩檢活動,至今已嘉惠六十多萬人。即使在去年疫情期間,仍然在嚴峻的環境中服務了兩萬人次的民眾。
好心肝基金會延續其理念而成立,其下設好心肝診所,本諸「視病猶親」之宗旨,從事醫療公益事業,故與一般地方診所之規模及經營理念有所不同。
多年來,基金會為國人健康而努力,除了醫護同仁的付出,大量的志工也是重要的動力。
基金會及診所固定工作同仁三百多名,此外,還有經常性的志工六百多名,及非經常性的協力志工參與推動肝病防治。
志工大部分為退休的醫護人員及愛心人士,還有經常義務支援社區服務的志工家屬。
另外,有很多經常在基金會進出的工作夥伴,例如清潔人員、水電工人、大樓保全。還有經常性參與我們的活動作為專業顧問的好夥伴。
好心肝診所正是這些志工及醫護合作夥伴主要的工作及進出地點,他們就是這一次施打疫苗的對象。
7)基於「人飢己飢、人溺己溺」的基金會精神,我們的初衷出於善意,然可能是做法不夠周延而造成爭議,為各方所關切,謹此致歉!
8)感謝社會民眾一直以來對基金會的支持,希望各界一本過去對台灣肝炎防治公共衛生的支持,繼續一起努力。
*今天又來了另一個被處罰的單位:
國軍醫院也私打疫苗 國防部:調整分院長職務
https://news.tvbs.com.tw/life/1525924
六月九日,新竹國防醫院加開夜診幫醫院員工施打疫苗,由於莫德納打了35劑後有1瓶已開封,還剩下8針可以打,且需在6小時打完,否則就要丟掉,但全院醫護人員都已經打完了。因此,院方聯繫衛生局與北區衛生所,告知有意願者都可來打。然而,經市府調查發現,其中「5位」因非醫事人員,不符疫苗接種資格,市府對參與並知情的衛生所吳姓主任做出處分,並將她調整為非主管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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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依據「到處抓包「的法律,因為此醫院多打了「五位「非醫事人員,重罰200萬,主管自請處分。
但神不知鬼不覺,若非中央政府對台北市政府以「好心肝基金會」當祭品昨日對柯P開大炮,柯文哲為了自保於是反擊公佈公開了總統府等至少八千人,還有包括其他中央地方官員,共九萬人,早已列入國際疫苗優先名單。
如果不是這場鬥爭,我們還不知道這個真相。
我的疑問有二:
1)這個法律規定順序合理嗎?你服氣嗎?
2)疫情中心自訂法律把自己和長官同事先列入保護優先名單,這個「低端法律」,請問可不可以「公民不服從」?
3)把千萬人民搞到為求活命,搶疫苗,誰來重罰他們?誰來自請處分?
檢調,檢調,您在何方?
4)還有:我們現在到底是在防疫?還是已經在進行2024總統大選:防柯P前哨站?
政治,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殘忍?可不可以暫時放下,在人民的生命權之前。
許金川教授下午五點至調查站,凌晨二時三十分左右才出來。他一生勤儉行善,走入調查站時,他的幕僚學生們都哭了。他的太太也是醫生私下說:不懂政治。沒圖利沒賺錢,如果因為幫助市府為他人而被抓去關,也是後者之師啦。😅據說施打的醫護手都酸得快斷了!感謝🙏
大家放心,會給他送藥及換洗物⋯😁
諸佛菩薩護持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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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則建議他,到了檢調單位,鞠躬禮,然後說:抱歉!我只是⋯⋯#超前佈署 了!
——圖片來源大學同學魯蛋
許金川肝癌 在 馬英九 Facebook 八卦
今天非常榮幸應許金川教授邀請,到臺大醫院參加肝病防治學術基金會二十三周年慶。
許金川教授是台灣肝病權威,藉由超音波儀器,開啟小型肝癌診斷和治療研究,大幅提升患者治癒的機率,由於肝臟並沒有神經知覺,當出現明顯症狀時,往往已經是肝癌末期,所以發現小型肝癌是病人存活率能提高的關鍵因素,許教授在這方面的專業成功拯救無數病患。十多年前我也曾被許教授檢查過,他的細心、耐心、與專業,讓我留下深刻印象。
肝病幾乎可說是國病,多數國人為肝病所苦。台灣曾經每五個成年人就有一位B型肝炎帶原者,直到1986年我國開始全面讓新生兒注射B肝疫苗,現在帶原的情況才減少。我在唸大三時曾得過B型肝炎,感謝醫生妙手,很快治癒,加上40年來規律運動,健康良好,上個月還去捐了第190次的血。
今天除了見證肝基會多年來救人無數的成果外,也慶祝抗癌勇士蔡錦貴女士的新生。蔡女士自82年起開始捐血,每次捐血檢驗報告都很正常,沒有B肝及C肝帶原,體內還有B肝表面抗體,但是她的右側肝臟竟長出腫瘤,甚至還破裂出血,差一點危及性命,所幸在醫師的治療與家人溫暖的陪伴之下,樂觀的蔡女士成功對抗病魔,重獲新生。
肝基會未來希望成立「肝病醫療中心」,讓更多肝病病友可以獲得良好的醫療照顧。我也在此呼籲大家,多多關注肝病防治的相關議題,希望更多志士能投入相關的工作。
最後也要特別提醒大家,定期的健康檢查是非常重要的,一旦身體出現任何異樣,才能夠及早發現並進行治療,大家一定要多多注意身體健康!
許金川肝癌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八卦
《永不忘艱苦人的名醫:許金川》序:陳文茜
我第一次採訪他時,介紹他是台灣的肝臟名醫。他秒回:大鳴大放的鳴。
我請教他肝臟不好的人,該吃什麼維他命?他秒回:維他命就是維持他人的生命。
他找我吃飯,我説「川金會」正忙,我沒有時間出門享受,他又是一秒之內更正我,錯了,是「金川會」。
可惜我沒有國際影響力,無法讓「金川會」成為國際共識。否則,可能既給了許金川面子又給了金正恩面子,搞不好可以促進朝鮮半島和平。
「金川」醫師除了風趣幽默出名之外,他來自東港,小時候可能鮪魚吃的太少,個子小,卻胸有大志。他的成長過程,見證了台灣的貧窮時代,也見証了因貧窮台灣成為肝病「亡國」的現象。那一代的醫師,經常看到腹水末期的病人,而且往往是一家人,群聚感染,生命都在倒數中。
台灣如今相對富裕了,大「鳴醫」還是經常上媒體,風趣幽默地解釋B肝、C肝帶原⋯⋯。我曾請教他為何脫下高大尚教授身段態度,把自己如此貼近庶民?
因為在台灣通常只有想選總統的人,才幹這個事。
他的回答卻是:「我的對手是地下電台那些賣假藥的人,我的病人被他們騙得天花亂墜,所以我必須和地下電台的名嘴火拚,說病人聽得懂的話。」
至今,近七十歲了,他見男人叫帥哥,見女人叫美女:對所有人,包括在街上攔截他請教病情的路人,皆笑容滿面,耐心解釋病情。
只有一個人例外。
他對於自己的夫人,不盡情理的嚴厲。從台大醫學院退休之後,他創辦了好心肝基金會,入門口的銅像,當然不會是自己,而是啟蒙他懸壺濟世的老師宋瑞樓。他秉持老師的教誨,不准夫人(他稱賤內)踏入好心肝基金會看病。
他告訴妻子:妳從家𥚃坐計程車來的錢,在附近診所即可就醫。他太太氣不過,「我也付錢啊!我又沒有佔你們便宜!」
許金川卻滿臉嚴肅,好像宣誓效忠憲法的總統口吻:「外戚干政,古所不容。」外加一句:「這是我的老師,從過往留下來的師門教誨。」
總之,做他的病人,他是天使:當他的朋友,他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慈父:惟獨身為他的夫人,有點倒霉。
許金川教授看病,老少咸宜、貧富不分,他只管你肚子大了沒有,因為大了,「他就得負責」。
肚子疼又大,表示肝功能可能已經 很糟,必須換肝:肚子大不疼,表示趕快努力,還有救。
他只要看到男的,有點年紀,肚子大的人,打招呼時,即直接拍對方的肚子,然後喊一句口號:「脂肪肝」。
當然,如果對方是個女的,而且胸部豐滿,他就會假裝紳士,偽稱:「大美女好,檢查一下妳的肝臟超音波。」
創辦好心肝基金會,他一方面把才剛剛退休的教授找到台大醫院附近的好心肝醫院看診,做到「醫生用其盡,醫療盡分流」:同時有時下鄉義診。
他沒有名牌醫生的嗜好,衣著樸實,吃食簡單。生活如清粥,把「妙語如珠」當小菜,歡歡喜喜過日子。例如『我這一生最怕女人和狗,一個把我追到家門外,一個又把我追回家門內。」人們稱讚許金川的妻子把他奉獻給社會,他說:「那叫放生。」
我得肺腺癌開刀時,他派著祕書陪我度過一次又一次術前檢查,開刀後幾乎天天來探望,然後大名醫一個人自己徒步「掃街」,從台大醫院走回公園路好心肝醫療診所。
我本來想問他:我有你的「兩怕」,一個是女人(當然老了,可能對他比較無害),而我養了六條狗。汪!汪!汪!汪!你不怕啊?
原來他另有「企圖」。
他念茲在茲,台灣的醫療設備不足,許多偏遠地區沒有MRI及CT,即使在大城市也嚴重不夠。導致一般人至少得等3-6個月,才能照到CT等檢查器材。那怕這個病人,在好心肝基金會名醫診斷下,可能疑似肝癌,或是肺腺癌,也只能苦苦等待。
除非你是政商界「名人」(我的CT是在振興醫院照的)。有權力的部長、五院院長、正副總統,在台大立即安排揷隊,因此往往忽略了民間疾苦。
這與許金川教授的醫療理念不合。
平民,不表示他們的生命不值錢。
為了改變法令,他已奔走5-6年,求助於各黨重要人士,包括因社運領袖而進入立法院的新政治人。老的、淸新的,不同政黨的⋯⋯至今皆不了了之。
我住院開刀,他關心我之餘,好像看到一個新「人質」,問我怎麼辦?如何做到早期篩檢?如何使已經疑似肝癌的病人,可以早點照到MRI?而且必要時健保可以給付?我喘呼呼的,好像上了質詢台。但這使我更加佩服許教授。
他一身醫術,一生奉獻,但在台灣利益團體根深蒂固的體制下:他,無能為力:只能看著他想救的病患,一步步走向生命危險處。
政治人物愛說:不信公義喚不回。但多數時候,掌權了,變成不信權力利益撈不回。
許金川教授可以灰心、可以喪志、可以變成老憤青、可以一走了之:但他依然風䴤樸樸,溫文儒雅,每一年某個周末,為盲啞人士義診:每一個月,下鄉義診。平常繼續照顧病人。
所以,我進了醫院,他好不容易又見到「人質」,體貼之餘,繼續為平民的健康向我遊說。他忘了,我已經離開政壇很久。
但是他真的好努力。他的聲音社會大眾居然沒有聽見,也不關心。而社會大眾的健康,正是他努力的目標。
於是冒著怕女人和怕狗的重大風險,出院後他持續和我「接觸」,又請我為書寫序。
午夜夢回,別人想的是名利權情,他想的是:我那些窮困病人的MRI和CT在何方?
許金川教授的英文名字叫Water,台語翻譯:拉薩水(髒水)。這盆拉薩水,為我們重新定義、什麼叫做「偉大」:什麼叫做「謙卑」。
而這些,他從不掛在嘴邊。
只是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