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如果嗰日我唔係趕住返返去年宵檔…?我係唔會聽攝影師講「對腳擘大啲…再擘大啲…再擘大啲」……而家就嚟一字馬…)
林日曦一生與球類運動拉上關係,小學踢足球,初中打籃球,高中打桌球,故事便從小學踢波說起,「有一個畫面,由幾歲到現在還記住。」35歲的他憶述。
話說某日上體育課,全班分開兩隊比賽,他跟體育老師同隊。小孩子踢球談不上戰術,誰控球在腳,其他人便蜂湧包圍,當下老師便被眾人簇擁,竟然在人叢中傳球給林日曦,後者一控,凌空射入。
「同期小學生涯經歷很多都不記得,但得到的一刻,贏了的一刻,入球的一刻,你一世都記得。」《第一屆勁曲金曲分獎典禮》成功,對他來說也是一生金球,「Good show,它也是一個入球,都會記得很久。」
林日曦中學時頭髮天生泛棕,校方硬指他染髮。「他們要我染髮(染黑),標準在哪?你說不准染髮,我其實沒染髮,但你認為我有染髮,然後你要我染髮,好讓我不違反校規,但我染髮便立即違反校規。」
不做功課,時間都用來打籃球,瘋狂那種,「瘋狂打籃球的意思是不怎麼讀書,除了被迫在堂上扮睡覺的時間都用來打籃球。紅雨照打,試過打風,風勢不太大也打。超大雨,人人走了,剩下兩、三個,不夠人比賽,仍要多射幾球。」
欠交功課記缺點,累積成小過、大過。中四轉到第三組別學校,他的面口也黑起來,至今不改,「我一直不知為何黑面,後期有人問起,可能關於我讀過幾間中學,而第一間中學與第二間中學的交接是由band 1中學轉去band 3中學,你總會以為同學都是蕉皮、包皮、大天二、山雞(《古惑仔》角色),我十多歲便將自己武裝起來,表示『別欺負我,我不好惹』。」
結果發現第三組別學生比第一組別的更友善,「我估計因為band 1同學勤力讀書,有少少各自為政,總不能一起溫習嘛;band 3同學包袱很小,除了上課扮睡覺就是去玩,玩就一齊玩,我武裝自己是廢的。」
學校之外卻甚凶險,到外邊球場投籃,每每有人踩場,兩幫人除了在球技上一決高下,也有人使出橫手,從球場上的山坡投擲水彈。林日曦等人中招,之後他幾個同伴便沒再出現。
林日曦次日又來,再遇水彈。「水有味的,即不是水,是化學物質,人體排出來的,又走了些人。我們不是懶型,不是完全不怕,主要怕麻煩,人之常情吧,但怕麻煩之餘又不服氣。」於是跑到更高的山坡,向懷疑擲水彈的地點擲水彈,不知是湊巧還是有效,從此再沒有人騷擾他們。
不管是懶勁還是真勁,他贏了一仗,「其實不怎麼勁,主要是說有時上面擲下一些東西,先不要怕,你去更高的地方,看看世界,看看有哪些解決辦法,這是我兒時一個經歷,令我長大後有個體驗。」所謂長大後的體驗卻是後話。
中學畢業後跑到IVE修讀設計,又中途輟學,21歲仔雙失一年。2003年底經朋友介紹到商業電台工作,好小子繞過直屬上司,跟高層俞琤表達意願。2010年又與同事阿Bu、陳強各掏二千塊錢,印刷第一張《黑紙》發售。2013年三人都已辭去商台工作,創辦《100毛》,去年《毛記電視》開台。
早前他們將特首施政報告提及的「一帶一路」惡搞為「一戴一露」,《文匯報》隨即刊文抨擊《毛記》「是反對派荼毒青少年的『大毒物』」。有理由相信《毛記》諷刺的是梁振英,但吃痛的是推動一帶一路的北京當局,辱梁可忍,辱京不可忍,才上演帝國反擊戰。
記者將這陰謀論搬到林日曦跟前,他不管「一戴一露」踏中哪方界線,只說事件「雞毛鴨蒜」到極,「如非《蘋果日報》報導,《文匯報》這件事我完全不會知,即使報導了,我也不知怎樣找來看,其實(《文匯報》)有沒有網站?」
就像當年打籃球,上面擲下水彈,先不要怕,且去更高處看看,「我不是說這個世界不誇張,當然誇張,一個人(李波)可以突然不見了。但如果我擔心自己也不見了,我便什麼也不用做,公司其他人也不用做,因為書店(銅鑼灣書店事件)那事是先抓員工。我叫自己不用怕,直至有事才怕也不遲,現在怕也沒用。鎖好門窗嗎?每天都鎖好啦;難道派人守着,阻人潑油?不能預先怕,所以不用怕。」
他指出:「不止傳媒,一般打工仔也自我審查,不管是誰,都共同地猜想上面想什麼。這邊的上面是北京政府,普通人的上面是上司,或者上司的上司,『這件事幾有趣,但上司一定ban,不做了。』這是自我審查,說不定今次你能sell到他呢。」
因此當年他不理商台上司,直達俞琤;如今毋懼左派,繼續惡搞,「我很樂觀,我自稱『樂觀x』,何謂x?去到不可接受的極致性格,你就要加個x字,樂觀x即是不理情由地樂觀,今時今日在香港做傳媒要樂觀x,樂觀x才做到正常事,不自我審查。」
老實說,他的樂觀標準很難捉摸,「我接受剛才駕車上班時撞車死,對一般人而言太悲觀、灰、太負面,在我世界不是,很正面、樂觀、完全非常豁達。對我來說撞車死是很正常,我就是灰到盡頭很樂觀。」
自問癡線嗎?「不特別正常吧。癡線是有精神病,首先我沒有精神病,病是有些影響到自己生活或者別人,才稱為病。如不是病,某部份的癡線應該人人都有些,視乎程度大小。所謂癡線是你沒有跟隨正常發展走,沒跟隨正常想法去想。」
林日曦在高中時代迷上桌球,趁早上7時至中午12時桌球室平價時段光顧,也不比賽,獨個兒開一張球桌練習。日後投身商台、創業,憑的也是這份毅力。他糾正記者:「你可以形容為毅力,但我講動機,我一定要enjoy。我沒有興趣擔泥,我還未找到它的樂趣,如果你突然叫我擔泥,我沒這毅力。」
例如某年《黑紙》改為免費派發,途人多數避而不接,他想到前掩後二點五,從後包抄派發,「人的第一個反應一定是避開,但他下一秒已想:『這是什麼?』我就是要捕捉這反應,我站在第二個位,他們十居其九會接,我當這是一個game。」
世界級桌球手每打一球,腦子想着之後十球;林日曦說世界變得太快,超過一週的計劃都是多餘,桌球比喻如何成立?「我不會想下一個project,但同一個project就要多想幾步。如果我是職業桌球手,我不會想進入semi final之後面對誰,旁邊(那場)誰領先,下一場應該怎打,如果我這樣想,我贏不到這局。」
所謂同一局多想幾步,就是分開兩個創作點,在A點想到天花龍鳳,然後放在B點,打燈看看效果,有何不對放回A點重組,再花一番功夫後再放到B點瞧瞧,或者加一段音樂,兩口螺絲,「這個走來走去的過程就是所謂度橋,這個過程走足──我並非誇張修詞──一千次。實際上不像桌球打完紅球打黑球,我在腦裡想好了,嘗試打147(桌球最高分數)。」
他沒有跟隨正常發展走、沒跟隨正常想法去想(簡稱某部份癡線),循環往復一千次,期間又享受過程,終於弄出《勁曲金曲分獎典禮》,他的147。
(節錄自第18期《E周刊》)
紅雨意思 在 有心無默 Facebook 八卦
《打風嗌外賣?你一直在玩命…》
我有個好賤嘅興趣,就係鍾意喺打風同掛紅黑雨嘅時候打電話去嗌外賣。因為嚟我屋企呢段路基本上係無瓦遮頭,所以幾乎每次啲外賣仔都會頭髮亂哂全身濕哂。睇見佢哋一臉狼狽嘅樣,真係所有壓力都會一掃而空。
今日,颱風海馬難得戰勝咗李氏力牆。我當然唔會錯過呢次機會,打電話去樓下茶記嗌外賣……
「記住呀,豆腐班腩飯要炒底,奶茶要多奶少冰,喂係咪仲有菠蘿包?我要兩個新鮮出爐嘅,唔好送到嚟嗰陣凍㗎……」
「好,半個鐘後到。」
落單之後,我開著電視䟴䟴腳咁等外賣送嚟。見外面橫風橫雨,本來已經想像緊外賣仔到嘅時候個樣會幾咁滑稽。點知個外賣竟然遲咗成個鐘都末到。」
「喂,點搞架?你又話半個鐘就到?」我終於忍唔住打電話去嘈。
「你等等先……喂,傑仔佢唔係去咗送外賣咩?」餐廳老闆轉去問其他職員。「客人唔好意思呀,你留個電話,我一陣打返俾你……」
「6894……」電話留到一半突然有人拍門,「唔洗喇,個外賣仔應該到咗。」
「唔好意思呀。」
收線後走埋去開門,最先見到嘅係一位年紀同我差唔多嘅男仔。見佢手上面拎住一袋外賣,佢應該就係餐廳老闆所指嘅傑仔。
可能係因為陰天加上走廊光源唔夠,傑仔塊臉就好似蒙上咗一層陰影咁,睇落仲好似無乜血色……
「你……」
「四十六蚊唔該。」傑仔陰聲細氣咁講。
本來我仲想罵佢點解咁遲先到,但一聽到佢把聲,成個人就寒咗寒,結果無咗件事。
「你、你等陣……」拉開鐵閘接過外賣之後,我喺褲袋裡面拎出銀包,「……咦?」
我突然有種好奇怪嘅感覺,外面明明大風大雨,點解個外賣袋係完全唔濕嘅?抬頭望返去外賣仔嗰邊,佢無論衫褲鞋襪都係完全唔濕,再睇真啲……佢仲要係冇帶到遮。
「四十六蚊唔該。」傑仔不帶任何語氣咁重複。
成件事越嚟越古怪,我喺銀包裡面搵唔到兩張二十蚊,最後乾脆畀張五十蚊盡快打發佢算:「唔洗找喇……」
「唔啱數。」意外嘅係,傑仔收到之後居然咁講。
「吓?呢度咪五十蚊囉!點解唔啱數?」我指住佢手上面嗰張綠色嘅五十蚊紙。
「唔啱數。」傑仔再次重複。
「你係咪玩嘢呀?」我加重語氣,最大原因係為咗壯膽,「我打去搵你老闆投訴㗎!」
「你就算打去都係唔啱數,啊……」傑仔聽完一啲都唔驚,仲喺冇得到我同意嘅情況下逕自行入屋。
「喂你做咩呀!?」我大聲咆哮。
佢無視我繼續行,最後行到去拜神櫃面前拉開櫃桶,喺裡面拎出一大疊陰司紙……
「呢啲就啱喇。」傑仔笑住講,認真數一數之後,再擺喺鼻前聞咗一聞,「條數啱啱好……李先生……再見喇。」
講完呢句後,傑仔就帶住呢筆陰司紙離開咗……而我,就俾佢嚇到成個人向後跌落地……
唔知過咗幾耐,我終於回過神嚟,但雙腿仍然係軟弱無力。最先吸引我注意嘅係電視入面嘅新聞報導……
───事發時間係下午兩點,有一名中國藉男子路經海旁時俾巨浪捲走,經初步認為係一名茶餐廳職員,消防隊派蛙人落水搜救但未發現失蹤者───
新聞主播講到呢度,畫面右上角出現咗失蹤者嘅照片……呢個樣我一定唔會忘記,因為正正就係傑仔……
「點解……點解會咁……」
我忍唔住將目光放喺嗰一袋外賣,只見有一堆紅色嘅蛆蟲不停喺外賣盒裡面爬出嚟,最後跌落地上面……
「你點解仲唔食呀?」
就喺下一瞬間,背後響起一把令人毛骨悚然嘅聲音,嚇到我成個人離一離……
「係咪唔啱食……?」
我慢慢擰轉頭,見到嘅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唔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唔想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好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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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仔,今次進行成點?」返到公司後,師父開聲問。
「好咗,但佢始終都係唔記得。」我回答。
「嗯。」師父點咗下頭,「呢單嘢唔容易對付,只可以慢慢嚟唔可以心急。辛苦你喇。」
「唔辛苦。」我搖搖頭,「我只係唔明白,點解過咗咁多年佢都放唔低啫。」
行埋去放低疊陰司紙之後,我點著枝煙,靜靜咁回想返成件事:
七年前,當颱風莫拉克吹襲香港嘅時候,有位叫做李明生嘅精神病患者喺天水圍AB邨四樓六室自殺身亡。屍體足足過咗半個月先有人發現。因為冇留低遺書,所以冇人知道佢點解會選擇輕生。
但自從發生咗嗰件事之後,每當打風或者紅雨黑雨嘅時候,AB邨附近嘅茶餐廳都會收到一個外賣電話,點單要求豆腐班腩飯炒底,奶茶多奶少冰同埋新鮮出爐菠蘿包。而每次外賣仔送到去嘅時候都唔會有人應門,事後該名外賣仔仲會大病一場,甚至死亡……
為咗解決呢件事,受過呢件事影響嘅茶餐廳夾咗筆錢請咗我同師父嚟,希望可以幫李明生進行超渡。
「老闆,點解你會選擇用呢招對付李明生?」
「傑仔,要超渡亡魂,我哋首先要知道佢點解會變成咁,再對症下藥。」師父回應,「既然李明生化成厲鬼之後選擇咗玩人同嚇人,我哋就要用返相同嘅招數……傑仔,由佢唔肯應門,到而家你已經可以同佢溝通到,我相信時機好快就會成熟。」
「唉……希望呢件事真係可以盡快解決喇。」
就喺我整熄煙頭嘅一刻,突然有一陣風吹過,將灰燼吹散落地……
隨即,電話響起,仲自動接通轉去喇叭模式……
「唔該,個菠蘿包唔夠熱……我想加單……要兩份新鮮出爐嘅人肉叉燒包。」
(完)
終於呢個故事就俾個 like 同 share 出去啦~
註:本故事純屬虛構。各位千祈唔好打風掛紅黑雨嘅時候嗌外賣,外賣仔都係有血有肉有媽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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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抵達,乘客還筆給我時說了句「再聯絡」。同事問:「識得㗎?」
「哈,我個ex,前男友😅」
大家嘩然。同事再問:你飛佢? ( 「你說分手」的意思)
「不是啊,他有第三者所以分開。噢,他老婆就是當年的第三者,我剛剛有認出來。」
近日《安心偷食》熱哄哄,大家反應激昂。
「小三都坐正咩世界呀 ?」
.......嗯,那代表我才是他們人生藍圖的第三者啊。
「姐,你一臉淡然」
.......飛機沒菜刀可以怎樣 (誤)。
「你第一眼見到他時想起什麼?」
......在想,還好前幾天做了補水laser ( 植入式廣告似的),本應月中要補打HIFU但太忙了感到有點後悔;前天還吃BHC chicken所以長痘痘,人真的不應懶惰。不好意思很幼稚但腦內就是這些。
「不幼稚,女人是想這些。然後.....? 報復計劃呢?」
......沒有。立即醒起要八分鐘內核對47個特別餐再跟12個尊貴會員打招呼,今天經濟艙只得我一個Purser做,想拿個小tray毆他也沒時間。噢,有兩個小朋友餐還是他訂的。
「姐,你太委屈了! ! ! ! 應早點告訴我們,可以拿那個Liquid Disposal jug (倒液體廚餘的桶) 裝作不小心倒瀉去淋他呀 ! ! ! 」
.......我就是怕你們一直盯著他才不說的。
「姐我跟你說,他老婆真的很普通,你漂亮很多」
「姐你身材更好」
........好。今天CPP全部給最高分。
(CPP是每班機評給下屬的分數)
「姐你......lipstick顏色很好看」
......這太牽強。我教你,老生常談是讚外表看起來比實際年輕,總之有理無理估少十歲無死。
「姐你看起來像25歲」
.......有前途 😏
+ + + +
回程時紅雨,飛機在天上盤旋了一個多小時,大家有點閒暇再聊起這事。
某個認真問:姐你都不生氣? 要是我在機上遇見EX真的工作不下去,你剛才還可以和他寒暄。
......剛分手時很氣的,後來慢慢變成氣自己又蠢又傻又天真,沒戴眼識人浪費時間。
剛才認出老婆是第三者時還拿著我的筆填入境表有半秒的火 (誰說借給你!!),但那個迷你版的他一直比✌🏻告訴我他今年兩歲哥哥五歲,含著啖飯臉頰胖胖的像隻倉鼠仔,我突然,把餘下的不屑全盤放下了。
這明明是最好的結局呀,她根本是我生命中的貴人,上天安排了更合適的給我。當年很不開心,但世上就是這樣多了三個可愛的小朋友啊,還計較什麼。唉,而且她很有禮貌,不是一般港媽,對我一直微笑,輸得心服口服了。
「但你真的比她漂亮」
.......夠了,都說會給最高分,不反悔。
+ + + +
回家告訴男人這事,我說還好做了laser (又)
他說:你還剛植眼睫毛,今次的比上次長。
我:我問你,如果遇見前女友但她比我更美,你會怎樣?
他:這絕對無!可!能!
好。也給你cpp最高分 (噗) ✨✨
#空姐機上碰見前男友一家大細成就解鎖
#上帝早已預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