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現在很晚
兩點了...
但在爆哭之後
我真的覺得我又重新活了一遍
一直以來我都很堅強獨立
不管刮風下雨或是小孩感冒
一打二顧小孩又工作交叉重疊
累出病我也都無所謂
我要能一肩扛起所有責任
不怕苦也不怕難
但怎樣堅強的人都有弱點
我
在這世界上
真的真的真的超級無敵怕「大蟑螂」
只要是超過指甲大小的我都無法
就在剛剛十二點多我下樓喝水
要上樓前我似乎撇到廚房有個黑點
但因為一直以來我們家都不曾有過半隻蟑螂
所以我也就覺得可能眼花了
但上樓之後越想越不對
翻來覆去怎麼樣都睡不著
所以我決定要下樓再看一遍
誰知道就那麼剛好
好死不死的我下樓一開燈
它就立馬跟我對到眼
當下我真的全身冒汗腿軟發抖直接爆哭
但又覺得不行老公不在家我要堅強
所以穿了拖鞋拿了拖鞋再去拿電蚊拍
準備跟它對戰
誰知道它一直動我都只敢遠遠望著它
根本不敢下手
當下真的全身發麻一直爆汗飆淚
心想我今天如果沒有殺了它就是被它殺了
但它蟑姥姥逛我家走來走去好自在輕鬆
有一刻我看它停頓很久又剛好背對我
我鼓起勇氣想說來個暗殺
結果就再我拿拖鞋的手離它有30978公分遠之處時
它給我來個回馬爆衝
我立馬跪地求饒痛哭拜託它不要再折磨我了
只見它驕傲的轉身離去往客廳前進
這時候我看見對面鄰居家依然燈亮
我告訴自己我再不請求支援
我就準備被它殲滅
於似乎我拿起了手機對著鄰居發出求救訊號
但敵軍不斷向前方衝刺
我好害怕它會躲進沙發底下
所以我只好硬著頭皮再次對它發動攻擊
結果就再我離它超遠的地方拋出拖鞋
它又很衰的眼瞎被我擊中後不動
我勝利了....
我以為我勝利了!!!!!
以為人生難解的關卡破解了
我還拍照跟鄰居說它死了
殊不知鄰居竟然說趕快處理屍體不然它會活過來
我靠!!!!!
我正打算放到明天叫瑄處理
它竟然會...復活...
那個心灰意冷眼淚已乾的同時
它!真!的!活!過!來!來!來!了!
「它一定會殺了我」
這是我腦海中快速閃過的念頭
當下我真的跌入谷底墜入深淵
我告訴我自己
我結束了......
那時的眼淚真的潰堤
好險鄰居過來救了我還幫我打包屍體帶走
望著它離開的背影
我真的好知足
我真的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好美好
一打二哪有什麼痛苦
一打二哪有什麼疲倦
被女兒頂嘴嗆聲算什麼
兒子跑去玩馬桶水又如何
我只知道
我明天一定要馬上用消毒水拖地十遍
#哪裡找得到半夜捨命的鄰居
#自以為家裡好乾淨蟑螂還是出沒
#我的人生跑馬燈已跑完
#這時候才會開始怨恨為什麼黃先生不在家
#沒關係它死了它真的死了
#為什麼我拖鞋穿那樣
#心好累
灰指甲黑點 在 StoryTeller 說故事 Facebook 八卦
#睡前故事:【強姦】
「我被強姦了。」他說。
當 Peter 在 WhatsApp 向 Marco 憶述自己前幾日被男人強姦的那件事,Marco 錄音如是說:「當然你可以告那個男人,但你都要有心理準備,不一定可以成功起訴。」Marco 謹慎緩慢地吞吐著這些字句,彷彿舌頭在玻璃碎之間閃躲挑動著。他儘量不用太尖銳強烈的字眼回應 Peter。客套而親密。
Peter 心底內當然或多或少期許聽到一些矯情造作的說話,譬如說:「你沒有事吧?」、「你還好嗎?」。但他感受到的是,一把卡在溫柔與暴烈之間的聲線。
Peter 這晚又失眠了,他恐慌地拾起手機,手指滑動著 WhatsApp 的聯絡人名單,如同抓緊懸崖邊的一根枯草,他試圖尋找著一個能讓他攀抓的人。一個個看似熟悉而又陌生的英文名字略過:Paul、Andy、Wilson、Michael、Kenny……
他點開了 Marco 的對話框,不斷把一連串隨機的文字傾倒在輸入框中:「痛、他來了、洗澡、壓、呼吸不了、他來了、為什麼、呼吸不了」那是一連串漸漸瓦解的筆劃,被割喉的吶喊省略成一連串的黑點。Marco 問他有什麼事,Peter 打開 emoji 的鍵盤,不斷搜刮一個能準確表達自己的 emoji。
那是一張 WhatsApp emoji 無法刻劃的表情,那是一張缺乏五官的恐懼,在他內心最深的盡頭絞動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就像隔著幾重玻璃膜,你歇斯底里地敲打著玻璃膜,但玻璃膜外的人鼓掌歡呼,以為你在跳舞。
Peter 決定直接打電話給 Marco。「而我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電話的另一端透露著微弱的呼吸聲。「我不知道他住哪裡、他的手提電話、他的公司地址,我甚至忘記了他的樣貌。那我應該怎樣控訴他?」Peter 壓抑自己激動的聲線,以防吵醒隔壁房間的父母。
他被強姦的第二天早上,就想找回與那個男人的 Line 對話紀錄,也許從第一句「hi」開始,就已經透露了蛛絲馬跡,證明了強姦的導火線。但如果 Peter 一早已經預料自己將會被強姦,那這還是強姦嗎?
那個男人離開酒店之前,就已經刪除了手機裡所有的對話紀錄,也把自己的帳戶封鎖、刪除了。一切話語、相片、聲音、氣味都在 Peter 的記憶中活著,而那個男人等於沒有存在過,所以他從未誕生,也從未死去。
Peter 曲起背脊和雙腳,在床上瑟縮成一團。他想起以前在前度 Bosco 的床上睡覺時,也是這樣曲起身體瑟縮著。Bosco 對於人體的詮釋總是浪漫而單純的,他總是以為 Peter 彎曲的姿勢是為了翹起那十七歲的臀部,為了把臀部貼近凌晨尚未安睡的他,於是他總是隔著 Peter 的內褲摩擦。Peter 渾身顫抖著,Bosco 以為那是自己纏綿的耳吻帶給 Peter 的感動。
Peter 說:「我好痛。」
Bosco 輕輕吻了 Peter 的唇,呢喃著:「其實你好舒服。」
皺摺的床單饑渴地吸啜著 Peter 身體後方流出的鮮血。
「練泰拳吧,下次再有人碰你,你就反抗。」Marco 在電話裡嚴肅地說道。所以這場對話兜兜轉轉到頭來,脆弱如同玻璃瓶被人拋來拋去,終究還是控訴脆弱的本身,而不是打碎玻璃瓶的人。
Peter 鬆開了手,手機跌在在床的一邊,徒然響著另一端慌張的呼喊聲:「喂?喂?你沒有事吧?」床頭上的灰藍色鬧鐘滴答滴答刻著午夜的紋理,凌晨兩點正,Peter 側躺在床上捲縮成一團顫抖的肉身。這晚沒有風,九月的暑氣撐開窗的隙縫,混成沉甸甸的一團壓在他身上,他用指甲不斷抓刮著自己的頭皮和床單,他把頭顱埋在被汗水濕透的枕頭中,歇斯底里地唸著。
我被人強姦,然後你叫我練泰拳?
我被人強姦,然後你叫我練泰拳?
電話的另一端沉默了片刻,Marco 思考了許久,讀出他的結論:「其實我理解不了什麼叫受害,我知道整件事情怎樣發生,你已經跟我說過了,但,我還是理解不了什麼叫受害。」
施比受,更為有福。「福」的讀音短促而暴烈,就如 Fuck 的一聲抽搐。Peter 在電話邊默默地叫了一聲「Fuck」。
Storyteller:鏡語 @mirror_whisper
Illustrator: Lorraine @hiuyucheng
〖作者想說的話〗
希望你們知道,故事不必然總為人們帶來希望,希望是一種特權,而事實上更多人的故事記載了各種苦難,而我希望我(們)的苦難能讓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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