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日本產業經濟新聞社》專訪
昨(26)天上午,我在總統府接受《日本產業經濟新聞社》專訪,針對近期臺灣處理武漢肺炎疫情的經驗、臺灣參與世界衛生組織(WHO)及對於國際防疫措施等表達我的看法,以下是完整的問答內容:
問:2003年SARS流行時,副總統是擔任衛生署長,採取果斷的措施,處理得非常好。請問您任衛生署長任期中經歷了哪些挑戰?那時臺灣還沒有加入WHO,請問有哪些困難?
副總統:2003年的時候,臺灣爆發了SARS疫情。當時SARS有一個很重要的挑戰,就是在一開始的時候,這個病的病因是甚麼不知道,也不曉得怎麼診斷,更不曉得它的死亡率是多少,怎麼樣治療也都不知道。所以當時確實是全世界都處在一個不確定(uncertain)、未知(unknown)的情況下。對事證的無知,就是恐慌最大的來源。
在那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要讓所有研究這個疾病的人,或者是在做防疫的人,都應該能夠很密切地來交流他們的資訊、他們的生物檢體等等。SARS一開始發生的時候,是從廣東開始,然後傳到了香港,再從香港傳到了多倫多、河內跟新加坡,臺灣在第一波散播的時候,還沒有感染的病例,後來有一個勤姓商人從中國得到感染回到臺灣,臺灣才有感染病例。
剛開始的時候,臺灣的醫學中心在防疫和病人照護做得都不錯,都沒有發生任何的問題。可是沒有想到,後來在臺北市立和平醫院發生了院內感染。院內感染爆發以後,臺北市政府做了一個大規模的封院,封院的過程比較沒能思考規劃得很好,馬上就訂在某日中午12點封院,只要在醫院裡面的人,通通被關在那個地方。有些計程車司機,停車在醫院去上個廁所,就被關住了;有些到醫院去買醫藥用品,也被關住了;有些幫爸爸、媽媽去拿藥的人,也被關住了。醫院裡面關了很多跟SARS沒有關係的人,既不是醫護人員,也不是病人或密切接觸者。而且,當時跟民眾的溝通沒有做得很好,所以一宣布關院就把很多人關在裡面,第一,立刻就引起了恐慌,第二,醫護人員也就抗議,第三,所有的病人也就開始擔心會被感染。
在和平醫院爆發院內感染之前,我們就希望WHO能夠幫我們,給我們SARS的病毒株,讓我們可以做快速診斷工具,也讓我們能夠跟各國來交換疫情的資訊、防疫的知識。但是WHO都沒有理我們,一直到了和平醫院爆發院內感染以後,他們才派代表來。在這之前,我們都很認真的把我們SARS的病例資料報告給WHO,但是我們卻沒有得到很好的回應照顧。所以他們派代表來到臺灣的時候,很不幸的,已經有很多人過世了。
當時是一個很困難的狀況,在那個時候,我記得有很多日本醫界的朋友也來到臺灣,跟我們交換SARS防控的意見。SARS結束以後,APEC在曼谷召開衛生部長會議的時候,我還跟日本厚生省大臣見面,NHK還廣播出來。我們交換了很多的意見,他也謝謝我說,日本前後派了500多個醫生來到臺灣,看我們是怎樣做好SARS的院內感染管控,怎樣做好病人的照顧,還有怎樣做好民眾風險的溝通,他們都有來詢問我們。
那一段時間,我們跟日本維持很好的國際防疫交流,那算是一種雙邊的合作關係(bilateral),因為我們沒有辦法經過WHO的管道來做多邊的合作交流。中國的疫情資訊當然不用講,我們都拿不到,我們曾經跟香港的大學要他們分離出來的病毒株,他們答應要幫我們送過來,可是說要先得到最後的批准(get final approval),但他們從未得到最後的批准,所以我們就沒有拿到它們的病毒株。
我們的病毒株是從美國疾病管制中心(CDC)拿到的,美國前前後後派了一群人來幫我們忙,我們跟美國CDC實際上就是手牽手、肩並肩、心連心,從早到晚一起做,努力來控制疫情。我們那時候最大的幫助者是美國CDC,不是WHO。所以我們沒有參與WHO,對我們來說,失去了在第一個時點即刻控制疫情的機會。在SARS以後,大家才覺得,確實是不應該讓臺灣不在全球防疫網裡面,全球防疫是一個網絡(network),這個網絡不容許有任何的破洞,臺灣就是一個破洞,臺灣是國際防疫的孤兒。但是,病毒從來不尊重國界,病毒是會到處跑,這樣除了對臺灣造成危害以外,對全世界都是一個威脅!幸好我們跟美國有這樣好的合作,才讓臺灣能夠在SARS的控制,得到比較好的成果。
我們後來分析SARS的發生率,臺灣是比較低的,WHO宣布的旅遊警示期間,還有社區感染期間,臺灣也是比較短的。主要的原因是我們學習新加坡、香港、多倫多的例子,知道怎麼樣才能讓臺灣將疫情控制得很好!所以在傳染病防治上,一定是你幫我、我幫你,互相合作、彼此交流,彼此互換資訊,才能夠共同把防疫做得很好,WHO就是要扮演這個角色,但是WHO竟然把有2,300萬人的臺灣當作孤兒,把臺灣放棄掉。
這個造成臺灣和全世界很大的威脅,所以在那段期間,我們確確實實面臨很大的挑戰!我們在跟美國CDC合作的時候,第一個就是邊境檢疫(border quarantine),從境外要進入臺灣的人,我們就一定做發燒的檢查,如果發燒檢查是有問題的,我們就會進一步做病毒檢測。我們也要密切接觸者居家檢疫 (home quarantine)。從邊境檢疫加居家檢疫,如果有感染,就立即住進醫院,住在醫院的負壓病房。還有許多其他人會發燒,我們也有在醫院外面設置發燒篩檢站,在醫院裡面就規劃發燒病人的動線,發燒的病人都是搭乘特定電梯到發燒病房,其他人都不可以搭乘這個電梯,或是去發燒病房。我們努力把院內感染管控做好,對於醫護人員的保護,包括N95口罩、護目鏡、防護衣都準備得很好,然後再來照顧病人!前前後後,我們也花了我們很長的時間才控制住疫情。
如果當時在第一時點上WHO 就讓我們拿到病毒株,讓我們能夠參加各式各樣緊急專家會議的話,應該不會有和平醫院爆發院內感染這樣不幸的事件,因為在和平醫院爆發院內感染之前,在香港、新加坡都已經有這樣的案例,所以怎麼樣讓臺灣跟他們學習、交換意見,就變得很重要,這應該就是WHO應該扮演的角色。
問:請問當時跟日本交流的過程中,有得到什麼樣的收穫?
副總統:我覺得日本在醫院的院內感染管控上確實做得很好,雖然當時沒有SARS的案例,但是對於醫院環境的清潔消毒,譬如說病房裡的桌椅,還有醫院環境的清潔都是很認真,消毒得很好。我們互相交換經驗的時候,他們也說我們日本都有這樣做。所以,日本在醫院內的感染管控是做得相當不錯。日本的醫師在病人的照顧上,專業性也很高,對基本感染病的防治知識相當充足,他們看了我們怎麼做,他們立刻學得很快,他們很棒。
問:臺灣在SARS的疫情當中,學到甚麼經驗?例如《傳染病防治法》的修改?與其他的國家有沒有不同的情況?
副總統:在SARS剛剛開始的時候,臺灣的《傳染病防治法》確實是很舊的法律,所以對於防治這些新興傳染病沒有很好的規範。比如說,要讓病人在家裡做居家隔離,他會說法律上沒有規定,你怎麼能強迫我居家隔離;我們要求入境旅客要填表格、要量體溫、體溫高的就要去檢查等等,他不要這樣做,我們也沒法可管;中央政府規定不要戴口罩,地方政府卻要戴口罩,中央和地方防疫工作就不協調,也無法處理。在SARS流行的時候,我們為了要讓感染症醫院獨立出來,會徵收某些醫院,可是醫院不願意,也無法規範。
我們發現當時的《傳染病防治法》確實規定的不夠嚴謹。我們就把《傳染病防治法》中,防疫上應該要有的法規都訂得很完整,裡面還包括了假消息的罰則。當時SARS流行的時候,許多媒體不經查證,隨便報導某社區有一個病人,立刻引起民眾恐慌,他根本只是有發燒而已,並沒有SARS,這種假新聞讓整個情況就變得很令人憂慮。疫情的訊息不可以隨便散播,為了不准這樣做,我們就有設有罰則。《傳染病防治法》全部修完了以後,根據《傳染病防治法》,我們就開始了所有全國傳染病防治體系的重新再建立。
除了《傳染病防治法》以外,也需要修改《疾病管制局組織法》,以前疾病管制局沒有感染症醫生,只有一個兼任的。後來就有20幾個感染症專科的防疫醫師,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疾病管制局的同仁,不是只有高普考及格的公務員可以進來工作,還可以用醫事人員、教育人員、還有技術人員,讓同仁的專業多樣性更好、更周全。疾病管制局可以充實實驗室,加強實驗室的研發內容,而且也可以跟全國各個醫院的實驗室合作,連結在一起,這就是很重要的組織再造。
衛生署也要再造,那時候發現很多老人院容易得到群聚的感染,而國際衛生的交流也要加強,所以當時也重新修了《衛生署組織法》,設置長期照護處來照顧染病風險比較高的老人,把老人院或者養護院管理得很好。我們也有國際合作處,讓我們可以加強跟日本、美國、加拿大、歐盟、澳洲、其他國家有更多的國際交流。透過這樣的合作平台,我們也跟「美國在台協會」(AIT)開始有「全球合作暨訓練架構(GCTF)」,在這個架構下合辦了很多跟全球公共衛生和全球防疫有關的訓練,像是登革熱(Dengue Fever)、茲卡病毒(Zika virus)、病媒蚊、還有急性傳染病防治,我們都開了工作坊。每一次的工作坊大概有25個到30個亞太國家的官員來,除了上課,還可以到實驗室去操作。
因為我們有國際合作的努力,跟國際上的連結就會比較好,雖然我們不是WHO的成員國,但是我們比一些WHO成員國,還更努力去推動全球衛生。所以我們把衛生署組織改造,把疾管局組織改造,修了《傳染病防治法》,設立了傳染病醫療體系,從2003年以後到現在都還有派上用場,它們叫做應變醫院,就是這些醫院到有必要的時候,通通變成感染症醫院,只有看感染病的病人,所有其他病人就不進來,我們把傳染病醫療體系也建立起來。建立傳染病醫療體系還不夠,地方衛生局的同仁也要加強防疫的知識和才能,CDC也開始訓練地方衛生局的同仁,人才的訓練也是強化防疫很重要的部分。
再來就是防疫物資,我們那時候就開始儲備口罩,也曉得流感很重要,而有儲備克流感和快篩的工具,儲備這些防疫物資也是在《傳染病防治法》中就有很好的規範。所以包括了人員、物資、機構、醫療體系,還有傳遞疫情消息,我們都有很好的規範。因為有了這個基礎,到了2009年H1N1流感大流行、還有這一次武漢肺炎流行,我們就準備得比較好。SARS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公共衛生上很大的教訓,但是我們從教訓中學到了怎樣來好好的準備,好好來因應新的挑戰。
這次臺灣也是在一月初,一聽到有傳言說,在武漢出現了很奇怪的不明肺炎病,就已經召開了傳染病防治諮詢委員會,對整個疫情就已經開始有警覺。臺灣算是很早就注意到這件疫情,我們也注意到武漢明明有醫護人員感染,如果一個醫師或者護士得到感染,絕對不太可能會是去野味市場得到感染的。但是,他們說沒有人對人的傳染(person to person transmission),我心裡想不太可能,除非這些醫生護士常常都跑去野味市場,要不怎麼會從野味市場被感染,後來的報告,發現最早期的病人,根本都沒到過市場,是後來有些病人到了市場,把病毒帶到市場裡去。「可以人對人傳染」,對傳染病防疫是很重要的,可是中國一直到一月下旬才承認,WHO也是跟著中國後面才承認這個事實,這對於全世界的防疫就造成很大的困難。
在《傳染病防治法》裡面,我們強調一個很重要的精神,就是疫情一定要透明(transparency)、不可隱匿,而且疫情一定要跟全世界各國來公開分享(sharing)。別的國家要派人來來臺灣看,我們也都歡迎他們來;疫情要透明,疫情要分享,更重要的,我們也強調防疫的工作要大家一起合作(cooperation),防治法也規定臺灣的病毒檢體,可以送到日本或送到其他國家。這次我們臺灣算是有比較好的防疫準備,但是還是有很大的壓力,因為我們在中國的國人及臺商很多。
問:現在臺灣(武漢肺炎)的疫情控制得非常好,副總統的看法為何?
副總統:臺灣目前控制的情況是相當不錯,我們這31個確診個案裡面,實際上可以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就是來臺灣觀光的大陸客;另一部分就是在中國感染的臺商,回來以後傳給他的太太或是她的先生、或傳給他的家人,大部分都是家庭傳染的零星家族聚集病例;第三部分就是去中、港、澳旅遊的人。有一個例子是爸爸、媽媽兩個人跟兩個兒子到義大利米蘭去,搭飛機的時候得到感染,因為飛機機艙空間很狹窄,飛行時間很長,很容易彼此感染。他們在香港轉機,而在香港機場裡面,一定也有很多大陸旅客,可能有廣州來的、浙江來的、或武漢來的,他們一起坐飛機,坐了12、13個小時,就感染了。
現在臺灣的這些個案,絕大部分都能夠追溯到感染來源,目前的狀況看起來,都還是家族內的感染。我們沒有像韓國的新天地教會,或是新加坡的神召會,因為宗教聚會而得到傳染,就是沒有所謂的聚集感染。臺灣到目前為止,從在國外得到感染的人數,比在國內感染的人數要來得多,而且沒有「感染以後又一直傳下去的傳染鏈」,沒有從這個家庭傳到那個家庭,我們沒有持續性感染鏈。相對來講,我們的感染情況算是有限的,但是卻讓我們的醫護和防疫人員投入很大的心力去做。
我們這次會做得比較好,其實是從SARS的時候就有經驗。例如旅客在海關的時候,就需要填報是去哪裡旅遊;如果是從大陸來的,就要在家裡14天不可以出去;如果有症狀,或者有發燒,就馬上送去做檢查,如果檢查出來有病毒,那就要在醫院的負壓病房接受照顧,直到病毒消失為止。我們整個照顧體系是參考SARS來做,中央疫情指揮中心及CDC實際上有經驗,更好的是,它也有學者專家團隊,這些學者專家就是負責北、中、南、東不同地區的感染症醫療體系的負責指揮官,所以我們是把臺灣整個指揮體系建立起來。我們體會到臺灣永遠會面臨來自一個比較大的國家的新興傳染病的挑戰,像是SARS及這次的武漢肺炎,因為我們的臺商很多,所以入境的感染者就很多,還有遊客也很多,所以我們永遠是繃緊神經,準備在防疫,我們的防疫單位其實沒有一分鐘是放輕鬆的。
我很多朋友每次來臺灣都說:臺灣怎麼那麼緊張?怎麼每次經過機場入境時,還是要接受紅外線體溫感測等。我回答說,我們有登革熱,這對臺灣來說是很大的影響,而且從東南亞來的旅客也很多,我們一定要照顧他們。他們健康,我們大家都健康。大家來這裡經商或旅遊也都會很愉快。所以我們CDC一直是很緊張、很努力在維持。
問:想請問副總統看到現在日本對於(武漢肺炎)疫情的作法,有什麼建議可以提供?
副總統:基本上,日本在感染症的防疫上,以往都做得很棒,這不是我自己說的,因為我本身主攻流行病學,所以我有很多朋友是在日本東京大學、京都大學、九州等,他們的感染症基礎研究,或是病人的照顧,或是公共衛生防疫,日本也有一套很好的防禦設備。這一次的情形,對日本最大的挑戰,是來自於中國疫情爆發得太快,而日本又是大家都很喜歡去觀光的國家,所以大陸客就很多。我看了日本所有傳染的人,開始的就是巴士司機,載了一大堆陸客而得到感染,計程車司機也受感染,所以他們大部分都是因為接觸到陸客而得到感染的情形很多,一旦感染以後,從這個司機傳給他的家人的時候,日本的掌控其實是滿好的,包括在醫院裡面的照顧,還有院內感染的掌控,我覺得是蠻得體的。
但是日本面臨一個最大的挑戰,不是日本的問題,主要是因為鑽石公主號郵輪是一個很大的挑戰,3,700人在一條船上,有人有感染該怎麼去處理。如果要講源頭的話,鑽石公主號其實當時要讓旅客上船的時候,就應該要宣布,如果你來自疫區,拜託請不要上來;或是你有咳嗽、發燒的症狀,也請你不要上來;特別是來自疫區的人,一旦把病人邀請到郵輪上,那就很危險了。鑽石公主號一開始在香港或在其他地方的時候,船公司應該就要有警覺,不應該讓這些來自疫區的人,或者是有症狀的人上船,一旦上了船,到處旅遊,那就很不容易(掌控)了。
我沒有坐過遊輪,我是聽朋友講的,坐遊輪很好玩、都是自助餐、大家都好開心;一面拿自助餐時,就一面聊天,真的很危險,在那樣的遊輪環境,很容易有人對人的接觸,而且在走道都距離很近,雖然沒有住在同一個房間,可是進進出出,都很容易感染到。
飛機跟輪船內的傳染,是這一次的武漢肺炎最獨特的感染場所。鑽石公主號載了3,700人在裡面,所以日本就把它放在港口,用特別的檢疫方式,有病的人帶下來治療。這樣的處理情形,當然有一些小地方可以再檢討,像最後有幾個人沒有檢驗第二次就下船,就是疏忽。但是我也可以體會,3,700人很多,帶給日本整個防疫一個挑戰,雖然有些日本國民覺得做得不夠好,有一些需要改善的地方,可是我覺得整體來說,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3,700個人的檢疫照護,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而且這些人下來以後,得到很好的治療。
我現在講到武漢肺炎的臨床特性等,都參考日本的資料,因為中國的資料有些時候有選擇性,剛開始的時候說致死率15%,因為住院的人都是肺炎(pneumonia),嚴重的人才住院,當中又有很多老人、有慢性病的人或雙重感染的人才會得到肺炎,當然這些人就死亡率高。所以一開始說,死亡率15%,我們就說沒有那麼高,我個人就認為沒有那麼高。現在是2%至3%,但是我相信,如果醫療照顧再好一點,搞不好會低於1%,就像日本一樣。
日本過世或是往生的個案,都是年紀大的,有病的人,您問到日本的情形,我覺得SARS跟武漢肺炎很不同的地方,在於SARS是不發燒就不感染,而且SARS一旦得到了症狀就很嚴重,所以病名叫做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而武漢肺炎實際上感染的人就好像是一座冰山,發病的人只是冰山上的一角,底下是輕症的人跟沒有症狀的人,但是他們也會傳染給別人,這是最困難的地方。
我們很遺憾,早期的論文裡從來沒有人跟我們說輕症的人是怎麼樣,中國大陸在12月的時候,醫院都看重症的人,把輕症的人通通放回家,也沒有教他們居家隔離,也沒有教他們避免感染,所以這些人就散布病毒(spread up)。同樣的,在鑽石公主號上面,開始的時候,可能大家都比較重視有肺炎的人,因為很危急,要好好照顧他,要不然可能會對生命有危險。可是輕症的人往往被忽略掉,所以我從鑽石公主號上面的資料看,有三成的人是無症狀的,我看了以後,真的是很害怕。所以我當時就在想說,冠狀病毒已經從SARS,慢慢變成流感化(influenza like)。我現在還在追蹤鑽石公主號上面的人的健康狀況,看起來大部分的人都是輕症。所以我們也從鑽石公主號學了很多很好的有關於武漢肺炎的知識。
我要謝謝你們(日本)讓我們能夠用橫濱模式,把我們臺灣的旅客都能夠好好的帶回來。所有隔離、照顧的方法,都是按照最高規格來做,這真的是只有日本這樣的好朋友,才能夠跟臺灣配合的這麼好,讓我們派專機去,我們的醫護人員去做很好的照顧,送他們回來。所以我們常常講”A friend in need is a friend indeed”,這就是患難見真情,在患難當中,當我需要的時候,就見到了真正的朋友。
我們後來也發現,實際上,臺灣因為沒有參加WHO,有很多像緊急應變會議,邀請了日本,還有一些國家去參加,臺灣居然沒有參加。臺灣是受到威脅最厲害的地方,我們竟然沒有被邀請參加。所以在WHO諮詢委員會議的時候,他們就替臺灣發聲,一定要讓臺灣參加,我們實在很謝謝日本政府幫我們發聲,特別是安倍首相。讓我們在最艱難的疫情挑戰的環境之下,就能夠感受到,一個真正的好朋友,在最艱難的時候可以跟你一起去防治疫情,能夠有機會幫你得到更好的資訊、更好的參與,也對全世界會有貢獻,所以我們真的是很謝謝安倍首相還有日本政府在這方面給我們的支持,我們覺得受益良多。
問:假設臺灣一開始就加入WHO,臺灣是否對國際會更有貢獻?
副總統:那當然。我舉個例子,我們臺灣不是沒有加入過WHO,中華民國是主張要設立WHO的國家。聯合國要設立WHO,中華民國是一個倡議者,所以我們在很早以前,就是聯合國成立WHO的時候是倡議國之一,所以我們進入WHO以後,實際上跟WHO有很好的合作,臺灣也有WHO的分支機構,在臺大醫學院,也是我的母校,我的老師陳拱北教授,就是臺灣跟WHO聯絡的一個關鍵人。當時WHO幫臺灣,給臺灣經費,幫我們送人到日本、美國、澳洲去做很多的訓練,我們也提供很多的幫忙,像我的姐夫他是做瘧疾控制(malaria control),臺灣的瘧疾控制做完了以後,WHO就請他去斯里蘭卡、馬來西亞幫忙做瘧疾控制。當時我們還在WHO的時候,我們得到WHO很多的幫忙,在資源、人才訓練,知識傳播、與國際交流上,我們得到了很多的好處,但是,我們也做了很多的貢獻。當時WHO在臺灣開的國際會議相當的多,但是後來因為我們退出聯合國以後就沒有了。
臺灣一直願意扮演一個很好的世界衛生公民的角色,對全世界有所幫助,就像我們以前在聯合國的WHO裡面所扮演的角色是一樣的,當時我們在臺灣還幫忙訓練很多東南亞來的醫師、護士,還有公共衛生防疫人員。我在臺大念碩士班的時候,有很多的朋友,他們都會想念當時我們在WHO的時候,他們獲益很多。後來,我們沒有在WHO裡面,最明顯的例子就是SARS來的時候,我們連中國的資料都沒有,雖然中國說,他們一直在照顧臺灣,都跟臺灣分享資料,說老實話,他跟我們分享資料就是報紙上可以看到的資料,那是沒有用的。你沒有很細節的臨床知識的時候,你沒有辦法做很好的疫情控制。
我們的人員到WHO去訓練的機會也減少很多。而且WHO也不是只有傳染病控制(infectious disease control),還有包括非傳染病(non-communicable disease)像癌症、心臟血管疾病、環境疾病、甚至醫護人員的訓練,這些東西都是WHO可以做得好,臺灣也可以來幫忙做,以前我們很多的老師就是這樣去幫忙。其實我們不在WHO裡面,尤其是傳染病,我們沒有辦法拿到第一手的資料,SARS的時候,就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得到的消息,都是很片面、不完整的,所以,讓我們在防疫工作的設計上,沒有那麼好。所以,我剛才才講,幸好當時有透過美國CDC來幫忙,病毒也是他們給我們,我們當時也沒有病毒。怎麼這麼殘忍,不給我們病毒,讓我們沒有辦法去做確診診斷,這是一個很悲傷的故事。
問:面對此次武漢肺炎,假設臺灣有加入WHO,臺灣可能可以提供怎麼樣的幫助?
副總統:假如臺灣有加入WHO,我相信一定會邀請我們的專家,像張上淳、林奏延、蘇益仁等人,去看看武漢的情況是什麼樣子;如果我們能夠得到第一手的資料,我們很有可能在1月初的時候,就會給WHO一個很好的建議,提醒大家應該要更注意武漢的情形。因為臺灣跟中國很接近,有很多臺商在那邊,也有很多以前一起合作研究的醫師、護士在武漢,所以我們可能也可以提醒他們要更小心。又譬如說,如果還不知道是否有人傳人的情形,臺灣的醫師或流行病學家就會告訴他們,都有醫事人員感染了,怎麼會沒有人傳人?提醒他們應該要更認真一點去調查,以得到更完整的資料。我們可以提供這些專家協助的角色,以做為一個會員國的身分,向WHO提供更多防疫的建議。
我覺得,如果我們是會員國,一定責無旁貸,也一定會好好去做,但我們不是,所以會有困難。例如許多專業的知識,臺灣目前是透過「國際衛生條例」(International Health Regulation, IHR)的平台報告我們的資料。我們除了報告(疫情)資料外,還報告了我們如何做邊境管控、居家隔離與執行院內病人的治療等,我們把所做的防疫細節通通傳送給WHO,可是從未被登載。因為我們不是會員!所以我們防疫的知識、經驗,以及我們可能面臨的壓力,還有要跟大家討論的難題,通通都沒有機會跟WHO交換。所以我想說,「假如」我們是在WHO中,我們的專家學者一定可以給WHO很多的幫忙。我們的學者也一定會坐在緊急應變的會議中提供我們的意見。但是我們沒有、我們不能。
問:中國目前有做「封城」這樣的行動,WHO給他們的評價是認為很好,有助於控制(疫情),您怎麼看這樣的(行動)?
副總統:「封城」是全世界第一次有這樣做的防疫措施。臺灣沒有封城的經驗,我們只有封和平醫院的經驗。但是我剛才講過,和平醫院的封院,實際上,這個構想是不錯的,就是說把可能感染的人,或者是被感染的人,以及醫護人員在一個比較隔離的地方,不要感染到其他人。然後讓這些人能夠得到很好的醫療照顧,讓外面的人也可以去支援,這是很好的。但是,不好的,就是我講過,因為關得太倉促了,讓民眾沒有準備好,所以(就變成)就很複雜。
這次所謂的「封城」,老實說,我們得到的資料也相當少。不曉得封城前跟封城後的狀況是如何?也不曉得是不是封城本身帶來病例的減少?如果一個地區被感染後,它的感染病例通常都會一直上升,可是當達到很多人感染後,病例數就開始下降,這是否因為封城導致的效果,我沒有經驗,全世界也都沒有人有這樣經驗。對於WHO說這是封城才達到的效果,我自己站在科學家的角度來看,我認為目前還需要蒐集更多的證據,才能證明封城是否確實有效果。
但是封城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這些經濟上、人民生活平安、安全的代價等,都需要考慮,所以我覺得,與其要等到疫情很嚴重、要封城,還不如剛開始在醫院裡面知道有群聚感染 (clustered cases)的時候就去做防疫。所以我是覺得,以這個例子來看,任何一個好的流行病學家,或者是防疫的專家,他都要去看「first sign」--第一個跡象,也就是第一個可能爆發流行的跡象,就要掌控住。那就好像星星之火,足以燎原,當那個火種一出來,就要趕快把它熄滅掉。當然,封城是後面的事情,但是前面那一段,我覺得從整個事件來學習,WHO到現在為止,都一直沒有強調,未來碰到同樣的情形,如何去掌握「first sign」,怎麼樣在很有限傳染的情況下就去控制它,我覺得WHO應該更著眼在未來類似疫情的早期發現和適切預防上。
這個全球警戒(global alert)本來就是很重要的事情。舉例來說,例如伊波拉疫情在剛出來的時候,全世界就有警覺,就開始執行防治的準備了。而不是像這次,一開始都說沒有,等到了後來爆發嚴重疫情時,才發現已經來不及了。這一次,我覺得,整個全球防疫動員的情況是有一點晚了!如果早一點給中國一些幫忙、早一點給他們一些專業上或者是物資上的援助,讓他們能夠控制武漢的疫情,那全世界應該就不會受到這麼大的影響。所以我覺得WHO的專家比較看後面來收拾殘局、沒看前面來遏阻蔓延,但是防疫一定要看前面,不能看後面。
同時也有24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76萬的網紅memehongkong,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我會講抗日戰爭,這又是被消失的八十年的補遺的一部分。日軍打到武漢之後,在中國的軍隊己增加到八九十萬人,所以他要減少在中國的軍隊,因為平時的常備兵團只有十七個師團,後來增加到廿二個,大約整個軍隊只有六七十萬。因為多徵兵,用錢便愈多,而且也會支持不住,即使他的國民是受過軍訓。於是便減少在中國的軍隊,怎樣...
日本主要港口 在 3Q 陳柏惟 Facebook 八卦
【中國成為海洋大國的先天缺陷:從GIUK防線反思台灣關鍵性】
1. #中國出海的阿基里斯之腱:讓中國永遠無法崛起?
在歷史上的強權中,美國擁有地緣政治上最理想的位置:和舊世界的距離使她難以入侵、足夠的土地與人口讓她自給自足、同時面對兩大洋讓她無阻礙的掌控海權,簡而言之,美國進可攻,退可守。
相反的,作為大陸型帝國的中國,雖然也有著廣大的領土與豐沛的人口,但只有一面面海,且自由航行的海域被封鎖在韓半島-日本-台灣-菲律賓這群大陸邊緣國家之內,若要通往太平洋,中國必須穿越第一島鏈;若要通往印度洋,中國必須穿越被東南亞諸國包圍的南海,
在過去中華帝國的朝貢秩序中,中華帝國對於海權與貿易並不感興趣,放任此處的非官方經濟貿易進行,在大航海時代以前,海上主要的威脅來自海盜,其中更有許多是叛離中華帝國尋找新天地的子民;但在亞洲國家已經接受西方遊戲規則,建立起西發里亞體系後,中華帝國稱霸南海的主張顯得蒼白可笑;部分中國御用學者主張的中華門羅體系更是忽略亞洲與加勒比海的根本差異。
簡而言之,在美國和平(Pax America)下,各國(包含中國)均能維持目前的自由貿易體系,但在中國天朝秩序下則不然。只要美國仍在遠東有效存在,以及中國並未取得第一島鏈的破口(台灣),中國就難以有效取得遠東的武力控制權,這就是中國所處地緣環境的先天困境,也是中國一直無恥地肖想的原因。
2. 從納粹到蘇聯: #未竟的大西洋之夢與GIUK防線
在20世紀,歐洲大陸上曾經興起兩個挑戰世界秩序的強權,但都在半世紀內崩潰(德意志第二/第三帝國:1890年代-1918,1936-1945,蘇聯:1945-1991),這兩個強權都有著致命的缺陷:他們沒有自由進入大西洋的管道,也無法有效切斷英美盟軍的海上生命線。
在二次大戰期間,德國海軍多次利用從本土和挪威出發的艦艇,嘗試進入大西洋進行破交戰,但往往被英國海軍在GIUK防線發現,進而追擊。所謂GIUK防線,指得是格陵蘭(Greenlan)-冰島(Iceland)-英國(UK),來自北歐或中、東歐的船隻,如果要進入大西洋,除了穿越狹窄的英倫海峽外,就只能從冰島的兩側溜過去。
因此,在二戰爆發後,早在德國還沒入侵法國之前,就先入侵挪威,直指北海;而英國的回應,則是在丹麥淪陷後預防性佔領法羅群島、冰島,美國也實質佔領格陵蘭,以堵住GIUK一線。
二戰初期最有名的案例,就是英國嘗試於丹麥海峽(格陵蘭-冰島)攔截俾斯麥號與尤根親王號進入大西洋,雖然在丹麥海峽海戰中損失了胡德號,但已被發現的俾斯麥號最終仍被擊沈,而無法威脅英國的海上運輸。在二戰早期,英國無法有效巡邏丹麥海峽,但在1943年後英國逐漸加強此缺口的防務,部署長程飛機巡弋這個缺口,以至於德國只剩部署在法國沿岸的U艇能進行大西洋作戰。
相對於曾經佔領法國的德國,二戰後的蘇聯海軍活動範圍更加受限,在1950年代,隨著蘇聯的威脅增加,GIUK缺口再次成為海上作戰的焦點,假想敵就是從莫曼斯克進入北大西洋的蘇聯潛艇部隊,這時候英美海軍更近一步的在GIUK海底部署稱為SOSUS的海底聽音站,以偵查蘇聯動態,而英國皇家海軍也積極建立反潛艦隊用以防守此一區域。但相對的,蘇聯也把GIUK缺口視為英美敵對行動的發起線,利用艦隊與長程偵察機不斷巡弋越過此線的航母艦隊。
最後的結果大家都知道,在德意志帝國與蘇聯帝國的生命中,他們都沒有取得遠洋的自由航行能力,儘管透過SLBM的發展,讓蘇聯可以在北海就能攻擊美國本土,但在傳統戰爭中,對航運線的威脅仍然有限。
3. JOTP防線- #第一島鏈成為太平洋長城:
我們從GIUK防線的案例回到台灣,和蘇聯相比,若中國無法穿越第一島鏈,其部隊能活動的範圍相比蘇聯海軍更加侷限,且如果中國的潛艦與航母艦隊無法有效穿越第一島鏈,那麼在美日台澳等盟國海軍控制菲律賓海的狀況下,中國就很難有效阻斷台灣、日本、南韓的海上貿易通路,只要台灣能從印尼、澳洲、美國繞道繼續輸入能源、糧食等物資,所謂的封鎖台灣只是空想而已。
和GIUK防線相比,第一島鏈(Japan-Okinawa-Taiwan-Philippine)的島嶼更多,間隙更零碎,日本相當於不列顛的角色,中間的台灣更是比冰島強大多倍,菲律賓也比格陵蘭更適合部署海空軍。
在日軍例行性巡航沖繩周邊海域的狀況下,美軍偵查機、反潛機不斷出現在巴士海峽,甚至今年一月丟出在「台灣與菲律賓東邊的島嶼」部署一「多領域任務部隊(Multi-Domain Task Forces)」,負責執行情報、電子、網路和飛彈任務以制衡中俄的消息,很明顯就是要封住台灣與菲律賓之間的缺口。
而今年3月,美國高階指揮官在一系列國會預算聽證會上也證實,美國海軍陸戰隊小型機動分隊將沿著第一島鏈的多個島嶼部署反艦飛彈,變身為船隻殺手,同時還將部署陸基戰斧飛彈,明顯針對中國的侵略作為。
在北方,美國把部分的防務交給世界反潛能力前三強的日本海自,海自擁有世界頂級的柴電潛艇艦隊、反潛與巡邏機機隊,用以維護日本漫長的海上生命線。而近年,從日本一系列的國防戰略報告中都顯示,日本將加速在「西南諸島」,包含「宮古島」、「石垣島」、「與那國島」上,部署「12式」反艦飛彈來應付中國海軍,去年日本更表示,將對12式反艦飛彈進行射程提升,可以長達400公里,完全覆蓋共軍航母常用來進出太平洋的宮古水道。值得一提的是,雄三反艦飛彈增程型,射程也達400公里,且比起日本12式反艦飛彈來說更有超音速的優勢,共軍水面艦一出海,就進入台美日三國長程飛彈的射程。對於一個號稱要建立「藍水海軍、挑戰美國」的國家,這樣的局勢怎麼想都不好玩。
4. #海軍建軍方向:
最後,為了守住第一島鏈,以及維繫我國海上生命線,海軍應該有怎樣的建軍方向?
台海作戰,並非全部是登陸與反登陸戰,共軍對我發起奪島、封鎖等有限衝突,配合資訊戰等滲透作戰,瓦解我國內部抵抗決心的成本更低,海軍必須做好各種衝突的準備,並以守護最核心利益與國家生存為第一重點。
首先,我們必須建立對巴士海峽、宮古海峽兩方面的充分空中、海底偵查能力,包含必要時機隊的24小時滯空巡弋,偵查共軍進入菲律賓海的迂迴動向。
在對水面打擊方面,多種反艦飛彈在海射、潛射、空射、陸基的部署自然必要,且需特別著重機動性、生存性、以及充分備彈數(含生產能力),以應付登陸船團、敵水面主力艦隊兩種目標。
在反潛作戰部分,海軍必須繼續獲得新一代具備拖曳聲吶的FFG,以及足夠數量之潛艦,在海底部署固定聽音站,以及持續監控台灣周邊潛艦可能活動區的水文資料也屬必須,同時仍需注意共軍小型無人水下載具等新作戰方式之使用。
海軍的大型水面艦隊,必須建立菲律賓海制海與自由航行能力,戰時與美日澳海軍協同作戰的能力。在戰時,西部港口可能遭遇飽和打擊,艦隊需要立即進行戰術迂迴,在海上維持生存能力,並且打擊穿越第一島鏈的共軍潛艇與水面艦隊。
台灣的位置,是中國心腹之痛,如果我國的防禦力量與決心能夠充分加強,讓中國某些作戰方式成本過高,將可以限縮其戰略可能性,而使我國在政治外交戰場,獲得更大空間。
日本主要港口 在 許淑華 Facebook 八卦
雖目前5G市場仍是以ㄧ般消費者通訊服務為主,但未來出現專為企業創新的5G服務應用,例如智慧工廠、自駕車、遠距醫療、智慧農業、智慧零售及其他專用網路也是可以預期的。5G 專用網路目前仍處於早期發展階段,但許多設備商、監管機構和標準制定機構皆已做好準備,如德國已規劃將3.7GHz頻段用於專用網路,而日本亦保留4.5GHz和28GHz頻段供專網使用等。而台灣目前5G拍賣已完成,應加緊腳步不要在這一波5G浪潮下落後。
台灣的競爭國家韓國目前5G已上路,依據韓國科學技術情報通信部資料顯示,截至去年7月底,南韓5G行動用戶數已達191萬人,且自5月起,5G行動用戶數已連續成長3個月,每月超過50萬人。而因科技進步,現行的動態頻譜共用技術能有效降低電信業者總成本,允許電信業者透過軟體升級的方式,於現有設備同時運行LTE及5G網路,加速達成全國範圍5G覆蓋。然我國目前電信業者目前預估7月能夠上路,通傳會因督促如期進行。
5G用戶除了一般個人使用者外,企業用戶亦可透過垂直整合打造嶄新的商業模式,而各國在選擇發展垂直應用場域之領域時,多會先考量其國內所需之情況與特點進行重點發展,如美國農業、德國製造業、日本東京奧運等,以持續在特定產業享有世界領先的地位。芬蘭則擅於利用Nokia在網路設備製造的長期經驗,結合專網業者與設備業者共同在芬蘭機場、港口等重要交通建設發展專用網路,達到國際競爭力提升之效果,故相對於個人用戶,企業用戶亦有設立其企業專網的必要性,去年12月初行政院拍板定案5G專頻政策,確定將會在2021年到2022年之間釋出頻寬,讓企業得以專用頻率建立自己的5G專網,目前我國專業頻譜係預計是採申請制,NCC宜參酌各國法規加以協助我國產業的領導能力,另因企業專往釋出的頻段目前為警消使用,另關於5G專網的頻譜使用費亦尚未明朗,此部份NCC應盡速完成配套措施,確保企業專網建構的完善性。
隨著數位時代的興起,法律對於網路治理的主要問題也慢慢浮現,在缺乏國際一致性規範的前提下,各國基於主權所制定之法律,多少都有差別;此外,基於各國司法權之獨立,跨國界的網路行為其適用何國的法律及管轄的法院為何,皆為近年來受關注之議題。NCC日前表示愛奇藝、WeTV等平台在台灣根本從來沒有合法過,並且有跨部會分工取締中,目前業者伺服器都已離台,且也表示就算未來OTT專法通過也無法規管,政府應向社會大眾說明清楚,避免未來產生消費糾紛及法律訴訟管轄問題不清,讓人民權益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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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講抗日戰爭,這又是被消失的八十年的補遺的一部分。日軍打到武漢之後,在中國的軍隊己增加到八九十萬人,所以他要減少在中國的軍隊,因為平時的常備兵團只有十七個師團,後來增加到廿二個,大約整個軍隊只有六七十萬。因為多徵兵,用錢便愈多,而且也會支持不住,即使他的國民是受過軍訓。於是便減少在中國的軍隊,怎樣可以結束在中國的戰爭呢?有兩個方法,一個是蔣介石講和,接受他的條件,就是中國和他一齊反共,不准中國有反日情緒,承認滿州國,華北特殊化,主要就是這幾點。但蔣介石是不能接受的,那時的情緒是誰人接受滿州國獨立,是會給全國人唾棄,所以蔣介石沒法這樣做。蔣介石和他做了一個談話,叫做桐計劃。在香港假裝講和。蔣介石派他的舅仔宋子良去談,但那宋子良是假扮的,因為那時不是互聯網時代,即使有相也認不出人。有個軍統特務像宋子良,便扮宋子良和他談了很長時間。這當然談來談去也談不成,於是有近衛聲明,如蔣介石仍是這樣,就不再以國民政府談和對象,這觸發了汪精衞出走。他發表了一個豔電,這是回應近衛聲明,表示願意談和。後來用汪精衞組織偽政府來對付中國人。
另一個是想餓死中國,困死中國。在打仗時是用陸軍,海軍便閒置,因為還未打美國,就封鎖中國所有港口。那時東北、京津、山東等都在日本人手裏。日本人海岸封鎖了浙江兩個港口,就是溫州和寧波,孤立了上海。同時也封鎖了福建,但還有一個大的漏洞,就是香港和廣州。其實海軍可以封鎖廣州,但不可以封鎖香港,因為未和英國宣戰。船出入香港,也可是運貨入大陸,所以在廣州大鵬灣登陸打廣州以封鎖香港和大陸之間的陸上交通。這次的是華南派遣軍,主要是第二十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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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蟹季開鑼!松葉蟹、越前蟹、加能蟹、間人蟹……哪麼多蟹,吃那一種好呢?無所謂,因為牠們其實都是楚蟹!
同蟹不同名,牠們叫甚麼名字,其實是視乎牠們在哪裏上岸,鳥取人叫牠們松葉蟹,福井人叫牠們越前蟹,石川人叫牠們加能蟹,京都人就叫牠們間人蟹——說穿了,其實是市場定位而已。不過各地都有自己的捕蟹法規,對蟹賜封名號的要求亦不盡相同,造成價錢上的差異。
每年11月開始楚蟹解禁,是吃新鮮活蟹的金黃機會,我們就趁這個蟹季,跟大家去鳥取及福井兩大楚蟹產地,由平民靚蟹吃到天皇貢品!
鳥取松葉蟹:產量多 價錢平
位於中國山陰地方的鳥取,是日本楚蟹產量第一的地方,更經常以「蟹取縣」自居!他們的松葉蟹產量多,所以價錢相對便宜,在主要上岸地境港市,爪腳齊全品質不錯的松葉蟹,約港幣$350便可買到一隻。不過鳥取近年推出品牌「五輝星」,用五大條件分辨出頂級靚蟹,價錢也可以去到5萬円($3,433)至10萬円($6,867)一隻!
要平要貴,悉隨尊便,不過作為遊客,又平又靚當然最好!介紹大家試試經營超過50年的老字號「味處 美佐」,標榜漁師直送,老闆跟漁師及批發商相熟,所以可以拿到最優質的蟹。即點即劏,但價錢竟然一點也不貴——包一隻蟹的松葉蟹會席料理,價錢只是7,500円,即約港幣$515,已可以吃到蟹肉刺身、蟹肉shabu shabu、炭燒蟹、蟹肉炊飯等,吃盡松葉蟹不同風味,最適合貪心的人!
除了和式食法,鳥取更有餐廳將松葉蟹做成法國料理!法菜餐廳「Bistrot Furaipan」的主廚,以松葉蟹製高湯,用烤過的蟹殼煮醬汁,做出奶油烤松葉蟹、松葉蟹意粉及松葉蟹蛋包飯等菜式,濃味醬汁並沒有蓋過蟹味,還有陣陣蟹的鮮甜,令人驚喜!不過更驚喜的是,啖啖蟹肉,價錢卻不貴,菜式平均只是$130一款!如此便宜,是因為主廚選用獨立的新鮮蟹腳及蟹身做食材,成本低,但質素一樣好!用平民價錢吃到優質蟹,可說是鳥取的一大優勢。
味處 美佐
地址:鳥取縣境港市京町6番地
電話:+81 859 42 3817
營業時間:周一至六 5:30pm-11pm (周日公休)
網址: http://www.sakaiminato-misa.server-shared.com
Bistrot Furaipan
地址:鳥取縣鳥取市榮町204-12
電話:+81 857 29 1324
營業時間:周一至六 11:30am-2pm,6pm-10pm (周日公休)
網址: http://www4.plala.or.jp/bistrot-furaipan
福井越前蟹:貴價天皇貢品
位於北陸的福井,出產的越前蟹則以貴及優質聞名——由幾百年前開始,越前蟹就已經是天皇貢品!如此矜貴,因為只有越前海岸捕獲,並在越前港、三國港及敦賀港三個指定港口上岸的蟹,才可以叫做越前蟹,絕對貴精不貴多。產量少,價錢當然貴,這種被譽為日本最好吃的蟹,在魚市場也要上千元一隻!
初嘗越前蟹,一定要參加一年一度、慶祝蟹季開鑼的「福井蟹祭」,是便宜地吃越前蟹的機會!以越前蟹做的甲羅燒、蟹丼、蟹拉麵、蟹肉小丸子等小吃,每道約500円至1,000円就有交易,而且分量十足!今年的「福井蟹祭」在11月17日至18日舉行,錯過了的話,不如索性豪一次吃最優質的蟹料理吧!
位於三國港旁邊的「望洋樓」,是歷史悠久的著名高級溫泉旅館,連蔡瀾都是她的熟客!住進旅館的話,大家可以先泡個溫泉,再於房間一邊欣賞無敵海景,一邊享用蟹宴。若不住宿的話,大家也可以去旅館經營的餐廳「越前蟹の坊」吃蟹料理,這裏也是當地數一數二的食蟹名店。他們的越前蟹,肉厚膏肥,吃一個套餐,價錢每人19,500円起,即約港幣$1,350,可以吃到甲羅盛、燒蟹、蟹刺身、煮蟹及炊飯等,菜式相當精緻,難怪得蔡瀾也說:「若是蟹癡,一生人總要去一次福井吃越前蟹」。
福井蟹祭
地址:福井縣丹生郡越前町厨71-335-1 (越前市越前道之駅)
日期:2018年11月17日至18日
時間:9am-4pm
越前蟹の坊
地址:福井縣坂井市三國町宿1丁目16番
電話:+81 776 82 3925
營業時間:平日11am-3pm,周六日11am-7pm (周二公休)
網址: http://www.bouyourou.co.jp/kaninobou
編輯:溫曉嵐
拍攝:葉天榮、陳秉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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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旅游推荐 #大马旅行 #檳城高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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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集我们搭船去看高渊丰富的鱼场、搭船去看槟城桥底,听说这里如果幸运竟然可以遇到海豚哦!
这里的巴杀有好多古早味的早餐、港口现买现煮新鲜海鲜!还有Part 4我们将带你探索马来西亚排名前10的猛鬼豪宅《99扇门》!赶快Subscribe我的频道千万不要错过啦!
马来西亚的朋友你是否在计划着假期要去哪里呢?槟城威省最南部有个小城市高渊是你不错的选择!
这32集的《食北好吃BeryDelicious》将会带你认识高渊!就连高渊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原来高渊有那多美食和旅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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