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教出這麼糟糕的小孩?」
新生訓練,我氣噗噗傳簡訊給朋友。(不是我愛跟,這是給爸媽和小孩同時參加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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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校長和教職員的自我介紹,我們在學校裡穿梭。設定上課要用的筆電、存午餐錢進個人帳戶、買制服、參觀社團和校隊的攤位......,尼歐和叉燒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是無奈又帶著憤怒。
「游泳社一週兩天,不錯誒。你們不是抱怨在紐約游完泳出來都好冷?」
「飯店就有游泳池了。」
「可是在學校游可以跟朋友一起,而且有教練督促,才會進步啊。」
「我討厭游泳。」兩人異口同聲。
「高爾夫?」
「沒興趣。」
「樂團?」
「不要。」
棒球、籃球、童軍團,不要、不要、不要。
學校也給每個新生都搭配了一個大方開朗的舊生夥伴。
「阿布達比除了夏天的高溫之外,是個很棒的城市喔!」來自德州的六年級雀斑女孩說。
「我從維吉尼亞搬來已經兩年了,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八年級的男孩,比我高半個頭,一頭的金色捲髮。
而我的孩子回以勉強的微笑,仍然掩飾不了陰鬱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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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失敗母親」的感覺又回來了。
開始回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到底是因為我做了什麼,或沒做什麼,才把小孩教成這樣?
為什麼他們不願意體驗不同的城市?為什麼拒絕敞開心胸?為什麼他們完全沒有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好奇心?為什麼他們對於未知如此膽怯?
我氣自己。也氣孩子。
負面情緒像一襲烏黑的罩袍,蓋住沙漠刺眼的陽光。
好累。
我也有不習慣。這裡沒有Whole Foods 和 Trader Joe's,買菜像無頭蒼蠅,有機食物貴到吃手手,大概是美國的三倍價。沒有找到空中教室,喜歡的事被迫暫停,想在家安裝懸吊點,飯店經理說天花板只能用來吊燈,一個燈限重二十公斤。握壽司,一個高度發展的城市,怎麼可以沒有像樣的握壽司?身分證還沒下來,沒有身份證就不能辦駕照。什麼時候能拿到證件? “Inshallah.” 他們說。
不怕,也不苦。苦的是當你把孩子的情緒放在第一位,他們卻把自己關起來,在彼此之間畫下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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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我把尼歐叫來叉燒房間。他從晚飯後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小套房裡,打電動、洗澡、看書。他圍著浴袍走來,像個大人,爬上床往我身邊挨著,未乾的頭髮在我的衣服上磨蹭,行為舉止仍然與三歲時無異。
「媽媽要跟你們說對不起。」
「為什麼?」
「我跟朋友說你們是很糟糕的小孩。我不應該說那種話,你們是很棒的孩子。」
「蛤!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叉燒尖叫,看起來被背叛的樣子。
「半接受你的道歉。」十三歲的青少年真的很難搞。
「很抱歉把你們帶離自己的朋友和生活圈。我明白這很難受。」
「我討厭這個地方。我覺得跟世界隔絕了。」尼歐輕輕地說。
「答應搬回紐約的事,我會做到。但是,最快也是明年,不會是下個月。不論悲傷或快樂,都必須得撐過這一年。面對無法改變的現狀,你得試著改變面對的心態。想想看,有沒有什麼在紐約無法做,但在阿布達比能做的事?」
「沒有。」尼歐果決回答。
「......。」
「紐約下星期才開學,你可以把我送回去嗎?還趕得上。」
「......。」
「我們可以選擇把心打開,不要預設立場,利用這裡的地理優勢好好探索附近的城市,也可以選擇天天關在房間愁眉苦臉過一年。」
叉燒抱著從紐約帶來的辛拉麵抱枕,沒有回話。(他的行李裡塞滿了絨毛娃娃和小枕頭,把上學要用的彩色鉛筆放在海運箱子,兩個月後才會到。他說是完全按照母親大人給的打包規則:重要的坐飛機,不重要的坐船。)尼歐望向落地窗外的市區夜景,臉頰上的淚水輕輕滾落,他迅速抹去,我假裝沒看到。
「嘿,媽媽。」
「嗯?」
「可以幫我把一字眉中間刮掉嗎?還是你給我工具就好,我自己來?我那麼大了,坐飛機都買全票了。」
「讓媽媽為你服務吧。雖然航空公司覺得你是大人了,但你永遠是我的小孩。」
******
上篇文章有網友留言說搬家的心路歷程我寫來雲淡風輕。殊不知真實狀況是狂風暴雨,所以網路上的故事、照片、人設真的都不能信啊。(苦笑)
或許我們明年就會回紐約,或許這段經歷對孩子們來說終究只是惡夢一場。
如果說我練瑜伽有練出什麼心得,那就是 "Be Present",活在當下。與其被過去的決定和對未來的不安綁架,不如把現在的日子過好。
離開紐約前,孩子們一直抗拒打包,我則是充滿各種「來不及」的擔心和焦慮。(跨國搬家前還堅持要去亞洲玩三個禮拜,回來剩兩週上飛機,心臟到底為什麼這麼強。)搬家倒數三天,我告訴自己也告訴孩子:「不論我們是否準備好了,這天都會來臨。星期四早上八點半,海運公司會準時出現,把公寓整個清空。」
人生也是。好事和壞事的發生,往往都不是我們有能力決定的。
而我不願意、也無法教孩子如何避免挫折。生活的惡意會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他們,讓他們的小世界分崩離析。而我會一直在這裡,(穿插著意氣用事、戲劇性地懷疑自己的母性和做為母親的能力。)陪著他們受傷、長大。即使現下對他們來說,那生活的惡意源自於我與他們的父親。
母職是永不間斷的練習。孩子小的時候,母親在生活的空隙裡練習呼吸。孩子有了自我意識之後,再練習著被自己最愛的人討厭的勇氣。
我們繼續練習。
#沙漠日記
德州媽媽父親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八卦
《當你知道丈夫過世時,陪伴他的是另一個相愛他半生的女人,什麼樣的妻子會處之泰然?—羅斯福夫人四講之四》
今天分享的是文茜在蜻蜓 FM 《文茜思讀》中《羅斯福夫人四講》的第四講,講述的是「美國永遠的第一夫人」的第二人生。
音頻:
http://m.qingting.fm/vchannels/287003/programs/11610462
埃莉諾.羅斯福總統夫人堪稱廿世紀最知名的女性之一,但這樣形容仍不足以涵蓋她在世人心中受到歡迎愛戴的程度。
——紐約《先鋒論壇報》
二次世界大戰,很早就在歐洲、亞洲開打了。等到1941年底珍珠港事件爆發,美國決定參戰後,羅斯福夫人開始了投效國家的各項工作。她公開演講,自己捐血、為紅十字會募款、自己編織毛衣毛襪送給前缐軍人……她不只在沒有戰火的美國做表率,而且還到歐洲和太平洋戰區勞軍。
你想想哪個總統夫人做這些事?
不容易。
她探望了數千名在壕溝中的美國軍人,她探望的方法可不是在台上演講完就走了。她總是發表談話以後,走下台和他們握手;有的時候會記下他們父母的姓名和住址,返國後,從白宮寫信給他們的爸爸媽媽,告訴他們,你的孩子希望我慰問你們。你可以想像,如果那些孩子父母親接到來自總統夫人的信,那些孩子的父母感受自己的孩子在戰場曾被總統夫人如此慰問,他們的感覺是什麼?
而她自己的孩子呢?
她的四個兒子都從軍上戰場:艾略特服務於空軍、詹姆斯在海軍陸戰隊(這當然特別辛苦辛苦)、小富蘭克林和約翰都在海軍。這就是她和小羅斯福總統了不起的國家表率。沒有特權。
埃莉諾.羅斯福一生不管遇到什麼狀況去了什麼地方,都繼續寫她的報紙專欄。1945 年的春天,歐洲之戰已經快要結束了,小羅斯總統的身體慢慢變虛弱,尤其非常疲倦;從雅爾達開會回來以後,他說:想直接到喬治亞州溫泉郡療養。
4 月 12 日,離希特勒自殺18天,一通電話至白宮,小羅斯總統走了。
埃莉諾聽到這個消息,愣了一下;接著她發現陪伴在富蘭克林.羅斯福身邊的人,就是三十多年前她以為已經離開的羅斯福舊情人露西,原來她一直伴著他,走過小兒麻痺症,走到最後一段人生;而且羅斯福夫人還發現居間聯繫的人,是她自己的女兒安娜。女兒瞭解父親多麼愛這個女人,尤其父親有了小兒麻痹症以後,她更希望這個女人可以給父親一定的安慰。
她覺得晴天霹靂嗎?她覺得全家人、尤其女兒都背叛她嗎?
不,她後來告訴她的女朋友們說:
我很高興,他不是一個人孤獨走的,他是我一生最敬佩的人。我們之間有距離,我很高興有人彌補了這個距離。他的痛苦我無法分擔,但有一個人給了他我所不能給的安慰。
至於我的女兒,她愛她的父親,就像我當年愛我的父親。不管我的父親有多大的缺點,我總是飛奔到他的懷中;我的父親雖然酗酒、最後拋棄家人,我仍然如此的愛他。而我的女兒用這個方式愛她的父親,也愛我。她讓父親得到足夠的快樂,維持了這個家;她沒有告訴我,她怕傷害我。
她不覺得這個叫背叛。
我們如果在她的處境,會有她痛苦下仍然保有的智慧嗎?
她沒有在這件事上花太多時間,之後她立刻告訴已經宣佈接任總統的杜魯門,她需要去喬治亞州一趟,依法是否能使用空軍一號總統專屬飛機?因為先生已經死了,名義上她已經不是第一夫人。杜魯門告訴她,你不要拘泥這件小事,快點去吧。
埃莉諾直飛喬治亞溫泉郡料理喪事,她沒有像世間平凡女子憤而說「我不要去了,讓他身邊那個女人自己去處理!」
她知道什麼事情重要、什麼事情是她該出面、什麼事情是她該幫羅斯福、什麼事情是她該幫她自己、什麼是她該幫國家的;她把國家、時代、窮人的痛苦,看得比她自己的傷害來得重要很多,所以這個時候她的傷害,沒有那麼大。
料理喪事之後,她決定不使用空軍一號,搭乘火車,將富蘭克林的靈柩送回華盛頓。依規她當然可以再坐空軍一號回來,可是她認為我們已經不是總統及第一夫人,所以選擇搭乘火車;而且她覺得富蘭克林可能很想再看一次美國、他熱愛的故土。
在火車上的一整夜,根據後來隨從的筆記,她躺臥鋪上,她告訴祕書在途中,她有陣子驚嚇到感覺到麻木;突然間她拉開窗幔,這時才看到沿路上千萬的民眾,徘徊在車軌旁,瞻仰他們熱愛的總統,道別羅斯福總統。埃莉諾看著他們,她的感覺是:我失去了我先生,而他們失去了過去一直在幫助他們的最重要的人——他們的悲傷並不亞於我們的家人。
在後來有一次訪問談話裡,她提起自己的婚姻,她說:
我有時候扮演的角色是羅斯福的良知,他是一個政治人物,難免有時候想要抄捷徑,我就會督促他走難一點的路。也可以說我有時候像馬刺,而馬刺不是很受歡迎,但是當一個政治人物的伴侶,這是被需要的;當一個政治人物的幕僚,你需要馬刺在身邊。
她根本不談什麼婚外情這些事。我講這段故事感慨很深,小羅斯福可以成為小羅斯福,到今天為止受美國人高度的愛戴,而羅斯福夫人也受到高度的愛戴,就正是這個原因。
她也提到在白宮的生活,小羅斯福總統已經連任了三屆,然後破例選了第四任沒多久,突然往生了。離開白宮那一刻,她覺得失落嗎?
她說:
白宮的生活根本不屬於我自己,我好像只是在塑造我之外的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總統夫人;我曾經迷失在我內心的某個角落。
所以她根本沒有任何留戀,就離開了白宮,因為她不是為權力而來。
有位女報人在小羅斯福總統逝世之後,因為和埃莉諾有私交,想請她發表談話;埃莉諾揮手拒絕,輕輕說了一句「故事結束了」。
女報人就用這句話,成為報紙的標題。
通常第一夫人故事就會到此為止,她能夠扮演的角色也就到此為止,但埃莉諾卻開始了她第二個人生。
首先她按照夫婿(小羅斯福)的遺囑,將他們在紐約州的羅氏大宅捐給政府,變成博物館。
她自己呢?留在她和她的女朋友們一起蓋的寶客山莊石磚別墅,其他多數時間,她住在紐約市華盛頓街區的一棟小公寓;羅斯福生前很愛的狗叫法拉,成了她最主要的陪伴者。
那時候還是有一些人經常來看她,譬如:荷蘭的朱莉安娜公主、印度的總理尼赫魯等等;她也經常招待一些青年團體,尤其青年感化院的學子。
從大人物到被關在感化院的年輕人,都招待到家中,她自己炒蛋做奶酥,用一般的點心款待客人;有的時候還把感化院的年輕小孩,帶到公寓後面的草地野餐。
羅斯福死的時候不到64歲,她61 歲,在這之前她沒什麼個人的生活。所以羅斯福總統走後,本來她準備專注寫作;突然,杜魯門總統找上她,希望能派她擔任美國駐聯合國代表。
埃莉諾從來沒想過這份工作,她問為什麼是她?杜魯門說,「因為大戰期間你已經是和平運動的領袖之一,尤其後來原子彈發明之後,世界各國都希望能夠控制原子彈的使用比例,你也十分的支持。所以你本身應該成為第一任駐聯合國的大使。」埃莉諾說她沒有外交經驗,也不熟悉聯合國的議事規則,當場回絕了。
其實很多重要人士的妻子,比如翁山將軍的妻子、翁山蘇姬的媽媽,當時緬甸政府為了表達懷念,特別派翁山夫人擔任印度大使,並且領取非常高額的津貼。對緬甸而言,英國、印度是最重要的兩個大使位置。而翁山夫人雖然原來只是個護士,她接受了。
可是埃莉諾的個性是回絕,她不想要。但杜魯門說不行,你就是得去,堅持半個月後,這位畢業於哈佛大學的羅斯福夫人接受了。於是埃莉諾和代表團的成員在 1945 年末航向倫敦。
航向倫敦的時候,她可不是看著大海感嘆人生。她在船上好緊張,她覺得她自己對外交政策及規則不夠熟,所以船上的每一天,她都在研讀發送到她房艙內的所有的文件,並且參加每一個會議,聽取國務院閣員的簡報,盡可能的訪談各個官員。
這好像回到她的學生時代,她說:
我不斷的寫筆記,然後再到甲板上散步小做運動。但是通常很多時刻,我會拉著某一個人的手,聽他的意見。如果問我在白宮給我的最大養分,就是我很擅長吸取別人寶貴的意見。
美國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的參議員,還有後來擔任過國務卿的杜勒斯,都成了她主要的請議對象;他們告訴她意見以後,她很快的吸收,她本來聰穎過人;所以後來大家都說她是代表團的個中翹楚。
出人意外的,她所代表的美國團面對了當時聯合國激烈的辯論,而且激烈辯論至凌晨三點才輪到埃莉諾講話。她那個時候面對的對手是蘇聯聰明絕頂的辯才——維辛斯基。輪到埃莉諾講話,她言簡意賅、極具說服力,為她個人的主張提出各種說法。
雖然外交事務這些對她並非專長,外交圈子的某些舉止浮華,令她感覺不自在;甚至在外交圈子中她很快的發現有些人魯莽狂妄,但也有一些人非常誠懇有佳。她常告誡自己不要自我膨脹。
她花了很長一段時間遊說和平條約,都沒有結果,而且每一次參加聯合國大會開幕典禮的時候,都會穿上黑色的衣服,代表對小羅斯福的哀悼。無論如何,她最後在聯合國,擔任了五年的和平工作大使,而且大家一致認為她表現卓越。
共和黨的艾森豪總統上台後,沒有繼續任命她,她也沒表示不滿;到甘迺迪總統上台的時候,再任命她重返外交崗位。那一次埃莉諾一坐回座位上,聯合國所有的代表起立鼓掌歡迎她。這種場面在聯合國對一個女性、對一個第一夫人可謂空前;而這一刻人們鼓掌不只是因為她是羅斯福夫人,還因為她是埃莉諾·羅斯福。是她自己!
羅斯福總統死後,她一直這麼順利平安嗎?
在她過世之前,美國還有一件大事——美國出現了麥卡錫主義。麥卡錫是美國威斯康辛州的議員,全名叫約瑟夫·雷芒德·麥卡錫。他開始發動無恥的鬥爭,整天指責這個人是共產黨,那個是共產黨;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抓這個抓那個。某個程度來說,其實那是美國冷戰時代非常恐怖的一段時期,連好幾個好萊塢的明星都被他點名。
羅斯福夫人可不明哲保身,公開在她的專欄寫:
我們還是一個強大的自由國家嗎?還是我們要成為一個警察國家嗎?請就這些問題回答,我們不該置之度外。
她一發言就被美國最有權力的天主教領袖紅衣主教攻擊,她也不退縮。她不會覺得「我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羅斯福夫人,我已經在聯合國贏得這種掌聲,我何必趟這趟混水。」
她不是,她不退縮。
宗教領袖往往不就你的政治主張直接攻擊,他會扯東扯西,這位主教也沒有例外:他說羅斯福夫人支持女人節育(可以墮胎),應該滾出公職生涯;她是一個可恥的、令人憤怒的上帝子民。
埃莉諾根本不理他,因為她本來生性淡泊名利,處之泰然。
面對最惡劣攻擊的時候,她直截了當的說:「如果反對我的聲浪變成真正的問題,我會退出公職生涯。」
但非難者畢竟是少數。
1951 年德州某一個報紙對讀者做了民調,問她們如何看待埃莉諾·羅斯福,結果大多數的人說她是當代最偉大的美國婦女。
所以麥卡錫和這些主教對她的攻擊,只是騷擾,沒有什麼意義。
之後國務院一致認為埃莉諾很棒,有外交官的潛力,所以請她以作家的身份去中東、印度、巴基斯坦。
1950 年到 1952 年的時候,她來了亞洲,52 年到日本之後到香港、土耳其、希臘,還曾經到南斯拉夫見了迪托,他的個性深深吸引了埃莉諾。
五年之後《紐約郵報》聘請 73 歲的埃莉諾以記者的身份走訪中國和蘇聯,她雀躍不已,她一直想要去蘇聯。
在那裡地方她見了赫魯雪夫,赫魯雪夫邀請她先在雅爾塔密約召開的克里米亞附近一個別墅會面,然後兩個人共餐。
後來大家好奇問他們聊得如何?赫魯雪夫說:「可否告訴我們報紙我們相談甚歡?」埃莉諾說:「你可以說我們相談甚歡,不過看法相左。」然後赫魯雪夫說:「至少我們沒有朝著對方開槍。」
雙方回應都相當有趣。
她的蘇聯之行也引來批評,覺得她對蘇聯太友善(尤其那個時候是冷戰開始沒有多久)。
埃莉諾回應道:
我們都應該面對一個事實,我們或者終將同歸於盡(美蘇都是核武大國);如果要避免,我們就得學習共同生活,彼此尊重。既然要共同生活,我們就必須交談。
埃莉諾到了 76 歲,1960 年,醫生診斷她得了骨髓疾病——溶血症,就是免疫系統攻擊了骨髓,導致造血功能出問題,血小板彼此攻擊,然後血壓降低。這種病可以用類固醇控制,但會縮短壽命。埃莉諾態度是什麼?
一笑置之。
這種病會導致人很虛弱,經常發燒,雖然不是高溫,但很不舒服;而且有的時候會很疼,有點像殘廢一樣,很難行動。
但經歷這麼一生,她覺得已經夠了。
甘迺迪上台以後,1961 年她還幫助政府和古巴的卡斯楚協商交換犯人;此外她也發表演說,還製作一部電視連續劇——《人類的展望》;在生命末期的時刻,她寫了一本書——《未來就是現在,明日既是當前》,對美國年輕一代提出呼籲,並且對錯綜複雜的世界尋求領導,你們要負起責任。
在餘下的日子她持續寫作,知道自己即將離世,也寫下了所有的準備事宜,包括遺囑等等。
囑咐她想要的喪禮,還有把她的財富,很多支票提前捐贈,寄給她想要幫助的人和單位。
1962 年 7 月她的病情開始惡化,無法繼續活動,但她還是不向病魔屈服。她討厭醫院不斷的檢查注射,她知道根本沒有用;這樣的怪病其實很難治療,她覺得她不想被這些疾病折磨得精疲力竭,然後在醫院,浪費最後的生命,她寧可死在家中,所以回到了紐約市的小屋。
1962 年 11 月 7 日,她辭別人間。
這是關於羅斯福夫人的最後一講,也向這位廿世紀了不起的女性致敬。
http://m.qingting.fm/vchannels/287003/programs/11610462
德州媽媽父親 在 Zass17 Facebook 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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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79年因為殺死法官,John H. Wood Jr.,被判終生監禁(兩輩子)。在此之前,他已經犯下兩宗謀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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