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釜山的地鐵站
影島大橋的開橋式上
也有機會聽過這首好好聽
代表着釜山的市歌
釜山讚歌 (부산찬가)
今天我寫了這首歌的歌詞翻譯
盡量在不破壞歌詞原意下
以中文的文法寫下來
和保留原有的用詞
例如冬柏花與冬柏島有關
而冬柏花就是我們說的山茶花
★*"`'*-.,_,.-*'`"*-.,_☆,.-*`'`*-.,_,.-*`'`*★-.,_,.-*`
리메이크 부산찬가 by 부러버
Remake Hymn of Busan by 부러버
釜山讚歌 (重製版) by 부러버
Translated by Wing Chen 2018/10/20
Fb: 釜山自由行心得
(Start)
v
수평선 바라보며
푸른 꿈을 키우고
凝望着水平線
懷着藍色的夢
v
파도 소리 들으며
가슴 설레이는
聽着海浪之聲
令人心動
v
여기는 부산 희망의 고향
這裏是釜山 希望的故鄉
v
꿈 많은 사람들이
정답게 사는 곳
充滿夢想的
安居之所
v
파랗게 칠해진
바다가 하늘에
藍色的大海
塗在天空上
v
푸르른 하늘은
내 안에 퍼지는
藍色的天空
在我心中裏
v
여기는 부산
희망의 고향
這裏是釜山
希望的故鄉
v
꿈 많은 사람들이
정답게 사는 곳
充滿夢想的
安居之所
v
갈매기 떼 나는 곳
동백꽃도 피는 곳
海鷗羣聚的地方
冬柏花開的地方
v
아 너와 나의 부산
啊 你和我的釜山
v
갈매기 떼 나는 곳
동백꽃도 피는 곳
海鷗羣聚的地方
冬柏花開的地方
v
아 너와 나의 부산
영원하리
啊 你和我的釜山
直到永遠
vvvvvvvvv
v(第2節)v
vvvvvvvvv
뱃고동 울리며
정든 님 찾아오고
汽笛聲在響起
找到心愛的你
v
웃음 띤 얼굴로
서로 손 잡는
滿臉笑容
一起手牽手
v
여기는 부산
사랑의 고향
這裏是釜山
愛的故鄉
v
정 많은 사람들이
정답게 사는 곳
充滿愛的
安居之所
v
갈매기 떼 나는 곳
동백꽃도 피는 곳
海鷗羣聚的地方
冬柏花開的地方
v
아 너와 나의 부산
啊 你和我的釜山
v
갈매기 떼 나는 곳
동백꽃도 피는 곳
海鷗羣聚的地方
冬柏花開的地方
v
아 너와 나의 부산
영원하리
啊 你和我的釜山
直到永遠
v
아 너와 나의 부산
영원하리
啊 你和我的釜山
直到永遠
v
(End)
大海啊故鄉歌詞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八卦
光良裏只是意會-談蘇運瑩歌詞之敘事策略 ◎賴宥杉
前言
筆者關注對岸音樂創作多以貼近生活的平實民謠為主,熱愛的創作歌手包含近年廣為人知的宋冬野、呢喃入懷的小眾歌手毛不易,以及由台灣音樂人李宗盛曾在北京生活十年半的結合創作帶領出來的助理兼徒弟-李劍青等人… 而在西元的2016年前後時,筆者與父親時常在睡前的相處時光運用影音平台回放<中國好歌曲>第二季,就是在當時銘記下了這位獨特的創作人-蘇運瑩;而除此之外,<中國好歌曲>亦有許多令筆者觸發情懷的創作,例如劉潤潔之<情歌貳>、劉雨潼之<等風來>,與唱出木心詩歌<從前慢>的劉胡鐵等人。
如果僅是一首琅琅上口的吹啊吹呀,我的驕傲放縱;其實並不會讓人如此記得「蘇運瑩」此人與創作… 筆者真切踏實地被她的作品驚豔則是使她獲得主打席位的那首<螢火蟲>;若說<野子>是她前行的意念,那麼<螢火蟲>則像是她為自己的音樂旅程攤開寫下的預言──
在文藝的任何創作上,筆者認為為自身的創作勾勒出脈絡與藍圖是很重要的。雖說重要,但著實也可遇不可求──而在藉由<螢火蟲>這曲創作後,蘇運瑩跳動靈現的筆調令筆者十分著迷;筆者也主觀地認可<螢火蟲>一曲為接收蘇運瑩創作的閘口… 「從東牆到西域相意暖洋──」,讓我們來看看精靈筆下的海。
正文
(1) 談蘇運瑩作品中的結構及語句置換之革新
以作品<螢火蟲>、<精靈>為例
這兩首歌曲皆在通篇開頭處藉由他者回觀「自我」。像<螢火蟲>之「凝聚匯成的光,若不是你,我們也許飄散低埋…」 到了<精靈>則是「好像有時候會把自己吞噬,看高處山崖獨自呢喃…想想未來,想想朝夕;食物鏈子從縫隙裏看…窄小,卻能一眼致命。」
而接下來筆者要討論的是這兩首作品如何以不同的形式,堆疊出它們擁有相似脈絡卻各自獨立的層次與空間。在<精靈>中可以感受到創作者明顯地將詞彙搬成磚,以類疊的手法建構出時間的延續;「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我要努力看向大地…經常從一個一個一個一個一個一個 天亮的尾巴,等待著一個一個一個一個,脈搏的悸動…」 而在<螢火蟲>當中,蘇運瑩將場域投射出去了;<精靈>是首偏向置放於胸懷裏自我纏繞的起跳飄離,而<螢火蟲>則是讓人以不在人間的視角去感受創作者為她自己、與我們準備的世外空間。 「海洋和浪緣在無際裏 圓圈著天際;邂遇是一條直線,笑臉是豐收的花綠… 靠過來聽迴響 艷過驕陽 心望守相,靠過來看山回樣 腳心一個方向 環繞過琉璃…」 筆者同望這兩篇作品時,在<精靈>中感受到的時間感為延續但凝固的,因它彷彿仍在等待…而空間也像是水平緩慢地流動與張望;而<螢火蟲>在時間與空間上都較於靈動閃現,彷彿真的像能撫摸到一隻螢火蟲身軀的紋路般,感官立體。
蘇運瑩曾說過她喜愛海,在她這兩首創作中,筆者接續著想探尋她如何透過字詞置換給予讀者她的海洋。
在這兩首歌中,筆者認為她唱著的海不是所謂太初即存的海;她的海──是她語言及旋律孵育而來的,我們首先看向<螢火蟲>。在<螢火蟲>中,在浪花以前,她為讀者借景山泉;而對於山泉,她也先提供了一個視覺帶入的角度,是天空;一切順流而下──「像路過森林一樣 天空雲麥灰染 也會像山泉一樣,只叮響不主張… 從東牆到西域相意暖洋 海洋和浪緣在無際裏 圓圈著天際…」 當歌曲唱到後方橋段,在海出現以前,她也利用相似的方法先切入別的視角,再使後方的浪延續而來──「彎沿的眼睛透過百合花欣相惜,一個位置一方富裕 準備停靠… 你是那跳耀著的百斑斕 我喜歡衝動的溫柔浪花 吸收寬廣一樣,同呼吸…」 她在<螢火蟲>中渲染開的海幾乎也讓人窺見大自然給予的平實及肯定,那就是水的循環;而我也認為兩匹不同的海,在<精靈>中的風格維持纏繞,在<螢火蟲>裏,便是生生不息的循環,如同她在音樂之路投放的力量一樣… 接下來回頭觀看<精靈>這片海。<精靈>這首歌一直以來讓筆者感受到的基調是在凝結固化的過程中去覺察脈搏的跳動──「我可以許願明天,在困境邊緣揣出希望…… 滾石破霜而來 滾石破霜而怒,怎麼安穩平靜… 意望遙遠 意望遙遠;滿載車船 我可以當,心倉馬龍的富人。」 <螢火蟲>中的海,是她自己是人們踏在浪上腳心一個方向、一同呼吸;<精靈>的海則靠近於在遠方凝視,也借代出在生命的困局中,人們如何抽離、如何意望遙遠、如何放空、如何重(從)新(心)拾起盼望與自信。
蘇運瑩在這些歌曲的基底中蘊藏了她清亮明透的海洋,使得讀著聽著的人們在她的聲線及句讀中有了段浮潛的時光。
(2)談蘇運瑩的創作軸心:時間當下的永恆性之觀察感觸
以作品<螢火蟲>、<冥明>、<光良裏只是意會>為例
在以上的作品觀察中,我們彷彿找到了蘇運瑩心頭上最理想的海洋。而對許多人來說,海洋在時間與空間上也正敘述著永恆性這個概念;除了人們直覺眼光投注的那綿延的浪及繾綣交流的浪花聲響外,海洋蘊藏的廣闊空間及其包容的生命力也幾乎是超越人們思想範疇的… 從蘇運瑩在創作上對永恆概念的詮釋中我們也能找到她人生觀的些許脈絡。
<螢火蟲>中的「海洋和浪緣在無際裏 圓圈著天際… 永恆是盼耀過這一秒的時間」到<冥明>的「海鷗 眼睛 佔滿 海洋、海洋 懷裡 積蓄 金沙」…對筆者來說,感受到的是不同空間共構出不同層次感受的永恆;盼耀過這一秒的時間此句,與海鷗眼睛佔滿海洋這段詞彙鋪排,都使人感覺到光陰的暫留,恍若不同空間視角卻延續了脈絡…讓人對永恆點了頭── 若說要命名這些關於永恆的歸類,筆者認為上述是從視覺與現實接觸的實體觸發出來的類型。那麼時間永恆性的暫留是擦邊而過還是抓得住呢?到了<光良裏只是意會>蘇運瑩這樣寫道「抓住了一天撿光陰… 沒人能留的住所有奇跡,只有片刻 只想重來… 有天時間給予一切未知,只聞路程 只聽朝遺……」從歌詞的開頭就已經明白她虛實交錯的開展下,這回的永恆觀似乎更為抽象;不藉由海不藉由生物,只聞路程只聽朝遺──在筆者對於這些歌曲來回聽閱過後,很個人的感思到或許<光良裏只是意會>中,去擷取永恆的載體或許為愛。這首歌唱到了後段「拼命掏空以愛為名的賜騙,只有片刻 只想重燃;誰曉得年歲留下痕跡,誰知心愁解開心愁,誰何苦為難愛人?誰一直在等待相遇… 總會有答案,莫心急壞了定律的好事;總有揚長道理,好心的激沖也不能耍臉皮…」也能呼應到在她個人的創作比較中,<光良裏只是意會>的確屬於較為私我、心中來回的確認及囈語。
在此節的最後,筆者將談到蘇運瑩在這幾個創作上埋入的人生觀;它們傳遞的其中一個共通點在於──心嚮往之,身隨附之… 有想法之時不猶豫,去做;想得到什麼,別猶豫了就去靠近──「像燕子歸途把氣味丟村莊,所以欣賞垂簾 就要目睹垂簾、欣賞曇花 就要青睞曇花;不去想別去看 浸濕後陽光爛漫… 」(作品<冥明>) 時間是永恆的,但時間未必選擇等待你;她的創作是不疾不徐,卻終究永遠在路上的──「相照富欲,肝膽同戀」(作品<螢火蟲>),「不求馴麗,只為灑脫…」(作品<冥明>)──光良裏只是意會……一切都在繼續,為何不去努力? 由此可以想見蘇運瑩對創作之掌握、人生規劃之鋪排…翩若驚鴻,一切恰在好處。
(3)談蘇運瑩幻氣繚繞的平實寫作情懷
以作品<生活倒影>、<野子>為例
蘇運瑩大部分的創作在情境上可能讓大家認為有建植理想國的趨向;或者場景幾乎皆在她愛的海、森林,沒什麼旁人或高樓、卻可能有著老虎;有種時常不在人間的錯覺。畢竟芬多精與浪花其實不是大眾天天的日常、柴米油鹽不太會被放進童話…但以下要列舉討論的就是她風格比較特別的創作,她在歌曲間終於也播映下了灰階的紀錄片──
「嘿年輕的小夥子,你怎麼看起來沒有精神?你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阿嬤,阿嬤幫你出出主意… 阿嬤家裏養的雞鴨鵝、魚鳥菜葉,我每天都給它們澆水,覺得很幸福。生活就是這樣的,你能學會堅強、還有發現身邊的美好──你看對面的高山多漂亮。」這是穿插在歌曲<生活倒影>中的一段海南島的黎族話,展現了此作中民間的象徵與氛圍;海南三亞其實就是蘇運瑩的故鄉,所以人們也可以間接理解她反應到創作中那些對自然之美的敏銳與來由,皆是她成長路上的滋養、耳濡及目染;除此之外,另一首要談到的她的成名之作<野子>,也帶著她故鄉的意涵──因為野子一詞即是海南話「野孩子」的意思。
<生活倒影>是一首蘇運瑩藉由觀察半山腰上工作的茶農而寫下的創作:「半山腰上的人 他還好嗎?為什麼看起來總有悲傷眼睛。路過他的人們也許會問候、也許會就走;也許還沒等他回過神 就已是朝夕又交替…」、「風輕輕拂過半山腰 他的眼睛總有些落寞,雲輕輕蓋過他頭崖 他的眼睛總是有淚痕──」 創作手法明顯平易近人很多,詞句充滿了先前歌曲中未有的懷舊情調與美感、憐憫;很簡單的行文,卻讓人對旋律有異常鮮明的記憶;充分表現了蘇運瑩對社會基層勞動人民的關懷!在筆者眼裏是很成功的突破之作。
<野子>這首歌,除了副歌語調琅琅上口之外,筆者最欣賞的是蘇運瑩在此作中氛圍的建構──「幻如一絲塵土 隨風自由的在狂舞…我要握緊手中堅定 卻又飄散的勇氣…」一開始語調鋪陳在平實的用字遣詞中,到轉折處又切入特別且隱含寓意的詞彙;蘇運瑩最代表性的風格在轉瞬起伏間呼之欲出,同樣地是如此恰到好處!──而這兩首作品除卻語境在生活經驗上讓人擁有共鳴,在體裁上還有另一個相似可對比之處;<野子>是在歌曲最高潮的地方提出對唱答──「是你嗎會給我一扇心房…讓我勇敢前行;是你呀會給我一扇燈窗,讓我讓我無所畏懼……」 而<生活倒影>則是在旋律終了前,給出一種安舒了的釋懷,彷彿給予生活一個和好的允諾──「悲傷過去迎來朝陽。他終於笑了,他終於笑了…他笑得好看。」
蘇運瑩的赤誠來自於她對音樂很接近本質的那股純粹、對自己生命價值與感受的深信。觀看她的訪談記錄也像是從枝枒回望樹根的歷程──談起表演,她謙遜地說任何舞台皆是合作及享受;談起創作,經由生活提煉而至的情緒也都幻化為作品的養分與活過的證明;在她的舉手投足間,除了旋律歌聲森林大海,我們更能見著愛。
三.參考資料:
《心宇宙》合輯歌詞──〈野子〉〈螢火蟲〉
《冥明》專輯歌詞──〈冥明〉〈精靈〉〈光良裡只是意會〉
《幻》專輯歌詞──〈生活倒影〉
網易云iwini汪峰工作室訪談節目──〈蘇運瑩的自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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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Sorrow沙若
圖片來源:Sorrow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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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2/20210228.html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蘇運瑩 #歌詞敘事
大海啊故鄉歌詞 在 天堂島嶼.撒哈拉.蔡適任 Facebook 八卦
今天難得地想跟大夥兒分享一點點音樂裡的故事,一個身上有著法國/猶太/阿爾及利亞/以色列等符號,政治色彩濃厚,一點都不「藝術純粹好棒棒」的八十歲音樂家,Enrico Macias.
─────
標題:【Enrico Macias,音樂裡的流亡與歸鄉】
第一次接觸到Enrico Macias,是在巴黎習舞時,那時舞蹈開啟我對阿拉伯與所謂「東方音樂」的好奇,一張張CD找著找著,很偶然發現Enrico Macias的歌曲,只覺他聲音渾厚漂亮,頗有「異國風」,但不太適合用來跳舞,讓我頗為苦惱哈哈!那時對北非一無所知,在資料上讀到他來自阿爾及利亞,而且還是個猶太人,只覺困惑,這,到底是啥意思?
這陣子開始閱讀北非猶太人資料,才突然較能「在地」的觀點理解他的音樂與他的生命故事.
Enrico Macias本名Gaston Ghrenassia,出生於1938年的阿爾及利亞君士坦丁,誕生於malouf音樂世家,自稱是伯伯爾裔猶太人,其父親在阿爾及利亞國寶級音樂家Cheikh Raymond的樂團擔任小提琴手,Enrico Macias很早就開始接觸音樂,十五歲起,便加入Cheikh Raymond的樂團,爾後甚至與他的女兒Susy 結婚,Suzy 是Enrico Macias的摯愛,今生唯一的伴侶.
1961年,阿爾及利亞獨立戰爭炙熱,Cheikh Raymond身為猶太人且是安達魯西亞最具代表性的音樂家,因被視為不支持獨立而在軍士坦丁遭到暗殺,迫使Enrico Macias舉家逃往法國,十一個月後,阿爾及利亞正式獨立建國.
移居法國後,Enrico Macias很快展開音樂事業,六O年代以一首« Adieu mon pays»,吟唱出那年代所有因阿爾及利亞獨立而被迫流亡法國的猶太人與「黑腳」的無奈悲傷,滿是懷舊與鄉愁.Enrico Macias音樂生涯輝煌,一生獲獎無數,至今活躍於法國歌壇.
Enrico Macias堪稱樂壇長青樹,作品有著一定的特殊性,來自猶太-阿拉伯音樂以及安達魯西亞音樂的深厚傳承,吟唱對原鄉阿爾及利亞的思念,以及對和平與愛的呼喚,如他的成名曲 « Adieu mon pays» (《永別了,我的祖國》),歌詞提到的太陽、湛藍大海以及白色城市等,很明顯全指涉阿爾及利亞.Enrico Macias大多數作品偏向較容易為大眾接受的流行音樂,然而猶太-阿拉伯音樂與安達魯西亞樂風一直在他的作品裡延續.
自1961年,舉家倉皇逃往法國, Enrico Macias至今再無法回到朝思暮想的原鄉君士坦丁,阿爾及利亞政府拒絕發予簽證,原因主要在於Enrico Macias被視為猶太復國主義激進份子,長期、公開且堅定地支持以色列政府,甚至積極參與各種聲援以色列政府的活動,2006年甚至獲得以色列國防部頒發的勳章.2007年,法國總統Sarkozy訪問阿爾及利亞,曾希望Enrico Macias隨行,卻被阿爾及利亞政府悍然拒絕.他曾數度想回阿爾及利亞舉辦演唱會,皆因引發巨大爭議而不得不取消,2001年,他出版了《我的阿爾及利亞》,表達他對阿爾及利亞的思念與愛.
Enrico Macias至今夢想能有返回阿爾及利亞的一天,他覺得自己像是被阿爾及利亞遺棄的孤兒,對阿爾及利亞充滿思念與愛,卻長達五十八年無法返鄉,他渴望再回君士坦丁,探望親友舊識,回祖墳掃墓,但因他的政治立場太過親近以色列政府,且民間懷疑他在阿爾及利亞獨立戰爭期間,不僅不支持獨立運動,甚至背地做了傷害穆斯林兄弟的事,種種「罪名」讓他的返鄉之日遙遙無期.
不僅如此,今年(2019年)初,他在摩洛哥的卡薩布蘭加舉辦演唱會,摩洛哥對猶太人相對寬容,仍讓他遭受極大的反對聲浪,號召抵制的聲音不斷,演唱會雖如期舉行,然而演唱會外,支持巴勒斯坦的民眾群聚示威,表達對他支持以色列政府的不滿.
如果不是在摩洛哥生活了幾年,無意間數度踏入早已成斷垣殘壁的數座mellah(猶太區),稍稍讀過些許阿爾及利亞資料,且匆匆走訪阿爾及利亞一趟,這陣子剛好讀著北非猶太史,我不可能對Enrico Macias的音樂與生命歷程有更深入甚至「在地」的理解.
閱讀並書寫時,我甚至忍不住掉了好幾次眼淚,不是同情Enrico Macias的流亡與返鄉無望,而是這一整個歷史裡所顯現出,那共同的人類苦難.
首先,在獨立戰爭期間,猶太人與法國黑腳支持法國殖民政府而非穆斯林土著的獨立運動,這是非常普遍且可以理解的,在那個動盪年代,猶太人時時感受到身命威脅,Enrico Macias親生祖母在1934年的君士坦丁猶太大屠殺裡,失去數個親人,1961年,他的恩師兼岳父Cheikh Raymond在君士坦丁被暗殺,加上法國政府給予猶太人法國公民身分,Enrico Macias舉家遷往法國,在當時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只是他絕對想不到爾後再無法踏上阿爾及利亞土地.
然而如果知道阿爾及利亞為了獨立,付出多大代價,有多少人因而喪生,有多少土地化作荒漠,卻也能了解那仇恨有多深.
Enrico Macias自視為和平使者,唱的是愛、對原鄉的思念與對和平的渴望,我相信他真心想再回阿爾及利亞,我可以理解猶太人對建國的渴望,我可以理解Enrico Macias對以色列政府的支持,看到他不斷藉由媒體,向阿爾及利亞政府喊話,就為了再回故鄉,都一個八十歲白髮蒼蒼的老人家了,的確頗讓人同情,然而我同樣無法接受他無條件支持以色列政府,我無法接受以色列屯墾區不斷鯨吞蠶食著巴勒斯坦人的土地,讓巴勒斯坦建國愈形遙遙無期,和平無望.
的確啊,Enrico Macias吟唱著對故鄉的思念,以及對和平的呼喚,他甚至寫了一首歌,希望以色列與巴勒斯坦之間,能有真正的和解,和平共存.然而在真實作為上,他也的確支持著以色列政府對巴勒斯坦人的種種行動,若阿爾及利亞拒絕他返鄉,那也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我卻也同時佩服他堅定著自己的政治立場,對他來說,對以色列與對阿爾及利亞的愛,一點都不衝突,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希望兩個國家能和平共存,將來以色列甚至能幫助巴勒斯坦過上更好的日子.
他以自己在樂壇的聲望、資源與影響力,支持了以色列政府,那是他的選擇,然而「猶太復國主義激進份子」的標籤也讓他無法獲得返回阿爾及利亞的機會,讓他同樣為自己的政治立場付出代價.
相較於一遇到政治便噤聲,甚至為了現實利益而選邊站的港台藝人,Enrico Macias顯得有風骨也有堅持多了.只是當然了,他生活在民主自由的法國,不會因為表達個人意見與政治立場,或者批評政府,而被消失、被自殺,關進集中營裡.
台灣總有人自命清高的不沾鍋人士,一臉怕髒地說:「政治歸政治,藝術歸藝術,音樂歸音樂.」
喔不不不,政治牽動著每一個人的生活甚至是命運,凡人總有無奈時刻,偶有自由作主時.
看看Enrico Macias這位八十歲白髮蒼蒼音樂人的生命歷程吧,哪一項重大變數與政治無關?
若不願看見這當中的政治因素(阿爾及利亞猶太人在法國殖民時期的特殊地位,法國殖民政策與阿爾及利亞本身的歷史,以及以色列建國種種),便無法深入暗藏在Enrico Macias音樂裡的靈魂顫動,無法理解為何他的音樂深受喜愛,也無法接近那一整個流亡世代的共同生命感觸.
您不覺得這根本就是把一個音樂家與音樂裡最精華的部份給剃除了嗎?
那音樂是還聽個屁啊(翻桌~)!
喔好,以下來介紹幾段網路上可找到的相關影音.
詳細描述Enrico Macias一生的報導,以及與阿爾及利亞的愛恨情仇: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U9ODk6eggs
Enrico Macias的成名曲Adieu Mon Pays,我特別挑選這段他在摩洛哥裔法國藝人Jamel Debbouze面前現場演唱的片段: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snnXESLB60
L’Oriental 這首歌頗能代表當時法國人如何看待來自北非馬格里布區移民,我特別挑選這段是2012年,他跟Khaled在摩洛哥的Agadir的現場合唱,Khaled還那壺不開提那壺地說整個阿爾及利亞在等他回家,實在是: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6arAosQSag
我對Enrico Macias開始有印象的曲子,應該是這首,我很喜歡裡面的歌詞:「跳舞吧,當女人起舞時,整個大地隨之舞動!」超猛的歌詞啊真的!整個旋律很有安達魯西亞風情,讓我在腦中浮現女人在舞中不停旋轉,裙襬開出朵朵燦爛的畫面,超浪漫,超激情的好嘛: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oAGHMjZI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