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DLive:廸的近況 9/9】
- 感謝各界關注、聲明、非建制候任議員的支持。因為昨天仍忙於安頓家人,所以今晚才能向大家報平安
- 警方已派員保護出入,暫時情況安好,但太太及女兒暫時放下工作及學業
- 反對政治暴力,不退縮,希望非建制派、各位香港人團結對抗
- 威脅除了朱凱廸及家人外,團隊成員都感到壓力,過去活動中被人「點相」
- 感謝團隊付出,即使朱凱廸未能參與謝票,但團隊自發行動正體驗了社區為單位的組織力正在成長
- 大家關注是重要的,也可以再進一步,到社區參與自發行動,也可以參與朱凱廸團隊的社區街站,上網關注也要落街行動
- 過去兩日都未收到梁振英電話,也不知梁的來電,歡迎特首向朱凱廸發短訴
- 謝謝大家!
發言全文:
自昨天去報案,也未有機會跟大家說這件事。所以想趁今晚安頓了家人,和大家交流。
若大家有了解選舉過程,我們從今年五月就有第一次比較明顯的威脅,一直到九月三日,我們都收到對選舉團隊不利的傳言,傳言從四方八面而來。九月三日、九月四日團隊也被跟蹤。來到九月六、九月七、九月八這三天也逐步收到威脅程度嚴重了很多的消息,危害人身安全,亦涉及我的家人。
今天晚上在我們安排的地方安頓。昨天開始,我們得到警察保安,大概二十四小時都有警察在我們四周當值。基本上我和家人現時安全。我昨天亦因為加強了保護而休息得較好。比較麻煩的,是家人怎麼安排上班上學,所以暫時對他們的影響較大。我本人選舉後的工作,多是訪問與謝票街站,從今天開始我會陸續開始原本的活動。
我最希望跟大家說的訊息,是我們不能向政治暴力或任何對言論自由的威脅妥協。無論是我或其他議員,甚至香港市民都不應因為講說話而面對安全威脅。所以,朱凱廸和團隊絕不會妥協。
首先我很感謝團隊在過去的日子的努力,選舉後大家本以為能輕鬆和休息一下,可以思考日後工作如何,但突如其來威脅之惡化令我們要急切地安排我和家人日常生活、起居飮食等。這是不容易的工作,經歷了選舉,現在又在如此大壓力底下。我認為我們慢慢在克服這種狀態。又見到社區的工作組,他們本來期望盡量出席所有謝票活動。但就算現在我未能出席所有活動,大家亦很自發將原來的謝票轉化為我們一起做的小集會,去提出我們反對任何類型對言論自由的限制,反對任何形式的政治暴力與威脅。
我很感謝整個團隊。亦很感謝香港市民,很感謝大家從知道此事起不斷聯絡我,給我鼓勵說話,來到警察總部門外,到不同社區有不同街站收集簽名。接著亦感謝非建制派的多位當選議員很快就在幾日內一同聯署。亦有很多民間團體,不論是環保團體、基督教團體、動物團體、台灣社會運動團體、新界東北的團體,各位很努力聲援和反對政治暴力,他們有好清楚的表態。我認為這是十分重要的,因為若這些力量沒有站出來,會令這些政治暴力、政治威脅背後的人更放肆。
為何我選擇公開此事,而非安靜私了,因為我們相信政治暴力和威脅是沒可能透過私了去解決。雖然我能理解若要警察去調查,然後很快找到答案,將所有幕後推動政治暴力的人繩之於法也不容易。但我認為關鍵的是社會力量在迅速的情況下動員起來,有如此大的反對,成為一種力量。我相信就算是投票給民建聯、工聯會的人也不會想香港成為暴力政治氾濫的社會。所以當一種很普遍的聲音出來反對暴力政治,你見梁振英今天亦沒辦法不出來去回應大家十分清晰的聲音。所以很感謝大家在這個對我和家人來說很困難的時刻站出來說句公道說話,其實我們有力量,此力量沒有變小,更是越來越壯大。香港很清楚知道何謂對錯。
很多朋友會問能做什麼去幫助我呢?我會說,第一個可以幫我的方式大家已做了,就是對此事很急切的關注。在過去的二十四小時大家已形成了一股力量,此力量是對我最大的保護。同時我希望大家留意當我和家人受到較大的保護時,我的團隊和特別是非建制的議員團隊,在現時香港的狀況下亦很容易面對暴力威脅。有團隊成員跟我說,有人在街站時點相,大家現時也認得我,但我的團隊也面對點相這種無形壓力。希望大家都警惕,出入要小心,大家需知道暴力政治並非指針對議員本身,而是透過針對其團隊及家人去形成一種恐懼文化。要克服此恐懼的關鍵是我們不要怕,要站出來。
另一個我希望大家在面對此事情,是繼續做我們原本希望做的,例如民主改革鄉議局或對於打破官商鄉黑勾結的推動。原本我們要推動的是什麼,我們的政綱寫了什麼,我們就繼續推動。甚至我們該把握這機會好好將我們的想法講清楚,將還未關注政治暴力問題、新界政治、勾結問題,透過這幾天的過程和我們之後的推動令大家參與其中,令我們形成新的力量去改變香港政治,這就是根本地改變政治的辦法。大家不單是投票,不止是上網聲援,而是真正站出來,讓我們在不同的社區形成一種力量,發展我們的實力。
在未來兩天,我的團隊也有三個原本用來謝票的街站。我們會將街站時間表和地點上載,希望大家約有時間,如果大家(1)反對政治暴力,(2)支持朱凱迪在政綱內提出的民主改革鄉議局的話,希望大家能抽時間來到街站。
我們能透過街站令不同的社區都有這種集會。可能人數不多,但當每個社區都能形成一種氣氛,我們不止集中所有力量於一點去做一個抗爭,而是將力量發現於不同社區。這是朱凱迪團隊在過去數月開始的工作。希望我們在未來兩天你街站能得到大家支持,讓每個街站都能成為該地區的宣傳點,令屯門的人能到屯門集會,馬灣的人去馬灣集會,荃灣的人到荃灣集會,元朗的人去元朗集會,天水圍有天水圍的集會,讓我們能把握機會讓社區內的人能形成本身的力量。
另外,星期日下午三時,基督教朋友在警察總部外舉行集會,我會出席。希望不同團體的朋友和非建制議員朋友可以到來,希望大家能在星期日有一個聚在一起的機會,大家可以互相支援。在這困難之時,我在想是如何能在未來四年好好地發展民主運動的組織,發展我們的社區政治實力,令我們對政治暴力及威脅有更強的抵抗力。我本人必會盡力照顧我的家人,亦與大家一起走香港民主,抵抗政治暴力的這條路。不論我或多位非建制的議員,在此議題上我們都坐在同一條船,我們無分彼此。我想這是香港市民希望我們都能做到最基本的團結。
我有想過,於2016年當立法會議員,我們要有更多方面準備的工作。或許我們以前做的工作未最好,例如對於這種反暴力,去保護我們團隊的工作,或許我們需要更好的通訊技術。每一個團隊內的人站出來,都應有更好對自身安全的心理準備和基本認識。大家參與政治活動,都留意下出入時不要走同一路線,因被人捉到路線被襲擊的機會會較高。不要一人走偏僻的地方,我們要和他人一起;不要將自己放在危險的處境,例如幾年前有人教我過馬路不要站第一排,因隨時被推出去就有意外。這些貼士或心得,我們亦要多點互相分享。我個人比較要想的事,是我們一家能住哪裡。我相信就算此危機過後,不同類型的危機與威脅仍會繼續發生。我們能如何在能保護自己與家人情況下,同時繼續倡議工作。若大家有建議歡迎提出來。有朋友說希望眾籌請保安。其實,昨天有不同的朋友都希望在這方面幫忙,很感謝大家。這方面暫時警察會有二十四小時保護,因此暫時不用我們自行安排保安工作。但可能於未來,不但是我,或許其他非建制的議員亦可能需要此方面的支援。我認為我們可以想想我們能如何保護自己,然後繼續推進民主運動,不要令我們工作停止。實際的關鍵是組織、是我們如何發展好組織,令我們從現時民主運動的低潮中重新出發。
今天我第一次到逸東邨,富東邨和東涌地鐵站謝票。其實是非常開心,今天在逸東邨,很快聚集一班居民,謝票途中,逸東邨的圓形廣場成了居民廣場,不同的居民踴躍發言,就逸東邨能如何走未來四年的路。大家很多都有說,有互相交流。我認為我們需要的就是這種力量。大家不只是投一票,投了我的84121票,我不是當大家一張選票,而是當大家一同走的同路人。現時我面對威脅時,大家是我的同路人,大家和我一起站出來幫助我,令我感覺有力量。未來更重要的是投了票的人要站出來,在不同的社區點,一起去形成新民主運動組織。我們多點有橫向連繫,多上網時亦多上街,於現實社區內多出現,令社區內的人見到我們新的做法。我們有討論,並非洗腦,亦非蛇齋餅糉,而是促進民主社區的形成,我們做好我們社區互助的工作,不論是對弱勢社群的照顧,或減廢回收,社區經濟、社區媒體的發展,這些都是我們確實能做的和能令我們更強壯的事情。這些工作很多。過去香港民主運動沒有條件去做的,我們的科技未成熟,我們的組織有其慣性。但我想到2016年,這個充滿著變數,一個新階段的民主運動中,希望我們能換一個思維,我們不怕政治暴力,同時我們願意沉著地去一步一步建立我們新的組織。我又長氣,說多了很多,已經不停點頭,不好意思,真的很長氣。
在此呼籲大家未來的周末能來到不同地區舉辦的街站。我們不要把他們當成街站,我們當他們是反政治暴力,推動民主改革鄉議局的集會。大家多點在這些集會中互相交流,認識朋友。由這點開始,我們繼續努力。我不會怕。有大家一起,我不會怕。希望大家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保重,希望大家都保重。多謝大家。
(梁振英說打電話給你,你有沒有接聽?)
我沒有聽到他的電話,我沒有儲存他的號碼,其實我不知道他電話號碼。梁振英可以sms我,或許他沒有whatsapp或telegram。我沒有關掉電話,我不知道他打了電話給誰。可以的話,我會回電,讓大家互相知道對方電話號碼,下次便不會有此誤會。不論是保安局或特首,大家都見到各位出來的聲音是令他們無辦法不回應,你見葉國謙、何君堯還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我們很懷疑他們是否香港人,甚至是否人,為何還可以說如此變態的說話。但我們不要理會他們,我們很多事情要做,在我們自身力量不夠強時他們仍能放肆。所以留意自己,形成最大力量是最關鍵的。
明天我會回電予梁振英跟他說:「你要收拾好香港的殘局,你亦可以執拾行裝離開。但我們會好好形成一股力量令由梁振英促成的這種嚴重政治暴力文化、官商鄉黑勾結的文化掃走,連同梁振英一同掃走。」
希望大家一同努力!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8萬的網紅范琪斐,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美國聯邦調查局FBI 在8號的下午,破獲了一件針對密西根州長惠特梅爾( Gretchen Whitmer )的本土陰謀。嫌犯意圖在11月3號的大選前,綁架這位民主黨籍的州長,並且這個極端組織還曾經規劃爆破密西根的高速公路,還有武裝攻佔密西根州政府的總部。在破案記者會上,惠特梅爾公開譴責總統川普蓄意縱...
外團體偏誤意思 在 譚蕙芸 Facebook 八卦
[沒有誰比誰高貴](六之五)
反修例運動此前多場審訊,不論是襲警、藏武器、暴動案,在法庭裡的檢視方法,採取視覺較微觀。示威者在這條街被捕,隔一條街發生的事,不會視為相關。時間上檢視也收得狹窄,例如7.21元朗襲擊,或831太子站事件,示威者受事件影響之後上街,法庭不會視為有參考價值(relevant).
然而國安法第一審,唐英傑開電單車涉衝向警察防線,車上插了「光復香港。時代革命」旗幟,案件搬到法庭,被提升到「恐怖活動」「煽動他人分裂國家」層次。
法庭對刑事案件審訊,多檢視可觸摸之物,如翻看閉路電視、檢視直播片段、化驗被告背包或手袋的物件。
但驗視一句話的意義,用甚麼方法,拉闊到歷史何年何月,翻查幾多本字典,還是要揭開人腦看看人的思想?
早幾天,辯方專家證人,港大學者李詠怡當被控方逼問舉殖民旗的人心裡想甚麼,梁天琦設計口號的心底意思。Eliza一度在庭上表示:「我沒法子有讀心術 (I am not a mindreader).」
如何去讀一場社會運動的集體心理?社會學家,明顯和法律專家有不同看法。
這天,彭寶琴法官問及Francis,他如何理解「反修例運動的時間線(timeline)」。作為專研社運的學者,Francis認為運動由2019年6月9日開始,延續至大約2020年中,但難說某一日正式結束。彭官反問:「逃犯條例不是撤回了嗎?在2019年9月條例撤回後,李教授你仍然覺得運動繼續下去?」Francis說是。
彭官亦問Francis,「你在問卷中問示威者,那一個口號有代表性,但每一個集會不是有主辦單位嗎?大會不是有他們的主題?」(亦即民間所謂的大台)
Francis回應道,每次遊行雖有個別主題,但整場大型反修例運動不只是個別遊行。「例如人們最初對『齊上齊落』口號感到有共鳴,因為此口號表達了整場運動裡,示威者感到的團結精神和聯繫感(togetherness)。很多時候,口號不是直接與政策訴求有關,而是表達示威者的情感和感受。」
這天,辯方專家證人,中大新傳學院教授李立峯Francis進入第二天作供。高個子的他,頭髮長及頸,穿了淺灰色西裝外套,外套布料質地有反光效果,西裝上的縐紋特別顯眼。他出現在證人枱時,拿着橙色的布袋,把厚厚的文件塞在布袋內,擱在證人枱。
Francis喜歡把手踭擱在枱上,竪起前臂,長長的手指揮舞着,談起他熱愛的社科方法論,語速越說越快,微微地左右搖動帶輪辦公室椅子。法官不只一次請他說慢一點。
有些時候,三位法官們發問的問題,比雙方大狀們更多。
Francis說,曾向全香港市民抽樣撥打電話作民意調查。為了要有隨機性,撥打住戶家居電話時,會向聽電話的人問,若家居住戶多於一人,那一位同住者的生日日期較接近,則邀請該人來回答民調。
唯一的男法官陳嘉信,手指之間常夾着筆,雙眉上下舞動,立即發問:「為何打電話去家居要這樣問,而手機則不用問?」
Francis解答道:「在外國,曾有研究發現,在家庭中負責接電話的人,永遠都是家庭主婦。」法官杜麗冰聽到後,臉上綻放出會心微笑,更向陳官互相交換笑容。Francis續說:「又或者是年輕人搶着電話聽,這樣,民調做出來就會有偏差。」
另一個社會學方法論的提問,也是由陳嘉信法官追問出來的。Francis團隊亦曾於廿多場遊行或集會活動中做現場調查。調查員會被分派在集會或遊行現場,邀請參加者填問卷。
但隨着運動變得更流水式,出現更多變數,甚至出現衝突。為了保護調查員安全,例如7.27元朗遊行,他們會派出少量資深調查員到現場,派發含有QR Code的單張,示威者可以事後上網填寫。
無論是代表控方的周天行檢控專員,抑或法官都問Francis,讓人拿單張回去跟QR Code填問卷,怎樣肯定填的人真是去過現場?
陳嘉信法官問:「你說,填問卷的人很熱心,你怎知他們會不會『熱心』過頭,上網虛構答案?」他雙手在空中比劃着括號,把「熱心」二字強調。
Francis說,他們巧妙地在網上問卷中加入了一條題目:「這天在那一個示威地點加入隊伍」,亦有一個選項是:「我今天沒有參加遊行」。填表者並不知道,研究員會剔走沒參加遊行的人的意見。
「他們填的時候,不知道這條題目若答了,其實篩走了自己,最終我們便可以只分析參加過示威的人的數據。」三法官聽罷,明白學者一早想到這些漏洞,點頭表示明白。
法庭裡,尋找「光時」意義之旅,控辯雙方均花心力指斥對方研究方法有漏洞。
代表律政司的署理刑事檢控專員周天行,嘗試從Francis的研究裡,找尋不足之處。Francis和團隊以5種研究方法:全港性電話民意調查、示威現場問卷調查、焦點小組、連登討論區大數據分析、公共討論分析(時評人在傳媒的言論),多管齊下來理解社會運動中口號的意義。
周專員指,調查大部分於2020年初之前進行,而本案發生的日子(2020年7月1日)之前一段時間,即2020年2月至7月,Francis沒有相關研究。周專員問:「沒有任何事阻止你進行更多研究吧。」
Francis指,當他自己知道要做專家證人時,已是2021年4月底,時光追不回了。「我不能坐時光機回到過去(I cannot travel back in time to do it.) 周專員堅持追問,可以做電話民調呀。此時陳嘉信法官插嘴表達其看法:「即係你叫李教授在2021年問番啲人9個月前在想甚麼?」
Francis望着陳官說:「你說的我認同,即使可以問,搜集回來的數據也不會可信。問人今日在想甚麼會較可信,你問人一年前想甚麼,可信性甚低。」
周專員轉以「以子之矛」嘗試再去進攻。「你曾說過口號的意義會隨時間改變,你在案發前一段相關時間,無研究喎。」Francis再解釋,除非遇到重大事件,口號的意思隨時間改變,基本上是以年計,或以十年計,「口號意義改變,並非分分秒秒在變動」。
Francis在庭上首次披露,他團隊進行的「連登討論區」大數據研究,份量之浩瀚,他和團隊從連登「時事台」從2019年6月到8月21日的討論帖子及回應留言,涉及2千5百萬個,電腦檔案足有38GB。
周專員從枱底拿出幾疊白紙,原來他的團隊從連登討論區,人手萃取了一些帖文,叫Francis即場示範如何做Coding (編碼)工作。
西裝骨骨的Francis翻閱着文件,開始說:「呢位網民【四葉妹妹】有提及過「光復香港。時代革命」沒提及「港獨」及「五大訴求」,可算為「1, 1, 0, 0」; 網民【英國男孩】完全沒提,電腦會記為「0, 0, 0, 0」;這位【草尼馬仔】貼了光時旗的照片,不含文字留言,我們技術上沒法認出。但不改變們這個整個研究方法的合理性」。在嚴肅法庭,聽到鬼馬的網名,旁聽者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控辯雙方過招,誰的「方法和總結」算是合理,光時究竟意義何在,是否違犯國案法?
Francis今天較完整披露他的看法。他認為,控方專家劉智鵬教授,以歷史及語言學角度去看「光時」這口號的意思,作出一個聲稱,就是「『光復香港。時代革命』這口號,只有唯一一個解讀,並為所有人共知」,「但我認為劉教授沒有提供充足證據去證明這個聲稱」。
Francis解釋,劉教授報告中用了「necessarily」一字,即口號詮釋的唯一可能「必然」是這樣,這是Francis自己認為需要用多種社科方法驗證的假設。
口號究竟是由喊的人那端衍生意思,還是從接收者那邊決定意思?
陳法官指,他理解控方劉專家報告中指的是,「喊口號的人懷有分裂國家意圖和目的」。但Francis卻說,喊口號基本上是一個「傳播行為」,不只是一個人單方面「個人表達」那麼簡單。
一個口號喊出來,是由嗌的人承擔意義發送者責任,還是接收的人也有份貢獻意義?如此哲學性問題,在法庭的空氣裡交鋒。
Francis又像在講課一樣,「作為傳播學者,我認為,喊口號是一個溝通行為,不只是一種自我表達。我嗌一個口號,會考慮接收者如何理解。」
小個子的法官杜麗冰,左手手指戴了綠寶石戒指,她一邊說話一邊以手部語言輔助她的比喻:「好像我跟一百個人說,我喜歡西瓜,有人會覺得我愛吃紅色的生果,另一個人覺得我愛吃綠色皮的水果。我發送一個訊息,但別人接收不同。」
Francis補充:「不止這樣,說話的人會小心用字。例如有一句句子意義明確,另一句句子的意義含糊,如果我要表達自己,減少誤會,我會選較明確的那句。」陳官提出,智力不同的人也會用字不同。
Francis反駁:「不只,也看大家出身甚麼背景,像你們法庭背景的人理解『引導性問題』(leading question)和我們社科人便不同,不只是智力差異的問題。」聽到這句話,杜官和陳官都作深思狀。
控方曾挑戰,指若文字意義多樣,人們便沒辦法溝通。Francis在此反駁:「劉教授說,人們會跟社會慣例(convention)去用字,但問題是,社會有很多慣例。文字使用很複雜,也有修辭學(rhetoric)作為一種慣例。劉教授把語言意義解得太過死板(too rigid),語言意義多樣,修辭令人們變通調適,否則世界便沒有創意寫作了(creative writing)。」
控方周專員指出,劉教授也有其「證據」,就是警方跟據示威錄影片段,數算有多少次出現「光時口號」,而這口號與「顛覆元素」如港獨訴求、暴力行為同時出現。Francis反駁,這數據只在「點算上」可靠,但兩件事同時出現(co-appearance),並不等於有關。
Francis用一個生活化的例子,說明兩種同時出現的東西,無必然關係。「在大學,學生在班房可以自由入座,兩個大學生每次課堂都一起坐,可以解讀為他們是朋友;但在中學,課室座位是被編排的,兩個中學生常並排而坐,只能說他們是一起坐。」
然後,Francis就望着控辯雙方大狀的方向:「就像在這個法庭,李先生和周先生也一起坐,要考慮這是個法庭場景。」眾笑。
至於示威場景,有其特性,Francis解釋:「好像每年香港七一遊行,於同一個示威裡出現的團體,訴求可以不共容。如性小眾、勞工及外傭團體也會各自有訴求。」
即使大型示威有一些共同訴求,各人理解也有差異。Francis指,他有研究2014雨傘運動,其口號為「我要真普選」,「但落實到具體解釋,甚麼是『真』的普選?『真』字既開放又抽象,讓人各自己想象。」
文字容易於不同場景被誤解,Francis特別澄清了一個可能的誤會。焦點小組討論的指引中,研究員需要留意討論覆蓋不同範疇。其中一個範圍呈在法庭文件中,寫道:「社會運動意識形態和激進化(social movement ideology and movement radicalization」。
Francis特別澄清「激進」二字的在的學術意思:「激進化,在研究社運學術世界裡,意思是與社會常態的距離(deviation from social norm ),涉及更重大改變的意思,並沒有『好與壞』的評價。」
「好像反修例運動最初,有人要求『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這訴求較溫和,因為過去香港也曾成立過,相比起來,『解散警隊』這口號則較激進」。陳官補充:「即是要求更徹底的社會改變。」
陳官亦引述文件中的資料,好奇地向Francis查問:「為何你認為『光復香港。時代革命』比『五大訴求』更激進呢?」Francis解釋:「修辭學上,『革命』比『訴求』所涉及的改變,幅度更大,這是明顯的。」
在香港的刑事審訊上,「不爭辯事實、客觀存在」是常用術語,去指控一個人做了一件事,作為刑事案的入罪條件。然而一支旗,一句口號,如何建基於事實,使用這種法律語言,又出現了奇特的交雜和火花:
周專員指出,警察報告中點算示威口號出現次數是「客觀、不爭辯的事實」。
Francis反駁道:「你們只是提供了口號在示威現場,曾出現過的這個事實。」
周進逼:「你們只是倚賴別人的意見。」
Francis:「我們紀錄了人們表達意見的這個事實。我們分析的文章、人們論述過這些意見,都是一種『社會現實』(social facts)」
周再問:「你是否同意,劉智鵬教授報告裡,他對光時口號的解釋,是對的(correct)?」
詮譯變成了對和錯,二元對立,二選一,社科學者抗議了。
Francis:「我們的總結是,口號是開放的,抽象的,不只一個解釋,每人有每人的論述。我不會評價一個時評家對口號的解釋,正如我不會評價焦點小組裡一個平凡人的解讀。(I wouldn’t judge)我不會說,這個人的解讀是正確,這只是他自己的說話 (I wouldn’t say if this guy is correct, it is his own articulation)。」
周不放棄:「你不會異議,若我說劉智鵬教授的解讀是對的。」
Francis斬釘截鐵回應:「我會異議,問題並不在對與錯」。
杜麗冰法官嘗試插話,問Francis:「你會否覺得劉教授可以作這樣的解釋,即使你不贊同其解讀?」
Francis說:「我個人不會對口號作這樣的詮釋。劉智鵬教授的詮譯,只是『其中一個詮釋』。其解讀的地位沒有特別高,也沒有特別低。相比起某一個時事評論員,或者我們焦點小組的某一個參與者。」
周天行在盤問到最後,拋出了這個問題:「我說,我方對口號的理解方法(approach)更可靠。」
Francis噗哧笑了,全場亦爆出陣陣笑聲:「哈哈,肯定不是。警察在『點算口號』上或許是可靠,但我挑戰警察報告中『對數據的理解』,當口號與顛覆元素共同於示威場合出現,根本不是支持口號有顛覆意義的證據。我對警察報告是完全不贊同。」
此時,周天行專員彎腰,跟坐在他旁的同事耳語了逾三十秒。
周專員回過頭,橫空拋出這句話:「我向你指出,你的報告不可靠,不相關。」
Francis咬字清晰,語氣肯定回應:「我的報告,既可靠,合乎標準,亦相關。」
誰的解讀更有權威?控方專家認為喊口號的人必然意圖顛覆;辯方則指出,口號是開放和曖昩的,任何人的解讀,都沒有比另一個人的解讀更有權威。
一支旗,八個字,意義之爭,連繫着多位國安法被告的命運。
國安第一被告唐英傑,身型壯碩,年輕的他坐在犯人欄,由幾個懲教署職員押送。
唐的學歷不算高,是一位日本餐廳的厨師,然而穿着深色西服的他,還押了一年後,出席他自己的審訊,連日聽學者解讀他舉過的一支旗,都堅持翻閱着厚厚的法律文件,專心地聽着耳機,坐在他旁邊隔了犯人欄的翻譯先生,即時以廣東話傳譯。
「Rhetoric….修辭學」英語對話,小聲的廣東話,在法庭後方響起了,兩條聲道有些重疊。
幾名穿墨綠色制服的懲教署職員, 和唐一起坐在寬闊的犯人欄內。懲教職員的身體,慢慢挪移越近唐的方向,他們偶爾也竪起耳朵,跟進學者們的辯論進程。連穿着保安制服的叔叔,都聽得懂英語,都留意到辯論擦出火花,露出驚訝的表情。
八個字,有罪還是無罪,全城關注。誰的解讀更高貴?
時鐘已到下午四時半,明天Francis繼續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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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一):[Regime & Redeem]
7月2日控方專家劉智鵬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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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二):[Just Do it]
7月9日辯方專家李詠怡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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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三):[過去與未來]
7月12日辯方專家李詠怡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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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四):[知行合一]
7月13日辯方專家李詠怡及李立峯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40215429400183/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五):[沒有誰比誰高貴]
7月14日辯方專家李立峯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43328702422189/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六):[選櫻桃的人]
7月15日辯方專家李立峯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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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辯方專家證人中大新傳學院教授李立峯離開高等法院)
外團體偏誤意思 在 烏烏醫師 Facebook 八卦
最近網路上一則今年人口首度負成長、生育率創新低的新聞引發大家討論,讓我又想起去年初曾向友人預測,今年生育率應該會更低,並不會有所謂防疫寶寶潮。畢竟,人不是動物,關在一起就會繁殖,生育本來就是一個極為複雜的考量。相反的,有些人光是用房價高和薪資低去解釋生育率低,我覺得同樣是將問題過度簡化,我認為生育率持續探底還有以下這些原因。
首先,性別平等法雖明文規定不得因性別在進用、升遷上有差別待遇,但現實上,一旦懷孕,女性不僅很難獲得升遷機會,且就會面臨許多職場上的考驗。在診間就曾有孕吐嚴重的媽媽和我說,已經很不舒服了,還被主管揶揄「到底真的還假,我當初懷孕怎麼沒妳這麼多毛病」。再加上,孕期各種狀況的個體差異本來就很大,有些孕期平順一路工作到生,也有人頻繁出血、腹痛需要請安胎假,甚至提早待產。因此,狀況多的孕婦很容易被誤會是仗著懷孕不想工作,或想請假又不早點提出來,被視為造成同事負擔的害群之馬。
也有懷孕八個月的媽媽哭著和我說,「能不能開診斷書提前讓她安胎待產,因為公司為了逼她自願離職,故意派給她大量的工作,熬夜加班都做不完」。每次聽到這些,我都會憤憤不平地想,「社會根本沒有要鼓勵生育的意思啊!」
再加上,目前法定產假天數相對很短(台灣:8週,中國、日本:14週),等於身體剛復原,好不容易適應新生命加入就得重返職場,緩衝期根本不夠。雖說現在有育嬰假,但現實上卻有很多人面臨想請不敢請、請了怕回不去的窘境。過去我也曾聽媽媽和我反應,育嬰假後回公司被故意調至不熟悉的單位,暗示她主動離職。
這些實際發生的情況都促使許多女性決定先在職場打拼,事業有成再考慮生育,但拼著拼著就過了適育年齡,卵巢功能自然衰退,受孕率下降,又得面臨「想生卻生不生來」的困境。
不單只是事業,女生懷孕後,許多稀鬆平常的事情也得犧牲妥協。比如想喝冰水被說小孩氣管會不好、想吃海鮮被說小孩皮膚會不好,搬家稍微快跑被說會動了胎氣,就連孕期有較劇烈的情緒起伏都不好,因為有可能響胎兒腦部發育......這些不正確的說法,一再地對媽媽們形成恐嚇。假設孕婦有所抗議,往往被一句「都要當媽了,懷孕才幾個月,忍耐一下又怎樣?」堵回去。
這也反映出,不管有無科學根據,大家還是認定母親要對孩子的健康負完全的責任。
甚至我還聽說過有高齡媽媽被指責,「就是年紀大才生,讓小孩免疫力不好,才會頻繁生病住院」。
萬一孩子罹患需要特別照護的疾病, 狀況就會更複雜。以我好朋友為例,即使產檢一切正常,夫妻雙方聽力也沒問題,孩子出生後仍被診斷中重度聽損,需要花更多時間和金錢帶孩子復健和早療。我一方面很心疼她工作和育兒兩頭燒,二方面則慶幸至少她後援充足,各式復健課程又有民間的雅文基金會資助。
但仔細想,並不是每對父母都有足夠的資源,也不是每種疾病都好有強大的病友支持團體提供協助,只要一個環節沒搭好,都有可能發生悲劇。好比前陣子爸爸悶死腦麻女兒的新聞,就是因為父母不堪長期照顧精神和體能上的壓力所引爆的人倫慘劇。身為產科醫師我得坦承,多精密的產前檢查都無法保證新生兒一定健康,很多女生也因此擔心萬一真的生出特別的孩子,社福能提供的協助有限,自己無力照顧又可能拖垮整個家庭。再加上社會對部分疾病仍有極深的歧視,比如自閉症、思覺失調症,許多人害怕冒此風險,自然寧可選擇不生。
另外,隨著社會氛圍改變,過去「男主外、女主內」的分工方式漸漸被打破,這樣的轉變對男性來說是個不小的衝擊。在臉書上我就曾看過有先生抱怨,既要出錢養家,還得分擔家務,不能像自己的爸爸一樣,只要出錢,回家就可以當大爺,茶來伸手飯來張口。
我要強調的是,育兒和家務事本該是兩性共同分擔,上一代的男人實在有點爽。只不過對男性不公平的是,男尊女卑的錯誤觀念雖有所轉變,但社會普遍仍認定男人就得開車買房,才能娶妻生子。新聞媒體也常為了流量,一再轉載類似激化男女對立、強調男人該出錢的抱怨文,比如「人妻堅持住30萬月子中心,先生不付錢,就威脅離婚墮胎」、「年薪百萬,買不起北市房,女友吵到要分手」,我認為這些新聞不僅無助於兩性溝通,反而會降低生育率。就有男性友人開玩笑地和我說,現代的女生太難搞了,我才不要為了傳宗接代而被綁住下半生。
再來就是生得少,現代的父母相對投入更多資源在小孩身上,因此各種育兒學派和文章如雨後春筍般出現,這些資訊當然能提供爸媽們許多參考,但有些教養專家一再強調幸福婚姻才是成功育兒的關鍵,某KOL更引用文獻表示單親的孩子考上大學的機率就是比較低,不僅狹隘偏頗且這種過度勾勒婚姻烏托邦,強化家庭價值的說法,反而會提高生育的門檻,讓許多男女認為,非得符合某些條件才能當個好爸媽。若夫妻不夠恩愛、沒信心天長地久就無法教出所謂「成功」的孩子。這種理論同時也會加深社會上對非婚生子女、單親子女的污名化,更嚴重的,會讓更多受困於不幸婚姻的男女,為了孩子而不敢離婚。
我一直認為,生育本不該鎖死在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裡,我也不認為有所謂完美父母。任何人,不管你是單親失婚、未婚、同性伴侶,只要用心每個人都能當個稱職的家長,畢竟大家在育兒的路上,也都是見招拆招,陪著孩子一起摸索成長。也因此,我認為儘速開放單身女性、同性伴侶合法地使用人工生殖技術,是最實際且又有效提高生育率的做法之一。
要提高生育率大方向很簡單,讓想生的人沒有後顧之憂、安心地生,但細節卻是盤根錯節,極為複雜,比如更充裕且不限定女性的產假、完善的社福制度、對多元家庭(單親、同婚子女)更友善的社會氛圍等,這些都需要政府、專家、企業和民間倡議團體不斷對話溝通,而不是發發生育津貼,結婚補助或金鏟子就有用!
回到個人層面,身為一個婦產科醫師,我能做的是鼓勵女生,在懷孕中盡可能保有完整的自己,盡力破解各種捆綁住孕婦的迷思。對於想生育但還在猶豫的女性,則給予中性的諮詢和建議,比如參考AMH指數、排卵試紙,基礎體溫,並繼續在性別平等、多元成家的議題上發聲和努力。
外團體偏誤意思 在 范琪斐 Youtube 的評價
美國聯邦調查局FBI 在8號的下午,破獲了一件針對密西根州長惠特梅爾( Gretchen Whitmer )的本土陰謀。嫌犯意圖在11月3號的大選前,綁架這位民主黨籍的州長,並且這個極端組織還曾經規劃爆破密西根的高速公路,還有武裝攻佔密西根州政府的總部。在破案記者會上,惠特梅爾公開譴責總統川普蓄意縱容右派極端組織,煽動人民之間的仇恨。
根據報導主謀的這個Adam Fox因為不滿州政府防疫封鎖的政策,覺得憲法給予他的自由被剝奪,才會憤而採取行動。那是工作窮到要破產了,所以才這麼生氣嗎?其實也不是,新聞是說,他最早開始生氣是因為常去的健身房因為防疫被關閉,所以才會開始計畫要抗爭。
如果健身房被關閉就要綁架州長,那被裁員是不是就要發動內戰了?我猜是後來跟一些一樣不滿的人聚在一起,越討論越不爽才會變得這麼激動吧。而且他好像還組了一個臉書社團,號召大家一起來反抗這樣。
不過臉書社團很容易被被發現,所以FBI也早早就接到線報啦,說欸有個組織叫做「 Wolverine Watchmen 」,這個「 Wolverine Watchmen 」可不是金剛狼守護者,Wolverine其實是狼獾啦,而狼獾則是密西根的吉祥物,人家是狼獾守護者。FBI一接到線報,然後馬上就派人進去臥底,還在人家密會的時候直接錄音,完全是罪證確鑿,閃都閃不掉。這一次有六個人被逮捕,最高好像可以求處到無期徒刑。
可以判到無期徒刑的程度,看來他們可不是在塗鴉牆上罵一罵而已,據說他們這個組織還一直積極的跟一些武裝團體接觸,到處收購槍枝、爆裂物,還有跑到郊外測試炸彈。完全就是認真要來硬的。所以被針對的密西根州長惠特梅爾才會這麼不爽,她說川普一直放縱這些極右派團體,這些人才會越來越猖狂。
密西根州長惠特梅爾說的放縱是什麼意思?川普有出錢贊助還是什麼聲援之類的嗎?其實這就是之前左派媒體常常講的嘛,說川普都不願意公開譴責這些團體,都裝作沒看到,這樣就算放縱啦。不過要說川普沒有譴責激進團體,其實是錯的,川普其實也有譴責激進團體,只是可能跟她想像的那種,「這些激進分子都是邪惡大魔王!」不太一樣,但是他有說這些人的行為不值得學習、不應該被鼓勵。
不過之前總統大選辯論會的時候,新聞都還報說川普講的話幾乎就是在刺激跟鼓勵這些極右派團體嗎?當時主持人就有問川普說,你願不願意現場譴責白人至上主義的民兵和組織,拜登就直接舉例:proud boys。結果川普在辯論會上,叫他們stand back and stand by,只有前一句還可以說在譴責,加上後面那一句,突然就變成好像是在指使他們耶。
雖然當場川普這樣講是有疑慮,但是其實第二天在他接受福斯電視台專訪的時候,還是有說他譴責這樣的行為,還有說他其實不太知道proud boys是在幹嘛的。不過這種事情左派媒體就也輕描淡寫帶過。不過川普其實後面都會加一句說,左派的激進團體也要有人處理一下。結果大家就只會把重點放在這裡,說他在批評左派團體,忽視右派組織的問題。
但左派媒體就也不能說川普對右派團體「都」不表態,「都」默許人家亂搞吧?他其實也是有說不應該、不支持有暴力行為,但是左派媒體就只會抓著這個猛打說,川普沒有按照左派媒體想要的批判方式批判。其實不只左派的媒體啦,右派的媒體也是。一模一樣的情形交換立場也是有在發生,因為左派也有激進的團體啊。右派媒體也說拜登都放縱左派激進組織啊。
的確美國左派也是有很多激進組織,比如Antifa,他們就是激進的反法西斯組織,其實他們反很多東西啦,反法西斯、反納粹、反白人至上、反資本主義,有的人甚至會支持無政府主義,除了反法西斯之外其實沒有很明確的主軸。這個Antifa也是有發生過很多暴力衝突,他們就直接說「暴力是合理的自衛方式」。有在川普的就職典禮破壞公物啊、去年也有在波特蘭跟右派團體起衝突,好像就是proud boys,是沒有動到槍啦,不過兩邊都有拿武器械鬥這樣。之前還有發生過有極右派的名嘴要去柏克萊大學演講,結果被Antifa的人丟汽油彈,演講直接取消。川普在5月底的時候也在推特上說要把他們歸類在恐怖分子,就是一個真的很激進的組織。
所以我要說的是,右派媒體也會說拜登都對這種團體視而不見,縱容暴力橫行。但其實根本就也是有,其實拜登有很多次都在譴責暴力行為,說凡是會危及性命、波及商家和社區安危的都是錯誤行為,也有說譴責任何形式的暴力行為,無論極左或極右都一樣"。不過這種事情右派媒體,比如說福斯,也是會輕輕帶過啊。
現在美國兩邊的媒體其實都很偏頗。都只報有利自己立場的內容。不過屏除政治,美國的媒體整體來說還是有很高的標準的。重點是媒體閱聽人也要隨時要保留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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