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版社傳來今天印好的《同理心身教》,封面美美的,暖呼呼的,讓人看了好激動,覺得自己真的應該要來認真宣傳這本書......(熱血貌)
#以同理心為核心的成長氛圍
其實,寫完前一本書《交心》,我對於書中一些未能好好闡述的章節有些遺憾,尤其是同理心這項能力。
「您覺得教孩子同理心是重要的嗎?」每當我在研習會場詢問這個問題,幾乎所有老師都舉起了手。
然而當我再進一步追問:「那麼,您是如何教孩子學習同理心呢?」與會老師們個個面面相覷,靜默無聲。
的確,身處教育第一線的我們,總覺得現代孩子和以往不太一樣,似乎較以自我為中心。
同理心,是現今社會愈來愈被重視的能力。或許是我們感受到現在孩子普遍欠缺同理他人的習慣,亦或是我們相信同理心會是孩子行為偏差的解方。若能提早關注於此,孩子就能因為同理他人感受,對事件有較全面的思考層面,因而導出不同的結果來。
有趣的是,我們都覺得同理心很重要,但要如何教孩子同理心?同理心要如何運作?這方面教學策略倒是十分欠缺。
一般的做法,我們會請孩子對他人進行「換位思考」。然而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連我們大人都不願意站在他人立場思考事情了,又如何要求孩子放下個人情緒去同理他人呢?
為此,我翻閱市面上各類書籍及學術研究文獻,各家學派並無統一的界定與理論架構。然而,這些理論共同指出,同理心不只是簡單的換位思考,而是必須從多面向著手:同理他人的情緒,同理他人的認知,同理他人的需求。
再回到班上,面對孩子們每天層出不窮的狀況時,我發現以往不容易解決的紛爭、較為固著的生活習慣、或是孩子在事件爆發時高張的情緒,都能在同理心的脈絡裡,變得較為鬆動而有更多的可能性,甚至有時會出現出乎意料的結局發展。
#同理心開展的五步驟
我嘗試在班上融入同理心策略,多年下來,倒也摸索出一套適用於班級經營的同理心模式:
1. 覺察自身的情緒
在情緒的當下,孩子往往難以跳脫自身的思維慣性。讓孩子覺察自己的情緒,說一說自己此刻的情緒由來,讓大腦慢慢轉移到理性的前額葉進行運作。孩子覺得情緒被接納、被好好的同理了,才不會過於武裝自己,而願意開始同理他人。
2. 同理他人的情緒
觀察他人的情緒,說一說他人正處於何種情緒之中。情緒是外顯的表徵,從情緒話題切入,孩子比較容易觀察並說出他人的反應,並與他人的情緒同步。
3. 同理他人的認知
「同理心」和「同情心」最大的差異,在於同理心不只是同情他人,而是要深入他人頭腦去思考此時他在想什麼。
例如:當孩子看到街上的遊民時,他往往會覺得「他很可憐」。但我們進一步追問「他在想什麼」時,孩子可能會說出「他現在覺得很冷、很餓,希望有飯吃」的想法。這就是從同理他人的情緒,再進一步擴大到同理他人的認知。
4. 同理他人的需求
因此,若我們再繼續追問「那他現在需要什麼」時,以前面所舉例的遊民話題,孩子可能會歸結出「他希望路人不要用鄙夷的眼神看他」以及「他希望經過的好心人能帶給他一些吃的」……這類的思考結論。
5. 化為實踐的具體行動
我們最終還是希望孩子能在同理他人的歷程中,形成一種改變的行動力。因此,讓孩子在同理他人需求後,化為可落實的具體行動是必需的。例如前面所舉例的遊民話題,孩子若能起而行給予一些幫助,例如資助零錢、飲用水、保暖衣物,孩子的心性就會更加的柔軟與善良。
孩子在家中面對與兄弟姐妹的紛爭、在面對與父母的爭辯中亦是如此,若能帶著孩子走完同理心策略流程:同理他人情緒、認知、需求,並以他人立場做出具體行動,很多衝突將立即可以得到紓解與調整,並且將彼此的關係修復得更為圓滿。
#同理心要在有同理心的環境中滋養
孩子之所以沒有同理心,亦或者我們覺得同理心如此難教,主要原因是因為孩子並沒有在有充份同理心的環境中,感受到被同理、被接納的溫暖。
教室裡那些憤怒咆哮的小火山,不就是在家中被憤怒指責的無助孩子?
那些對班級事務冷漠的孩子,在家中何嘗不是得以冷漠來保護自己的心不受到傷害?
那些會對弱勢同學嘲笑、會言語攻擊他人的孩子,其實內心自卑的不得了。而他們的自卑全來自於長久以來的被忽視、被比較,沒有大人願意好好的賞識他們、願意肯定他們。
因此,當我們希望孩子有同理心,我們得捫心自問:我們自己也是一位有同理心的大人嗎?
面對孩子的不理性、不配合的態度時,我們是否願意先啟動同理心,而不是先啟動指責的姿態呢?
這些年來,愈在班上實施同理心課程,就愈讓我自己面對孩子時保持柔軟的習慣。也許是因為慢慢的已經內化成一種習慣,也許是我也想安安穩穩的接下自己的情緒。
因此,看著那每天不寫作業的孩子,心疼他被放生、被忽視的情緒,多於想處罰他的念頭;
面對每天亂發脾氣、對我飇罵髒話的孩子,氣歸氣,我還是想了解那渾身是刺的背後,有多麼的遍體麟傷;
還有那些怎麼也學不會的孩子,我想起了自己求學時期曾經有多無助、多抗拒、多麼想逃避,轉念一想,怎麼樣也要拉著他們不放手!
同理心是溫暖的力量,將帶來改變的契機。這些年來,同理心確實改變了我的思維模式,我不再以「我」這個單一角度,來詮釋事件的本質,而是試著先放下我執,看到對方的需求,以尋求更多圓滿的可能。
這也是這本《老蘇老師的同理心身教》的最初發想,我想邀請大家一起來當一位富有同理心的大人。面對孩子時,同理心帶著我們與孩子心靈同步,讓我們能理解孩子所遇到的困境,能真真實實的接住孩子的情感。
這本書同時收錄不少篇關於我與小蘇姑娘的成長故事。多年來帶領學生的教學經驗,讓我能用更多元的視角,傾聽並同理自己孩子的情緒、認知、需求、並且陪著她一起落實於生活之中。而這樣的陪伴旅程,讓我覺察到自己的狀態,在面對自己、孩子與學生時,能夠成為一位更真實、更一致性、且溫柔而堅定的大人。
我們一起來用身教傳達給我們的孩子:願意同理他人,就會為這世界創造更多善意與溫暖的流動,也會為自己帶來更大的幸福感!
#同理心身教
#3/25(四)即將出版
前額葉修復 在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Facebook 八卦
生命早期的創傷或慢性壓力會阻斷神經發展。
其後果是至成年時,我們有時無法做出最好的決定,例如飲食選擇、同居對象、是否吸菸等,而這些行為會提高罹患糖尿病、心臟病、癌症等各種疾病的機率。我們通常把這類疾病稱為生活型態病,因為其病因和生活方式息息相關。
壓力和創傷可能改變DNA,使身體更容易患病,而這種基因甚至可能遺傳給下一代。我們已經知道,有害的壓力可能改變身體的化學與生物狀態,影響直達細胞。
摘錄自《#哈佛醫師教你喚醒自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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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晚安:
昨天的贈書直播沒提到疾病與「自我認同」的關係,我感覺很可惜,今天下午特別請出版社授權相關文章,想做文字上的補充。
https://www.facebook.com/Psychologist.Hung/videos/466001611099283
下面有兩篇摘文,這兩篇摘文從大腦神經的角度,來談「自我」。要花一點時間看,透過閱讀這篇還有接下來的系列文章,可以幫助我們知道,我們平常在版面上所談到的,看似很抽象飄渺的說法,可以找到甚麼樣的依據。
我先從我們所熟悉的童年嫌惡經驗來複習,童年經驗影響我們的自我認同甚巨,這是我們都清楚的。而童年經驗到底如何導致疾病,從下面文章的分析,我們就能有個具體的邏輯。
祝願您,有空能在心理上回到童年,看見我們對自己的信念與認同,如何形塑成我們現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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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傑佛瑞.雷迪格】
人生故事的重要性
我形容自癒現象是醫學界還沒有打開的黑盒子。商用飛機上的黑盒子會記錄飛行途中的資料並儲存下來,假如飛機失事墜毀,調查人員可以從黑盒子中汲取重要資訊,釐清事故原因。
我們每個人心中也都有一個黑盒子,記錄一生中所發生的大小事。我指的特別是記憶、過去的情緒、銘刻在心靈與細胞上的古老創傷與失落、根深蒂固的壓力與焦慮,這無法透過幾分鐘的靜坐或改變生活環境而消除,像安全毯一樣被我們緊緊握住的悲傷與嫌隙;對自己的看法──自己的身分、能力、應得或不應得的事物,在人格形成期逐漸確立。就像醫學界不願開啟自癒的黑盒子,我們多數人也對自己心中的黑盒子避而不談,不曾檢視這些關於自己、他人、世界的潛意識信念。
我這裡所談的黑盒子不只是譬喻,而是真有這種東西,比較科學的名稱是預設模式網絡(default mode network,簡稱DMN)。基本上,DMN包含大腦幾個鬆散相關的部位,包括大腦深處較古老的結構以及大腦皮層較新的部分,當你進行特定類型的思考時,這些部位會啟動,或是亮起來。之所以說「亮起來」,因為這就是透過功能性磁振造影所看到的模樣,大腦原本呈現銀灰色,而啟動的部位會像營火中餘燄未盡的木塊一樣閃現火光。
什麼事情會點亮DMN呢?做白日夢、想著自己和他人、在社群媒體上被點「讚」、想起過去所發生的事、想像未來可能發生的事、自省、察覺到自己的情緒的時候。基本上,當你沒有想著外在世界的事物,而是關注內心,進入較為自省的狀態時,DMN最為活躍。DMN渴望敘述,透過連結過去、現在以及我們認知中未來可能發生的事來協助我們譜寫關於自己的故事。
我們以自己獨有的方式來解讀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並根據自己的認知來「記錄」這些事件。我們常一再想起重要的事(尤其是負面或感受強烈的經驗),當我們腦中回想起這些事件時,我們就以同樣的模式一再啟動DMN,生成神經路徑,其上的「溝槽」會隨時間加深。你小時候在學校是否曾在書桌上寫字?我記得書桌原本是平滑的米色木頭,我在上面寫字時,鉛筆滑過光滑的桌面。不過一次又一次描著同樣的字跡之後,書桌上的凹痕愈變愈深、難以移除。不用多久,我就只能沿著原本的凹痕寫字,描著不斷加深加黑的線條。當你一再回想創傷、壓力、記憶、悲傷等各種關於自己的信念時,大腦的DMN也會發生同樣的情況。
DMN是神經科學領域中相對新穎的概念,因此醫界對於這個虛無縹緲又極為重要的腦部系統到底包括哪些部位還沒有明確的共識。不過醫界一般認為DMN應該包含前額葉皮質(負責計畫、決策、調節行為的中心)、扣帶皮質(屬於大腦邊緣系統,負責情緒與記憶的形成)以及下部頂葉皮質(負責解讀成形的情緒並處理語言與感官資訊),這些部位共同造就了旁觀者眼中的「你的個性」,或是你自己眼中的「我」。神經科學家為DMN取了個暱稱:我網絡(me network),這是自我在神經生物學方面的根基;這些部位造就你的本性。
這裡我得暫停一下,我要說明的是,你的本性不全來自DMN,構成身分認同的因素不只有DMN,單一神經網絡無法表現一個人的全部。特別是在徹底療癒方面,身分認同遠不僅止於此,但DMN仍是很重要的一個起點,這是「你之所以成為你」的建築藍圖,你的生命、身分認同、自我意識、處事方法都是根據這份藍圖所建造。
那如果你的自我意識(也就是你的身分認同藍圖)是構築在負面、有害、受限的想法之上,那會是什麼情況?自己加諸己身的負面或限制信念會對大腦化學、對體內的壓力循環或戰或逃狀態、對生物系統、對細胞、對你的患病機率、治療能力造成什麼影響?你的黑盒子中是否有東西阻礙你治療,甚至提高你的患病機率?
……
你的黑盒子裡有什麼?
一九八五年,一位研究人員的口誤開啟一項研究,後來進而改變了現代醫學的景貌。文森.費利帝(Vincent Felitti)是加州聖地牙哥凱薩醫療機構(Kaiser Permanente)預防醫學部門的主任,他想知道為什麼患者一直退出他的減重門診。減重門診是預防醫學部門很成功的一項舉措,不過奇怪的是,這裡的中輟率高達百分之五十。參與者一開始的減重過程都很順利,穩定朝預設的減重目標邁進,不過之後卻經常突然退出,再也不來門診。到底為什麼患者總在即將實現目標時紛紛退出?
減重門診曾有一位模範患者,她在一年內減去三百磅(約一百三十六公斤),之後卻突然退出減重計畫,費利帝醫師看著預先寫下的訪談問題訪問她,卻出現口誤。費利帝醫師問(或以為自己是這麼問):「你幾歲開始有性行為?」患者回答:「四十磅(約十八公斤)的時候。」費利帝醫師對回答感到疑惑,於是又問了一遍,患者還是給出同樣的答案,然後突然放聲大哭。
費利帝醫師突然明白,他把兩個問題合併成一個句子了,他原本是要問患者開始有性行為的年紀,卻問成「體重多重的時候開始有性行為?」而患者脫口而出的答案,則透露出在別的情況中可能永遠無法說出口的真相:她小時候遭到性侵,第一次性經驗是在四歲的時候和家庭成員發生的。
這是一個真相大白的時刻。之後費利帝醫師調整訪談問題,擴大訪問範圍,很快就發現患者成功減重,正是他們退出減重門診的原因。有一位女性在短短三週內復胖近四十磅,因為有一位同事稱讚她的外表,邀她出去約會,她說:「過胖讓我受到忽視,而我需要的就是被視而不見。」因為她也曾有受虐的經歷。
由於口誤,費利帝醫師意外發現治療患者的祕訣。童年遭受性侵與肥胖之間的關聯相當深遠,而且後來發現其實也相當普遍。由於小時候經歷過創傷,這些人可說是把增胖當成生存策略。因此,醫師為患者擬定減重策略時不能只著眼於現在;這些患者必須回到自己的童年,治療當時的創傷,這樣才能減掉體重並維持不復胖,真正獲得健康。費利帝醫師與傑出流行病學家理察.安達(Richard Anda)合作規劃一項大型的縱貫研究,擴大調查童年創傷與現在健康狀況的關聯,他們發現問題遠超過性侵與肥胖,遠遠超過。
費利帝和安達醫師區分出十種童年壓力與創傷類形,他們稱之為童年不良經驗(adverse childhood experiences,簡稱ACE)。他們在兩年期間內檢視一萬七千名研究受試者,研究方法包括身體檢查與訪問受試者的過去與童年經驗。他們發現童年創傷經歷與眾多疾病類型間都存在顯著關聯。虐待及忽視、喪親、目睹家暴、與精神病患者或藥物依賴者同住,或即便只是情緒忽視所帶來的持續、少量慢性壓力,這些種種經驗都是肥胖、糖尿病、癌症、心臟病等各類疾病的重要預測指標。或者,從端粒研究者布雷克本和艾波的角度來看,這會縮短你的健康年限。
那這些過去經驗到底是如何轉化為成年的疾病?
乍看之下,ACE研究結果顯示的是,童年早期的創傷與壓力容易培養出致病的行為。比方說,根據美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CDC)的說明,ACE與疾病之間的關聯是:生命早期的創傷或慢性壓力會阻斷神經發展。其後果是至成年時,我們有時無法做出最好的決定,例如飲食選擇、同居對象、是否吸菸等,而這些行為會提高罹患糖尿病、心臟病、癌症等各種疾病的機率。我們通常把這類疾病稱為生活型態病,因為其病因和生活方式息息相關。我們許多選擇與習慣的根源可能來自童年時期的經驗,這是一項大發現,而現在醫界終於開始據此改變檢查與治療疾病的方式。我之所以說「終於」,是因為這些變化早該出現了。
費利帝和安達醫師於一九九八年首次發表研究結果,而國內所有醫師早在當時就該正視這項結果,重新評估自己行醫的方式,但多數人根本不屑一顧、置之不理。他們說:相關性不等於因果關係;他們認為童年創傷與成人時期患病只是巧合,因此不願接受研究結果。不過ACE研究的設計相當精良、一絲不苟,而且發布之後陸續獲得其他研究的印證,因此我懷疑醫界起初不願採納的真正原因是:這個問題太過龐大,假如我們認同ACE研究的結果,就必須徹底改變醫療方式,思考如何改造整個醫療業的基礎體系,這項工作規模龐大,令人不知該從何著手。
文森.費利帝描述這項開創性研究所受到的負面反應時說:「沒有人想要知道這件事,可是這是確實存在的。」
你看到CDC所闡釋的關聯途徑(童年經驗、神經發展受阻、危害健康的行為)後,很容易想說:喔,我沒有ACE的問題,因為我沒有那些不良行為。也許你做過ACE測驗,發現自己符合一或兩項描述,但你現在的習慣很健康。這樣很棒,不論是完全靠自己或生命中有他人的協助,這代表你成功培養適應力或應對策略,但不幸的是,這不代表ACE對你毫無影響。不健康的行為只能解釋半數與ACE相關的疾病,那另外一半的原因是什麼?壓力和創傷可能改變DNA,使身體更容易患病,而這種基因甚至可能遺傳給下一代。我們已經知道,有害的壓力可能改變身體的化學與生物狀態,影響直達細胞。ACE不僅會培養出致病行為,甚至會直接帶來疾病。
那如果你做了ACE測驗後發現自己不符合任一項描述?這也是一大好消息,但仍然不代表過去壓力、創傷、悲傷等經驗並沒有刻入DMN中,不代表你目前的健康狀態或治療能力完全未受影響。ACE研究證實有十種創傷會影響健康,導致疾病,但不代表其他類型的創傷不會造成影響,只能說我們還沒加以研究。
我研究自癒到這個階段,我知道我不能只看已獲得科學充分證實的證據。ACE研究著重於童年經驗,並證明這些經驗會影響健康。不過就某方面來看,ACE研究只是初步的工具,只是起點,無法完全囊括過去經驗對目前身分認同與健康狀態影響的全部面向。我不禁想知道,那其他從未有人研究過的經驗呢?ACE研究沒有含括的經驗呢?像是生命早期我們所接收到關於自己的概念、關於自己值得(或不值得)擁有什麼、關於自己有哪些不是或過錯?關於悲傷和心碎、關於心中對曾傷害自己的人所放不下的怨恨?這些經驗又會如何影響我們?我們對這些經驗的感知和解讀埋藏在體內,長達數月、數年、甚至數十年,這對我們有什麼影響?這會如何形塑我們的DMN,影響我們對自己的認知與定義?
我第一次讀到ACE研究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黯淡。如果你的黑盒子中裝了一些晦暗的過去,後來得知防止這些經驗內化,扭轉神經發展與生理發展的最好方式是早期療癒,那你大概感到毫無希望。我知道我自己就是這樣。我在心中回想自己的童年與青少年時光,想起這些很可能使我罹患各種疾病的經驗以及多年累積的有害壓力。我做ACE測驗的時候,我發現我符合其中七項描述。
七項。
看到這樣的結果,很難不覺得自己注定疾病纏身。我那時才發現,我的父母都會對小孩的身心施虐,我們每天的生活都像是戰場,我和弟弟都會被打。父母以宗教之名逼我們過著匱乏的生活,母親要求我吃下腐壞的食物、發酸的牛奶,製造各種極端情境,藉此展現她能全面掌控我的身、心、靈。我認為她也承受著未曾妥善處理的失落經驗,也許因為如此,她和我(她最大的兒子)的關係特別惡劣。她曾說我們之間的問題始於我兩歲的時候,她週末出門返家後呼喚我時,我沒有回應她。她放不下這件事,因此我們的關係從未獲得修復。隨著我逐漸長大,她試圖灌輸我,我內心有某種劣根性。她差點成功了。很久以後,在我脫離原生家庭後才知道,如果當時有人了解我們家是什麼情況,社會機構一定會把我和弟弟妹妹帶走安置。
回想起來,我發現我是手足中受害最深的一個,不過他們現在也都罹患各種慢性疾病。研究本書中提到的這些顯著康復者,是改變我自己生命軌跡的一大重要因素,尋求治癒心靈的正道一直是非常貼近我內心的一趟旅程。對我來說,放下童年創傷,確保自己的身體沒有陷於慢性戰或逃的循環中,同時也能脫離原來的DMN。
新的經驗是塑造新DMN的一種方式,當你脫離每日例行公事,創造新的經驗,大腦就能脫離DMN,跳出預設的行為模式,這對改變思考模式並促進健康來說都是一大良機。脫離DMN後,你就有機會創造新的神經路徑,隨著時間一再強化,之後就能覆蓋掉現存的路徑。
DMN全名預設模式網絡,聽起來雖然很機械化,不過比起我們過去常說的自我(ego),其實是更為精準的說法。自我在大眾文化中的定義很不明確,不過基本上指的就是個人的身分認同或自我意識:我們如何整合無意識與有意識的自我、協調高等與低等衝動、判斷生命中真相的方法。不過我們提到自我時,常認為這是固定或永久的,但其實身分認同不是固定不變的。而預設模式網絡這個詞的優點在於能準確表現出,身分認同其實可說是神經突觸與路徑的一種功能,可以加以編輯或重新設定,就像地圖也可以隨著地貌的改變修改或重新畫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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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額葉修復 在 Facebook 八卦
孤寂感,也可以說是「情感失落」所引發出的發酵感受。對一個孩童而言,情感的陪伴和安撫,是和生理飽足一樣重要的生存大事,甚至有些心理學家認為情感的需求是比吃得飽、喝得足,還更重要。
但是,事與願違,我們的人生初始階段,可能正在經歷不成熟的父母,或是無能力或無心成為照顧者的人,對我們的不關注及疏忽,而最大的影響,莫過於冷漠的父母或家長。
不論是讓孩童經歷強烈起伏的發洩式情緒,或是讓孩子經歷言語和肢體暴力的恐嚇威脅,又或是無視於孩童的生長需求,將孩子隔離在密閉空間,禁止孩童正常的和社會環境互動,皆會造成孩童身心發展的傷害。
此等情況中生長的孩童,屬於童年逆境的創傷者。生長在負向環境下的孩子,長時間處於高壓下,經歷到粗暴可怕對待或威脅、攻擊,將導致身心處在高壓狀態,難以經驗放鬆及安穩,也使大腦的情緒中樞被迫不斷被激發恐懼、緊張、不安,如此就更難再去發展客觀辨識外界訊息的能力,及現實問題的解決能力。
也就是說,在負向環境中生活的孩子,每天都要提高警覺,隨時處於高壓的警備狀態,對他們而言,已經不需去學習辨識威脅及危險程度,因為威脅及危險是日常,也是時時刻刻存在的。
那麼,這樣的孩子為了生存,他的身心必須處在高度警覺中,任何一個訊息對他們來說,都可能是威脅也是危險,他們的童年如此告訴他們。漸漸地,隨著他們大量釋放情緒的腦內杏仁核,等於大腦會一直讓他們誤判所有的訊息都是威脅和危險,就像:「看到影子就開槍」一樣的過度敏感,也過度警覺。
大腦皮質前額葉區是我們調控情緒的重要區域,也是人格形塑的主要影響區域。但過度激發的杏仁核和海馬回(情緒邊緣系統)將使大腦皮質前額葉功能受損或受抑制,無法適當調節杏仁核,導致孩童出現情緒失控或是暴力行為的狀況,最明顯的就是個體反應出對環境的陌生、不信任,還有過度緊張。
當我們還是小孩時,無法想像若是失去了主要照顧者,要怎麼活下去?就像是一個在大街上和父母家長走失的孩子,他的恐懼和驚嚇,還有無助的情緒,讓他真的好害怕自己被丟掉了,回不到父母身邊該怎麼辦?
這是一種依戀天性。我們需要這一份重要的連結關係,讓我們深信我們不會遭遇被丟棄和被遺忘,我們不會無家可歸,不會在這世界上和誰都沒有關係。
這也就是再怎麼糟糕的原生家庭,再怎麼可怕或無情的生長環境,孩童還是會依賴,還是得依附在這樣的功能不良的環境中⋯⋯
#依附功能不良的家庭下的情感缺失及匱乏
#啟動疼惜與好好照顧自己的心意
#孤寂,來自早年的情緒陰影,學會擁抱孤寂的自己,才能來得及來得及以愛療癒
《療癒孤寂》
30堂課學會接住自己,建立內在安全感,成為能與他人連結的完整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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